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其猛地清醒“是圣上的声音。”听方向,席若在阵中。“不好。”谢归其夺门而出。
明月摇头,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啊。
谢归其强忍着不适,一旦发现自己理智快要流失殆尽,就用指甲狠命的掐自己的掌心。在阵法的正中央,发现了端坐在地上的席若。“你没事吧。”
席若倒是先发现了谢归其的异常,刚要仔细询问,突然听得异响,抱着谢归其避开,低声解释“有人闯阵。”
“好身手。”五个黑衣人闪身而出。为首者言道“你们不是目标,若是肯为指路,放你们一条生路。”
谢归其问“你们要明月?”二皇子,端妃不可能,这么多年,要有仇人早就来了。
席若接话道“你们是岭南王的人吧。自己的主子死了,不去跟随侍候,倒跑这里自相残杀来了。”
“还不都是他给的假信,这个叛徒。”
席若冷哼,摆明了不合作。两方当下打了起来,席若武功虽不弱,但对方人数众多,武功皆是一流,他还得护着谢归其,颇有些吃力。暗卫只有暗一跟着进了阵法,刚才跟着跟着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打了有一刻钟,席若杀死一个刺客,借势想要拉着谢归其往一旁转去。谢归其此时脑中一片浑噩,当下只觉得抓着他的那只手挨着很舒服,便对准人扑了上去。谢归其使得力气不小,席若一个不妨,竟被扑到在地,身子还被谢归其死死抱住,力气大的异常,席若的双手都施展不开。
眼看刺客的剑便要刺来,席若情急之下,使足力气翻了个身。利刃入体的声音,血水的鲜红刺鼻,让谢归其回神,席若苍白的脸近在咫尺,没有叫疼,却微微一笑,示意他没事。
明月带着人赶来,暗一也听声音摸索过来,四个黑衣人不敌,很快被杀死。
谢归其吐字不清的问“没,没事,没事么?”
“我没事。”席若柔声回答,转头却是一副凶恶相“明月你干的好事,哼,滚,都给朕滚出去。”
明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还有什么法子,总不能杀了当今圣上吧。拉开?圣上会让谢归其碰女人么?所以,只有圣上能救谢归其了。
这是无奈之举,明月劝慰自己。可是现在在阵法之中,席若受了伤,手下也只有一个,若是他非要拉开二人,也不是不可以。那血的颜色真美,明月苦笑,领着手下悄悄退去。
席若问“愿不愿意我抱你?”
谢归其以行动回答,他死抱住席若不放。
席若决定把话问清楚“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么,是真正的合为一体,我的这里,到你的那里去。”
谢归其没力气思考,不管席若说什么,只一味的点头。
席若嘿嘿一笑,管不得身上的伤,化身为狼。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是不是都开学了,沉寂好多~收拾东西去了,俺明个开学
☆、江南
药效淡了之后,谢归其疼的嗷嗷直叫唤,愤怒的质问席若“那种地方也是能拿来玩的么?”
席若忙解释“不是玩,是做正事。你瞧,它多精神。”
谢归其扶着腰,看了很是欣慰,道“我真的治好你了。”可是代价也太疼了些,而且,还是那种地方。
见谢归其皱着脸,席若安慰道“第一次都会痛一些,多几次就好了。”
“第一次?”谢归其回想,好像他前几日疼过一次吧,当时没好意思开口,慢慢的便自己好了,现在想想,席若很可疑,会不会趁着自己睡着就怎样怎样。“你确定是第一次?”
“当然,我以君王的名义做保证。”席若狡猾一笑“归其,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夏尔容那家伙说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的”
“我是要走,你是皇帝,总要过上正常的生活。等你病好了,能生娃娃了,我再走。”
席若下了决心,慢慢说道“那若是我不当这皇帝了呢,你会和我在一起么?”
“不当皇帝?”谢归其有些听不明白。
“对,咱俩出宫去做一对平民夫妻。我不再娶妻了,也不生子,就咱俩过小日子如何?”
谢归其将两人额头相抵,自说自话道“没发烧啊。”仰起脸,不明白“你不做皇帝了,那谁做?皇室里面,岭南王死了,安乐王也死了,啊,倒是还有二皇子,他确是血脉正统,但是世人都不知晓,怎么当皇帝?”
永安二年,正月初五,皇帝驾崩。新皇席奇继位,封端太妃为太后。新皇登基一年后,地位稳固,推翻谢家冤案,恢复谢奉临侯爵,却不赋予实权。
天下太平。
新皇为增加兵力,在江南商户征收重税。
江南。
谢归其对着明月大吼“瞧瞧,一年来,赋税涨了三倍。皇帝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不管,你去给你皇帝弟弟说说,再这么下去,我就该去喝西北风了。”谢归其掩面,非常痛苦“江南风小,还喝不饱。”
明月淡淡喝茶不语。以前看谢归其颇有几分傲气,才华,也有些大将军的架势,谁知道熟悉了之后,谢归其居然是这样一号人物。
“明月,你弟弟忒不讲理。”谢归其跺着脚指责。
明月反驳“我弟弟好的很。”
“哪里好了,不讲理,不讲理,怎么就跟我们江南人过不去。”
明月心中应是,他的弟弟——谢归其确实不是讲理的人。而且,这才到了江南几天,怎么就变成了江南人了。
“席管家呢?”
谢归其喝口茶润润嗓子“我打发他去苏州看园子了,他说这院子太小,不能垂钓。出去也好,整日没事干,太粘人了。”
“哈哈,皇帝陛下沦落给你当管家,你还挑挑拣拣。”
“哪有?”谢归其小声辩解。他要是不把席若派出去,他根本就不能下床。哎呦,整天过的日子还不如在宫里当奴才呢。
“席若把大权都交给你了?”
谢归其笑道“自然,我爹管着工部许多年,我好歹也知道些。他一个皇帝,哪里懂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