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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之君 第27节

作者:谁诺 字数:11960 更新:2021-12-31 13:38:50

    薛寅身份太过特殊,陛下对这人又俨然毫无戒心,着实麻烦崔浩然心中思虑重重,临行时瞥一眼薛寅,接着止住步伐,大惊失色。

    崔浩然告辞,已然走到了门边,柳从之也站起身打算离开,经过薛寅身边时,似乎停下来同他说了什么,至此倒是一切如常,而后薛寅一抬手,似乎是想做什么,然而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柳从之一点声息没露,骤然倒地

    “陛下”崔浩然一个箭步抢上前,查看柳从之情况。柳从之双目紧闭,面色青白,但仍有气息,应当只是昏过去了。他思及方才所见情形,转头怒视薛寅,却见薛寅神色也是诧异,呆立原地。

    柳从之面上虽有疲色,可神色正常,面上甚至一直带笑,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

    薛寅思及柳从之伤情,心头微微一沉。

    所幸这间屋子里有一张窄床,崔浩然将柳从之安置到一边的床上,而后飞快命人找军医。正好是夜里,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也瞒不了人,于是很快,柳神医病倒反而要人救的消息就传开了。

    医者不能自医诚至理名言也昏迷不醒的柳神医自此名声扫地,当然,柳神医似乎本来也无名声这种东西,再说他似乎也根本不在乎名声,所以此事无关紧要。

    此事无关紧要,有事却是有关紧要的比如柳神医的状况究竟如何。

    崔浩然眉头紧锁,守在柳从之床前,寸步不离。柳从之这一昏连薛寅都觉惊诧,更遑论对柳从之身上毒伤并无所知的崔浩然。

    柳从之的掩饰功夫太好,一连数日,愣是没人看出端倪。薛寅本当柳从之伤势应该有所好转,不料这连轴转了这么多日,姓柳的直接无声无息地躺下了。

    薛寅也同样沉默地守在柳从之床前,只是离得更远些。不是他不想站近,而是崔浩然显然不想让他更近一步。崔将军的眼神扎在身上跟刀子似的,显然是怀疑方才是他在柳从之身上动了手脚,薛军师眨一眨眼,觉得自己着实无辜。

    他方才不过是抬手想伸个懒腰,熟料柳从之就这么倒了,可惜显然,崔浩然不这么想。

    “你刚才做了什么”

    薛寅无辜地摊开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一面道“陛体不好,恐怕是近日劳累过度。”

    崔浩然眉头大皱,仍是狐疑地盯着薛寅,他离京是柳从之身体转弱之前的事,而他记忆里的柳从之也从来身体强健,绝无骤然昏倒的道理。

    薛寅情知自己身份敏感,被怀疑也是无法,于是十分乖觉,守在柳从之床前不远,一点不轻举妄动否则如果让崔将军扣了,可是不妙。

    薛寅双手环抱倚墙而站,看一眼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柳从之,面上罕见的出现一丝担忧。

    姓柳的命这么硬,可别出事啊。

    军医很快到了,军医不像柳神医只动嘴皮子不干活,手下有几把刷子,号了号脉,道这是疲惫太过,旧疾发作,以至昏厥,开了两副汤药,道应该很快能醒过来。

    崔浩然松了一口气。

    默默站在一边的薛寅也稍微松了口气。

    正是紧要关头,如果柳从之就这么出事

    自然是十分不妙的,而且薛军师眯着眼,默默地想,如果再见不到姓柳的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似乎也十分无趣

    松了一口气的崔浩然神色缓和了些许,转头看向薛寅。不想刚才还倚在墙上的薛寅眉头倏然一扬,崔浩然只见他面上肃杀之色一闪而过,掌心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把刀,刀锋漆黑,隐现寒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出来了:3

    柳神医他又把自己玩脱了

    被崔将军怀疑的薛喵默默地趴在床前摇尾巴,我最近看你挺顺眼的你别死啊喵

    :3然后喵忽然皮毛一炸,默默地亮出了爪子。

    谢谢小丸子姐姐、无赦、御熊、思念几位亲的地雷,么么哒

    章节目录 第69章 难得太平

    薛军师平时眯着眼犯困的时候看上去就是一只懒猫,整个人软绵绵轻飘飘,没半点精气神如果不是脸色红润,他看着其实看着比柳神医还像病人。

    可再懒散的人也有醒过神来的时候,薛军师一手握刀,整个人的气场立时就变了,周身煞气逼人。他眉眼分明秀气无害,此时眼角眉梢却硬生生流露出一分狼性,崔浩然这等身经百战之人看在眼中,也是凛然一扬眉。

    这人抬得起头,也弯得下腰。他是能手刃华平于朝堂、也能跪降柳从之而面不改色的薛朝亡国之君

    薛寅睁眼,眼神冰冷含煞。

    崔浩然浑身戒备,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声音里含着浓浓警告,薛寅明白崔浩然的意思,却一声不吭,缓缓站定。

    一旁的军医见这架势,吓了一大跳,直以为这是要横刀杀人。薛寅却不顾通身戒备的崔浩然,行至门边,稍微站定。

    他步伐极轻,落足无声,站在门边,分明在倾听外间动静。崔浩然有些拿不准薛寅的目的,但看得出此人似乎一时对柳从之并无加害之意。今夜事情蹊跷,崔浩然浓眉紧锁,并不轻举妄动,查看过柳从之情况,而后也倾听外间动静。

    他是明白人,也知今日这事猝不及防,闹出了动静,细听外面动静,发现了不对。

    崔浩然的驻地自然里里外外都有士兵把守,但此处是商议要事之地,未免走漏军机,崔浩然严令不准他人靠近此处。今日柳从之犯病,请来军医只是意外,然而就算如此,除军医外此间也不应有其它人,可是如今听来,外间分明有人

    崔浩然眯了眯眼,心中杀机已起,薛寅贴门站着,静静倾听外面动静,却漫不经心回首看一眼崔浩然,轻轻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崔浩然扬眉,只见薛寅动作轻灵敏捷,像一只大猫,无声打开窗户,攀了出去。崔浩然眉头一皱,握紧的拳头并未松开,可总算没有阻拦。

    外面仍然一片寂静。

    过得片刻,传来飞刀破空之声。

    薛寅的拿手兵器是匕首,他习惯把匕首当飞刀用,这一手暗器功夫练得极准,出手割喉,少有失误。他受天资所限,没能练就一身沙场征伐所向披靡的武艺,走的是灵敏迅捷的路子,十足十一个暗杀者,单打独斗可能不在行,背后偷袭倒是一等一的在行。

    如今这房外也确实有蹊跷。

    外间本应无人,柳从之出事后,却有两人尾随军医而来,窥探内里动静,说来好笑,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竹管,在薛寅由窗户窜出去的时候,正打算向房里吹迷烟。

    薛寅飞刀出手,在这人惊叫出声之前将这人解决,而后看向另外一人,微微一叹。

    崔浩然不是傻子,这地方戒备森严,按理说外人绝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进来,但这到底是人家的地盘,外人进不来,地头蛇想要混进来,或费周折,但并非不可能。

    陈沛眼见着自己带的下属被薛寅干脆利落地解决,面上并不动容,只叹道“我受老宁王一番恩义,你我又何必大动干戈你若是想,我送你离开这是非之地,从此不受管束辖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有何不好”

    他此来本是行险,他手下的人可不够和崔浩然硬拼的,不过觑准了时机,打算冒险一搏,一路上已十足小心,若能侥幸赌赢了,他便能兵不血刃结果柳从之崔浩然,虽然届时平城势必大乱,可他只要成功后立即远遁,再乱也是波折不到他的。

    他只需做成这桩事,就可以想见之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他同柳从之崔浩然都无交情,就算下手,又有何不可

    陈沛知道坏了事,难得仍然镇定,薛寅一晒“你的信送出去了么”

    陈沛面色微变“什么信”

    “陈大人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薛寅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他手极灵巧,飞速转着手里锋利的匕首,一丁点不担心把自己的手指给折了,打个呵欠,倦倦道“陈沛陈大人,我猜我爹和你并无多少交情”

    陈沛道“此话怎讲老宁王于我有恩,我十分感激,不过是想回报故人之情。我深夜来此,乃是听说崔将军身体有恙,特来查看,又有何不可”

    薛寅微微一晒。

    薛军师虽然看着成日都在睡觉,但眼睛还没瞎,脑子也还好用,勉强算得上有过目不忘之能,见过面的人多半能记住,大多数和他爹关系不错的旧部他都能数出来。

    这陈沛说是老宁王的旧部,薛寅对他却只有极其模糊的印象,究其原因,恐怕是老宁王同这人交情本就谈不上多好。薛寅叹口气,陈沛驻守平城数年,驻扎北疆虽不是什么好差事,但平城也算得上是北边诸城里较为富庶的一个城,若当真是老宁王的旧部,老宁王自己都被困北化至死不能回京,与他关系亲近、受他恩惠的旧部,又怎能如此逍遥

    这么一个人,一遇薛寅却十分热络,明知薛寅身份特殊,正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却十分热情地表示想要帮忙,岂非奇怪更何况他送出去那封信

    薛寅打个呵欠,陈沛见他不搭理自己,前一刻还在义正言辞地辩解,后一刻竟是骤然出手夺薛寅手中的匕首。这人所言无论真假,但看得出,确实是武官出身,手底下多少有一点硬功夫。薛寅一面打着呵欠,一面腰往后仰,轻松避开这一招,而后手中匕首一扬,贴着陈沛脖颈擦过,带出一丝血花。

    薛寅用匕首抵住这人脖子,叹一口气,柔声道“陈大人不必惊慌,跟我走一遭便是了。”他困倦的眼底稍微露一分峥嵘血色,“你今天不该来。”

    陈沛脖子被刀刃抵着,十分识趣,一点不轻举妄动,闻言只道“你如此身份,又为何甘为柳从之卖命你明明是万人之上的帝王”

    “我不过一介亡国之君。”薛寅不感兴趣地打呵欠,千古骂名都受得,更遑论这三言两语的质问说他为柳从之卖命也好,不为柳从之卖命也罢,他不过是

    薛寅疲倦地闭眼,他也说不清楚,他不过是不稀罕这万人之上而已。

    万人之上的位置,看着花团锦簇,可又岂是好坐的世上有柳从之这等命硬皮厚偏要自讨苦吃的人,也有薛寅这等混吃等死别无所求的,人各有志,不能强求。薛寅一面架着陈沛往内走,一面想,他不过是不想柳从之丧命而已。

    柳从之这条命是他救的,救人就要救到底,如今大军重整,好不容易有了一分对抗月国的筹码,可不能让陈沛这等人给暗算了,否则北边又会是一场大乱。

    这乱世乱得够久了,他只希望这一场不可避免的战火是最后的烽烟,这世道最难求的,不过太平二字。

    崔浩然挑眉看一眼推门而入的薛寅,再去看薛寅手里驾着的陈沛,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语气不善道“陈大人这是来做什么”

    陈沛强辩道“我不过是听说崔将军身体有恙,特意来看看,崔将军何必如此”

    这套鬼话崔浩然也不可能信,闻言冷笑一声“你来得可勤快。”薛寅默不作声听二人来来去去交涉,从袖子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软绳也就是民间号称“锁不服”的软绳将人绑上,末了一甩酸软的手臂,干脆利落地把人踹边上去了。

    这番动作做完,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故态复萌地打个呵欠,正要惬意地叹息一声,不料察觉了崔浩然投射在他身上的颇为复杂的目光,薛寅立时想起崔将军对自己的怀疑,于是也乖觉,立时将手里的匕首收了,摊着手两手空空的看着崔浩然,示意自己温和无害。

    崔浩然接触到薛军师纯良无辜,又带一丝倦意的目光,莫名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默默转开了眼。薛军师目的达到,面上满意之色一闪而过,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从怀里掏出一封东西,扔给了崔浩然。

    一旁被绑住的陈沛见到这东西,脸色骤然惨变。

    崔将军下意识接过了,却是一封书信,他展信细阅,好一封内容详实的军机密报,将崔浩然及崔军动向,疑是柳从之之人的行踪特征,甚至于在逃亡国之君薛寅的行踪都一一写得清清楚楚,至于信是送给谁的也很清楚,写着呢,冯印冯将军。

    这陈沛不声不响,倒是把柳薛二人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奈何立功心切,接到崔浩然一方有重要人物犯病的消息后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值得搏一把,若赢,前途无量,若输陈大人一定没想过输了会怎么样。

    薛寅说得对,陈沛不该冒险走这一遭,这人亲自来行此险事,恐怕也是存了确认柳从之身份的心思

    崔浩然越看信,眉头扬得越高,末了冷笑着扫一眼陈沛,虎目含怒,“你这是活腻歪了啊。”

    陈沛情知事败,生机渺茫,也不求饶,只绝望闭目。

    事情至此,薛寅也不便打扰崔将军。毕竟柳从之未醒,崔将军就是主持大局的人,轮不到他薛寅说话。薛寅也不关心陈沛的下场,他不过是截到那封书信再将这信拿了出来而已,姓陈的对他不仁,他也不至于有什么义举。

    崔浩然处理陈沛,薛寅便安安分分地守在柳神医的床前经此一事,崔浩然似乎总算对他暂且放下了戒心,允许他接触柳从之了。

    薛寅默默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越看眼睛越沉,渐渐地眼睛闭上了,再过一会儿,整个人就干脆趴在了柳从之床前,须知薛军师向来睡神附体,只要有能睡觉的地儿总是不放过的。

    过得一会儿,床上人长长的睫毛动了一动,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得正香的人,稍微一怔,不料床边的人也是警醒,很快察觉过来,下意识地抬头,一双尚带着朦胧倦意的眼睛就这么撞入柳从之眼中,眼神迷惘,毫不设防。

    作者有话要说薛喵喵耍了一会儿帅就困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崔将军

    崔将军默默地败下阵来。

    然后默默跑到柳攻床前守柳攻,守着守着就自己去睡了好困喵

    柳攻醒来发现自己床前有一只困喵

    然后喵就失踪了╮╰╭因为被我强行抱走了

    咳咳话说以后我就不标薛柳线啦,因为大部分真的都是主角戏,懒得特意标。如果有一整章的配角戏我会标的,最近也在考虑配角戏份问题,觉得可能是我的写法结构不太对,没有找到驾驭双线的好办法,两边关联看上去不大容易造成阅读脱节,可能确实给读者带来了困扰,我会尝试改进写法的

    最后谢谢重光的地雷和番薯的火箭炮,么么哒

    章节目录 第70章 雨疏风骤

    柳从之神情仍虚弱,面色苍白,可神智倒是比迷迷糊糊的薛寅更为清明,看着薛军师睡眼惺忪懵懵懂懂的样儿,一丝笑意爬上无多少血色的唇角,眼神一时分外柔和。

    于是等薛寅慢吞吞地揉了揉眼睛,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柳从之面上挂着的浅淡而温暖的笑容。

    笑容极浅,却极真,看在眼中,让人恍惚觉得心头一暖。

    薛寅按一按额头,默默地回过神来。

    他算是明白了,柳陛下这张脸得天独厚,哪怕病成这样,形容削瘦,面无血色,也能硬生生不显狼狈,顾盼之间神彩竟是一分不减。由此可见所谓美人虽然靠的是天生一张皮囊,但皮囊之下,神韵也十分重要。柳皇帝这等美人,就是极其罕见的内外皆备,谓之极品美人,也不为过,连小薛王爷看了,也要啧啧叹上两声。

    说来好笑的是,这等美人,行走至如今,全身上下最不起眼的恐怕就是这张好看的脸了,也就是薛小王爷这等好色之徒咳咳,才会闲着没事盯着人家这张脸看。

    这人长得好了,做什么都占便宜,比如薛寅被柳皇帝两眼一看,一点没了睡一半被吵醒的烦躁,问道“陛体如何”

    柳从之微笑“不好不坏,累你受惊了。”

    他骤然从床上醒来,已经很快清楚了局势,再看一眼一旁的崔浩然与晕厥过去的陈沛,挑了挑眉,神情似乎有些惊讶,然而讶色很快退去,只微微一叹。

    柳从之转醒,崔浩然很快过来,迫切道“陛体怎么样这是受什么伤了”

    柳从之含笑伸出手,任由军医为他把脉,军医是知晓柳从之身份的,皱着眉头把完脉,最终长舒一口气“陛下已暂且无恙,但是还请陛下”他说到这儿,顿了一顿,语气迟疑,“万万保重龙体,切勿操劳。”

    崔浩然听军医语气凝重,眉头一皱“你把话说清楚,陛下病情到底怎么样”

    军医愁眉不展,只道“我学艺不精,实在对此症束手无策,陛下如此,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这话说得语焉不详,崔浩然心头大急“这到底是什么病”

    “浩然,别急。”柳从之含笑开口,看一眼军医“多谢忠告。”

    军医忍不住道“恕属下多嘴,请问陛下是怎么染上这等病症的陛下这是旧疾,若知病因,属下大约也能再想想办法。”

    柳从之笑着摇头,崔浩然听着这话,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柳从之只打眼看屋内的情况,已将今夜的事情猜出了七八分,崔浩然再在他耳畔低声汇报了一翻,柳从之点头表示知道,吩咐下去,将陈沛带下去关好,又下了几道命令,崔浩然一一应下。他到底刚醒,精神不太好,做完这些面上就现出疲乏之色,军医当即道“请陛下好好休息。”柳从之含笑一点头,道“浩然留下,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在座几人中心里盘算不一,这句话却算是说到了小薛王爷心坎上,君不见薛军师早已呵欠连天,只恨未能修炼出一门站着也能睡着的绝技迷迷糊糊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就打算离开,柳从之见状莞尔,柔声对薛寅道“今日多亏你出手。”

    梦游状态的薛军师微微一怔,清醒了些许,看着柳从之的面色,脸上现出一丝担忧神色“也请陛下好好休息,保重龙体。”

    柳从之含笑目送他离开。

    留下来的崔浩然看着柳从之的神色,微微一叹。

    人都走了,里外就剩下他们两人,柳从之笑道“浩然你坐。”

    二人一路君臣相随,端的是过命的情谊,虽然君臣有别,但私下里并不拘束,崔浩然不客气地搬了把椅子坐下,而后神色凝重地看向柳从之“臣今夜着实是担惊受怕,还请陛下给个准话,陛体究竟如何”

    柳从之沉默片刻,笑道“陈年旧伤,这伤的来源你大约也隐隐知道十年前便有了。”

    崔浩然变了颜色,方才军医道这是旧伤,他心中便隐隐有感,十年之前的旧伤却到今日仍在发作,其严重可见一斑。崔浩然低声道“陛下在京时,可曾请名医看过”

    柳从之在宣平时什么样的名医请不到然而如今政局有变,崔浩然孤军在外,虽然有兵力在手,可势力到底是薄弱。柳从之微微一叹“我本当熬过了一劫,近日应是无恙,不想到底”他顿了一顿,笑道“浩然,你我如此交情,我也不瞒你。我的身体我自己也无多少把握。”

    这话大有不详之音,崔浩然变色道“殿下”

    他多年追随柳从之,叫的最久的便是这一声殿下。柳从之当年异姓封王,无比风光,崔浩然却将这风光背后的种种无奈看得清清楚楚,当年柳从之拉反旗其中之一的原因便是因为功高盖主,无路可走,若是不反,迟早闸刀伺候,多年心血付诸东流。崔浩然那时便属柳派,柳从之造反,他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舍命追随,可以说,四将之中,崔浩然追随柳从之的时间最长,柳从之待他也尤为亲厚。

    柳从之面色不变“浩然,此事之前不告知于你,只是不希望你乱了阵脚但此时也不得不说。”他一时有些唏嘘,“我只愿倾尽我所能,平了这乱局,赶走月狼,之后的事我并无多少想法。”

    崔浩然道“殿下你这伤当真无法可想”

    “或许有。”柳从之笑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一直在想法子。你若寻到什么名医,也可带来见我。”

    崔浩然点头应下,神情十分混乱,他追随柳从之多年,这么些年,虽然风风雨雨大风大浪都经过,但柳从之始终在,有柳从之在,他便从不动摇,只因他清楚柳从之做的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崔浩然身家性命都是柳从之救的,蒙受救命之恩不说,更有提携之义,骤然得知柳从之身体有恙,情况危急,对他来说不若晴天霹雳。

    良久,崔浩然道“陛下请一定保重身体,若是陛下有恙。我”他一拧眉,“我是万万不能认冯印那厮来做皇帝的。”

    崔浩然很久以前就清楚,他自己只能做刀,不能做拿刀的那个人。这么多年了,柳从之一直是他的主心骨,如果柳从之倒了,朝中又是风雨飘摇的,他实在无话可说。

    柳从之含笑“就算我不在了,能做皇帝的人也不少,你不必把冯印放在心上。”

    崔浩然沉默良久,道“如果陛下有子嗣,那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一定迎他上位。”

    柳从之一叹“可惜我并无子息。”

    崔浩然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最后道“我知陛下那个不好女色,不过我前些日子想起一桩旧事,陛下可能有一个孩子那个十年前。”他吞吞吐吐地说出这个时间,小心地看着柳从之神色“只是那年月太乱,如今也不知究竟怎样了。”

    柳从之面色罕见地一变,最后闭目道“此事不必再提。”

    崔浩然知道说错了话,只得噤声不言。他跟柳从之的时间久,很多旧事都知道一些,包括柳从之身上伤情的由来

    最早的时候,无论是崔浩然还是柳从之,都没想过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当年崔浩然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末流武官,年轻气盛得罪了上司,日子过得十分辛苦。相比之下,十年前的柳从之倒是春风得意,只是这春风得意里有几分快活,又哪里是旁人能知的崔浩然几乎是亲眼看着柳从之一路从“大人”,走到“殿下”,再走到如今的“陛下”,一路无限风霜,细细回想,着实苍凉。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一灯如豆。

    沉默良久,柳从之疲倦道“也罢,我休息了。”

    崔浩然告退。

    翌日。

    薛寅打着呵欠起身,本打算去找点东西填填空空荡荡的肚子,不料没走几步,有人来请,柳神医请他过去一见。

    柳神医的邀约可万万不能含糊,薛军师立马神色一肃,也顾不得去填肚子,径自去了柳从之那儿。

    柳从之面色比昨日好了许多,面上含笑,道“你来了。”

    薛寅慢吞吞地见过礼,而后道“陛下有何要事”

    一面问,肚子一面咕嘟一声,薛寅难得脸上一红,觉得自己简直是丢尽了面子。

    柳从之失笑,唤人送上早点,大军粮饷不足,其实是一切从简,但柳从之身份不同,又在病中,供应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今天的早点吧,恰巧是那个甜汤,深得薛军师的意,于是薛军师一脸满足,等喝完了才想起正事,正要开口询问,柳从之却递给他一样东西,薛寅下意识地接过,仔细一瞧,却是愣了。

    柳从之给他的,是一张小令牌,其上写着薛字。

    单单一张令牌没什么,但一张刻着薛字的令牌薛寅怔忪半晌,不可置信道“陛下当真要如此”

    柳从之笑道“自然。”

    这是一张行军用的令牌,见令如见人,柳从之此举的意思是,他的确打算予薛寅以兵权

    作者有话要说:3写出来了

    :3薛喵真是的,只知道垂涎柳攻美色,在心里嘀嘀咕咕半天,你有本事垂涎你有本事就上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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