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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海捕文书 第45节

作者:王老吉 字数:10643 更新:2021-12-31 15:07:01

    飞天听了方才点点头道“怨不得自小儿师父就说你人情世故上看的通透,叫你做首席大弟子呢,果然这样的事情上面就比我强些个,我只想着这不过是小孩子吵架,倒没想到那么深远去……”

    金乔觉闻言,伸手在飞天的桃腮上捏了一把笑道“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如何知道外头的买卖行市,只要好生在家将养身子,外面的事情有我呢。”

    说的飞天觉得丈夫深可依赖,点头笑道“既然恁的,我就一味在家里高乐,也乐得做个甩手的掌柜了。”说到此处,复又蹙起眉头。

    金乔觉见了不解问道“怎么,心里还有什么事不痛快么?”飞天摇了摇头,闷闷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说到此处略一踌躇,“只是你说他们小孩子打架,为什么我娘只帮着外人,连自己的亲外孙也不帮衬呢……”

    金乔觉听了笑道“这个你还不明白么?就好比咱们家孩子跟别人打架,做大人的哪有上来就打人家孩子的,自然都是教训自己家的孩子,常言道当面训子,背后教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飞天听了这话方才豁然开朗了,一面又疑惑道“这话哪里是什么常言道了?别人不说,我就没听说过……”

    金乔觉笑道“你隐居偏僻村落十来年,外头的混账话听的少一些也是有的,这话是说,当着外人的面,无论自家孩子对错,总要给人家的家大人留些脸面,所以叫做当面训子,也是光宗耀祖的意思。”

    飞天听了点点头道“这个我懂,那怎么又叫做背后教妻呢?”

    金乔觉闻言笑道“傻孩子,一般人家的妻房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便是有那样穿房过屋妻子不避的交情,就好比咱们家与战大哥他们家里一样,你见过谁家两口子吵架是当着外人的面的,难道不怕人家笑话不成?所以叫做背后教妻。”

    飞天听了笑道“这些说道还挺多的,往日我自己一个人养活志新的时候,再想不到还有这么些个家长里短的规矩,如今既然一家子过起来,也少不得要常向你请教请教了呢。”

    金乔觉见飞天态度亲密,心中大喜,因搂了妻子在怀里笑道“只要你肯学,我自然交给你,今儿才叫你知道什么叫做背后教妻呢。”说着,翻身将飞天的玉体压在身下,低低的声音道

    “四儿,今儿教你新花样儿。”

    飞天听了这话,羞得桃腮尽染芳心玉碎,只因当年自己的功夫多半是师兄代替师父传授的,如今床笫之间,竟还有别样解释,一颗芳心登时扑扑乱跳起来,金乔觉见妻子含羞态度越发娇俏,因伸手取了床边烛台,吹熄了灯火,夫妻之间难免有那殢雨尤云之事,一宿晚景题过。

    到了第二日早上,金乔觉早早起来,飞天昨夜与他有些放肆,此番情思昏昏,勉强睁眼道“什么时辰了,怎么这样早就要起来呢,还没到上衙门的时候吧……”

    金乔觉见他醒了,倒是十分歉意,在他眉心一吻道“是我吵醒了你?”

    飞天摇了摇头道“我也是习武之人,睡不踏实的,总有这样警醒的毛病儿,只是昨儿……”说到此处脸上一红,“昨儿睡的晚了些,难免困倦些,今儿就没早起,你有事?起来这么早,既然恁的,我起来给你做饭布菜。”说着,揽衣推枕就要起床。

    金乔觉见妻子云鬓散漫娇喘吁吁,大有不胜之态,心中十分怜惜,连忙按住了他笑道“你且别忙,今儿原说好了志新他们五更天就要进南书房念书的,所以我早些去上朝,顺便送送孩子,早一个时辰倒没什么,就在朝房里歇一会儿也很便宜。”

    飞天听了慵懒一笑道“难为你,我起来吧,也送一送他们。”金乔觉摇头道“你就免了罢,省得孩子见了你又要撒娇的。”飞天听这话说的有理,只得复又躺下道“既然恁的,你替我送送他,好生说他两句,千万可别再惹祸了才好。”

    金乔觉答应着,自去梳洗穿戴,整了整衣冠出门去了,远远的瞧见前头书房里,弥琉璃早已打扮整整齐齐的,领着两个孩子正等着,志新兀自迷迷糊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倒是白羽十分殷勤在一旁扶着他,轻轻捅了捅他道“志新醒醒,在外头别睡吧,仔细夜风吹着了头疼。”

    志新方才悠悠转醒,但见金乔觉走来,连忙规规矩矩站好,两个孩子请了安。琉璃因笑道“大人的轿子在外头预备下了,小殿下和小少爷今儿还是坐车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句俗话,相信我0 0~

    ☆、第百五十五回

    金乔觉摇了摇头,并不理会琉璃,转身对门房金福儿道“去牵了我的马来,今儿我带着孩子骑马入宫!”

    弥琉璃听了这话大惊,待要劝他时,金福儿早已牵了马过来,金乔觉腰身轻轻一纵,跃上马背,又将两个孩子抱起来,对那弥琉璃笑道

    “无妨,有我在孩子不会出事的。”说着,策马凌剑扬长而去,琉璃在后头追之不及,一跺脚道“殿下招的这位姑爷怎么这样任性的!”说着施展轻功也追了上去。

    那白羽原本胆小,如今给金乔觉抱在马背上,唬得直往大人怀里钻,倒是志新淘气好胜,此番觉得有趣儿,因笑道“爹爹,再跑快一些。”

    金乔觉闻言笑道“这才是咱们家的好子弟。”说着,鞭鞭打马,风驰电掣一般往那皇城之中奔去。

    一时间到了城墙外头,那小琴相公正奉命来接,远远的就瞧见金乔觉策马而来,心里不大乐意道,如今也是个一品大员,朝廷的封疆大吏,又是殿下的丈夫,怎么倒骑起马来了……

    正想着,但见那金乔觉骑马冲将过来,也不知道悬崖勒马,眼看要往护栏里头冲,唬得小琴相公惊喝一声,对身后之人道“快闪开!”

    一面腰间提纵,施展轻功腾空而起,伸手抄住了金乔觉的马缰绳,膂力一掼,将那马匹活活的扯住了。

    金乔觉却没想到着琴九相公看着身材娇小容貌可人,竟有这样膂力,因连忙稳住身形,抱着两个孩子跃下马来笑道“九爷,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那琴九见他嬉皮笑脸的,娇斥一声道“驸马爷,你也太肯胡闹了,皇城禁地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金乔觉闻言冷笑一声道“这里容不得我放肆,倒容得下一个毛孩子欺负人么?”

    琴九听了这话,知道金乔觉乃是为了志新和白羽呛声而来,不由摇头叹道“驸马,难道太后娘娘疼爱小殿下的一片心意你竟不知道,自家孩子与别人家孩子起了龃龉,你该说谁,怎么反倒跟着小孩子家一起胡闹呢……”

    金乔觉闻言蹙眉道“娘娘在这件事上原没错办,下官也不敢恼她,我所恼者是那襄阳郡王纵子欺人不说,时候我们家孩子受了委屈,他竟不来陪个不是,没事人一般,今儿我只与他分辨分辨此事。九爷但可放心,不过朝房里见了,打个招呼,将话都说开了,叫他领着孩子到我府上,对内子陪个不是,也就了了这档子闲事吧。我一日公务也不少,倒没那个闲功夫儿只管替孩子出头。”

    那琴九相公听了,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只是此番他是朝廷命官,送了孩子上学回来,自然是要到朝房等候上朝的,自己总不能撵他回去。想到此处只得叹道“这也罢了,你要说自去说吧,只是千万别闹出事来才好,我只管在宫门处接送孩子的活儿,你们前朝的事情,我们翰林院也管不着。”

    说着,搂了两个孩子在身旁,这样转身进宫,那金乔觉上前来拉了他的手臂笑道“慢着。”话音未落,手上使力,在他胳膊上轻轻一托,那小琴相公哎哟了一声,苦笑道“当真瞒不过你。”

    金乔觉道“你我虽然交浅言深,上次迎迓内子回宫,多得先生妙计,这一回哪能袖手旁观呢,那马匹是原毛畜生,力大无穷,先生单手制住,只怕也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勾当,这一回是金乔觉冲撞了你,还要给先生陪个不是。”

    琴九无可奈何摇了摇头道“怨不得连殿下也给你骗了去,到底这样温文性子,叫人恨不起来的。”说着摇头一笑,领着两个孩子转身往东宫去了。

    金乔觉目送着小琴相公出去,自己复又上了马,徐徐打马往朝房里去,只因今日来早了一个时辰,朝房尚且没有几人,也是那襄阳郡王合该有事,平日里从来不肯早起的,三天两头的不上朝,仗着主少国疑帝后不和,倒也没人管他。

    谁知昨儿吃的不对付,半夜里不合适,起来了好几次,心想着左右无事,不如去朝里混一混,却也是早早来在朝房之中,但见那金乔觉一人在此间独坐,担忧内廷服侍的小黄门端茶递水儿尽心服侍着。

    这襄阳郡王原是纨绔子弟,没什么见识,一开始听见坊间传言,说是当年太后娘娘流落在民间的女孩儿如今寻访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尚且没有封号,却只加封了这位公主的丈夫做了驸马都尉,因想着自己这位堂妹此番历劫回宫,又是太后娘娘唯一的嫡亲女孩儿,自然是要受宠的,所以在朝堂之上,几次三番恭维那金乔觉,显情买好儿。

    谁知那金乔觉是个正人君子,很有些看不惯他这样的嘴脸,开始还是应酬几句,到后来干脆不大理会,弄得这襄阳郡王讪讪的,待要发作,又碍于他家势力,不敢怎么样。

    可巧这一日,自家孩子上书房里去,却给他家的孩子打了,那郡王原本意欲来找,后来听见太后主持公道,教志新的书童儿罚跪,方才觉得有些掩面,是以也不敢再进宫来分辩,他家孩子被打的脸肿了一个猪头一般,肋骨又折了两根,如何肯依,加之伤口疼痛,没日没夜的趴在炕上干嚎。

    那郡王家中王妃也是个溺爱不明的,又是个悍妇,每每骂他道“咱们就算是不中用,还带也是太宗一脉嫡亲的天潢贵胄,平白给那小杂种打成这个样子,怎的你就不敢去问一声……”

    郡王听了蹙眉道“少浑说,什么小杂种,人家是当今公主的长子,论起来比咱们家孩子身份贵重多了。”

    王妃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哟,哪里又跑出什么公主来,奴家每日里到内宫请安,都是瞧见太后娘娘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坐着,身边哪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儿陪伴着。

    你也是个糊涂的,难道咱们自己不是养儿养女的人么?若那金乔觉的浑家真是公主,这会子太后娘娘能忍得住不把她接近宫里好好宠爱着?那金乔觉做了驸马都尉也有好些日子了,他浑家怎么还没有封号,只怕是太后娘娘的消息有误,竟认下这么一个乌龙女婿,后来查实了没有这事,又不好平白无故的下了那金乔觉的差事,就这样黑不提白不提的过去了罢,奴家每次进宫请安。听见别的命妇们可都是这样说的。只有你还叫他们家给唬住了,不敢争辩罢了。”

    那襄阳郡王听了浑家这一番挑唆之言,心中就信了几分,又往孩子住的宫室里头见了他问道“你身上好些?到底志新那小厮儿是个什么来头,怎的人都怕他?”

    那世子听见父亲问话,放在止住了哀嚎之声,因面上有些不屑道“那小杂种哪里有什么来头呢,宫里的人都说他母亲来历不明,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平白无故就做了驸马都尉,他娘却没有封号的,刚来的时候趾高气昂的,又带了个漂亮跟班儿,大家都以为郡王世子一类的角色。

    他文墨上倒是极通透的,功夫又俊,我们好多人都有些怕他的,那小秦相公也是,供得他活龙一般,后来我们忍不住就问他家宅出处,谁知道竟是那小金太尉的儿子,还装的天潢贵胄一般,孩儿因为看不过他那狂样儿,说了两句,他臊了,就打了孩儿一顿,手上竟没个忖量,打得孩儿好苦,父亲要为孩儿讨回公道才是啊……”

    那襄阳郡王听了这话,越发坐实了心中猜测,因说道“这个你放心,既然他家没什么来头,咱们也犯不着怕他,上回太后娘娘不是也向着咱们家么,只怕那小畜生也没什么靠山了,明儿朝廷上遇见他父亲,我倒要好好与他理论理论。”一面安抚孩子换药睡下不提。

    此番在朝房之中遇见了金乔觉,又见左右无人,不过都是些服侍的太监宫女,可算是给自己逮住了机会,此番壮壮胆子与那金乔觉说说,若是他肯服软儿时,自己就满世界说嘴去,若是有了什么龃龉,自己败了时,左右旁边也没什么要紧的人,面子上倒也过得去。

    想到此处,咳嗽了一声壮一壮声势,进了朝房之内,那金乔觉抬眼一瞧,但见冤家路窄,也是冷笑一声,不去搭理。

    襄阳郡王虽然在皇家宗室玉牒之中不算是什么亲支近派,到底也是凤子龙孙天潢贵胄,往日里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如今见那金乔觉这般淡薄态度,心里就先有了几分火气,倒也未敢高声,见他不搭理自己,只得搭讪着上前来,拱一拱手,皮笑肉不笑道“哟,这不是小金太尉么,今儿上朝来的早啊?”

    ☆、第百五十六回

    金乔觉闻言倒也有涵养,因点点头道“送孩子来学里,左右已经到了,懒得回去,往朝房里歇一歇,怎么郡王今日也有雅兴往朝里走走。”

    那襄阳郡王郡王听了脸上一红,心中暗道莫不是小金太尉暗讽我平日经常不来?只是又不好问他,心中就有了气,因冷笑一声道“是了,我们孩子在家不消停,成宿隔夜的哭号,听见是与什么同学的起了龃龉,这小厮儿倒会作怪,平白打了天潢贵胄怎的,只怕也是附庸念书的子弟,不是我们皇家,不然那南书房岂是他撒野的地方,也是个有娘养没娘教的……”

    金乔觉听闻此言大怒,霍地站起来,几步来在那襄阳郡王身边道“便是小人的儿子打了世子殿下,郡王也犯不着连带着内子一起骂出来!”

    那襄阳郡王原是个三脚猫的功夫,如今见金乔觉恼了,气势汹汹的过来,自己心里先矮了半截儿,因尴尬笑道“哎哟,原来是太尉家的公子,是小王失言,失言了,他们小孩子家没人管教,在学里厮打起来也是常事,你我何等人物,岂能与小孩子们一般,在朝房里头争吵,教别的同僚见了,倒要笑话你我也没个见识。”

    金乔觉闻言冷笑一声道“我儿子不懂皇家规矩,冲撞了世子,不错,这样为人处事骄横态度是我教出来的,如今不但是他,连我也不是皇家,不懂你们规矩,便要打你怎的!”

    那襄阳郡王自幼生于诗书簪缨之族,长于温柔富贵乡里,如何见过江湖人好勇斗狠,登时唬得变了颜色,口中支支吾吾,心中暗道不妙,就要往朝房外头走,谁知没走几步,给那金乔觉一把揪住了衣裳领子,双臂膂力一掼,将那堂堂郡王殿下凌空举了起来,大步流星就往朝房外头走。

    当时天色不早,已经有了几位官员陆陆续续的往朝房里来,见他两个起了几句龃龉,也多半知道是因为孩子打架的事情,都不理会,谁知忽然见那金乔觉有了这样举动,都唬得变颜变色,那几个文官胆子小,远远的躲开了,也有几个武将仗着自己身上有些功夫傍身,上来就要拉扯那金乔觉,叫他住手,怎知校场上的功夫如何敌得过金乔觉上三门精纯武艺。

    那金乔觉见有人将他拦腰抱住,只将单手举了那襄阳郡王,腾出一只手来使个肘击,早将身后之人震出去老远,一面放了狠话道“谁要管这闲事,下官一并打了,再去前朝领罪,大家干净!”

    这一句话出唇,旁人哪敢来劝,况且平日里多半不瞒那襄阳郡王偷奸耍滑仗势欺人的,如今见他遭了官司,也都乐得看这热闹。

    金乔觉见无人阻拦,因举了襄阳郡王出了朝房,来在门首处空地之上,往地上一掼,那郡王就地连滚带爬了几下,畏畏缩缩手足并用的往后退,一面口中又不肯服软儿道

    “姓金的,你不过是仗着浑家身份,得了驸马都尉的名号,就如同市井之中破皮无赖小白脸儿一般,也是个吃软饭的,如今在我跟前儿撒什么狠儿?实话告诉你,你那浑家也是来历不明的,不知道何时太后娘娘回过味儿来觉得不对,将你革职查办拿问天牢之中,到时候可别怪本王不念当日同僚情份!”

    金乔觉听见这厮吃了亏,好口口声声辱骂四儿,心中好生恼怒,上起来单手扯了他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叫他双足凌空,一面恨恨道“你说什么!”

    那襄阳郡王自打出了娘胎,何时遇见过这般对待,早已唬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双腿乱蹬起来,竟吓得尿了裤子。

    金乔觉原本要质问他,如今闻见一阵腌臜气味,眉头一蹙,又将他扔在地上,冷笑一声道“王爷且去梳洗梳洗,免得朝廷之上失了天潢贵胄的威仪。”说罢,竟不理会那襄阳郡王,兀自转身回了朝房当中,正襟危坐谈笑自若,好似方才的实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那一般三公九卿文武两班,平日里虽然满口仁义道德,事到如今自身难保,谁敢管他,倒也没人多事往前朝告诉去,只由着那襄阳郡王自己爬将起来,小黄门扶着往外就跑,一面口中骂骂咧咧,说要闹到宫里去教太后娘娘评理,金乔觉只不理,依旧吃茶等待上朝。

    过了一阵,一时间景阳钟三响,文武百官入朝面圣。金乔觉也跟没事儿人一般,随着众人进了金殿之上,谁知宝座上头不见了飞天那兄弟三昧,倒是出来了一个小太监道“圣上说了,今儿身上不好,连日面朝,另有口谕,选驸马都尉金乔觉南书房候旨。”

    金乔觉闻言,知道是那襄阳郡王去告了御状,心中多少有些懊悔自己此番莽撞,倒给飞天惹了麻烦,只是如今儿子认了自己做父亲,此番受了委屈,自己身为人父,也是不得不管的,这一回只怕是太后的旨意,叫自己进去训诫一番,未必有事,只是耽搁了午饭,依着四儿的性子,定是要等自己回去吃饭的,倒耽搁了他……

    心中想着,一面出班,手持笏板,口称遵旨,随着那小太监一路往南书房去,但见此处早已散了学,也没见着志新,倒是那弥琉璃在此处等候,见了他来,因蹙眉道“姑老爷也太肯胡闹了,如今那劳什子郡王跑到娘娘跟前儿一阵大哭大闹,弄得娘娘好不心烦的,这一回只怕要说你两句了……”

    金乔觉给个下人说教一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笑道“这一回原是下官太急躁了些,给太后娘娘惹了麻烦……”

    两个正说着,忽见一对对宫娥彩女过来,一顶宫内玉辇过处,香风阵阵,两人知道是太后娘娘驾到,连忙躬身垂手侍立,那娘娘在玉辇里头柔声道“都是一家子骨肉,不用这样装神弄鬼的,把帘子打起来,教驸马过来说话儿吧。”

    金乔觉原先并没有当面见过这位娘娘,只是远远的隔着帘子回过几句话,声音也听不清爽,都是宫女传话,如今听见这娘娘的娇音,倒不像是五十左右的妇人,像个小姑娘似的,清脆悦耳。

    宫女听见太后吩咐,上前来打起帘子,金乔觉连忙低头不敢直视,但听得那娘娘笑道“早晚都是一家子,不必这样见外,抬头哀家瞧瞧。”

    金乔觉只得抬眼一瞧,只觉得心中一动,分明又是一个四儿,竟与飞天生得有七八分相似之处,只是眉目之间更加妩媚动人,不似飞天尚有几分男孩子的英气。年岁看去不过花信之年,若是寻常妇人走在长街之上,再也想不到是个有了孙儿的人了。

    那太后也瞧了瞧金乔觉,就垂下凤目不肯再看,金乔觉见太后避开了视线,自己也不好饱看,也是一低头回避了,但听得那娘娘笑道“不愧是他选的,果然龙章凤姿,只是性子太急躁了些……”

    金乔觉听了这话脸上一红道“方才是微臣鲁莽,误伤了郡王殿下,请太后娘娘降罪。”娘娘听了这话笑道“哎哟,你叫哀家怎么罚你呢,都说女婿原是家中娇客,这可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

    说的金乔觉脸上一红,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垂手侍立,但听得太后长叹了一声道“我听说我那一个祸根孽胎,还是你取的名字,叫四儿不是?”

    金乔觉闻言点点头道“是家师取的,只因他是关门弟子,排行老四,所以叫做四儿。”那娘娘听了眼圈儿一红道“这是个什么名字呢,倒也简单大方,我们皇家是上天之子,只因上天无姓,所以也没有姓氏,这孩子命苦,生来身上有残疾,是个兼美之身,他大娘容不下他,派人对先皇进谗言,说这是九尾狐精现世。

    哀家就知道养活不住这孩子,才命人偷偷送到宫外,还没来得及起个学名儿,生下来时见他生得好生娇俏,就取个小名儿叫欢奴……哀家命人将孩子放在一个好人家儿门前只盼着收留在家中平安过日子,谁知送了几家,都是欢欢喜喜的抱了进去,等到瞧见孩子身上有残疾,又偷偷扔了。哀家派的人无法,只得送到深山古刹之外,盼着佛道慈悲,方能收留,这么说,你们师门原是道门中人了?”

    金乔觉闻言点头道“家师正是一位深山修行的老仙长,只因晚年膝下寂寞,收了几个俗家弟子在山门之中传授平生绝学,所以我们师兄弟几个倒不曾出家的……”

    太后听了点点头道“这样最好,若是出了家,此番哪有这样的机缘,叫你们两个做了夫妻,今儿既然见着了,哀家也就不肯藏着掖着的,只因连日身上不好,不忍见我孩儿,如今见了你,就烦你带一句话儿,叫他闲了时只管进宫来逛逛,瞧瞧我这个做娘的……”

    作者有话要说凉凉出来了~

    ☆、第百五十七回

    却说那太后娘娘与金乔觉闲话了一回,因命琉璃好生送他出去,路上弥琉璃因笑道“今儿却是好险呢,往日里我见驸马爷不是这样脾气,怎么今儿倒难以自持犯下天条。”

    金乔觉有些惭愧笑道“只因那郡王无故说了内子几句,不知怎的心中无名火起,倒犯了往日江湖上快意恩仇的脾气,幸而娘娘不曾怪罪了,还交我送了四儿进宫去见她,家去对他说了,还不知道怎么欢喜呢。”两个说了一回闲话,琉璃送他到了宫门处,因笑道“我还要去取了太后房里的针线,驸马爷先回去吧。”金乔觉听了点头上马而去。

    一时琉璃回来,来在娘娘身边说声“交旨。”那娘娘因问道“你把那小金驸马送出去了?他怎么说。”琉璃因笑道“他说往日不是这样急躁的脾气,只因那郡王无端说了殿下两句,他心里无明业火就压抑不住,要叫奴才看来,他待殿下也算是真心实意的了……”

    谁知那娘娘叹了口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哀家最不耐烦这些江湖人,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偏生三昧那孩子也是淘气,就喜欢与江湖上那些泼皮破落户来往……”

    弥琉璃听了这话,心中暗道不妙,敢情娘娘如今不待见这位驸马爷了,来日他前途如何倒不好说,只得含笑劝道“是了,方才娘娘说叫驸马爷带了殿下进宫来逛逛,前儿不是还说殿下名份未定,不好召见么……”

    太后听了点头道“这孩子名份不大好定,原本打算等再过一段儿看看,朝里也有些人愿意为哀家说话,若是能辖制的住三昧那孩子,倒也可以有个封号,谁知如今他丈夫不叫哀家省心,孩儿又是野性难驯,当真不能放任,还是多拘束在哀家身边教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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