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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絮藏金玉 第34节

作者:酥油饼 字数:16427 更新:2021-12-31 13:24:43

    “哦”史太师眼中有几分惊异,他本来也未抱希望的,“他怎么说”

    薛灵璧道“他宁死不说。”

    “”若不是史太师就在眼前,冯古道几乎想要鼓掌叫好。好一个宁死不说,作为杀手,宁死不招实在是人之常情。尤其是薛灵璧此刻的表情又表现了恰到好处,含而不露的愤怒,让人不信都难。

    但史太师显然就是克服困难的人,他敷衍地点了点头,“侯爷费心。”

    “哪里哪里。我与太师同朝为官,令公子遭遇不信,理当同仇敌忾。”薛灵璧说得坦然。

    史太师道“不知道侯爷有没有听说过在背后操控血屠堂的是凌阳王”

    若是在去广西之前,薛灵璧铁定会模棱两可地推脱掉这个问题。但是此刻,他另有打算,因此道“凌阳王乃是皇亲贵胄,血屠堂不过江湖草莽。两者怎么会相关联”

    史太师心中微微吃了一惊。他之所以会来,是因为之前听说薛灵璧在南宁府吃了亏,料想他不会包庇凌阳王府。但他刚才的言辞实在大出他的所料。

    话已至此,双方立场鲜明,再说下去已是无意。

    史太师果断地站起身要告辞。

    薛灵璧慢悠悠道“但话又说回来,血屠堂敢行刺皇上,这似乎又不似江湖草莽这么简单。”

    史太师疑惑地看着他,“侯爷的意思是”

    “本侯虽然不知道血屠堂因何杀害令公子,但是他行刺皇上是真。这可是谋反的罪名。”薛灵璧别有深意道,“当今天下,谁最想谋反呢”

    史太师了悟了。

    若要将血屠堂和凌阳王扯在一起,就不要扯上史耀光之死,而是要从行刺皇上下手。

    “侯爷言之有理,我即刻进京面陈皇上。”史太师说着就要往外走。

    “太师稍等。”薛灵璧站起身,“本侯刚才南宁府回来,若要面陈皇上,不如由本侯先去。”

    史太师微微一怔。

    今日的薛灵璧好得有些过头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薛灵璧的表现让他不得不心生戒备。

    “侯爷为何”他迟疑地开口。

    薛灵璧面露冷色道“凌阳王世子在南宁府百般羞辱本侯,此仇不报,本侯誓不为人。”

    史太师将信将疑。

    薛灵璧道“何况凌阳王在广西作威作福,俨然将广西当做自己的疆土。当地百姓只知头上有凌阳,却不知京城有帝王。本侯岂能对此袖手旁观。”

    史太师见他义愤填膺,也不知真假,但转念一想,薛灵璧愿意打头阵,对他而言是百利无一害的。他何乐不为

    “既然如此,就有劳侯爷。”

    94乔迁有理四

    史太师走后,冯古道和薛灵璧依然留在厅中。

    冯古道挑眉道“凌阳王世子在南宁府百般羞辱侯爷”

    薛灵璧施施然地喝茶。

    冯古道摸着下巴,“这自然是假的。侯爷这么说,是想挑拨皇上与王爷的关系”

    薛灵璧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分析。

    “若只是羞辱侯爷,那么以皇上现时的实力,暂时还不会与凌阳王翻脸。所以侯爷的打算是是什么”

    薛灵璧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暧昧,“想知道”

    冯古道很直接地回答道“想。”

    “今晚来我房里详谈。”他声音极轻,仿佛一种诱惑。

    冯古道面不改色道“可否请宗总管一道”

    薛灵璧眼睛微微眯起。“你可以试试看。”

    当夜。

    冯古道很可耻地失约了。

    薛灵璧亲自去客房找人,却在门口找到了宗无言。

    宗无言无辜地解释道“冯先生说侯爷今晚一定会过来,让我在这里等侯爷。”他真的很无辜,冯古道如今摇身一变,在侯府的地位等若主母。他说的话,他自然是不能不听的。

    薛灵璧虽然心情不佳,倒还不至于胡乱迁怒别人,“等本侯做什么”

    “带一句口信。”宗无言的表情颇为古怪。

    薛灵璧扬眉,“什么口信”

    “晚安。”

    “”

    清晨,薛灵璧上朝时一直都板着脸,以至于在他开口之前,文武百官都忧心忡忡,以为广西出了什么事。直至皇帝问起广西景况,他也是用一脸不共戴天之仇的表情说着广西很好,广西百姓很健康的场面话。

    早朝后,他被皇帝单独召到御书房。

    “这里只有你我,有话但说无妨。”尽管薛灵璧在南宁府的举动都被他摸得差不多了,但是难保有什么私底下隐秘之事没有搬到台面上。所以皇帝看到他今天的表情,心中也是十五个吊桶,七十八下。

    薛灵璧单膝跪地道“还请皇上恩准臣出征广西。”

    皇帝一惊,心跳在一刹那几乎快得要蹦出来。他定了定神,须臾道“何至如此”

    “凌阳王世子羞辱臣。”

    “”皇帝等了半天,发现他只有这么一句,忍不住道,“所以”

    “所以请皇上恩准臣出征广西”

    敢情他是在广西受了气,跑来找他出兵出气去

    皇帝好气又好笑,“广西也是朕的江山,你跑去出征什么”

    “但是”薛灵璧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皇帝对凌阳王的一举一动最是敏感,一个但是就能令他想出很多。

    薛灵璧想了想道“昨日史太师曾来府邸找微臣。”

    “哦”皇帝的语速慢慢放慢,“想必是你离京太久,他思念你了。”

    这句话莫说薛灵璧,就连皇帝这个说出口的人都感到一阵的冷意。

    薛灵璧道“史太师是来向臣印证一件事的。”

    “什么事”

    “史耀光之死。”

    “此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皇帝说完,猛然想起血屠堂是薛灵璧和冯古道抓住的,又道,“他问的应当是向血屠堂买凶之人。”

    “皇上英明。”

    “那你又是如何答他的”

    “臣不知。”

    皇帝知道史太师和他虽然不如与顾相那样势不两立,但私下也无甚交往,这种事未必挂在心上,所以并不意外。

    薛灵璧道“但太师怀疑血屠堂幕后另有其人。”

    这个猜想莫说太师,就连皇帝自己都是想过的。而且想来想去,当今天下有这个胆量和意图的莫过一个人。换了平日,皇帝听到这种猜测定然会往里想深三层,但薛灵璧刚刚说过凌阳王世子曾在南宁府羞辱与他,想要踏平广西报仇,那么此时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不得不打个折扣了。

    “你刚才广西回来,你觉得呢”毕竟是习惯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语气微微一沉,便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

    薛灵璧从容道“史太师的猜测不无道理,臣请皇上准臣出征广西。”

    若非皇帝离桌子还有段距离,走过去又太刻意,他几乎就想狠狠地拍桌,震一震薛灵璧这只钻进死胡同的木鱼脑袋。“你当朕是什么就凭史太师的三言两语就想让朕对朕的亲皇叔大动干戈”

    薛灵璧默然。

    “此事无凭无据,全是你和太师二人捕风捉影。若非念在你和太师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对朕并无二心,朕这就将你们打进天牢”

    薛灵璧似有不服。

    皇帝喘了口气道“除非真凭实据,不然此事休得再提。”

    薛灵璧道“臣请皇上给臣机会收集证据。”

    “机会难道朕让你去广西不是机会难道朕是让你去那里游山玩水的”皇帝顿了顿道,“还是你与冯古道二人乐不思蜀,全然忘了这次去的目的”

    薛灵璧道“皇上明鉴。臣已尽力。”

    “尽力那成果呢别的不说,蝗灾之事究竟是真是假”这件事已然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地方大员欺上瞒下是他的大忌。要知他坐守京城,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这时靠的就是地方大员。一旦他们有了二心或私心,等于他失去对那块地方的掌控,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给广西加赋是一个试探,探的就是凌阳王对他的忠诚。

    薛灵璧面不改色道“不知。”

    皇帝这次实在忍不住冲到龙座旁,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桌上的镇纸、笔筒齐齐一震。

    皇帝瞪着他。以前的薛灵璧虽然不讨喜,却也没有今日这样的讨厌。

    “你是朕的钦差大臣,去了趟地方回来却一问三不知。你还说你没有乐不思蜀,要朕明鉴”

    薛灵璧道“正因为臣是皇上的钦差大臣,所以臣在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

    皇帝胸口的气沉了下去,神情平静许多,“此话怎讲”

    “臣在广西所见所闻,不过是凌阳王想让臣看到的听到的,至于其他不想让臣传达于皇上的,臣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皇帝冷哼道“你不是一向自诩武功绝顶,天下难逢敌手么区区一个凌阳王府就困住你了”

    薛灵璧眼中露出不甘之色,“臣开始也以为卫漾公子只是精通歌艺和字画,谁知他的武功竟然也是一绝”

    皇帝道“听说你在南宁受了伤”

    “是。”

    “他打伤的”

    薛灵璧抿唇不言。

    皇帝听黄公公回来说是他在王府摔了腿,但他知道,一般武功高手是很少会摔倒的,就算摔倒,他们也有足够的反应力让自己避免受伤。所以薛灵璧这种理由显然站不住脚。若不是摔伤的那是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他知道薛灵璧生性高傲好强,虽然自幼失怙,但一直在他和皇后眼皮子底下长大,这样的大亏让他一时失常也在所难免,心里自然而然地谅解他这次行为,反倒是对史太师私底下煽风点火颇感不满。

    “行了,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先回去,至于广西的事,暂且不必惦记着,朕另有安排。”

    薛灵璧似乎意难平,连告退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哦,对了。”皇帝在他脚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突然道,“你与冯古道成亲了吧”尽管旨是他下的,但是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十分别扭。

    “多谢皇上。”薛灵璧神情立刻缓和下来。

    皇帝看在眼里,不免在心中叹气好好一个侯爷,偏偏喜欢男人,闹得后继无人。不过这样对他来说却也是有利的,毕竟小的总比大的好牵制。他道“嗯。朕虽然有意成全你,但老元帅与你都是国之栋梁,朕与皇后不忍你们香火不继,无子送终。幸好你与皇后的血脉是极近的,他的兄长又子嗣众多,所以朕就寻思着给你过继一个继承香火。”

    果然。

    薛灵璧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多谢皇上。”

    “朕与皇后千挑万选,终于选中了一个。薛明珏,年仅六岁,天资聪颖,有小神童之称。朕看过,很是不错,就替你做主了。”

    “多谢皇上。”

    “不过你和冯道都是男子,而薛明珏又还年幼,有些事怕你们多有不便。所以暂时还是寄养在薛家。”

    怕是孩子太小,立场还不够坚定,怕被他带走之后,忘了本宗吧

    薛灵璧对他们的伎俩一清二楚,“臣可否去看看他”

    皇帝点头道“当然可以。”

    “多谢皇上。”

    这样的结果,皇上基本满意。

    而薛灵璧则是很满意。

    他弯腰出御书房,一转身,脸上谦恭一扫而空,嘴角挂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讥嘲。既然注定是他和冯古道的儿子,怎么能寄养在别人家中,被日夜灌输着将来怎么对付他呢

    95乔迁有理五

    从皇宫出来,薛灵璧钻进侯府一早准备的马车。

    冯古道悠然坐在地车里打着盹儿,连他进来也毫无所觉。

    薛灵璧不动声色地将头凑过去,双方鼻子距离近至三寸处,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抵住他的肩膀。

    冯古道睁开眼睛,双眸犹带着几分慵懒,“侯爷。”

    “嗯。”薛灵璧抓住他的手,轻轻拉下,脸继续往前凑。

    “侯爷”冯古道半声叹息,其他尽吞入薛灵璧口中。

    马车渐渐动起来,轻微的颠簸敲击着车中压抑浮躁的灵魂。

    薛灵璧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久到连一瞬都不愿再等。

    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滑入冯古道的衣领中,指尖从锁骨而下,探寻更诱惑的深处。

    皮肤上的颤粟让冯古道神志一醒,但随即被更狂热的激吻带入更波澜起伏的惊涛骇浪中去。

    薛灵璧这次是铁了心要一做到底,手灵活地解开冯古道的衣带,往最致命的地方摸去。但比他更快的是冯古道的手。

    “侯爷。”马车里第三次响起的呼唤,比前两次多了几分无奈。

    可是这次,薛灵璧已再难以按捺下灵魂和身体的双重躁动。

    他恶狠狠地盯着冯古道那双清明中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睛,咬牙道“给不给”

    “如果易地而处的话”冯古道拉长语音。

    “先做再说。”薛灵璧说着,手又不甘心地开始拉扯衣带。

    冯古道手指分毫不松。

    薛灵璧努力许久,终于发泄似的坐起身,道“冯古道。”

    “在。侯爷。”冯古道躺在那里,衣襟半敞,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乌黑的发丝绵软地覆盖在上面,纠纠缠缠,挠得人心里发酥。

    明明美色当前,自己却只能看不能吃。薛灵璧越想越郁闷,累积数月的怒火终于爆发,“冯古道你又在耍本侯玩吗”

    一个又字道尽昔日种种委屈和受伤,让冯古道的愧疚排山倒海。

    “侯爷。”冯古道苦笑着坐起身。

    尽管心里早已清楚今生所爱是谁,但清楚所爱是一回事,要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是另一回事。他自认没有纪无敌这样广阔的胸襟,可以看破世间种种约束,参悟内心种种桎梏。在谁上谁下的问题上,他也有属于男人的骄傲。

    “我们已经成亲,难道你想让我们一直因为这个问题而各自独守空房”薛灵璧怒目而视。

    冯古道头很疼。

    这个问题的解决势必需要其中一个人的让步,但这个让步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千难万难。

    “还是说”薛灵璧的声音陡然阴沉,“之前的一切都是你不得不为之的权宜之计。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和我成亲”

    “侯爷言重。”冯古道叹息。

    “本侯言重”薛灵璧眼中涌起浓烈的不安,“常言圣意难测,伴君如伴虎。可是本侯在皇上身边也从不曾这样焦虑不安。因为即便皇上误解我,又或是我误解皇上,都不会令我心神俱伤。唯独你,冯古道,本侯不希望你有一点的误解,更不希望你再有一点的欺骗”

    冯古道沉默。

    薛灵璧突然惨然一笑道“还是说本侯料中了”

    冯古道抬眸看他。

    “你真的只是想安抚本侯,然后伺机脱身,另娶他人”

    冯古道听他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不过是洞房,何必生拉硬扯出这么多”

    薛灵璧依然一脸受伤的神情。

    冯古道盯着他,忽然觉得他有一句话是有道理的。那就是如果他们谁都不妥协的话,难道真的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直到两人白发苍苍,连争执都没有力气的时候到那时,只怕就算想洞房也是有心无力。

    但是松口

    冯古道抚额。

    薛灵璧突然起身向外走,但刚踏出一步,就被冯古道拉住袖子。

    他回头。

    冯古道的表情几乎可算是壮士断腕,“就算那也要回府。”他欠他良多,这就当是还了吧。

    薛灵璧猛地打开车门,冲车夫低吼道“立刻回府。马上”

    这是车夫头一回看到侯爷居然用这样的口气赶着回府,哪敢怠慢。

    只见街道上,一辆马车如流星般闪逝,消失在众人回神之前。

    马车到侯府,还未停稳,薛灵璧就抱着冯古道下车往里跑。

    宗无言赶来迎接,“侯爷。云南严将军”

    “稍后再议。”

    宗无言只是一眨眼,薛灵璧就不见了。

    从大门到睡房,薛灵璧只花了几眨眼的工夫。

    他将冯古道放在床上,不等他开口就扑了上去。

    冯古道被亲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找到间隙喘了口气道“侯爷”

    “不许说话。”

    冯古道手掌按住他不断上下求索的手,“侯爷。”

    薛灵璧不悦道“不是说不准开口”

    冯古道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额头的眉毛道“侯爷有经验吗”

    薛灵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是希望我回答有还是没有”

    “我想听实话。”

    “没有。”薛灵璧答得坦诚。自从在军帐里撞见自己的父亲和一个军妓胡搅之后,他下意识对女人有了戒备之心。再加上他素来喜洁,对于别人总喜欢保持一定距离,更别说亲近至斯。

    他望着冯古道,目光渐柔。如非遇到他,也许到现在,他还不会对另一个人燃烧起这样的渴望。

    冯古道欣喜之余,又有一丝担忧,“我想,也许我们该讨论下步骤。”

    “讨论”薛灵璧神情怪异,“这该不是你的缓兵之计吧”

    “若是的话,我会得逞么”

    “不会。”薛灵璧说得斩钉截铁。好不容易让他松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断送这样一次机会。

    冯古道道“那么讨论与否,对侯爷又有何威胁呢”

    薛灵璧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阴谋阳谋的蛛丝马迹。

    冯古道坦然地任他打量。

    许久。

    薛灵璧道“你要讨论什么”

    冯古道闭了闭眼睛,艰涩道“怎样进去。”

    “”

    宗无言望着被匆匆吃了几口的饭菜,对端菜的仆役道“侯爷还说了什么没”

    仆役回想道“侯爷似乎对冯先生说,继续。”

    “继续”宗无言脸色十分古怪。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侯爷和冯先生现在在房间里应该是

    他干咳一声。

    侯爷喜欢冯古道的事情他是看在眼里的,当时他吓了一跳,立即向老元帅报信。但老元帅老神在在的态度感染了他,以至于后来他也乐见其成。没想到乐见其成乐见其成便真的成了。皇上一道圣旨更是让两人结合得名正言顺。按理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应当觉得一切都很圆满才是。可为何他仍然觉得别扭呢

    “去烧水,随时关注睡房动向。”

    “是。”

    热水一时三刻还用不上。

    因为两人坐了三次前戏,仍然没有进入正题。

    原本薛灵璧是想躺着的,但是冯古道再三不愿意,最后只好妥协两人都站着。但这样一来,难度却又高了些。薛灵璧希望冯古道张开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但是冯古道又不愿意。

    探讨来探讨去,最终探讨出两人都张开腿坐在床上。

    冯古道坐得靠上面些。

    两人挨得极近。

    薛灵璧抱着冯古道的腰,冯古道坐的时候动作极慢。

    两人都能赶到彼此绷紧的肌肉。

    “要是疼就说。”薛灵璧满头大汗。

    很多事情,想象总比现实要简单得多。

    96乔迁有理六

    等他从屋里出来,宗无言跟在他身边将信递给他边小声禀报道“听说,严将军的奏折已经进宫了。

    薛灵璧嘴角微扬,展开信纸。

    宗无言小心打量他的脸色,见他嘴角不但没有

    早朝上,薛灵璧神采奕奕,与昨日看谁都像是被欠了三百两判若两人。

    但皇帝的脸色却不大好看。

    各大臣察言观色,开口的时候个个都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熬到退朝,薛灵璧又被留下了。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两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皇帝看着薛灵璧一脸春风得意,有些不是滋味地开口道“有喜事”

    薛灵璧沉声道“闺房之乐。”

    皇帝瞠目结舌,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吐。

    “皇上”薛灵璧轻唤一声,将他飞散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皇帝干咳一声,呵斥道“朕最宠信的雪衣侯怎能一味沉溺于闺房之乐不成体统”

    薛灵璧道“臣并非一味沉溺,臣只是刚刚沉溺。”

    “刚刚,莫非你和冯古道”皇帝原本想问,但转念觉得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这样公然与臣子讨论房中秘事实在欠妥,连忙改口道,“最近在京城还住得惯吗”

    薛灵璧眨了眨眼睛道“回禀皇上,臣自出生以来,住的最惯的就是京城。”

    这话里是有几分调侃的,但皇帝却顺下去道“只怕住不久了。”

    “住不久”薛灵璧面露迷茫。

    “昨日严修上书,说他年老体迈,想告老还乡。”

    薛灵璧皱眉道“驻守云南的镇远大将军”

    “嗯。朕记得他还是老元帅的旧部。”皇帝缓缓道。

    薛灵璧叹气道“自从我爹过世之后,臣与他们便再无联系。”

    这对皇帝来说是好事。手下臣子派系庞大对他来手是威胁。

    他颔首道“若朕没记错,严将军今年才五十有六,还是当打之龄。不过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不少伤,又操劳至今,体虚难免。云南湿热,不利于养病。朕有意调他回京留用,你看如何”

    “皇上体恤臣子,是臣子之福。”

    “只是如此一来,镇远大将军一职便空出来了。”皇帝道,“严将军倒是提了几个人,但都是出身微寒,又无显赫军功之人,朕恐难以服众啊。”

    薛灵璧垂眸沉吟“云南与广西倒是近。”

    皇帝斜眼睨着他,“昨日,你不是说要朕给你一个机会么”

    薛灵璧皱眉道“但是云南湿热,不利于养病。”

    皇帝冷哼,“怎么你也同严将军一般,早年打仗落下病根”

    “臣在广西跌了一跤。”薛灵璧说得理直气壮。

    “那就找机会把这一跤摔回来。”皇帝有些不悦道,“朕信任的雪衣侯是骁勇善战的雪衣侯,可不是怕苦怕累怕摔怕跌的雪衣侯。”

    薛灵璧似被激起雄心,当下抱拳道“请皇上下旨”

    “好”皇帝微笑颔首道,“这才是朕认识的那个,智勇双全,忠肝义胆的雪衣侯。”

    既然遂了他的愿,他自然不吝啬于褒奖。

    薛灵璧果真被他的三言两语说得飘飘然,又表了一通忠心。

    上演完君臣齐心的戏码之后,他突然道“皇上准备将严将军调往何处”

    皇帝想了想道“兵部尚书年老体迈,朕可以提前恩准他告老还乡。”

    兵部尚书说年长,但也只比严修大了两岁,论身体,恐怕还更健朗些。但他是皇后的人,很显然,皇帝又在打压皇后那一支的实力。毕竟皇后将亲侄过继给他,等于将雪衣侯府和皇后代表的薛家再度紧密联系到了一起。而他又一手牵着魔教和辉煌门两大江湖势力,这样加起来,皇后势力之大,不得不引起皇帝的警觉。

    不过皇帝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和他牵在同一条绳索上的并不是皇后,而是被皇帝视为眼中钉,欲处之而后快的凌阳王。

    从皇宫出来,薛灵璧心情大好。事情全都照着计划按部就班,离预期越来越近,曾经种种困扰痛苦都如天上乌云般散尽,只留一片祥乐和谐。

    回到府中,他直奔睡房,却被告之冯古道已经起身了,正在书房。

    薛灵璧想起自己在来的路上曾说过,他若是喜欢收藏,尽可将书房里的古董字画都拿去。他想必现在正在付诸行动。

    到了书房,冯古道果然坐在书案后爱不释手地摸着一只玉制笔洗。

    这倒没什么,让薛灵璧皱眉的是他身下坐的东西。

    “轮椅”他挑眉。

    冯古道抬头,“你是来表达你的愧疚的”

    “”虽然他确信冯古道的身体绝对没到用轮椅的地步,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没有傻到在这种时候和他唱反调。他适时地转移话题道“笔洗如何”

    提到手中的花瓶,冯古道的脸色明显柔和下来,“玉倒是普通。难得的是雕工,顺着玉的纹路,雕得这样天衣无缝,实在难得。”

    “你若是喜欢,尽可以拿走。”

    冯古道疑惑道“你不是一早就说过了么”

    薛灵璧噎了下道“我怕你不好意思。”

    “侯爷多虑。”

    “我意识到了。”薛灵璧苦笑着摇摇头。

    冯古道道“今早听宗总管提到严将军云南镇远大将军严修”

    薛灵璧点头道“他自请告老还乡。皇上决定把他调回京城,派我去驻守云南。”

    “他是自请”冯古道挑眉。

    薛灵璧道“他是我爹旧部。”他在去睥睨山的路上就已经想好。既然他爹不能去天子眼皮底下的京城,那么只能他申请外调。只是怎么申请却是个难题。幸好他记起严修是他爹旧部,这才有了这样一出戏。当时不知此事能不能成,所以并未对冯古道提及,但如今想来,却是理亏在先。

    幸好冯古道也不甚在意,“如此一来,要再准备十大车来运东西。”

    薛灵璧怕他将不满积郁在心,解释道“我之前也没把握,万一不成,也省去空欢喜一场。”

    冯古道放下笔洗,拿起旁边的笔筒,慢悠悠道“对我来说,京城与云南又有什么区别”

    薛灵璧嘴角一弯,忐忑的心情一扫而空,“皇上从皇后家人那一支过继了个儿子给我。”

    “皇后家人一支”冯古道愣了下。对于朝中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一直没弄清楚。

    “皇后的父亲是我的伯父。他兄弟的儿子,说起来应该叫我一声堂叔。”

    冯古道道“大多”

    “六岁。”

    冯古道似笑非笑,“已经是懂事的年纪。”

    “听说是神童。”薛灵璧别有深意道,“不如我们去瞧瞧”

    若是好,自然要领回来自己养,若是不好那他们住手云南,着实不便带他上路。至于以后何时再正式过继过来,那就看他们的心情和天意。

    冯古道放下笔筒,将背往后一靠,叹气道“可惜我不便出行。”

    “”

    冯古道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种抗议和挑衅。

    薛灵璧将手负在身后,拳头紧了紧,才微笑道“我派人去接他来。”

    薛明珏三岁识字,四岁背诗,五岁对对联,六岁作诗,神童之名不胫而走,连皇帝都有所耳闻。但薛家人自己知道,这个神童有太大水分。

    薛明珏能识字是能识字,但识字不多;诗也能背的,就几首;对联能对,但不工整;至于作诗,则完全狗屁不通。之所以被传得沸沸扬扬全归咎于薛老爹好面子爱攀比。

    由于前有顾相之子顾弦之珠玉在前,后有礼部尚书之孙后起之秀,薛老爹觉得自家若不出一个神童委实丢人,于是自吹自擂了一番。其他人平时只恨找不到机会拍马屁,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哪里能放过,于是又添油加醋。市井之人最喜各种消息,纷纷锦上添花。最后一传十,十传百,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薛家有神童,六岁能作诗。若非薛家人太清楚薛明珏的底细,只怕也要被这些传言吹捧得晕晕乎乎。

    皇后平日里与薛家不太走动,听到流言信以为真,便在皇帝耳边吹了一阵暖风。

    如此,过继给雪衣侯家的一代神童尘埃落定。

    先不将神童交给薛灵璧也是薛家人提出来的。

    神童最神的就是小时候,这个时候最容易穿帮。所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等薛明珏长大,即使资质平庸,众人也只能惋叹,而不能指责什么了。

    所以当雪衣侯府提出要带薛明珏过府坐坐时,薛家上下顿时慌得鸡飞狗跳。

    乔迁有理七、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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