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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蛋匪类 第23节

作者:风花雪悦 字数:8038 更新:2021-12-31 15:16:45

    “从不……半途而废……”

    林三宝慢慢平复下来,坐直身子搂住宫子羽的腰,握住他仍然硬实的下体摩擦,低头吻他耳垂,含住那点软红厮咬,“对不起,这一辈子,对不起。”

    宫子羽配合着林三宝的动作扭腰,半眯着眼睛,吞吐温热的气息,“别说话,抱着我就好……”

    林三宝不再说话,伸手把桌子上的烛台拿过来,拔下那支红艳艳的新蜡烛,抵在宫子羽穴口,一点点往里蹭。

    宫子羽本已情动,但那蜡烛头未免太过粗糙,加之并未润滑,十分难过,他抱着林三宝的脖子嗯嗯呀呀地摇头扭腰,林三宝知他难受,也不急着进去,唇舌放开了耳垂,往下滑到锁骨凹槽里啃吻,一边揪住了那朵红梅花蕊来揉捏。

    宫子羽腰都软了,长腿夹住林三宝抱的腰,臀抵着他大腿磨蹭,前端竟是让他磨蹭出凉凉滑滑的湿腻来,林三宝托起他来,把那滑液抹上,不急不慢地顶弄,一会便把那蜡烛半根都顶了进去。

    那蜡烛抵在里头,受了湿气跟温度,竟是融化了一点,抽插间也爽利了起来,林三宝掌中的性器跳动了起来,不禁加快了动作,捣捣到底,宫子羽呻吟了出声,似是喊痛,结尾处却又撩起了销魂的音调,个中滋味,笔墨不能形容。

    宫子羽出精时林三宝正把蜡烛抵着了宫子羽极乐处,顿时激得整个人一阵发抖,后庭猛力收缩,竟把那软蜡夹断了一半,林三宝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伏在宫子羽耳边吹气笑道,“宫老板,要是我真进去了,你这不算要把我也夹断了?”

    宫子羽脸红如虾子,却也不甘在嘴皮子上输人,“对,省得我防着哪只狐狸精把你勾引掉!”

    “这世间还有比宫老板还厉害的狐狸精啊?真想见识一下呢……”说着,林三宝就用手指把那半截蜡烛往里推。

    宫子羽后背都僵直了,“别……别推太里头……会拿不出来……”

    “不会拿不出来的。”林三宝手指上绕着了那露出来的烛芯棉线,他把那半截蜡烛往推,直压向那极乐处,待宫子羽腿脚发颤的时候便拉动棉线让它回来。

    那蜡烛虽是体积小了,林三宝的手指却是十分灵巧,在谷道里辗转缠绵,极乐处被一直顶弄,内壁又被不住撩弄,如此来来回回,磨得宫子羽又硬了,“三宝三宝”地媚叫了起来。

    这次林三宝不再管那蜡烛头了,把蜡烛全拉出来扔掉,把宫子羽抱到床上去,仍寻了那把匕首来欢爱。宫子羽不甘心只自己一个被戏弄,一边被坚硬的匕首鞘壳操弄,仍一边寻着机会便去偷袭林三宝,待他也情动的时候,便用手或者嘴给他解决。

    这一夜他们把房间里能用上的东西都用上了,直到宫子羽捶着林三宝肩膀说做不动了,两人才大被一盖,昏睡了过去。

    35

    日上三竿。

    林三宝鲜少地还躺在床上而不是在军营里晨练。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菱花帐顶,好像要把它盯出个洞来。

    宫子羽走了,如他所言,当过一次将军夫人他就心满意足地走了,连信儿也不管了,走得好生潇洒。

    倒是自己不干不脆起来了。

    怎么,真的被儿女情长困住了?

    林三宝自嘲地笑笑,翻身下床,套上衣衫,手握银枪,便到中庭里耍起了枪法。招式起落间有轻微的内息紊乱,情事毕竟是有些影响,但也未至于让功夫倒退太多,宫子羽说的“不进去就行了吧”好像也有道理。

    游思及此,却是一阵灼痛自丹田涌上,不行,心乱了,真气全都走岔了。林三宝紧皱着眉头拄枪停下,强迫自己停止那磨人的思念。

    “三哥!三哥!”小澄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王爷哥哥回来啦!还给我带了好多京城的玩意!”

    奇怪,按照习俗惯例,海宴平应该在皇宫与家人团聚共度,待到正月十五以后才返程回自己的封地,怎么刚过初七就回来了?林三宝依旧皱眉,但忧心转向了其他地方,他朝小澄点点头,“好,我这就去拜见。”

    海宴平在书房里沏茶,茶叶是他这回从宫里带回来的贡茶,香味沁人心脾。

    林三宝敲敲门便进来了,“王爷,路上辛苦了。”

    “坐,喝茶。”海宴平指指身边的椅子,林三宝落座,他便给他倒茶,“我特意从皇宫里带回来的,你试试看。”

    “谢王爷赐茶。”林三宝结果茶碗,学着海宴平的样子,拿茶碗盖拨了茶杯口三次。

    两人俱是闲话家常。

    是夜三更三刻,林三宝走到柴房,顺着那处废弃炉灶后的密道,来到了海宴平床铺下连通的密室。

    “王爷,这次跟着你的探子不简单。”海宴平早已在密室里等候,林三宝便直入主题了,“京中到底发生何事?”

    “他似乎已经掌握到证据了。”这证据是什么证据,自然不必明说。

    “他一向都那样忌惮你的,如果有真凭实据,你就回不来了。”林三宝却摇头,“我想他只是对你怀疑加深了,却也没有证据,才会换了更高明的探子来监视你。”

    “但愿如此。”海宴平忽然转了话题,“三宝,我要你想方法,逼反近安、陆水、三淮这几个地方的山贼,倒也不必真的揭竿而起,但须得让他们强硬地跟官府作对,你有没有办法?”

    林三宝一愣,“王爷是希望朝廷因此派我去平乱,趁机收拾这几个地方?可这样,不是让他更加忌讳你了吗?”

    “他不可能派你去平乱,就算派,我也会找借口不让你去。我要他把贼窝打个零散纷乱,把水搞混了,才好打鱼。”海宴平伸出五个指头来,“五千人,行不行?”

    林三宝明白过来了,这趟海晏河准是把海宴平的军备削弱了,海宴平不得不找其他办法扩充自己的人马,大锣大鼓地招兵买马走不通,只能走弯路。拔了那些山寨以后,只会打架的贼人流窜在外,无处可去,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从军,既然都要从军了,哪有比投到往日也是山贼头子的林三宝手下去更好的选择呢!

    “五千人有些勉强。”林三宝摇头,海宴平叹口气,正要说“那三千人能不能?”就被打断了,“干脆把临花、祥通、俄林的几个山头也策反了吧,那五千就没问题了。”

    海宴平有些惊讶地看着林三宝,“你这么有把握?!”

    “王爷,你一下子大举用人,想必已经布到终局了吧?”林三宝看着海宴平,眼睛里跳动着火苗,“这事我得花上两年时间去完成,要不山贼太过密集造反也会让他疑心,两年慢慢地弄,我还能有时间把新招纳的人训练训练。”

    “是啊,十年了,这一盘棋该分胜负了。”海宴平笑了,“三宝,还是你最了解我。”

    “宴子。”

    林三宝突然喊起了海宴平的乳名,海宴平一愣,半响才“嗯?”了一声。

    “我这辈子会为对方豁尽一切的人,统共只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他。”林三宝觉得他们之间交情无需言明那个“他”了,“为你,我愿意马革裹尸,笑卧箭林,粉身碎骨,万死不辞;为他,也一样。而我把你放在他之前。”

    “三宝,我并不是是只为了太傅一人而筹谋,太傅他是一个引子,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法则。我虽然会想某天我能重遇上太傅,但我从来没有去找过他,我既然放了他走,就不会再让他囚困于笼子之中,哪怕那笼子已经易主。”海宴平以为林三宝是伤怀宫子羽的离去,也和他久违地说起了儿女之情。“我从不担心你会抛弃我跟宫老板私奔,我从不担心你们再次相遇会产生什么变卦,因为你我皆是明白之人。”

    “不是的,我每见他一次,就会更贪心一些。”林三宝摇头,“我从前说,只求你务必完成理想,现在,我还想求你,要是我没死在战场上,你能否赏赐我跟他一个白头到老?”

    海宴平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苦笑了一下,“怎么,你认定我会鸟尽弓藏?”

    “到时便容不得你。”林三宝道,“那些山贼终究是贼,一朝得志,必成大祸,你要镇住他们,只能换一个正统武将去管,拿我杀鸡儆猴的话效果应该是最好的,我本不在乎自己生死,但如今,我希望你能保住我一条命,好让我听他唱完余生戏。小王爷,三宝……求你了……”

    说着,林三宝便单膝跪下了,海宴平没有扶他,他退后两步,也对他单膝跪了下去,“假如我从一开始便如此打算,又何必在你十六岁时演那么一场苦肉计,害你从此断子绝孙?”

    “小王爷?”林三宝一愣,竟也忘了要请海宴平起身,就那么相对跪着,任凭良心与诡计,情义与功利在两人之间拉锯。

    “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是故意的。”海宴平语气十分平静说,“那一年我跟你一同狩猎,意外堕马,你拼死相救,男根被马踢了,我问过大夫,已经是不能生育了。其实,我是故意在你跟前堕马的,目的是想考验你是否有为我而死的忠心。”

    “……我即使曾经怀疑,也没有因此怪过你。”林三宝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五岁时就立志成为你最好的影卫,既然你要考验我,我便一定要通过这考验,如此而已。”

    “我设计你断子绝孙,让别人无法参你功高盖主意图谋反;我知道你的秘密,让你随时可能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让我的幕僚能安心,相信你绝不会造反;我甚至让你练那不能人道的武功,好等你功成身退成家立室以后无法再舞刀弄剑,让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再也掺和到军营事务里。你认为我做这么多的铺垫,做那么多方面的准备,就是为了到你毫无利用价值的时候,一刀把你杀了?”

    “王爷……”林三宝只觉胸口涌上一阵滚烫的热血,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更何况,这君主从来就没打算让臣下死啊!

    “我再也听不到太傅唱戏了,但我希望你能听宫老板唱戏唱一辈子,也算了却我一个遗憾。”海宴平这时才伸手去扶林三宝,自己也站了起来,“三宝,你现在倒是跟宫老板越来越像了,开始要想尽方法求生,而不是求死了。”

    林三宝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发,“我,我只是不想拖到下辈子去……再被他多缠一辈子那简直太痛苦了……”

    “哎呀,这话我记住了,下回我一定说给他听!”玩笑说过了,海宴平拍拍林三宝的肩,“再等五年,这一局我绝不会输。”

    “好的,王爷。”

    通州的正月十五的神功戏,演的是杨家将,但见台上演杨宗保的小生虽然眉目清秀,功架却是十足,尽管是耍花枪也像模像样,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

    后台里的柳重书看着逞强唱武戏的宫子羽叹气。宫子羽那身板,唱生角很是玉树临风,但要演威风凛凛的武生就勉强了,他偏不愿意,硬是练了十来天功夫就上场,累到了他自己不说,还有可能砸了戏班的招牌,也就自己还是迁就着他了。

    还好宫子羽到底把林三宝的气场学了个八成,虽然没有泰山难撼的气势,也有那份家国天下的胸襟出来,要不就真成花拳绣腿,徒增笑话了。

    曲终幕收,宫子羽已经汗流浃背了,他笑着返回后台对打杂的师傅说了声“抱歉劳烦你多洗两遍”,就转过头来对柳重书得瑟道,“怎样,我没砸你招牌吧?”

    “不就借我的地方想念自己情人,唱差了说明你不够爱他。”柳重书鼓着腮帮子反驳,帮他把身上的行头诸如头盔啊旗子啊的拆下来。“明明心里想人家想得紧却硬要装潇洒离开,你说你是不是自讨苦吃?”

    “我要是不离开,柳班主,你这戏班还怎么开啊?”宫子羽一边脱掉厚重的戏服,一边拿菜籽油来卸妆,“我才不像你那么没义气,都不来看我一眼就走了,你还真不怕我就不回来了?”

    “你不回来那就最好了。”

    柳重书笑了,宫子羽也只好收起了那刀子嘴,“我虽然不能跟他朝夕相处,但我明白他的心意了,他心里也是有我的,我也就够了。你啊,真的不去追一下?说不定还没真的晚到无可挽回……”

    柳重书连忙打住他的话头,“宫老板,你这活像已婚妇女对未婚少女唠叨嫁人才是正道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宫子羽脸上油彩抹了一半还剩一半,十分滑稽,他瞥起未卸妆的眼角往柳重书一瞪,颇有几分英气。

    柳重书拿过面巾,往他眼睛上一盖,一边给他擦油彩一边说,“晚了便是晚了,这日月一天不变,就不会有变化。”

    宫子羽闭着眼睛让柳重书给他卸妆,这句话隐约教他想起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重书。”宫子羽依旧闭着眼睛,“那如果变天了呢?那还是不是无法挽回?”

    “……宫老板,做人无须太透彻。”

    其实以宫子羽的聪明,早看出柳重书这般失礼的落荒而逃必有原因,躲避一个人,不是为钱财就是为情仇,要是海宴平还跟他说过那个爱唱戏的柳太傅的事情,他要猜到来龙去脉并不困难。

    只差他愿不愿意去猜。

    宫子羽睁开眼,好一会,他对柳重书展开个俏皮的讨好的笑,“班主,我们下戏了去如意坊吃饭行不行~~~”

    “不行不行!!!这次彩银才那么一点,去如意坊不够你们塞牙缝!我看街尾那个茶楼就很好……”

    “……”

    36

    “平天冠,九龙冠,彩凤冠,紫金冠各两顶,鞑帽、侯帽、僧帽、皂隶帽、罗帽各三顶……”柳重书捧着账本点算物资,“嗯,大衣箱跟二衣箱的行当齐全了,咦?这蛐蛐帽不是坏了让重做一顶吗?怎么还是坏的?”

    “班主,都没有货郎到近安来,没有这种网纱布,怎么补嘛!”打杂的小厮撅起嘴来回嘴。

    “可是下一场戏就要用上了啊……”

    “我看这样吧,下一场我们先唱别的,反正这次东家只要我们唱热闹的戏就好了,不一定要唱六国大封相的。”宫子羽打圆场,“等有货郎来,我们就多买些东西屯着,唉,外面山头那班人不知道还要捣乱多久。”

    柳重书叹口气,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这一年春天并未为柳重书“再世缘”戏班带来多少喜庆生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年各处地方都有零散的山贼作乱。他们并不是大队人马,也没有连通一气,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胆气,竟然拥匪自立,朝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待他们劫了官银官粮的时候才一把拔了那些山寨叫他们好看,但官银官粮半年才走一趟,深受其害的却是那些正经走官道求生意的商旅货郎跟他们这些常常走南闯北的卖艺人。

    这次来踏台板的近安也是如此,城里兀自夜舞笙歌,城外却是贼匪横行,柳重书他们在近安里唱了五天戏,余下日子便是被困着不能走动,只盼官府赶紧出面把山贼剿灭了。

    而他们被困着第七天的时候,官府终于派兵去消灭山贼了,官兵出城那一天,很多人跑来围观,也不一定就有多么热烈支持,反正就是看热闹。

    宫子羽跟柳重书也在看热闹的行列,“哎呀,好厉害,我从来不知道近安一个山区小城也有这么威风的军队。”

    “别傻了,要是本来就有这些兵马,哪用等到现在,这绝对是朝廷刚刚分配下来打山贼的吧。”柳重书对官场运作更加熟悉。

    “可如果是朝廷派的兵马,怎么我就没见到他们进城呢?”宫子羽记得每次林三宝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长官都会大开城门迎接的。

    “……大概是不想惊动平民吧。”柳重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对,这些士兵若是朝廷军队,地方长官必定会迎接军队将领,可现在并未如此,那这些整齐划一的兵马是如何出现的,又是如何进入近安的?

    宫子羽虽不懂官场斗争,但扯到了朝廷与山贼,他还是猜到了跟海宴平有关,便岔开话题来,“你说大概要多久官道才能恢复正常呢?”

    “不用十天吧,军队的效率是很高的。”柳重书招呼小儿来添茶,“接着我们到贵川走一走吧,□□里那里风景很美,很适合唱才子佳人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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