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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折 第31节

作者:湖籁 字数:7144 更新:2021-12-31 15:34:57

    第十三章 啼血鸳鸯亦争吵 [本章字数174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2 21:06:410]

    清晨,忘舒醒来便已在轿子里,自候府侧门送出。软轿不曾颠簸,依旧是那一袭新的白衣潋滟,白衣之下却满室羞耻的伤疤。

    忘舒睁开眼,周身的不适亦在这一刻醒来,羞耻的地方似有粘滞的液体顺腿滑落,忘舒抿了抿唇,低眼看这一身暧昧的痕迹。

    麻木了,麻木到不知今夕何夕,冰冷的指尖触到何地都是一阵战栗。

    “忘舒,我的爱恨你最明了,那么你的爱恨呢?你的心呢?”昨夜他这么说着,带着满腔愤怒,带着一腹怨气。

    可是又能如何,他的爱恨呢?十年前,他的爱恨不是当断不断,不适恋恋徘徊。那个时候,他还很平静,却很绝望。

    忘舒掀开轿帘,这轿子去的却不是陆府,清晨一排糜烂后的静谧,有些劫后余生的意味,这儿是勾栏。

    清早欲睡的姑娘鬓云半散,连衣服都不曾盖好,就这么半开着衣襟倚在窗口嗑瓜子。忘舒的小轿从这一溜红楼下过,满楼红袖懒散,连软糯的声音都带了无奈和无力。

    夜来楼的鸨儿亲自把花魁的手绢往轿子上扔,待看清了轿内的人,谄媚的表情变了哑然。

    “墨竹。”忘舒轻唤,嗓音沙哑难辨,似沙石打磨着喉咙。

    轿夫们把轿子放下,抬轿的汉子伸手把忘舒扶出来交与鸨儿,眼里却生着鄙夷。

    他对着鸨儿说,这是候府的禁脔,现在下放到夜来楼做倌儿,身份要瞒着,客人却只有一个。

    忘舒勉强抬起头冲墨竹笑了笑,道一句好久不见,眼前一暗便又堕入黑甜。

    夜来楼的鸨儿忙里忙外,候府的银子却也收了不少。给忘舒更衣清洁的时候从衣襟里掉出一方小巧的黄符,很旧了,可也看得出保存的很好。

    墨竹小心把黄符收了,皱着眉去看忘舒这一身的伤痕。楼里的倌儿们经常如此,她却从没想过眼前这人也会如此出现。

    忘舒睡的没知觉,梦里好像还有无数个梦。还是梦见当年崔小侯夜半翻窗而入,他备了茶去等,无论晴雨,总有当窗夜话。还是梦见崔小侯伸手刮他侧脸,很轻佻,却很疼惜,他总说,忘舒我是爱死你了。

    梦醒了,堕入另一个梦,它们相互躲藏,纠纠缠缠似理不开的线头。

    小和尚曾经对他说,谓爱着于五欲,犹如渴而爱水。渴爱难满,如海吞流。是身如阳焰,从诸烦恼渴爱所生。

    后来他忘了,而如今又再记起。

    三日后,忘舒在一个午后幽幽转醒。顾人的小厮跳起来去请墨竹,不久便见她浓妆艳抹款款而来。

    “你自不必说,我都懂。”墨竹坐在床沿开口,一双眼里都是浓的化不开的悲戚。忘舒知道这不只是因为同情,还有同类之感。人说物伤其类,墨竹曾经把崔无欢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这感情有多深重。

    可惜不管有多深重都好,一旦放在心里,不好好把握,便是万劫不复。一如当年的自己,以为这感情很浅,以为总能抽身而退,它却拖着尾巴绵延了十年,?成一段孽缘。

    忘舒真的没开口,墨竹叫他养伤,楼里的事儿不必思量,她愿意养着他。她总觉得这是一种救赎,为着她自己的那份感情,为着崔无欢,为着一种成全。

    忘舒点点头,亦算是安顿下来。陆诩那厢总想派人去告个平安,却提前被崔无欢送了他的亲笔信去,说是独自回了江南。

    忘舒没言语,也没挣扎,崔无欢给他撒了个完美的谎,若他能有选择,他也会留书归去,回去那个可以日日饮酒为乐的江南。

    成化十四年后半年,大太监汪直开始占权,就掌握着西厂的实际指挥权,也凭借特务机构不断排除异己,树立亲信。陆诩两边焦头烂额,一边思虑着忘舒,日日来访候府,手中信件总不见得是忘舒笔迹,他不信,亦不放弃。一边还派人再下江南寻人,这厢还要帮顾朝廷事物,太子年幼,身处水深火热而不自知。

    忘舒又在夜来楼住了几日,崔无欢一直不曾来过,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人却也又瘦下去一圈,几乎再撑不起那二两衣服来。

    墨竹找来一把说的过去的琴,闲来给忘舒解闷儿。忘舒拿了琴便谱,出了两手曲子未到两天,便在烟花柳巷里传遍。

    “好的了,谁又是谁的脚下桥?

    好不了,不过镜花水月梦黄袍。

    因孤身寂寥,玩烟花火炮;

    听风尘破晓,看中烧。

    皆虚假,啼血鸳鸯亦争吵。

    枯树底下对虫聊,没头脑。

    白骨那个瞧?还不是不了也了?”

    楼里的姑娘将这么一首曲儿也唱得依依呀呀占尽了风情。忘舒常倚在床头听这么养的唔哝软语,听到了最后竟连自己都再记不起词中之意。

    楼里的小倌儿们口口相传,说墨竹前两天收了个老头子,在厢房里好吃好喝的待着,不接客也不见人,听说是崔侯爷的新宠。

    沉默也挡不住流言,忘舒冷眼,看着话柄究竟会落到如何境地。

    这日忘舒用了晚饭,端了茶碗在房中翻看曲谱,忽有人推门而入。忘舒执杯回头,却是那一副与自己太过相似的眉眼。

    第十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本章字数185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3 22:42:400]

    “这些年,可好?”那人笑着走过来,额上还缀着几缕白发,眼角的皱纹晕了遮也遮不住的风霜,却带着一脸恬淡的笑。

    忘舒怔怔地看他,事隔太多年还是无法面对。那人一手把他揽进怀里,胸膛贴着额头,似乎他还是个叫人不放心的小儿。

    “先生。”忘舒喊,在他的衣摆上还能闻的到泥土的气味儿。他赶路回来的,为着见他一面。

    舒戚慕从没勉强过忘舒叫他父亲或是爹爹,就是亲手养大的流年也没有。

    “那小坛十年前我就带走了,不用担心。”舒戚慕说着,从前往后去捋忘舒头发,看他的发迹在额顶比以往更加清晰。孩子长大了,他老了。

    当年他也曾劝说过流年留下来,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纵容,可他要纵容的孩子却一个一个都比他冷静,他想要纵容,可他们却一同决绝的选择离开。

    那时候舒戚慕带着流年走了,他第一次带着流年去看自己那女弟子的墓,那也是流年的娘。可流年半路上就走了,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

    他怀里还抱着那只青瓷儿小坛,竟徒然生出些相依为命的感觉,或者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不再去惊了忘舒,也不再去打扰流年。

    人说草屋柴门无点尘,门前溪水绿粼粼,或许就是他所追求的姿态。哪知过了十年得了消息,崔无欢派人来请,他还是心心念念想要回来,看一眼眼前这人,还想再度护他,全不管自己羽翼已凋。

    舒戚慕低头捏了捏忘舒细瘦的腕子,这全不像他的孩子,一副脆弱的儒生身子。

    “我带你走吧。”他想忘舒跟他走,像十年前那样决绝的走,去另一个地方安然无忧地活着,别再想前事儿,也不用想以后的事儿。

    “不。”忘舒摇摇头从舒戚慕掌心里抽出腕子,回身看茶。他这次不想走了,回看之前那十年,他思够了也想够了。他再走,崔无欢或许还要疯魔一次。原先那种疼爱在点点滴滴里都消磨成了怨,他有点儿可笑,也有点儿舍不得。

    苦茶加那么一颗梅子,涩中带那么一点儿清甜,杯盏换了,习惯却没换,他一丝一毫全都记得。当年他没动那瓶欢颜,如今却觉了然。隔了十年,他居然一丝一毫全都记得,这也是他不再走了的原因,走了有什么用,他要把缠死的线团儿解开。

    舒戚慕这几日亦在京城住下,客栈就在勾栏街的隔壁一条街。这京城的人文面貌还都没什么变化,连秋天都秋的几乎相同。

    是夜,崔无欢首进夜来楼,抬脚便往忘舒的房里走。鲜色的衣衫沾了酒渍,崔无欢也一样是一身酒气。

    夜来楼的龟奴把崔无欢架到忘舒房前,还未敲门便自动开了,忘舒依旧是一袭白衣站在门里,隔着一扇门框,面色有些僵硬,崔无欢唔哝一声便扑在忘舒身上,身上的酒气哗一下便扑面而来。

    “顾忘舒……”忘舒把他扔在床上的时候他在叫,倒茶给他喝的时候他还在叫,这顾忘舒三个字反反复复叫了千百遍,直叫到嗓音有些低哑。

    “嗯。”忘舒终是应了一声拿帕子抹掉他洒出来的水,不防被他一把扯住腕子。

    “怨我么?”崔无欢忽的支起脑袋,束发的冠散了,长发迤逦一肩,他瞪着醺满酒气的眼睛看着忘舒,似是要直看到他心底。

    “怨。”忘舒也抬头回看过去,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呵,我也怨。”崔无欢手上突然施了力,一把将忘舒扯上床翻身压住,纷繁的吻叫人避无可避,还没反应过来那微凉的手就已经探入衣襟。

    “那你便怨吧。”他说着还去解罗帐上的绳子,将忘舒的手拉高准备缚住。

    “不用绑了。”忘舒说着,脸上却没表情,闭上眼睛放松了身子任他施为。

    崔无欢却停了,手指狠狠抠住他下巴逼他睁眼,那张脸上的淡漠叫人抓狂。他没想过他如此便不再挣扎,温顺里似是绝望,一点一点将欲。望从心里剥落。

    伸手解他衣袋的时候他闭着眼,手掌在他身上游走的时候他闭着眼,甚至吻他的时候他那紧绷的唇角也没有一丝温度。

    崔无欢再没了动作,只是伸手拉了锦被将忘舒覆住,而后隔着被子将他拥起来,下巴顶在他颈窝里。

    良久忘舒终是睁开了眼,捂在被子里的身体难受地动了动,立即被他抱的更紧。

    他说“别动,让我抱抱。”吐息拂在脖颈里,带起一阵战栗。

    一夜鸳鸯交颈,却没想会是如此方式。早起忘舒在浑浑噩噩里醒来,床侧空无一人,榻边还带着温度,床褥间下限的地方也还在。忘舒起身束发,却在发间揪下一根银丝。抿了抿唇随手丢弃,一如当年的她。那个等了舒戚慕太多年的女人。

    无午时一过墨竹便指挥人拿了许多东西过来,大多是滋补的药物。墨竹眨眨眼不肯说来历,忘舒却一眼就看得明白。东西每天换着样儿的做,忘舒一碗一碗地吃,不推不拒,面色好了些,身子却一般细瘦。

    彼时陆诩那厢正焦头烂额,皇宫大内刺杀太子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虽是被挡了回去,却经不住他这么不停歇的来。

    手下捏着的线索里总有一条是关于忘舒的,却总不见有用。终是又过了小半月,万贵妃一病入榻,皇帝下令休朝三日,日日陪伴在侧。后又不知听信了哪家的话,要在八月初一这日祭天祈福。

    第十五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 [本章字数170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4 22:58:050]

    八月初一,朱见深金辇华盖至三坛伦祭祈福(即天坛日坛和夕月坛)。太子随侍身侧,朱见羽领禁军维安,一时间万人空巷,皆喧于道旁两侧,望之得见天颜。

    坊间烟花柳馆皆闭门谢客,平日里迎来送往,这几日却一派安宁景象。

    忘舒至被送进夜来楼之日起,逢出门便有人阻,只得在楼中游逛。

    彼时忘舒于大厅正教馆里里小倌儿弹琴,便有龟公冲进门来大喊,一脸的兴奋模样,人还没问,他便自行滔滔不绝起来。

    “皇上遇刺啦!”他说着捏起桌上的茶盏就灌,说的眉飞色舞。似是刚从街上回来。

    忘舒放下手中的琴仔细听,说是皇帝一行人正浩浩荡荡往天坛走,忽的从道旁挤出一群百姓,维持秩序的禁军以为只是寻常百姓便吆喝着去驱赶,哪知这一群百姓二话不说提刀就砍,杀了皇家一个措手不及。

    “那后来如何?”忘舒身旁的小倌儿急了,主动去问。

    “还能怎么样,皇帝老子能有什么事儿,有事儿的都是他身旁那些拍马屁的。据说是个什么少师大人被砍了一刀,我看是活不了啦,你们说他救的还不是皇帝老子,是太子。巴结来巴结去,连命都搭进去喽。”那龟公说着,一仰头将整杯茶喝光,眼里还透着些兴奋的神色。

    正欲再开口,墨竹却从门外转进来,那龟公立刻闭了嘴,众人四下散去。忘舒面无表情低头抚琴,却失了原先的调调,索性起身回房。墨竹扫他一眼无话,二人相视一笑,而后各自回房。

    是夜,万籁俱静,忘舒忽的翻身下床,更衣推门而出,墨竹手执一盏灯笼而至。

    “还回来吗?”墨竹问,将灯笼交付他手,灯光映的她脸上的妆容有些残褪。

    忘舒摇摇头,说不清是不知道还是不会,只说了一句谢谢,便消失在夜色里。

    陆府一片忙乱,忘舒行至的时候陆府大门紧闭,却可见府内的灯火通明,忘舒举手叩门,却半天没有人应。

    忘舒巡墙而走,侧门旁有棵矮树,树叶已经掉光,光。裸的枝桠四面伸展,甚至探入了墙内。忘舒随手攀住一枝枝桠试了试,将灯笼架在树上,抬脚欲上。

    脚未离地,却被一双手揽住腰身扯回去,回头,是崔无欢面无表情的脸。

    “我知你会来。”崔无欢说着,眼中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话音未落便伸手去封忘舒穴道,随后长臂一展将忘舒打横抱起来。

    “那我便带你去。”他说着足尖一点便跃入墙内,将身后的枝桠远远抛去。

    陆府园中却是灯火通明,亮的却只是大厅,太子朱佑樘正坐于正中,一手支在旁边的案几上打瞌睡,丫鬟小厮恭恭敬敬立了一堂,皆不敢散去。

    忘舒有些疑惑,若说陆诩受伤,莫不该满府下人都这般安静的有些反常。抬首,崔无欢缓缓勾起一抹笑,俯身于他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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