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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第28节

作者:千桑迦河 字数:13437 更新:2021-12-31 13:31:29

    祁越一愣,忙解释道“哎,我说着玩儿呢,我就是挺想念那会儿抱着你的感觉,这会儿还、还是不要了吧,你不是特怕热么,我这又是一身臭汗的”话突然终止,因为他脖子上已经缠上了一双手臂,怀里多了一副火热的躯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像个小老头儿。”小溪小口咬着祁越汗津津的脖颈,红着脸道。

    祁越的喉结动了动,身体紧绷,后背那片湿迹更重,渐渐扩散到整个后背,他干涩地舔了舔唇,艰难道“不、不带你这样诱惑我的啊。”

    小溪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小巧的舌头竟探进了祁越的耳廓里,像只猫儿一样轻柔舔舐着,可这样挠痒般的挑逗对祁越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他都饿了这么久了,眼前猛然出现了一只怯生生肥腻腻的小羊,要他只对那只小羊说“吃了吗”就转身离开是不可能的

    “现在不行,时间不够。”祁越抱紧小溪,脸埋在他脖颈,着迷地呼吸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伸出舌尖极尽克制地舔吻着那白嫩的后颈。

    小溪的眼神已经有些朦胧,他低喘着啃咬着祁越的锁骨,有些气恼地“那、那晚上”

    “好。”祁越狠狠亲了他一会儿,抱着他又揉又捏,却始终控制着力道,此番下来,他仿佛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浑身被汗水湿透,脸色通红,眼里燃着浓盛的火焰。

    “晚上洗好在床上等我。”祁越邪笑着,捏了捏小溪有些肉肉的脸颊。

    于是那天白日就变得异常难捱。午饭怎么要吃这么久,太阳为什么落山这么晚,今天的时间怎么可以这么长小溪很苦恼,他今天才知晓欲火焚身是什么意思。

    好容易天黑了,小溪以异常麻利的速度吃完了饭,也不顾芸姨诧异的眼神,尔后乖乖地洗完澡躺在床上,等待祁越的临幸。

    而祁越虽竭力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但那小眼神儿里的兴奋还是瞒不过芸姨的哟,这是要解禁的节奏得,她这老婆子赶紧地隐身吧,当下,便也不再拉着祁越洗碗,往那一堆,若无其事道“先放这儿吧,你去跟小溪说说话,我今儿累了,先睡了。”

    祁越一听,母上大人真是英明,便脸上要笑不笑地僵着那个怪异表情兔子似的进了屋,插门,点灯。

    芸姨摇摇头,哎,真是年轻啊,她回屋的时候顺手从那准备给孙子做衣服的棉绒里扯了一小撮儿,塞在了自己耳朵里。

    那厢,床上,祁越满身大汗地好不容易做足了前戏,正欲把那处快要忍到爆的肉根给插进去时,双手所抱的小溪的小腹,突然传来轻微的动静,像只蝴蝶拂过他的眼睑,很轻微,却很引人注目。

    “刚刚那是什么”祁越哑着嗓子,喘息着问。

    小溪被他弄的身子又软又热,神智都有些模糊了,此时突然听到他问这个,一时也有些怔愣,同样低喘着,“什么”不过,这样被祁越一提醒、动作一打断,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感觉到了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

    两个欲火难耐的男人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异常引人遐想的姿势,像是画面突然被定格,僵持在那里。

    “没什么啊,祁越,快、我快受不了了。”小溪趴伏在竹席上,紧咬着下唇,神情很是惑人,纯净却又带着浓烈的欲望,二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把他摧毁的欲望。

    祁越又顿了一会儿,见他白嫩稍稍凸起的小腹没有继续动静,便深呼吸扶着自己那根极其小心地戳了进去,刚一进入那湿热柔软又紧到不行的内壁,祁越呼吸一紧,后背随即升起一股酥麻,他揉着小溪越发浑圆的臀部,哑声道“别咬这么紧。”

    可这句话却让小溪下腹一紧,收缩地更为厉害,内壁肌肉缠绕地更紧,像无数张火热小嘴在吸食着他,祁越低吼一声,握住小溪的腰,把他身子压低,自己几乎骑在他臀部,或慢或快地抽插起来。

    或许是两人太久没做,没几下小溪便腰一软,前面那根小巧的玉茎吐出一股白水,而那处娇花也沁出了甜腻的水液,死命吸咬着祁越的那处内壁也急剧痉挛颤抖起来,祁越哪耐得住他这般纠缠,当下便也腰际一麻,及时抽出,精关一松,便射了小溪腿间一片白腻,顺着他修长的腿流了下来,竹席被两人的水液给弄湿了一片。黏糊糊的。

    祁越喘息着翻到床另一侧,把犹在高潮中的小溪抱在自己身上,轻抚着他后背,寻到他的唇长舌直入,密密地亲吻起来,双手也不曾停歇,一手揉捏着小溪胸前两点,一手探入他后面,手掌上沾满了白腻,就着那白腻手指探入了小溪的那处娇花。

    那儿虽早已湿透,祁越却还是动作轻柔地抽插着,手指抠弄着那丰厚花肉间的小核,感觉小溪在自己身上的颤抖轻吟,自己那处虽仍挺的高高的,心里上却是极为满足的。

    后来祁越还是顾及着小溪的身子,便没进入那前穴,而是用唇舌手指让他舒服了,自己则又弄了一番那后穴,让小溪夹紧双腿趴伏在那,在那滑腻的腿心间又释放了一次,这才心满意足地翻下他的身。

    见小溪满面红潮,眼睛湿润,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祁越缓了一会儿,才下床打水给两人擦拭身子,推开房门一瞧,外面早已是月升中天,一片寂静。

    这事儿过了几天后,小溪才在跟芸姨的聊天中得知,那天他感觉到的那轻微颤动,是腹中孩子的动静。当祁越得知这一消息时,他的脸色很是古怪。

    随着天气渐渐凉快下来,树叶渐渐枯黄,小溪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当初一直保持的黄昏散步习惯,也因为前一段时间的事而停了下来,改在家里做些简单的活动。

    前一段时间,在小溪的肚子鼓的愈发明显时,那天黄昏散步时,遇见了村里的几个中年妇人,吊脚眉,一副刻薄相。见着祁越搀扶着肚子鼓鼓的小溪散步时,脸色先是由吃惊再到疑惑最后变成了鄙夷。

    小溪由于外貌的事儿,很早前就在村里有过传言,不过大都是传他是狐媚子是狐狸精,这下倒好,被村里这几个碎嘴妇人给瞧见了,不知又会给编排成什么样儿。

    没两天,祁越正在院子里给小溪洗衣服,就见到娘满脸怒气地回到家,猛灌一气凉水,一拍桌子“这都什么人不积点阴德话说那么难听也不怕后代子孙遭难”

    祁越便猜想,大概是和那天那几个妇人有关吧。不过他的反应倒很平淡,不温不火,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芸姨有些气祁越“祁越,你媳妇儿被人说成这样,你怎么就这个反应呢难道不应该替小溪说两句话吗”

    祁越继续拧着衣服,道“我不是不在意,只是当下呢,小溪的身体健康最重要,其他的,都无所谓。再说了,你就真以为咱们这村里的乡亲们都这样想公道自在人心。”他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几个妇人里,好像还有山岚哥的侄媳妇,啧,真是家门不幸哪。

    芸姨听了这话,便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也是,若是这样气哄哄地跑过去闹一通,不是显得更没气度、闹的更难看

    于是,他们便也就假装没听到这样的话,不解释也不理会,每当家门口出现几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村人他们也权当没看见。

    果不其然,这样过了没几天,流言的方向有了些变化,虽也是说些小溪是男子却具有生育能力的话,但这回却大都是帮着他说话了

    “人家一堂堂男子汉,愿意这样抛下男子尊严,为人家祁越生孩子,这不是很难得的吗”

    “就是,且不说小溪那孩子能生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单凭小溪跟祁越那孩子的为人品性,咱也不能因为这事儿就可劲儿编排人家啊。”

    “说的对,不看僧面看佛面,咱就想想那已经老了多年的苏婆婆,她老人家活着时多厚道,临走前就留下小溪这么个可怜孩子,咱们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帮着人家,这会儿他有了自己的家,咱不是应该去祝福吗”

    这话一出,就有不少村人带着鸡蛋蔬果肉材纷纷上门看望小溪了。

    祁越虽不习惯这么多人来打扰,却也因乡亲们热情难却,想着正好也让小溪腹中的孩子在村里亮个面儿,于是便也就不阻止,笑着让乡亲们进来。

    乡亲们因是第一回见男子怀孕,皆很是惊奇,但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瞪着眼睛粗略看了看,便笑着把东西放下,寒暄几句,便一一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小溪跟祁越望着满屋的竹篮菜篮,相视一笑,看来当初选择回来是对的,乡野之人可能粗野,本性却是极善良的。

    到了初冬的时候,小溪的身子已经有些笨重了,腿脚水肿的更为厉害,鞋子都穿不下。于是,祁越便把屋子封的密密实实,又烧了好几个火炉,床上的被褥加了又加。

    小溪几乎不出屋了,他还是有些瘦,虽比之前胖了许多,但相较于他偏大的肚子而言,还是瘦了。祁越在他每次下床的时候都特别紧张,紧贴在他身后,双手帮着托着那大大的肚子,样子有些滑稽。

    芸姨每次都笑话他说,“祁越你这也太紧张了吧,只要动作轻点儿,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最危险的那段时间都安全度过了,这傻孩子也真是。

    祁越却不依,依旧我行我素,看那劲头恨不得受这份儿罪的人是自个儿。

    晚上睡觉的时候,祁越总会把小溪圈在自己怀里,手掌小心地贴在那圆润的小腹上,在这寂夜中感受小家伙的跳动,有时他很懒,等了半天都不带动一下的;有时他又太调皮,又是踢腿又是挥舞小拳头的,闹腾的人不得安生。

    祁越贴在小溪后背,在他后颈印上一吻,低声道“辛苦你了,小溪。”

    静默半响,那边一直没有回声。祁越稍微抬起头看了一下,昏暗灯光下,那人的脸恬静柔和,竟是已经睡着了。

    祁越笑了笑,漆黑的眼睛在这昏暗中尤为明亮,隐隐闪着水光,他把人拥的更紧,也沉沉睡去。

    小包子就出生啦然后这个文也貌似要完结的节奏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我会说我在存稿么,而且是关于一上古山神和一现代电台主播的故事哼,不会

    第58章 日月长

    这天是腊月的第七天,苏家村上空的云层淡薄,透着些灰,隐隐有风,冷嗖嗖的。

    祁越把屋子的窗户紧实关好,又去挑了挑火炉里的炭块,蹿出点点火星。小溪坐在火炉一边,穿的有些笨重,略显瘦弱的身子跟那圆鼓鼓的肚子很不成比例,看着让人心生担忧。

    芸姨在小溪旁边的小凳上做些针线,手里是一双小巧精致的粉色花鞋。

    “算算日子,这也快到了吧”芸姨手里飞快地穿梭着,有些担忧又似紧张地叹了声。身后的丫鬟机灵地应道,“是呢,夫人,上回大夫来说,就在这几天了。”一旁的小厮也跟着点头。

    这丫鬟跟小厮是前几日才从府里过来的,老侯爷终是耐不住了,自个儿带着几个人风风火火地走了一遭,见着儿媳大着肚子的样子时,那表情别提有多惊诧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待,粗略坐了会儿,本想把夫人给顺手带走两天的,却失落了“咱家小溪就要生了,我这为娘的怎么可以这会儿离开他”

    老侯爷有些受伤,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便有些悲伤地自个儿走了,留下两个得力的仆人在这,以防有什么不时之需。

    却没想到这需要来的这么快。

    黄昏,外面的风渐渐止住了,寂静一片,天空中却渐渐飘起了什么,起初是细小的粒子,后来便是指甲大小的白色晶莹,竟是下起雪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

    而当外面院子的地面白了一层时,屋里也出了状况,小溪忽然抱着肚子哀哀地呻吟起来,脸色微白,额上隐汗。

    芸姨是过来人,虽说也是初次见男子生子,但流程都差不多,当下慌了一阵儿,却又忙镇定下来,吩咐小厮跟丫鬟分别去府里喊人和请林大夫,小厮丫鬟应声而去,而孩子他爹祁越却有些呆滞了,傻傻地站在一边,望着小溪不知所措。

    “祁越,祁越,你快把小溪给抱床上去啊,这软榻地儿太小了折腾不开啊”芸姨边给小溪擦汗边催促儿子,见他傻了,忙又急又气地推了他一把,祁越这才如梦初醒,小心地把媳妇儿给挪到了床上。

    他见小溪的脸白的像一张宣纸,大颗大颗的汗不住地从那秀美的额头上滴落,嘴唇紧咬微微泛着点儿白,心中忽地突突急跳起来,紧握住小溪的手也不由地使了更多的力,手指在他手背上勒出几道青痕也不觉。

    “你别这样紧攥着他呀,快松开,去烧热水,越多越好,小溪有我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芸姨见床上这俩孩子一副生死离别的凄苦样子,不禁有些着急,本来不怎么紧张的也因为祁越这孩子而变得有些担心了。

    祁越眼睛微红地亲了亲小溪的手背,依依不舍地放下,强挤出笑“别担心,一会儿咱们的孩子就出来了,我就烧水,一会儿就回来啊。”

    小溪皱着眉也冲他笑了笑,面色有些惨淡。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却很是平静,没有一丝风,因此倒也不让人觉得冷,看着那渐渐被染白的屋顶树梢,无端让人心里一静。

    林荆楚和宋山岚赶来时,小溪犹在阵痛,芸姨在一旁给他擦汗跟他说些话,擦汗的帕子都湿了一条,可那疼痛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林荆楚凑过去瞧了瞧,道“还不够,还要再等一等。”

    众人心里虽焦急,却也只能耐心等待。祁越烧好水时,小溪的呻吟声更大了些,他急忙从厨房冲进里屋,见床边站着林叔他们,却也没顾及那么多,抓住小溪的手红着眼望着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神情很是悲怆。

    林荆楚和芸姨对视一眼,达成共识,便让山岚把人给拉出去了。

    看祁越这状态,很明显比这要生孩子的小溪还糟糕啊,不能让他在这影响人产子的心情。

    祁越虽百般不愿,红着眼嘶哑着声音要进去,却被山岚一把拦住,“不会出事的,有你娘跟荆楚在呢,再说,这段时间你不是把小溪照顾的很好吗放心啦,肯定会母子,呃,父子平安的”

    祁越怔了怔,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泄尽一般,垂着肩膀站在长廊里望着那紧闭的窗户发呆,听着里面那隐约的低吟,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山岚哥。”他忽然开口道,嗓子有些沉哑,“我有些害怕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的。”

    山岚一愣,旋即明了祁越所说的选择,是指跟小溪妥协、答应让他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的事。

    “当我们做选择时,没有人知道它是否正确,但也许这就是过日子最有意思的地方吧。”山岚幽幽地道,拍了拍祁越的肩膀,“无论对错,咱都得勇敢面对。”

    “别往最坏的方向想,别忘了,小溪很需要你,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也需要你,你不能先倒下。”

    雪继续绵密地下着,屋里渐渐响起了男子的嘶喊,沙哑又隐忍,祁越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脊背挺的笔直。

    当大雪覆盖地面时,屋里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人的私语声,以及门被撞开的声音。

    祁越冲到床边,见小溪竟闭着眼,满脸是汗,脸色苍白的吓人,手脚一软,竟是要哭出来,却被林荆楚拦住了,“他只是虚脱了,休息会儿就行了。”言下之意,你小子就别上演什么苦情戏码了。

    芸姨把那小小婴孩洗干净包好,望着那红通通皱巴巴的小脸儿,眉眼笑成一道弯。

    山岚看着这丑兮兮的小娃娃,忽然觉得这场景如此熟悉可不是,当年,他也是这样看过祁越的。思及此,他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祁越道“祁越祁越,你快来看看你家孩子,跟你小时候一个德行,哈哈哈哈,不对,是比你还丑哈哈哈哈。”

    祁越从床边来到这小娃跟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小东西,嘴角扯了扯,道“确实挺丑的”

    却被自个儿娘给打了一下,“丑什么丑啊,多俊的一小姑娘呀,鼻子眼睛脸盘儿都像小溪,就眉毛跟嘴巴像你,长大肯定特漂亮。”

    祁越“娘你是怎么看出来哪啊像哪啊的明明是皱巴巴的一团好吗”他肯定不会嫌弃这小东西的,只是,这跟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啊他想要的一跟小溪一样白净漂亮的小姑娘啊这回给他个红脸小猴子算怎么回事儿

    芸姨却不理会他了,抱着那小孙女在屋里晃着,分分钟都不愿假手他人,甚至,连不久后赶来的老侯爷也不给。

    “哟,这位大人是谁呀来来来,囡囡,快来看看这满身是雪的老头儿是谁”侯爷夫人嘲笑着,故意拿这话挤兑老侯爷。

    老侯爷“”他明明已经很努力的赶来了好吗是路上积雪不给力啊。他眼巴巴地望着那粉嫩嫩的小孙女儿,就差流口水了。

    芸姨也见好就收,轻叹一声“哎呀这小丫头好重啊。”老侯爷一听这话,立马乐滋滋地想把人给接抱在自己怀中,动作却又忽地一顿,忙把外面满是积雪的大麾给脱去,这才小心地把人给接过,一向平板的脸上竟然涌现出一股和蔼慈祥的柔和。

    祁越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那满脸欣喜的二老,心里却有些不大舒服。

    哼,明明是自己的闺女,明明是个小丑东西,却还被人当个宝似的,心中不爽,便上前把孩子从死狐狸手里夺了过来,刚入手,心就忽地就软成一片了。

    这么丑还可以这么软这么可爱这不科学祁越瞪大眼望着怀里这小小的一团,那小东西也转着黑亮的眼睛望着他,懵懂又新奇,父女俩就这样互瞪了半天

    后来,因为道路积雪太多,老侯爷便没有离开,如愿以偿和夫人住在了一起,而闲杂人等则尽数退散,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老侯爷一家。

    晚饭后,一家人围在炉火边,开始商讨小东西的闺名。

    “叫祁悦溪吧。”祁越乐滋滋地道,手中还逗弄着犹在沉睡的小娃儿,哎呀,娘说的果然没错,这丫头还真是越看越像小溪跟自己了呢。

    “咱别这样赤裸裸好吗”老侯爷扶额,秀恩爱都秀到下一代了,真是作孽。

    祁越“唔,要不,喜乐”

    老侯爷“夫人还是你给赐一个名儿吧。”咱儿子白瞎了。

    芸姨“名儿不都是寄托大人们对孩子的期望跟祝福嘛,小溪呀,你跟祁越希望这孩子以后怎么样呢”

    卧床休养的小溪“快乐健康就好了吧。”

    “那叫乐康”祁越不死心地插嘴。

    芸姨“咱家这是小闺女,不是个小子。”

    祁越挠了挠头“那这起名的事儿还是交给你们吧”嘤嘤,闺女,你爹我尽力了呀,无奈你爷爷跟奶奶不喜欢咱这品味

    “叫乐笙怎么样”小溪笑着道,“快乐生活,不过,因为是小姑娘,咱就用竹笙的笙,这个行吗”

    老侯爷点了点头,别有深意地瞟了眼祁越,这才是亲爹才会做的事啊。

    芸姨也无异议,于是祁越家小姑娘的名字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待小溪出了月子,身体修养的差不多时,老侯爷一家便带着香烛纸钱和吃食上了落霞山,去跟苏婆婆送喜去了。

    苏婆婆的坟很是清静,并没有因为冬日就荒草丛生,这是芸姨跟祁越经常来打扫的缘故,尤其是在小溪怀孕的那段时间,他们几乎都把苏婆婆当做神邸一样侍奉着,只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个心安。

    这会儿,小溪已经平安的生下孩子,大人孩子都很康健,大家便寻了个好日子上山,给苏婆婆报喜,让她老人家在地下也可以安息。

    “婆婆啊,您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小溪这孩子很好,前不久刚给您生了个重孙女儿,那小姑娘长的可水灵了,等她再大点儿,我们就带她来看您啊,您哪,在下面就乐呵呵地,别挂念我们,大家都好着哪。”芸姨笑着,絮叨地跟苏婆婆说着话,老侯爷立在一边,望着她的眼神柔和。

    祁越蹲在坟前,把那果子菜式摆好,拿了火折子点燃纸钱,火苗窜起,渐渐烧了起来。小溪和他蹲在一块儿,帮着往纸堆里加着纸钱,望着眼前的瓷碗没有做声。

    他一直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来苏婆婆这儿,都是默不作声。小时候是这样,独自一人度过那些年的时候是这样,跟祁越一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

    祁越望着小溪的侧脸,道“你还记得奶七那天,我们来祭拜奶奶,天下着雨吗”

    小溪一愣,转过脸“记得啊,怎么”

    祁越“那天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小溪顿了顿“凄风苦雨,以及,面前的孤坟吧。”

    祁越忽地笑了“你知道我记忆最清楚的是什么吗”

    小溪摇了摇头,眉眼敛了下来。

    “是你滴在我手心里的眼泪。”祁越握住他的手,笑着,“又热又烫,直直地滴进我心里。”

    小溪怔了怔,倏尔,嘴角扬起一抹笑,回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没再做声。

    山上山风掠过,激起阵阵松涛,头顶日头明亮,映的大地满是温暖。

    春天又要来了,四季就这番不断轮回,任时空变幻,惟愿与尔同游。

    杜千吾满是疲倦地趴在马背上,神情哀怨“还没到吗”

    何欢回头瞟了他一眼,眉眼含笑“前面就是了。”

    杜千吾嗷呜一声,有气无力地继续驱着马儿,满是懊悔当初就不该答应这厮,好端端的跑来这边塞荒芜之地来干什么接连赶了大半个月的路,他都快被给颠簸散架了。

    何欢的马停了下来,等他赶上自己时,笑着对他建议说“要不,我来骑,咱们坐一匹”

    杜千吾求之不得,想从自己马背上爬下来时,却被何欢一把按住,他一个飞身,人已经跨坐了在他背后,紧实的胸膛紧贴着他后背。

    杜千吾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了选择前方是军营啊军营,他堂堂小都尉爷这样被一个大男人半拥半抱地揽在怀里还共乘一骑成什么体统他作为男子汉的尊严何在

    “那什么,要不你还是回你的马上吧,两个人好挤哦,呵呵呵。”

    “晚了,我的马已经丢了。”

    杜千吾艰难地回头看了看,丢毛线啊明明就在几步之外

    “那个,你不觉得热吗”

    “没觉得,别废话了,你在影响我骑马。”

    杜千吾“”前方又没什么障碍物一片荒原好吗再说,这是你的大本营诶,怎么可能会撞到什么不明物体当他是傻的吗

    何欢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满脸愤慨的样子,心情大悦,夹了下马肚,朝着前方的军营奔去。

    他又回来了,只不过不再是单枪匹马。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应该会有两个番外明后两天贴上

    番外一 仲夏夜

    在祁越二十四岁的时候,小溪比他大那么一个多月,两人皆是正是风华正茂祸害万千少女的大好时候,他们却早已为了人父。

    祁越和小溪夫夫养了个小姑娘,闺名乐笙,雅称乐球儿,芳龄六岁有余,粉嫩漂亮,眉眼像极小溪,性子却完全地跟了祁越,上树抓鸟,下水摸鱼,调皮捣蛋,无恶不作,却总是笑的眉眼弯弯,让人不忍苛责,更别提说爱女如命的祁越了。

    “乐球儿,你又欺负小宝了。”祁越蹲子,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宝贝肉肉的脸颊,看着旁边坐在地上哭鼻子的小男孩不禁叹气。

    被唤作乐球儿的小姑娘有些不高兴,撅着小嘴看了眼黑爹爹,却立马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扯着祁越的衣袖,软糯着“黑爹爹人家知错啦乐球儿只是想跟小宝哥哥一起玩,哥哥好像不大喜欢我”话音未落呢,她黑葡萄般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淚泡儿,小脸看着分外委屈。

    祁越扶额,一只手把自家宝贝肉呼呼的小身子揽进怀里温声安抚着,另一边冲那看傻了眼的小男孩笑了笑,回头对屋里喊了一嗓子,“孩子他爹干活了”

    屋里应声走出一个男人,清瘦挺拔,面容俊俏,神色温和,来到这一瞧,便知这是怎么回事儿了那宝贝蛋又闯祸了是吧又欺负人了又说是想跟人玩人家不喜欢她

    小溪瞥了眼那犹在抽噎的小姑娘,嘴角抖了抖,行啊,这丫头演戏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会儿连眼泪花儿都出来了。虽这样编排着自家小姑娘,但小溪动作却毫不含糊,先是把那满身泥土的小男孩从地上扶起来,给人整理干净,对人柔声细语地安抚一番,这才把人孩子送回家,对人家大人解释道歉一番。

    工作流程非常之熟悉。

    这样的事对祁越夫夫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或许在乐笙三岁时笑着把一颗生鸡蛋砸在人孩子脑门儿上时,祁越和小溪就有了某种觉悟自己家这闺女估计是土匪流氓地痞什么的投胎来的吧

    于是,后来再看见这小姑娘做出的其他举动时,诸如见到人头发垂下来就去扯一把,见到好看的小男孩就去摸人家脸蛋,想跟人玩儿就扯着人手臂狂走,祁越他们就很淡定了,哦对了,忘了说明的是乐笙小姑娘天生神力,普通的同龄小孩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也正因为她有点过分热情的性子,以及向人表达友好的特殊方式,小姑娘虽在这苏家村土生土长了六年,却一直没几个革命感情深厚的小朋友,更别提什么青梅竹马了。

    和她关系密切的除了黑爹爹和白爹爹,就是远在郡里的爷爷了。

    小姑娘跟爷爷的关系比跟奶奶的好,这点是事实,也是让她奶奶特别生气的一件事。但乐笙也不想呀,她只是觉得爷爷看着比较好玩而已,胡子一动一动的,奶奶就没有呀。

    乐笙抱着小短腿坐在长廊里的藤椅上,独属于她的小藤椅,和两个爹爹的并排在一起。她神情很是惆怅,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伤。

    天气有些热,祁越刚把青竹劈好、洗净,就差连接了,他洗完脸擦干,见乐球儿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嘿,这丫头今儿怎么了刚欺负完人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他坐到旁边的藤椅上,笑看着那粉嫩的小人儿“小美人,怎么了这是咋还不高兴了呢来跟黑爹爹说说。”

    小美人没有吱声,小下巴抵在膝盖上,长长的睫毛垂着,像一只即将展翅的黑色蝴蝶。

    祁越摸了摸鼻子,看了小姑娘一会儿,心里不禁有些哀伤,哎,这才多大呀,就已经跟她爹玩起了女儿家的心事你别猜但哀伤归哀伤,现在女儿还是自己的呀,一起分享悲伤还是必要的。

    祁越大手一伸,把小姑娘抱在自己膝上,不让自己出汗的胸膛碰到她,抚着她软黑的发顶,柔声道“乐笙啊,你是不是因为把小宝哥哥弄哭了,才不高兴的呀”

    小姑娘点了点头,嘴巴撇了撇,又有想哭的迹象了,祁越一看,哎这不行,这得立马打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接着道“依黑爹爹看呢,小宝哥哥并不是不想跟乐笙玩啊,他可能是被你那么突然地拉着他跑,有些没反应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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