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失落个毛啊?!明明是个玩弄良家男子欺骗人感情的坏男人!不是吗?
侯爷府这两天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家丁丫鬟们个个伸着脖子观望着小侯爷的新房,唯恐错过里面的一丝一毫。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新房里除却晚上某种运动的声音外,其他时间,那位苏小爷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依旧温和,依旧对他们和善。
唉,并非是他们盼着这位爷有什么不好的啊,而是因为……这几天,府里住了个姑娘。
老侯爷亲自接过来的姑娘,小侯爷曾经的师傅之女,那个爱笑爱闹的许多多许姑娘。
本来嘛,依着小侯爷跟许老师傅的交情,就是许老师傅全家人都住在侯爷府也没什么不妥,也没人会说一个不是。但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啊,小侯爷才刚成亲没多久,这新房还没暖热呢,老侯爷就这么高姿态地把别的姑娘带进府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想着要给咱小侯爷纳妾的节奏啊!
家丁丫鬟们叹息,看来对于小侯爷和一个男人成亲的事,老侯爷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明,也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苏小爷。毕竟,作为侯爷的长子,无后,是非常不明智、非常不可取的。
因此,老侯爷会给小侯爷塞个把小妾,家丁丫鬟们并没有多么吃惊——老侯爷能顾及小侯爷感受,找了个小侯爷熟悉且相处不错的姑娘,已经是很大的恩典了,怎么着也比随便找来谁家的千金搪塞好吧。
让他们吃惊的是,那位苏小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仿佛没听到没看到一样,甚至和小侯爷许多多三人一同出去游玩、吃饭,也没甩什么脸子,面色平和。
想必苏小爷也知道府中传言的事了吧,老侯爷要为小侯爷纳妾,苏小爷胸襟宽阔,斯文有礼和人相处甚好,很有世家公子的风范,全然不像是小山村出来的小哥儿。
如此种种,侯爷府内很是热闹。
这晚,他们仨白日里又出门玩了一天,主要是祁越跟许多多带着小溪玩,他们俩对郡里很是熟悉,到哪啊都有说不完的回忆,一整天笑声不断,小溪在一旁跟着,嘴角努力扬着笑,心里却苦成一片海。
他沐浴后早早地便上了床,缩进床角,卷着被子就睡了。祁越进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屋里的灯吹灭了,一片昏暗,床上空了一大片,小溪只卷着被子锁在一角。
看着分外可怜。
祁越叹了口气,也没点灯,翻身上床,脱去衣物,看了小溪的背影一会,然后平躺在床上,手臂伸着,稍微使力,便可以把小溪卷进怀里,但他却一直没动,望着头顶的床账出神。
二、三,祁越默数。
那一团自己滚了过来,一把抓起祁越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间,脑袋朝他蹭了蹭,“你怎么都不抱我。”声音软糯微哑,带着点儿委屈。
祁越轻笑,侧身把人抱紧,“因为我知道你会抱我啊。”
小溪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着,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祁越胸前的两点,道“你今天玩的开心吗?”笑的那么开心,肯定很开心吧。
“不开心。”祁越呼吸有些急促,低声道。
小溪有些惊讶“诶?我看你不是笑的很开心吗?”和那个许多多有说有笑的,都不理他……
祁越受不住的握住他乱摸的手,解释道“你不开心,我怎么会开心。”
小溪明媚的眼睛转了转,在这寂夜中看着分外清明,“你……凭什么说我不开心。”奇怪,他也在笑啊,难道笑的很难看?
“傻子,你这几天,都不开心是吧?”
某傻子点头,好看的眼睛泛上点点水光。
“是因为多多?因为府里传闻的纳妾的事儿?”
某傻子继续点头,眼神里带着些不满,“喊的真亲切,哼。”
祁越低笑,轻轻亲了他额头一口“好好好,许多多成了吧?小醋坛子。”
某傻子牌小醋坛子恼了“你才小,我明明比你矮不了多少!”
“嗯,对,就矮了一个头。”
“……所以,那个纳妾的事儿,是真的吗?”某人惴惴不安地注视着他。
祁越望着小溪的眼睛,道“那只是我爹一厢情愿,我并没同意,你别想太多,我这一辈子只要有你就够了,其他人都不要。”
小溪看着他俊朗的面孔,手臂环住他的精腰,脸埋进他怀里,半晌,闷闷地“嗯”了声。
祁越抚着他柔软的黑发,眼神明暗不明,想起死狐狸那天找他的事——
“祁越,无后为大。”死狐狸严肃着脸,沉声道。
祁越顿了顿,道“所以?”
“许师傅家的多多,怎么样?”祁越跟这丫头的关系好像不错。
“她很好啊。”
于是,没过几天,死狐狸就把人给接来了。
他问过多多,“为什么同意过来?这样不知矜持,啥时候能嫁出去啊?”谁知那丫头笑嘻嘻道“过来凑热闹啊,再说,老侯爷对她们家有恩,总不好这样直接拒绝吧?怎么,你媳妇儿还看不得了?”
小溪身体的事,祁越不曾跟别人说过,死狐狸看样子也不知晓这回事。他本来就想把小溪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愿让他承受这个世间的指指点点和各种眼光,现在,可以推知,娘亲也不曾把小溪的事告诉死狐狸,这样,他就更不能说出来了。
除非,迫不得已。
但又有什么是迫不得已的呢?无后为大?呵,祁家又不是只有他这一个男子,下面不是还有小弟呢么?
并非是祁越不重子嗣,只是若非他跟小溪的孩子,其他的又有什么意义?
必要时刻,他会毫不犹豫舍弃别人,只为保全小溪,保全两人的平淡安稳生活。
而那个时刻,祁越希望永远不会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早了些大家周末愉快
第50章 笑春风
何欢环抱着黑衣男子,手掌粗略地绕了圈儿,心想这才几天功夫,这人就清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