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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暴制暴 第1节

作者:桑鸩 字数:20181 更新:2021-12-31 14:21:05

    书名重生之以暴制暴

    作者三水木易

    文案

    受悲剧打击的白听白,自甘堕落的活成了半个混蛋。本来以为这辈子就混沌下去了,却因一场车祸获得了新生。

    白听白重生在一位年轻正直的小警官身上,不想,却因此身份卷入一起恶性杀人案件当中,随着案情的发展,他慢慢也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s: 事后,赫凛淡定的去洗手间洗掉了手上听白的子子孙孙。跪坐在依旧躺在沙发上,用手臂蒙着眼睛的小警官身前,问道

    “爽吗”

    听白从被迫的中回过神,一拳砸向赫凛的脸“滚滚出去”

    赫凛被打得偏了偏头,用拇指擦掉嘴边被打出来的血迹,伸出舌尖舔掉,神色微愠。他最后盯了小警官一眼,又看了看散落一地的警服。缓缓开口道“制服诱惑啊,白警官。”

    内容标签强强 三教九流 重生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听白 ┃ 配角赫凛李琛言予莫清 ┃ 其它日更,日日更,啊呀呦

    、白听白

    b市多是雾霾天,现又是雨季,天气密云不雨,大团大团乌云极低的笼罩在头顶,叫人心情无端烦闷。

    此时五点刚过,菜市场熙熙攘攘的,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光顾。卖菜的张大娘拿出自制的雪碧饮料瓶“喷水器”开始为摊位上打蔫的蔬菜“保鲜”,她耷拉着松弛的眼皮表情没精打采。因为菜品不新鲜的关系已经很少有人来她这里买菜了,生意越不好越压货,又舍不得扔,恶性循环,导致她孙子的学费都要交不起。

    忽然,门口一阵喧哗,进来几个小青年。等张大娘放下饮料瓶抬起头想跑的时候已经晚了,几个青年瘟神一样杵在摊位前,目光不善的盯着她

    “什么时候还钱”其中一个一头白毛的青年摆出一个状似无奈的表情嚷嚷道“你看看你这么大年纪了咱们也不想为难你,但子债母还,天经地义,要怪就怪你那个败家儿子”

    “能不能再宽限几日”张大娘捂着胸口,战战巍巍的哀求道“我把我老家的房子卖了,等房款一到马上就给你们。”

    “老东西,别想偷奸耍滑,上次卖地的钱呢一毛没给换个地方卖菜就以为我们找不到了”白毛说着,示威般的一脚把装着土豆的箩筐踹翻,土豆咕噜咕噜滚得满地都是,很多都已经发了芽。

    这边闹出的大动静终于引起了其他摊主和顾客的注意,张大娘耷拉的眼睛转了转,一把抓住青年中间的一个,抱着那人的大腿哭嚎“我这年纪大啦,不中用啦就靠卖点菜供小孙子上学,求求你们别糟蹋我的菜,去找张德胜那个龟儿子要钱去吧,我卖命也还不起呀”

    “摸哪呢摸哪呢”白毛咋咋呼呼的扯开张大娘“放开我白哥裤子都捏脏了,哎哟

    你多久没洗手了,指甲里都是烂菜叶子的绿水儿”

    白听白看了看自己脏乎乎绿油油的裤脚,瞟了一眼一脸谄媚的白毛,眼皮也不抬的说了俩字;

    “砸了。”说完,好像没听见周围的谴责声一样,施施然离去。

    白听白为一家小讨债公司工作,说难听的,这也不叫个正经活计,就是哪里债主来雇佣他们讨债了,他们把情况大概核实一下就上门讨债。只要核实过后真是欠债关系的,不管欠债人什么原因什么情况都是要还钱的。

    这份工作说白了也是有些风险,其中逼急了不乏一些要钱不要命的,所以讨债的人不是混子人精就是有身手的。混的层次高点儿的,能服众的,更是要三样都占一些,就比如白听白。

    此时白听白冷漠的从哭嚎吵闹菜市场出来,发现外边已经砸起了雨点,三步并作两步钻进街边的一辆桑塔纳,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才缓解了刚刚一直躁郁的心情。雨越下越大,雨点砸在车顶的声音使白听白精神放空了好一会儿。直到驾驶座的车门被野蛮拉开,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闯了进来。

    “妈的,新买的阿迪都给染绿了。”白毛愤愤的一边抱怨一边从鞋帮里夹出一片菜叶“白哥,你刚来不知道,这大妈无赖着呢,花招百出。。恩百花齐放哎反正难缠的很,我都要拜他为师了。”

    “哟,会说成语了。”白听白摇下车窗,弹指一挥间烟头消失在大雨中。

    “哎哈哈”白毛挠挠头“这不跟我家大学生学了点。”

    “哪弄的一头白毛你家大学生回家都不叫哥了吧大叔。”

    “这流行方面白哥可不如我懂的多了吧”白毛掰下倒车镜臭美了一番“这叫奶奶灰步行街西田理发会所知道不花了爷整一千二百块白花花的红票子嘶想想都肉疼。”

    “白花花得了别臭美了,开车开车,去东街胡同口吃点豆花,你跟卖豆花的李爷爷讨论一下头发的问题你俩发色差不多,他肯定懂你。”

    “白哥你嘴好损”白毛刚抱怨一句,忽然一哆嗦马上改口“白哥你唇形真美,我以后有钱了整容就按你的整。”

    “少恶心巴拉的”白听白被他的话莫名恶心到了,踹了白毛一脚“开好你的车。”

    “得令”

    b市的交通一直人满为患,加上本就是下大雨的阴天,车开到卖豆花的小店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豆花店的李大爷已经开始收拾小店里的残局,准备关门。

    “哎哎大爷大爷”白毛连忙拉住李大爷的手臂“这才几点啊就打算歇摊儿了快,白哥我俩特意绕路奔您来的,给来两碗再歇呗”

    李大爷被他缠的没办法,才又进了厨房。

    这家豆花店在这里已经开了很多年了,面积不大,一共放进七八张四人合坐的小桌的样子,但收拾的井井有条,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倾注了李大爷的热情。白听白两人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等着李大爷的豆花。

    小店的右上角挂着一台大屁股电视机,此时正播着一个法治新闻,画面飘着雪花,时不时整个“抽一下”,只隐隐约约听见里边正播着最近影响比较大的一起警察被害的案件。

    “凶手肯定被这帮警察害惨了,这得多大仇啊,才有这么大胆儿。”白毛指着屏幕啧啧感叹着。

    厨房传来一阵碗筷落地的声音。

    “哟这老头年纪大了,咱得过去瞧瞧。”白毛话音未落就看见白听白已经站起身快步走向了厨房。

    李大爷并没像他俩想的怎么样了,只不过脸色惨白,此时正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想把掉在地上的碗筷捡起来,白听白紧倒一步跨过去阻止,碗已经碎了,不捡也罢,回头给白毛一个眼神,便扶着李大爷坐下了。

    白毛“得令”拿起一旁的扫把把残局麻利收拾个干净。

    李大爷坐在椅子里叹气“这个店要换人咯,你两个毛小子之后就别来找啦。”

    “为啥呀说不做就不做了,这我都跟白哥吃了小俩月了,别说嘿,都习惯这味儿了。”

    李大爷无奈摇摇头,仿佛比上一次来老了许多,转身后的脊背又弯又瘦。连没心没肺的白毛看着都跟着难受。

    两人驾车离开李大爷的豆花店时,白毛还嘀嘀咕咕“以后去哪吃这么正宗的豆花了还。。”

    “听说李大爷的儿子就是警察。”

    “你是说。” 白毛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白听白,不禁想起了刚才看过的新闻。

    “看路。”白听白眼皮没抬一下,面无表情的望向车窗外。

    b市笼罩在大雨的暗夜里,红色的尾灯一望无际,哎又开始堵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新坑挖起,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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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祸

    白毛看着前边的一长车尾灯,急的直抓狂,今天他弟弟过生日,在夜港会所定了个k包房,八点开始,现在赶过去恐怕要迟到,白毛一想起弟弟生气时黑沉如锅底的脸就心虚的冒冷汗。

    “白哥,这车不知道堵到啥时候去,”白毛偷瞄着白听白的侧脸“我弟订的哪家k比较近,你跟我先去陪他过生日好不好不然今天去晚了又没叫上你,他又要生气。”

    “不去。最烦歌厅。”白听白依旧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漠然道。

    “白哥求你了,你知道我的样子,我弟最怕我这样不务正业被别人知道,我弟一直觉得你特帅,特别有气质,跟我去吧,这次有他的同学,让我也给他长长脸。”

    “你弟的脸还不够长吗,别腻歪,不去。”

    白听白最不耐烦歌厅那种闹哄哄的地方,说话基本靠喊,得着一个不会唱歌的,简直摧残他的身心,想自己喝点酒,也许不小心都能喝到掺了水的。想到这白听白没忍住津津鼻子。

    白毛马上捕捉了这个微表情,脑子比平时转的快好几个弯“白哥放心,这家会所特别高级,酒都是好酒,我老弟那几个同学家庭条件个顶个,我出钱绝不能让他落面子。”不过这次白听白没有回答,白毛以为白哥这是傲娇呢,这是默认了哼着小曲儿,这会看前边一溜的车尾灯也不怎么着急上火了。

    当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车停了下来,白毛叫他,白听白才睡眼惺忪的醒过来。

    站在娱乐会所的门口,白听白斜着眼看着白毛恳求的小眼神,再斜一眼前方依旧堵塞的交通,妥协的叹了一口气,迈进了会所的大门。

    两人抵达包厢的时候,果然还是晚了一步,里边已经坐了一堆人,有人开始唱歌了。

    不过随着两人推门进入,还是安静了一下,里边的人纷纷看向点歌台的小年轻,小年轻马上站了起来,嘻嘻哈哈介绍道“这是我哥和我白哥,你们跟着叫哥就行”

    包厢里瞬间重新热闹起来。

    “你哥好帅啊,不过你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倒是跟我一个朋友好像。”

    一个白裙子女孩好奇的盯着白听白的脸,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

    “我叫卿歆,总听郑南提起你,你是个好哥哥。”

    白毛兄弟“”“”

    “认错人了小妹妹。”白听白冷淡的指了指白毛“这位是郑伟。”

    被指名的白毛和叫卿歆的女孩尴尬的对视一下,两人脸上同时出现哂笑“久仰久仰。”

    要说被女孩认错也不是多稀奇的事,白毛顶着一米七的个头长着一张娃娃脸,确实不如白听白看着像当哥哥的,最起码身高就摆在那里。

    之后的时间过去刚刚半个多小时,白听白就坐不住了。白毛发现赶紧挪屁股坐过去跟他说话,就怕他不给他弟留面子,起来就走人。

    “刚才跟你说话那妞,看见没漂亮吧”白毛说着语气带了点自豪“我弟的预备女朋友。”

    白听白听着抬眼看去,白毛的弟弟正给女孩倒果汁,女孩一脸娇憨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有戏。

    “现在正追着呢,不过我弟说已经答应约个小会了,应该离圆满不远啦”白毛喜滋滋的说着,自己干了一杯酒“哎哟,我这光自己喝了,来白哥今天谢谢你,敬你一杯,喝完我走个肾,你千万要守住战场。”

    喝完酒,白毛拽着他老弟一起走出包厢去了外边的洗手间,一看就是有亲近话要说。

    白听白自顾自点了一颗烟,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身体陷在沙发里,无聊的看着屏幕,光怪陆离的颜色跳动在脸上,他半眯起了眼睛。

    他坐在哪里总是习惯性倚靠着,就像一只慵懒的大猫,嘴边儿总爱挂着痞笑,看起来就吊儿郎当的样子,却偏偏长着一副正气的浓眉大眼,不笑的时候还别说,装起警察里也有人信,就这样冲突的两种设定在他一个人身上,有种诡异的魅力,亦正亦邪。

    包厢里的女孩凑在一起小声议论,时不时瞄两眼白听白,白听白察觉到异样,拿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女孩促狭的眨了眨眼。

    也就在飘满粉红泡泡的间隙,包间门忽然被推开,白毛冲了进来,拉起白听白低声说“白哥快走,我刚才看见王东那个倒霉催的了,带了一大帮人,好像找人来的,以防万一,咱俩赶紧撤”

    白听白听罢甩开他的手,但步伐也跟着加快了。王东是个小混子,欠债不还,还寻隙滋事被白听白教训了一顿,要说小人心眼也小,这就记恨上了。不过后来听说跟了什么地头蛇的帮派,没少找他们的麻烦。如果在这里闹起来,白毛弟弟的一堆学生朋友恐怕就要遭殃。

    这种事并不少见。两人打声招呼马上到楼下取车,准备离开。却被王东一伙人堵了正着。

    听白曾经被他老爸送出去当过一阵子兵,身手就是那时候训练出来的,现在这种混搭气质也是这些年的经历慢慢演变而成。可白毛是靠嘴混饭吃的,那经得起这大风大浪,过了一阵子白听白也快坚持不住了,他趁着干倒一波的间隙,抓起被打成猪头的白毛塞到车里,速度飞快的驶离了现场。

    等王东一伙人反应过来想发车去追,发现目标已经混入了漫无边际的车流中。

    听白的额头被打伤,血顺着眉骨往下流,刺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外边瓢泼大雨路难行,身边还有一个猪头哼哼唧唧,搞得听白心理无端烦躁,越来越不安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涌入他的脑海。

    这种情况并不是没遇到过,身为不正当行业的一份子,可以说是家常便饭。甚至跟他以前的经历比连个屁都不算,可是这种焦躁从何而来,为什么总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白听白看着交通指示灯,仿佛是血腥红色的鬼怪,冲他做着恶意的鬼脸,不停的在他眼前跳跃。

    红色鬼怪掩入雨幕,后边的车辆催促的喇叭声响起,白听白焦躁的一抹眼眶的血液,那辆破旧的桑塔纳驶入雨幕中。

    “砰”

    这是耳朵最后听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意见,建议,吐槽,撒花,大大滴来噻

    、重生

    当白听白再出现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被无边无际的大海淹没,海水嗆进气管,他拼命呼吸,只把水呛得越来越深,直到嗆进肺里,肺部传来尖锐的刺痛,痛得他满地打滚,滚着滚着皮肤也跟着燃烧起来,就像先前淹没自己的是汽油,而此刻浸透自己身体的汽油被点燃,肺部的刺痛加上灼烧的疼痛,使他陷入了剧烈的挣扎。

    终于,在一片水深火热的混沌中,他仿佛听见了“滴滴”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他救命的一叶浮萍,他猛的张开了双眼,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痉挛,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他还活着。

    原来,他并没有死。

    正在手术室给他做开胸手术的医生,此时满脸愕然。伤者断掉的肋骨才刚刚从肺里取出,而伤者也一度因为失血而陷入休克,就在刚刚,心率也一度显示为一条直线的状态,也许就这么去了也说不定,没想到这人居然在这么糟糕且打了麻醉剂的情况下还能苏醒,就连对于见惯生死的医生来说,也是一件奇迹并且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白听白只清醒一瞬,便因无边的疼痛再次陷入昏迷。

    在混沌中,时间好似回到了过去,所有的一切还岁月静好的时候。

    白听白仰躺在一望无际山川中的一处,这还是他当兵一次出任务的地方,那时候是多大来着,三年前还是只有两年前可能不愿想起有可能真的记不清了。身边还有个男人穿着跟他一样的作战服,抢过他嘴边叼着的烟“这是最后一根了,抽完一半了,也不知道给老子留点。”说着边吧唧吧唧嘴“整整一个月净抽你的烟屁股了,一股子野菜味儿”

    听白作势要抢回来,身边的男人连忙改了口“倍儿香,我说吃这么久野菜包子都觉得难吃,感情炊事房里的没找对配菜,怎么能是面粉呢,应该是烟丝儿啊。”

    听白听不下去了,锤了男人一拳,两人哈哈大笑。男人叫井澜,是从小跟听白一起长大的发小,当兵之后更是成了战友,比亲兄弟更似兄弟的存在。

    但愉快总是短暂的,梦幻般美好的场景如烟波被风吹散,位置转换,听白颤抖着掀开被血液浸染的外套,本该死去的井澜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嘴唇动了动“听白。”

    “听白听白你醒了”

    为什么陷入长久休眠的是你,我却独自醒来

    “医生医生他的眼睛在动,为什么还不睁开”

    谁这么吵是不是白毛那个小崽子又给他闯祸了

    “闭嘴”

    众人“”

    “”

    这是沙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得这两个字,但在场的人还是都听得清清楚楚,病房霎时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盯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着脸色还要用力皱着眉头的人。

    仿佛时间停在了这里,所有人都不禁屏住呼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睫毛微微颤抖,缓缓掀开,露出了区别于常人的灰色双瞳。

    阳光铺洒在病床上,使男人的过于苍白的脸折射出莫名的光辉。如果抛开那副看起来很不和谐的臭脸,还真可以被当做一幅病娇美男图。

    “阿白你醒了太好了,呜呜呜呜”

    听白张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这个抓着他的手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

    “谁。”声音还真是够嘶哑的,跟吃了烟熏鸭脖子似的。

    “你,你不知道我是谁了”女孩震惊的捂住嘴巴,无助的看向医生。

    “这个,患者头部有些轻微脑震荡,可能刚醒,意识有些不清。我们还需要为他做一些检查。”医生根据目前情况猜测到。

    听白觉得情况有些诡异,仔细看了女孩两眼,发现还真是个“熟人。”但是听白抽回被女孩握着的左手,还没熟到这种程度吧

    “。”

    “我是卿歆啊,我是你女朋友啊。”

    听白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掏掏耳朵,这女的不是跟白毛弟弟暧昧不清的那个吗不计较昏迷多久的话好像前一个小时才刚认识吧,他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昏迷多久”

    “快两天了,急死我了。伯父在国外赶不回来,他说他相信你不会坚持不过去,我也相信你,但我还是担心你。”

    “伯父”听白觉得这次车祸一定造成听力出了问题,他老爸也同在他当兵时期就意外离世了。那些日子也是井澜一直在身边陪伴,只是后来脸井澜也一并离开了他

    “伯父你也不记得了吗”

    “我想一个人待会。”听白此时头疼的要命,明明对这样对话感到荒谬,却有一种直觉莫名的认为她说的才是对的。

    “你刚清醒一定很累”卿歆咬住下唇,泫然欲泣的说“有什么事就找曲阿姨,我晚上过来看你。”

    听白闭上了双眼,明显不想再开口说话了,女孩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随着关门声响起,周围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此时他的双眼不再是往日的浮躁和不在乎,而是满满的矛盾和挣扎。一些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陌生又熟悉。当卿歆提起伯父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沉默严肃的中年男人,心理同时伴随着淡淡的伤感,好像这个人从开始就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拼命想搞清楚,大脑又忽然一片空白,那些仿佛是电影胶片的画面只是偶然才出现,无法串联。

    他到底怎么了他觉得他忽然多了很多重要的人,而以前被自己所珍惜的东西却正在失去。

    他觉得自己很累,慢慢的便又睡了过去。

    等听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睡在隔壁陪床的曲阿姨准备了清淡的蔬菜粥,听白吃了些觉得自己精神了不少。

    “白先生早上的飞机已经回去了。”

    听过曲阿姨的话,听白怔愣了一瞬,原来他并不是又做了那种梦。他记得昨晚迷迷糊糊间,听见一些响动,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中年男人,男人抿着嘴角看着他一副担忧的神情,只不过太累了转眼又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正在遭遇着什么,只好选择沉默。

    因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时常半睡半醒。来探病的一些不认识的同学和朋友,他也以身体不适搪塞过去了,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卿歆也被他一并打发走了。

    但毕竟年轻,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起色。当身上所有碍事的医疗物品随着他的康复被拿掉的时候,他迎来了他生命中最离奇最难以言喻的时刻。

    那不过是几天之后,听白终于得以解放,真想马上冲进浴室好好洗个澡。不过他没想到这才是给他所有猜测和逃避的最后一击。

    镜子里的自己是一张陌生的脸,也许同时见过两人的会发觉两人惊人的相似之处,但听白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镜子里的人有一双明显区别于以前的灰色瞳孔,眉毛相比下较淡些,皮肤也或许是因为近期卧病在床显得特别苍白。

    “”

    听白一拳捶在盥洗台上,盯着镜子里一脸恶狠狠表情的人“我他妈不是附你身了吧”

    听着洗手间里东西乱糟糟砸在地上的声音,曲阿姨心理没来由的一颤,一次意外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  嗨起来走着

    、我是警察

    情绪经历一个多月的纠结与反复,听白不得不勉强接受了诡异的现状。

    他恢复的很快,今天就打算出院了。

    这一个月听白含糊逃避的对待探视者,和曲阿姨的交流也少之又少,虽然她总是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听白一点都不想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他下意识回避所有可能有关这个身体主人的信息。

    “啪。”

    从曲阿姨收拾的一件外套里掉出一个黑色的皮夹,落在了他的脚边。

    听白随手捡了起来,看了一眼曲阿姨,发现她并没有打算接过去继续装在哪的意思。听白意识到这可能是原主随身携带的物品。

    他握着皮夹的双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意识里两个不同的想法正在挣扎交战。

    打开看看,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不能打开之后你能保证你还会是曾经的自己吗

    打开吧,之前习惯逃避现实的白听白还在吗你现在还要继续逃避吗

    听白闭了闭眼,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放在黑色皮夹里的,居然是一张警官证

    穿着警服的青年露出淡淡的微笑,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满是骄傲和坦然。看到这个证件,他脑子里也久违的闪过了几个画面站在对面的一个女警官举着一个单反笑眯眯的说“123茄子。”

    以前他和井澜讨论过退伍之后的打算。

    “我会做一名人民警察。”听白说。

    井澜歪头冲他喷了一口烟雾,笑眯眯“我也是。”

    推门的响动打断了听白的思绪,几个青年男女走了进来。为首的青年一看见他就冲了过来,轻锤了他肩膀一拳;

    “阿白你这次偷懒偷得够久嘿。”

    听白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这几个人,想到拿在手里的警官证,心中有了判断。

    “看到你恢复真是太好了,当时我开的车,我却是轻伤,我真是”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满脸愧疚。

    “哦”听白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人“当时他当时我和你在一个车上”

    “你,你。”

    “很多事暂时记不清楚了。”

    “”眼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都怪我。”

    “莫清你也别太自责了,听白不会怪你的。”其他同事看见纷纷做和事老。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扫兴,但是阿白准备什么时候复职现在没你真是难上加难。”

    “再议。”听白见曲阿姨收拾完毕已经在一旁等候,便说“我现在正打算出院,你们一起来我家做客”

    “不了不了”几个同事互相看看“下午还要回去忙。”

    “恩。”

    听白拿过曲阿姨手里的包,还有些沉甸甸的“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自顾自走掉了。

    “好敷衍”其中一位青年拉了一下叫莫清的手臂“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这只是个意外,阿白肯定是刚出院着急回家呢。”

    “你不觉得”莫清垂下眼“没事,我们走吧。”

    听白跟着曲阿姨来到了一处公寓。公寓就在警局附近,想必是为了上班方便。公寓里做了简单的装修,整体灰白色调看起来一尘不染,他转了一圈,随手摸了一下鞋柜上边,看了看依旧干净的指尖,居然发现这儿还挺符合自己要求的。

    曲阿姨是一直在这里工作的钟点工,收拾一会给他做了点简单的饭菜就打算走了。听白此时正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相框,照片是皮夹里警官证那张一样的放大版。他听见玄关的声音,不屑的撇撇嘴,把相框随手扣在柜子上走了出去。

    “你是我请的钟点工”

    “啊。。是了。”曲阿姨看着倚在门边的青年“从你刚工作就在这了。”

    “哦”听白心理做了决定,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知道我这次车祸有点不记事了,不知道你的工资给没给你结过”

    “那阿姨以后还是换份工作吧。”听白看见她点点头之后,说“抱歉这么突然跟你说这些。”

    曲阿姨走后,听白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了会神。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在别人的角色里活着,没搞清楚情况之前,还是不要遭到质疑为妙。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永远不会突然判若两人的,这一点恐怕那个远在国外的父亲都不甚清楚,但这个工作几年的阿姨肯定了解,所以,这也是权宜之计了。

    之前他在病房的时候,没少上网查过关于车祸的消息,可是都没有关于自己的,甚至连这身体的这个也叫听白的人,同样没有任何新闻提过。他只从一些探视者片面的话语中听说,是另外一方的过失,但是过失车辆里的两个人全部丧生在这场车祸里。

    医生说原身被送来是十五号的晚上十一点多,他推断出,醒来的第一次正在手术台上,而他自己被王东那个混蛋追逐出车祸的时候也大概在同一天十一点左右。这些是否有什么关联是不是因为他们长得相像,名字一样再假设是同一个时间车祸从而灵魂穿越那这个人是不是也穿到了他的身体里

    那他为什么变成了这个人原来的自己呢

    这些问题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一股脑的涌入脑海,但貌似每一个答案都感觉太荒诞了,再加上他从心里抗拒相信这样的事,从而没少自动屏蔽这些疑问。他遇到大的波折总是习惯逃避,就像井澜的死亡,他老爸的离世,现在又变成未知的自己,他习惯这样处理悲剧。

    但现在病房已经不能当他的“避风港”了,磨磨蹭蹭到现在,他要面临的还是这些问题。

    听白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抹了把脸,愤怒的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他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很多事,在自己纠结徘徊的时候心底是有答案的,只不过不想坦然接受罢了。

    思考良多,百转千回。

    身体原主的车是一辆大切诺基,要说听白怎么知道的,因为他现在就在驾驶座上。他还是在玄关的柜子里发现的车钥匙,那时候他正茫然不知所措,找到这把钥匙的时候仿佛又冒出了些主心骨。

    他必须得回去看看自己到底在哪,他得开始向现实妥协。

    东街胡同口的豆花店果然已经不在,换成一家沙县小吃。他在这个路口拐了个弯,便看见了他家的那片居民小区。

    小区设施已经很旧了,楼道里有些暗,踏在熟悉的水泥楼梯上,仿佛一切又没有变。

    听白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隔壁摆摊为生的小李。

    小李刚锁好门一回头与他四目相对的同时,忽然一踉跄靠在贴满办证的墙上,双眼瞪的老大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再瞪挖掉你那俩大瞳仁。”

    “我我的天。。”听白不开口还是小惊吓,一说话小李吓的坐在了地上“我我什么也没干啊,做鬼,也不该找我啊啊”

    “”听见这话听白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为什么是鬼”

    “你,你问谁,谁啊”小李这会儿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你出车祸死了白哥,别来,别来找我,不是我,干的啊我连,连驾照都没有,啊啊”

    白听白被他吵的心烦意乱,啪的一声打开了楼道里的灯“你给我看清楚。”

    小李仿佛僵硬的眼仁这才聚了焦,定睛一看,眼前的白哥还是有很多不同,以前的一双剑眉虽然形状差不多,但是没有以前粗重,双眼稍稍变得较以前狭长,瞳孔的颜色也变得奇怪,甚至右眼角下多了一颗痣,最大的不同还是苍白的肤色,跟鬼一样,害的他开始吓了一大跳。

    “不,不是白哥”小李终于找回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你和住在这里的人长得太像了。”

    “你刚才说出车祸已经死了”

    “”小李又被这语气惊了一下,跟他死去的白哥说话调调也像啊“是,是啊。你是”

    “什么时候死的”

    “呃上个月十,十”小李看着他更苍白的脸色,看自己的眼神比他还像见了鬼一样,一时吓的差点没想起来“十五六号。”

    “那人呢”白听白脑袋嗡嗡响,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化成灰了我还跟着去了呢。”

    “你看见了”

    “看,看见了”

    “确定是我确定是他本人吗”

    “”小李听到这,压下莫名的诡异感觉加大音量说“确定,确定啊,他几个什么舅舅的亲戚都在,谁能认错啊。”

    “白毛呢”

    “死了,都死了。”

    听白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支撑他的所有都已崩塌。

    、那就这样吧

    听白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去的,他甚至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墓牌,当时他急于求证,赶到墓地的时候天已擦黑,看到自己的照片那一刻,还是被狠狠打击一把,脚步虚浮的差点站不稳,把带他去的工作人员也吓个半死。

    走的时候浑浑噩噩连车都忘了开,等走到原身公寓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之前的房子已经被很久不联系的亲戚接手,钥匙已然不在他手里了,听说房子就是空的他也进不去。现在的他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而已。

    这回他可以确定了,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他确实已经死了。

    跟他同名的警察估计也死了。

    他替他活了下来。

    住在他的公寓,开着他的车,活在他的身体里。

    就这样,也许是永远,一辈子。

    躺在那张昨天还不属于他的床上时,他想,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看不惯他以前浑浑噩噩的过活,逃避着心底和回忆里的悲剧混日子。而给他一个全新的人生,截然不同的人生。让他再想逃避也没有理由,因为那些痛苦已经不属于他。

    已经随着他死去,长埋在那座墓碑下的沙土里。

    那时天刚刚亮起,听白伴着朝晖对着镜子里的人说,我带着你的那份活下去,咱俩都认命吧。

    听白后来把床头柜的警官照冲进了马桶,毕竟那摆着的是张遗照了,放在那难免觉得诡异。衣服也全部扔掉换了新的。

    因为面临复职,一些相关书籍他也都扫了一遍,发现自己没有忘记太多,毕竟以前他就是希望自己做个警察的,并且为之勤奋过。

    他没要自己一定要怎么着,但套着别人的躯壳,日子也是要过下去。

    “最近三个月内,警察被害事件还在持续发酵,受害者已经达到四位,目前”

    一家新开业不久的沙县小吃里,依旧带着雪花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条法制新闻。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饭店里只有两个青年在吃饭。

    忽然四五个人冲了进来,把两人瞬间制服,其中一个死命挣脱欲跑,被站在门口的青年一脚踹趴在地,并反绞双手,膝盖顶在后背,这人不甘心的又想挣扎,发现自己被压制得死死的,一动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哎哟,哎哟警察打人啦,手要断了,断了”

    “你不动怎么会断”轻描淡写的语调。

    “我什么也没干你凭什么抓我”

    “你什么也没干,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我”脸贴在冰凉的瓷砖地上的不法分子,遇到这么能言善辩的警察,也一时语塞。

    “还有什么话留着警局再说,这段时间你可以闭上嘴好好想想。”

    话音刚落便把他拽起来,拖进了警车。

    “我要告你暴力执法”被铐在车上的不法分子动动酸疼的肩膀愤愤不平,无赖道“我手一定脱臼了,现在需要就医”

    “哦”那名如今坐在副驾驶的警察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眼皮也不抬“可能我一时没控制好力道,要不要我帮你接上”

    “”不法分子要是答应,除非脑子真的缺了一根名叫智慧的弦,只好放弃这个说辞,呸的一声吐了车里一口唾沫来泄愤。

    “洗车费加在保释费里。”

    “”

    正在开车的警察,乐的肩膀微颤“阿白,你真给力,我早就想把这破车洗了,这回钱有人出了。”

    坐在副驾驶的听白依旧玩着手机,顺口溜一句“我实现了你的愿望,正在考虑给你个机会表现一下。”

    “驴肉火烧行吧”李琛可怜道“月底了,再表现就喝西北风啦。”

    “算了算了吧。”白听白堆起的俄罗斯方块顶满屏幕,他终于舍得放下了手机“今天我想吃涮锅了,就是车放家里没开。”

    “我开了,我开了,我送你过去。”李琛想着蹭锅子吃,赶忙狗腿道。

    听白闭着眼睛笑了笑。

    现如今已经复职了一个多月,所有事情已经逐渐步入正轨,还算习惯,从抓欠债人到抓不法分子也只是换个形式。就是总被人说自己混不吝似得,要全部收敛还是挺困难的事,一来二去,他也就不想做什么改变了,逐渐做回自己。虽然身边的人对他现在的样子还是不甚习惯,但遭遇了大难不死的车祸,还以不记事为借口,造成性情大变,倒也不显得特别失常。毕竟没人会想到魂穿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上。

    “阿白你真是变化巨大”李琛被涮锅辣得直吸气“之前你虽然也很爱说爱笑,但总感觉跟每个人都保持距离似的,没有现在亲近。”

    “那你觉得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听白也被这锅子辣的不行,便早早停了筷,坐在一旁抽起了烟。

    “在我看来比以前好,接地气儿。”李琛看着听白殷红的嘴边飘起淡淡的烟雾,眯着双眼正看着自己,那双眼却熟悉又陌生。

    “那就好。”听白最后吐出一个烟圈,按熄了手中的烟头。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便紧跟着响了起来。

    李琛最后只来得及喝一口果汁,便抄起外套,跟着听白一路赶回了警局。

    赶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个透。

    “人在审讯室。”同事一见二人便马上说道“莫清在问。”

    听白看着走廊尽头审讯室的门,心隐隐提了起来。

    此时坐在那扇门里边的,正是最近影响深远的警员被杀案的嫌疑人。这个案件是身体原主刚接手的恶性案件,车祸后,转交给了别人,听白复职后也跟着继续协查。

    此案牵连四名受害人,并都是在职警官。听白开始本是心不在焉,还是一次联系被害人家属的时候,看见了豆花店的李大爷。李大爷愈发形容萧索,气色也叫人揪心。李大爷乍一见他的相貌,唠叨了好久,话里意思还是知道了自己车祸离世的消息。伴随在他儿子的悲剧后,使他沉浸在受死亡阴霾笼罩的生活里。虽然年纪本来也不小了,但老年人一旦精神头颓靡,人更显得苍老。

    自那开始,听白对此案才真正上了心。

    案件随着一些蛛丝马迹现身,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此时正坐在审讯室的这个人。这人背景颇深,听说在六七十年代的祖父辈还从事过军火生意,到他父亲这里才逐渐洗白,他接管洗白后逐渐萧索的家族产业,并将其发展成现在规模不小的商业帝国,在b市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

    怀疑到此人是因为一次查证,发现了四名死者居然有着一次共同的经历,那就是早在十五年前,都参与了一次抓捕行动,行动中一名卧底警员殉职,嫌犯奋力抵抗,最终耗费几日时间围堵,才逼其落网。而当时被抓捕的就是这个嫌疑人的小叔。嫌疑人和他小叔的关系非常好,从以前的一次财经节目的采访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少年时期的嫌疑人表情严肃认真,只有看向小叔的时候目光里才有些少年人的热血和崇拜。

    经之前的一次简单询问后,因四名死者死亡的时间,嫌疑人都称一人在家休息,均未有不在场证明,动机又存在,便被传唤到了警局。要说传人到警局也是费了好大一番苦力的,几个同事以往去公司询问,连本人的影子都没摸到。这次人能在警局出现,也并非不是他自己要来的结果。这么装逼范儿的一个人,听白表示必须要见识见识。

    听白走到门口,遇到了刚好从里边出来的莫清。说起来听白还要感激莫清如果当时受轻伤的是原来的听白,那他也许就真的尘归尘土归土了也说不定。

    莫清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便从旁离开了。

    听白知道这是情况不怎么乐观的表示。不过是怎么不乐观法,他还是要自己进去看看。

    、赫凛

    “赫凛。”

    听白眼皮不抬,推门而入,摆出了一副轻慢的态度,吧唧一声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在桌上。

    直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才抬起头拿正眼瞧这位嫌疑人。

    不得不说刚见这位的第一眼,还是一瞬间理解了装逼范儿的由来。这人估计是从公司直接过来,西装被搭在桌子上,衬衫挽到结实的小臂,露出一副价值不菲的腕表,坐在椅子上都能感觉出拥有令人仰望的身高。

    听白看过去时,男人也打量着他,表情似笑非笑。反正在听白看起来就是十足的装逼范儿。

    不过一想起这人也许是四名警官丢掉性命的始作俑者,听白暂时抛弃了偏见,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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