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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之君 第42节

作者:谁诺 字数:10513 更新:2021-12-31 13:39:02

    薛寅面上的狐疑和不解之色实在太过明显,柳从之见状意味深长地一笑,随手握住长剑,柔声道“你胜过我,我便解你疑惑,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白夜的结局恩,死刑缓期一个月执行:3

    我一直觉得审判是最适合他的结局。白夜其实是个很杯具的角色,一个被人教成坏人,当成工具的孩子,但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没有挽救的余地,同时在他的立场来看,许多事恐怕不是罪恶,而是功勋。他不是个纯粹的坏人,但也绝非好人,就是这样。

    薛柳关系更进一步,毕竟一路上培养了许多革命情谊,进入宣京这样一个风花雪月的环境后就比较容易发酵,尤其柳攻越来越美,小薛心砰砰跳得越来越厉害。喵这种生物,就是要慢慢慢慢地靠近,一点一点地逗嘛

    章节目录 第100章 仙人垂泪

    剑乃兵中君子。

    相较刀戟,剑始终更为文雅,前者多用于战场,后者可用于厮杀,也可用于装饰这年头文人名士、王公贵族许多爱佩剑,作彰显身份之用。薛寅自幼习武,于百兵都略通,却不喜剑。

    他人生得秀气,骨子里却始终含血性戾气,嗜睡慵懒不假,却也好战。剑比之匕首少了一份辛辣狠绝,比之刀戟又少了一份霸道悍横,故而薛寅不喜剑,也不适使剑。

    可这温润如玉的百兵之君配柳陛下,就是说不出的合适妥帖。

    三尺青锋如水,持剑人眉目俊美如画,唇角含笑,神色平和,气质凝沉。

    他一剑在手,世间万事万物仿佛就再不能动摇他分毫不,柳从之是个难以撼动的人,这和他有无兵器在手并无关系,他是不需兵器傍身的人。

    薛寅注视他,面上慵懒神色逐渐褪去,站直身子,微微闭起眼。

    黑暗之中,他反而变得极其清醒,浑身灵觉一点一点苏醒,知觉敏锐,心中升腾起淡淡战意,心绪却很冷静,不起丁点波澜。

    他轻易不出手,出手往往必是生死之搏。

    但同柳从之比试,又和他历过的这些生死之搏并不一样。

    此非生死之搏,但必得用尽全力才可能胜,薛寅喜欢这样。

    他到底是个赌徒,好险中求生,亦好险中求胜,人间成败,也不过在一线之间罢了。

    薛寅缓缓睁开眼,眼神极亮,熠熠生辉。柳从之失笑,柔声道“看剑。”

    他这话说得温温和和毫无火气,神色从容平静毫无杀气,但他说了看剑,那这剑必然就是要来的,他这一剑非但来了,而且来得很快,出手几乎只见掠影,对薛寅当头劈下,毫不容情

    薛寅瞳孔紧缩,仰头几乎能感到剑气刮面而来,他却毫不惊慌,刹那间飞快抬手。

    柳从之话音刚落,空中就传来“铮”的一声,余音延绵。

    薛寅抬手,手中匕首架住柳从之长剑,一触之后毫不迟疑收力变招,躬身飞快欺近柳从之。

    他的武器是匕首,这等短兵器向来只有近身才能发挥威力,拼的就是个险字,只有近了身他才能找到制敌的破绽。

    薛寅应变极快,柳从之从容含笑,反应却一丁点不慢,长剑反手一挽,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轻轻巧巧将薛寅扫了出去。柳从之眼力极准,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最准确的判断,薛寅动起来矫如灵猫,总能寻到最刁钻的角落尝试突破,柳从之却每每能毫不费力地从最刁钻的地方将人防回去。宝剑在手,他乍看浑身上下皆是破绽,实际上毫无破绽,长剑舞得有如水银泻地,堪称滴水不漏。

    两人斗了一会儿,薛寅气闷地发现,他空有利刃却根本近不了柳从之的身

    他并非找不到姓柳的破绽,然而泄气的是他就算看见了破绽也无法突破,只因柳从之总有本事填补那个破绽。

    两人彼此都寸步不让,乍看势均力敌,薛寅却知自己已落了下风。

    他近不了柳从之的身,就无从发挥手中兵器之利,反观柳从之,他手中长剑可近可远,用起来并不拘泥,防备薛寅同时还能抽空给他一两剑,比之进退维谷的薛寅实在潇洒太多。

    这样打下去场面不上不下,着实难看,柳从之又是这等堪称无懈可击的脾性,要熬到他体力不支出现破绽,没准薛寅自己会先趴下,但就这么下去也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

    薛寅眼睛只盯着柳从之,满腔战意几乎把他的心肺都点燃了,一双眼也亮得几乎要烧起来,柳从之看在眼中,含笑扬眉。

    和薛寅比武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他的身份早已今非昔比,像薛寅这般对皇帝老子下手毫不容情一心只想着争胜的人,也确实独此一家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这九五至尊,还算不得真正的孤家寡人啊。

    尘世到底寂寞,能得一人相伴也实在强过孤身一人太多,太多。

    柳从之抬手招架薛寅又一波的攻击,薛寅久战不下,似乎有些失了冷静,开始了一轮有些急躁的快攻。这一快起来其它地方就未免难以兼顾,周身的破绽反而多了。柳从之平心静气,见招拆招,却是以逸待劳,丁点不乱。

    薛寅却不容他继续这么悠哉下去,一轮抢攻无效,他在最后收招的当口却临时变招直往柳从之扑去,这一下不循常规出其不意,颇有一份破釜沉舟釜底抽薪的意味,柳从之挑一挑眉,却仍是及时应对,他执剑却并不回防,而是进攻

    薛寅这一奇招来得虽奇,但因临时变招,身上几乎有一处足以致命的破绽,只要让柳从之抓到这个破绽,那么这场比武胜负已分

    正是危急关头,薛寅却一丁点不惊惶,眼中反而透露出兴奋的笑意。

    柳从之顿了一顿,倏然眉头一皱,刹那间扭腰返身变招。他应变极快,本应能化危机于无形,但这次眉间却倏然闪过一丝痛色,动作一滞,慢了一拍。

    战场之上,这分毫之差足以判定生死,柳从之含笑看着横在自己脖间的匕首,泰然自若。

    他竟不介意让薛寅用刀指着他的要害。

    薛寅一招奇袭得手,正微微喘息,面上满是兴奋之色,然而刚一清醒过来就知自己此番犯了大忌,登时受惊一般飞快收回匕首,当下就要跪地请罪

    无论柳从之再特殊,生得再美,他始终是个帝王,薛寅有时会忘记尊卑,但他总记得这一点。

    并非因为柳从之抢了这江山,他薛寅就低柳从之一等,而是帝王终究是不一样的。他薛寅不过是个赶鸭子上架当了三天皇帝的亡国军,柳从之和他又怎能一样

    薛寅始终是个清醒的人。

    柳从之苦笑看一眼跪着的薛寅,低咳了一声,“你起来。”

    柳从之的语气柔和却不容拒绝,薛寅也不觉得跪着舒坦,故而顿了一顿也就起来了。他听见咳声,有些惊诧,抬头看柳从之,却发现柳从之的脸色并不好,开始低低咳嗽,当即讶然比武的时候薛寅所有心思都扑在柳从之的动作招式上,完全没留意柳陛下这张美人脸半分,这么看来,他仍然有恙。

    他费尽力气,赢的居然就是这么个身体有恙的柳从之

    薛寅一时苦笑,苦笑之后,又有些疑惑,只盯着柳陛下看,想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柳从之知他心思,一面断断续续地咳,一面低笑“你赢了。我自然得解你疑惑”说到最后一字,他骤然剧烈咳嗽起来,薛寅悚然一惊,只见过了片刻,柳从之苍白的唇上现出一抹红,竟是呕出了一口血

    血色漆黑。薛寅目光一转,忽见柳从之身体往下倒,当即来不及思索,上前相扶。

    于是柳从之这么一倒,就恰好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薛王爷美人在怀,一时硬得像根木头,额头几乎要冒青烟,倒在他怀里的病美人倒是舒舒服服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几是如释重负。

    病美人看了一眼地上乌黑的血渍,笑了笑“这等心头血,若不呕出来,恐怕就得要了命了。”

    仍然僵硬的薛王爷逐渐冷静下来,柳从之的重量几乎都倚在他身上,所幸薛王爷乃是习武之人,绝非弱不禁风,一时半会儿倒也撑得住,麻烦的倒不是这个。

    薛寅清楚地感到怀中人温暖的体温,两人肢体相触,带来一股分外亲昵之感,一时有些怔忪,竟莫名觉得胸膛有些发热,扶着柳陛下,倒像是捧着个烫手山芋,颇有些不知所措。他倒是想放手,但柳陛下就是这么无比放心地往下靠虽然他猜测自己如果放手柳从之无论如何也不会摔得四肢着地,但有些事最好还是别试了。

    末了,薛王爷只得僵着一张脸,正了颜色,一本正经问“敢问陛体究竟如何”

    柳从之侧头看他,含笑道“已然逐渐大好了。”

    薛寅纵然猜到是如此,面上仍忍不住现出惊讶之色,“何人有此神通,能解此毒”

    连有毒修罗之称的白夜也解不了的毒,谁能解

    柳从之凝视他,微微一叹,“人力不可解,但天意可解。”

    这话说得薛寅大是迷糊,柳从之眸中现出淡淡笑意,道“解此毒之人是你。”

    “我”薛寅越发迷糊,神色古怪地看着柳从之,就差没喊陛下您没病吧

    他要有这能耐,他早学那算命的摆摊算命去了哦不,算命和行医好像是两码事,但每次看着那神棍他就下意识地觉得这似乎是一码事。

    前者治心病,后者治身病。

    柳从之见薛寅不解,微微一笑,不再逗他,轻轻巧巧地从薛寅怀中起身,而后微微抬手,从颈间取下一个挂坠。

    薛寅抬眼看去,只见这挂坠颜色晦暗,漆黑一片,他辨认了半天,才认出这是游九带给柳从之的那块玉佩,传言是他娘的遗物,柳从之得到此物后,倒是几乎不离身地戴着薛寅眨一眨眼,他犹记自己上一次见这玉佩时,这挂坠模样堪称通透漂亮,怎么时隔没多久,就是这么一副晦暗无光的模样

    薛寅脑子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柳从之看了一眼怀中玉佩,“此物名观音玉,又名仙人玉”他淡淡道,“民间昔年有传说,仙人不忍见人间诸苦,故而落泪。仙人垂泪,泪滴中饱含悲悯之意,泪珠化作玉石,便是今日观音玉。相传此物能治百病,能解百毒,是医家至宝,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没有它救不活的人。”

    柳从之低笑“这等传说虚无缥缈,我年轻时当真是不信的。那时老皇帝听说了这则传闻,故而上天下地也要找到这救命的宝贝。我得了命令,也无可奈何,只得发告示找寻此物,不料后来竟当真有人携着观音玉前来,此物就此现身京华。”

    薛寅安静地听着,忽地插言“老皇帝没得到这宝物”

    柳从之叹道“一开始无人相信此物当真有那神奇功效,只当又是个胆大包天的骗子前来骗财。故而持玉人放下话来,要所有人前来见证其功效。”他摇了摇头,“于是这一场风波几乎牵扯了满京的王公贵族,老皇帝想要他,但也不乏其它人看着这东西颇为眼红,之后便是一番争抢追逐。”

    薛寅听出点滋味来,懒洋洋插口“最后这东西就不见了。”

    柳从之含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教老皇帝懊恼了许久,我也被他迁怒”他语焉不详地提了几句当年事,却不谈细节,这时看了看手中玉佩,一时也是感慨,“我从未想到,此物有朝一日竟会回到我手中,并且续我一命。”

    他笑道“我的运气之好,在我意料之外。”

    薛寅道“这是小游九的功劳,不是我的。”

    还有小游九的娘亲纵然柳从之对其毫无感情,但她身怀这续命之宝,最终的遗言却是将其留给柳从之

    柳从之是个能让人为他舍弃性命的人。

    柳从之微笑“若非你带回了游九,我恐怕一生也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他柔声道“你于我有恩。”

    薛寅摇头“我不过运气好。”

    柳从之含笑“故而我的运气总比我想象中要好”他顿了一顿,眼眸微弯,“我向来恩仇必报。你于我有恩,做我的宁王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1我才不说薛喵打架前闭眼睛沉思一会儿是为了不让美色干扰自己呢

    2论比武过程

    薛喵万箭齐发

    柳攻无懈可击

    薛喵南蛮入侵

    柳攻无懈可击

    薛喵决斗

    柳攻无懈可击

    薛喵‵′︵┻━┻我的心好累这td人干事

    章节目录 第101章 醉里看花

    有人眼角含笑无限风情,有人强自镇定一本正经。

    你于我有恩,做我的宁王可好

    这句话来得突兀,听在薛寅耳中,就好似上一刻还是今天天气真好,下一刻就成了我们携手共进可好并非风马牛不相及,但确实令他吃惊。

    薛寅神色诧异地侧头看一眼柳从之,却望入一双带笑的眼睛。

    柳从之弯起的眼角有细微的纹路,他再是俊美,也早非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帝京是个名利场,亦是修罗场,一路走来,风刀霜剑加身,有太多曾经满怀抱负的年轻人最终泯灭在这座城里,任由满腔抱负付诸流水,任由昔年的意气风发被时光碾磨成白发皱痕。柳从之却始终不是泯然众人的那一个。

    他是名留青史的那一个,也是不被岁月压垮的那个。

    这人城府深沉,满腹算计,心狠手辣,旁人在官场行走只觉如履薄冰步步小心,他却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越是官至高处,就越是凶险万分,柳从之顶着千斤重压,却始终未曾被压垮。

    惊涛骇浪生死关头,他仍能微笑;看惯人间最肮脏的事,他一双眼却仍能丝毫不见浑浊,眸子极黑,平静如海,眼中笑意如春,真挚动人,单单瞥上一眼,似乎就有些微暖意传至心田,薛寅注视柳从之,一时恍惚。

    过得片刻,他面上的惊讶之色褪去,神色平静下来,沉思片刻,道“陛下此言当真”

    柳从之含笑“我从不虚言。”

    薛寅垂眼,神色愈发冷静,“多谢陛下厚爱,既然如此,陛下可能允我一个心愿”他这番话几乎是未曾细想便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却怔了怔,心头闪过淡淡不舍,然而到底心中执念甚深,停顿片刻,仍是开口“薛寅胸无大志,不知陛下可否允我回”

    回得故乡

    薛寅的话没能说完。

    柳从之面上笑意丁点不变,却倏地探手,在他唇边轻轻一掩。

    薛寅猝不及防,但反应极快,仰头往后闪,柳从之却不慌不忙,手上去势丁点不慢,接着飞快一旋身,另一只手同时探出,揽住薛寅的腰。

    片刻之后,两人之间的格局已然大变,薛寅人往后仰,被柳从之箍在了怀里。

    柳从之一手揽住他的腰,单手轻轻松松把人固定在自己怀中,令一手轻轻按着薛寅的唇,手指温柔地在他唇角摩挲,止住了他待出口的话。

    薛寅面色发红,不住挣扎,柳从之眼中笑意更深,微微侧头,在他耳畔柔声道“这话就烂在肚子里,好么”

    一番话说得低柔暧昧,热气直往薛寅耳朵里钻。薛寅只觉浑身汗毛直竖,一时几乎忘了挣扎,等这么一静下来,就觉得浑身发热,面上更是滚烫,回过神来顿觉不妙,剧烈挣扎起来,一面打算脱身,一面想开口说话。

    柳从之微一扬眉,面上笑意仍柔,手上力道却丁点不弱,相反越收越紧,他力道极大,几乎将薛寅整个人圈在了怀里,甚至不容许薛寅说半句话。他低头审视薛寅满面不甘,有些无奈地苦笑,接着微微垂头。

    薛寅被箍得动弹不得,着实是憋屈至极,纵然绝等美色在前,心里也忍不住冒火,心想若是这姓柳的敢对他做什么,他就咬死这人。

    正自思索,忽然眼皮一热,薛寅怔住。

    柳从之倾身,在他眼角蜻蜓点水般地一吻,接着飞快收手,放开了他。

    薛寅站稳,僵立原地,一时却没能反应过来,脸皮几乎冒烟,神色却是呆呆的,下意识地抬手轻轻一抚眼角。

    适才瞬间的热度已然褪去,他心中的怒意经这么一打岔,余下的却不多,一时脑子乱成浆糊,看着柳从之,神色怔忪,眉头紧皱,面上却无厌恶之色。

    柳从之拾起自己掉落在地的佩剑,而后淡淡一拂袖袍,含笑注视薛寅,神色从容,柔声道“天色已暗,此处不宜说话,我们去小酌一杯。”

    柳从之用的并非商量的语调,他从从容容地设网,却是一点不担心猎物扭头逃跑。薛寅皱眉打量他,半晌,忽的长长吐出一口气,眉目舒展开来,眼角现出一点困倦之色,神色疲倦然而清醒。他面色仍然发红,整个人显得分外清秀,哑声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居然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喝酒去了。

    酒是好酒,堪称琼浆玉酿,薛寅一杯酒下肚,面上带了一点酒意,眼神一时朦胧。

    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柳从之在侧,这着实不是喝酒的好时机,但他想喝酒。

    酒是好东西,解愁忘忧,痛饮一杯也是快事。薛寅放下酒杯,有些疲倦地闭目,吐出一口芬芳的酒气,闭目道“陛下的心意我明白了。”

    柳从之微笑,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却不说话。

    薛寅于是又喝了一杯酒。

    他知道自己有些迷糊了。

    他仿佛在梦里,眼前一忽儿是北化,一忽儿是京华,一时有不知身在何处之感,种种思绪纷杂,再一转念,眼前忽而又闪过薛明华担忧的目光,薛明华对他说过,你要记住,柳从之是帝王

    薛寅当然知道柳从之是帝王。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火谭边上,本该趋利避害,但他莫名却迈不出步子,不知是被什么给绊住了。

    薛寅半醉抬眸,眼前纷杂的种种倏然一清,最终凝成了一张面孔。

    柳从之含笑的面孔。

    面上去了病气的柳陛下着实是好看,好看得让人不忍心移开眼睛。

    薛寅迷迷瞪瞪地看了一会儿柳陛下,倏然放下酒杯,勉强正了正颜色。

    柳从之挑一挑眉,“你想好了么”。

    薛寅眼中蕴满水气,神色带一分迷茫,一分纯真,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喃喃道“那我们试试”

    这话或是酒后真心,或是被美色所迷,小薛王爷一句话出口,就干干脆脆地倒了他的酒量确实差得很。

    柳从之嘴角却露出了极深的笑意,悠悠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

    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柳从之嗅着酒香,微一弯眉。

    今夜满园酒香,芬芳扑鼻。

    园中不见寒冬萧瑟,已有春风拂面。

    这边早春来临,绿意喜人,地处更北的月国却仍在经历这个凛冬的最后一场雪。

    月国主城苍合城在这一场雪中送别了它的旧主,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世间诸多纷争,起落无常,到底不过成王败寇四字。

    厉明与纱兰两派斗得你死我活好不痛快,上一次他们二人相斗的结局是纱兰即位,厉明隐姓埋名远走他乡静待时机,这一次厉明卷土重来,局势却被他翻了个个儿,赢的成了厉明,仓皇出逃的成了纱兰。

    没错,纱兰跑了。

    斩草最忌不除根,厉明深明此理,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他早就想好了款待纱兰的种种手段,然而棋差一招,皇位回来了,纱兰却不见了踪影。

    厉明勃然大怒,上天下地都要翻出纱兰踪迹,奈何这女人就像是插翅膀飞了一般,非但纱兰,甚至连沙勿都消失了踪迹。

    厉明胜了,但终究埋下了一块心病。

    那纱兰又是如何跑掉的

    苍合城中翻天覆地之时,数百里外,有一架毫不起眼的马车正在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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