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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海捕文书 第32节

作者:王老吉 字数:14491 更新:2021-12-31 15:06:50

    义兄妹言笑晏晏,辞酒席奉劝省俭

    那钱九郎见爱子面露不平之色,含笑问道“怎么,见我说你功夫不济,心中有何不平之处么?”志新见父亲问他,当下也不甚畏惧道“我娘是剑客门徒少侠身份,虽然只传了孩儿一招半式的,多年来乡里镇上未尝一败,爹爹这般贬低孩儿的功夫,岂不是带累坏了我娘的名声,如今还求父亲大人陪我走上几招,好教孩儿领教绝学。”

    钱九闻言大笑道“这才是我的子嗣,到底有些身份见识的,今儿就指点你一招半式,也算是对得起你母亲多年来抚养教导之恩了。”说到此处,见孩子手上并没有趁手的兵器,点了点头笑道“你母亲一对昭君玉骨不曾传授于你么?”

    志新闻言摇头道“娘常说那是女孩儿家善用的兵刃,不教孩儿习学,又怕我从小很有些阴鸷脾气,教我外家功夫容易伤了街坊同窗的,是以不叫我碰些利器,最多不过折枝为剑演习一番罢了。”

    钱九郎闻言点头笑道“这个法子倒好,不招灾惹祸的。”说着伸手在场院旁边的垂杨柳上随手折了一根柳条递在志新手中,自己不带兵刃,撤步抽身往那场院里一站笑道“好孩子,你只管进招便是。”

    志新见状,却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只因他母亲平日里教导武功路数,皆是慈悲为怀不存害人之心的,非要对方攻将过来方可出手迎敌,如今见钱九郎不动声色只往场院里一站,连个架门也不曾亮出来,却不知自己要如何进招,踟蹰了一阵,又怕爹娘嘲笑自己没有见识,只得对那钱九点了点头,使出一招有凤来仪。

    钱九见状笑道“这孩子你调理的倒好,知道礼数、懂得进退。”口中兀自笑谈,手上却也不用兵刃。只将两指在那志新刺过来的柳枝剑尖上轻轻一弹,却是弹在关节之处,志新只觉从那柳条枝上传回一波强劲的内力,震得自己虎口一麻,柳枝几乎脱手。只是他少年心性不肯认输,虽然手上疼痛,却不肯给对手夺去了兵刃,少不得狠命攥住了柳条,勉力反身撤剑,两指按住剑身稳了稳身形。

    但听得身后姒飞天的声音道“他这是蛇打七寸之法,如今你且变招化为软剑,缠他手腕。”志新听闻母亲从旁指点对策,不由越发来了精神,他原本天资聪慧,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悟了。将手中豪横戾气化为绕指之柔,舞动一弯柳枝如同金蛇乱舞一般,霎时缠住了钱九的手腕,反身上步伸手往他腰间大穴之处偷袭。

    钱九见姒飞天虽然一旁观战,却出言破了自己的招式,心中便知这许多年来,飞天不知得蒙何人教导,武功又更为精进了一层,转念一想,还有何人?定然是那金乔觉从旁提点教导的,不由心中有些嫉妒起来,此番见对手偷袭自己,却有些急躁了,仗着身形优势,足尖点地凌空一翻,避过了志新的来招,却伸手在他后领一捉,只将志新的小身子捉在手中,双手高高举起,将爱子抱了起来转了几个圈子。

    志新经此一役方知父亲的武学轻功原本深不可测,心内也就非常叹服了。如今给他举在空中玩耍,却回复了少年心性,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姒飞天见了他们父子言笑晏晏的和睦情形,不知怎的心中柔情横溢,一面含笑劝道“你且当心,别摔着孩子。”

    那钱九见心上人柔声规劝,却当做金科玉律一般,连忙将孩子放在地上,俯身拍了拍志新的小脑袋笑道“此番可是心服口服的了?”志新见状点点头笑道“父亲武功高强,孩儿难以望其项背,只求父亲每日准许孩儿晨昏定省承欢膝下,略一调理孩儿就出息了,长些见识历练武功,放不辜负父亲母亲恩养教训。”

    一家人谈笑之间,但听得外院之处有人打门的声音,志新飞跑去开门一瞧,原是那双姑娘,志新如今这几日与这位美貌少女盘桓几次,少年心性,见她是自己生父的结拜姊妹,心中早已亲近起来,伸出小手挽了双姑娘的手臂笑道“小姑姑进来做什么,莫不是给志新送了好吃的?”

    那双儿见了志新,心中早已怜惜宠爱起来,俯身将他抱在怀内起身笑道“你这小东西还不餍足?昨儿明明吃多了存住,好说歹说哄你喝了两碗女儿茶才克化得动,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起要好吃的来。”

    志新给那双姑娘说的脸上一红没了言语,双儿见状十分喜爱,倒将自家的香腮去磨蹭了志新的小脸儿,一面对那钱九笑道“来请爷的示下,是单独给你们摆一桌进来,还是到外头跟婢子几人用饭呢?”

    钱九闻言笑道“你这小丫头如何又与我生份起来,好好的兄长不叫,这般装神弄鬼做什么?”双姑娘见钱九今日满面春风的,便知他定然得了那姒飞天一点甜头,心中很有些不平,又不好当着主子的面发作起来,只得低了头道“你一时这样一时那样,什么时候冲撞了夫人又跟我恼了,我怕服侍得不好么,才这般小心翼翼的……”

    那钱九见妹子撒娇,只得摇头一笑道“自小你是跟着太夫人身边教养的丫头,侯府之中谁不拿你当副小姐看待?如今却是这般自轻自贱,这是认真要与我生份起来了。”

    那双姑娘虽然多年来一段心事未曾得偿所愿,如今得了钱九这般温颜软语,品度他话中之意,也是拿自己当做亲妹看待,芳心之中又有许多娇羞酸楚,倒不如往日针锋相对骄纵顽皮,脸上一红道“小孩子跟前怎么这般奚落人的……”

    书中暗表,原来这钱九郎早在孩提之际,那太夫人便将这位双儿姑娘指给他身边服侍,虽然来日做不得正妻,到底通房服侍,来日必是侍妾之位,谁知家中遭逢这许多变故,当日跟在钱九身边的一般少年才俊都一并跟随着他迁出府中,正因如此,甫一流落江湖,倒轻轻松松博得了这个下五门门长之位,在江湖上策马凌剑傲视群雄,若在旁人也算是不世根基,在那钱九郎一班人看来,不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已。

    这钱九郎只因当日生母将这位双姑娘指给自己,心中也不肯拿她当做一般的侍女看待,自小当做亲妹一般娇养扶持,等到迁出府中之际,一来彼此年幼,二来也不肯轻易唐突了这位生母房里的姊妹,虽然偶有之事,都在花街柳巷涉足,从来不曾招惹她的,谁知当日自己清理门户之际竟偶遇得一生挚爱,却是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勾当,是以从此平生不能二色,这位双姑娘竟一生也没了侍寝的机会。

    那钱九怜惜她尚且年幼,屡次劝说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谁知这位双儿姑娘谨遵太夫人遗命,除却钱九之外不肯服侍旁人,只是钱九一旦将心意失落在姒飞天身上,便不肯招惹旁的女色,一来二去,就将这双姑娘的前程耽搁了,是以平日里对她骄纵非常,并不肯将她与旁的兄弟姊妹们同日而语。

    如今钱九见了那双儿的忸怩之态,倒有些兄长捉弄幼妹的得意之色,当下爽朗一笑道“你我至亲骨肉,他们也是我平生最为重视之人,原不必这般回避的,只是我想着姒家娘子如今到底是别人浑家,跟着咱们一桌吃饭恐怕不便,还要劳烦妹子玉体,去前面传一桌上等酒席来送到后面绣楼,给你这长嫂并侄儿用饭,我带着你到前面找他小弟兄们一起胡乱吃了便罢。”

    那双姑娘闻言笑道“我方才偏了,你们吃吧,我去传饭。”说着笑嘻嘻地去了,那钱九目送了这位义妹出去,回身对姒飞天笑道“我这妹子在家母膝下娇养惯了的,年纪也还小,多有不知礼数的地方,倒让娘子见笑。”

    姒飞天闻言,便知他心中是唯恐自己吃醋恼了,连忙撇开干系道“我瞧这位双姑娘人品俊俏武功高强,对志新又是百般疼惜喜爱的,并不曾有什么错处,倒是你说的,她年纪尚轻,可别管紧了她,倒对不起当日太夫人一片疼惜心意了。”

    钱九听了此言,知道飞天这话无非表白自己不曾恼了的,虽然心下一宽,却也有些怅然之意,只是事已至此,纠缠无益,只得强行压抑心中的不快笑道“娘子这般宽宏果然好些。”正欲转身出离了内院,却给那姒飞天叫住道“你且等一等,你家中之事我们尚且不曾分晓,倒也不甚好奇的,只是如今你早已分房单过了,我见你还似往日一般舍得花钱,这也罢了,左右这些银子原不是我们母子两个的,只是今儿出门在外,到底也该俭省些才好,做什么我们两个人就点了那么一桌上等酒席,不是没得浪费东西么?”

    作者有话要说双姑娘也是可怜人呀

    ☆、第一百十回

    钱九听闻姒飞天这般好言相劝,心中叹服他果然是一位贞静贤淑的妻房,只是自己命小福薄消受不得,一面却不正面答话,倒将志新抱起来笑道“你这小子端的好福气,将来定然要坐领一番基业的,如今略略豪奢些什么要紧。”

    志新尚在冲龄,并不懂得父亲言下之意,见爹爹将自己抱起来转圈儿,只是张开小手做那飞鸟之状,一面咯咯笑了几声。飞天听闻此言,心中却有些不乐意,听他言下之意,来日若是有何变故,竟要教自己的孩儿继承爵位,心中老大不自在,却也不肯正面与他呛声,只将爱子从那钱九手中接了下来,一面放在地上俯身言道“你去对爹爹说我是小孩子家,只怕命小福薄担待不起这许多风流富贵,并不是拂了父亲大人一片心意,只怕将来吃惯了,来日家去哪有那些闲钱吃这个?”

    志新闻言不解其意,只是听闻母亲这样教诲,就规规矩矩去那钱九面前请了一个安,照猫画虎将那一篇话说了。钱九听闻此言,知道这姒家娘子是借故奚落自己一番,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爽朗一笑道“只这几日不妨的,况且你虽然这般说我骄纵他,平日里定然也是节衣缩食的添菜弄饭给他吃,不然何以生得这般玉雪可爱,又比同龄的孩子膂力也大些,模样儿也出息,倒是你自己依旧娇娇怯怯临花照水的,如今就当是为了孩儿努力加餐几日,原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

    说着在志新头上拍了拍,拱一拱手兀自出离了后面的绣楼。姒飞天见状无法,也只得听他安排,倒是一旁的志新拉了他的手臂摇晃了几下道“爹爹这些年不再咱们身边,好似往日娘如何含辛茹苦的拉扯孩儿长大,他都是亲见的一般呢。”飞天闻言噗嗤一笑道“你说的是,他虽是个江湖上的汉子,倒也在你的事情上心细如尘,这几日你跟在他身边,要多学习些学问功夫,来日果然就出息了也未可知。”

    母子两个商议之际,但见门外那双姑娘又来了,招呼两个店伙将一桌上等酒席打点进来,就搁在一楼厅上,上前抱了志新笑道“你们母子两个用饭,小姑姑陪着你吃好不好?”那志新十岁上的孩子如何心机?自然拍手叫好的。飞天见状又不知她意欲何为,只是如今自己母子二人落入他们手中,又不好过于多事,只得带着志新入席,母子姑嫂几个同桌而坐。

    那双姑娘给志新添饭布菜之后,一面看着他吃得香甜一面笑道“姒娘子日后可有什么打算不曾?”姒飞天听闻此言不知深情底理,想了一想道“你们既然带着我们母子出来,自然心里是有个盘算的,如今那钱九郎来了,一切全凭他做主便是,如何又来问我?”

    双姑娘闻言笑道“你倒是对我兄长深信不疑呢,便是不用我说,娘子是个明白人,我兄长对你的情谊又怎么会不知道,如今你教他前去寻觅你家夫主的下落,岂不是南辕北辙强人所难么?”

    姒飞天听闻此言方才明白这双姑娘话中有些挑唆之意,他虽然对这双儿姑娘与钱九之间的过往不甚了解,只是冷眼旁观着这少女对兄长十分恋慕,那钱九对这位小妹子原也与别个不同,十分骄纵宠爱,如今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如何,此番拿话来投石问路的。

    想到此处摇头笑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应允了我的事,自然会为我办到,不然我也算是白认得他了。”那双儿听闻此言心中倒也十分叹服,想着这飞天娘子不愧是钱九郎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倒也算是他的半个知己了,只是两人既然育有一子,夙缘也算深沉,怎知这姒娘子心中却另有所爱,竟不能给兄长一片精诚之心打动,想来他命运两薄,却正与自己相同,想到此处,倒是忍不住眼圈儿一红,连忙遮掩过去了笑道“娘子说的很是,你们慢慢用罢,我先回前厅去了。”说着在志新的小脑袋上拍了一拍,兀自去了。

    志新见这小姑姑方才神色凄哀,不知何意,回头看了母亲两眼,却见他面色也有些沉郁,因歪着头不解问道“娘和小姑姑怎么了,方才还是好好的。”

    飞天原本沉思之际,想着这双姑娘倒与那钱九郎命运相似,一生追逐个不肯回头的薄情之人,兄妹两个也算是薄命,只是如今自己已经嫁给了师兄,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不禁心中可怜起他们两人来,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给孩儿问住了,只得摇头笑道“大人的事情暂且不要管,如今你吃着这一桌客饭觉得怎么样?可是比家里的到底受用些?”

    志新闻言摇头道“这样上等酒席自是好吃,只是我还是爱吃娘做的饭菜,虽然粗菜淡饭,却是娘的心意,旁人再高妙的手艺到底也是难以企及的。”逗得飞天噗嗤一笑,自己不过略用了几口饭菜,倒一直给志新布菜添饭,打发他吃了两碗,好容易劝住了,怕他多吃伤了脾胃。

    一时间母子两个吃毕了晚饭,传唤底下使唤的人进来收拾了残局,飞天依旧按照在家时的惯例,让志新用粗茶漱口之后,先在院子里散一散闷,方才给他吃了一盅子参茶。掌灯时分前面几个小弟兄都来请安,志新见了这几个少年侠客,又有些雀跃起来,缠着他们带着自己去逛夜市。

    飞天见了孩儿撒娇,正欲出言阻止,却听得前面是钱九的声音笑道“既然乐意出去逛逛,不如咱们带着孩儿也走走,你自从来了此处,总是枯坐绣楼之上的,天长日久,万一困出病来可怎么好呢?”

    姒飞天听闻此言,心中觉得有些不方便,想要出言拒绝,又见志新满眼期待地瞧着自己,只得勉强点头答应了。那双姑娘见他们一家意欲出去闲逛,因带着几个小弟兄先出门自便。钱九见飞天此番为了顺应爱子的心意,委曲求全答应跟着自己逛夜市,心中倒也十分遂意,遂俯身将志新抱了起来,教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回头对飞天笑道“出门人多,唯恐腌臜了娘子,或是走散了,不如就牵着小人的衣襟也使得。”

    飞天闻言,心中虽然知道这是他的好意,又觉得此举有些过于亲密了,正在举棋不定的时候,但见志新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十分欢欣雀跃,心中倒不忍教小孩子看见自己父母不和睦的样儿,也只得点了点头,含羞牵住那钱九郎的衣襟,一家三口方打点齐全出了院门。

    书中暗表,此处虽然是个不大的镇店,只因设于三条管道的交汇之处,往来客商不少,尤其是到了初一十五恰逢集市的时候,熙熙攘攘的倒也好不热闹。因为不似京畿重地,并没有明确的宵禁,除却白天营业的商铺延续到了深夜之外,另有专门的夜市供人们买卖消遣的。

    姒飞天从小有些孤僻之处,并不十分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只是如今见了孩儿颇有兴致,倒不愿意违背他的心思,只得勉强跟在钱九身后,避开来往的人群,那钱九郎一面照顾爱子,一面不时回顾飞天,唯恐他给人挤着碰着,因回顾的次数多了,倒叫飞天不好意思起来道“你只管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给人拐了去不成?仔细看路,别摔着孩儿才是正经的。”

    那钱九郎闻言点头笑道“这个我自然理会得,只是怕此处人多气味不好,腌臜了娘子。不如找个酒肆茶铺进去坐坐,也给孩子买一盏酸梅汤去去暑气。”飞天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也使得,我瞧他倒是出汗了的模样呢。”两人说着,来在一处买汤水的小铺子门口站下,那钱九因抱了志新下来,交在飞天的手中。

    姒飞天低头看时,果然见志新因为逛了些时候,小脸儿红扑扑的,额间渗出了一层薄汗,因宠溺一笑道“这么大了还愿意往人多的地方跑,如今天气越发炎热,万一中暑了可怎么好呢?”

    志新闻言笑道“孩儿不怕的,只要能跟爹娘这般逛逛,就是再累些也使得。”姒飞天听他这样一说,心中没由来一阵酸楚,又不好说出往后分道扬镳的话来,喉中一阵哽咽没了言语。倒是钱九郎见了,心中十分疼惜,又怕惹动飞天伤心之处,只得岔开话头笑道“虽然如今爹娘不在一处了,你依旧是我们亲生孩儿,往后就算不能日日见面,也总有团聚之时,况且你一个男孩子,哪能总赖在父母身边,再过几年就要进学,到时候都要寄宿在塾里的,过了志学之年定了亲事,你心里还能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章回体真的不能再写了嘤嘤嘤,就看正文吧0 0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改成6k一回,客官们肿么看?

    ☆、第百十一回

    志新听了父亲打趣他的话,虽然小小年纪,到底上了几年私塾,略微知道些礼义廉耻的,见爹爹说出定亲之事,倒是脸上一红不依道“爹爹越发倚老卖老起来了。”说的钱九与飞天两个都笑起来,因带着孩子进入那汤水铺子。

    却见内间陈设倒是不俗,饮食家伙也干净,飞天见了倒是十分满意,因回身对钱九说道“我看这家就很好,饮食洁净得很,环境又清幽,客人不多,不如咱们就在此处打个尖再逛吧。”

    钱九闻言笑道“使得。”一家人说着,早有铺子里的店伙出来招呼,见那钱九生得威武雄壮,一旁的娘子虽然裹在荆钗布裙之中,竟难掩国色,两人神色和睦言语亲密,又随身带着个十岁左右的孩儿,因心下便知这是一家三口出来逛夜市的。早已面脸堆笑着上来道“给老爷夫人请安,想是逛街累了,要来小店里打尖么?”

    姒飞天见这伙计将自己与钱九两个说成是夫妻,正欲开言否认,转念一想如今一家三口的模样来了,反说不是一家子,倒叫人心生疑窦的,只得含羞隐忍了,并不说破。那钱九郎听闻此言自是满心欢喜了,伸手便自袖中摸出些碎银子丢给那店伙笑道“小二哥好眼力,如今我浑家与孩儿逛得不耐烦,想一盏酸梅汤吃,你且调理些好汤水,掂对几个时令小菜,给我烫一壶酒来,再寻个好地方叫我一家坐坐。”

    那店伙见了银子,喜得屁滚尿流,连忙寻了铺子里挨着窗根儿底下的一处上好位子,将自己肩头的手巾反复擦拭了几遍笑道“客官请坐,小人这就去后厨安排酒食。”说着满面春风往后面去了。

    飞天见那钱九此番安排妥当,心中倒有些叹服之意,因带着孩儿跟他往那一处所在坐下歇歇,一面将志新抱在膝头,伸手往怀中去了帕子给他擦汗,一时之间汤水早已齐备,志新年纪幼小十分贪凉,见了那冰镇的酸梅汤就吵着要吃。飞天见状蹙起眉头道“如今虽然入夏了,到底早晚还有些清寒,现下你正出汗,不宜吃这样冰镇的东西,等放得温凉不展的再吃也使得。”

    志新闻言却是等不得,如今他有了生父撑腰,竟不似往日恁般对母亲的教训言听计从的,只捉了父亲的衣袖吵着要吃。那钱九郎此番喜获麟儿,自然骄纵宠爱,因爽朗一笑道“他是那男娃,又不是女孩儿恁般娇贵的人品,如今天气炎热,又逛了这大半日,倒也腌臜得紧,就这样冷着吃下去才爽快,娘子身子单薄,恐怕不耐烦此物,等我叫他们打一盏杏仁儿茶与你吃罢。”

    飞天虽然不是女子,到底也生有阴寒之体,是以饮食之间多有注意之处,倒并不曾与男子一同抚养孩儿,这些饮食之事上面原无甚经验的,如今听见孩子的父亲也说使得,只得点头道“既然你父亲叫你吃,你就吃些终究无妨,只是要斯斯文文的,可别那样用得急躁,仔细伤了脾胃也不是玩的。”

    志新听闻母亲恩准了,方放心吃了一盏酸梅汤,那店伙又端上杏仁儿茶来与飞天吃了,钱九自斟自饮一旁独酌,三人谈谈讲讲,倒似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一般。正在言笑晏晏之际,那钱九郎忽然眉头一蹙道“这酒不对!”

    姒飞天虽然十年间远离江湖纷争,当年到底是个名动江湖的少年侠客,听闻此言伸手便往腰间一探,将自己一对兵刃昭君玉骨探在手中,一手将志新护在身旁低声道“如何?”钱九闻言张了张嘴,只说了“蒙汗药”三字便将头一垂昏睡过去。

    飞天见状当机立断,一手抱起孩儿,一手挽住那钱九郎的身子,直往窗边退去,到了窗根儿底下伸手将那窗棂一推,却见外头人群熙熙攘攘的,此番闹了出来,只怕那些歹人倒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见此此番情形方才略略放心,因伸手将孩儿的半个身子推出窗外,只要有贼人前来暗算,先护住孩儿逃命要紧。

    兀自戒备之际,但听得后厨之处有人笑道“大奶奶怎的这样回护那个掳走你的歹人,此番婢子前来营救你们母子两个,快与我离了此处吧。”飞天听闻这个声音却是耳熟的很,定睛观瞧之际,果然是那弥琉璃笑吟吟地从后厨之中莲步轻移来在桌旁,外头那店伙竟也是同党,竟将街门关了不放他们出去的。飞天扭头往窗外一瞧,果见那窗根儿底下已经站下了几个人,意欲断了自己的后路。

    飞天见状,低眉瞧了那钱九郎一眼,但见他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分明是中了上等的蒙汗药,若无解药,只以功体强行冲破,只怕一时半刻脱不了干系,且喜方才自己一家三口出门之时,那双姑娘曾经领着几个小弟兄跟着出来的,如今见那钱九总不能脱身,心中焉有不生疑的?自然寻觅此处,只要挨到那时,依仗着那几个小弟兄的功夫,要想脱身也不是不能。

    姒飞天想到此处,因口中与那弥琉璃对付道“当日我是见你出身可怜,才将你守在身边走个贴身服侍的使女,如今虽然不能深知你的来历,只怕也是为了不利我们母子前来的,枉我当日恁般信任,原是看错了你这蹄子。”那弥琉璃听闻此言倒是一愣,继而莞莞一笑道“这可是贼喊捉贼了,我到大奶奶身边服侍的事,却是一件差事不假,事已至此我不能瞒你,只是若说加害,婢子就算有一万个头也不够砍的,奶奶可别看错了,将好人倒当做歹人防备起来,如今奶奶身边这贼配军颇有来历,掳走你与小官人只怕深有所图,婢子虽然不知他给奶奶灌了什么汤,只是他那一般兄弟都不是易与之辈,如今我用了一味无色无味的东西好容易迷昏了那厮,只怕以他功夫不出片刻就要转醒,奶奶快与我避走了,可别再陷入这贼子手中。”

    那姒飞天见弥琉璃的说辞正与钱九郎相反,一时之间不辨真伪,只是他深知钱九乃是志新的生父,绝对不会做出对志新不利的事情,反观那弥琉璃倒是行事诡秘,心机深不可测,为今之计自然还是少不得要依靠钱九脱险方为上策。心中虽然这般算计,口中却与他应付道“怎么你说的跟救下我的这位义士不一样呢,如今我统共一个孩儿,自然不肯叫人骗了去的,你若说他们是贼,也总要见了赃物方能信你。”

    那弥琉璃听闻此言分明是拖延时间,因急得一跺脚道“我的奶奶,你如何看不清爽,若说我有外心,这几日掌管家中伙食,岂不是早将你一家三口害了去,如何又等到今日?”正欲上前拉扯姒飞天的手腕之时,忽听得守在门口的店伙哎哟了一声,应声倒地,那弥琉璃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回顾了一眼,飞天见状,心中便知外围许是有了接应,转身一瞧,窗根儿底下果然换了那阚涟漪守着,方才哨探的两个贼子已经给他放倒了,飞天此番却信了他,因将手中的孩儿朝他怀中一掷,涟漪伸手稳稳接住道“长嫂快来!”

    飞天闻言还要再说时,忽觉伸手掌风袭身,因下意识回头用自己的身子护住钱九道“不可伤人!”那弥琉璃原本意欲偷袭钱九将他掳为人质,如今见自己主子这般回护此人,心中又惊又疑,只得生生收住了掌风,见此番自己一人对战众人也是讨不到便宜,只得撤步抽身来在厅堂中央,见门口处把守着一男一女两个劲装打扮之人,定睛观瞧之际确实九龙卫其中两个内卫,只怕自己不是对手,只得长叹一声道“大奶奶如何这般薄情,如今你夫主还在外面苦苦寻觅奶奶芳踪,怎的就忍下心思与这贼配军好了?日后定然给他糟蹋了一片芳心,奶奶且将婢子的话仔细想一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弥琉璃定然再来。”

    因说着,自袖口之中豁然抽出十几枚白羽在手,腰身一纵凌空跃起,将手上暗器直往那双姑娘与对江澄身上招呼而去,那两人久在御前,心中自然知道那羽衣卫的厉害,纷纷凌空旋身闪避,那对江澄侧身回避之际,伸手在眼底一捻,早已得了两颗胭脂泪在手中,回身往那弥琉璃身上一掷,说声“着!”,那弥琉璃见状却是心惊,因在空中勉力提纵腰身往天井上面一窜,却是上了屋顶没了踪迹。

    这边厢姐弟两个却顾不得追踪,连忙来在姒飞天处,见他依旧用身子护住钱九,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对江澄倒还罢了,只是那双姑娘见了,心中着实叹服此人对待兄长也算是情深意重,自己断无嫉妒摧折之礼,因连忙上前将他两个搀扶起来柔声问道“可伤着了哪里不曾?”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写了3千,拖延症求鞭策qaq

    ☆、第百十二回

    飞天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倒是不打紧,只是你们兄长怕是不好了。”那双姑娘闻言笑道“不妨,他们便是有人撑腰,到底也不敢将大哥怎么样,只怕这蒙汗药倒是件稀罕物,咱们下五门发卖这样的东西多了,谁知道终日打雁的人竟给大雁牵了眼睛。”说着来在方才飞天一家人用饭的桌子旁边,伸手抄起那盅子一瞧,将内中剩余的酒浆晃动了几下点点头道“这弥琉璃也是好大的本事,为了对付咱们,将这样压箱底的宝贝也翻出来了。”

    姒飞天听闻此言不解其意,心中知道是些江湖黑话,也就不甚在意的,只是心中依然悬心那钱九郎,遂对双姑娘点点头道“到底不妨的么?”双儿闻言点头微笑,从后厨水缸之中取来一瓢清水,微张檀口轻启朱唇含了一口,往那钱九郎面上一喷,早见他悠悠转醒过来。

    见了飞天却是将息不得,竟一把将他楼在怀中道“你可伤着了没有?”飞天见状脸上一红,因狠命一推,将他推在一旁含嗔道“你的药性还没过不成?做什么这样疯疯癫癫的……”钱九听闻此言稍有缓醒,四下里一瞧,却见几个弟妹都在此处,不由脸上微微一红道“娘子恕我狂狷冲撞了玉体。”

    因不见了志新,复又紧张起来问道“小官人呢?”双姑娘闻言笑道“那不是在窗根儿底下么。”说着来在窗棂处朝那阚涟漪招了招手,涟漪见内间无事,方才抱了志新进来与众人会合。

    众人经此一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只是那弥琉璃既然一击不中,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再有动作,钱九见飞天与志新都有些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不忍连夜赶路,因教众人依旧回在客店之中将息一夜,明早拔营返回下五门山门之处。

    旁人听了此番安排倒没什么,只是姒飞天见钱九如此安排,心中却觉得十分不妥当,待到众人安置之后,自己悄无声息起身往他房中意欲问个究竟。当日入住客栈之时,那双姑娘安排了飞天母子两个住在后面绣楼之上,自己与别的兄弟们自在前院戍卫,自从那钱九来会合之后,却教他也住在绣楼的一层,方便照顾看护母子二人。

    如今飞天意欲找他问个清楚,只是夜深人静,倒像是自己自荐枕席似的,下到一楼半层之处,很有些逡巡不前,只是若此番不将他心中所想打听清楚了,明早给他劫持着返回下五门中,只怕再无脱身之计。想到此处也只得打定主意下得楼来,来在那钱九的房门前。

    正欲伸手打门,却见内中兀自开了,原是那钱九郎意欲出来,见了他倒是彼此一愣,继而笑道“都这般早晚了,娘子还不曾安置么?”飞天闻言摇头道“方才经历一战,倒也睡不安稳,志新今儿走的累了,又受了些惊吓,我一哄就睡熟了,你功体怎么样,到底可要紧么?”

    那钱九郎见飞天找些话头与自己谈讲,心中猜测他此番必然有话要说,因连忙往屋里让,请他进来奉茶,一面笑道“这却无妨,娘子是少侠身份,原不知道这些药物的规矩,我因为做了几年下五门的门长,这些脏东西原是认得的,只是那弥统领不知何处寻来这样上等货色,我只顾与你们母子饮酒说笑,才着了他的道,到底并不妨事的,再厉害的蒙汗药只要清水一喷,自然可解。”

    飞天闻言方点头道“看来你身份到底非比寻常,那弥琉璃却也不敢对你怎么样。”钱九点头笑道“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还不敢跟咱们撕破脸的。”飞天闻言连忙接言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却要带了我与孩儿往那下五门中,他就算图谋些什么,如今也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又何必这样如临大敌呢?”

    钱九郎闻言蹙起眉头道“我心中有个盘算,只怕娘子日夜悬心,所以不敢对你说起,如今你既然问,倒也少不得与你分析些个中利害,方能消弭娘子心中隐忧。”飞天闻言点头道“既然你要将我母子两个带走,也总要教我知道事情原委,方能放心跟了你去的。”

    钱九闻言苦笑道“今日我见那弥统领对我下了这样药物,方才证实了当然猜测,他既然是我那位继母身边的人,看在我兄弟面子上,断然不好与我们撕破脸的,只是近几年来动作频繁,防备我这一族的势力倒也十分有心,前儿恍惚听见她又不乐意给我兄弟说亲的,如今那孩子早过了志学之年,论理侯门公府的年轻公子,就是不曾婚配,这身边的姬妾也该有几房的,谁知我这位继母却从来不曾教女子近身服侍他,风月之事管教甚严,身边的粗使妇女,都要严选葵水未至的少女,或是早已人老珠黄的仆妇们,我兄弟年少气盛,因为这件事屡次意欲发作,怎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是私下里传递消息出来,对我抱怨几句罢了。联系近日之事,只怕我那继母这样防备你们母子两个,是要断绝我生母这一脉的血缘也未可知……”

    姒飞天听闻这一番缘故,心中对这钱九倒是怜惜起来,想他生长于豪门之中,外人看来千金之子何等显耀尊贵,却不知内中骨肉相残,却是杀人不见血的勾当。因低眉将他这话细想一番,却又有些不解道“照你这样说,那位太夫人意欲断绝你令堂这一脉的传承,只是她自己多年来并无生养,如今扶持你们一脉,方能获得当家主母的身份,若是将来你弟兄两个亲族凋零,岂不是将她夫家恁般显耀家私拱手让与旁的亲支近派,端的叫人想不明白。”

    钱九闻言点头道“我们弟兄几个也是在这件事上有些疑惑的,只是前代之时恍惚听闻这位太夫人曾经生养过一次,却是留不住夭折了的,莫不是内中有什么蹊跷么……”飞天闻言摇头道“你们家的事情你都不清楚,倒来问我,只是如今怎么样,你可曾与你那位继母稍有盘桓接触,到底是个怎样性情人品的人呢,若只是监视挤兑倒也不妨的,左右咱们也不愿意争竞她那一份家私,若是竟能下得狠手去,也只好跟她争一争,我这些年来好容易拉扯大了一个孩儿,断不能叫她折损了去。”

    钱九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只是当年我在侯门时年纪幼小,对那位继母倒也不甚亲近的,并不能知道她的模样品行如何,只是听我那兄弟说,倒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不然何以身边有这许多厉害角色。”

    飞天闻言有些忧心道“照你这么说,只怕咱们孩儿性命堪忧了?”钱九闻言摇头道“这也难说,自古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我这位继母久居高位,如今一旦得知我母亲这一脉有了后嗣,只怕不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便是她下不得杀手去,自古成王败寇,咱们孩儿将来若给人终身看管起来不得自由,到那时想做个平头百姓都尚且不可得了……”

    姒飞天听他这话心头一惊,若是旁的富贵人家,内斗绝不会这般惨烈,只怕这钱九家中倒与皇亲国戚有什么瓜葛的,倏忽想起当日他给人捉进那大理寺中的事,因试探着问道“莫非当日将你缉捕归案的那些人,也与你这位继母有甚瓜葛么?”

    那钱九闻言倒是一惊,继而笑道“娘子倒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端的百伶百俐。”飞天脸上一红道“如今事关孩儿的安危,你也要这样促狭人么?”那钱九见飞天恼了,方才恢复了正色说道“我还道此事瞒得住你,这也怨不得,当日你年纪小,随便做个障眼法也使得,只是如今大了,又在市井之中历练多年,倒也很有些见识。”

    飞天见他盛赞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面催促他快讲当日的情由,那钱九郎笑道“当日我那位继母不知如何得知我尚在人间的,又因为我常与我兄弟私下联络,因唯恐我们兄弟两个贪图她的一份家私,是以派出她跟前的几个侍卫追踪我的行藏,谁知当日遇见你这小冤家,竟叫我陷落青楼之上不得脱身,当日双儿原想带我出去,只是外头已经教那几人锁死了出路脱身不得,是以与我假意恼了,反引得大理寺的人来捉我,你知道我名份上原是江湖绿林,若是进了大理寺中,只怕再难脱身,只是那是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虽然我出不去,我继母身边的人却也进不来的。”

    飞天闻言大吃一惊道“这大理寺乃是三法司之首,大理寺卿位居九卿之列,说起来倒像是你们家的本钱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3000,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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