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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庸帝 第25节

作者:云岁意 字数:14505 更新:2021-12-31 12:53:08

    在东宫偏殿之中,一向都爱在脸上摆出个笑来的郑秀璃,到底忍不住心中的难过与失望,恨恨的将满桌事物挥袖一扫,品里乓啷全碎了一地。她今日一早,便觉得身子有些发沉,已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挨了一日,到晚上果然发现自己来了月事!

    月事!郑秀璃狠锤自己的肚腹,一口牙齿几乎要给她咬碎,半晌才在心腹唯妆的劝解下平息下来,只是心中犹是愤然,很是难过。唯妆看着她平静下来,抓紧时机劝解道“娘娘,这只不过只是第一回,这儿女缘分什么的说不准的,将来太子多来娘娘宫中几回,总是会有孩子的。”

    郑秀璃冷笑了一声,太子再来自己宫中?那日一早就消失不见的是谁?从那之后再也没来过自己房中的又是谁?若不是……郑秀璃脸上发热,又想到了那迷乱的一晚,她都要以为太子身子有什么不妥了。只是这样下去终是不成,难道之后都要如此,自己要去说动郑皇后,然后再让郑皇后说服太子来自己房里?这想也知道不可行,便是郑皇后会那么好心,可太子定然会对自己更加厌恶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郑秀璃坐在椅子上,心中默默思忖,如今既然不能将太子拢在自己房中,那首要之事便是自己要有个孩子!孩子,孩子……郑秀璃思考良久,问了唯妆一句“我今日来月事之事,除了你与唯槿,还有什么人知晓?”唯妆心中一凛,压低了声音回道“因为娘娘今日心情不好,是以刚刚换下的衣裳还在偏殿之中,倒是还没有人知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郑秀璃的眼中显出了些狂热来“这样却是好极!”她站起身来,在厅堂中间站着,缓步走了两圈,斟酌着语气道“唯妆啊,我对你平日还是不错的吧?”那唯妆反应也快,立马跪倒在地,表忠心道“娘娘待唯妆恩重如山,唯妆敢不效死以报?”郑秀璃淡淡一笑,俯□去将唯妆扶了起来,笑吟吟的道“这么些年来,我们情同姐妹,哪里需要如此见外呢?”她既然让唯妆当上她的贴身侍女,那是自有把握能拿捏住她的,此刻也只是要唯妆一个表态而已。

    思量清楚的郑秀璃抿唇一笑,让唯妆靠近过来,将自己的打算如此这般一说,唯妆顿时一惊,但是在郑秀璃亮得惊人的眼眸的注视下,到底还是强压下内心的惶恐,点头道“奴婢会尽全力的。”“那就好。”郑秀璃志得意满的笑笑,又吩咐道“你去将唯槿也叫来一下吧。”唯妆身子一颤,到底还是应了声是,转身下去了。

    郑秀璃走到殿门口,瞧着不远处太子妃正殿那显眼的红墙碧瓦,心中满是欣喜与野望,迟早有一天,那里也是我的,还有那椒房殿也会是我的!

    在东宫正殿中,收拾好自己的衍宣可先坐了下来,等着衍宣和,却是正好拿到了下属送来的郑秀琰处的消息,飞快的瞧了一遍,露出抹冷笑来。这时衍宣和也走了出来,他刚刚沐浴过,头发擦干了,却还带着些湿气,整个人没有了白日里那端庄威严的气质,倒是显得有些慵懒放松,显得更为特别。

    衍宣可眨了眨眼,拉着衍宣和坐下,道“哥哥比以往更好看了。”衍宣和白了他一眼,抽回手道“你刚刚在瞧些什么?表情那般可怕的样子。”衍宣可将那纸张递了给他,冷着脸道“哥哥你先看看罢。”衍宣和微怔,接过那消息扫了一眼,已知衍宣可是为着什么而生气了。

    “自己明明就来了月事,却还要装作没来的样子,哼,这女人打得什么主意,哥哥你总不会看不出来吧?”衍宣可冷笑着道。衍宣和垂下眼,将那薄薄的纸笺铺在桌上,低声道“我知道了,郑氏的女子果然……”他这是有些感慨了,他上一世的悲惨,难道这一世还要让一个无辜的婴儿也受一遍吗?

    看出衍宣和情绪不对,衍宣可轻轻牵住衍宣和的手,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关于衍宣和身世之事本就隐秘,要是说出来,给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呢!衍宣可自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只是转了个话题道“哥哥,对这郑秀璃,你要如何处置?”衍宣和醒过身来,瞥着那张纸时,神色已然平静下来,他淡淡道“她只要安安分分的待着,我也不想对她如何,只是她如今这么折腾,我自是不可能再放过她了。”

    “哥哥你要亲自动手吗?”衍宣可颇有些兴致盎然,他的哥哥平日里做事已然称得上是果决,只是很明显能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心慈手软,牵扯到人命之类,他就会有些下不了手。衍宣和果然如他所想的摇了摇头,只是声音却是冰冷“我却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将来那孩子的母亲,我会保下来,那孩子我将来也能保下来,只是郑氏的四房与五房却是要被她牵累了。”衍宣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郑氏旁支委实也太庞大了些,剪去他们的臂膀也好。”两人商议了一回,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娘娘。”穿着朴素的少女走到主子跟前,低着头回道“偏殿那边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郑秀琰都没搁下手上的绣布,只是淡淡道“那边能有什么事,你说吧。”那宫女战战兢兢的看了郑秀琰一眼,道“奴婢听偏殿的人说,侧妃娘娘往月都是在今日来月事的,但是她今日没有来。”

    尖细的绣花针在手指上一戳,渗出两滴血珠来,还沾染到了绣布之上,好好一幅精美的刺绣,却是给毁了。郑秀琰目光怔愣的瞧着跳跃的烛火,喃喃道“你说郑秀璃这个月没有来月事?”小宫女低声道了声是。郑秀琰停下手上的动作,眼中又是怨又是悔,更多的还是恨,若是自己之前能把握住机会,要是自己拢住了太子,要是自己当年做得更隐秘一些,让那个孩子根本就活不下来……

    郑秀璃为什么就能这么好命,第一次承恩就能得子?当年太子歇在她房里至少也有十余夜,她的肚子中却是一点反应也无。郑秀琰搁下手中的绣绷,吩咐那小宫女去将随她入宫的吴嬷嬷叫来,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中,她的笑容也仿佛带着慢慢的恶意,不过是个还未成形的胎儿而已,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关于秋闱之事,第二日就传遍了京城里的人家,来应考的士子们自然也就知晓了,只是还未等他们义愤填膺的聚集起来,要求对首恶严惩,抓捕参与作弊之人的御林军便到了,一连抓了好些在众人间闹腾得欢的士子,再将他们作弊的证据展示出来之后,这些大多年轻气盛的士子终于平静了下来,京城终于安宁了一段时间,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之前风头颇劲的成郡的解元谷梁远,悄悄的没了声息,也不知去了哪儿。

    ☆、第九十三章

    秋闱作弊之事,也不知是因着谁的干预,最后却是有些虎头蛇尾,因着此事被罢官,流放的只有几个四五品的官员,说是试卷印刷之时,出了纰漏,才导致泄题。g只是虽说那几人也算得上是罪有应得,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当初那份试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题目又是何时被送去印刷的,这中间的时间可差了两三天呢!那些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只是朝中的官员,在官场中混了几年,都懂了些存身之道,这事情昭帝竟然没有严加惩处,要么这人是他想保的,比如说是太子,但是太子泄题对他有什么好处,他要谁中进士,不是一句话的事吗?哪里还需要做这许多。这个思路不通,那就是因为昭帝还有其他的打算了,在昭帝登位以来,当了多年臣子的,便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安分一些,需要昭帝这般对待的事情或者是人,他们还是不要搀和的好。

    一晃儿时间就过了两个月,眼看着又要到了深冬,宫里传出了个好消息,终于取代了秋闱作弊案,成为了京城中的头一号话题——太子侧妃身怀有孕!

    要说众臣对太子其实还是满意的,这位看着就不是那般多是非的人,政事上也勤恳,待人也比较念旧情,将来就算昭帝崩逝,自己只要不做些什么太过的错事,总归还是能得个善终的。

    只是虽说这不好女色是一个优点的,但是太子也太过不好女色了,后宫里一直只有一正妃一侧妃不说,儿子也只有宫女生下来的一个,委实也太过单薄了些,万一有个什么,这就是乱象根

    源了。如今有了个好消息,终归给太子一脉的人吃了颗定心丸。

    只是在太子一派中,几乎可以说是支柱的郑氏的势力里,却有了些不同,尤其是有些挂靠着郑氏三房的官员,少不得说了些酸话,道是太子后宫至今没有个嫡子,实在是有些不妥。

    这话也传到了衍宣可的耳中,他倒是为兄长不平,当场抓住两个说酸话的人,将之叫到自己的郡王府里,强迫人当着他的面将那些话反反复复的说了一天,那两位大人虽然丢脸,对衍宣可也有些怨气,只是郑氏三房中的怨言,到底是得到了遏制,没有那么嚣张了。

    为着佯装两人不和的假象,衍宣和与衍宣可两人之间的交往一直还是有些隐秘的,这日衍宣可有些头疼,下完早朝便早早的回了他自己的郡王府,只是底下人见他生病,巴巴的请来了太医院值守的太医,这事情就传到了昭帝耳中,只是昭帝要是为着儿子的小病,就这么出宫,确实有些太过兴师动众,只好派了身为太子的衍宣和出宫去看看。

    “你知不知道父皇有多担心你?怎么能不好好喝药。”衍宣和捧着那药碗,满脸都是无奈。“我不喝。”衍宣可眼珠一转,理直气壮的道“我又没有生病,根本不需要喝药。”“太医说你风寒入体,现在症状还轻,喝点药就好了,再过得两日,病状更重,你就要吃些苦头了。”衍宣可一滞,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到底还是不想喝,强词夺理的道“这小小风寒算是什么,我不喝药,也能好的。不喝,不喝。”

    衍宣和几乎都要被他气得笑了,将药碗往身边的小几上一搁,脸上也没了笑意,淡淡道“弟弟可是想让我把涵水叫进来,看着你如今这模样?”衍宣可震惊的看着淡定说着威胁他的话的哥哥,脸色都有些僵硬,勉勉强强的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喝药而已。”衍宣和哪里会信他,他与衍宣可相恋以来,这般的情形虽然少见,倒还是遇上过几回的,这般想着,他冷哼一声,道“一向视你为大英雄,以你为榜样的肖涵水看到你这般模样,会怎么想。趁药还热着快些把它喝了,不然到时候就更苦了。”

    瞧着那黑乎乎的药汁,衍宣可嘴里都在发苦,但是想着衍宣和的威胁,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发虚,虽说肖涵水不是他的亲生子,但他向来是把他当儿子看的,要是给他见着了,确实有些丢脸,做足了心理准备,他才猛的将那碗端了起来,一口气全都喝掉。

    刚刚喝完,衍宣和便眼疾手快的给他喂了一枚酸甜的果脯,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笑意“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衍宣可皱了皱眉,却是不着痕迹的换了一个话题“涵水他都十一了,我看他将来是想再军营里发展的,但是按他的身份却有些难办……”衍宣和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给了他两分面子,按衍宣可的心意说起了肖涵水的事情。只是他却没注意到,衍宣可敏锐的向门外瞥去的一眼。

    “王妃,您不进去了吗?”手中端着一碗甜汤的侍女疑惑道“这甜汤要趁热喝味道才好呢。”严菲咏略带慌乱的往后退了两步,抓住自己手中的佛珠念了两句佛,这才能平静下来,转过身对侍女吩咐道“太子殿下也在房中,我还是避一避的好。”那侍女心中存疑,太子在照顾郡王殿下,这不是王妃出门前就已经知道了的吗?

    只是严菲咏也不会对一个下人解释那么多,她也没法想更多了,满心只有一句话在回响“原来他心中的那个人是太子!是他的亲生兄长!”这样的隐秘已经够让她惊慌失措的了,而雪上加霜的是,衍宣可他看见了!他刚刚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满满的都是警告!只是过了最初的一段震惊的时候,严菲咏到底还是平静了下来,她对衍宣可又无所求,只是一心为那人守身而已,她又何惧之有?

    “我们走罢。”严菲咏冷淡的看了那容貌还算俊俏的侍女一眼,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在这府里有多少人想爬上衍宣可的床,想给无嗣又俊美睿智的俊美的王爷生下个儿子。只是虽然姑娘我不要,但是那人难道还能看得上你们?瞥了那明显有些失落的侍女一眼,严菲咏心中暗叹,自己又要换一个使唤的人了,颇有些麻烦。

    华美的宫室之中,郑秀琰默默的搁下自己手中的茶碗,叹了一口气。这宫室还是她当日嫁进宫中时整修过的,当日看起来,都像是新嫁娘那般美丽鲜亮,只是才过了五年,因着那人对自己的冷淡,这些精致的物什都像是蒙了层灰尘似的,显得晦暗不堪,就像是她如今的心情。郑秀琰淡淡开口道“你们主子如何了?偏殿那边乱糟糟的,这是又整出了什么事来?”

    底下跪着的是个有了些年纪的嬷嬷,想她能被郑秀璃派来回话,平日应该也是有些面子的,只是她再因着郑秀璃如今的身孕而跋扈,在太子妃面前,人家要让她跪半个来时辰才让她回话,她也只能恭谨受着。只听她颤着声音回道“回娘娘话,侧妃娘娘今日又有些腹痛,好像还落了些红……”还没等她说完,郑秀琰已经不耐的摆了摆手,道“秀璃那里不就是缺东西么?太子私库里还有一些上好的燕窝,待会你自去取出来带回去给她好了。”那嬷嬷被她一噎,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谢恩退下了。

    瞧着那嬷嬷因着腿麻而一瘸一拐的背影,郑秀琰这才觉着出了口闷气,心里舒坦了一些,对着凑上前来伺候的吴嬷嬷道“嬷嬷可得了家中传来的消息?”吴嬷嬷小声回道“家里也没打听出来什么,四房那边倒像是真心为着郑秀璃高兴的模样,什么异动都没有。”郑秀璃眉头一皱,她与郑秀璃相争了这么些年,到底还是不愿信她就这么好运,一次承恩就能怀上,只是她现在查不到什么异动,也不知郑秀璃真是这般好运,还是根本没借用家族的势力。

    不管郑秀璃弄得是什么鬼,到时候只要她腹中的孩子生不下来就好了。这般想着,郑秀琰把吴嬷嬷叫来,凑到耳边悄悄嘱咐了两句,见吴嬷嬷领着人下去了,郑秀琰才深吸了一口气,两个月前自己就在为这件事做准备,成与不成,就要看过几日的结果了。

    在东宫偏殿之中,这里的氛围却是与正殿之中完全不同,或许是因着烛火明亮的缘故吧,整个宫室都显出了一种生机勃勃的态势,事物也要鲜亮许多,还有些明明是侧妃的品级还不够格使用的东西,也扎眼的摆在了明处。这些东西或是衍宣和送来的,或是昭帝赏赐的,无不从侧面说明了,宫中最有权势的两人,对那个仅有两个多月的孩子的重视。

    “姐姐直接让你去太子的内库中领来的东西?”郑秀璃瞧了瞧那木盒子装着的满满一盒的极品燕窝,淡笑着道“姐姐倒是慷慨,殿下私库里的燕窝,只怕都被姐姐送到我这儿来了。”她看着那木盒,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让那嬷嬷退下之后,冷下脸吩咐唯妆道“你将这盒子也端到二号处去,给她闻闻这木盒,再取出一份燕窝给她炖了补身。”

    唯妆心中一震,已然是猜到郑秀璃想要做的是什么了,只是她毕竟只是个宫女,哪里敢说些什么,只好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木盒下去了。郑秀璃当日为着找人替代自己生子,

    ☆、第九十四章

    “哥哥,你怎么看着还是有些不高兴的模样?”衍宣可走到衍宣和身后,半开玩笑似的道“哥哥可是在为郑氏难过?要真是这样,我可是会吃醋的。g”衍宣和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对郑秀琰确实没什么感情,我以为你是知道的,而且她这几年来,一直都在针对立旬,下毒等等不用说,见之无用之后,还特意安排了些心术不正的人到立旬身边去,将他往歪路上引,便是郑秀璃不发难,我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哥哥对她余情未了呢!”衍宣可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来,他当然不是真的这么觉得,只是想宽慰一下哥哥,让他不要显得这般内疚而已。

    瞟了衍宣可一眼,衍宣和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也是我当初娶进宫女里来的,若是我当初没有娶她,便让她守着坏名声远嫁,说不定也能过得好。”衍宣可摇摇头,不赞同的道“哥哥当年娶她,只是顾全她的名声,起初哥哥不也给足了她作为一个正妻的面子么?后来的路可没人逼着她走!不过只是利益之争罢了,我看她对哥哥也没什么真心在的。”

    话锋一转,衍宣可又道“哥哥可是觉得,郑秀琰这回确是无辜,才会有些犹豫?哥哥你大可不必如此,你道她当初嫁进来时,那些金银珠宝都是按照法规得来的么,他们郑氏三房手上也不干净的,得着这个罪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不必将之放在心上。”他顿了顿,又道“而且,哥哥,你要明白,为帝者总不可能靠着心慈手软来治理国家的,手腕什么的都是必须。”

    衍宣和细细品味了衍宣可的那番话,到底还是说不出什么来,心中酸涩难当,最后说了一句“我明白了。”当晚郑秀琰好不容易派人来请衍宣和去见上一面,他也没多做考虑,便去了太子妃处。

    一见面,虽然看得出是着意收拾过自己一番,却仍显得憔悴异常的郑秀琰便扑了过来,凄声道“殿下!阿琰真的是无辜的啊!都是侧妃她陷害于我!”衍宣和面上却还是一谝淡然,面对着她的哭泣喊冤,连眉峰都没动一下。

    太子殿下一向好脾气,是众人都知道的,郑秀琰见这般都不能求得他心软,心中便是一凛,泪水如珠串般落下,叫人不得不佩服她,在这般情形下,还能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看够了郑秀琰反复哭啼自己没有谋害侧妃腹中皇嗣,且暗暗指责侧妃诬陷她的模样,衍宣和心中叹息,要是她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或者是向她告饶,自己念着旧情,总归还是能保下她一条命的,只是如今这般,可想而知她是决定一条路走到黑,再不会回头的了。

    瞧着这一片晦暗的太子妃正殿,衍宣和心中更添压抑,开口道“秀琰,你是觉得侧妃并没能说出你真正使用的手法,所以心中还是存着些侥幸么?”郑秀琰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强笑着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秀琰听不大明白?”

    “你是真不明白吗?”衍宣和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可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些?有些手段并不是只有前朝的宫女才知道的,再说了,当年前朝覆灭,那些人最后不都留在了六安么?”他也没再看郑秀琰铁青的脸色,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那些燕窝确实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你有恃无恐,果然如此,剩下的那些燕窝,无论如何都验不出毒素来,郑秀璃为着说你下毒谋害她的孩儿,居然往里面下了毒药,确实是有些太过浪费了。只是……外人都说你是极重身份的太子妃,往日也没见你给下人甩过脸子,怎么那天你偏叫郑秀璃身边的嬷嬷在你宫中跪了半个多时辰呢?”衍宣和的视线落到了郑秀琰身上,淡淡道“还有那看似不起眼的木盒,似乎在内库中摆得久了些也有些气味了。”

    那看似无力的视线却仿佛比那些言语的分量还要重,郑秀琰也不再装作委屈,只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态度“殿下既然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又何必一开始不说,就看着秀琰在此哭哭啼啼,弄出那些丑态来?”她这是默认了。衍宣和瞧着她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下来的面容,心中确实一软,但他想想自己为着扳倒郑氏的势力,又不伤及太子势力的根本,做出的那么多谋划那么多铺垫,到底将心中那些怜悯收了起来,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当日夜里,东宫之中便传出了消息,道是太子妃因谋害皇嗣之罪被发现,在软禁之时,自行吞金自杀了。

    此事便发生在东宫,这消息还没传给衍宣和知晓,就已经传到了郑秀璃的耳朵里,虽说大家都知道她身怀有孕,又在安胎之中,不敢将这消息告诉给她,但背着人的时候,还是由她的心腹唯妆将这些告诉给了她。

    得知多年的对头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死了,郑秀璃也有些怅然的模样,幽幽的吐出一口气来,只是她再为自己的对手感伤,少不得也得打点起精神为着自己的利益谋划,想了想,郑秀璃问道“昨晚上太子爷去见过她?太子爷面色不虞的走了之后,过了两三个时辰她才吞的金?”

    略微回忆了一下,唯妆确定的道“没错。正殿闹起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前,这是没错的。”郑秀璃皱眉道“那她当时身边还有什么人?吞金之后很是痛苦,要是仆从发现得早,派人请了太医来,也不一定是救不回的。”唯妆也有些迟疑起来“在没关宫门之前,我听外头的小太监说,太子妃晚上心情不好,是她乳母吴嬷嬷陪着的。”

    郑秀璃目光微闪,已然是明白了过来,只是这事情也令她有些烦闷,却是不好与奴婢们说了。挥挥手让疑惑的唯妆退下,她这才缓缓吐出了口气来,心中阵阵发冷,宗族为着自保,三房为着自己的地位,居然连郑秀琰都下得了手!

    这是杀了自家的女儿,给太子出气的意思了,反正身怀有孕的也是郑氏的女儿,这太子妃之位迟早还是郑氏的,这不受太子待见的太子妃,也就不算什么了。只是……郑秀璃在心中叹息,太子还是重情的,三房此举却是有些多此一举了,只怕反而惹怒了太子也说不定。

    果然如郑秀璃所想,太子在第二日得知了太子妃的死讯之后,发了好大一通火,不仅是为郑秀琰有些不平,更重要的是,这东宫都是他的地盘,虽说郑秀琰是郑氏之女,嫁了给他,也是衍氏之人了,哪能别人说赐死就死了的呢!外臣将手脚都伸到太子身边了,谁能忍?

    便是昭帝得知了此事,也是有些生气的,这郑氏,也可以说是郑氏三房,委实太没有将皇权放在了眼中了,他不仅自己生气,居然还写了封诏书,斥责郑皇后,说她没有重视自己掌理六宫的职责,又教导不利,这才让后宫出了这样的事。他话虽然说得语焉不详,但惩罚却是实实在在的,郑皇后被昭帝罚了半年的年俸,可谓是极丢面子。

    连与此事基本无关的郑皇后,都受了这样的责难,更何况事情的主要责任者郑氏……三房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三房是被推出来做了替死鬼,但郑氏跋扈得已经够久了,大家都乐得看个热闹,看着郑氏三房少了一大半的家业,原本在朝中为官的人都成了白丁,最后连原先依附三房的官员都受了瓜落。大家都知道,这是昭帝动了真火了,也没人敢劝。

    郑氏三房这么一退,倒是留下了好几个还不错的官职,眼热的也还不少。只是不知是不是昭帝因着撅了太子母族的面子,心里想要给太子一些补偿,那几个位置,除了两个无关紧要的给了旁人,剩下的都落到了太子嫡系下属的手中,郑氏三房也不敢有丝毫怨言,他们也没有心思来怨天尤人了,之前三房仗着自己的势力仅次于大房,可没少在郑氏之中得罪人,如今一朝落难,看笑话的落井下石的可不少。

    在早朝会后,衍宣和两兄弟又聚到了一处。看着衍宣和略显苍白的脸色,衍宣可宽慰道“那都是郑氏自己造的孽。与哥哥无关的,哥哥还是不要放在心上才是。还是,哥哥有些后悔了,那计划要停下来也是可以的。”衍宣和虚弱的摇摇头,他倒不是后悔,只是他早上去看过一回郑秀琰,又想起了他前世躺在床上,对死亡无能为力的的无助,是以有些难受罢了。

    衍宣和不欲就这话题多谈,只是带着些疑惑侧过头,问道“我只是不解,这郑秀璃到底是如何得知那东西不对的?那药物香料等等,是宫中传下的秘法,专门针对两三月的孕妇的,过了这时期,顶多也就是腹痛一会罢了。她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做将堕胎药撒到燕窝中这样的傻事来。”衍宣可顺着他的意转了话题,道“这有何难?寻个也是腹中孩子也是两三个月大的孕妇,让她试药不就成了?”

    ☆、第九十五章

    追查郑秀璃背后的势力之事,最后还是搁置了,并不是没有头绪查下去,而是因为春季将要到来,离推迟的秋闱已经只剩下不到十天了。这其中还涉及到昭帝的一些谋划,衍宣和两人可是要全心应对的,郑秀璃之事,还有将近五六个月的时间,倒也不算是很急了。

    不过十来日的时光,这科考便要开始了。这次为着保密,策论的题目是昭帝亲自选定不说,便是明经等等试题,也都由昭帝亲自把关,在考试前两天出好试题,将这试题密封好之后,便交给了太子和郡王两人一起送到了印刷的地方,工匠们加班加点的印刷了两日,等到考试当天一早,才勉强印刷完成,送到了贡院,确保试题没有泄露的可能性。

    当初被查出舞弊的士子,最后都放了出去,除了极个别刺头,不仅作弊还在外头闹事,被判了苦役三年之外,朝廷也没让这些读书人吃太多苦。只是今年这一回考试,却还是有太多人缺考,因着作弊被抓的就少了一批,其他人或是因着心理压力,或是因着后怕,或是觉得自己才学不够,便没有来参与,这又少了一批。其中又以成郡的考生来得最少,成郡的考生也因此被士子们笑话了许久。等这些放弃的人知道今春参与考试之人,仅有去年秋闱的五分之三时,后悔得捶胸顿足,只是这就是后话了。

    衍宣和等人也是第一次主管这样大的事情,倒是显得有些忙乱了,只是这些事再如何困难,到底还是比不上韦郡叛逆攻城时的紧急的,衍宣和久经风雨,也能应付过来,太子的能干也是被众朝臣看在眼里,之后太子一派更加用心,也大多是因着这个缘由。

    这回礼部可是上了心,上次秋闱出了舞弊案,昭帝虽然没有揪出主谋来,但是裁撤掉的几个官员可都是礼部的人!是以他们这回可是全力以赴了,这事情只要做的人上心,效率就高了。这回考官判卷也更为严格,往年有些士子因着年纪过小,考官们为着各种理由,不肯给他们更高的名次也是有的,这回却不然,单按这士子的文章质量而论,倒是选出了好一些年轻的有才华的士子排在了前头。

    在多年以后世人评说之时,大家基本都承认,这一回波折不断的秋闱,奠定了之后雍和年间太平盛世的基础,这一批人中最为耀眼的,莫过于状元郎谷梁远,以及榜眼洛哲毅,两人都是极得雍和帝重用的一代名臣,当然,现在两人都不过是名次排在前头的年青士子罢了,前途还未定呢!

    在东宫之中,衍宣和接了下属送来的名单,瞧了最上面那一页,眉头便是一皱。自他重生以来,好多事都有了改变,他与衍宣可的恋情便是其中最让他不可思议的一处,只是如今这洛哲毅也来参考又是怎么回事,按说他是自己开恩科时取录的状元,年份也确实是今年,只是这谷梁远也是状元之才,更有连中三元的气运在身,两人在同一场考试,这结果可就是未知数了。

    不过这些年来,改变的事情还少吗?衍宣和洒然一笑,瞧到了一旁当值的巧铃,她如今也已经三十出头了,再拖下去可就太晚了,想到这,他也能体会到洛哲毅焦急的心态,他把巧铃叫过来,道“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想过将来要如何?”巧铃神情微动,嘴唇开合了几回,到底还是只说了句听凭主子吩咐。

    衍宣和瞧着她那模样,也没多加难为她,爽快的道“我刚刚看今年新录取的士子,有一位姓洛名哲毅的,是你的同乡,至今未有婚约,而且年纪也与你匹配,只是他之前的未婚妻还没过门就过世了,名声有些不好。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

    巧铃完全怔住了,她多年来在宫中,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很少有事情让她这般吃惊,说是吃惊也不完全恰当,她愣在当地,几乎以为自己身在梦中,表兄他一直没有成亲!他是在等自己吗?

    瞧着巧铃震惊的模样,衍宣和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却是暗暗叹息,巧铃也是对洛哲毅有心的,只是世事弄人,让他们错过了这么多年,这般想着,他忍不住开起了巧铃的玩笑来“巧铃姐姐是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你侍奉我母后那么多年,现在又是我身边的人,我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将你嫁出去的,总归要问问你的想法。而且到时候你的陪嫁,就从东宫的账上出。”

    巧铃缓过神来,略一思忖便知道,太子此举这可给足了她颜面。她的陪嫁从东宫账上出,那她的身份可就与一般到了年纪放出宫的宫女不同了,虽说她是宫女,年纪又有些大了,但她有东宫有太子在背后撑腰,比之那些五品官家的小姐身份上也不差。她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给衍宣和一笑,回过神来脸都羞得红了,赶忙跪下道“谢主子恩典。”衍宣和笑着道“这也要那洛姓士子自己争气才行,要是名次太低,可配不上你。”巧铃脸上更红,只是连连谢恩,却是不搭腔了。

    见巧铃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模样,衍宣和便让她先退下好好休息一回了,反正他堂堂太子,身边总不会缺少伺候的人。等巧铃退下之后,衍宣和心里却有些沉闷,巧铃在他身边六年,帮了他许多,他也乐得看到她能有个好归宿,只是这件事一了,之后的各种麻烦事就都出来了,着实让人高兴不起来。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殿试的时候,这次秋闱因着作弊案之事而推后,各种准备做得就更加充分。应考之时,各士子必须先搜身,虽说在殿试中作弊的可能性极小,但昭帝等身份贵重之人都会在殿上看着,为了他们的安全,还是要搜查一下为好。

    按照之前礼部官员所教导的礼仪,参拜过昭帝之后,这些士子们按之前考试的名次坐下,又有小太监给送上笔墨等文房用具并试卷等,上首的元圆在昭帝的示意下,使力敲了三下玉圭,发出三声玉石的清鸣以作提醒,这殿试便正式开始了。

    原本昭帝还兴致勃勃的拉着衍宣和对着下方的士子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随着士子们一个个的克服了心中的忐忑,认真答起题来,昭帝也觉得没了意思,拉着衍宣和看起新送来的奏折。衍宣可因着城外的火器营早上出了起事故,急着去处理,却是没能出现了。

    正当整个大殿一片安静,只等这次考试像之前那些年无数次的秋闱一般,顺利的落下帷幕之时,却另起了一番波澜!

    一个看似无意的小小的砚台落地的声响,成了这场变故的前奏。像是在黑漆漆的深夜中,点起了一把火似的,展现了周围原来被黑暗所掩盖的一切。状似认真做题的一些士子一把掀开自己桌上的事物,或是从笔杆之中,或是从墨盒里,或是从腰间,抽出了一柄亮闪闪的武器!或是匕首或是软剑,这些东西往日威胁不到收到严密保护的皇帝父子,但在武将不能在旁,带着武器的侍卫又少的世英殿中,这些武器着实是致命的!

    那些原本看着温和无害的士子,一部分冲到殿门口,将之关紧并严密的守着,另一部分则随手将身边碍事的士子一剑砍翻,笔直的往昭帝那边冲去!

    谷梁远心中早就防着这一刻,反应机敏的他,拉着身边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洛哲毅躲开了刺向他们的一剑,大声喝道“反贼行刺,保众人护驾!”他一边说着,一边倚仗着自己考试的桌椅,拦住了两名刺客。旁边得他照顾的洛哲毅也回了神,虽然不知道谷梁远为何要照顾于他,但现在也想不得这许多了,挥起桌椅先保住性命才是真的。只是他比之谷梁远却要差得远了,在谷梁远的帮衬下,两人拦住了三个刺客,将之堵在阶前,根本挨不到昭帝的身边去。

    这时殿中的百十来个士子还有侍卫们都混战在了一起,不时响起阵阵惨呼,血腥气立时充满了整个世英殿,被忠心的侍卫们保护在中间的昭帝看着这片修罗场,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半点担忧不安的模样,比之边上脸色惨白的众主考们不知要好了多少,衍宣和看了看他的脸色,站到前方,从怀中掏出个号角,用力吹出了声响来。

    这号角之声一出,场中的局面立时又发生了变化,原本被刺客压着打的士子中,居然又有人抽出了武器来,为首那个少年甩脱了身上改变身形的事物,朗声大笑道“这回终于能打个痛快了!”当先冲了过去,那薄如蝉翼的刀片在他手中却仿佛无坚不摧似的,几刀下去,就砍倒了四五个人,为着这化作修罗场的殿堂又增添了几分血腥。

    那些伪装成士子的人,都是羽林卫中的精英,比之看到突生变故而惊讶万分的刺客们,身手还要更高上一些,原本被牢牢封堵住的殿门也不知何时被打了开来,身披甲胄的羽林卫蜂拥而入,不过几刻钟之后,便已然将世英殿中的情况控制了下来。

    看着那些人在负隅反抗之时,还不忘保护着中央的一个青年,谷梁远瞧着那人的身形,眼都红了起来,便想往那边冲,只是他不过是个士子,那些军兵杀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让开一条路给他?满腹仇恨的谷梁远,眼睁睁的看着仇人,被他根本不认识的人一刀斩下头颅,这才软倒在地,心中一片空茫,又是想笑,又是想哭,他到底还是报了仇了!只是当年相依为命的兄弟们,却只剩下了孙二一个,其他人再也回不来了。

    昭帝看着仅剩下来的四十来个士子,还有那软倒在地死不瞑目的百十来具尸首,忍不住叹了口气,侧身看向了不知不觉中,便被侍卫们围在中央惨白着脸的那人,伤感的问道“这般的惨况,便是爱卿想要看到的吗?”那人身子一颤,脸上的血色却是一点都不剩了,他苦笑着道“陛下早知道是我了?这是针对我布下的局?”他虽然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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