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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 第6节

作者:有幸识风流 字数:20642 更新:2021-12-31 13:42:11

    不能这样了。

    安尘见乔景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并且那眼神里满是不赞同与冷漠,顿时整个人如坠深渊内心冰冻万里。

    呵,这短短十来天的温情日子应该再也不会有了吧。安尘承受不住这种心情的大起大落,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吴天把玩着一块纹样复杂的石头,可不就是朱夫人给她儿子的那块。

    “舅舅,事情就是这样,我父亲惨死,母亲又一病不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朱鸣表现出的样子极为凄惨。

    没有搭理朱鸣的话,吴天的思绪已经飘得很远。

    自己与珠儿,也就是朱向威的夫人朱鸣的儿子并不是亲生兄妹。珠儿是二叔家的遗孤,因为父母早亡便被过继给了自己的父亲。这件事整个家族里都知道,再加上那时大人们也没有刻意隐瞒,于是珠儿也是知晓的。

    那时她与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原本自己将来娶她做夫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是天意弄人,那年父亲做生意失败,珠儿不忍家人受苦,便自作主张地嫁给了靠贩私盐起家的朱向威,条件是帮自己家里渡过难关。

    唉,真的是天意难测呀,吴天看着那块石头心生感慨。这还是当时年少的自己的送出去的定情信物呢,再想想还真可笑。

    “舅舅,舅舅您觉得怎么样”朱鸣试探着问道。

    “嗯,这个忙我当然帮”吴天假仁假义地回答着,心里却想那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要不是看你们朱家有油水可捞,自己才不会劳这等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卡文呐,想得我头发都白了

    555,亲们给留一些评吧,给我一些前进的动力

    、第二十六章 再回安家

    安尘醒了,睁眼看看四周,这里是乔家的客房我怎么回来的

    “吱呀”的推门声,徐大夫进来了“你怎么又晕倒了,这都第几回了要不是有下人发现,说不定你会折在那里。”虽然他语气不善,但是安尘听出了其中关心的意味。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安尘和顺地道歉。

    “唉,算了,不怪你,这也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徐大夫也觉得自己太口快了“哪,把药喝了。”

    安宁接过盛药的瓷碗,一口喝下去,眉毛都没眨一下,因为已经喝习惯了。他也知道最近自己的身体比起以往更加虚弱,现在只要多走几步路,人就会喘得受不了。本来还有五年时间,现在挨了这一剑损伤了诸多元气,估计离大限之日差不多只有一年了。

    本来安尘对这生死之事已经看淡了,可是或许过多了这种温情的日子,他发现自己不再像曾经那么豁达了。

    “采桑,这几天你家少爷不在府中吗”安尘见乔景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与自己一同吃饭了,不禁产生了疑问。

    “应该在的,没听见外面出什么事要少爷去处理啊。”

    “那”安尘正要继续说,突然发现乔景过来了,立马打住。

    乔景径直走到安尘身边说道“思远告诉我,你妹妹安宁想要见你一面,她就要随她母亲外出养病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安宁她没事吧”安尘猛地拉住乔景的衣袖,想起安宁的胞姐遇害了,不由十分担心安宁的状况。

    乔景不动声色地抽出袖子,没有抬头,没有表情,声音里也不含情绪“她一切都好。”

    见他这样,安尘头上仿佛有一盆凉水直接浇了下来,一直冷到心里。他呐呐地开口“怎,怎么会好,她们两姐妹素来亲厚,安宁此时必定十分难过。”

    乔景沉默着,仿佛同意安尘的说法。

    “不说这个了,乔公子你用膳了没有我让采桑添一副碗筷吧。”安尘站起身来想招呼乔景坐下。

    乔景退后一步“不麻烦了,我还有事,现在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厅室,殊不知他身后的安尘被他这明显冷落给伤到了。

    何必再问呢,心里不是早就有数了吗安尘面露悲戚之色。

    在这里也住了好一段日子,或许是该走的时候了。

    “舅舅,你说的宝贝就是这个”朱鸣跟在吴天身后笑得一脸猥琐。

    吴天拍开朱鸣伸过去的手“你要是想死就去碰。”一句话吓得朱鸣赶紧缩了回来。

    “看你那样子。”吴天轻视地瞥了朱鸣一眼。

    “这是什么”朱鸣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这是尸蛊,它极为难得,须得处于山阴之处的千人墓葬历经百年才可化形。待我将它炼就,你说的那个安思远只要一吃下去就会当即毙命,并且死相极其惨烈,连尸骨都不会留下。”说话人表情阴森。

    这蛊真是恐怖,朱鸣打了个寒颤“舅,舅舅,我不想他们死得那么容易,这太便宜他了,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折腾他们一阵子的”

    吴天沉思一晌“既要让他们难受,还要无药可解,嗯,我另外加上几味药,再以虞美人果实汁液为引,定会让他们救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药的效果怎么样”

    “这毒药制法是古人传下来的,人一旦服下,蛊毒便立刻遍布全身血液。此毒每一个时辰发作一次,中毒者会有万箭穿心的疼痛感;并且每发作一次,疼痛感就会加深一层。中了此毒如果能一直忍下去,还有百日时间可活;第一百天的亥时蛊毒入心,人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朱鸣舌头已经打结了“那,那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天地间的万物相生相克,就算是尸蛊也会有它的天敌,不过能解百毒的冰蝉几百年前就已经灭绝,其它有什么东西能与尸蛊相互作用的我还真没听说过。”

    “那就好。”朱鸣露出笑脸,仿佛已经看见大仇得报的场面了。“请问舅舅炼这毒药须得多长时间”

    “七七四十九天。”

    “好只要再等四十九天”

    “安尘”一见到安尘,安宁就扑了过来“呜呜呜,你没事吧姐姐已经不在了,你可不能再离开我了。”

    看着原本总是笑得像花一样灿烂的笑脸如今变得愁云密布,安尘十分心疼。他伸出手擦了擦安宁面庞上的泪迹,将她拢到了怀里,抚摸着她的头顶“乖,不哭了,你还有父母大哥陪着呢。”

    正伤心的安宁没有注意到他提了大哥却并未说自己“嗯,可说好了,你们都要好好的。”

    安尘拍着安宁的肩膀安慰她,心里却忍不住在想,不知将来自己的死会给这个妹妹带来怎样的心痛。

    “安尘,你伤好了吧,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住下了”安宁终于止住眼泪,忙着问安尘的情况。

    “嗯,还是住回西院,乔府虽没有赶人,但”安尘叹了一口气,眼睛已经不知看向了哪里。“毕竟那里不是自己的家。”

    安宁觉得他口气有些不对,但也没想到什么“唉,你是回来了,我又要走了。”

    “嗯,三夫人的身体需要在清幽之所好好调养。”安尘了解情况。

    安宁十分但心娘亲,叹了一口气“姐姐的死给娘的打击很大,这段时间内她旧疾又发了。爹爹在朝中任务繁重,大哥大病初愈又要料理家族诸多繁杂之事,根本没法好好照顾娘亲,倒不如让我们回疗养地去。”

    两人正说着话,安思远过来了。

    “小尘回来啦,伤口长好了么这救命之恩我如何能报啊”

    “已经好了,让安少爷担心了。”他不想提救命之事。

    安思远见安尘如此客气,以为他还在为被人误解而逐出家门的事情生气“安尘,前段时间的下毒之事是父亲冤枉你了,他最近心里也很不好受,你不要再较真了好不好还是叫我大哥吧。”

    称谓而已,安尘不想矫情。“大哥你想多了。”

    “既然你肯喊我一声大哥,我也要承担一些做大哥的责任。你放心,族谱上会有你的名字的。”

    “不用那么麻烦,这种事我并不在意。”

    安思远内心称奇,这个安尘也太让人搞不懂了。不过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让乔景待他有所不同不同到自己已经吃味了。想自己和他十几年的朋友,从没见过他对谁如此悉心照顾,包括自己。

    安思远没有拗过安尘,只得将他送回西院。谁知没过多久,这破旧院子竟来迎来一尊大佛

    “安老爷,您怎么来了。”安尘十分诧异。

    “我”安广耀平日一向受人推崇惯了的,何曾对谁低声下气过可是此时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以前的事我都弄清楚了,我错怪了你和你娘亲。”

    “您知与不知又能怎样在乎的人已经不在了,留下的人也不会不在乎。”

    “安尘,你不能原谅爹吗”安广耀口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恳求。

    “也许您有难言之隐,但是比起那么多年来我娘受的苦肯定不值一提。”在对待娘亲的事情上,安尘不会像对自己一样淡漠。

    “你听我解释,你娘她那时自知命不久矣,故意惹我生气进而冷落她的。”

    “你说的命不久矣还能活十一年”

    “你还记得刘氏那个贱女人吗,她给你娘下了毒,或许是两毒相克,碰巧延长了晚晴的命。”

    听到“两毒相克”四个字,安尘晃了晃神。前段时间让弯钩送了信给肖隐,让他帮着寻找一种草药,如今弯钩已经衔着它回来了;而自己想研究的就是毒物相克之理,如果成功,说不定能够躲过此劫。

    “安尘,安尘,你都不再叫我爹了吗”

    安尘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当朝右相“对不起,我叫不出口。”

    “唉,真是报应啊”安广耀无力地出了西院。

    安尘不禁有些可怜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安老爷,可是他有他的难处,我也有我的。

    大夫人这厢听说安尘回来了便想来向他道声谢,毕竟他救了自己儿子的命。

    “安尘,出来一下。”走到西院,大夫人见这里如此颓败,不禁用绢帕捂住了口鼻,不想再往里走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来了,真不愧是一家人。安尘走了出来。

    “安尘哪,我可要谢谢你,救了我们家思远。你想要什么大娘都会满足你。”她瞄了瞄四周,接着说道“我看哪也别住这里了,还是搬去修远居吧,你们两兄弟好好联络一下感情。”大夫人到底出身尊贵,就连此时道谢的话都说得跟恩赐一样,安尘不由觉得好笑。

    “谢谢大夫人好意,安尘什么都不缺。”他不想与这个女人客套,他深知这个女人一妒忌起来有多么可怕想当年不管自己去求了她多少次,她始终没有为娘请一次大夫。

    大夫人想起从前住在这里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她呐呐地开口“唉,以前是我不好,我”

    安尘打断了她“您不用道歉,因为我娘的命可比你那几句不由心的话宝贵多了这里是她生前住的,您觉得良心难安以后就别来了。”

    大夫人语塞,羞怒而归。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请留下你的小爪印嘻嘻

    、第二十七章 野心

    “唉,如今安大人在朝中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下了朝后,两个大臣回想着刚刚安右相的雷厉风行,顿生感慨。“可不是,皇上虽还是将左相位置给了我们这边,可是那新上任的薛大人哪是他安广耀的对手啊”“唉,如今这局势真真是一边倒,我们还是明哲保身吧。”

    两个人说着话走远了。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对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思远,最近安尘还有过晕倒吗”乔景知道安尘为什么会搬走,他原本以为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好,可是自己最近对他的担心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这种急躁的心情就好像一直想把安尘锁在身边似的。

    安思远听了此话流露出惊诧复杂的表情乔景居然对安尘如此关心

    想当初他对自己初次提起安尘,自己心里就有一种感觉乔景会被安尘改变。可是,明明是自己先遇到他的,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朋友,明明自己什么都比安尘强,为什么,为什么乔景对自己不能做到这样安思远知道乔景不是有意而为之,可是这无意之举更加令人生气。

    “啊哦,安尘哪,他很好啊。你不用担心啦,上次的误会解释清楚了,再加上他奋不顾身救了我的性命,现在家里爹娘都对他很好,下人们对他就更是规规矩矩了。”安思远轻巧地说道。而安尘在这期间其实又晕倒过,只不过他们不曾知晓。

    “嗯,那就好。”乔景将目光投向远处“其实此次前来我是向你道别的,我应师父之邀,打算过去小住一段时间。”最近自己的心里不如以往清净了,乔景想着,可是他没有说出来。

    “怎么会突然有此想法”之前乔景北上,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他出去交游;前一段时间乔景回来了,而自己又急于养病,也没有落到时间;如今好不容易大家都能喘口气了,乔景又要出门了。安思远真不想这样,至于为什么,他也是个明白人。只是,生于安家,很多事情人是生不由己的,这种异样的情感自己只能深藏于心。如果说出来,不仅与乔景的友谊难以继续,自己在世间也难以立足,而那些自己一心追求的目标永远也不会达成。

    “早就有此想法了,我一直有事想请教师父,而上次与师父只是匆匆见了一面。”

    安思远见乔景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了解乔景,也一直注意把握着与乔景相交的最合适的距离,所以乔景才能一直把自己当成好友。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安思远应声。

    “嗯,也帮我告诉安尘一声。”

    听到这句话,安思远猛地就懵了。他一直认为,以乔景的处世之心态,他从不会被什么事物限制住;而现在,这种惯例却接二连三地被安尘打破,安思远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

    刚送走乔景就有小厮来传话,说父亲在书房等着自己。安思远收拾好心情,向书房走去。

    “爹,您找思远过来所为何事”安思远恭恭敬敬地对安广耀欠了欠身子,安家对这些礼节一向重视。

    “小远哪,朝中的一些事情父亲平时也都跟你讲过,你人聪明谨慎,有些事你应该清楚。”安广耀叹了一口气,面有难色。

    “可是前左相一事”

    “是,也不是。当朝皇帝登基时年幼,朝廷政事基本由相国代为管理,也就是我和朱向威。前几年皇帝大婚,急于抓权,为父小心谨慎,不想让皇上以为安家挡了自己的道。可是现在朱向威一死,皇上见权力分配不平衡了,我就是再谨慎,也总是会有被盯上的一天。为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眼看就要毁于一旦哪”安广耀声音中苦涩流露。

    安思远当然不想见此情形发生,他沉声道“爹,您不要再固执了,有些势力您必须巩固。您说您不想在朝中只手遮天,可是除了我们谁会相信您就是想急流勇退,可是别人会让您全身而退吗再说,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安家考虑啊”

    这么做对安家最好,安广耀不得不承认。“小远,你入朝来帮我吧。”

    “爹,这是当然。”安思远求之不得。

    “乔大公子,你这只八哥养得真是好,羽毛油光声音洪亮。”说话人正是安思远,可是这乔大少不是乔景,而是乔章的庶母哥哥之子,乔荣。

    “哟,这不是安少爷嘛,太阳打从西边升起来了您不是一向和乔景走得近吗”乔荣一向与乔景不对盘,认为他只不过命好,生为嫡子,整个乔家都把他捧得跟个什么似的。当然这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乔景从没将他放在眼里。

    “乔公子这真是说笑了,我与谁交朋友还要经过他不成只要看对眼志趣相投,和谁交朋友都不是问题。”安思远故意捧着他。天泽首富乔章不喜搀和到政事之中,乔景更是对这没有一点兴趣;没有办法,安家要想巩固地位,只能拉拢实力也不容小觑的乔荣的父亲其突破口就在乔荣。

    乔荣一听这话心里可高兴了,他原本就想处处打压乔景,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现在乔景的至交好友主动来勾搭自己,先不管他安的什么心,他能有事来求自己就说明自己总有一些本事比那乔景强。乔荣对着那只八哥吹了声口哨,对安思远道“呵呵,也是,安少爷真是个爽快人。”

    这般一来二去,安思远把乔荣这蠢材哄得服服帖帖。

    “唉,真是后生可畏啊。”李大人一想到刚刚新官上任平日里笑脸迎人的安思远,不动声色地就除了一个挡道的,不由心惊胆战。“可不是,虎父无犬子啊不知这朝堂里又要掀起怎样的动荡哪。”

    “这些都是你亲耳听到的”

    “回皇上,奴才说话不敢有假。”

    坐在金龙宝座上的人凝眉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阴谋上

    安尘手里拿着的草药正是弯钩从肖隐那里叼回来的,世人叫它长须草;如其名,此药草根部生长繁盛,如老者胡须。它的种子在泥土中待上数年才会发芽,且数量极其稀少,再加上它仅生长于雪峰之巅,所以世间极难寻得它的踪影,即使繁华如金陵。不过它并没什么药用价值,所以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它。

    安尘最近正尝试调配“红颜”,之所以想找长须草是因为它有一个特殊的功用。如果制毒成功,将其滴在长须草根上,原本根部的苍白色就会变成深红色。

    他小心地剪下一根长须放在一个小巧的瓷碟上,拿起一旁刚刚调配出的毒剂原液,滴了几滴上去。观察许久,颜色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安尘叹了一口气,收拾好了桌上的一干物品。

    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尝试了,这一株草药的根部已经变得稀稀疏疏。绝方中关于“红颜”的记载只有其一些特性,而天下之大草药种类何其之多,仅根据这一些特性就想配出此无解之毒真的是太难了。

    此时弯钩不忍主人的忽视,飞落到安尘面前,两只翅膀直扑棱,将原本收拾好的桌上弄得乱七八糟。

    “弯钩,不要胡闹”安尘伸手驱赶间碰倒了装有两种毒物的瓶子,可是“刺啦”一声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竟然冒起了青烟,待轻烟散去,安尘惊讶地发现那株长须草浸泡在这滩液体中已经整个变成了深红色

    那只聪明的鸟在安尘面前飞来飞去仿佛邀功似的。这么多天尝试了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成功,可是现在因为这调皮的弯钩,却得来全不费工夫,安尘见此情形被气笑了。

    既然能制成此毒说明解开它也不是不可能的,安尘真的跃跃欲试了。他没有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些解药甚至毒药时面部表情有多么的柔和。他在药草方面除了天赋还有热情,仿佛自己就是为它们而生的。研究这些并不是说他有多么想为自己解毒续命,而是因为这些,他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他的大哥安思远也在为达成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着。安家为他取名叫安思远,是希望他长大后在官道上能够一直走下去。安思远从小在安广耀的教育下,在大夫人的期待下就有了成为人上人的决心。他认为好男儿应志在国家,本想着恪守君子之责,担皇帝之忧,可是现在却一直处于争权夺势中,并且已在权利的倾轧中已经渐渐失去了原本的信念。

    “唐泽,你知道今天早朝中皇上驳回我的奏折说明了什么吗”安思远胳膊肘搭在说桌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拂过面前的那张奏折。

    “皇上是有意压制你吧。”能处在唐家大少的位置,唐泽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以前能隐隐的感觉到皇上对我入朝为官的不快,但他一向还是给我父亲几分薄面的。可是现在他既然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让我难堪,也就是说他要开始对付我们安家了。”安思远按压在奏折上的手渐渐收紧青筋暴露,而他的面部表情还是那么翩翩有风度。

    不愧是朋友,唐泽看了一眼他的手开口道“这么说你是想反抗”

    安思远转过头来双目看进唐泽的眼中,正色“当然要反抗,不然我们安家将会被置于何地”

    “我该怎么帮你”唐泽淡淡地开口,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安思远轻轻一笑“总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的,我可不想身后背上千古骂名。在朝中的势力就是再大也不能大过皇家,我们定不会走这一条路;而剩下的就是一直与朝廷相安无事的江湖。”

    “你要是想发展朝中势力反倒是容易,皇帝也还嫩着;可是这些江湖人士一向自由散乱惯了的,岂会听你差遣”

    “首先得收拢一个在江湖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人。”

    一听安思远的话,唐泽立马想到一个人“乔景的师父邢骧”

    安思远点点头,与唐泽想到一起去了。“嗯,邢骧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就容易了,你可以通过乔景,他不是与你交情匪浅吗”唐泽的口气稍微扬了起来,不过安思远并没有注意到。

    “乔景不行,他虽是我的朋友可是和我们到底不是一路人。他一向事不关己就由它去,这种事如果找他,他是断断不会答应的。”安思远皱起眉头,仿佛在考虑什么。

    “那怎么办”唐泽的目光飘远了。

    “我们从他儿子邢邈下手。”安思远表情再次恢复常态,仿佛已经决定了什么。

    “说服他邢邈和乔景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性情能差多少我看不太可能。”唐泽摇了摇头。

    “不,我是说抓住邢邈再威胁邢骧,逼他就范。”

    “什么”唐泽猛地收回目光盯紧安思远。“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不在乎乔景对你的看法这样一来当不成朋友是肯定的,他还会帮他师父,你觉得你会斗过天泽首富乔家”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就不会妄想着不劳而获,不付出一点代价。”乔景顿了顿接着说下去“关于乔家你可以放心,乔景的表兄乔荣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乔景对他家的生意一直不感兴趣,他弟弟乔亦还是小毛孩子一个,现在什么事都还是乔章把着;不过乔荣早就想得到乔家的一切了,只要到时候帮他一把让他上位,不怕那个蠢货不对我们感激涕零。”

    “那”唐泽犹豫许久,还是决定说出来“你,不在乎乔景怎么看你”

    “有些事必须取舍。”安思远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泽表情复杂地看了安思远很长时间,不过安思远目前的心思并不在他身旁之人身上。“好,我一定竭尽所能地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给我一些爱的鼓励吧么么哒

    、第二十九章 阴谋下

    “小景啊,你不在时没人陪我对弈,老头子我棋艺真是退步不少啊。”邢骧执黑先行,落下一子便拿乔景开起了玩笑。

    乔景两指拈起一颗白子放入棋盘,轻轻开口“哪里的话,师父心中有乾坤怎么会有棋艺退步之说。”

    邢骧开怀“你小子难得有句话是恭维我的。”乔景眼神中笑意一闪而过,已然专注于棋局之中。

    邢骧见乔景虽然布局严密思路清楚,可是大势中隐隐透出一股避让之态,仿佛不经意地开口“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我这儿,总不是记挂起我这个寂寞的老头子了吧。”

    “您说对了,我既想你也想你这里的清净之所。”乔景落下一子。

    “唉,我当年经历了多少风浪看透了多少人事才会选择隐居,而现下你才多大可不能向你师父我看齐。年轻人嘛,就应该有活力一些,多出去闯闯,瞧瞧你师弟邢邈。你就算有烦心事也不能消极避世啊。”

    乔景没有搭话,他确实烦事缠心才会过来这里。他见局中大势已去便投子认输“师父宝刀未老,乔景佩服。”

    邢骧正欲趁机多念叨他两句,一只信鸽飞了进来。他内心暗道奇怪自己已经隐居多年,除了乔景和邢邈,已经很长时间不与外界通信;而与乔景和邢邈自有一套联系之法,决计不会飞鸽传书。这只鸽子来得当真诡异,邢骧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一收真气,衣袖翻转间已将那只鸽子抓入手中;一看,果不其然,鸽子的腿部绑了一个小小的字条卷。

    邢骧拿下字条放开了那只鸽子,可是打开一看,顿时色变。

    “怎么了”乔景一直注意着邢骧的动作。

    “你自己看。”邢骧直接把字条丢给他。

    上书“邢骧前辈在上,晚辈已经仰慕您多时。正巧近日令郎也在府中,便索性一并请您来金陵相聚。吏部安思远。”乔景见到“安思远”三个字内心大惊。

    “你上次可是为了这安思远过来求药”邢骧口气不善。

    “师父,这其中必有误会,这书信不是安思远所写,我与他相交这么多年必然熟知他的字迹。”

    “就算不是他也与他脱不了干系。”邢骧面色已红退隐江湖这么多年,自己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明晃晃的威胁。

    “师父不必生气,您归隐这么多年自是不想再管世间俗事;这就交给乔景来办吧。”

    听及此处,邢骧面色终于好看了一点“嗯,救出你师弟便行,不要掺和到麻烦当中。”

    “我知道。”乔景对师父点了下头,飘掠而出。

    回去金陵的路上,乔景联系了季节,得到了安思远的消息。看着那张安思远最近所做作为的记录,乔景对此又是惊诧又是愤怒。

    “乔景,你要直接去找安思远问他要人吗”季节本就不喜欢安思远那副假惺惺的公子作态,只是碍于乔景的面子,勉力与之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不,照你的消息他已然变得太多,我拿不准他愿意听我一言;再者,明着找上门去容易打草惊蛇。”乔景沉思。

    “我们直接把邢邈偷出来”季节问道。

    “我也是这么想,就是不知道人被藏在哪里;望江楼不是还没有打探到消息吗。”

    “最近安思远与唐泽来往比较密切,而唐泽又有一些江湖关系,不如我们紧盯唐泽”

    “就这么办”乔景敲板儿决定。

    “喂每天关着小爷,让小爷吃的再好有什么用啊,你们当时喂猪哪”邢邈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了。当初有人以安思远的名义来求他一事,邢邈想着,再怎么说安思远也是自己师兄的朋友,师兄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便跟着去了,可是谁知自己竟在半路遭到了暗算

    邢邈被下了抑制散,功力短时间内是不会恢复的,所以唐泽也没有锁着他,每天还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是招待再好却不准出房门,还是会让人憋出病来的,邢邈本就性子好动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噗。”乔景两人跟踪了唐泽好些天,终于摸到了软禁邢邈的地方,正想上前解救就听到了邢邈发的牢骚,季节忍不住笑喷“哈哈,邢邈还是这么直率可爱。”

    乔景没有说话可是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并拔下了它的塞子。季节在一旁看着,暗暗想道乔景身上藏着的总是珍贵宝贝,这东西也不只是干吗用的,改天偷一个来研究研究。

    乔景手里拿着的叫凝神香,是他师门的秘药。乔景和邢邈从小被师父灌下去一堆不知名的药,他们的鼻子对气味十分敏感。这凝神香旁人闻不出什么味道,但是他们俩可以。

    季节惊异地发现屋里的人不叫了“喂,他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放心,他只不过接收到了我的讯息而已。”乔景已经胸有成竹。

    季节什么奇事没见过他很快收敛了表情“我引开他们,你去救人。”

    “好。”

    一见乔景答应,季节立刻行动起来。他拾起身边的一粒石子对着两个守门人脚边投去。

    “什么人”见立马有一人跑了出来,季节转身就逃。

    唐泽请的人还真不弱,乔景思索,未免一击不中还是用药吧。他一甩手从袖中飞出一颗蜡丸。

    剩下的一人感觉有东西飞来,反射性地用刀一劈,那蜡丸中封住的粉末顿时在他身子周围散开。乔景心中暗自数数,见那人已经倒下,便立刻破门而入。

    “师兄,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邢邈此时笑得阳光灿烂。

    “别说废话,走。”乔景拎起他后颈处的衣服就运轻功飞了出去,一路上邢邈抱怨不断。

    而另一边季节就不这么轻松了,那人远比他想的难对付。那个唐泽请的护卫已经追了他几十里路,季节累得是气喘吁吁。

    哼乔景,老子这次要是栽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季节边躲边想。此时,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季节顿时大喜,他赶忙加了把劲遁入林中。

    在林中追人是极其困难的,那人见季节一闪而过就不见了踪影,心里懊恼万分,只得打道回府。季节看着他走远了才从一棵大树上跳下来,吐了一口吐沫“嘿,老子今天真走运”

    这里高兴了,安思远就处于恐慌之中了。

    “怎么让你关个人你都关不住,你请的什么江湖高手”安思远已经顾不上对唐泽的态度了。

    “小远,你别急,会有其他办法的。”唐泽不住地安慰他。

    “乔景定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就说自己是自作主张这么干的。”安思远冷静下来不咸不淡地开口。

    唐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么”

    “这后果一个人也是承担,两个人也是承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乔景把你怎么样的。”

    唐泽看了安思远许久,道“你连我也计算进去了,你知道是不是”

    安思远没有说话。

    “好,我说过,我会尽我所有地帮你。”唐泽惨淡一笑。

    “这些都是你近期做的”乔景没有与安思远绕弯子,直接将季节给他的那份调查扔到了他面前。

    安思远拾起一看面色陡变“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为什么”乔景真的开始怀疑,以前的那个安思远到底还在不在,还是说那根本就是个假象,他安思远一直都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安思远沉默着,面色苍白,此时狡不狡辩已经没有用了,甚至连邢邈那件事都已经无关紧要。

    一旁的唐泽不忍安思远露出这个表情,将袖中所藏的匕首露了出来,故意在安思远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闪了一下。

    “这种事做了就是做了,你能怎么样。”唐泽说着话,身体也在动着。突然他趁乔景不注意就想将匕首从他背后刺下去。

    “乔景小心”安思远扑了过来与唐泽争抢着凶器,不经意间手臂就被划开了一个口子,深可见骨,血里立马就涌了出来。

    乔景早有意识,只是没有料到安思远会扑过来,动作慢了片刻。此时他回过神来,一掌劈晕了唐泽。

    “为什么”乔景疑惑。

    “什么为什么你是问我为什么要干出那些事,还是问我为什么要救你”安思远露出苦笑。

    乔景难言“都有。”

    “好我就告诉你。你虽然不关注朝政,但是上次左相朱向威的死你是知道的。”

    乔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朝左右相权利相互制衡已有二十几年,如今左相一死,朝中势力向着我父亲一边倒;这本是件好事,可是却犯了皇家的大忌。现在皇上已经盯上了我们安家,父亲将我插入朝中,而我开始仕途斗争实属无奈之举。”

    乔景发问“那你为什么要挟持我师弟威胁我师父”

    “不,那不是我做的,是唐泽。”安思远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他不忍见我为朝中之事烦忧,便想着从江湖之中为我建起势力。我再怎么不济也绝对不会伤害你重视的人。”

    乔景沉思。

    “至于为什么要救你,”安思远面上流露出苦涩,“还要问吗”

    见安思远表情痛苦而且还为自己受了伤,乔景也有些愧疚。他虽不赞同安思远之前的作法,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不过,也产生了隔阂。

    而朱鸣这厢大喜,因为四十九天已过。

    作者有话要说  数据不给力啊蛋蛋的忧桑

    、第三十章 剧毒“百日”上

    安家大宅外面停了一架马车,车窗的帘子被一只肥大的手掀了起来。哼,安思远,老子回来了此人正是失去消息已久的朱鸣。

    这次他回金陵是冒了极大的危险的,他的那些亲戚们个个都是豺狼虎豹,纷纷想逮住他将他啃得一根骨头都剩不下来。

    他舅舅跟他讲,要想最大限度地报仇必须击溃他们内心最在意的东西,于是朱鸣决定蹲守在安家门外。之所以决定亲力亲为是因为安思远的朋友乔景,他师从江湖人士,虽不听说他在江湖闯荡,但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朱鸣不知道自己父亲的那场密谋是从何处泄露出去的,以至于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只是,这一次自己出马,绝对不能被那些未知的事物阻挠。

    “安尘哪,梨香园新来了一个杂耍班子,名动金陵。以前我这个做哥哥的从没陪着你出去好好走走看看,乘此机会我们一道去吧。”

    安尘正欲拒绝,突然想到安思远这么做应该是想极力弥补当初的误会,或者是报当日自己的救命之恩;如果自己一再拒绝他,他必定心思郁结无法放开。在安家,他不曾亏待过自己,而自己又何必让他负有沉重的负担呢

    思及此处,安尘微微一笑“好啊,难得大哥有兴致。”

    安思远听这话倒是一惊,没想到安尘这次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在安思远看来,安尘本质上性格与乔景相似,不喜热闹,也不太理会与自己无关的事;本想着此次要想请动他需花不少口舌,却不料他一口就答应了。

    两人一同出了门。

    嗯那人是谁朱鸣不曾见安思远与别人那样亲密过,他从来都将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恪守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古训。可是现在,他低着头与那少年亲切交谈,面带笑容地轻轻将手搭在少年的肩头,哪里是什么淡如水的交情

    朱鸣知道,皇家贵族朝中大臣中不少人有一些独特的爱好,比如说养小倌;就是连他自己以前都经常出入笑清风。难道这安思远也有断袖之癖朱鸣暗自诧异。不,应该不是,他推翻了刚刚的猜测。再怎么说这种事是拿不上台面的,安家家教甚严,他安思远必不敢如此。

    见他两人走远了,朱鸣放下帘子,轻轻敲了敲车门。

    “大爷,您有何吩咐。”车夫见这个雇主肥头大耳衣着华丽便知此人不能开罪,因此态度十分恭敬。

    “你去问问刚刚从安家大门出来的两个人是谁。”

    “哎。”车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是安家大少爷和二少爷,这二少爷是前些日子刚刚认回来。”

    “是嘛”朱鸣自言自语。他沉思一晌猥琐一笑,心想,这安思远看样子挺重视这个弟弟的嘛,不如

    他这可是误会了,安思远决计不会是一个闲到陪人看杂耍地步的人,更何况他陪的人还不被自己所喜。不仅是朱鸣,就连安尘也误会了他这么做的目的。

    安思远有自己的想法。近来他可以明显感觉到乔景对待自己已与往日不同,他也明白,要想回到从前真是难了。可是话虽如此,但毕竟不论从目前自身的状况还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安思远都不能容许乔景对自己的日渐疏离而安尘可以说是此时的关键。

    此时要想重新获得乔景的友谊,必须再次建立自己温润公子的形象。为官的形象一时间已经难以改变,因为乔景对当初自己的所做之事了如指掌,他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当今唯有一法,就是赶快树立起自己好大哥的样子。安思远早就察觉出乔景对待安尘的不同,只要安尘对自己亲近起来,就算他乔景此时不过来,也是早晚的事。呵不过,要是安尘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必定笑出声来。

    “舅舅,能否借您手下的几个高手”朱鸣小心翼翼地接过吴天递来的毒药,开口问道。

    “有这毒还不够”吴天哼笑一声。

    “够,够,当然够了,侄儿当然相信舅舅您。这不是,想引安思远上钩嘛。”朱鸣的口气及其谄媚。

    吴天面色缓和了,他幽幽开口“卫一卫二,你们带几个人跟他去。”

    “是。”二人应声后,便跟着朱鸣下去了。

    一行人来到安宅附近站定,朱鸣看着高高的院墙吩咐道“卫一,你武功应该最好吧,你潜进安府,帮我打探一个人。那人是安家二少爷,他脸上似乎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极为好认。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卫一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朱鸣有自己的打算,直接将人从安府抓出来实在不容易,他没有天真到当安府养着的那群侍卫是傻子。为今之计先打听清楚情况,再从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安家二少爷下手吧。

    等了许久,卫一出来了,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带出了一个人。

    “被他们发觉了”朱鸣大惊,“有没有人追出来”

    “朱公子放心,没人追出来。”

    朱鸣用扇子抬起那个已经昏迷之人的下巴,一看既惊又喜,居然就是那个面有胎记的少年。

    “府中守卫如此之差吗要是这样你应该干脆把安家大少爷带出来的。”

    “不,府中戒备森严,只不过此人居住的地方太偏僻,不在戒备之中,索性我就将他带了出来。”

    哦朱鸣有些泄气,照这么说这个人顶多是个弃子,哪有自己原先想得那么重要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朱鸣当即写了一封信,开口命令道“将它交给安思远。”

    卫一接过信飞上墙头,直接将信绑在飞镖上,对着安思远所在的屋子射了过去。

    “行了朱公子,我们走吧。”

    “嗯,带上他。”

    这边,安思远发现了那个深深地钉在自己房门上的暗器内心大惊。

    看完那封书信,安思远顾不得此时天色已晚,唤来小厮道“你现在赶快去乔府,将这封信交给乔大少爷,并请他立即过来。”

    小厮下去了,安思远急得在房内来回走动,他不知道这朱鸣打算干什么

    “乔景你看过信了小尘被他们抓过去了”乔景过来了,安思远赶紧迎上前。

    “你别急,我明天和你一起去。”乔景此时也是内心慌乱,不过他还是维持了镇静。

    “可是,”安思远假意犹豫,“信上说只能由我一个人去。”

    “你放心,我暗中跟在后面,不会有人察觉的。”

    “万一到时有人看见你,小尘有危险怎么办”

    “你以为你一个人去了,朱鸣就会依诺放他回来”

    安思远不再争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剧毒“百日”下

    “嘶。”安尘醒了,转头间扯动了颈部的瘀伤。

    意识回笼,安尘记起好像自己在院中透气时被一个黑衣人打昏,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那人是谁他想干什么

    所在之地明显久无人居,安尘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四处观望了这关押之所。他双手被反扣在身后,结头连接着一根铁索,那铁索另一端深陷在墙内。看样子是难以逃脱了,安尘暗自想道,还是静观其变吧。

    门外突然一片嘈杂,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其中好像还夹杂了刀剑的摩擦和人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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