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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其 第13节

作者:锦重 字数:12455 更新:2021-12-31 14:53:30

    席若拍拍他的脸,急道“归其,你怎么了。归其你不要吓我。”慌张的想要抽出自己,一动之下,感觉那洞口流出许多湿润来,借此,抽出来的时候比进去时容易多了。

    低头一看,居然是刺目的血,开闸似的比谢归其脸上的泪还多。席若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脱下自己柔软的里衣轻柔的堵在洞口,高声喊道“张德,拿些止血药,让明妃送进来。马上。”

    再如何快,从熙庆宫到养心殿也要耗费些时间。席若花尽百般手段去哄谢归其,可怜后者着实痛的厉害,任人说什么做什么也抵不住身体像是被撕开两半的痛。

    席若懊恼的举起手,想扇自己一耳刮子。举起又放下,他不能在自己脸上留下明伤,一个帝王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尤其在这么敏感的时刻。

    抄起床边矮几上的烛台,拔掉蜡烛,让尖锐狠狠刺进小臂。看着血滴落在心爱之人的脸上,和着泪一起流入脖间不见,再沿着一个优美的弧度去浸湿绣着鸳鸯蝴蝶的锦被。

    绕是鲜艳的血在眼前滴落不断,谢归其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席若用手指画着他的眉,也不争气的落下几滴泪来,哽咽道“你怎么这般没出息我又没怪你放火,怎么挨了几巴掌就吓傻了呢你看,我流血了,你连你的太子哥哥也不心疼了么”

    “你到底怎么了,真吓傻了”席若欲抱起谢归其,怎奈轻轻一碰,谢归其的表情就痛苦到扭曲,吓得席若也不敢再动他。

    席若暗暗心惊。归其到底是怎么了,那些侍卫对他做了什么只是几个耳光不应该会让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归其若是正常,定会不管不顾的伸出爪子来,挠他们个遍体鳞伤。

    “张德。张德张德”

    “回圣上,张公公去熙庆宫请明妃娘娘了。奴才小印子门外侍候。”

    “张琦所带小队,一个不剩全抓起来,送到养心殿,朕亲自审理。”

    小印子为难道“现在那一队侍卫已出宫休息,要去家里抓人么”

    明着去宫外抓人,影响太大。席若是有些气过头了,才想要立时抓人,其实到晚上月黑风高做事最好。若是平时,席若定然会忍下,选择最好的时机。但是浑浑噩噩的谢归其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进他的心里,不断的搅动,那种心痛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难以承受。

    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的宝贝,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现在却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要他如何顾着帝王的身份,如何忍的下来。

    席若擦了擦谢归其还在往外涌的泪花,言道“不必了。”小印子唱喏后,席若又对着屋顶言道“暗一,把人秘密抓来,准备刑具。”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明妃还是未到。席若却看着谢归其痛苦的模样,心疼加后悔的不得了。他所有的关于这方面的经验,都是来自后宫的女人们,以及他搜罗来的龙阳十八式等一类的书籍,唯一一次与男子的实践,便是昨晚和明妃的一场,中途还被谢归其一把火烧的走神。

    书上有写着男男之间需用些滑润的药膏,涂抹在,可减少受方的痛苦,以及进入的阻碍。却没明确说,如果不使用,下面的那方会这么的痛不欲生。

    席若着急间又去逗弄谢归其,试图以快感转移他对痛苦的注意力。手拨弄两下,谢归其还是没有反应,席若突然记起,昨夜明妃用嘴替他做过一次,虽然恶心,但滋味可比手要美妙的多。

    俯身含住,席若努力的回想过程。先舔一舔,席若上上下下舔了个遍。再努力的吸,席若收紧肌肉,奋力的吸。突然感觉嘴被撑了一下,席若猛然抬首望向谢归其,只见他的脸上除了痛苦之外还有享受的神色,顿时笑弯了还残留着泪花的眼。

    那话越来越大,毫不客气的占据了席若的口腔。席若被堵得难受,却愈加卖力,谢归其极其配合的放松伸展,看似不起眼的小小东西,居然膨胀的让席若有些含不住,而且还探头探脑的朝席若的喉间发展。

    席若呼吸都不顺畅,嘴里又被撑的有些微疼。不过听着谢归其无意识发出的略带甜腻的呻吟,便更加卖力起来。

    恶意地吐出一半来,谢归其马上不耐的哼哼,席若艰难的勾起嘴角,然后又吐出一些来,方便舌头在铃口处打圈。

    没有了温暖的包围,谢归其遇冷打了一个哆嗦。他贪恋这种温暖,这种舒服,这种温柔,在用单音节表达不满无效之后,便直接用手想要去索取。

    席若接过他的手,十指相交。在最顶端的敏感处轻轻一咬,就感到嘴里的东西一阵颤动,耳边传来大力叫喊的带着满足的哭声,然后有滚烫顺着喉咙往下滑去。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明妃为他口侍时,他也射在了明妃的嘴中,看着明妃一脸满足与谄媚的吞下自己兴奋的产物,他感受不到骄傲与满足,反而觉得很脏,怎么会有人吃这个东西来讨好人的。

    但是,当他咽下谢归其的快乐,甚至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边的残余,开始深刻理解起爱屋及乌这个成语来。

    谢归其禁不住这样的快乐,完事之后一直在粗喘着气,身体微微颤抖。席若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为他擦去细密的汗珠,轻声问道“好玩么”

    等不到回答,席若也不恼,自顾自的说着“如果你喜欢,我每天都这样伺候你好不好可是若是我们想一直这样,你就必须学会安静,学会忍耐。如果你办不到,那也无妨,我就把你锁起来,关到一个小笼子里,看你怎么出来咬人”

    伸手刮刮谢归其的小鼻子,却发现他的眸色已散去迷茫和,渐渐清明灵动。席若等他呼吸也平稳下来,方笑道“原来这个法子治你的呆症最有效果,朕竟比太医院最老的御医还厉害。”

    谢归其“啪”的重重拍开席若的手,其实力道并不大,但已是他费尽全力了。别过脸去,切齿“我现在相信了”

    愕然“什么”

    “你说,你没那么喜欢我。”

    脸被猛然扳过,下巴被捏的生疼,谢归其垂下眼眸,不敢直视抓着他的人,强做镇定,不住抖动的睫毛却早泄露他的不安与难过。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早就劝自己要忍,可是有些事情好像不在理智管辖的范围里面。

    席若青着脸,谢归其不看也能感受到他冲天的怒气,正瑟瑟发抖等待暴风雨的降临,突然听得轻轻一笑,然后听他言道“归其,你可是吃醋了”

    谢归其抬眼,望进席若似笑非笑的眼睛里,一刹那被迷惑,不自觉的想要如他所愿的点头,但是他还是拼命的摇头。

    委曲求全又有什么用,他还是得不到自己所想。

    族人在远方受苦,与人做奴为婢都遭人嫌弃。他自己被没入宫中,虽未遭阉割,可也不得不顶着太监的名义活下去。

    活下去怎么活

    半年多的较量,他总以为终有一天家族的冤情会得到洗刷,就算一直找不到证据,或者退一万步讲,父亲真的谋反,他也终能别过席若的劲头,给族人一个好的归置。

    让他一直怀揣着希望的光明,一直努力的想要走下去的动力,就是席若给予的宠爱。

    可如今呢,他引以为最大王牌的所谓宠爱,不过是海上浮起的泡沫,一个浪头打来,就烟消云散的不留痕迹。

    谢归其咬着唇不说话,席若从他眼神波动间早已窥去一二,此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抱紧他,期冀能给予他一些温暖。

    谢归其被他一拉扯,被忽略已久的股间的痛猝不及防的袭来,半声吃痛呻吟破口而出,剩下半声被他倔强的咽回肚子里。

    “你呀。”席若在他的耳边轻叹“终究还是被宠坏了。”

    谢归其的心一动,想要说什么,门外太监高声通传“明妃娘娘请旨入内。”席若起身,强势的将谢归其也要起来的动作按下,放下耳房和天子寝殿相通的厚重帷幔,又回到小床,想要重新搂过,却被谢归其不顾疼痛的躲开。

    “宣”。

    作者有话要说一波三折的回来了好多人好开心

    、明妃

    门应声而开,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中途顿了一顿,想必是寻不着圣上在哪里时的困惑所致,听闻耳房内“啪”的像是打在人身体上的声音,有些迟疑的近前下拜。

    “臣妾参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空谷笛声一般,轻灵悠扬的声音,毫无阻碍的接近人的心房,然后随着血液将好感传递到四肢百骸里去。

    谢归其偏偏头,这声音很耳熟。如此美妙到让人绝不会忘记的声音,他只听过一次。当时先见其人而后闻其声,被脱俗的美貌夺去来了大部分注意力,后来又因为话语里的内容产生鄙夷,有些忽略了如此动听的声音。这声音可不输那容貌呢。只是不知此人可是彼人

    想要探身去看,无奈见不得,一来是由于股间莫名其妙的剧痛,二来方才想要瞅一眼昨晚和席若共度良宵的明妃娘娘是何等模样,脑袋刚抬起一寸有余,手就被拍红了。

    明妃谢归其终究忍不住好奇,试探道“明月”

    头顶马上挨了一下,不重,不过也够警示了。谢归其抬头,看见席若的眸中渐渐布满杀意,浑身散发出的冷冽生生让他打了一个哆嗦。帝王与将军的不同之处在于,将军征战沙场挥刀杀人,为的是保家卫国开阔疆土,而帝王杀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要他动了杀意。

    明妃很是知趣,没有答话。直到下拜的腿酸痛不堪,耳房才终于传来帝王沉稳的声音“起吧。”明妃站起,又听到语调一转,帝王调笑道“昨日劳累爱妃一夜,想不到爱妃的精神还是这么好啊。”

    明妃在腹内打了个官方的草稿,刚要答话,就听到耳房里面圣上低低地闷哼了一声。他假装没听到,从容的答道“臣妾得圣上宠爱,焉能有不好之理”

    谢归其看着席若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情愿的松开牙齿。牙印处冒出两颗小血珠,慢慢变大。谢归其白了脸,刀俎啊刀俎,鱼肉啊鱼肉,一直告诫自己要忍,可每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办错事了,从前父亲总是叹气,说他若是改了冲动的性子,或许就不只是一个将才了。他一直都不以为意,本就是武将世家的子弟,不做将才,难道还要当帝王

    办错了事就要补救,现下还是不要惹席若恼怒为好。谢归其表现乖巧的伸出小粉舌,一下一下将血珠舔干净。

    席若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当下黑了脸,心道,你以为你装宠物犬,朕就看不出你打的小算盘。

    正事要紧。继续调笑“爱妃保养的不错,可有什么妙法”

    “圣上说笑了,臣妾不过日日以珍珠敷面,胭脂作色,饮食得当而已。”

    “朕说的是下面,爱妃好像没什么不适”

    明妃愣了一下,马上会意,诚恳答道“臣妾自小受训练,这方面要比常人接受程度好”。

    “若不是从小呢,现在开始训练可晚”

    谢归其听的云里雾里,说起下面,他下面的后面也痛的很,不知怎么的,好像懵了一会,醒过来就疼的很,还是在那个地方,跟便秘后使劲蹲茅房的感觉差不多,不,差很多,要疼上很多倍。

    明妃垂眸,耳房里除了圣上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该是其他的男妃,但是却如何识得他圣上是要他担任的麼麽那倒是个好活

    “不晚,只是年纪越大吃的苦越多”

    席若蹙眉问道“二十左右,要吃什么苦头”

    谢归其很是自觉的有了危机感,下面,二十左右,都跟他密切相关啊。训练什么,训练他当一个尽职的奴才这好像不该由一个嫔妃来做吧,再说跟下面有什么关系

    席若无奈的把那只竖起的耳朵揪住,换来谢归其一个想瞪又挣扎着不敢瞪的眼神。强制性的把人从后抱住,一只手就可以牢牢的束缚住谢归其无力的挣扎。

    “二十岁的柔韧虽不比十一二岁,但若每天坚持用玉势,事前准备充分,断不会伤到。”顿了下,又接着言道“若是圣上有心,臣妾倒有个妙法,比用玉势好上百倍,只是麻烦,少不了得劳动御医,花费些药材,不过效果也好的很,不但利于办事,而且是一种长久的保养,可使后面保持,不会出现因长期使用而松动不能关闭的遗症。”

    说的什么嘛谢归其愤愤的心神倒有一大半被吸引了过去。后面的疼痛让他不敢大动,又不愿靠在席若身上,又不敢过分去惹席若,只能试图把背挺直,一动弹下面猛地一阵扯痛,光洁的额头上便密密的出现了层汗珠。

    席若用柔软的衣袖为他擦去冷汗,吩咐明妃将药放在书案上,到外殿后旨。明妃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止血药,圣上只让拿没让留,他只好再拿出去等候。

    “你身子可是不适”席若咬住谢归其的耳朵低声问。

    谢归其身子一震,不是席若咬重了,要是狠咬一口倒也无妨,他自是不怕痛的。这样说痒不痒,说痛不痛的怪异咬法,让他的下腹突然跟烧起一把火来似的,股间的疼痛似乎也消去了不少。这感觉好像跟自己的小弟弟有关系诶,它为什么好像在拱被子。等等,谢归其到现在才迟钝的发现,他居然光溜溜什么都没穿,该死,这屋子也忒暖和了些,脑袋也跟着不争气啊。

    谁光着身子都不能从容的跟人谈话,谢归其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脸红“没什么不舒服嗯要不你帮我叫太医来吧,我是有点嗯不太舒服。”

    搂在腰间的手往下滑去,似乎无意识的很巧的停留在他的伤患处。谢归其身子绷得更紧了,怎奈绷得越紧越难受。

    席若促狭一笑“怎么个难受法,说出来朕给你瞧瞧”

    瞧瞧那里怎么瞧谢归其觉得脸上一热,慌了心神“没什么,算了,不必叫了。”

    席若又问“你为什么不舒服,知道原因么”

    还真不知道,好像有一阵子脑袋迷迷糊糊的,做梦似的,一会看见还是太子时候的席若哭的很痛,一会自己仿佛挨了一刀,痛的厉害,又一会不知怎的像是得了神仙般的快乐。

    摇摇头,谢归其老实回答“不知道”。能不能不要总谈论这个话题,毕竟便秘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再跟席若多谈下去,胸口仍是在锐锐的痛,如果不见这个罪魁祸首可能会好一些吧。

    那个明妃,嗓子也好,相貌也好,性子也温顺的很,想必没有人能不喜欢吧。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背后有指风袭来,谢归其起身欲躲,怎奈身上的伤痛牵制了速度,失去内力之后的力量又岂是席若的对手,当下只觉的睡穴一痛,很快没了意识,身体歪在席若的怀中。

    席若忍不住的叹气,朝堂之事再难他也能从容解决,偏这谢大将军总是让他体会到有心无力的惆怅。这坏脾气的家伙是受不了父亲谋反被抄的打击么,半年来呆症的发作越来越频繁了。

    将人放下,掀开被子,扔掉沾了血的里衣,趴伏下来仔细检查,血已不流,穴口红肿不堪,伸手向两边略略分开,穴中嫩壁有些撕伤,倒不是很厉害。席若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总算踏实着地。

    今日可算是吃了大大一惊。从那个地方流出这么多刺目的红来,席若是第一次遇见,这事又是出在心头上的宝贝疙瘩身上,直教他弄了个手足无措,说是心惊胆战也不足为过。

    在谢归其醒来后,见他虽是面有痛色,思路倒还清晰,能够追前顾后,席若担忧之色稍减,猜测那里多半是止住了,便没有立即让明妃送上药来。

    重新唤了明妃过来,仍是隔着帷幔,却不再顾忌,张口便问伤后如何处理。明妃写了张方子,仔细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席若便差人将他送回了熙庆宫。

    明妃走后,席若召见暗卫。暗八跪伏于地,席若将方子给他,要他悄悄去太医院偷药煎熬。

    席若又命人取了珍珠雪莲膏来,手指挖了一大驼,探进去,细细为谢归其涂抹。正抹着,昏睡中的谢归其突然“嗯”的发出了声,甜腻似情 动。席若低头浅笑,停了一会,等人平静下去,才又开始耐心的涂抹。

    珍珠雪莲膏是上好的消肿生肌的药膏,纵使皮肤开裂的鞭伤用了不出三日便可自由行走,十日内鞭痕消退无遗。上次谢归其挨了皇后十鞭,席若也是用的这个药膏,第二天这家伙就活蹦乱跳地出宫害人去了。

    现下这药膏涂满了谢归其的,席若很是希望谢归其一觉醒来,他暴虐过的痕迹能够消失的无影无踪。

    总是恨铁不成钢的骂谢归其易冲动,可笑他自诩完美的控制力,在心爱之人身上,不也有一个大大的缺口么。

    席若堵上谢归其形状美好的唇,吸吮舔舐,拉过谢归其的耳朵,含糊着咬耳说道“这次是我不对,我们忘了吧,好不好你的第一次我一定要你清醒着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不长也不短,大家耐心看哈,文文的开始并不是结局,俺得慢慢往下交代,有什么疑惑的地方留言我会细细解释,但是要是牵扯到以后的剧情,你叫俺怎么说嘛

    、散心

    谢归其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斜挂。张德在床边站着打瞌睡,他口渴的厉害,翻身坐起,突然后面难言之处撕痛,又重重跌落床上。

    张德听到声音,马上醒了,叫着小祖宗,说您可醒了。

    谢归其要水喝,张德忙让宫人去取熬在小厨房的白米粥,又捧了杯香茶先让他解解渴意。谢归其接过喝了,言道“你昨夜整晚未睡,白日也不得休息。我不会乱走,你回房休息吧。”

    听这体贴的话出自谢归其口中,着实把张德吓了一跳,颇有些怀疑眼前之人是否真是刁蛮的谢大公子。摇摇头,张德可不敢擅离职守,尤其在圣上情绪相当不好的时候,便推说自己不累,等公子睡下再离去。

    “那你去小榻上休息会吧,我不出这件屋子便是。”

    张德很想放肆的摸摸谢归其的脑袋,看看他是否有热症。

    小印子捧着热腾腾的粥进来,小心的打量谢归其的神色。谢归其边喝粥,边斜瞅着他,他屏息头越垂越低。

    两个人都在,还都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谢归其呆呆的想,莫不是席若又做了什么于他不好的事

    喝完粥,躺在床上没有困意,脑子里一会想着族人的事,一会又被席若的身影占的满满当当。

    小印子被命令在藤椅上小憩,吓得一蹦三跳起跑出去守门了。张德年纪大,又难为公子百年不发一次的善心,便到小榻上打盹。

    谢归其想来想去,越发难受,就冲着窗户大叫“安八”“暗八”,闲来无事,便以此做发泄用,胡乱叫了约莫有一刻钟。张德都被吵醒了,出去和着小印子派遣宫人一通乱找这个叫安八的太监。

    张德前脚刚离地,后脚出现一个银面黑衣的人跪在耳房中央。

    “暗八”

    “属下不方便以身示人,请公子见谅。”声音嘶哑难听。谢归其坐起,眼一眨不眨的瞅着他。身子微晃,暗八想站起,无奈办不到,只得冲着谢归其勾勾手指,复指指桌上的茶杯,意思很明显。

    谢归其摇摇头,面无表情言道“我就是叫你进来帮我倒水的。”

    暗八欲哭无泪“我受伤了。”勉强站起,暗八忽的声音一扬“为这个叫了我一刻钟”

    谢归其认真的点头“我叫的口渴。原本想同你畅谈之后再喝水,现下渴的很,你去倒杯热茶让我缓缓。”

    “我真的受伤了,挨了一百大板,二尺宽的铁板子,痛都痛死了。”暗八哀怨的盯着谢归其,道“你若再不安生,下次见我就是一滩肉泥了。”

    谢归其胸口倏地噎了一下,不安生,为什么是他不安生他好好的做他的将军,保家卫国,打了胜仗回朝却被抄家入狱,好好的一个天之骄子落得一个人人鄙夷的阉奴下场。

    男作女用,承欢于自己的兄友身下,昔日征战沙场豪情不复,如今只得诚惶诚恐供人差遣,祈求得皇帝故念旧情翻案重审。

    谢归其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可以,竟然一心一意的认为席若会一直宠他疼他,死心塌地的围着席若身边转。

    什么所谓的既兄亦友的宠溺,不过是十几年隐匿着的虎视眈眈。而所谓的长久守候的情爱,也不过是今日誓言旦旦,明日新欢另抱。

    暗八“喂”“喂”的喊了两声,见谢归其的眸中又有了焦点,接着前面笑道“如何,我这一百大板换不来阁下一杯热茶”

    谢归其笑道“哪有你这个样子的,一会子跪我,一会子又指使我伺候着。”看着暗八启唇又无话的样子,知他为规矩所累,只是如今哪里来的跪他的规矩,席若这么做,分明是想要自己万事都依赖着他。

    指指房中唯一一把黄木椅“坐吧,不管你穿什么来,我都把你当安公公。”

    暗八心头一热,面上苦色却是更浓,轻声叫嚷“哪里还敢坐,动都不敢动了。刚才一动,伤口肯定扯开了不少。”

    谢归其忍着自己的痛,起来给他递了杯桌上早已沏好的茶。好在屋子不大,一番动作下来倒也能忍受。

    暗八暗暗打量,能下地活动了,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可怜他刚挨了大刑,又被主人派过来当奸细,连药都没有好好上。哪里像谢归其,不就是后面略有撕伤,主人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居然拿珍珠雪莲膏来敷。

    回去禀报是不是适当的要往严重了说,省着这俩祖宗总是闹别扭。

    “怎么不喝,可是痛的厉害,我差人把黄太医找来给你看看,你俩交情倒是不错,他定然会好好医治你的伤。”

    暗八忙摆手说不要,别说黄岑此刻下不来床,便是来了,等他的绝对不是医者仁心,而是一味见血封喉的毒药。

    在被责打之前,为谢归其煎药的时候,他就偷偷为黄岑留了一份。同样的伤,谢归其行动没有大碍了,那边应该也没事了吧。

    哎呦,占便宜太不容易了,如今三人的屁股都不同程度的开了花。谢归其有主人护着疼着,黄岑自己是大夫,他还溜过去给送过一趟药,只有他自己,伤的最重,无人搭理,喝杯茶还得说半天话,好不容易递过来还是杯凉的。

    两人聊了一炷香,暗八疲态渐显,谢归其就催着他回去休息。暗八爽快应声要走,谢归其又叫住他,拍了拍床榻,要他上来睡。

    暗八哪里敢,谢归其笑道“你出去倚树睡,冬末春初的天气又极冷,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你不必听他的话监视我,我若真想做些什么事,凭你现在的身子也是胜负难定吧。”

    暗八犹豫,跟谢归其同床,吓,他家主人估计得蹦起来把他的皮给剥了。谢归其指指外面的小榻,反正张德已经睡过了,就算是大不敬也有张德顶着。暗八想了想,到底身子难受,就脱了暗卫特有的衣裳,披了件谢归其的太监服,窝小榻上睡了。

    直至到了第二日晚膳,谢归其方见到席若的身影。那时,他走路已无碍,便坐不住,要往御花园散心。张德百般劝阻未果,派了小印子和两三个心腹太监陪着,自己跑去向正主禀报。

    席若正在观看明妃其他三位男妃,除了席若外,其他四个人皆不着衣衫。明妃拿着工具依次详细讲解,都是些增加情趣的小玩意,却见席若的脸色越来越黑,会意的换了其他对承受方有益的方面讲,席若展眉,听的认真投入。

    张德不敢贸然进去,又无人敢去通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窗外走来走去。不多时,席若倒自己走了出来,张德忙上前小声将事情说了。

    席若边走边听,末了,悦道“无妨,派人将御花园里闲杂人等全撵出去,再封住所有入口,让他玩会吧。”

    张德上前将一枝长出花池的梅花枝隔开,小心翼翼的答话“公子这两日有些奇怪。”

    止步,席若伸手折了这枝疯长而不要脑袋的绿心梅,放置鼻下闻了闻,一股子带着寒气的清香,倒叫人肃然起敬。将花递给张德,道“养在他的房间吧,这些花花草草的,难为他一个大将军还喜欢。”

    “圣上”张德欲言又止。

    “说吧,他哪里奇怪了,不过就是安静些罢了,至于大惊小怪。”

    张德接过席若不断折下的花枝,谨慎的斟酌言辞“公子近日对奴才们颇好。”

    席若笑“对你们好还落不是了。”

    张德无奈“老奴不是那意思,您也清楚依着公子的性子,不隔三差五整治底下的奴才们都已是格外好脾气了。”

    “也是。随他去,只要他不偷朕的传国玉玺,爱如何便如何,你们小心伺候着便是。”席若突然记起,吩咐道“往养心殿的小花园植些迎春花,三四月,黄灿灿开一大串,他定然欢喜的紧。朕命人新建的宫殿也种上些,那里多种些桃梅合欢,琼花也栽上几棵。”

    张德应是。

    “谁陪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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