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
席若记起,当时想着谢归其每天往御膳房跑,太远了,半个时辰都见不到人,遂令专为主子做饭的小厨房也向宫人们开放,尤其是得随时给胃不好的某人熬着各种热粥、补粥。现在想着,小厨房也远,谢归其在路上肯定不安分,就算规定好他必须走的路,也防不了他和别人互通信息。
“传朕口谕,谢归其不得下龙床一步,在床上用膳。”
床上?张德汗透重衣啊,这是什么怪命令?
谢归其听了也想着这是什么怪命令,他有些不信,指指龙床“养心殿的龙床连皇后都不能随便坐上去的吧,确定是要我呆在上面?”
张德郑重地点头。
一个时辰后,好不容易统计完各宫年用度的张大总管,再次被养心殿一个心腹小太监告知“公子叫你呢。”
张总管蜗牛般的速度挪到寝宫,门刚开了个小缝,就听谢归其大叫“哎呀,张总管,你快点,我快憋不住了。你快去帮我请示,我要下床去上茅房。”
身负重任的张总管超越自身年纪,快跑到御书房。席若听完张德气喘吁吁艰难的禀报,打了个呵欠,搁笔,慢悠悠起身,淡然道“哦,朕倒忘了还有这茬,也罢,朕就去瞧瞧他,一通全收拾了。”
张德跟在后面。席若忽然又转过身来,道“叫人准备些食物到寝宫,你不必跟来了。这么大年纪了,他要闹脾气你也跟着受罪么,凡是无聊无关紧要的事,该吩咐给手下的,就吩咐下去。”
张德咧嘴笑,道了声“是。”
席若回到养心殿,门推开那一刹那,趴着的谢归其还以为是张德回来了,大叫着“张总管,我快憋不住了,圣上是不是准我下床了?”
说着脚便要去穿鞋,席若一声大喝“谁准你下床了?”吓得谢归其是一激灵,从床上摔了下来,又立马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跪好请安“奴才参见圣上,圣上万福。”
席若走过去“往里跪着点。”谢归其跪行退后到床最里面一角,席若指挥着宫人往床中央摆上一个小桌,又放了几碟点心小菜。
谢归其闻到香味,大胆的抬头瞅了瞅,不错,鱼肉粥好香,包子白白小小的,很漂亮,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馅的。
席若掀开衣摆,坐了下来,敲敲桌面“起来吧。”谢归其收到命令,犯了难,在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帝陛下不太好,可是也不敢擅自坐下,蹲着,太难看了吧。
“你不是憋坏了,难道跪着比较不急?”
谢归其苦笑“都一样,那奴才能下床去茅房了么?”
席若点头,谢归其大喜,穿了鞋要往茅房跑,胳膊突然被一把抓住,谢归其不解的回头,只听席若阴沉沉道“把脚抬起来。”
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一个好奴才绝对是要执行主子的命令的。谢归其已经穿上鞋,不好污了圣上的龙床,就费力的抬起在半空悬着。
席若从背后拿出一根细细的闪着寒光的链子,准确地拷在了谢归其的脚踝处。谢归其大惊,颤声问道“这是?”
“长度足够你上茅房了。但是出不了寝宫。”
谢归其欲哭无泪,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问“是不是上完茅房就给解开?”
席若摇头“带着吧,什么时候朕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就给解开。”
“为什么呀?”
席若厉声道“一个奴才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谢归其眼瞬间就红了,往下大颗大颗地直掉眼泪,撇嘴,开始呜咽。席若看着他三步做到位,然后低头看自己的衣袖,等着小爪子伸过来,考虑要不要无情的拍开。
谢归其把爪子伸过去,拉住席若的衣袖摆了摆,再摇了摇,期期艾艾道“太子哥哥,呜呜,太子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
席若厉色道“你不是要做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的么?”
抽鼻子,谢归其哭的梨花带雨(席若认为)“可是,可是奴才又没有做错事嘛,为什么要,要锁起来。”
“好好说话,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男人。”席若咬重“男人”两个字的音,又幽幽道“朕已经登基了。再唤朕太子哥哥,就是大不敬,朕要打你屁股。”
谢归其不死心,扑进席若怀里,小脸在席若脖间蹭啊蹭“不要嘛,你还是我的太子哥哥,对不对?”
席若只觉一股电流通身而过,下面竖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忙换了了坐姿掩饰好,死死地克制住。不过克制的好痛苦,席若越来越愤怒,拉过谢归其,强制他趴卧在自己的膝盖上,褪下衣裤,入眼是比馒头还要香嫩白软的臀瓣,席若鼻头一热,赶紧仰面,一手摸索着谢归其的里衣给他盖上。
好一阵才平静下来,一直以来要打谢归其光溜溜的屁股的愿望无奈落空,作为一个有需要有感情的男人,他面对爱人的克制力实在是……太差了。
谢归其不住的挣扎,可是他的力量对于武功高强的席若来说,就是蚂蚁去掰大象的脚。谢归其嘴上不说话,却是心念电转,飞速的想着对策。
席若狠狠拍下一掌,呃,弹性怎么这么好,若是摸上去,肯定细腻滑爽。席若佯怒道“哀兵政策是没有用的,想什么法子都没用,朕今个要好好惩罚你这个奴才。”
谢归其嘴上哀叫连连,其实虽然疼,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他一个大将军,这点子疼原本是叫不出口的,太丢人。但是为了配合席若,做一个好奴才,最主要是讨好席若,好能让他把这破链子弄开。
拍了十几掌,席若有些下不去手了,撑着最后一点怒气,言道“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
“错哪了?”
错哪了,谢归其挠挠头,小声道“哪儿都错了。”
“具体点。”
谢归其掰着手指头,努力的扬起脑袋,好让席若看见他无辜的表情和可怜兮兮的泪水,他哽咽道“不该乱跑,不该想着法儿的乱跑,不该撒娇,不该不好好说话,不该叫你‘太子哥哥’。”
谢归其猛然间“腾”的坐起,席若没防备,被他挣扎开,原本只是盖在腿上的里衣,这么一折腾,当然掉了下来。席若坐着,脑袋正对上谢归其的□,那粉红色的小弟弟,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抬头,席若一本正经地对着谢归其言道“归其,你裤子掉了。”
谢归其“啊”的一声,兜起裤子,没空系腰带,只好拿手护着,苦着脸道“圣上,奴才实在憋不住了,你先把链子给弄开,我要去茅房,我要去茅房……”
看着淡然无事的席若,谢归其连好奴才也不做了,急的在床上是团团转。
席若双手摊开“朕没拦你啊。”
“链子。”谢归其在席若眼前举了举链子,没手护住前面的裤子,小部分春光乍泄。席若挑眉咽口水“链子长度足够。”
“混蛋。”憋坏了脑袋的谢归其又忘了身份,恨恨丢下一句,往茅房跑去。中途链子被桌椅卡住,费了半天劲才弄开,于是席若又得到了一个杀气腾腾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