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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海捕文书 第2节

作者:王老吉 字数:47448 更新:2021-12-31 15:06:28

    那兵丁因疼极了,不由激起一股冲天怒意,回身一把将志新的小身子提了起来,双手高举过头顶就往后门走去,因一脚踹开了后门,来在后院之处,四顾无人之际,抬着志新的小身子就往井口而去,只因他腿上有伤,走起路来有些蹒跚,好容易蹭到了井边,因口中发狠道“便叫你这小杂种先行一步往黄泉路上等那兔儿爷”

    说罢高举起双手,就将志新往那井中狠命摔去。却见志新给他打得连动也不动,小小的身子全无挣扎便陷入了暗黑的井口之中。那兵丁此番报了前日之仇,只觉心中痛快,因往地上啐了一口,正欲起身离去,却见那井口之中,志新的面目竟缓缓浮现出来。

    那兵丁见了此番惊心动魄的景象,吓得大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却是没了力气爬将起来,只得手脚并用向后蹭去,一面意欲呼唤同伴前来解救,又怕叫嚷起来惊动了街坊四邻撞破两人罪状,因一时犹豫起来,抬眼一瞧,不由惊得魂飞天外,却见志新的小身子竟似游魂一般,缓缓从井中直立着浮上来,头部低垂着,还在不断地地下水珠,一望好似水鬼一般,那兵丁只觉裤裆一热眼前一黑,却是叫也叫不出来。

    未几却听闻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冷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一生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下无数,原本自以为绝后的勾当,如今好容易养下个十岁的孩儿,就这般叫你们断送了不成”

    那兵丁听闻此言断然不是鬼魂,因大着胆子微睁双眼丁定睛观瞧之际,却见志新的腰间原是有一双宽厚的大手托举着,将他坠落井中的身子托了起来,敢情那人竟藏身在水井之中,不知多久光景,此人龟息之法这般了得,想来自是绝顶高手。

    那兵丁未及细想,却见一人提纵着志新的小身子自井中一跃而出,动作轻柔地将志新搀扶着靠在井旁,因一手在他脉门上一搭,略运起半成功力,却见志新周身白气缭绕,悠悠转醒,一时不知身在何处,那人见他醒了,因柔声说道“别怕,告诉我,这贼人打了你哪里”

    志新正在九死一生之际,神识略有些迷茫,因点头道“他卸去我肩膀断我一臂。”那男子听闻此言冷笑一声,伸手在志新肩头一按,志新倒未曾觉得疼痛,只听得骨骼绷紧之声,忽觉自己手臂活动自如了,还未曾来得及说谢,却见那人身法极快,还不曾瞧得清爽却已到了那兵丁面前,因伸手在他肩头一按,但听得骨骼碎裂之声,那兵丁鬼叫了一声,登时死了过去,那人慢慢转过头来,志新见他满脸鲜血,月光如洗之下,一如地狱之中爬出的修罗一般,因浑身打个冷颤。

    那男子见了志新有些畏惧的模样,因笑道“方才恁般回护你娘,怎的如今倒怕了。”说着将手中之物往地上一贯,志新定睛观瞧之际,竟见地上之物竟是那兵丁肩头的一块骨肉,其上筋脉兀自抽搐扭动,不由心中一阵惊恐恶心之意,竟往井边缩了缩身子,却是给这一吓竟全然醒了,因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膝头道“娘还在屋里有贼人要害他,快救我娘”

    、第十七回

    下五门猖狂越狱,大理寺海捕文书

    那男子听闻志新此言,因点头柔声说道“别怕,你娘不会有事的。”说罢伸手在他脉门上轻轻一按,志新只觉周身经脉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之际,又见这男子很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到底心中十分放心,竟不能支持,将头一歪昏睡过去。

    那男子见志新接受自己功体修护之后睡熟了,因俯身将他抱起,悄无声息潜入草屋外间,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在外间炕上,因蹑足潜踪来在内间棉帘之处,侧目向内观瞧之际,却见内间的贼人正等得不耐烦,只是同乡不来,自己又不好先动手的,因口内嘟嘟囔囔道“取个烛台罢了,跟那小杂种费什么话,早晚也是个死,就赏他个痛快也罢了。”一面觊觎着姒飞天的绝色面容笑道“先教你儿子到那边儿等你,一会儿咱们兄弟就送你去往西方极乐世界。”说到此处因有些动火,却是等不得他同乡,伸手就要往紧要之处摸去。

    那亲兵正欲轻薄身下的美人,只觉背后一股冲天杀气临身,只是他虽是亲兵,不过寻常花拳绣腿,并不曾真的涉足江湖,因回身意欲看个究竟,谁知回顾之际,却见一双血红的双眼就在身后紧紧盯住自己,不由唬得大叫一声,双手撑在炕上往里退缩而去,一面摸索着腰间的官刀,一摸之下心中暗道不妙,方才脱去外衣上炕之际,因嫌费事竟将那官刀搁在门口桌子上,如今却是手无寸铁。

    那人见他摸索官刀,因摇头笑道“官爷不用怕,如今虽无利剑在掌,却也是官爷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说罢见那兵丁依旧是面目茫然,因笑着从身上取出一张海捕文书掷在他脸上道“何如不认得故人”那亲兵定睛观瞧之际,却见海捕文书之上俨然描画着下五门门长钱九的画影图形,因抬头一瞧,却与面前的男子竟有七八分相似之处,因失声喊道“你是逆贼钱九”

    那男子听闻此言不置可否笑道“是不是的,还要官爷将我拘捕归案,太爷面前我自有招对,如今既然你失了兵刃,少不得我也陪官爷走上几招拳脚功夫罢了。”因不待那亲兵反应,伸手在他腰间的汗巾子上一抓,右臂膂力一贯,将那亲兵扯在手中,向上提纵之处,竟将那亲兵单手举过头顶,就往门外走去。

    那亲兵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如今竟被此人单手举过头顶,便知他膂力竟有千钧之力,如若兵刃在手或可斗上几招,这拳脚上如何是他对手,却不是要给活活劈成两半,因唬得顾不得许多,杀猪也似的喊叫起来,还未曾喊出两声,却见钱九眉头一蹙,身形一晃早已出了外间,因将那亲兵往地上一贯,未等他爬将起来,一手卡在他喉间蹙眉道“堂堂男子,死便死了,有何惧哉如今叫嚷起来惊动了高亲贵邻,你这脸面性命要也不要”说到此处,因掐住他喉间的双指微微发力,却见那亲兵双眼一翻,口吐鲜血,只觉喉间一热,定睛观瞧之际,却见自己一截喉管竟给那钱九扯在手中,不由惊恐地喊叫起来意欲求助,只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串无意义的低鸣之声,方知自己失了喉管,却是无法出声求救了。

    那钱九见了亲兵这等狼狈神色,因点头笑道“这才是,我平生最瞧不上贪生怕死之辈,如今官爷威武不能屈,竟不出声求援,钱某佩服的很,此番你我点到为止,便是走上几招,想来并无大碍。”

    因说着,回身往场院之中一站,却连个架门也不亮,只是负手而立,对那亲兵点头笑道“常言道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此番还请官爷先赐教几招可使得么”

    那亲兵如今虽然给钱九折损了半条命去,只是他久在公门,心中却有些算计,因想着自己一味逃跑,那钱九言明了最恨贪生怕死之辈,到底逃不出生天,倒不如与他拼死一战,就算不是他对手,万一打斗之中发出喊喝之声,那钱九是个在逃的钦犯,想必不愿节外生枝,许是惊动旁人自然就走了也未可知,想到此处,因爬将起来,拉了个架门,踉踉跄跄就往钱九身上撞将过去。

    那钱九郎却未曾想到他有这般肝胆,因赞了个“好”字,却也不躲不闪,只等那亲兵临身之际,将精妙身形微微一晃,避过来人攻势,反身一扣他手腕攥在手中笑道“官爷不曾嫌弃,这般照顾小人的妻房,小人怎能不敬。”因另一手箍住那亲兵小臂关节之处,手上发力,竟将那亲兵的臂骨活生生从他身上卸了出来。但听得那人哀鸣一声,意欲惨叫却失了喉管,右臂向下一垂没了力气,钱九却也不曾钳制他,因俯身看着那亲兵蜷缩成一团,疼得在地上打滚,却是含笑蹲在他身旁好整以暇道“常言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官爷这等威风,若说趁我不在家中倒要抬举贱内,小人也不敢争竞,只是这美人自古却是不好招惹的,想我堂堂下五门门长之位,只因招惹他一回便身陷牢狱十年光景,只怕官爷虽然命格高贵,却也消受不得这美人恩呢”

    那亲兵听闻此言不由唬得魂飞天外,敢情这姒飞天竟是钱九的妻室,自己两人莫不是好死不死招惹了这般难缠的人物,常言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如今闹出来,自己焉有命在,想到此处不由方寸大乱不成体统,却是本能支配之下,连滚带爬就往门外跑去,未走几步,只觉膝间一阵剧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只觉两膝膑骨碎裂相仿的疼痛,早已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因挣扎着回头一瞧,却见钱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铁锁,两端系着两个铃铛,却是好看,想必方才竟是这铃铛击中了自己的膑骨,竟给他硬生生击碎了。

    钱九见放倒了那亲兵,因点头笑道“官爷比划几招未曾尽兴,怎的怯阵走了,莫不是瞧不上我钱某么”说罢不等他答言,因信步悠闲来在后院之处,未几手里扯着一人的发髻,将他自后院拖将出来,但听得那人口中呜咽,恰如那亲兵一般,因抬头细看时,原是自家同乡,却见他喉头之处一片血红,想必是遭了同样毒手,一边肩头之处的关节竟被人徒手挖去,双腿也僵死一般地挂在身上不能动弹,不知方才遭了什么非刑折磨。

    那亲兵见了此番修罗景象,方知往日六扇门中传言不假,那钱九郎不愧是下五门的门长,果然手段毒辣性情乖张,弱冠之年便已名动江湖,六扇门里虽然精英尽出,十几年来却未曾将其逮捕归案,若不是十年前阴差阳错之下中了他手下部将的迷香,废去五成功体,只怕如今依旧逍遥江湖之间,便是如此,当年到底折损了几十条六扇门中的精英捕头,方才将其制住,把两条铁锁将其锁骨扣住,方才拘束得住他,只因当日三堂会审之际,朝廷不知何故发下批文,将那斩立决的文书驳了回来,再判斩监侯,依旧驳回了,附带旨意压入天牢之中严加看管。

    当日大理寺正卿因不能上达天听,又怕担着干系给那钱九脱逃,只因自己追捕此人十几年之久,深知他武艺卓绝已在出神入化的境地,为保顶上乌纱,竟动用私刑,将那钱九的武骨活活剔去,原本几个折损了弟兄的六扇门捕头意欲见他鬼哭狼嚎一番给自己人报仇,谁知观刑之际,那钱九依旧与大理寺正卿兀自谈笑风生,见仵作抽去自己的武骨,还笑谈如今只剩下臭皮囊,将来出得狱门,只怕新婚妻子嫌弃自己不能人道等语。那几个六扇门的精英原是去嘲讽钱九,如今见了这骇人景象,倒把自己唬得魂飞天外,未等看完便纷纷推脱有事辞了出来,一时之间在六扇门中传为怪谈。

    那兵丁想到此处,却听得钱九冷笑一声道“我当年入狱之际,刚行了冠礼没几年,新婚妻子不过及笄,如今我年近不惑,内子也是快满三十的人了,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如今我们夫妻十年不曾亲近,少不得进去快活一番,两位官爷不如趁此机会往镇上求助,若是赶得及,钱九便在此地高卧,依旧等人来寻,若等我提上裤子,两位还不曾寻来官兵,可就别怪我以妻儿为重,少不得杀人灭口。”说道此处,轻佻地嘻嘻一笑,一面解了身上的汗巾子,一面哼着小曲儿往姒飞天家的草屋走去。那两个官兵听闻此言对视一眼,竟借着仅剩一臂的微薄之力狠命往门口爬去。

    钱九进了草屋外间,见志新依旧躺在炕上睡得正香,因伸手扯开一床棉被盖在他身上捂严实了,见他嘴角还有血迹,因掏出袖内的锦帕在他嘴角一抿,摩挲了几下他的小脑袋笑道“好小子。”

    安顿了志新完毕,因伸手打起棉帘进了内间,见姒飞天早已昏迷在炕上,却是宠溺一笑,因脱鞋上炕扯了棉被盖住两人身形,将他搂在怀中细细端详了一会儿,俯身在他耳边低低的唤了一声“飞天。”

    、第十八回

    悲莫悲十年生死,乐莫乐一朝重圆

    姒飞天昏迷之中,隐隐听闻有人呼唤自己,低沉温柔的声音却不似方才的贼子,因强打精神微睁妙目偷眼观瞧,却见面前之人模样恍惚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身受迷香束缚,神识浑浑噩噩瞧不清爽记不起来,心中却不知何故一阵安心之意,方才勉强压抑的情潮竟在此时喧嚣起来,遂不耐地扭动着身子,咬紧银牙阻住口中娇音。

    钱九见状噗嗤一笑,因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两次见你皆是如此狼狈的模样,当真教人放心不下。”姒飞天听闻此言,神识一惊有些苏醒过来,因勉强开口道“你是当日那淫贼钱九”

    钱九闻言强忍住笑意道“若说我枉担了虚名,你可信我不信”姒飞天如今心中五味杂陈,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因剧烈挣扎起来,意欲挣脱钱九的怀抱,却给他紧紧搂在怀中道“别乱动,你尚在迷香束缚,越是运功抵抗,那东西越发蔓延四肢百骸之中,暂且抱元守一,容我为你从容一二。”

    姒飞天听闻此言,心下一惊,虽知挣扎无用,却也不甘受辱,因动作更加剧烈地抵抗起来,那钱九见状长叹一声道“别怕,此番迷香不过次等货色,无须你我竟了全功,只要玩形弄影略解相思即可,我知你心里不耐烦,只是如今孩儿睡在外间,迷香一解便会苏醒,倒是你这般不堪情形如何能教他看去,咱们好歹算是有交情的人,你不用难堪,若是不受用,就闭上眼睛权当自己死了,我自然速战速决。”

    说罢却不等姒飞天反应,因俯身衔了他白皙柔嫩的耳珠在口中辗转疼惜,一面伸手探入棉被之中,将那紧要之物探在自家手心里,温柔包容呵护起来。

    姒飞天原本中了迷香,情潮难抑,如今给钱九习武之人粗糙的掌心这般服侍,却是有些隐忍不得,加之迷药催动神情恍惚,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复又想起两人初夜之时,他对待自己温柔之处更胜从前,如今世上与自己瓜葛之人原本凤毛麟角,此番虽有冲天恨意,夹杂在情潮之中,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因一时意乱情迷,竟然放弃了抵抗,顺从地靠在钱九怀中任凭他施为。

    那钱九见怀中的美人此番竟不抵抗,反而有些眉目迷茫地看着自己,因心中一动,也将衣裳脱了,覆上姒飞天白皙纤细的身子,将身下的浊物与他的白玉箫管做在一处,玩形弄影之际,潋滟水声却在夜色之中蔓延开来。

    姒飞天因饱受药性摧残,神识早已不复清明,加之身上的男人原本对待自己并无越礼之处,因略略放开怀抱受用起来。紧要之处隐忍不住,伸出一双藕臂竟抱住了身上的男子,与他更加亲密地贴合在一起。

    那钱九见状,虽知此番姒飞天乃受迷香所困,并非真心顺从,只是眼见阔别多年的故人如此温柔模样,一时之间骄意横生,因加紧了股间动作,虽未失礼之处,却也得趣得很,那姒飞天身下嫩芽给他的脏东西一磨,也跟着不安分起来,因不耐地扭动着身子,却是主动向上筛摆起来,将那浊物紧紧贴在自己雪白的爱物之上,口中淫辞渐渐压抑不得,带着哭腔散逸而出。倒把个堂堂下五门的门长听得真如昆山玉碎织女裂帛,心下十分动火,因担心孩儿快要苏醒,此番便不约束精关,两人紧紧相拥着磨蹭了一阵,便双双得趣,倒也算是春风一度。

    那钱九既然洩了业火,因十分餍足地搂着姒飞天的身子,在他耳边说些体己话,谁知飞天听闻此言,原本紧闭妙目,如今却是杏眼圆睁,眼中精光四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双绣花针,将那葱管也似的指尖一弹,那针尖正对着钱九的一对招子射去。

    不想那钱九倒也不惊慌,因嘻嘻一笑,早将那两枚针线捻在指间,摇头笑道“还是这么个脾气,倒也俏皮可爱得紧。”说罢竟俯身在姒飞天的脸蛋儿上狠命亲了一口。

    姒飞天见自己一击不中,正在恼怒之际,复又给他轻薄一番,因十分厌恶地别过脸去,也不言语。那钱九见他尚未摆脱迷香束缚,因伸手在他脉门一按,将自家精纯元功渡入姒飞天功体之内,那迷香不是什么高等货色,如今给钱九一闹,倒也解了泰半,姒飞天运功调息了片刻,功体已复,只是他到底是名门正派的子弟,如今自己既然功体复原,便不可再做那偷袭的勾当,因挣脱了钱九的怀抱,将自己衣衫拾掇整齐了,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冷冷说道“你如何尚在人间。”

    钱九听闻此言却是噗嗤一笑道“贤妻此话何意,为夫竟听不出言下惊喜之意。”那姒飞天冷笑一声道“惊倒是有,喜从何来。”说到此处,忽觉他在称呼上轻薄了自己,因蹙眉厉声道“谁是你贤妻”

    那钱九见了他如此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得意一笑,又怕他恼了,因隐忍道“你若不是我妻房,如何心甘情愿为我养下孩儿,又守节十年披麻戴孝”

    那姒飞天听闻此言冷笑一声道“孩子是我自己的,与你何干我十年来为你披麻戴孝倒是真心,只因心里想你死了,如今既然你还在遗祸人间,少不得我亲手斩断你的孽缘,这十年才算不是枉担了寡妇的虚名”

    钱九听闻此言苦笑一声道“凡事总有个缘故,当日你中了我下五门中独门迷香,若不施以救援,只怕业火焚身终究难免香消玉殒”姒飞天不等他说完,因厉声喝道“我业火焚身,我死,与你什么相干如今你将我带累得鬼不成鬼贼不成贼,成日里裹着这身劳什子,孩儿在外面受尽闲话欺负,即便活着,倒还不如死了干净”

    那钱九听他此番自怨自艾之言,因蹙起眉头正色说道“这是什么话,当日你梦呓之中对家人恁般挂念,如今你有了自己的家人,即便日子清苦些,到底也是天伦之乐,现下说起这话来,若是孩儿听了,你叫他脸上怎么过得去”

    姒飞天虽然心中怨恨钱九,只是对志新却真心舐犊情深,因听闻他此言,倒是眼圈儿一红没了言语。钱九见他低头不语,便知他心中有些懊悔之意,不由心下一动,因伸手意欲将他搂在怀中,谁知辅一碰触到他的衣袖,早给姒飞天一拂袖挡了回去,因转过身子正色说道“我心疼自己的孩儿不假,但此事绝不与你相干,我堂堂剑客门徒少侠身份,绝不做此苟且之事,当日你玷污我清白,此仇不报非君子。”

    钱九见他如此烈性,心下倒很有些敬佩之意,因点头笑道“既这么说,你心里有何打算”姒飞天闻言点头道“十年前我隐居此处,在镇上曾经听说你给人剔去武骨压入天牢,如今怎的全身而退,莫不是你们下五门中故意散布消息迷惑官家耳目不成”

    钱九闻言爽朗一笑道“若说我在朝野有些势力倒也不假,只是那圣旨如何装神弄鬼的,自然是真。”姒飞天闻言冷笑一声道“你当我还是当日那个不谙世事的豆蔻少年不成,我行走江湖这些年,从未听说给人剔去了武骨还能自由行走之人,更遑论方才见你元功恁般精纯,倒比十年前还要进益了,你却如何那这歪话搪塞人的”

    钱九闻言笑道“我照实说了,你只不信,却说我哄你,殊不知你丈夫生来坐拥真命,外门兵器如何伤我,却不是想瞎了那班鹰爪孙的脏心烂肺。”

    姒飞天听闻此言虚实难辨,一时之间却也反驳他不得,只得冷哼一声道“我也不与你理会你们下五门那些个邪魔外道,如今你且找个地方藏身,将你身上那些伤痕料理清楚,便找个机会说与我知道,我与你必有生死一战。”

    钱九听闻此言,因心中一动,得意一笑道“方才你知道的”姒飞天听闻此言,臊得满脸通红,此时待要分辩,更显得自己轻浮,只得咬紧银牙不去理会。那钱九见状,越发得意地笑了起来,又怕他多心恼了,只得强忍住笑意道“这也罢了,如今你功体已复,想来自保并非难事,况且你家还有个看家护院的狗子,我越发不用担心。”

    姒飞天听闻此言,便知他借故奚落金乔觉,只是那金捕头为人正派,却是受了自己的挂落给人这般作践辱骂,因隐忍不得道“少混说,你当谁都与你一般心思龌龊不成”钱九听闻此言,心中倒有些醋意,只是寻思着还有件要紧的事要办,却也无暇与他口舌争锋,因轻浮笑道“他也是白效力,你的人品我自然放心,来日你我调养好了身子,便再战一回也使得。”说到此处,因回身对着床上的美人飞了个眼风。

    姒飞天见他神色轻浮,方才听出他话中大有调戏之意,因伸手扯了一个枕头就往他身上掷去,那钱九越发得意地笑起来,却也不曾出离外间,只将腰身一纵,便顺着姒飞天家的窗棂一跃而出。

    、第十九回

    昭君骨辗转出世,姒飞天陷落深闺

    姒飞天见他去了,倒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炕上,听闻外间传来志新平稳的呼吸声,便知钱九已经将真气渡入他脉息之中助他调息平和了,因略略放心。

    想到钱九此人,心中着实惊讶,十年前只因自己在上三门中倒在排名前十的一班小弟兄中占得一席,又因生得妍媚可爱,竟是女孩儿一样的人品,江湖上那般少年子弟对自己越发宠爱骄纵起来,虽然武功自是不错,倒也给这盛名之下耽搁了,外家路数虽说好看,内家硬功夫却不及同门师兄一半的根基。

    饶是如此,却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因听闻城中闹出采花盗柳的淫贼,又风闻此人竟是下五门门长钱九的嫡系,若是将他生擒,只怕来日招出钱九的下落,自己必然因此一战名动江湖。

    姒飞天当日未过舞象之年,心中十分争强好胜,正在意欲建功立业的年纪,因竟未曾知会师长同门,自己一人独闯进绝世名伶的闺房。

    只因当日那采花贼竟十分高调,意欲夺取哪家闺女的元红,前夜便会写下一张桃花笺,就系在那女子的小衣之上,因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深闺之内,好教女子得知他的手段如何,前番也有不少女子将此事闹出来,官家必然派遣重兵把守,父母妯娌也多在内室陪伴守护,只是到了时辰,众人不知何故必然昏睡,苏醒之际却见受害的女子早已失了贞洁,一时之间市井中风声鹤唳,稍有姿色的女子皆不敢在闹市公开露面,只怕给那贼人看上,失了贞操丢了家中颜面。

    此番那贼人应是许久不曾见过良家女子,只得找些抛头露面的营生做勾当,因前日在欢馆之中听见了这女伶,心中便有些动火。

    书中暗表,那女伶原与一般风尘女子不同,只因她年幼之时家父曾是当朝一品,因得罪了皇亲贵胄,圣上面前参下一本,定了死罪,满门男丁抄斩,妻女皆没入教坊之中。

    当日那女伶才四岁,因分别之际,母亲叫她不可辱没了家风,将来长大成人,定要谨守贞操,虽在风尘之中,不可忘却千金小姐的身份,是以这女伶虽然沦落风尘身在乐籍之中,却常以闺门处女自居,从来不肯轻易抛头露面,便是应酬客人周旋迎待,也许隔帘对谈,席间无非诗词唱和,并不肯稍作调笑,若此番客人有何失礼之处,便避入内室永生不再相见。

    看官必然疑惑,这女伶恁般清高,如何却得了个绝世名伶的称号,殊不知男欢女爱之事,未曾上手之际最是煎熬,因有多少王孙公子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哄得佳人一笑。

    那女伶更有一番动人之处,却不是嫌贫爱富之流,每月初一十五会客之际,因用花笺写了对子挑在欢馆门上,凭底下一种千金买笑的客人对出下联,再由丫鬟取了,回去给那女伶细看,那女伶自盘中挑出三甲,恰如朝廷开科取士的状元榜眼探花一般,说来倒也奇怪,给这女伶挑出的秀士之中,便有不少能在大比之期拔得头筹的清贫寒士,因一来二去,那女伶的闺阁却在科场之中得了一个诨名,号为小翰林。

    那贼人因近日不曾亲近良家女子,只得混迹欢场权当洩火权宜之计,加之他人品出众风流儒雅,在青楼之中颇有几个相好的神女,因一日闺中笑谈之际,攀扯上这位女伶,那贼人听了此番故事,因心中十分动火,又听见那女伶如今依然是清白之身,便暗暗赌咒发誓此番定要夺取她的元红。因于前夜潜入那女伶闺房之内,神不知鬼不觉在她小衣之上系了一张桃花笺。

    那女伶次日天明起身之际,见自己内衣之上多了此物,还道是外间上夜的丫头因得了恩客的贿赂,将情书系在自己身上调笑,不由芳心娇嗔起来,将自己的贴身侍女严加斥责一番,侍女们都说不敢私自接受恩客贿赂,内中有个丫头曾听说过那采花贼的市井传闻,因对那女伶据实说了。

    女伶听闻此言,不由芳心大乱,眼见自己清白不保,竟趁着白天没人服侍的工夫,悄悄地投缳自尽了,幸而给外间的侍女撞破,救了下来,虽然保住了性命,因不依不饶大闹起来,誓死不做苟且之事。

    那教坊的嬷嬷几番来劝,倒叫那姑娘抓了个满脸花,因没了主意,好在他们做的是官妓的营生,因将此事上报官府,请求庇护,因此今夜上教坊便不开门迎客,外头把守了几十名六扇门中的好手,只待那贼子前来。

    姒飞天在江湖之中风闻了这件故事,因心生一计,意欲桃代李僵擒了那贼子,带回山门之中给师尊瞧瞧,自己来日出师,进入江湖行走之际,也算一出扬名立万的勾当。因打定主意偷跑出了师门,施展绝世轻功悄悄潜进那女伶的闺房。

    彼时那女伶正与几个丫头躲在床上瑟瑟发抖,忽见房中人影一闪,竟多了一个眉目如画的漂亮少年,几个姑娘唬得魂飞天外,正欲呼唤求救之际,姒飞天因温和一笑道“姊姊别怕,此番我正是来为你们解围的。”因将自己身份打算细细的告诉给这位女伶,这女子见他有这样的肝胆,又是剑客门徒少侠身份,武功见识自然不差,因千恩万谢了一番,带着自己的侍女从后门回避了出去,临行之前复又开了橱柜的门,取出一套艳丽女妆赠与姒飞天,好教他方便乔装改扮。

    姒飞天待众人躲了出去,他因艺高胆大,倒不把那下五门的贼子放在眼里,只因从未亲近女子,却不知这女妆有何奥妙之处,因见房里没人,倒淘气起来,延展了那件衣裳在女伶的深闺牙床之上,却是一件绯色的袄儿,石榴红绫的裙子,十分娇俏妍媚。

    往日里姒飞天常听几个师兄夸奖自己清秀俊美,如今倒也觉得新鲜,因将身上的劲装脱去,只剩内中的小衣亵裤,比对着将那女装穿戴起来,一时打扮好了,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观瞧之际,却见镜中之人身材窈窕姿容绝世,倒把自己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伸手将头上束发解了,在那女伶的妆奁之中随手取了一根簪子,将一头散逸的长发随意盘起,梳成女子晚妆的样式,只是他身为男童,却是不识妆奁之物,不知如何添妆,又恐那贼人来了,见他淡扫蛾眉粉黛未施,心中起疑,只得嘟起粉嫩的唇瓣,吹熄了室内几盏灯烛花火,只留下牙床边上一盏孤灯,内室霎时之间昏暗了起来。

    姒飞天因脱了绣鞋上了闺阁牙床,扯了一床锦被掩住自己身形,一面将腰间自己的独门兵刃昭君玉骨解下按在手中,原来当日师尊见他骨骼生得娇小玲珑,断然使不得长剑,因将自己往日传授女弟子的一套峨眉刺的功夫传给了姒飞天,又将亡妻当年行走江湖之际傍身的一对兵刃,昭君玉骨赏给了飞天。

    那昭君骨却是颇有来历,原是他师母当年奉命前往西域攻打一座邪魔外道的山门之际,因攻破了山门,那些乱臣贼子纷纷溃逃而去,留下名门正派的子弟收拾战场,姒飞天的师母因来在大雄宝殿之上,但见其间并无供奉菩萨佛祖等偶像,却在香炉之后,只摆放着一对类似峨眉刺的物件,好奇之下取在手中细看,因见上面几行小字写到“能为君王罢征戍,肯将玉骨葬胡尘。昭君玉骨,赠妻珍玩。”

    姒飞天的师母见了这几行小字,方知此物名为昭君玉骨,因不知作何用处,在手中掂量一番,却似一对趁手的兵刃,因自己贯使峨眉刺的,便回禀了师尊意欲将此物换了兵刃,她师尊见爱徒喜欢此物,想来也没什么要紧,便恩准了此事,此后几经辗转,这昭君玉骨便落在了姒飞天的手中。

    姒飞天玉体横陈在牙床之内,因想着有这一对绝世兵刃在手,自己武功路数身形精妙,凭他什么采花盗柳的贼子又有何惧哉,正在心中得意之际,忽觉内息一窒,因暗道不妙,莫非是中了那下五门的什么迷香暗器不成。

    看官自然疑惑,既然姒飞天久在江湖行走,如何不知防备此道,书中暗表,只因当日江湖之上划分正邪两派,那上三门自诩为名门正派,最是瞧不上下五门邪魔外道的阴毒手段,是以教导子弟之时,深以为不耻,碍于门派之别不肯传授这些迷香毒药之物,唯恐毒害了子弟心性,来日出师,正式步入江湖之际,各门师长方肯说破此事,细细地教导明白了如何防备,此番姒飞天行侠仗义,却是不曾知会师门,是以自己还不曾学得防备之法,饶是如此,习武之人向来警觉,寻常的迷香倒也奈何他不得,只是此物无色无味,不知底细之人绝难察觉,姒飞天心中大惊,暗暗叫苦之际,竟觉遍体酥麻动弹不得。

    、第二十回

    游侠儿冰霜桃李,探花郎初探蓬门

    姒飞天心中焦急之际,意欲出言求助,只是话到嘴边,却洋溢出许多呜咽之声,心中便知这下五门的迷香厉害,竟渐渐夺去五感,不可与外界互通消息。他虽然在江湖新秀之中排名翘楚,到底不曾参与实战,这江湖险恶原非师门之中纸上谈兵可比,如今自己陷落深闺,心中着实埋怨不该轻易瞒着师长替人出头,只是此番既然中计,虽然心中悔恨,却也无计可施。

    姒飞天兀自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窗棂响处,似是有个人影一闪而入,因暂且忘了惊恐之意,心中暗赞,自己在上三门一班子弟之中,武功路数并不算绝顶,只是这轻功一门却是无人能撄其锋,只因自己年幼淘气贪玩,时常与自己的师兄等人跑出师门之外私自悠游,是以这轻功一科却是无心插柳练得已臻化境。

    如今见了此人精妙身法,看似倒与自己不相上下,因心内暗暗赞了个好字,只因他并非女子之身,却也不甚惊恐,心想无非给那采花盗柳的淫贼识破,奚落一番羞辱一顿罢了。那人蹑足潜踪进了深闺之处,却见灯火昏暗寂寂无人,并无一个侍女丫头陪伴,因低声笑道“不想你却是个多情的,竟打发了不相干的人出去,单等我一人前来么”

    姒飞天此时有口难言,却也不得还言,只得屏气凝神听他说些什么,但听得那人笑道“小姐荣禀,只因前日在欢场之中得闻小姐艳名,晚生顿生仰慕之意,因夤夜前来相会,意欲与小姐做个露水姻缘一日夫妻,不知小姐芳心几何”说到此处,因俯身朝姒飞天的床边坐了,伸手握住他的皓腕,渐渐的轻薄了一会子。

    姒飞天不想此人风月手段如此高明,他未过志学之年,人事未经,只道采花淫贼不过轻薄姑娘几句,底下的事情竟是一概不知,如今见那淫贼竟说出这般露骨调戏言语,又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轻薄起来,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心中焦急起来,奋力地扭动着身子。

    那人见姒飞天忽然挣扎起来,因得意一笑道“小姐闺阁处女,想是害羞得紧,便熄了烛火,你我早些安置也使得。”说罢一扬手,将闺房之内最后一盏烛火也熄灭了,因脱鞋上床,拉开了锦被钻入其中,伸手探得了姒飞天早已瘫软的玉体紧紧搂在怀中。

    姒飞天经他沾身,竟觉那人身下的脏东西早已喧嚣起来,紧紧挨着自己的大腿,还在上面下流地磨蹭着,不由一阵恶心之意,扭动香肩意欲挣脱他的怀抱,却给那人箍得更紧笑道“小姐如何这般无情昨日接了我的桃花笺,断无毁约之礼,若是今儿将我伺候得熨帖了,来日开门接客,我愿常做小姐裙下之臣,岂不是拉上个主顾么若是如今闹出来,我只要狠心顶入,刹那便可取你元红,只怕到时小姐脸上却不好看,日后折了身价,凭你什么千金小姐出身,说穿了也是个窑姐儿,如何还等人给你立牌坊不成”

    姒飞天听闻此言心下大怒,心中暗道此人不但糟蹋别人清白之躯,还这般作践辱骂,当真欺人太甚,因暗暗的积蓄真气,意欲冲破迷香束缚,将那贼子一举擒下。谁知那贼人内功却是不弱,因紧挨着姒飞天的身子,忽觉他周身经脉之中真气流转,因“咦”了一声,伸手在百宝囊里一探,早将火石火镰探在手中,点起一盏孤灯拿在手中,揭了锦被俯身细看,却见深闺牙床之上,玉体横陈之人虽然面容绝色,却是淡扫蛾眉粉黛未施,清清爽爽的并不似烟花女子,又因方才感知他内功精纯,因伸手在他衣襟上一扯,露出一段雪脯,竟不见女子胸前两团软玉,不由大吃一惊,因轻轻向后一跃,正跃在窗根儿底下,伸手在腰间一抻,原是一柄软剑横缠在腰间的夜行衣靠之上,因不知窗外是否还有埋伏,便使个夜战八方藏刀式的架门,十分警觉地环视着四周。

    那采花盗柳的淫贼戒备了一会儿,见四周并无动静,方知床上之人已经失了战力,确实给自己迷昏,只因内功并非凡品,是以还有些许反扑之力,因冷笑一声道“晦气,不知官爷是何出身,为了擒捉小人倒费去恁般心思,堂堂七尺男人竟做红妆打扮,端的叫人可发一叹呢”

    姒飞天听闻此言却是不能将息,原来上三门对子弟管教极严,除却下五门这等下三滥的勾当之外,并不许轻易投身六扇门中,做了朝廷的鹰犬,如今姒飞天听闻贼人这般奚落他,因口中微弱的声音支吾道“你说谁是朝廷鹰犬我是剑客门徒,少侠身份你可瞧清爽了别叫错了好人”

    那贼人见他开言,倒心中暗赞他根基深厚,旁人重了这迷香,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如今听闻姒飞天竟是上三门中领衔的晚生后辈,有了这样的根基却也不足为奇。又见他说自己并非官军,因略微放心道“上三门中想捉我的人也不在少数,如今见你形单影只前来,只怕是瞒着父兄意欲将我捉拿归案扬名立万了”

    姒飞天见他说破了自己的心思,当下也不反驳,只是冷笑一声别过脸去。那贼子见他自持少侠身份不去理睬自己,不由心下大怒,因上前一把扯住姒飞天的发髻,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道“恕个罪说,下五门的门长钱九郎乃是我的授业恩师,黑白两道别说是你这初出茅庐的小子,便是你师兄师父见了我,也不敢怎样么,只怕你师父见了我也是要平辈论交的,如今你叫我一声师伯,我便放了你如何”

    姒飞天闻言冷笑一声道“我把你这下五门的贼配军,真真想瞎了你一双狗眼”说到此处,因给他扯着发髻,顺势往那贼人脸上狠命一啐,竟啐的他满脸的香唾。那贼人急了,因伸手掴了他一个耳光,将飞天打翻在牙床之上,自己也翻身上了床,将他的身子紧紧压在身下,口中不干不净笑道“看你是个初涉江湖的小东西,只怕这男女之事却也不甚知悉,我虽然在武学上点拨不得,只怕风月之事你我倒有半师之谊,如今你学会了这个巧宗,回去好好服侍你师父几回,只怕他连衣钵也愿意传给你呢。”

    姒飞天虽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只是见这贼子言语放荡神态轻薄,便知他说的不是好话,因羞得脸上一红,不肯自降身份与他浪费唇舌,因别过脸去不再看他。那人见状却也不恼,因伸手在自家夜行衣靠的百宝囊中探得了一物,拿在手内,在姒飞天眼前一晃笑道“你可知我身份,我是门长钱九郎门下,发卖蒙汗药的第一得力之人,全天下的偷儿都从我手上拿药,你便知这配药一科,我自然号为圣手了,这原是我专门为了玩了你们上三门的侠女所配的玩意儿,名唤节妇吟”

    姒飞天听闻此言,心中却是大吃一惊,因失声道“我是堂堂男子,你敢无礼”那贼子听闻此言哈哈大笑道“原来还真是个不懂人事的雏儿,凭你什么男女,只要底下有洞,还不是一样服侍老子。”因说着,便俯身撕了姒飞天的衣裳,在他的香肩秀颈之间乱吻乱嗅起来,姒飞天见状不由一阵寒意,因拼命扭动着身子躲避他的轻薄,怎奈周身穴道被迷烟所制,一时还动弹不得。

    那贼人将姒飞天的身子紧紧压在身下狠命轻薄了一会子,倒很有些动火,因下流笑道“虽不是纯阴之体,倒是个天生会勾引男人的兔儿爷,来日你也不必回师门去了,便在此处开板儿做生意倒也便宜,只怕比你在江湖上闯出的名号还要响亮些。”说着因轻浮地笑了起来。

    姒飞天给他勒掯了一阵,心中原本腌臜想吐,如今又见他作践奚落自己,一时之间急火攻心内息一窒,竟双眼一翻昏了过去。那人见身下的美少年给自己迷昏了,倒觉得十分省事,只是他虽然久在欢场,什么样的闺阁少女酒国名花不曾沾身,单论颜色,却都不及身下这个少年精致漂亮,原本只想在口舌上争锋吓唬他几句,如今见了他衣衫不整玉体横陈的模样,倒真有些动火,因心中寻思往日虽然并无龙阳之好,只是如今自己乘兴而来,却不欲败兴而归,况且这少年恁般冷傲,如今弄他一回,也算是挫挫上三门的锐气。想到此处,因在手中琉璃瓶内取了几滴节妇吟,在手心捂热了,因解了姒飞天的汗巾子,剥了他身下所穿那女伶相赠的石榴红绫,却露出内中一双雪白的大腿来。

    那贼人见了,因忍不住身下一紧,暗暗自以为得计,猴急地在姒飞天的一双上轻薄了几下,因伸手将他的亵裤撕碎,将沾满药液的手指直往他妙处探去。

    、第二十一回

    蝶恋花触动真意,钱九郎拯救风尘

    姒飞天此时虽被迷香束缚,身子动弹不得,只是肌肤触感并未丧失,只觉那贼子的手探入自家不见三光的所在,竟顾不得少侠身份,高声哭叫起来,却把那臊他的贼人唬了一跳,因暂停了手中动作调笑道“方才你还自持身份不肯与我交谈,如何现下却做着女儿之态,莫不是意欲求我怜香惜玉么”

    飞天听闻此言,虽然心中忿恨羞涩,也只得咬紧银牙,含羞忍辱道“小子初涉江湖不懂规矩,还请前辈留我清白”说到此处到底羞涩委屈难当,竟当着那贼人的面滚下泪来。那贼子却不想姒飞天原本硬气,不知怎的如今触及他私密之处,竟这般隐忍心意故作软语起来,因轻浮一笑奚落道“方才恁般冷艳,如今却和软起来,只是惹得我动了性,此番倒压抑不得,少不得叫你含羞忍痛一回,与我做个露水夫妻,来日江湖相见,我自然护你周全便是。”说到此处,因不顾飞天的反抗,将手上的节妇吟涂抹在他身下白玉一般的尘炳之上,但听得姒飞天嘤咛一声,口中止不住散逸而出的娇音,一双妙目将息不得,默默滚下泪来,任命地别过脸去伏在枕上。

    那贼子一面骄意横生地观赏着飞天委屈的神情,一面又在手中弄了些节妇吟往他腿间抹去,飞天察觉他的动作,因身子一阵颤栗没了言语,那人见他此番反应有些古怪,因细细地在那妙处摸索了一阵,却是“咦”了一声,因俯身将飞天的一双扳开,移过了手中的灯烛细看。但见那白玉般的尘炳因有了节妇吟的温润之功早已嫩芽轻吐蜡炬垂泪,下面与蜜菊之间的接榫之处,却生出形同女子一般的花心儿,不由大吃一惊,因失声言道“敢情你竟是兼美之身”

    飞天听闻此言,心中羞愤欲死,只因他自己生得原与旁人有些不同,是以出生之日竟被家人丢弃在荒山野岭之中,幸而被云游至此的师兄捡到,方救下了性命,此番凡十年光景,自己才略略旁敲侧击探得此事,心中却也并不十分埋怨家人,只恨自己如何生得古怪模样,以致在父母跟前失了宠爱,遭人遗弃荒山野岭之间。只因他有了这样一种心病,是以除了捡回自己的师兄之外,对旁人都是冷艳以对,不肯交心,倒在师门之中落得个轻狂骄纵的名声,只是他生得妩媚可爱,深闺女孩儿一样的品貌,是以师长们对他却是宠爱非常,也不论理,师兄们也多有巴结奉承之处,倒将他的性子养的越发娇惯起来。

    却说那贼人因定了定神,心中却是大喜起来,因将手中烛台搁在榻案之上放稳了,扯了一个软枕垫在姒飞天的柳腰之下,将他玉胯扯在眼前俯身细看之时,果见妙处之中一对花唇兀自端庄紧闭严守门户,喜得将手上得节妇吟十分细致地涂抹在上面,未几但听得飞天带着哭腔嘤咛了一声,那花唇因不堪春意刺激,少不得含羞忍辱含苞待放起来,因略略放开门户,吐出内中一颗娇艳欲滴的相思豆。

    那贼子见了,喜得浑身乱颤,因伸出两指在上面一捻,飞天身子一紧,紧跟着筛摆了几下,只是他到底是名门正派的正经子弟,平日里给师尊严加管束,性子原本坚贞,如今虽然身受春意束缚,却抵死不从此番玩弄,因情急之下咬破了舌尖,换回一丝清明,连忙稳住身形不肯流露半分闺意便宜了那贼子。

    探花郎见飞天原本已经困于情潮之中快要得趣,如今却生生忍住,将自己遍体闺意压抑下去,因不由口中赞叹道“果然是个贞洁处子”那探花郎夜探香闺十几年,亲见无数处女少妇各色美人,单有一等妇人起先杀猪也似地叫嚷起来,待到见了他面如冠玉貌似潘安,倒也心中踌躇起来,不过几句口舌挑逗,便兀自肯了,更有后续偷期密约,竟渐渐做成闺阁知己一般,也有不少女子原本烈性,只是他乃是江湖大盗,钱财原是来的容易,常言道江河里打水井里倒,却是个挥金如土的脾气,因将些金银首饰渐渐与那小姐结交,她因自己在闺阁良伴之中有了面子,倒赶着与那贼子交往起来,即便真有时运撞上那等贞洁烈女,只要自己拿出这节妇吟来,再施以风月手段,便没有不能做成好事的。

    如今碰上飞天这般烈性的处子,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饶是那探花郎久经风月,心中却也敬他这般烈性人品,因微微一笑道“你却是个难得的,我原本只想弄你一回挫挫你上三门的威风罢了,如今却给你这小冤家迷住,少不得教你领略一番泼天的快活,也不枉你我相交一场。”

    说到此处,因放缓了手中动作,倒是十分温柔缠绵地将手指分开了飞天的两瓣花唇,让他露出内中的一颗花蒂,却不急与探花,倒是俯身细细地观赏起来,却见花蒂之下那蜜处兀自谨守门户羞于见人的,因微微一笑,将手中残余的节妇吟直往那花道之中灌入。

    姒飞天兀自抱元守一苦守一丝清明之际,却觉阴中一热,心知自己已经给那贼子灌入了淫药,此物毒性非常,饶是自己功体周全之时,只怕未必制得住它,如今经脉早已被迷香束缚住了不得流转,如何是他对手,少不得一时半刻药性发作起来,自己便要像方才那般失了端庄,到时百出,江湖之上留下艳名,倒不如死了干净,想到此处,心中一阵伤感之意,倒不是他贪生怕死,只是今生学艺未成便落入贼人之手,无暇报答师门教养大恩,师兄满心疼爱自己,却也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如今就要香消玉殒,更有一件,虽然自己落草之日便遭家人狠心抛弃,只是心中却着实贪恋天伦之乐,如今未曾与亲生父母团聚一日,就这般不明不白去了,心中如何心甘情愿,只是若在要迁延片刻,自己身体发肤接受这淫贼奇耻大辱,岂不更是辱没师门。

    姒飞天想到此处,因打定主意,咬紧银牙心中一横,嘴上狠命一咬,正咬在舌尖之上,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那贼人兀自蜜意之际,却见身下的美少年竟意欲嚼舌自尽,连忙伸手探入他口中,另一手在他尖俏的下颌处一捏,将他的秀口捏开一瞧,心道万幸,原来飞天虽然执意求死,怎奈那迷香禁锢筋骨,原本使不上两成气力,虽然狠命咬下,却也只是咬破了舌尖肌肤,并不曾伤了肌理,因蹙眉点头道“你果然是个烈性的,便是我久经风月,这些年来沾花无数,动心者也不过你一人而已,今日如能合卺,我便背上个江湖绝杀的罪名带你走倒也不值什么。”

    因将袖内取出一方锦帕塞入飞天口中,防止他再寻短见,一面到底不放心,伸手点住他周身大穴,见飞天身子瘫软在床上分毫动弹不得,方才放下戒备心神,见药效还不曾发散出来,便好整以暇地脱了衣裳,钻入锦被之中,将飞天柔软的玉体揉入怀中轻薄起来,一面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安慰的体己话,无非教他切莫恐惧,自己自会温柔体贴他初次破瓜等语,姒飞天此时心乱如麻恨不得就死,如何有心思听他在旁胡言乱语。

    探花郎纠缠了飞天一阵,因发觉怀中玉体渐渐渗出些许香汗,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双颊也渐渐烧得颊带瑰意压倒桃花,因心中暗道时机已至,复又将飞天搂在怀中狠命轻薄了几下,因依旧掀了锦被,分开这美少年的一双,轻车熟路拨开一对儿花唇一瞧,内中的相思豆此番因那节妇吟的功效,却已经被催动了情潮,逐渐娇艳饱满起来,因试探着伸出两指略微捻动了几下,但听得飞天口中娇啼了几声,却是再也阻不住喉间的娇音,圆润的臀部上下筛摆起来,口中银牙咬的咯咯作响,依旧不能阻住情潮,雪白的身子半裸着,似是求欢一般地扭动起来。

    那探花郎见了眼前的绝色,因心中着实赞叹他是个尤物,只觉往日自己偷香窃玉的对象如今与飞天一比,却是给他提鞋也不配,只要今日做成此事取了这少年的元红,自己便是死于花下,却也算是求仁得仁,若然做得此事,便是下五门衣钵不要也罢了,只带着这孩子海走天涯,娶了他两人做个正头夫妻,往后再无需浪荡江湖刀头舔血,每日里守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虽然隐忍林泉之中,亦是恍若登仙之境。

    探花郎想到此处,因心中一动,抬眼一瞧姒飞天的绝色容颜,却见他一双妙目之中原本满眼恐惧委屈之意,见那贼子与他对视,倒也十分豪横,冷艳相对起来,那探花郎因心中暗赞一声,猴急退了裤子,硬硬的就要顶入。

    、第二十二回

    钱九郎旧帐清算,采花贼斩断孽缘

    那探花郎伸手扶了自己的浊物,分开飞天一双雪白的大腿,正欲直捣黄龙之际,忽听得帐外竟有个声音冷笑道“这可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如今有了心上人,却连天地君亲师也忘了不成”

    那探花郎听闻此言,唬得魂飞天外,一面系了裤子,一面连滚带爬下得床来,向前跪爬了几步,却是不敢抬头,因见有人站在屋内,便顺着那方向爬过去,一把抱住那人膝头,战战兢兢道“弟子不知师尊驾临,祈望门长恕罪。”那人闻言冷笑一声道“我还道你眼里没了旁人,只有床上那个美娇娘呢,方才你说愿意为她担了反出师门的罪名,如今这话可算数么”

    探花郎听闻此言心下一紧,便知方才两人言谈之际那钱九早已潜入房中,因心中感叹他龟息之法已入化境,自己轻功提纵之术在下五门中乃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依然无法察觉他一举一动,如今给他探听了自己心声,这钱九郎素来高深莫测乖觉阴鸷,若是在他跟前错了一星半点,自己在江湖上得脸面性命却是要不得了。想到此处,因稳了稳心神道“这闺房私语,师尊如何当真,不过哄那小娘儿几句,快活一场就完了,如何能当真为了他便违背师尊的教训,我虽是带艺投师,万幸师尊信我悔过良言将我纳入下五门中栽培一番,如今岂有不思图报私自淫奔的道理”

    那钱九郎听闻此言点头笑道“这话还算你有些良心,近日我在江湖上行走,常听见有人说我的好徒弟如何英雄了得,先奸后杀多少人命等语,我只不信,如今见你很有舍得之心,为师心里倒也欣慰,想来日后甘老临泉之际,这下五门门长之位却是非你莫属了。”

    那探花郎听闻此言,心中暗道不妙,原本以为自己采花盗柳之事在下五门中算不得什么重罪,却不知为何此番竟惹得钱九郎亲自出马探听此事,因心中有些疑惑道“弟子做下这些不入师尊法眼的勾当,怎敢劳动门长亲自关切一番”钱九闻言笑道“风月之事我向来不曾约束与你,倒是前儿盘账,恍惚听见你将那发卖蒙汗药的进项分账给了什么人,我怕你脸上过不去,倒不好教账房追查起来,只是下五门兄弟众多,又要安抚伤病遗孀,俗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你师父恬居门长之位,少不得要来问你一句话的。”

    那探花郎听闻此言,竟是愣在当场木雕泥塑的相仿,因心中暗叹一声我命休矣,却是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推脱之词,他原本以为此事上做的机密,不知何处走漏了风声,自己与那人向来单线联系,除非两边竟有一人反水,否则论理是绝难犯案的

    那探花郎兀自绞尽脑汁意欲推脱之际,却听得钱九温和笑道“看你唬成这样,我不过随便问一句,若说你竟是个平白无故给人拿来顶缸的,却也不值什么,你且起来。”因说着伸手将那探花郎搀扶起来,见他身上兀自瑟瑟发抖,因笑道“想是我来的不巧,阻了你的好姻缘,你且别恼,今儿既然来了,左右我倒不曾亲见你的手段,你便自去成亲无妨,也让为师开开眼界。”说到此处,因单手轻轻提纵,竟将那探花郎顺着腰间的汗巾子提在手中,轻轻巧巧缓步进了内间,却见帷幕深处,隐约横陈着一具玉体,钱九郎见状嘻嘻一笑道“果然是个绝色的,好徒弟可别辜负了良辰美景,快去成亲吧。”因说笑着,将那探花郎的身体轻轻一抛,正抛入帷幕之中。

    那探花郎在空中飞腾之际,因腰身一扭换了方位,轻轻落在姒飞天身边,见他依旧穴道被制口不能言,一望十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探花郎如今自身难保,却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因跪在床上朝着钱九方位磕头如同鸡奔碎米道“师尊宽恕则个。”

    钱九闻言故作疑惑道“方才误会早已厘清了,此番却是从何说起呢你只管快活你的无妨,为师也看着助助兴,来日娶妻,少不得要教学相长一番。”因说着轻浮一笑,竟搬过一张太师椅,就近坐在牙床边上,十分仔细盯着两人之间的动作。

    那探花郎虽然久经风月,却从未给别的男人在旁观看过自己的淫行,如今见那修罗一般的男子竟饶有兴味地一旁观战,心中却如擂鼓一般,迟迟不敢动作。钱九郎见他狼狈的模样,因噗嗤一笑道“这是怎么说,不过一个小娘儿,就哄得你恁般蝎蝎螫螫的,你不见那少女早已烧得满面红晕,如今却不知怜香惜玉么,咱们下五门中虽然并无确切门规,只是这欺凌弱小之事却容不得在我钱九的眼内,好徒弟,还是快与这位小姐解围的好。”因说着,伸手在那探花郎的背上一拍。

    钱九这一拍却是非同小可,看似动作轻巧,实则蕴含内劲,那探花郎给他一拍,顿觉五内一阵翻腾之意,似是离位一般,便知此番若不顺了他的心意,自己绝难保命。

    那探花郎想到此处,虽然别扭,也只得搭讪着解了裤子,遮遮掩掩将那脏东西握在手中,因伸手拨开飞天的一对儿花唇,扶住那话,意欲向内攻刺,谁知那浊物在自己手中早已失了往日雄风,竟如一块烂肉一般没了生机,探花郎见状心中大惊,恍然意识到自己经此一劫,却是唬了半条命去,那玩意儿却在此时没了生趣,竟给钱九一番震慑得硬不起来,不由心急如焚,也顾不得旁人还在,竟将那浊物握在手中不停套将起来,片刻之后却是依旧死水微澜。

    那探花郎因微微抬眼一瞧,但见钱九依然饶有兴味看着自己,却是面沉似水息怒不辨,因心中越发焦急起来,一面揉搓,一面伸手拨开飞天的花唇,将手指微微探入他未竟人事的花道之中缓缓顶送起来,意欲借助那美少年的闺意唤醒自己的浊物。

    飞天原本昏沉之际,因忽然给那钱九撞了进来,见此人行事邪魅非常,不知是福是祸,却见那探花郎倏忽将手指侵入自己的花道之中,原本饱受春意折磨的身子竟在此时情潮汹涌起来,虽然死命压抑着,到底隐忍不得,少不得口中渐渐溢出精妙的娇音,白皙的身子紧绷起来,扭动纤腰筛摆,随着那探花郎的动作渐渐起舞。

    那探花郎因钱九在旁,却是见了此番惊心动魄的闺意,那脏东西依旧不争气地垂头丧气起来,并无一丝生气,倒是钱九见了这美少年的反应,颇有兴味地仔细观瞧起来,因在帘外瞧不清爽,竟站起身子来在床前,伸手将那牙床之上的幔帐一扯,露出内中两人的身形,自己点头一笑,兀自坐在床边俯视着飞天的绝色面容。却见床上玉体横陈的竟是一个绝色少年,因“咦”了一声,却也不动声色依旧似笑非笑地端详着。

    姒飞天原本咬紧银牙苦守着一丝清明之意,如今乍然失了幔帐的遮掩,却见帘外另有一个陌生的男子窥探着自己,四目相对之际,那男子眼中却是满眼惊艳的神色,因不知怎的脸上一红,别过视线不肯与他对视,但觉此人相貌堂堂颇有王气,虽然那探花郎的品貌亦是俊美,却比此人多了几分轻浮邪魅的阴柔之气,想来此人便是下五门的门长钱九,果然一表人才担得起宗师之位。

    飞天心中如此一想,原本抗拒着春意的身子,却不知怎的,只因钱九在旁观赏,倒忽然悸动起来,那白玉般的尘炳前端渐渐渗出了些许花蜜,花枝乱颤地摇曳起来。彼时那探花郎专注于自己的浊物,却是忽略了眼前的美景,却听得钱九轻浮一笑道“这孩子也太老实了,看样子自己都不曾碰过的。”说到此处,竟伸手握住了飞天的尘炳。

    姒飞天正在咬紧银牙苦守神识之际,却给这从旁观战的男子握住了自己的命门,平生从未有过的酥麻之意自那爱物之上缠绵起来,,从脊髓之中渐渐蔓延而至四肢百骸,只觉浑身都暖透了,自己的身子竟似给那男人包含在一双宽厚的手掌之中受尽宠爱,心病之中一直被家人遗弃的委屈之意竟随着这股宠幸之意消弭无形,因双眼一翻身子一紧,梗着脖子娇啼了两声,在那男人手中洩了初精。

    钱九见状,却也不嫌腌臜,因宠溺一笑道“别怕,这不值什么,往后常有的事儿。”说到此处,因有些厌恶地看了探花郎一眼道“你是久经风月的人,如何连个孩子也不如。”那探花郎正在蓄力之际,因听得飞天的几声娇啼,只觉下腹一紧刚刚有些起色,忽听得钱九几句嘲弄之言,却似一盆冷水当头一泼,那浊物登时瘫软在手中再难东山再起,钱九见状,因冷笑一声道“无用之物留它何用”因说着身形一动伸手在那探花郎腰间一探,腕上使力微微一抻,正将他腰间软剑抄在手中,膝上略抬一寸,将探花郎的身子顶出牙床之外,未及落地之际,手上潇洒一划,但听得那探花郎一声惨叫,滚落在地上捂着裤裆杀猪也似地喊叫起来。

    、第二十三回

    姒飞天初识,钱九郎遗情双生

    那钱九郎原本含笑看着飞天,如今听闻探花郎的惨叫之声,因不耐烦道“不过一块下流东西,没了也罢了,恁般叫嚷起来却不是我钱九郎的门下。”因说着并不回头,只见手中软剑往地上一贯,但听得那探花郎的惨叫之声似是给人生生阻断了一半,瞬间没了声息。

    姒飞天如今虽不能起床观视,只是听闻此声,分明是给人一剑封喉,只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因心中一寒,他虽是剑客门徒少侠身份,怎奈平日里师尊对自己骄纵非常、十分呵护,并不肯单独派遣他去江湖上走动一回,是以虽在师门若许年间,竟未曾见过杀人见血的勾当,此番见那探花郎恁般窝囊给人取了性命,却是颤栗起来,因有些惊恐地偷眼观瞧那个名唤钱九的男子,并不知他意欲怎样羞辱摧折自己。

    钱九郎见飞天方才对待探花郎无礼之举倒是十分豪横,如今见自己取他性命,反有惊惧神色,因点头笑道“你与他有过交情”飞天听闻此言羞得满脸通红道“贼配军,休得胡言”钱九闻言爽朗一笑道“他意欲毁你清白,如今我替你报了仇,怎的不见你欣喜神色,反而面露凄哀”飞天原本不欲理他,只是此事关乎自己清白,只得蹙眉说道“他虽然是个采花盗柳的淫贼,只是即便扭送当官,到底罪不至死,况且我见他轻功卓绝内功不弱,又是你的弟子,你怎的这般决绝要了他性命”

    钱九闻言,眼内却是灵光一闪,因伸手抚上姒飞天的绝色面容笑道“看不出你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呢。”飞天给他此番轻薄,脸上颊带瑰意,连忙别过脸去不让他继续得逞。钱九见状却是心中一动,因从袖中取了一个琉璃瓶递在飞天眼前笑道“只是我下五门中独门解药,你且试试。”飞天此时不知他是敌是友,也不知他那瓶东西是否又是迷香,因心中踌躇着,勉强抬起胳膊伸手去接,刚要拿在手中之时,却见那钱九竟顺势在他的皓腕上轻薄了一把,飞天“呀”了一声,却是握不住那琉璃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但见昆山玉碎不复完璧。

    钱九见状,十分无辜地一笑道“这倒好,如今咱们谁也脱不得身了。”飞天见他捉弄了自己,反倒故作清白,恨恨含嗔道“分明是你借机轻薄于我,此番倒来派我的不是了,这东西你自然身上还有,若要我日后不向你追究此事,现下便将解药拿来与我解了这下流东西”

    钱九闻言嘻嘻一笑道“我是下五门的门长,难道门中有人敢对我用药不成此物不过放在百宝囊中趁手罢了,如今给你打碎,却是不能再得的了,若要再得时,需我亲去城中堂口自取,只是今儿我微服来此寻访我的好徒弟,本不欲旁人得知此事,如今教少侠陷落深闺之处,却也是我训徒不严之过,少不得亲身上阵,与你解了着节妇吟的药性,来日江湖之上也好见你师父。”

    姒飞天闻言,只道他意欲将自家元功输入自己功体之中,襄助自己冲破迷香禁制,因点头道“此番劳动你输送元功,来日江湖再见之时,我自有后报。”钱九闻言却是抚床大笑起来,见飞天满目疑惑地盯着自己,因勉强止住笑意道“这节妇吟端的厉害,却不是元功可破,少不得教你洩出情潮,方能冲破此番束缚,不然就算我散尽数度甲子功体,你也难得清明神识。”

    飞天听闻此言,却是正在似懂非懂的年纪,因蹙起眉头口中支吾道“什么洩出情潮我方才不是”说到此处因深觉露骨,不便再说,又是脸上一红心中焦急,因妙目之中颇有水意,只是他性子要强,不肯示弱于人前,遂咬紧银牙忍住委屈之意。

    那钱九见了飞天如此反应,心中便知他果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倒也有些怜爱他此番烈性,只是方才自己已经为他弄箫一阵得了初精,论理此番药性却也该解了,怎的见这美少年依然秀眉微蹙妙目泫然,桃腮之上闺意尽染,却是依然沉浸药性之中,因有些好奇,遂移过一盏灯烛笑道“别怕,让我瞧瞧你的爱物。”

    飞天听闻此言,还道他意欲轻薄自己,因扭动身子奋力地挣扎起来,却给钱九压在身下笑道“我要想占你的便宜,你也躲不开,此番让我看看你的药性如何未曾破解,你若不信只管挣扎无妨,却不是蚍蜉撼树枉做笑谈而已么”飞天听闻此言,方才又见他膂力过人,就算自己功体完整之际尚不能与他抗衡,何况如今身中迷香淫药,因轻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挣扎,别过脸去不再言语。

    钱九见姒飞天默许了自己的行为,心中却有些暖意,只因他亲见方才这美少年给自己的孽徒轻薄之际,兀自抵死不从,如今不再挣扎,便知他心中竟信任自己是个正人君子,钱九郎虽然贵为下五门的门长,只因他为人阴鸷行事乖觉,在江湖上多为三上门所不耻,如今这孩子乃在上三门中晚学一辈之中的翘楚,却在陷落深闺之时信任自己,却是个风尘中的知己了。

    钱九想到此处,倒收敛了几分轻薄心思,因将那烛台搁在榻案之上,动作十分轻柔地分开了飞天的一双,眼见白玉一样的箫管因洩了初精,此番倒乖巧地含羞垂首,钱九见状,心中十分怜爱,因说声得罪,伸手分花拂柳将那爱物拂开一旁,却见飞天双腿之间蜜菊之上,却是生出女子一般的花心儿,那团绵密的爱物尚且不曾领略风月,是以兰香泣露梨花带雨,一对儿花唇十分动情地收缩着,似是邀人垂怜一般。

    钱九眼见了飞天这般惊心动魄的闺意,却是下腹一紧,因暗咒自己没见过世面,却给个小小少年蛊惑了心意,抬眼一瞧,却见飞天此时再也不能隐忍,一双妙目紧闭着滚下泪来。

    钱九见他哭了,此番倒没了主意,因放开他一双雪白的大腿,脱鞋上床将飞天的玉体搂在怀中,在他耳边柔声哄道“敢情你竟是兼美之身,怨不得我那好徒弟愿意为你死,这是菩萨相,旁人求都求不来呢,这有什么好伤心的,方才见你那样刚强,如今却为这个难过起来,不是个傻孩子么”

    姒飞天因这色相从来是自己一块心病,除却父母与恩师之外,再没旁人知晓,因十分忌讳羞愧,如今却听闻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如此赞美自己,不知怎的心下一暖,因微睁妙目瞧了钱九一眼,却见他眼内许多惊艳恋慕的神色,因忍不住身子一颤,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渐渐蔓延胸中,只觉阴中一热,方才给眼见杀伤人命吓退的春意,竟在此时纠缠了上来。

    钱九见状,倒觉他年幼无邪之处十分可爱,因伸手覆上他阴中一团娇嫩之处轻轻撩拨起来,一面俯身在他耳边柔声安抚了几句,姒飞天心意原在缠绵之际,此番给他衔了耳垂,因浑身忍不住颤栗起来,却也失了挣扎气力,因十分无助地靠在钱九怀中给他轻薄了去。

    钱九见怀中的美少年此番柔顺起来,因暂且放开了对他的钳制,俯身分开飞天一双白皙的大腿,因仔细观瞧那对娇嫩的花唇,却见原本樱粉之色的唇瓣上,如今因方才的爱抚而渐渐充盈起来,泛起娇羞的粉红之色,娇艳欲滴十分惹人动火,那钱九原本在女色上不甚萦心,一心统和武林为要,如今见了此处却不知怎的,心中只觉纯阴之体神妙非常,却是有心一探花道,因压低了身子探入飞天双腿之间,细细地端详起来。

    姒飞天如今给那药效春意烧得身子发烫,忽觉有人竟探入自家不见三光之处仔细窥探起来,那焯燃之气几乎扑在自家紧要之处,因渐渐止不住口中娇音软语,一面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不知是要逃避还是要迎合此人的亵玩。钱九见了这美少年恁般清纯的反应,心中却顿生了怜惜之意,竟俯身吻住飞天阴中一对儿花唇,恰似恋人接吻一般的吮吸起来。

    姒飞天如今早已要过舞象之年,因渐渐懂了些人事,只是他性子端庄整肃,又常年跟在捡回自己的师兄身边,旁的同门绝难近身,是以这男女之事,师门之中虽有盛传,却因他师兄从旁隔绝回护,这些混账话从不曾传入飞天耳中,虽然如今大了,情场上依旧迷离茫然不知所云,又因他年幼失怙,平素都与师兄同住,越发连指掌之趣也未曾明白,如今身子给那节妇吟灌入十足药液,早已敏感难当,青春少艾积郁的情潮竟在此时宣天翻涌起来,给那钱九灼热的唇舌一烫,花道之中几番紧致收缩,身子一紧洩出了花精。

    、第二十四回倒v

    何曾洁不得求死,虎狼药盗取元红

    钱九兀自吮吻之际,只觉这美少年的花道十分强劲地收缩了起来,便知他已经得趣,因起身伸手在嘴角一抿,复又将飞天搂在怀中低声道,“怎样,”

    姒飞天甫经人事,心神尚在懵懂之际,虽给钱九搂在怀中轻薄起来,却一时不能反抗,因一双妙目害羞带怯地看向这个夺去自己初精的男子,心中爱恨茫然不知所措。

    钱九原本意欲奚落他几句换得娇嗔,如今见飞天这般可爱的反应,却是心中柔情蜜意起来,因将额头亲昵地抵在飞天的额间笑道“这样玩你快活么”飞天今日初学做人,因尚不知闺阁手段,见他有此一问,却是老实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钱九郎虽然过了弱冠之年,平日里却鲜少在闺意上留心,如今乍侵女色,却是将息不得,见了飞天这般可爱的反应,因渐觉下腹升腾起来,只是他此番相处下来,却觉飞天人品可敬可爱,又是个剑客门徒少侠的身份,不忍夺他元红毁去清白,来日江湖上将此事闹出来,却是关乎这个孩子脸面性命,因伸手在他脉门上一按沉吟起来。

    飞天此时情潮渐退,神识转而清明之际,见自己给这男子玩得双花并蒂花开两朵,因心中十分羞涩起来,又见他此番为自己诊脉,并无轻薄神色,便不十分抗拒,只将锦被遮了身子,一面偷眼观瞧他的神情,却见钱九眉头紧蹙,因伸手拉过他另外一边的皓腕,复又在脉门一按,却是蹙眉疑惑道“这节妇吟竟恁般厉害,尚且不曾解去药性,反而纠缠经络之间,你脉象如今沉郁虚滑,若不设法解除药性,只怕的年幼体虚,未必保得住功体,纵然留得性命,终是废人了”

    姒飞天听闻此言,把往日争强好胜之心登时减了大半,因眼圈儿一红险险滚下泪来,连忙隐忍住哽咽道“劳烦你将我送在师门之处,我回到门中,师父自然会设法为我解毒的。”

    钱九闻言点了点头,寻思一阵又摇头道“纵使回了师门之中,你师父见你如此狼狈模样,只怕说不清楚,到时岂不是连累了你受了不白之冤,更有一件,说句不怕你恼的话,方才我探了你的脉门之际,虽然你在上三门中算是个好的,只怕你师父根基有限,倒将你的天资限制住了几分,这节妇吟若是连我的元功都破解不了,你师父恐怕也只能束手无策,况且我方才见你对自己的身子颇多忌讳,此番将你送回去给人品头论足,实非我心中所愿。”

    飞天自从给师兄捡回师门之中,几曾听闻这般爱语,如今见那钱九郎虽是下五门门长之位,为人却是这般温柔体贴,与师尊平日所说那个魔头全然不似,他虽然为人骄纵清高目下无尘,到底年轻心热,因钱九的几句爱语便有些放下戒备心肠,因蹙眉问道“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如今我这般模样难见师尊,到底在此淹留也不是办法”

    钱九闻言笑道“依我说这也容易,如今看你的脉象,只怕除非你我合卺,否则绝难以竞全功,此番我为你解毒之后,便将你带回师门之中向你师父提亲,就说”话未说完,早听得飞天含嗔道“你这杀才休要胡说,我堂堂男子如何下嫁于你”那钱九闻言爽朗一笑道“我做事向来不受礼教约束,若要顾全你的名节”说到此处却是神色紧张起来,因伸手在飞天背心之上一按道“不妙”

    飞天见他说得这样郑重,却也不由得不信,因跟着紧张起来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作践人了”钱九摇头道“如何你体内真气竟然逆行起来,势如白虹贯日,莫非兼美之身受此淫药影响,竟比旁人双倍之数不成”说到此处,因一反方才温文之举,俯身将飞天压在身下,伸手便向他阴中一探,飞天甫才洩出情潮半盏功夫,如今给他硬生生娈入二指,只觉花道一热,嘤咛一声伸出藕臂攀在钱九肩上,一面用力捶打着他道“你如何花言巧语作践欺骗于我”

    钱九闻言正色道“此番我也无力回天,事到如今你要死要活”飞天原本不知此事重大,如今见他正色,自己反倒没了主意,正在思量之间,忽觉阴中一阵剧痛,忍不住眼内珠玑蹦落,一面剧烈地扭动着身子,无助地看着钱九道“这是怎么说,我阴中过不得了”

    钱九闻言点头道“你兼美之身原比旁人敏感许多,只怕的节妇吟药性强悍竟不分君臣佐使,实是一味虎狼之药,却不想我门下探花郎心肠恁般狠毒,你若不从便要了性命,如今清白性命只得一样,你且说来,我自会为你周延。”

    飞天听闻此言,心中一阵茫然之意,咬紧银牙低头寻思片刻,再一抬头,却是眼中镇定神色,因对钱九凄美一笑道“我死之后,你将我的尸身穿戴整齐了,千万将小衣亵裤之上好歹缝上几针,别让旁人看了我的清白身子,我”说到此处心中着实不甘,因方才钱九对他君子言行,便放心地在他怀中痛哭起来。

    钱九见他如此烈性,正是贤妻不二人选,虽然他执意玉碎,自己却又割舍不得,因摇头一笑道“此番便是你要怎样,我也不能袖手了,少不得枉担了淫贼的虚名,一切便等到明日再做道理。”说到此处,因俯身分开飞天一双雪白的大腿,猴急地褪了裤子,伸手扶住自己如火烈烈的尘炳,直往飞天的一对儿花唇之上磨蹭起来。

    飞天虽然意欲玉碎保住清白,如今不知何故钱九忽然起了性,竟对自己施以淫行,虽然心中埋怨自己错信了他,只是那节妇吟端的厉害,加之兼美之身原比旁人敏感一倍,如今给那滚烫的浊物一蹭,花唇登时含苞待放羞涩绽开,吐出内中一颗成熟饱满的相思豆,正迎合了钱九的攻刺,钱九见飞天给自己玩的浪出火来,虽然意欲怜香惜玉,却也少不得十分动火,因伸手箍住他的纤腰,一手捧住直往自己下腹按压而去,好教飞天的一对儿花唇吻上自家尘炳之上暴跳如雷的青筋,飞天的花唇此番给那尘炳撑开,内中花蒂再无回护之物,却是直接撞在尘炳之上,给那表面焯燃之气一烫,霎时充盈饱满起来,他原本未经人事,如今给人喝了头汤,虽然心中不情愿,身子却是乍遇男儿,恰似渴龙得水一般纠缠上去,一双雪白的大腿不受控制地在钱九身后盘得密不透风,纤腰乱扭轻筛,直往那夺人心魄之物上撞将过去,口中渐渐压抑不住,散逸而出多少不堪的淫辞。

    那钱九原本意欲将飞天磨得动情了,好教他忘了破瓜之痛,方能专心为他解毒,谁知这漂亮孩子情浓至此,倒叫自己跟着动火起来,因渐渐不能自已,遂伸手剥了飞天的两瓣花唇,将自家阳锋缓缓向内顶入。

    飞天兀自情潮翻涌之际,忽觉阴中疼痛,因神识一惊回复清明片刻,却见自己不顾廉耻地狠命抱住身上的男人,一双结结实实盘在男人的身后,不由羞愤欲死,因仗着还有一丝清明,口中不断哀求道“不可坏我清白,求你给我个痛快罢,我身归那世也念你的恩情,绝不在森罗殿上将你攀扯在内就是了”

    钱九闻言,心知此番自己若是狠心顶入,只怕此生再难与他化解恩仇,只是若教自己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身下的美少年业火焚身折磨致死,却又难以袖手旁观,因点了点头打定主意道“这是你命中劫数,你也犯不着怨我,只怨自己红颜薄命罢了。”说到此处,因伸手紧紧抱住身下的娇躯,下腹之处狠命一顶,但听得飞天惨叫一声,早已给他夺了元红,他虽然是个豆蔻少年人事未知,只是那花心儿之处给人顶入如何难以察觉,现下只觉仇人滚烫的尘炳似是顶入自己元神之中,将一腔魂魄都顶了出来,飞天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摧折,因口中娇啼了几声,双眼一翻昏了过去,却是花道之中一阵紧致收缩,竟在晕倒之前给他顶出了一个情潮。

    钱九那身下的漂亮少年给自己入得昏迷过去,因心中一阵怜惜之意,只是此时长痛不如短痛,须得早些洩出元阳助他在花宫之内阴阳调和,方能一举破解药效,钱九想到此处,因十分怜爱地摩挲着姒飞天的桃腮,一面放纵自己沉溺在这具温热紧致的玉体之中。

    飞天昏迷之际,只觉一阵暖意尽注四肢百骸之中,往日遭到亲生父母遗弃的委屈竟在此时逐渐鲜明起来,因心中贪恋着这股子暖意,本能地伸出一双藕臂抱住了身上的男子,几番沉浮欲海之际,忽觉身上的男子动作渐渐粗暴起来,因惊破了春梦清醒过来。微睁妙目偷眼观瞧之际,却见面前竟是钱九饱含情潮的俊朗面容,因高声哭叫着推拒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红豆饭﹃

    、第二十五回倒v

    怜同命天涯沦落,初破瓜珠胎暗结

    那钱九郎见飞天给自己入得清醒过来便要抵抗他的淫行,因单手钳制了他的一双皓腕压在床头,一面蹙眉道,“如今你元红已破不复完璧,就算现下烈性寻死,却也是残花败柳之身,到时我将你尸身护送回去,只怕你师父未必肯与我干休,说句自负之言,从你根基来看,便是你师父也算不上我的对手,到时你身死魂消,岂不是连累了上三门中多少名门正派为你门破人亡,”

    飞天听闻此言,因已察觉身子给人破了,现下仇人灼热的尘炳早已顶破一团绵密元红,只觉阴中津液汩汩而出,想是处子元红撕裂的一腔碧血,如今自己剑客门徒少侠身份,却给下五门中门长之位亵玩得失了清白,如何再端自持,却不是自欺欺人,又听那钱九郎所言在理,心中着实不忍自己寻了短见,倒要连累师门以卵击石为自己报仇,因紧闭一双妙目权当自己死了,将头在软枕上一歪放弃了挣扎。

    钱九见状,心知他顾及师门安危,竟然舍身渡魔,因心中颇为怜惜,一面放缓了攻刺的节奏,动作十分温文体贴起来,一面口中哄他道“你虽然生而兼美之身,十数年来皆做男童装束,便是与我有过一夜,到底不曾闹出来,江湖上的人如何知晓,只要日后你我守口如瓶,你依旧稳坐少侠之位,又有何难”飞天原本心灰意冷之际,见那钱九郎此番虽然强行玷污了自己的身子,非但不曾出言作践奚落,反而劝了自己许多好话,留下后路余地以供自己选择,又见他燕好之际举止温柔体贴,倒有些心软起来,谁知心思甫一缠绵,便遭致多少邪祟入了膏肓之中,那节妇吟专为对付江湖侠女之用,药性十分专横,如今寻得了飞天一点春闺心意,自然无孔不入地喧嚣起来,飞天恍惚之间只觉花道一阵温润之意,竟给那钱九郎入得春水涟涟起来。

    那钱九兀自温文攻刺之际,忽觉那之处一腔花水汩汩而出,便知飞天此番给自己鞭得起了淫意,不由心中一动,因试探着略微绵密地鞭策起来,飞天原本只做假死之状,如今却听闻暗夜之中隐有潋滟水声叮咚作响,心中早知乃是自己给那钱九郎入得起了性,虽然身在无间不得自由,到底羞得满面红晕,桃腮之上闺意尽染,一望十分动魄的闺意。

    那钱九往日虽有男女之事,不过动性之际随便花街柳巷将就一晚,那些窑姐儿虽是门下精心挑选孝敬的,如今跟飞天绝色一比,当真都是些庸脂俗粉,因不觉动了真情,十分呵护地将飞天的身子搂在怀中,一面渐渐加强了鞭策,一面附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桃汛已至么”

    姒飞天虽是兼美之身,往日却只跟首徒师兄一人同住,并不曾与同门女弟子有过交接,因恍惚之际却有些听不明白钱九言下之意,少不得微睁妙目疑惑地看了身上的男子一眼。

    钱九郎见他恁般清纯,因低声一笑道“你即然兼美之身,如今按一般女子算起,也将到及笄之年,怎的依然不知人事。”飞天听闻此言,因心中有些羞涩之意,复又闭上双眼不肯理他,钱九郎虽然在下五门中呼风唤雨君临天下,如今见这孩子恁般不待见自己,却也不恼,因柔声赔笑道“你自持身份端庄玉洁自是好事,只是今日之事却要问个明白方知端的,你跟我好了一场,总要教我知道今年十几岁了”

    飞天听闻此言,本不欲搭理,只是如今见此人虽然与自己行着合卺大礼,却并未玩弄作践,无非权宜之计襄助自己解毒罢了,又见他虽然身居门长之位,却对自己温颜软语低声赔笑,少不得含羞道“过了年就满十五岁了”钱九郎闻言点头道“快满及笄之年,若是一般女子早就有了人家,论理也该来了,我方才是问你,葵水至否”

    姒飞天闻言,登时桃腮滚烫,因口中咒道“贼配军,我就知道你说的不是好话,怎么这样编排人的。”钱九见他娇羞的媚态,因爽朗一笑道“你我如今论了交情,好歹也要问一声的,你此番在我身下承欢已过半个时辰,却在言语上依旧恁般端庄正经做什么,左右闺阁私语不传六耳之中”话音未落早给飞天捶了几下,钱九见状知他含羞恼了,便不再调笑,因点头道“见你此番因应,想来葵水已至”说到此处却略微蹙起眉头,因有些怜爱地盯着飞天的俏脸。

    姒飞天听他口中不干不净,正欲抬眼相嗔,却见那钱九郎竟有些凄哀之色看着自己,因心中不知怎的却有些酸意,少不得开言道“如今是你玷污我清白身子,怎的自己做这委屈的样子给谁看”钱九郎见飞天竟能洞察自己心中酸楚,因勉强一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个风尘中的知己,我是怕这也罢了,左右天命如此,人力难求。”因说着,下腹之中却忽然狠命入了起来。

    飞天正在寻思他话中之意,忽觉阴中一热,那庞然浊物竟在此时逞凶斗狠起来,自己甫经破身之痛,身子尚在十分敏感之际,如何承受这般绵密多情的恩宠,因扭动身子端庄地回避着钱九的宠爱,却深受节妇吟的束缚不得清明,没几下便给他入出了魂魄,因妙目茫然起来,本能地盘起伸出藕臂,紧紧攀住身上的男子得趣起来。

    钱九郎见了飞天此番情浓反应,因心中忽生怜香惜玉之意,俯身在他粉嫩的唇瓣上轻啄起来。飞天未经人事,原不知此是何意,只是给他吻过的唇瓣上忽生出许多酸软的闺意,好教自己招架不得,钱九见他缠绵于自家的轻吻,心中难免生出些骄然之意,因大着胆子伸出舌头描摹起飞天漂亮精致的唇形。

    飞天的唇瓣给钱九舔吻之际,忽觉一股电流蔓延玉体之内直窜花宫之中,因隐忍不得娇啼了几声,钱九见状,顺势将舌尖渡入飞天口中,寻觅着那条的丁香小舌。飞天从来不知男女之事竟然亲密如斯,如今自己檀口之中的丁香乍然给别的男人唇舌探入,不由花容失色意欲逃避,钱九见身下的美人不欲再战,只是箭在弦上却又不得不发,因强悍地窜入舌尖舔吻着飞天娇嫩的口腔。

    姒飞天见钱九倏忽强势起来,芳心焦急不知如何应对,丁香小舌端庄地躲避着他的纠缠,却总能让对方有机可乘,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因主动伸出舌头意欲将钱九探入的舌尖顶出檀口之外。

    钱九见状却是正中下怀,因卷曲了舌尖缠住飞天的丁香竟将那的小舌反而卷入自己口中吮吻起来。飞天见原本意欲回避他的轻薄,却反而显得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因不依不饶起来,一面抽回自己的小舌咬紧银牙不给他可趁之机,一面挥起粉拳在钱九肩上捶打起来。

    钱九见状,因早已食髓知味了,此番便放了飞天的小舌,又伸手箍住他一双皓腕钳制在头顶笑道“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飞天兀自挣扎之中,却听闻钱九忽然用这般亲密的语气与自己交谈,不知怎的心中一暖,倒渐渐顺从了不再挣扎起来。钱九见状,便知他定然怀有心病,不然如何性子恁般骄纵之下,却又如此贪恋温暖,进而联想起自己的身世,因心中竟有些同病相惜之意,正欲柔声哄他几句,却见飞天雪白的身子竟渐渐泛起瑰意,呵气如兰地娇喘起来,一双不受控制地在钱九身后盘的密不透风,口中银牙咬的咯咯作响,秀眉微蹙乱摇螓首,因喉中不住地散逸而出许多娇音软语,花道之内水意渐浓,那一段绵密的肌理此番越发多情娇羞地收缩吞吐起来,箍得钱九连呼受用之际,虽欲从容欢爱,却给飞天此番动人的闺意激发得将息不得,因放开了他的一双皓腕,拉起飞天的一双藕臂教他环住自己的肩膀,伸手在他白皙圆润的臀部一扣,将一双紧紧按在自己的胯间,腰腹频繁发力狠狠鞭策起来。

    飞天原本已在情潮浪尖之上颠簸,如今给这爱郎频频顶送起来,只觉镶嵌在花道之中的脏东西暴涨了一个尺寸,竟顶开宫口的风流眼上,直直地顶入花宫一个阳锋左右的大小,不由双眼一翻,一双藕臂紧紧抱住身上的男子,梗着脖子娇啼了数声,花精直洩浇在那登堂入室的阳锋之上。

    钱九此番攻刺之际,只觉自飞天的花宫之内喷溅而出一股浓郁的花精热液,因原本意欲将自己的元阳为他解毒之用,如今见这美人给自己鞭得几番得趣,心中着实怜惜不忍继续作践,此番便不十分约束精关,只将那庞然的浊物深埋进飞天的玉体之内,叫声“贤妻”,狠命一入,将自己的热精喷溅在姒飞天冰清玉洁的花宫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钱九自来熟啊,贤妻你妹

    、第二十六回倒v

    有私心绸缪业障,无防备沉醉东床

    飞天原本冰肌玉骨十分小巧,此番欢爱却给那钱九郎的浊液将整个花宫都填满了,余下的脏东西含混着他的花精,逐渐自两人接榫之处散逸而出,香闺之内霎时弥漫起一股浓郁的燕好气息。

    姒飞天今日初学人道,却有些不知天上人间起来,因竟不十分抗拒钱九的贪恋,依旧四肢酸软玉体横陈地躺在男人的身下,任凭身上玷污了自己的男子恋恋不舍缓缓顶送着浊物,依旧舍不得立刻抽身那的风流眼中。

    一时云收雨散,两人平复了一阵,飞天恍然之中发觉自己依旧四肢交缠着攀住身上的男子,不由脸上一红,因伸手推拒着钱九的胸膛,却给他一把箍住皓腕笑道“也不留我一留”飞天听闻他调戏之言,羞得满面红晕,因口中嗔道“你这贼配军,等我复了功体,必然杀你雪耻,此番你淫心餍足,还想怎的”

    钱九见状,便知飞天神识已复清明,如今再行调笑,只怕这孩子脸上过不去,倒做出什么血溅香闺的事情来,反倒作践了自己救他的情谊,因当下收敛形容正色道“你且忍一忍,我自会抽身。”因说着,将自己庞然的浊物缓缓自飞天甫经人事的花道之中抽身而退。

    却说钱九虽然在飞天紧窄的花道之中得趣一回,只是他的本钱雄伟,此番依旧比旁人尺寸骄然,飞天甫经破身之痛,此番给他抽身,竟复又撕心裂肺起来,只是他神识已复清明,再不肯将自己的闺意献给那贼子,只得咬紧银牙忍住口中嘤咛之身,耐心地等待钱九抽离了自己的玉体。

    两人磨蹭了一阵,总算分开了接榫之处,飞天原本意欲赶走钱九,却见他竟伸手将自己的玉体搂在怀中,十分温文地呵护起来,他虽然从小与师兄同住,两人却是同室异榻而眠,从未与旁人肌肤相亲一回,如今自己光裸着身子,给那夺去元红的男子搂在怀中,虽无淫药束缚,却自有一股舒服受用之意,因倒有些难以启齿就这般将他驱离,却又软不下脸来留他住下,只得假装睡了,将头靠在那男子肩上没了言语。

    钱九见飞天此番并不反抗,心中便知自己方才原猜着了几分,怀中这漂亮少年定然儿时有些凄凉过往,教他宁可承受自己此番糟蹋作践,却如此贪恋缱绻温柔之意,钱九自志学之年往前,便早已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只因一番因缘际会之下,弱冠之年便得了下五门门长之位,虽然如此,却是一生萧疏寂寥,从不曾给人这般贪恋,如今见怀中的少年竟有些依恋自己,因不知怎的心中一暖,却将往日杀伐阴鸷之意消磨了大半,因附在他耳边柔声说道“你跟我好了一场,总要叫我知道你的名字。来日也好上门提亲。”

    姒飞天原本贪恋钱九温文之举,如今只当他是出言调笑,因伸手将他推开,转过身子背对着道“此番你占了便宜还要作践人么”钱九见状,便知他并不相信自己一片丹心,因低声一笑,从身后将飞天的玉体搂在怀中耳鬓厮磨起来,一面笑道“你若不信,只管说出来无妨,到时你便在师门之中等我,看我可曾上门提亲便知端的。”

    姒飞天听闻此言却是心中一惊,他原先在师门之际,便常听人说起这下五门的门长钱九郎,行事为人最是乖觉阴鸷,从不将世俗规矩放在眼内,一时温文谦恭,一时咄咄逼人,许多江湖上的前辈高手都折损在他的手中,如今若给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许真能上门说亲也不一定,到时自家师父师兄得知他强行玷污自己,又岂能与他善罢甘休,万一此事闹出来,岂不是要连累江湖上下八门混战起来,到时血流漂杵白骨如山,却不是自己的过错又是何人

    飞天想到此处,虽然此时与钱九同床共枕,却有些芒刺在背起来,只是他与这男子燕好一回,心中多少知他最是缠人的,若自己不说出身世,只怕他未必肯放过自己离去,飞天一面心中思虑此事,因伸手摩挲在自家香肩雪颈之上,忽觉从小带着的金锁还在,因灵光一闪道“娘家姓姒,名唤飞天”

    钱九郎闻言笑道“怎么是个女孩儿的名字,倒娇俏得很。”飞天听他赞美自己,因脸上一红道“家里怕不好养,取个闺名为的是留得住”钱九闻言点头道“这却有理,如今得了你闺名便好办了,我知你今儿给我喝了头汤,心中必然含羞不肯告知我你的师门学承,来日江湖上我自去打听无妨。”说到此处,因扳过飞天的身子,复又将他搂在怀中,伸手执了他尖俏的下巴强他与自己对视道“飞天,你如今葵水已至,今日我将元阳为你解了淫药束缚,只是此番,你可知我的子嗣也许已经坐胎你腹中”姒飞天今日初学做人,原本早已疲倦不堪,在钱九怀中只觉温暖受用正在昏昏欲睡之际,如今乍闻此言,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地盯着钱九,怔怔说不出话来。

    钱九见状,因见方才自己将热精喷溅他花宫之际,这骄纵的少年竟不曾十分反抗,反而在药效摧残之下将一双夹紧了自己,便知他许是并不知晓葵水已至意味何意,如今见飞天失魂落魄的反应,方知自己心中猜测不错,因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柔声安抚道“我知你是少侠身份剑客门徒,自然不耻与我结交,只是此番既然因缘际会有了交情,我也不敢难为你,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你且将今后打算仔细想想清楚,等明日再说与我知道不迟,你如今虽然解了药效束缚,功体尚且不曾复原,我不放心就走,今晚就在你身旁睡一夜,你要报仇也罢,现下便有机会。”

    因说着,并不顾姒飞天的反应,竟紧紧搂着怀中温热的玉体沉沉睡去。姒飞天兀自感叹自己薄命之际,万没想到堂堂下五门门长之位就这般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身边,飞天原本以为他不过假寐哄自己发招报仇,好在事后奚落欺负一番,因暗暗运起元功,只觉尚不足三成,一时不敢动作,却转身细看身边的男子,但见他眉头舒展呼吸均匀,分明是调动气息运行周天之后睡熟的模样,却是做不得假的。

    姒飞天见状,心中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道钱九此人端的与众不同,他心中明知自己葵水已至,很有可能因奸成孕,却将此事透露出来,如今又毫无防备睡在自己身旁,还出言提点如何报仇等语,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因要保全名节,竟做出那杀人灭口的勾当,又或是为了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竟取了他陆阳魁首示众当官,莫非他真有通天彻地之能,在沉眠之际依然可以防备自家偷袭不成。

    姒飞天想到此处,忽觉周身精神一振,药效竟在此时解开,因暗暗运用元功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只觉周身气息流转自如,并无窒碍之相,因暗提一口真气灌注掌风之中,撑起一双藕臂坐起身子,提起掌风对着钱九比划了一下,却见他全无反应,依旧睡得香甜。

    飞天见这玷污自己的男子方才因为沉浸情潮之中,俊颜有些扭曲起来,如今睡得香甜之际,看去倒十分温文俊秀,现下自己只要三成功力狠命一掌,便可取了他的性命,心下却不知怎的,断然狠不下心肠,正在犹豫之际,忽见那钱九郎睡梦之中不知是何际遇,竟薄唇一抿淡淡笑了出来,姒飞天见了,却觉他的笑颜恁般暖意,倒叫自己看住了没了主意。

    飞天端坐在香闺牙床之上调动了一阵气息,只觉周身气劲充盈流转顺畅,只是不知何故自己却是狠不下心意了结了这段孽缘,又是甫一经历了破瓜之痛的身子,虽然药性已解,到底有些支持不住,因身子一软不能打坐,虽然羞涩腼腆,且喜那钱九早已睡熟了,因红着脸钻入锦被之中,尽量不沾他的身,背过脸去只想假寐一番,一面思量明日如何因应此人的纠缠。

    飞天此番虽然玉体疼痛神思暧昧,却也依旧甫经人事不能就睡,只觉身后的男子传来十分平稳安心的呼吸声,平生却是从未有过,一面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若真如钱九所言,如今他的子嗣可能坐胎腹中,若是此时自己竟不能恨下心肠断绝孽缘,来日若真有了小孽障,自己以男子之身少侠身份,如何带着孩子在武林之上行走,只怕那钱九虽然不知自己真名实姓,却也不肯轻易舍弃自己的骨肉,若不能迫于他的淫威与之结下交情,只怕腹中这薄命孩童竟要与自己一般,甫以落草便遭到亲生父母遗弃荒原

    姒飞天想到此处,因狠命地摇动螓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虽然言之尚早,只是自己若真与此人有了儿女之缘,也决不能舍弃这平白得来的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怀上了嗯嗯

    、第二十七回倒v

    姒飞天龟息避祸,朿双双毒计成婚

    姒飞天心中自怜身世,因今日初领风月,玉体到底不能支持,虽然意欲绸缪钱九之事,却一阵恍惚昏睡过去。沉眠之际,但听得一个妇人哀哀哭泣之声,勉强微睁妙目偷眼观瞧之际,却见一位颜色如花的少妇将雪颈之上的金锁解了,竟为自己戴在身上,一面伸手十分怜爱地摩挲着自己的脸颊,正在共享天伦之际,少妇的神色倏忽狰狞起来,竟伸手掐住自己的颈子。

    飞天大惊失色,睁眼一瞧,原是南柯一梦,却见身边熟睡的钱九不知何时早已清醒过来,竟伸出铁臂箍住他的颈子,目露凶光逡巡在飞天半裸的玉体之上。飞天见状心下凉了半截,他虽然心思单纯,到底曾在江湖之中浸淫多年,心中便知那钱九郎原先熟睡,骗得自家信任之后,此番意欲先奸后杀毁尸灭迹,飞天想到此处凄然一笑,却是放弃了挣扎,认命地将头歪在枕上,等待钱九手上发力。

    那钱九郎见他此番反应,却未曾下得毒手,因恨恨道“我恁般怜惜回护于你,贱人如何谋害我性命”飞天听闻此言却是不明就里,因抬眼一瞧,却见钱九郎双眼猩红言语哽咽,似是方才自己所中迷香之时的反应,因摇头道“你说什么我如何害你,分明是你趁人之危玷污我清白之躯。”

    那钱九听闻此言,眉目之中却有些动摇之色,因渐渐放松了手中力道,一面竟有些支持不住,玉山倾倒在牙床之上,眼中却是灵光不灭,沉吟片刻道“你功体回复几何”姒飞天见他前言不搭后语,一时不知如何因应,那钱九见状笑道“别怕,有我在这里自然保你无虞。”因说着,勉强伸手点了姒飞天周身几处大穴,飞天给他一点,身子登时麻痹起来,倒在床上不得动作,却不知他此举是何道理,但见那钱九郎咬紧牙关撑起身体,从怀中取出一本残篇书卷笑道“这是我母亲的娘家之物,你替我收着,若是咱们有缘分,当真珠胎暗结,我只求你看在一日夫妻份上,把孩子生下来养大,只是别传他上乘武功,别教他知道身世,也不必冠我的姓”说到此处,因那迷香厉害,遂在舌尖狠命一咬,喷出一口心血来暂缓清明神色,因连忙将飞天的衣衫穿戴整齐了,收拾妥当之后,俯身深看了他两眼,一面口中轻轻哄道“别怕,睡醒了就没事了”因低头在飞天唇瓣上一吻,却将一口真气渡入他口中,飞天以唇舌接了那股流窜的真气,顿觉早已灌入四肢百骸之中,只觉眼帘十分沉重,竟渐渐不能支持,身子逐渐麻痹起来,五感越发疏离,但听得那钱九的声音似是越来越远,似睡非睡地沉迷起来,恍惚之间倏忽想起师尊往日曾经提及那钱九深谙龟息之法,调动自家气息可呈假死之状几月有余,方才他将那真气渡入自己口中,莫非是将那龟息之法传授自己功体之中。

    姒飞天想到此处,忽觉神识竟越发清澈澄明起来,只是身子麻痹动弹不得,五感却渐渐恢复,但听得一个娇俏女声莞莞一笑道“大哥”未几,又闻钱九郎的声音十分沙哑道“怎敢劳动妹子玉体,亲自来瞧你家兄长狼狈模样。”那女子噗嗤一笑,娇声一如泉水叮咚,十分若人怜爱,未几那少女止住笑意,隐有窸窸窣窣环佩之上,似是那女子竟然举身登床,钻入钱九怀中娇笑道“小妹费尽心思,才能探得兄长的行踪,如今可给我拿住了还不快些回去跟人家洞房呢,前儿你逃婚出来,教小妹在长辈面前失了身价,若是此番不肯与我回去,叫我哪有颜面以弃妇之身回转族中呢”因说着那声音竟渐渐水意起来,委委屈屈做些娇音软语,饶是姒飞天未曾亲见这少女容貌,心中却也有些怜惜之意。

    钱九听闻此言笑道“妹子取笑,哥哥担当不起,只是此番凶险,原不知是妹子布局,倒将你两个手下给白白断送了。”那少女听闻此言“呀”了一声道“你当真舍得探花郎”因蹦蹦跳跳下了牙床,去踩那淫贼的尸身,噗嗤一笑道“我往日里只说你太心软肯信人的,你只不听,此番给我算计了倒也不委屈,只是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儿却不是我的手下,不过是个香饵钓你一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小妹端的面嫩,看去娉娉袅袅的比我还小一两岁,莫非是个雏妓么”因说着,意欲伸手摸摸飞天的脸颊,却给钱九一巴掌掴在飞天面上,将他的身子打翻在床笫深处厌恶道“一个窑姐儿罢了,不干不净的,别脏了妹妹的柔荑。”

    那少女闻言,娇笑了几声,滚在钱九怀里笑道“恁般嘴甜,快跟我回去成亲吧,看你都忍得这般辛苦了”因说着,不知是触及了钱九何处,但听他闷哼了一声,一面隐忍着笑道“咱们要好,也不急在这一时,如今大礼未成,教底下的人看了笑话。”

    姒飞天听闻这两人言语,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只知那钱九郎似是身中奇毒着了那女子的道儿,对自己倒十分回护,原来方才渡入的真气是要助自己假死之相以脱牢笼,只是听闻二人言语,似是兄妹,又似恋人一般亲密,却又为何相互心机暗藏机关算尽

    飞天想到此处,因听那少女笑道“这么说,大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你无情无义,这却怪不得妹子,少不得将你交在六扇门的手上,他们那敲骨吸髓的手段下五门之中人尽皆知,真要叫兄长进去受罪,妹子我当真心里舍不得呢。”因说着语带哽咽,伏在钱九怀中嘤嘤哭泣起来。

    姒飞天听那女子娇娆做作,心中没由来一阵烦闷之意,因不知钱九为何竟不抵抗弹压,莫非那迷香恁般厉害,竟能将此人不世武功束缚,抑或是他怜香惜玉,不肯责备这娇俏少女,可叹此人方才还与自己信誓旦旦山盟海誓,转眼之间就与别人虚与委蛇起来。飞天兀自心猿意马,倏忽惊觉自己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丝醋意,因暗暗咒了几声那贼配军,继续侧耳倾听两人端的。

    却听钱九郎将那少女搂在怀中柔声安抚了几句,因笑道“我从十几岁起便做下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江湖上数十条前辈高人的性命都折损在我手中,此番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我心下并无争竞之意,只求妹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将下五门继承衣钵发扬光大,到时黄泉路上,哥哥自然不会忘了你此番情谊。”

    那少女听闻此言,直气的柳眉倒竖凤眼圆睁,咬紧银牙啐道“我把你个贼配军,端的不知怜香惜玉起来,这也罢了,强扭的瓜不甜,只是今儿若不借个种,姐姐回在下五门中却是不好交代的,如今且乖乖的陪你姐姐睡一觉,往后要死要活便随你高兴。”因说着,竟俯身解了钱九的裤子,伸出纤纤柔荑将那浊物捧在手中,因有些惊喜道“大哥好本钱”但听得钱九郎轻浮一笑道“妹子赞谬了,只是前儿出门之前,将公粮都交在你大嫂身上保管着,此番却要辜负妹子的美人恩了。”

    那少女闻言调笑道“扯你娘的臊,我怎不知你几时成婚。”说到此处,因花容失色“咦”了一声,盯着手中逐渐枯萎的浊物道“狠心短命的你这是什么功夫”那钱九郎爽朗一笑道“我早已娶了妻室,才屡次辜负了妹妹的心意,如今凭你貌美如花天香国色,若不是我钱九意欲迎娶之人,在我眼下也只是骷髅红粉,倒叫钱某失了兴致”

    姒飞天此时虽然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怎奈听得真切,那钱九郎虽然面上与那少女调笑戏谑,此番表白言语竟似说给自己一般,却没由来心中一动眼圈儿一红,险险滚下泪来。

    却说那少女见钱九竟以龟息之法暂息浊物雷霆,因芳心怨怼口中狠狠道“钱九郎,我算是认得你了”因嘟起唇瓣将自家半裸的衣衫穿戴整齐了,从牙床之上一跃而下,回身对钱九扮了个鬼脸道“你不让我顺心,大家赚不成罢了,我这就放出风去,不出半个时辰,闻名天下的下五门门长钱九郎可就要身披枷锁游街示众了,我的好哥哥,你就不再仔细绸缪为自己打算一番”

    钱九闻言爽朗一笑道“多谢妹子照料,此番临别之际得见芳容,钱某进了那不得见人的地方却也有些念想。”那少女闻言噗嗤一笑道“好没脸的下流胚,在死囚牢里还想着指掌之事么”钱九闻言摇头笑道“傻丫头,我便是要做那腌臜事,自然想的也是你嫂子,不过记得妹妹绝世芳容,若有出头之日,自然首当其冲前去拜会则个。”

    作者有话要说半路杀出未婚妻

    、第二十八回倒v

    众官兵殒身求乐,对江澄奉命救人

    那少女听了,面上倒有些畏惧之色,因低了头摆弄着裙带哽咽道,“这事上就没有缓儿么”钱九见他妹子倏忽这般伤感起来,因宠溺一笑道,“妹子且去罢,你对我的好处,钱九郎铭感于心,只是天理昭彰报应循环,竟怨不得旁人的。”那少女抬眼还欲再说些什么,但听得窗外竟有杀伐之声渐渐响起,因急忙提起裙摆意欲跳窗脱身,将走未走时,到底回身怔怔地看了钱九一眼,眼内潋滟地叫了一声“九郎”

    钱九见状,对她温文一笑道“回去罢,闲了咱们再说话。”那少女闻言,期期艾艾叹了一声,因推开后窗举身跃下飘然而去。

    钱九郎因打发那少女去了,回身复又朝床上一坐,伸手将飞天的身子扶了起来搂在怀中,伸手在他桃腮之上轻轻摩挲着道“打疼了吧方才是我的不是,一会儿衙门口有人过来,你不用害怕,他们要摆弄你,只别出一点儿声息,我自有办法教人将你的身子安顿好了。方才说的话可都记下了我这一去,恐怕没有出头之日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倒玷污了你清白身子,耽误了一段好韶华。”说到此处,因心下十分不忍,也只得将飞天的身子复又安顿在榻上,正欲推门而去,却见那美少年虽然目不能视有口难言,却在双眸紧闭之中渗出两行清泪来,因心中一紧,复又回身自袖中去了锦帕,一面为他拭泪一面柔声道“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说到此处,忽听得门外马蹄飒沓人声鼎沸,因有许多官差叫嚣道“钦犯钱九,你这贼配军,还不出来受朝廷法度么”那钱九闻言,因冷笑一声,俯身却在飞天唇上一吻,因回身推开前窗决绝而去。

    飞天此时心里明白,只是身子却给那钱九郎一口真气渡入龟息之法动弹不得,因隐隐听闻外面楼下街巷之内许多杀伐之声,伴着官军哭爹喊娘的惨叫之声,却不闻钱九的声息,因心中着急,屏气凝神侧耳倾听起来,直过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听得有人喊道“拿住了”因渐渐听闻铁索之声,几个官兵喝喊道“这个差事要紧,且将那贼配军的琵琶骨锁了,挑了他脚筋要紧”姒飞天闻言心中不知怎的一阵剧痛,却又束手无策,因眼内一热滚下泪来,但听得三大件上枷之声,却不闻钱九曾出一言,因心中认定他是磊落男儿,到底硬气。未几,只觉人声渐渐萧疏,隐有囚车行进之声,想是那钱九郎已经给人压入囚车之中,也不知是死是活。

    飞天虽然与那钱九郎结下深仇,此番又蒙他救下性命,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满心只想知道他的安危生死,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门外有几个官差的声音推门而出,似是在底下检视那探花郎的尸身,一面挑开帘栊,见了飞天的身子,倒是唬了一跳道“此处还有个小娘儿。”飞天直觉有一人伸手在他颈上一按道“不中用了。”又听那几个官兵叹道“还道这趟差事能白吃一顿,却是个死的,晦气晦气。”又听得旁的官军笑道“这也罢了,只因咱们功夫不济,才派来善后的,你没听见衙门里说,方才六扇门里顶尖的好手都折损了二三十条人命,那钱九郎也算是个好汉。”那方才唬着的兵丁因面上有些挂不住,冷笑一声道“凭他什么样的铮铮铁骨,这可是大理寺要的人,一旦落在正卿手上,还不是一样给摧折得哭爹喊娘,咱们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赶紧收拾了这两具尸身是正经。”

    飞天一面用心听着这些人闲谈,一面只觉有人搭了他的头脚,往门外抬去,恍惚之间只觉身子给人搁在一架马车之上,荡荡悠悠地不知往什么地方拉去了,但听得沿路之上似是有些人夹道围观,想是方才动武之际惊动的城中百姓,飞天此时浑浑噩噩之际,隐约听见有人感叹“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儿”又有人道“看这小姐品貌,定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她旁边怎的还躺着一个青年男子,却不是勾搭成奸么”又有人接言道“勾搭成奸怎会闹出人命来想是采花盗柳的淫贼,因奸不允杀伤人命也未可知啊”又有旁人道“如此说来,这位小姐倒是一位烈女了,只可惜这清白身子就这般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怎的爹娘也不知替她收埋则个”一时间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飞天一时也难以听得圆全。

    姒飞天躺在那小车之上,只觉道旁行人只言片语渐渐寥落了,又觉一阵清寒之意扑面而来,便知许是到了荒郊野岭之处,因身子依旧动弹不得,只得僵卧在车中,未几听闻那几个官差道“方才问了鸨儿,却不知这小娘儿的来历,想来也无人收埋了,少不得咱们弟兄受累,为她开发了的好。”另一个官兵闻言叹道“倒好个模样儿,可怜见的,落得个荒郊野岭的下场。”那兵丁闻言笑道“却不知你原是个怜香惜玉的爱郎,还不快去与你那鬼娘子成亲一回”那人闻言红了脸道“少混说。”因一面却有些动心,趁着旁人也不论理,竟伸手就往飞天的身上摸了两把,飞天闻言十分厌恶,只是身子尚未恢复动弹不得。

    却听得旁的官兵眼尖瞧见了,因起哄架秧子道“了不得了,亵渎尸身可是挨千刀的勾当,亏你做得出来,也不怕沾了晦气的”那兵丁只因家中贫寒,年近而立不曾娶得妻房,如今见了姒飞天这等美貌,却有些将息不得,因口中不干不净道“你们瞧这小娘儿死的冤枉,到了那边也是个芳魂艳魄,倒不如将我一点元阳给她超渡一回,也算是水陆好事风流道场。”因说着,复又伸手在飞天腰腹之间捏了两把,只觉那冰肌玉骨缠绵之处,倒是沾粘指掌爱不释手起来。

    那几个兵丁原本只是插科打诨取笑他这光棍儿,如今见了飞天这等如花颜色,倒竟说的有几分动了性,因都渐渐压抑不住,纷纷聚拢在飞天的玉体身旁,渐渐动手动脚起来,飞天唬得花容失色,暗暗调动了一番气息,却依然尚不能冲破那钱九郎的束缚,因暗暗埋怨其此人为何不曾想到这一层,正在芳心焦急之际,但听得有个温文谦恭的声音笑道“官爷好兴致。”

    那几个兵丁原本正在轻薄飞天的玉体,并不曾察觉竟有人靠进这乱风岗子之处,如今天色薄暮之处,听得这话倒唬了一跳,因纷纷回身观瞧之际,却见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迤逦而来,一面持了一方碧色锦帕在嘴角一抿笑道“此地恁般腌臜,官爷倒不理论,竟做起这般荒唐勾当来。”

    那几个兵丁见这念书的学生拿着腔调出言不逊,又打断了自己的好事,早就不耐烦起来,俗语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因口中不干不净道“哪里来的小兔子,酸溜溜掉起文来,再啰嗦,连你也一起臊了助助兴。”说罢哄堂大笑起来。

    那文弱少年闻言却也不恼,因将手中锦帕掩口笑道“哎哟,青天白日的,何苦来唐突我们圣人门徒呢”说着竟噗嗤一笑,这一笑倒是明眸善睐,加之那少年原本绝色,倒把几个官兵镇住了。

    为首的一个兵丁见了这少年的颜色,因搭讪着上前道“你这学生,下了学房不回家去老老实实玩一会子,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做什么。”那少年书生闻言,对他莞莞一笑道“晚生家在此处,下了学自然是要回家的呀。”那官兵闻言,却觉浑身打个冷颤,因勉强笑道“好个兔崽子,这般唬你老子的。”

    那书生闻言噗嗤一笑道“才骂了人是兔崽子,又要做人家老子的,官爷也想想自己是何身份了”因说着,却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起来。彼时那一众轻薄飞天的官兵渐渐聚拢来,听闻那漂亮书生奚落了他们的头儿,却是诙谐的好,只是碍于情面,又不敢放肆哄笑,只得憋着偷笑了几声。

    那为首的给书生奚落了几句,想要教训他一顿,又见他容貌清秀,却有些舍不得,因干咳了两句道“如今城门眼看关了,左右你回不去家门的,如今咱们哥们儿处倒有个巧宗儿,学生你也来凑凑热闹如何”

    那底下的官兵不知何意,因有人暗暗上前扯了为首的衣襟道“怎的让这小兔子占了先机。”那兵丁因回身低声道“这乱葬岗子古来最是邪性,如今那小娘儿死的不明不白,咱们可别轻举妄动给人缠上了,让那小兔子先来头一炮,驱驱邪祟,况且你看他生得那样,两个做在一处岂不恰似美人磨镜一般,看着也给咱们助助兴。”

    作者有话要说列位看官老吉祝您新年快乐,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老吉还在初学写作阶段,到不到的请多担待,祝衣食父母读者巨巨们在新的一年里工作顺利学业进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二十九回倒v

    胭脂泪相和留醉,在歧路儿女沾巾

    那学生分明听见这般官差嘴里不干不净的,却假意当做不知道,“是什么巧宗儿,官爷赏我罢。”因说着,巧笑倩兮地朝那为首的官兵飞个眼风,那人看在眼里,身子早酥了半边儿,因嬉笑着去撘了那学生的肩头笑道“如今得了一个芳魂艳魄的小娘儿,可惜香消玉殒了,身子却还温热,因没了苦主,只得抛在这乱葬岗子里曝尸荒野,好可怜见的  那学生听了,倒啐了一口把脸飞红了,因低了头嗔道,“这如何使得,”那几个官兵见他竟红了脸,不由直勾勾的都看住了,因跟着起哄架秧子不干不净哄笑起来,那学生低头嗤嗤笑了一阵,因抬眼嗔道“俗话说这阴阳两隔人鬼殊途,官爷久在公门,怎的不知这个道理,如今若要怜惜这位小姐,倒也不是不能的,只是”说到此处,因低了头掩口但笑不语。

    那起子官兵给他逗得来了兴致,因纷纷聚拢在他身边搭讪道“只是如何,你且给咱们爷们儿指条明路去”但听得那学生噗嗤一笑道“你们要跟她好,须得变得跟她一般模样才好啊。”那些官兵听闻此言却不解其意道“变得与她相似,那不成了大姑娘磨镜了”那学生闻言笑得花枝摇曳道“好个蠢物,你们也变成死人,与她做对鬼夫妻吧。”说到最末一句,因声音倏忽凛冽起来,却未等那几个官兵反应,因眼中潋滟滚下泪来,倒把那几人唬了一跳,正欲上前劝解,却见那学生眼中竟是血泪合流,彼时天色薄暮,原本荒郊野外的便有些渗人,如今见了这么个俊俏邪魅的少年书生倏忽哭出了血泪,直把那几个官军唬得魂飞天外,那为首因口中支支吾吾道“你是人是鬼,咱们无冤无仇的,何苦来这地狱阴司的活报应”

    那学生闻言,因明眸善睐,伸出新笋指尖,在自己面上一刮,正将那一颗血泪抿在手中笑道“我把你个没天理少人伦的畜生,我嫂嫂又不是那金莲娘子,如何能与我做在一处了,若我晚来一步,他金玉一般的人竟给你们这几个活宝玷污了,明儿下五门中我对江澄也是难见故人”说到此处,因将指尖那颗血泪直往那为首的身上一弹,那人给此物击中,但觉前襟之上灼热难当,因伸手去拍,谁知忙乱之下,竟刮下巴掌大的一块皮肉来,这才觉出瘙痒疼痛,因鬼叫着直往自己胸膛之上抓去,那钻心痒痛却不知怎的纠缠到心肌之上,因杀猪也似地干嚎着,竟将胸前一块皮肉抓得稀烂,直挠了个穿肠烂肚的下场,倒在血泊之中抽搐着,人倒还有些微气,那腔子却是给自己抓烂了,竟隔着胸骨隐约见那一颗脏心烂肺的兀自跳动着。

    彼时天色将近全黑起来,那乱葬岗子平素很有些不知名的死尸没收埋的苦主,因常有些野狗子来此觅食,此番来了条大狗,原先见此处生人多,因不敢十分靠前,如今见了那为首的官兵躺在血泊里倒气,旁边的人都唬得退开了,因大着胆子往前凑合,俯身去嗅那官兵的胸前,彼时虽有一群官兵在侧,却给那对江城唬得面如土色抖似筛糠,谁人敢上前喝阻,那狗子见无人吆喝管束,因张开血盆大口,直往那官兵胸前吃去,却听得那人哼了两声,登时死了,那狗子见了死尸,因动了念想,伸出前爪扒开胸膛吃了起来。只将那一旁的几个兵丁唬得眼前一黑裆里一热尿了裤子,却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多走一步。

    但听得那俊俏少年拍手笑道“好狗儿好狗儿,吃他的脏心烂肺”因回头笑道“兵大哥,你们谁还来与他作对鬼夫妻呀,看你们这般男女不分雌雄莫辩的脾气,到了那边儿兄弟变了相好的,倒也省事便宜的很呢。”那几个官军听闻这少年奚落之言,却不敢还一句嘴,只得哆嗦成一个听着,那少年见了这班人的窝囊模样,因呵呵地娇笑起来,却是越发止不住笑意,直笑得那血泪都迸射而出,那几人见了那血泪,唬得魂飞天外,却也顾不得许多,因作鸟兽散四下奔逃而去,那少年却也不急,因伸手在颊上拭了泪,将那青葱玉指弹了几弹,却是好准头,竟都打在那几个兵丁的背心之中,霎时之间,但听得哀鸿遍野,却见那些官兵一路哭爹喊娘,将自家的后背贴着乱葬岗子上的山石蹭将起来,任凭得那山石将自己背上的血肉都刮进了,人就恁般半死不活地挂在山石之上,竟还维持着摩擦的动作微微晃动,未几都死透了的,那狗儿吃完了地上的一副肚肠,又顺着血腥味往那几具尸身之处饕餮而去。

    那少年兀自笑了一回,因飞身来在姒飞天身边伸手推了他两把道“姊姊,姊姊”飞天此时心里明白,心中猜着了七八分他便是钱九口中所说的接应之人,只是他此番依旧纠缠钱九功体之中动弹不得,却也无计奈何,那少年见飞天眼帘轻颤,便知他醒着,因伸手点了他几处周身大穴,一面将他的身子搀扶起来背对着自己坐了,将他搂在怀中推宫过血,缓醒了一阵,但听得姒飞天嘤咛一声早已醒了,因微张檀口轻启朱唇,欲言又止之际却是说不出话来,那少年见状,因拍着他背心柔声说道“我大哥的武学端的霸道,如今姊姊功体纤细,慢慢来不必心急,略缓一缓就好了的。”

    飞天因听了他的话,调息了一时半刻,方能出言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那少年闻言,咦了一声道“这可不敢当,敢情谁都跟你似的,是少侠身份剑客门徒么”说着,因调皮地往飞天怀里一探笑道“敢情不是为姊姊,倒是位爷吗我兄长怎的恁般糊涂,莫不是吩咐错了地方找错了人”

    姒飞天闻言,明知他借故奚落自己,只是此番自己得他相救得了性命,却也不肯高声,因点头道“你家兄长遭人暗算,此刻只怕早已给压囚车送到大理寺去了,你快张罗人手设法劫了囚车救他出来要紧,我没什么,自己便可以回转师门的。”

    那少年闻言,却是眼前一亮,因点头赞叹道“怨不得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只得我兄长一夜恩情,就待他这般情深意重,若他知道了,还不定怎么乐呢,只可惜”说到此处却是眼圈儿一红,因摇头笑道“兄长之事自有旁人照应,如今我是来接应姒少侠的,我兄长已经传下话来,教我拿你当嫂子看待,话虽如此,只怕你年轻守不住,只吩咐我以长姐之礼待你,却不想你竟是个男儿身,虽说我家兄长做事不拘小节的,倒也把我唬了一跳呢。”

    姒飞天此时身子逐渐和软,因回身瞧了那少年一眼,但见他好一似观音座下金童子,玉帝驾前玉郎君,虽然衣着打扮不过寻常念书的学生,那身段做派,倒当得乌衣子弟、香粉孩儿,且喜他虽然生得妍媚,眉目之间却凛然有些慷慨之气,正与自己是一个路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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