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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和外国人谈恋爱 第3节

作者:承安 字数:25031 更新:2021-12-31 14:49:15

    让他接受这样的,他宁愿去死

    可是慌乱的抬头才发觉连这样的后路都被断绝了,那个被吊着的男人,含着木球的嘴巴更加无法合拢,透明的涎液漫过浮肿没有血色的牙龈从嘴角流出来。

    是的,只有牙龈,他的牙齿都已经被敲掉了

    楚衣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连咬舌自尽都不能,连自杀都不能,这样活着还能叫活着吗

    他眼睛睁圆,但是眼前是什么他却一点都没看进去。他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简直要疯了

    十八年前,他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撞到,亲眼目睹几个小混混打架的时候捅死一个人,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被利器划伤了,有温热的液体从他摸过去的指缝流出来,猩红刺目。

    本来他已经从孤儿院独立,事业上也开始有所作为,他只需要再找一个爱人,生活就他妈的美满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也没有过多的怨天尤人,因为挚爱他的双亲,他甚至愿意相信这是老天可怜他从小孤苦伶仃,恩赐给他的亲情。后来的事情他都淡然处之,他只希望能平淡的生活下去,哪怕一辈子终老在侯府,做楚袂的家仆,他都愿意。

    谁来告诉他,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他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这一世虔诚礼拜,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难道让他重新活一次,就是为了做一个海盗头子的隶吗

    老天,你不公平老天,你不长眼

    你只会欺负良善,你从来不惩罚奸邪

    贫苦无依的人满腔赤诚,指望着老天给出公道,但是老天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

    难道是真的,连神仙也是欺软怕硬不辩忠奸

    楚衣想吼叫,想捶地,想做一切可以发泄心中愤懑的事情。但是肩上那两只泰山一样的脚,压得他这个没用书生一动不能动。

    他颓唐着,眼神发木,整个人灰败的像个石膏像。

    两撇胡没有察觉楚衣的变化,兴致满满的挑着盘子上的器具,自己都有些眼花缭乱了,他看也没看楚衣,拿脚踢了踢他,说“你觉得哪个好”什么反应也没等来,两撇胡不耐烦了,他一把揪住楚衣的头发,狠狠地拽了几下,说“真哑巴还是装哑巴我可不会管,等会轮到你了,我让你哑巴也变响巴”说完挥开那颗几乎没有自由的脑袋,随意拿了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假慢步踱到那个男人跟前。

    随着距离的缩进,男人似乎感应到了那种危险,他使劲的摇晃脑袋,可惜那幅度肉眼几乎都看不出来他还是不放弃的挣扎,两撇胡越是靠近他就越是颤抖,铁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那些跪在囚房里的人有的也开始瑟瑟发抖,想必他们是想起自己承受这些的时候那种惨痛的记忆。

    两撇胡枯瘦的手放到男人臀部,男人终于发出最凄厉的喊声,那种带着无限绝望的却模糊的叫喊,听的人心肝都颤。两撇胡充耳未闻,手中的东西顺着臀峰滑上滑下,男人的喊叫声不绝于耳,他终于玩够了,用那根东西分开男人精瘦的臀瓣,残忍的缓慢的将那东西钉进去。

    楚衣这么看着就觉得那东西是用在自己身上,他全身的骨头都疼起来了。

    楚衣简直要佩服自己了,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去想,两撇胡从哪里搞来这么多人供他玩性虐游戏看他对海盗们的态度,虽说不上和蔼可亲,但他也知道,这些人不会是他犯了错之类的手下。再看那个正在受苦的男人,他就已经发现,这些人都有着俊秀的脸庞和健美的身体,那不是在海上风吹日晒茹毛饮血的海盗。

    两撇胡很有耐心的将那根东西完全的推进去,然后打开尾部,从另一个海盗口袋里拿出几个黑色的不大的东西,放了进去,再让人把灯移到男人的后面。接着,就听到啪啪的撞击声。

    男人却在这些声音之后发出更凄厉的叫喊,涎水垂到地上积了一小滩,他拼命的扭动着腰部摇摆着臀,试着想要把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但是却不知为何那些啪啪的撞击声更激烈了,而他所承受的痛苦也随之增大,他忍受不住更想排出那个东西,结果就是越挣扎越难受,恶性循环下去。

    两撇胡一早就坐回椅子里,摸着楚衣的头就像在抚摸他养的宠物狗,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的表演。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快乐

    我最喜欢这个节日了,这说明我还年轻,啊哈哈哈哈

    、第章

    两撇胡朝楚衣那边微微的倾斜了身体,炫耀似的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指着那个男人,楚衣明白他是在问什么,可他没有兴趣知道,也就一点没有合作精神,恹恹的耷拉着眼皮。

    两撇胡不以为忤,兴奋的腔调“这个是我自己发明出来的,把那个假老二中心掏空,底部的塞子也插上一个小眼儿,然后放进去甲虫,它们看到光就会扑过来,然后那假老二就来回的晃啊动啊塞到身体里面,也会晃啊动啊,被插着的人就会尖叫会求饶,那声音真是别提有多美妙多动听了”两撇胡回味的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舒服的像在享受顶级的按摩,他摸着楚衣的头,说“那感觉啊,真是比听钢琴曲都悦耳。”他突然的睁开眼,欺身贴近楚衣的脸,声音变得阴森森的仿佛来自地狱“你知道吗,本来我看到你们的船就知道上面一定有很多宝贝,但是交起火来我突然看到了你”

    他手指点在楚衣鼻子上,楚衣梗着脖子躲闪,碰到有点发硬的东西,他还来不及扭头去看,那东西就合拢了握着他的后脑勺,他才惊觉那是两撇胡的另一只手,他极力的忍耐着,任由那根手指变成五根手指,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捏来搓去。

    过了好一会两撇胡才捏着楚衣的细颈说“我一看到你,就决定,只要他们能抢回你,其他的我都不要了所以小,你对那条破船上的人来说,是天使是救世主我在想,等我把你调教好了,拿链子牵着你到他们面前走一圈,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时刻啊哦,神呐,我已经无法抑制我的兴奋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一天,我要现在就开始调教你,在最快的时间,把你变成最乖顺的奴隶然后我要带你重新踏上”

    两撇胡说着话脸上的肌肉都哆嗦了,又稀又短的眉毛抖动着,但由于兴奋过度,突然开始全身抽搐,他枯瘦的手痉挛着形如鸡爪,由于缺氧他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楚衣从一开始的惊吓中反应过来,期待着海盗们乱作一团的时候他可以趁机溜走,但是他的算盘落空了,那些海盗们有序不紊,压在他肩上的两只大脚连分毫都没移开,男人身边的看守也一个都没动。扶住两撇胡给他服药的人是从外面进来的,看来这种事情不是头一次发生,他们都做了万全的准备。

    楚衣失望的看清了现实,这些海盗不是莽夫,如果他们真的是鬼海王,那他们能发展到令人闻风丧胆,肯定有很好的管理措施。但看这个变态的船长吧,如果他没有真本事,早就被人取而代之了。

    两撇胡缓过劲来,看着楚衣笑。

    笑的楚衣毛骨悚然,每一秒都在担心,下一秒是不是就变成自己被吊在调教架上了。

    不过他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因为两撇胡刚才的激动让他不得不停歇一会。

    也许是狂想过后的平静,两撇胡安静的看着忍受折磨的男人,没有再逗弄楚衣。过了一会,他起身换了个器具走向男人,不知道怎么弄得男人的挣扎更加剧烈,嘶喊的声音也尖锐起来。两撇胡带着笑容走回来坐下,那张黝黑的脸一闪而过一丝费解的玩味。

    他懒懒的支起胳膊托着脑袋,声音和缓,虽然还是嘶哑难听,但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平静“你觉得那很难以忍受吗可是那又有什么不好把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人,那个人可以保护你,给你安全和安定,你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思考不用做事,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可以,这很难接受吗”

    楚衣在心里冷笑,这个变态的家伙是天生的还是学习过,这一套调教师都会的说辞。既然这样美好,你自己怎么不选择这条路呢

    他刚才听了两撇胡的话,已经明白这些人的来源。鬼海王成名已经有些年岁了,他们一定抢过不少船,那些船员死的就那么死了,剩下的就被抓在这里了。相貌好看的不幸被留在这里,其余的人去了哪里,楚衣猜想是做了普通的奴隶,那种做粗活供养海盗的人牲。

    两撇胡见楚衣久久不出声,心里又烦躁,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个臭难道还真是个哑巴那狗娘养的小贼还好这口”他手指掐着楚衣的下巴,嘴角勾起怪笑“给你最后一个开口的机会,再不说话,就换你上去”

    楚衣当然不想自己跟那个男人一样接受耻辱的调教,但是他的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甚至想,会不会是呛水的时候伤到了喉咙,或者由于惊吓过度他得了失语症。关于后者,他无法接受,比这更令人惊恐的事件他都经历过,要是这样就失语了,那他之前早就失语失明失聪失忆不知多少次了所以,只能是前者,那些被炮弹轰炸疲劳的海水,呛进肺里的时候伤到了声带,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

    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闲让他来担心以后的事情了,两撇胡终于丧失了耐性,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楚衣,背光的脸看起来狰狞无比,枯瘦的手摸着楚衣的脸,慢慢的一寸寸向下,伸到脖颈虎口分开卡主他的喉咙,一点点的施力。楚衣呼吸不畅,难过的皱起眉头,两撇胡开心的咧开嘴,然后松开手,转而用力一撕,分开他的衣领,肆意抚弄他白皙的肌肤。

    楚衣紧紧的闭着眼,他没办法看着自己接受这种羞辱。当两撇胡的手进一步滑下,触到他的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单薄的身体爆发出最大的潜力,用力掀翻肩上的两只脚,那两人突然的重心不稳踉跄着跌倒在地上,两撇胡被他的头顶到了,也是身体摇晃着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

    楚衣的力气几乎都在那一击中耗尽了,他脚步虚浮的往门外冲,结果跑到门口却被门外的人伸出来脚绊倒在地。他还没爬起来,脚就被人抓住了往回拖,他双手扒住低低的门槛指甲扣紧木头里,但是马上有两只大脚踩上来,碾转着折磨他松手。楚衣受不了那种痛,手臂颤抖着被拖了回去。

    两撇胡气得有些颤抖,指着楚衣声音都颤抖着,马上命令道“给我吊起来”

    楚衣挣扎起来,指甲扒着任何一块突起,奢求能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可是那点小抓力根本就敌不过两个大汉的力气,他的指甲一次次被掰断,血从指缝里流出来。

    他听着海盗把刚才吊着的男人接下来的声音,方才看到的那些器具一一浮现眼前,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他在心底渴求着有人来救他,希望戴纳能再一次挽救他

    可是,怎么可能戴纳现在怎么样了还不知道呢,航远号受了重创,他们自身都难保了,还有什么能力来救他。

    楚衣绝望的闭上眼睛,在心里跟楚袂告别,跟老侯爷请罪。他不能这么屈辱的活下去,他宁愿自尽

    鬼海王带着胜利的大笑驶出航远号的射程,然后离开他们的视线。戴纳再不甘心也鞭长莫及了,他只好下令先找地方靠岸休息一下,他们的船遭受了重创,船员也非常疲累了,还有,kg以及另外五个船员被海盗抓走了,不救回他们,戴纳不能心安。

    如果当时采kg的建议,人转移掉,财贝损失也没多少关系,结果由于自己导致他的计策失效,说不后悔不自责那是不可能的,戴纳虽然一向张狂秉性嚣张,但是他一直勇于承担责任。

    再想这些已经没用了,谁也不能让时光倒流,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快修整,然后想办法去营救他们,希望他们不要有什么危险才好。

    茫茫大海,船已经有破损,继续浮在水面,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海水全然吞没了。他们刚才路过的那个小岛是最近的陆地,也是唯一的停靠点了,而且那里有树木,也许能找到淡水,他的船员们迫切的需要淡水。

    航远号靠岸,戴纳将船员编制成三队,一队留下来照顾伤员同时警戒保护航远号,一队去寻找淡水和食物,剩下的,凡是能动的,都参与到技术人员中去帮忙修缮他们的船。这些船员中有些是国家海军学院里出来的,他们不仅可以战斗,而且也都有一身技能来修缮他们的船舰。

    戴纳带领着一队人走了,先勘察了地形。原来这个岛一点也不小,他们从远处看着以为方圆不过百里,但实际上的面积,估计有他们一个郡的大小,大概几千平方公里的范围请参照崇明岛1041平方公里。所以他们一时半会也转不过来,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么充裕的时间和体力,在找到一个清澈的小水潭之后,他们先补充了自己所需的水分,然后装满了自己带来的盛水用具,在确定返回的方向之后,他们没走几步就伐倒一个小树,留下记号以方便过后再来。

    这个热带小岛,有很多的野果,因为怕吃到有毒的东西,戴纳从上衣口袋拿出楚衣押在他那儿的玉佩,因为上面有银质的葫芦珠,可以用它来测试事物的毒性。

    戴纳看着玉佩发了一阵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同来的船员出声提醒,他才回过神来,把银珠放到采摘的野果中,过了一会拿出来,看着依旧闪亮的光泽,对着同伴点点头,再试下一种。

    他们回到驻扎地的时候,伤员基本都包扎完了,而且伐倒了几棵大树剖成木板,正乒乒乓乓的在修补他们的航远号。

    戴纳把野果放到地上,招呼众人来吃。在海边的船员举着鱼叉过来,上面串着好几条不小的鱼,从树林深处回来的船员,手里逮着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扒皮放血去鳞挖肚用木棍穿起来,放到火堆上烤起来,过了一会儿,肉质的香味飘散起来,众人吸溜着口水围在一起。

    在经历了刚才的生死劫难,又有了这样的美味,他们前所未有的满足了。

    戴纳吃着自己的一份,看着那些重新玩闹着的船员,心里担心着楚衣他们的情况。他几口吞了下去,站起身拍拍手,众人都看向他,他才说“你们吃着听我说,我们死里逃生了,可还有几个兄弟被抓去了,我们都知道鬼海王的残忍,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活着的能都活下去,死了的,为他们报仇”

    这些人里面自然也有那几个被抓走的人或者死去的人的朋友,听完这话马上热血沸腾起来,挥舞着手里的鱼或肉,要跟着戴纳去报仇。

    、第章

    戴纳两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才又开口“我们还不知道海盗究竟去了哪里,也没有传说告诉我们他们的大致方向”众人都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难办,静默着没有了那股激情,自然也有不甘心的,问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戴纳握着拳头,他活了二十几岁,从来没有这样失败过,不仅没有真正伤到对方的元气,反而让自己丢了份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被抓走的六个人,更是这心头上插的六根刺

    “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以这里为重心,向其他方位搜寻,总是能找到的,我们一定要把人活着带回来,端了他们的老巢”

    “全他妈的杀了”

    “一个也不留”

    “让这帮龟孙子尝尝老子的枪子儿”

    “”

    戴纳说完就引来一片的赞同声,他们迫不及的想要冲锋陷阵,急不可耐的想要一雪前耻

    看着群起的高涨情绪,戴纳点头“那等会选出一些人跟我去带回足够的淡水,明天我们就动身找人”

    本来戴纳要带人去,但是他身上本来就有伤需要休息,肯尼要带领人修船并检查,所以只好委派了跟随戴纳取过水的巴伦去,但是没一会他就神色有些慌张的跑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么”戴纳坐在草地上晒太阳,看到巴伦坐了起来。

    巴伦四周看看,很谨慎的小声“这个岛上有人。”

    “土著居民”戴纳惊喜的问道,有人在就可以通过他们了解鬼海王了。

    巴伦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是土著,是我看他们的打扮感觉就是鬼海王的人。”他说的声音很小,连戴纳都要很努力才听到,像是害怕被风听到了带给海盗们。

    戴纳闻言也慎重起来,他去找水的时候,就仔细看过停驻的地形。这边是个山崖底谷,平坦开阔适合靠岸,但从岛上的其他方向过来很困难,他们出去找水的时候就发觉了,因为背后通向海岛内陆的被一座大陡峭的高山阻断了,如果不是他们的船正好航行到这里,他们可能都不会发现。

    现在看起来,他们是误打误撞来到海盗的驻扎地了,而且很幸运的在他们背后不会被发现。他们应该抓住这次机会,救出楚衣等人

    戴纳把人召集起来开紧急会议,但是却没人同意现在立刻出击,理由就是他们伤亡太重,还没休息好,贸然攻击不会是海盗的对手鬼海王绝对不止那么几十个人。

    戴纳也知道事实如此,无奈之下也只好先命人跟着那几个海盗,找到他们的营地,明天再作打算。

    肯尼跟随戴纳这么多年,对他的心思可谓了如指掌,安排好了工作就找到他一起商量作战方针。他提出几个建议,但是被一一否决,就知道戴纳自己有了打算。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也在这个岛上,所以最适合偷袭。但是船员们身体状况不佳,还是尽量多休息一会,我们到傍晚时分在偷袭,夜色作掩护,一部分去救人,剩下的开船接应,我们这次不报仇,只要救出人来就好。”

    “您的意思是,以后还会回来”肯尼惊讶道。

    “这个说不好,”戴纳说,“要先请示国王,有国家做后盾,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你要知道,这个海岛有很大的作用。”浩淼大海,说不准什么时候有意外,他们拥有这个海岛,就可以做中转站,其中的利益不言而喻了。

    肯尼没有想这些,他只关心戴纳的情况“您的伤怎么样了明天要自己去救人吗”

    “当然自己去,我的伤不碍事。”戴纳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鬼海王,先让你们一次,敢打航远号的主意,早晚会把你们斩草除根

    最健康的身手最好的,都跟在戴纳身后,他们沿着昨天巴伦留下的记号一步一步逼近鬼海王。肯尼安排人在海里捕鱼在岛上打猎储备淡水,装船清点,按照约好的时间行驶到约定地点。

    里夫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旁边是跟他一样倒霉的被海盗抓来的同伴,他记得一共有六个包括那个中土人,但现在他在哪儿

    他费劲的爬起来蹭到离自己最近的汤姆身边,用力的戳他,戳了十几下,他才醒过来,有些恼怒和迷茫的看他。他张嘴“我们”他发现自己几乎发不出生了,声音嘶哑的不像活人,他惊恐的爬到另一个身边踢醒人,对他们艰难的说话“非常奇怪,我感觉自己好像十几天没有喝水了一样,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海盗的牢房里,可是侯爵的kg不见了,他是自己逃走了还是被海盗带走了,有人知道吗”

    汤姆摇头“刚醒。”其他人纷纷点头。

    里夫皱眉“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白天还是黑夜妈的”

    “我们该怎么办”汤姆问,刚出口就自嘲的笑了,就他们五个现在几乎完全脱力的状态,让他们走他们也走不到哪里去啊。

    五个人经过这一番动作都有些虚脱,躺着的趴着的倚着墙的,都在喘粗气。

    突然听到有声音,很小,但是在向他们靠过来,五个人围成一团,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不解的交换眼神,囚房的门打开了。外面和里面差不多黑,遥远的地方有一点火光,犹如黄豆。

    “侯爵”里夫眼尖,看清来人,他很想惊呼,但是他几乎发不出音。可这个气声喊得也想打雷一样,其余四人都抖擞起精神,使劲盯着来人看。没错,是他们的侯爵,那个最强大的家族最优秀的侯爵。

    戴纳“嘘”了一声,对身后的人招手,让他们架着里夫等人离开。可他点了一下,又拽住最后的汤姆“kg在哪”

    汤姆摇头“我们醒过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了。”

    戴纳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不在这儿跟着人一起到门口,然后留下五个人照看着,其他人跟着他继续找人,他不能丢下楚衣。

    海盗这里很是错综复杂,他们刚才见到人就灭口,这会想找个人带领着都成问题。戴纳站在囚房门口,他完全不知道该走哪个方向,但是拖下去就越有可能被发现。

    这里有三条分岔路,其中一条就是他们的来路,戴纳相信那里不会找到楚衣,另一条向囚房深处通去,但是他刚才发现那里没有可疑之处,也就是说kg不可能从哪里被带走,他自己要逃走也不会往深处走。

    那么,就剩下眼前这一条路了。可是短的一眼望得到尽头。但是怎么可能呢

    戴纳困惑的走进囚房,在里面转了转也没发现有什么玄机,他不信这个邪,曲起手指用指关节叩墙面,用心辨认希望找到机关或者暗门,在他们打开的那个门对面,终于有所发现,那应该是另一个门口。

    他用力的推了几下没有用,想来是从那一边锁上了,幸好他们这几个人里面有撬锁高手,立刻换他过来,没多久整扇门就活动了,几个人鱼贯而入。这条通道很长,还有向上和向下的阶梯,他们分两路上下探查,巴伦听到底下有声音,赶紧让人去找戴纳过来,他则越听脸色越白。

    戴纳带着人下来,一边眼神询问一边倾耳细听,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握成拳的手青筋暴露,手枪上膛,随时打算让它饮血。

    楚衣满心哀戚,他这是什么命,两辈子都没活过25岁。当他吐出舌头准备狠狠地咬断时,脸颊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他的身体顺势飞出去,正巧落在两撇胡脚下。他还没做出躲闪的动作,就被两撇胡一脚踩在脸上,那个嘶哑的声音桀桀的笑着,他惊恐的瞪着眼睛,因为有两个人拿着刑具朝他走来。

    两撇胡蹲捏着楚衣的下颌,看了一会儿,朝那俩人扬了扬下巴,那俩海盗便一前一后捉住楚衣的手脚。楚衣奋力挣扎,他不要像猪一样被绑起来

    海盗半天也没绑好,不耐烦的拍打着楚衣的脸颊,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两撇胡烦躁的一挥手,瘦骨嶙峋的手指直指着刚才的型架,说“吊上去。”

    “不”楚衣撕心裂肺的喊出这一个音,他顾不上嗓子的焦灼感,顾不上没多少力气的身体,都得像个筛子。

    他更不知道,这一声凄厉的让门外的戴纳心都一抖,差点就要冲进去救人,幸而巴伦还清醒,一直注意着侯爵大人的脸色,给自己人打了暗号他们才秩序井然的不动声响的解决了门口的守卫,然后他们一个个贴墙等待,等待最佳的时机,救出人。

    尽管楚衣的发声让海盗们有些意外,但他们一直也没有相信他就是个哑巴,所以在那短暂的一愣之后,麻利的捉了他的胳膊往那边拖去。两撇胡更加兴奋了,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下流话,挥着皮鞭就往楚衣身上抽,一边抽打一边还叫嚷“啊,叫出来吧,你这个骚货,使劲的吧,我要让你原形毕露”

    、第章

    楚衣扭动着躲那些鞭子,但是他这样子也只能小幅度的左右掀动身体,可鞭子还是一下下都落在单薄的身体上。门外的戴纳听着鞭子抽到皮肉上的声音,紧紧的闭着眼睛,kg本来可以不用受这些罪,怎么都是自己连累了他。他命令自己冷静,现在只有他能救出他来,对着巴伦他们打了几个手势,然后慢慢的小心的欺近门口。

    楚衣终于还是被拖上了型架,他的双手已经被套进了皮质的手铐里,他们正在搬动他的身体准备套牢他的腰和脚,嘴巴里被强行送进一个圆形的檀木球,连着的带子绕到脑后系紧。

    两撇胡兴奋地在虚空中挥舞着鞭子,他很久没碰上这么让他有兴趣的人了,这个人不言语很少挣扎,在航远号上很冷静,身体薄瘦修长,皮肤白皙滑嫩他这么想着看着,就忍不住要看到这个俊秀的男人满身开满红梅的场景,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假以时日,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宠物,让他爱上这种被鞭打的感觉,然他自己来求自己鞭打他,那么淡漠禁欲的表情,说出的求欢的言词单单是这么想着他就兴奋的要发抖。

    这个未来简直太美妙了

    戴纳

    带着人突然冲进去,骤然响起的枪声让所有人都一震,楚衣扭头去看,发现是戴纳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他现在腰已经被吊上去了,弯着身子看他收拾这群欺负他的海盗,心里异常的痛快。

    两撇胡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从来没有人回来营救同伴,他们能自己逃出去谁还再送到狼窝呢何况,他们纵横这么多年,从手里逃出生天的也不过一两艘船,而他们占据称王的这个小海岛,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所以眼前的事情,他真是一点都没想到。但是毕竟是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很快冷静,并且借着身子瘦小的优势躲在一块门板之后,黑皴皴的鞭子朝着楚衣挥过去,卷住他的腰向自己这边带,刑架跟着滑过来。

    他知道,来人要救的就是这个了,只要人质在自己手上,他胜利的筹码就要多过对方。

    话是这么说没错,抓住对方的弱点就能决胜千里,这经过无数事实论证得出的结论。但是,他面对的是戴纳,戴纳手里的是枪。

    枪没什么,关键的是戴纳枪法精准,从来没有失过手。他深谙综合各种影响因素以加大精准度

    之道,想达到什么效果都是轻而易举。其实我好想这么写啊连子弹出膛的力道都能控制,我神话了,大家就当射箭看吧 所以,戴纳很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然而当他看着两撇胡把架子拖过去,并没有挟持着跟他提要求,而他的瞄准也只能跟着一直变,等到两撇胡彻底用楚衣和门板挡住自己的时候,他不禁心里咒骂,这个海盗头子果然够狡猾。

    现在他根本找不到射击的角度,开枪可能会射伤楚衣,也可能打在门板上却伤不到两撇胡半点。戴纳与两撇胡对峙着,巴伦带着人迅速的解决其他海盗,皇家训练出来的精英战士,在抛弃华丽章法之后,招招取敌性命,没有丝毫的犹豫,死亡瞬间而至。

    他们所向披靡,但是戴纳却丝毫没有进展,他想过各种取巧的办法,但是都有可能伤到楚衣,他已经看到楚衣胳膊上拿到狰狞的切口,那就是在给他挡那一刀的时候被硬生生穿透的。他浸泡过海水,又在这里被困了将近两天,经受了这么残暴的场面,他的体力早就不支。如果他再伤到他,在这一切上雪上加霜,楚衣可能会没命。

    戴纳集中全部精力看着两撇胡的举动,他也注意到身边厮杀的酷烈,正巧有个海盗转到他身边,估计是想趁着他不注意下黑手,偏巧他这回正在考虑怎么曲线救人,他嘴角勾起一丝笑,踢腿拔出绑腿上的匕首的同时,还帮巴伦一把将一个海盗踢倒在地,然后转身一划,刺中那偷袭的海盗。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戴纳朝着门板那里瞄准,对着稍微有点松懈的两撇胡嘭的开枪。

    两撇胡非常狡猾,在戴纳瞄准他的时候就开始拖动楚衣,当子弹飞出来挨到边的时候戴纳目瞪口呆的希望时光倒流收回这一枪,因为那子弹正好是打在楚衣腹部的。

    楚衣此时勉强的靠着毅力强撑,但指望他躲开子弹那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戴纳紧紧的闭着眼把头扭到一边,他无法再看到楚衣身上再次染上血迹。

    子弹射入肉体的速度快的只是一眨眼,戴纳却觉得过了千万年,但他没有听到预期的闷哼,而是什么坠落到地面的闷重声。回头一开,那是巴伦的弟弟丹尼,扑过去把吊着楚衣的铁架子推到了一边。

    戴纳抓住这个空当,连着开了几枪,但是他本意也不是要打死两撇胡,因为他们已经惊动了其他的海盗,有人陆续过来和门口的自己人打了起来,他们现在需要赶快撤退。所以丹尼拖着铁架子

    就把楚衣往门外推,戴纳和巴伦殿后,他们且战且退很快退到门外,戴纳大喊着“撤退撤退”。

    那个铁架子不太好拿,巴伦指使四个人抬起四角,然后赶快掩护着离开了。他们一路上遇上几拨海盗的阻拦,但根本不堪一击,于是顺利的来到约定的地点,航远号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肯尼看到铁架愣了愣,戴纳一挥手让人赶紧登船,他才反应过来。

    楚衣整个人都觉得晕乎乎的,似醒非醒的很不痛快的感觉。戴纳拍着他的脸跟他说话,他能听到也能感觉到疼,他想说你别这么用力,我身上已经很疼了,但是却张不开嘴,不是干渴,是真的没有力气,好像他赶了十几天的路,终于到了终点,体力耗尽,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松懈下来。

    “巴伦,你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戴纳退开,外科伤口他们都懂一些知识,但是这么狰狞的刀伤,还是请这里最专业的人来收拾才好。

    巴伦点头,然后对他说“您的伤,也要重新包扎才好。”

    戴纳没当回事,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催促巴伦赶紧给楚衣清理伤口。巴伦深知这位侯爵的脾性,自然不好再多费口舌。

    检查之后,楚衣身上没有其余的伤,但是那道刀口被海水浸泡没有及时包扎,边缘有些溃烂发炎,巴伦建议剔除烂肉,他们现在带着的药物无法保证它尽快愈合,这样的拖下去,肌肉会萎缩,那这条胳膊以后在力量方面就存在很大的隐患。

    可是这种手术并不是巴伦能做的,他们需要尽快的找到港口靠岸找医生。但这茫茫大海,再行进一两天也看不到半块有人迹的陆地。

    戴纳重重的叹气,摆摆手让人都先出去,肯尼本来想说让他注意休息的话,但看着他脸色不豫,实在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跟着人一起退出去。

    到甲板上喘口气,丹尼跟着上来,点了颗烟,又扔给他,才说“侯爵好像很在乎那个kg啊。”

    “是啊。”肯尼正郁闷着一肚子话没处说,听到丹尼说出自己的想法,长出了一口气,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你是侯爵的近侍,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不那么保密的话就给我说说吧。”他挤了一下眼,很不怀好意的笑。

    肯尼哈哈一笑,说“我也不了解,在中土最后那天,侯爵一早出去了,等他回来就在楼下酒馆和kg喝酒,他们聊得很投机,然后你们都知道了,kg登船。”他耸耸肩膀,很有些无奈的样子。

    “如果只是刚认识,侯爵的性格似乎不是这么容易就不太可能是新认识的。”丹尼自言自语似的分析了一下,做了结论,他不信那个冷漠的侯爵突然就变成自来熟了。

    “鬼才知道。”肯尼翻个白眼,吐掉嘴里的烟,回身往船舱走去。丹尼在原地笑了笑,也跟着回去了,他要把自己问到的回去传达一下。

    戴纳拿着毛巾给楚衣擦额头冒出的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拉他去喝酒,自己没有喝到烂醉让他照顾,以至于跟着自己上了船,他就不用受这份苦,生死一线。

    叹了一口气,他蘸了温水给楚衣湿润嘴唇。这是当初楚衣照顾他时做过的,现在自己原样还给他了。

    肯尼进来送晚饭,说要代替他照顾人,他想也没想就回绝了,没有原因,他觉得自己照顾他是应该的。固体食物不能喂,戴纳便一匙一匙给楚衣喂进鱼汤,他可是已经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了,本来就一阵风就能吹到,现在更是瘦的脱形了。

    航远号平稳的航行在夜晚的大海,戴纳手臂撑着额头守在楚衣床头,闭目眯一会。

    楚衣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一下周围,想起自己已经被戴纳救回来了,终于安心的笑了出来。老天还没有抛弃他啊。

    扭头看到困顿不堪的戴纳,抬手推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使不上力,把袖子挽上去,看到上臂的包扎,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海盗那里会那么无力会那么挫败,他本来身体就不够强健,受了伤受了惊体力就更差劲了。幸亏戴纳没有丢下他不管,他看着那张安静的睡颜笑。

    作者有话要说祝高考的小朋友们,都能取得优异的成绩,过个快乐的第一长假

    、第章

    “呵”戴纳一睁眼看到微笑的楚衣,惊了一下,才欢喜的叫道“你醒了”

    楚衣点点头,戴纳连忙问“饿不饿,要吃什么吗伤口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楚衣咽了口唾沫,意外的发现嗓子没有那种焦灼感了,他看到盛水的碗里是淡淡的黄色,唇齿还有一丝甘甜,知道那是用了甘草。他轻轻咳了一声说“我没事,多谢你了,你已经救我两次了。”

    “别这么说,”戴纳不以为然,拿起他受伤的胳膊说“你也救了我。我很抱歉的告诉你,伤口长时间没有处理,已经发炎了,我们这里没有可以动手术的外科医生,也没有疗效奇佳的药品,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港口停靠,你的手臂可能会废掉,哦,不是完全没用,可能使力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戴纳尽量平静的说完,听不到楚衣的回答,惶恐的抬头看他,果然是一张恍惚的脸,好像神思飞出体外。

    楚衣动了动胳膊,呆呆的坐着,半晌突然抬头,转身开始找东西。戴纳奇怪的看着他问“怎么了,找什么”

    “我的包裹呢”

    “我给你收起来了,怎么了”

    “拿过来。”

    戴纳从柜子里取出来,楚衣用右手抓过来,胡乱的扯开疙瘩,扒拉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不大的瓷瓶,嘴角向上弯起来。戴纳一直在一边默然看着,突然那只瓶子递到自己面前,愣了一下疑问的看着楚衣。楚衣说“秘制的金疮药,对任何伤口都有效,即便溃烂了也能重新长出新肉来。”

    戴纳满脸的不相信,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沁鼻的芬芳,像胭脂一样的东西,能用来治愈伤口

    楚衣看得出戴纳的怀疑,缓声说道“这是进献皇宫的贡品,从各地采集数种名贵药材,制作工序复杂严苛,每年也不过只有三瓶而已。”

    “这么珍贵”

    楚衣知道,戴纳的潜台词就是,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这瓶金疮药是皇上赐给老侯爷的,但是老爷既然不上战场也就不需要这东西了,转手给了楚袂,他这次出来也不知什么心思顺手就放到包裹里一起带着了,反正未雨绸缪有备无患。现在居然还真让他用到了。

    他自然不能实话告诉戴纳,便含糊一声装作不解其意,说“你帮忙给我涂上吧。”

    戴纳也没有再追问,解下绷带指尖挑起药膏轻柔的涂抹上去。楚衣的伤口不仅仅是那一处刀伤,他身上还有两撇胡用带着倒钩的鞭子抽打的鞭痕,一条条的红肿着泛着血丝。戴纳轻轻的用指腹推开药膏,清凉的药物渗进破损的皮肉,楚衣感到火辣辣的一阵,不禁低声抽气。两撇胡大的地方很奇妙,遍布胸前,重点是那两点敏感的小红豆,戴纳挑着药膏看着那两个惨遭蹂躏的小可怜,是在下不了手去触摸,楚衣垂眼去看,又羞友窘得把头扭到一边,说“算了,不用了”

    戴纳咳嗽一声“天气热,伤口容易发炎,你不要介意。”楚衣满脸通红的点点头,紧紧的闭着眼,两颊像是要沁出血来了。

    戴纳的手轻微的颤抖,他强迫自己镇定,假装不去看,从乳晕开始涂抹,绕着突起的红樱揉了两圈,楚衣不知是疼还是怎么了,闷哼了两声,他的指尖仿佛触了电,酥酥的连忙收回来。只好等着两人都不那么尴尬了才飞快的给另一边抹上,手忙脚乱的给他缠好绷带穿好衣服。

    两人默然无话,过了好一会,楚衣往床里挪了子,对戴纳说“天亮尚早,不介意我占了你的床,就一起躺会吧。”戴纳抿唇一笑侧身躺下。

    楚衣突然想起戴纳身上也是有伤的,这些天应该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昨天他去救自己有没有再弄的裂开或者添了新伤。想着就问了,戴纳说没事没事,可他越这么说就越觉得不对劲,不巧碰到他的脸,有些不正常的发烫。

    “你又在发烧”楚衣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是有点累到了,但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好的,你别担心,赶紧睡吧。”戴纳按着楚衣的肩膀把他押回床上。

    楚衣心想会不会是伤口再次裂开导致的炎症发热,抓着戴纳的衣服单手解开几颗纽扣,正欲给他脱掉半边衣衫,戴纳直起身抓着他的手说“我已经包扎过了,不要再解开了,真的没事。”

    “你让我看看情况,我觉得你还是用我的金疮药比较好,这样一次次撕裂对愈合很不利。”楚衣挣出自己的手,左手攀着他的肩头,戴纳怕碰着他的伤口不敢用力压制,无奈之下只能由着他看到又出血的伤口。

    楚衣扯了几下也没让戴纳露出点肩膀,他奇怪的看着那个制式普通的衬衣,用力的往一边撕扯。戴纳可不想自己的衣服就这么毁了,配合他缩了肩膀好让伤口露出来。

    “侯爵”肯尼只唤了一声马上便失声了,他刚才去巡查回来发现门口半掩,敲了几下也没人应,就擅自推开进来,结果非常凑巧的看到楚衣疯狂的撕扯掉戴纳的衬衣,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嘴唇正在往他皮肤上凑

    戴纳听到声音,马上翻身坐正了,拢回衬衣扣好扣子,清了清嗓子才问“有事么,这么晚”

    “没,没什么事,我”肯尼直觉如果自己实话说了会惹来麻烦,心思转了个弯,回道“我巡查回来,看房门开着想进来看看金先生。”

    “嗯,如你所见,他已经醒了。”戴纳神色冷淡,“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肯尼如获大赦,关上门飞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间,扑到床上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强迫自己入睡。

    太激烈了吧两个人还都有伤呢,这么大动作,真够不怕死的可是,此时正是浓情蜜意的热恋时期吧,遇上这样的意外,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吧但是,还是太

    啊啊啊,老天啊,为什么这些事总是让他看到呢,难道不知道他心里藏不住话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捅出去了,到时候不行,这种事憋死也不能说出去,不然到时候死的人就是他了

    天啊,给他一个雷劈死吧,不要再让他看到这种私密的事情了。天啊,那两个人先忍忍吧,到了岸上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他们还想驾驶航远号安全回家呢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折磨的肯尼睡不着,翻来覆去把同寝的同伴吵醒了,支起身问道“巡查回来了有什么不妥吗”

    “啊,没有没有啊。”肯尼吓了一跳,连忙回答。

    “没事你这么煎蛋似的翻来覆去干什么”眯缝着眼,实在是困得厉害,语气也带着不满。

    肯尼连忙平躺下,说“好了好了,睡觉吧,没事了。”睡吧,在梦里把这些事都忘了吧。

    戴纳起身把门从里面插好,翻身回床上躺着,给楚衣一个安心的笑容,闭上眼睛假寐,心里却在翻涌着,刚才肯定被肯尼误会了。开始的时候他是故意做给肯尼看的,本来没什么也要让他想成有什么,因为肯尼那个大嘴巴不消多时就能让全船的人都知道。但是现在他们明明没什么,却被当成有什么,这让他很不痛快,按照一直的意思可以将错就错,已经跟楚衣商量过了他也会理解,可是他现在却觉得这样不好,至于哪里不好,他说不上来。

    楚衣没说什么,身体还是很虚弱,经过刚才他又犯困了,阖眼没一会儿就跟着周公跑了。也就没有像另两位那样纠结的脑袋都疼。

    天亮了,所有人都到餐厅就餐,戴纳和肯尼打了照面,看着彼此眼底的青色都默不做声的到自己位子坐好了,心思迥异。

    戴纳是明白肯尼为什么这样,但是肯尼想的都是那些绮丽的画面,脑子被这些充满了,整个早餐期间他都无声咀嚼,搞的同桌的人还以为他生病了。

    饭后巴伦来给两个重伤员换药,惊讶的发现短短几个小时,楚衣溃烂发言的地方都已经变成正常的颜色,而且明显的能看到有结痂的现象。他指着伤口手指都发抖了,语调更是不稳“天、天呐,怪物你是怪、怪物。”

    楚衣囧了一下,顶多被人说体质好么,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怪物了。不过他没有提那瓶金疮药的事,看他这样子戴纳也没有说出来,巴伦带着惊诧和疑惑离开了。

    闷在窄小的舱房里很无聊,楚衣就穿好衣服到甲板上吹风,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大海。

    他原来居住的地方是座滨海小城,但他不经常到海边,因为孤儿院有很多规定,而且他连出门坐公交车的零花钱也没有。到了可以离开孤儿院的时候,他到了外地念大学,那是个干燥的内陆城市,毕业后忙于工作忙着给自己更好的物质生活,就更没时间去看海。

    所以那二十几年,他只远远的看过海,在电视上看过海区旅游景观。

    他不是特别的喜欢大海,对于这种反复无常的东西,他更喜欢湖,平静的和悦的。他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能在湖边买一套房子,跟相爱的人住在里面,在窗边就能看到湖面。

    、第章

    戴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甚感无聊,便去甲板找楚衣,两个人聊聊天总好过自己发呆。

    “嗨,每次看着海面,你就这副样子,有心事啊”

    楚衣听到声音,侧头看着戴纳,笑了“没有啊。”

    “跟我这么见外了”戴纳转身趴在护栏上,指着海水说“上次就是这样,你看到鬼海王的踪迹。”

    楚衣听到鬼海王三个字比当初那些船员还惊惧,平静温和的脸霎时褪去血色,抓着护栏的手像铁钩似的扣得紧紧的。戴纳就是随口说了,没想到给楚衣带来这么大的影响,他想起当时自己看到那点片段都觉得恐怖,更不用提楚衣亲身经历了不知多久的精神摧残,心里万分懊悔的走近他,拍着他的肩膀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呢。”

    楚衣低着头,他觉得很难堪,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就被吓到了。当初他在网上看过各种视频,甚至注册了一个s的论坛,在那里面他都混到白金贵族的账号,看到的录像和文章岂止是许多能形容的。他对于那些刑具那些手法非常的了解,按照常理他不该留下这样的阴影,对此,也只能说是,看到听到和亲身经历绝对是大大的两码事。

    戴纳想还是找点什么来聊,才能让他尽快的忘掉走出来,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好话题。想了一会儿,问了个非常白痴的问题,连他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中午想吃什么”

    中午吃什么是餐厅决定的,而且他们船上没什么好吃的,除了腌肉就是咸鱼肉,从海岛上采摘来的小果子,猎来的山鸡野兔,每个桌子只能分到一小碟。

    楚衣明白戴纳的意思,说“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他抬头看着他,对上那双蓝色的瞳仁,有种窒息的感觉。像深海一样的蓝色,纯粹的就像此刻无云的碧空,高远辽阔而宁静,看着不自觉想要沉溺。

    肯尼觉得最近自己真是倒霉透了,他上来找戴纳,又一次看到深情凝悌的两人,他觉得自己又打断了人家的好事,如果自己不出现他们此刻是在接吻吧

    但是戴纳已经看到他了,很自然的揽着楚衣的肩膀,问鬼鬼祟祟的肯尼“你来干什么了”

    “哦,船长让我来请示您,按照地图上的标示,照目前的航行速度,再有大概两天就能到达一个港口”

    “进港停靠。”戴纳简单的下了命令,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肯尼一眼,配上严肃的面容,效果惊人。

    看着肯尼的身影消失,楚衣轻笑“你别吓他了,利用完就扔掉,太心狠手辣了。”

    戴纳讶异的挑眉,楚衣笑的无奈“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你在他面前做戏。”见戴纳不做声,他又问“该不会靠岸之后,你也这么用完就扔我吧”

    “胡说什么”戴纳微微蹙眉,“我哪有乱扔,不都好好地带着吗。别胡思乱想了。”

    楚衣笑着点了头算是终结了这个话题,两人随便扯了些话来聊,各种各样的笑话,甲板上飘荡着爽朗的开心大笑。

    “哎,你找到你表哥,接下来做什么”笑过之后,戴纳问道。

    楚衣没想到戴纳会问这个,他们的关系还算不上朋友,之前用合作者或者是旅伴来讲比较合适,在发生过海盗劫船这件事之后,他们的关系是密切了些,但是对于这么隐私的问题,似乎也还是不这么方便的随便问来回答吧。

    楚衣脑子里兜兜转转了几圈,戴纳可没想这么多,他就是突然想到了就随口一问,看楚衣现在这么为难的样子,也察觉到自己问的是不是不太合适,干笑了两声,说“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没别的意思的。”

    他说得这么磊落,让楚衣尴尬极了,心里埋怨自己总是想多,但等他想回答的时候,戴纳看起来已经没有知道的兴趣了,他沉默着又低下头,看着海水。

    太阳渐渐的高了,这是片热带海域,虽然临着水这么近也一样热的让人昏头。楚衣有些晕眩的说先回舱房了,戴纳也不想晒着大太阳,一起离开。

    他们刚走,猫在帆后的船员们蹑手蹑脚的出来,彼此看着默不作声,却是一脸偷了腥的猫的表情。

    楚衣虽然没亲近过大海,虽然他也算是海边出生的人,但是他不喜欢大海。对这种善变的东西他一向都不太喜欢,他喜欢平静的湖,一样也是活水,却静谧。

    海上的气候是善变特性之一,昨天他们还在甲板上吹海风聊天,晚上在甲板上乘凉看船员们狂欢般的唱歌,甚至半夜,他还因为太热了跑到甲板上躺着看星星。但是今天过午后,天气说变就变,马上阴云密布雷声大作狂风大振,海浪波涌起来高达十几米。他们的航远号在远洋舰里面算是很大的了,在大海面前也一样只是片浮叶,荡荡悠悠的被浪头抬上去又摔下来。

    人在甲板上根本就站不住,舱房里的东西乒乓作响掉的满地都是,噼哩哐啷的响成一片。楚衣帮不上忙,老实呆着就是不添乱了,戴纳虽然受了伤,但他毕竟是这船上所有人的侯爵,他是领导人就有自己的责任。

    正在下着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人身上生疼,落在海里就溅起一躲拳头大的水花。戴纳出来不几分钟就全身湿透,他用手抹掉脸上的雨水,指挥着船员不要慌乱,先把帆降下来,抛锚下海尽量让船停住,他们现在无法进港,只能这样做然后祈祷上苍不要就此绝命。

    在风雨海浪中飘摇不定的船非常难以掌控,戴纳跑过去跟船长一起掌舵,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暴风雨搏斗,这一船人的命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上。一个海浪袭来,劈头盖脸的冰凉的海水袭来,呛得人口鼻都疼,戴纳咳嗽得几乎要把内脏也吐出来。由于掌舵使劲过猛,他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渗出来染透了白色的衬衣,海水冲刷着颜色变淡范围扩大,像是用水彩在那里画了一幅画。

    肯尼看不下去了,他过去替换戴纳休息,这样裂下去,难不成他想自己的胳膊费了不成但是他这样说了却没有得到回应,戴纳仍旧趴伏在甲板上肩膀一耸一耸。他跪下推他,才发现他扭曲的脸,紧紧抓着衣领的手僵直。

    这正状况非常不好,肯尼不敢再耽误,朝着船长喊了一声让他撑住,就背着戴纳往舱房去了。

    楚衣坐在地上抓着木板上的突起稳住身体,看到肯尼背着戴纳进来,猜想是戴纳发生了什么,也顾不上什么了,摇摇晃晃的靠过去,问怎么回事。肯尼只说是看到戴纳趴在甲板上很痛苦的样子,但具体发生什么他不懂。

    满脸的焦急,但是也帮不上忙,肯尼从来没有那次像现在这么后悔,随行的没有一个真正的医生。可是有谁能料想,一向强大的摩奥侯爵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楚衣看着傻杵着的肯尼说“没有别的事了吗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我来照顾他,你去帮海员吧。”

    肯尼对楚衣有种莫名的好感,也莫名的就对他放心,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现在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连声道谢快步出去。

    其实楚衣也是束手无策,但是两个对医理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在这浪费时间,倒不如省出一个去做些别的有用的事情。

    他坐在床上,想给戴纳先把衣服换了,但是船体不停的摇晃,戴纳在床上也躺不住,跟着里里外外的滑来滑去,这样对他的身体肯定不好。楚衣想了想也上床去,半压着人,双腿勾住床头的柱子做稳定,然后迅速的解开戴纳的衣服,胡乱的扯干净。他拎过被子来盖好,发觉戴纳浑身冰凉,便不再去找干净的衣服,而是抱着他躺下,在风雨飘摇中营造出一份安逸。

    暴风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一个多小时之后,海面渐渐平静下来。

    楚衣睁开眼睛,摸摸戴纳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热。他翻身下床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戴纳的衣物在什么地方,不得以只好叫来肯尼帮忙。但他一进门看自己的眼神让楚衣很疑惑,怎么会是夹杂着畏惧与惊叹,还有些微的兴奋是他看错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两年前的今天曾经发生过一次声势浩大的网络活动不管外界对此次活动作何评价,不管两年过去还有多少人记得,只需记得的人不忘当时的热血,不忘当时的愤慨,以及,热爱我们的国家,尽管她有许多不足,尽管我们看到很多不满,尽管我们很多身不由己,但我们仍然应该热爱脚下的土地。不是政权才是国家,而是你脚下所立之地,你生命所依之地,就是你的祖国,它不因政权的更换而变更。

    世界上最好的国家,叫做外国。然而具体到美帝具体到英伦具体到法兰西,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缺陷,如果你不满,请努力去改变,而不是只在一边指手画脚,为什么这件事会这样,为什么管理者不作为爱它,请从自己做起。

    世界上有很多国家,我只爱中国。

    、第章

    换衣服的时候,戴纳醒了,肯尼立即低头,等听到一声出去,他保持者垂首的姿势退到门外。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楚衣连忙问,看起来他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

    “伤口裂开了”戴纳皱着眉头看自己肩膀,“叫巴伦来,帮我换药。”

    “我来就好,”楚衣接道,“他们刚才都太累了。而且,我想你还是用我的金疮药吧,你这里至少已经裂开两次了,这么下去这部分肌肉筋骨就坏掉了,你这只手也算废了。”

    戴纳知道楚衣没有夸大事实,他这里的刀伤非常深,切到了骨头,当时好不容易开始愈合了,他又因为太过郁闷跟楚衣喝了半天的酒,导致伤口发炎。这么反反复复的下去,真的很不妙。但是那个金疮药太珍贵了,还不知道楚衣费了多大力气弄来一瓶,他这么大的伤口,涂抹完了估计也见底了。不能接受别人这么重的恩惠。

    楚衣等了半天没听到句话,想到戴纳可能在担心什么,就无奈的笑了“你别婆婆妈妈了,药就是用来治病的。躺好,我给你抹上。”说完转身拿过自己的包裹,取出青花瓷的小坛。

    “巴伦带的药其实也很好,只要我多加注意不再裂伤,就没问题了。”戴纳解释,“那个金疮药太珍贵了,没必要”

    楚衣打断他“别这么见外了行吗”一脸的不耐烦,打开红绸缠着的木塞瓶盖,一股沁鼻的幽香传出来,坐到床边扒开戴纳的衬衣,压住他的肩膀,挑起适量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均匀。

    药膏带着清凉的镇痛成分,抹完之后戴纳舒服了很多,感激的朝他点头。

    楚衣说“你睡一会,好好休息。”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救命恩人啊,”楚衣整理包裹头也没抬,“再说了,基于人道我也要救你嘛,何况你多次出手搭救。”他坐回床上,给戴纳盖好被子,拂开他额头的乱发,声音低沉温柔“要不是你,我现在就完了。”

    指的是什么,他们都明白,但是那种不愉快的经历没人愿意再次提及,戴纳只是说“早晚我会回来收拾他们,一个不留”

    那是个很有战略意义的岛屿,掌握的越多国防越是安全,这在任何时代都是通用的,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世界还不完全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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