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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知恩图抱 第15节

作者:佞相 字数:18107 更新:2021-12-31 16:19:38

    跟在沈大牌身后被自家boss指派去负责带着沈泽渊看手顺便多绕几个小时的陈志安一看清秋大少的脸色就是眉头一跳。

    从他们这么多年合作愉快的经验来看,秋大少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

    沈泽渊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完全没在意秋斐白话里的刺,甚至那张在不上镜的时候总是显得阴鸷的脸上这次是全然的舒畅。就像是本来在排一条长队,最后插队成功了一样。

    他朝着梁导三个人点点头语气肯定地说“梁导你们先走吧,我会说服小斐白的。”

    然后秋大少就看着他礼貌地送了所有人包括陈志安出去,等到门被碰上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秋斐白突然就觉得有点没意思。

    他看了看自己搭在沙发扶手上的两只手,和那本被扔在茶几上翻在“孙擎苍奔袭小泉俊二宅邸”这一段的剧本,皱了皱眉。

    简直像个女人似的。

    在心底这么吐槽了自己一句的秋大少淡定地站起来决定还是去睡一觉不去在意这些糟心的事情比较正确。

    只是他刚倒进柔软的被褥里还没闭眼就看见沈泽渊端着两杯水走了进来。

    “这是又准备干脆等时间揭过这一章了”

    沈泽渊说着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将秋大少额发往上撩了一些。

    “”

    本想翻个身不搭理他的秋斐白想了想,最后还是盯着沈泽渊脸上那个看起来很有些碍眼的笑容慢吞吞地说“反正你都不觉得疼,我干嘛要多管闲事。”

    “你肯多管我的闲事,我简直高兴死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沈大牌脸上的笑仍旧只是个不温不火的弧度。

    他的手指停在秋大少脸上顺着眉眼的线条勾画“小斐白你除了担心最后这场戏动作场面太多之外,应该还觉得剧本有点太过激吧”

    秋大少愣了一愣。

    他的确是觉得最后这场戏实在太过。

    孙擎苍杀干净了小泉俊二整个宅邸的人这件事,虽然照剧本上写的里面基本都是日本人,但是也没有到要杀光的地步吧

    他这么迟疑了没有回答,那毫无疑问就是肯定的答案。

    沈泽渊收回手居高临下地朝他摊了摊手说“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么做。”

    “真正的孙擎苍,也会这么做。”

    秋大少稍微眯了眯眼紧紧地锁定着正在镜头里辗转腾挪表现得完全就是个功夫明星水准的沈泽渊。

    本来还准备上阵指导的武指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本来会被分割拍摄的长打斗镜头,他已经全无用武之地了。

    那些冲上去的群众演员前仆后继简直就像是一茬又一茬割不完的野菜,除了他们尽力想靠近镜头正中那个即使穿着一身土黄色这种挑人颜色宪兵制服的男人伸长的胳膊之外,剧组所有人都只能惊叹沈大牌打架的流畅水准完全和他的名气成正比。

    不管他是劈是砍是进攻还是躲避,都有一种孤注一掷开刃名刀一样的气势。

    那些原本计划好的动作套路统统都派不上用场,在拍摄里变成了真正的属于沈泽渊,或者说是属于孙擎苍的动作。

    什么十步杀一人、敌军阵中来去自如,在一刻的现场里让所有看着的人都觉得,这不是神话。

    悍不畏死以势杀人是做得到的。

    如同此时此刻的孙擎苍。

    那张在乱风里没了军帽遮掩,凌厉似帝都紫禁城最高穹顶的五官都像在叫嚣还不够、还不够为持节陪葬。

    他早就扔了那把打空了子弹的手枪,就连手上紧握着的长刀,鲜血也顺着血槽缓缓地下流而等不到干涸。

    等他一脚踹开那扇卧房的木质拉门把刀架在卧床虚弱得甚至没办法逃命的小泉君脖子上的时候,大门外也传来赵扬连喇叭都不用的大嗓门

    “孙擎苍,赶紧放了小泉君,现在投降跟我去向谷司令请罪还来得及”

    孙擎苍面无表情地歪了下头,似乎是要看得更清楚一点小泉俊二脸上掩饰不住的惧意。

    外面赵扬还在跟他平常八卦似的滔滔不绝地聒噪着想要孙擎苍投降,孙大队拿刀口挨了挨小泉君的脸有点奇怪地问“你居然不求饶还是这么有信心外面的那些人能救得了你”

    小泉俊二脸上闪过了一抹奇特的骄傲神色,只是他刚开口说了个“我”字,就被孙擎苍一刀划破了喉管。

    咕嘟咕嘟的血水跟冒着热气的温泉眼似的朝外涌,他只能徒劳地张着嘴看着孙擎苍脸上恶质的笑容。

    “那什么天皇陛下、武士的自尊之类的玩意儿我一点听的兴趣都没有。”孙大队这么说着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孙擎苍说着凑近了他耳边,一边扯过榻榻米上的被褥堵住他汹涌地冒血的喉咙一边继续堪称慢条斯理地说“因为啊,那个唱戏的华清华老板,是我亲弟弟。”

    这么说完,他冲着瞪大了眼看着他的小泉君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笑容温柔和煦得像是当年还小的时候为弟弟打跑了那些欺负他的小崽子们。

    而此时门外咚咚咚上楼梯的杂乱脚步声则让孙大队很是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一脚踩着小泉俊二的肩膀把人踩回了榻榻米上。

    他抹了把刀刃上的血把刀放在了小泉君两腿之间的地方。

    “虽然我还想再跟你叙叙旧,但是,如果他们再不来恐怕你也活不了了。”

    然后干脆利落地一刀切了下去。

    刀光一闪之后紧跟着就是一声枪响。

    赵二队举着枪站在早就被踹飞了门的卧室门前,看着他曾经任意妄为又不爱管事的总队长重重倒下。

    一如个普通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基友跟我说想看小剧场,今天来个小剧场。

    剧场1夫夫和谐生活很久很久之后某一天

    秋大少“话说,你当年到底一见钟情的点是什么”

    暴君,沉吟一会儿“大概是,红孩儿”

    秋大少“hy”

    暴君“身轻、体柔、易推倒,吧。”

    、番外前尘上

    因为西伯利亚寒流的南下,帝都一夜之间就骤降了十多度。

    远在洛杉矶的暴君在看到天气预报当下立马就一个电话敲给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秋大少。

    秋大少夹着手机一通的“嗯嗯嗯好好好”,挂了电话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第二天起床去片场的时候还是一件大衣了事。

    结果,就被冻成了狗。

    不管是暖呼呼的热奶茶还是东拼西凑的围脖毛领暖宝宝,都没能从一视同仁毫不贪恋美色的寒流手下救回秋大少他感冒了。

    而且症状一出就烧到了39度。

    赶来救驾的陈大经纪人一边把人送进了医院一边着急上火地给暴君大人汇报情况。

    然后就和被冻成狗的自家boss似的骂成了狗。

    直到沈大人在那边麻利地挂了通话,陈志安才长舒了一口气愁眉苦脸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睡得可安详的秋大少。

    只是事实上,秋大少其实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向来良好的睡眠质量就像也被冷空气打垮了一样被摧枯拉朽弱鸡子似的伏在地上嘤嘤嘤地哭泣着,所以秋大少理所当然地做噩梦了。

    他站在一个看起来很是有些眼熟的海边悬崖上。

    旁边还有个限速七十码的指示牌。

    带着潮湿水汽的海风呼呼啦啦地吹过秋大少的脸,让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然后他就听见了有车过来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看是辆更加熟悉的黑色捷豹,嗯,车牌号更熟悉。

    秋大少不由得挑了挑眉。

    看起来这是自己上一次死的时候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是要看一次自己被撞下海的过程的话,这个位置就是最佳观测点了。

    果然,接下来等他远远地看见那辆白色兰博的时候,甚至无奈地耸肩笑了下。

    “砰”地一声,黑色的捷豹就冲破了路边护栏用一个如果是奥运会跳水项目打分入水动作能拿满分的直挺挺动作掉下去了。

    秋大少伸长脖子看了下,摇摇头可惜水花太大了。

    二货兰博驾驶员倒是没逃逸,还攥着自己的人头马一脸震惊地下了车跟他一样伸着脖子朝悬崖下看。

    然后猛地蹲下去抱头大哭起来。

    那惨劲就跟死了亲人似的,听得旁边站着的秋大少啧啧称奇。

    哭了好一阵,这孩子腿估计都蹲麻了,才抖索着站起来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了个110,扯着嗓子也不顾自己都哭得直打嗝了,冲着手机那头大喊“我撞死人,嗝,了,在延滨,嗝公路”

    秋大少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一路呜呜呜叫的110警车来了,然后呜呜呜带着那孩子又走了。

    天色一点一点地黑下去,颜色渐深,路上的路灯闪烁两下纷纷亮起来,只剩下他面对的海天一色的方向黯沉可怖起来。

    像是天底下忽然只剩下了他自己这一个死过却又活回来的人。

    秋大少在警察局蹲着。看见了哭得两个眼睛都红肿的好像真正金鱼了的余茜、满脸哀痛的陈志安还有他风尘仆仆赶来的父母。

    秋先生秋太太还和那个认罪态度良好的肇事者见了一面,那也不过是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于是秋太太就更加悲恸地几乎要昏厥过去冲着跪在她面前的青年摆摆手,就跟老公一起带着儿子的遗体回了法国。

    而梦境里的秋大少就站在那个蹲看守所像是休假的家伙身后,看着那脸明明不似作伪的愧疚还是义愤难平。

    对于老爸老妈来说死者已矣,何况肇事者家里也是背景颇深,能拿出这种态度来已经是很有诚意了,他们又都是宽容善良的人,自然也做不出让一个跟自己失去的儿子年纪相仿的孩子去抵命的事情,于是就干脆逃一样地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秋大少觉得没意思透了。

    他正转移注意力去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梦里醒过来,就感觉眼前一花。他连忙闭上眼,等到再睁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逼仄的看守所里了。

    这是间豪华的酒店总统套房,遮光窗帘都拉得紧紧的,只留了几盏光线柔和的小壁灯能让秋大少确认这只能是酒店。

    他四周看了看,照之前的摸索估摸自己能活动的范围不会超出这间套房,于是想去拉下窗帘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时候,白天还是晚上。

    只是他还没伸手挨到窗帘,就听见“嘀”地一声门卡响,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沈,你没事吧我们该回国了。”

    秋大少不由得心里一跳这是沈泽渊的房间

    他和怯生生的亚当一起等着沈泽渊回答,却没听见任何声音。

    亚当这才走进来,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最里面那扇卧室的房门。

    秋大少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然后刚一照面就对上了一双让人心惊的眼睛。

    那双即使是平时无情的时候也看来多情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瞪着自己,或者说是自己前面的亚当。

    “我不是让你先走吗”

    在秋大少的印象里不管是温柔的还是冷淡的,一直是游刃有余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虽然没有什么音质上的异常,却好像是从另一个陌生人嘴里说出来的感觉。

    那些温暖深情统统都不见了。

    亚当看起来很是为难,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还是等你一起走吧,你说的事情要多久才能完”

    沈泽渊歪坐在单人沙发上笑了一声。

    声音里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嘲讽。

    “亚当,我要干什么,要多长时间,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亚当的脸色一瞬间就白了。

    他的眼神落在沈泽渊扔了一地的报纸杂志上,刊物名字都不尽相同,唯一相似的只有它们是首页上头条相同的内容“秋斐白车祸身亡”。

    “可是,那个肇事司机不是已经认罪了吗”

    “认罪”沈泽渊嗤笑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道“我已经让罗杰过来接你了,明天你就跟他一起回洛杉矶。”

    他看着亚当似乎还想继续劝说的着急样子语气轻柔地说“不要干预我的决定,亚当。你明白的。”

    这么说完他就闭上了眼一副不会再交流的样子。

    亚当只能闷闷地呆了一会,最后还是妥协地走掉了。

    秋大少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沈泽渊。他当然也想的出来沈泽渊是要干嘛,只是那种心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固然会因为自己的枉死而迁怒肇事者,却也肯定自己不会真的想要因为一件车祸意外而误杀自己的人的性命。

    只是看着这样子好像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沈泽渊,他觉得难过,难过到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要说  一整天只吃了一顿饭的苦逼作者菌实在没有双更的力气:3

    、番外前尘下

    秋大少站在晦暗的房间里目光沉沉地看着仰靠在沙发上的沈泽渊。

    他看起来甚至不像是乱世里的孙擎苍那么隐忍又疯狂的沉痛,仅仅就像是,累到睡着了。

    什么爱恨情仇都看不见。

    却还是让秋大少觉得心尖在一抽一抽地跳着疼。

    他张开手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掌,完全就是副鬼魂的样子。

    本来还可以忍受,或者说是带着点乐趣的看看自己的身后事这种神奇经历在这时候都变得令人难以接受起来。

    虽然人总是执着于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象,但是如果一定要看着所爱的人困囿于此的话,却又于心不忍。

    就像是在此时的秋大少与其说是更好奇沈泽渊会因为自己的死而失控到哪一步,倒不如说是更想用这双再也没有人类质感的手拂拂他的乱发轻声说“让这件事过去吧”。

    然后秋大少就忽然笑了起来。

    因为他自以为的深情。

    他用灵魂形态缀在沈泽渊身后有小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亚当跟这罗杰回美国了,老爸老妈把他的遗体也下葬了。

    他站在沈泽渊身后看见他打开eai,居然是老妈寄来的邀请他参加葬礼的信时,很是愣了一会儿。

    他从来都不知道,老妈居然那么清楚沈泽渊喜欢自己。

    eai的内容很短葬礼定于八月二十七日下午,巴黎海格西斯公墓。

    秋大少看着沈泽渊呆了很久,面无表情地甚至让人觉得这只是封无聊的房地产传单一样。区别只在于对着大街上硬塞到你手里的传单你不会愣那么久。

    秋斐白以为,沈泽渊会去的。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沈泽渊除了好像突变成了个自闭症患者从不出门也基本不张嘴说话之外,什么过激的事情都没做过。

    就连他本来认为会有的报复行动也没有。车祸的判决结果都已经在前两天下来了,肇事的家伙被判了七年。开始服刑了。

    结果,秋大少还是没猜对。

    沈泽渊直接把笔电屏幕摁了下去,一点回封信要去参加葬礼的意思都没有。

    他看着近来都安静得似乎要和整间从不拉开房间里窗帘而黯沉沉的光线融为一体的沈泽渊。

    那副直挺的像是雕塑的姿态,把他作为人的部分都抽离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八月二十七日。

    还保持着生前按时睡觉好习惯的秋大少是被阳光给晃醒的。

    他打了个哈欠还有点迷糊地扭头去看睡在床另一半的沈泽渊,然后摸了个空。

    这个时候他才有点奇怪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结果,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几乎在闪闪发亮的是正低头扣衬衫扣子的沈泽渊。

    秋大少歪了下头这是要去参加葬礼的节奏了本来还以为是不甘心想继续叫人的亚当又回来拯救自闭症患儿了呢。

    简简单单地穿了一件白衬衫和铁灰色西装裤的沈泽渊出了门。

    秋大少只能赶快跟上。

    虽然他看起来感觉跟鬼没什么两样,但实际上不要说飞,连离地飘起来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什么穿墙托梦之类的。

    秋大少也只能郁闷地把这归咎于是自己只是在做梦不是真的变成鬼。

    等到沈泽渊开着车出了酒店停车场,秋大少才觉得有点不大对头。

    他开的方向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机场。

    一直到车停在了海滨别墅区某栋欧式别墅门前,沈泽渊下了车,秋大少就更奇怪了。

    而且心里也不大爽老子今天下葬好不好你不去参加葬礼就算了,还跑到海滨别墅来干嘛看海啊

    这点不爽在跟着沈泽渊进了门碰见忙碌的佣人时更加强烈了起来。

    秋大少瞅了瞅那些正在被端上桌的美食和海风清扬的白纱帘以及窗外海天一色湛蓝湛蓝的景象,只能在心底更恶毒地吐槽这该不会其实是要开个庆祝自己下葬吧

    气鼓鼓的秋大少只能恶狠狠地多瞪了沈泽渊两眼,希望让他出现恐怖片里那种被恶灵盯上脊背发凉的感觉,结果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某人,他只能更郁卒地泄了气。也不跟着沈泽渊去厨房了,就在客厅里找了张看起来最柔软最舒服的沙发窝上去。

    但是等到一窝上去正对着摆满了各色食物的长桌,半幽灵状态的秋大少又不禁泪流满面,顺便在心底给沈泽渊多记上两笔妈蛋的,你对我都不是真爱

    正在秋大少为了只能看不能吃和沈泽渊你居然在我下葬这么应该伤感的日子里跑到海边而纠结的时候,门铃就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穿着标准侍者装黑马甲白衬衣的男佣人上前去开了门,秋大少也跟着转头过去看,结果一看清来人的那张脸,秋大少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去揪着沈泽渊的衣领咆哮。

    “你他妈的在老子下葬的今天叫周青彦来海边别墅干嘛是要开性吗你们这对狗男男”

    但是秋大少现在是状态即使真的站在客厅中间一个劲地做摔的动作,也没人能看见他。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在自己永远被埋进地下的这天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出、轨、了

    周青彦笑盈盈地进了门,冲着又回了客厅的沈泽渊问“今天怎么忽然想要一起吃饭了”

    “有几个人想要介绍给你认识。”

    暴君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每晚七点央视一套准时播放的新闻联播播音员一样毫无感情又语音标准。

    和虽然表面上在自己撒泼自娱自乐实际上却是还多少有点“他总算是没有太过激地激发反社会人格”而欣慰的秋大少,在听见这句话和看清沈泽渊脸上明明是在盛夏里大白天该是明亮的神色完全相反的黑洞洞的眼神时悚然一惊不同的周青彦,注意力则全被那句话给吸引住了。

    国际影帝介绍给自己认识的会是什么人

    这句心底的自问简直就是颗复活节彩蛋,背后充满了令人惊喜的想象。

    刚刚还在沙发上一副恼怒得直打滚样子的秋大少这会儿已经神情忧伤地站了起来。

    就像是在这将近一个月时间里自己常常做的那样默默地站到了沈泽渊身后。

    门铃再次响起来,打开门后鱼贯而入了三个人。

    秋大少既觉得出乎意料又觉得果然如此地看着其中那个年轻人的脸微微叹了口气那个撞死他的二货驾驶员。

    出乎意料的部分只是为什么本该蹲监狱的家伙现在居然在外面,但是再转念想想他不错的家世也就一点都不惊讶了。

    沈泽渊比了个请入座的手势,几个人纷纷落了座。

    看起来应该是肇事者父亲的中年人看起来想说什么的样子,被沈泽渊端起酒杯的动作打断了。

    暴君举了举酒杯示意大家先喝一个,然后就率先一口闷光了那杯在礼仪里该是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的红酒。

    桌上的另外四个人都愣了一下,不过在沈泽渊这种人面前客随主便显然才是正道。

    于是纷纷一口干了。

    等到桌上的五个酒杯都空了,沈泽渊才慢条斯理地说“今天请各位来,是要谈一宗生意。”

    “不过,说是生意,也不大准确。”

    那双满是寒意的桃花眼缓慢地从一张又一张脸上扫过去。

    “你们欠了我一条命。”

    愉快的圆桌会议瞬间变成了鸿门宴。

    中年男人是首先沉不住气想要质问的人,只是等他拍桌子的手随着自己腿软站不住的动作而歪倒在地的时候,他的夫人却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沈泽渊站了起来如同丰收了的猎人开始巡视猎物挑肥拣瘦一样地绕着桌子走了一圈。

    “虽然我是很怀疑就算你们叫的再怎么大声外面也到底能不能听见。但是如果太吵了的话,会让我觉得很烦。”

    沈泽渊这么说着,脸上也依旧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他说的并不是别人的求救声而只是邻居家音响的声音太大。

    “知道你们欠我哪条命吗我的小斐白居然在十七年之后我们好不容易再见的时候死了。”

    暴君薅着肇事者的头发把他从趴在桌上给扔了下去“如果你父母没有给你开一张假的急性传染病证明让你保外就医逃避坐牢的话,我不一定会杀你们。”

    这么说完,沈泽渊又转头去看了看旁边的周青彦,那张极度恐惧的脸上嘴巴还在努力的张合试图说出点什么来。

    但是暴君只是微微笑着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他后颈“不要跟我求饶,你从一开始就在一定要死的那张名单上。”

    等到周青彦脸上急变,沈泽渊甚至笑得更加温柔如同对待情人一样地说“我当然也得死,不是我那么多此一举地想摆个你不安分的真相给他看,也就不会有车祸了。”

    日光一点一点地倾斜,变得昏黄,到最后从大大的落地窗外映射进来的都是属于夕阳的暖红色光芒。

    秋大少站在变成了个屠宰场一样的别墅客厅里看了看满地的血,再转头去看海上的落日,都觉得满眼的红看哪儿都躲不掉。

    沈泽渊一开始就利落干净地杀了肇事的一家三口,然后把周青彦丢给了装成男侍者和厨师实际上应该是什么见不得光职业的两个人。

    而他则上了楼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打开监控,冲着钱包里那张重生后曾被秋大少签过名的照片自言自语道“他会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求饶的你信不信只要能被放过,做什么都肯。”

    而真正的秋大少的灵魂则站在他身后,看着那张脸上终于掩饰不住的疯魔垂下了眼。

    周青彦被颠来倒去地折磨jj,过了很久才算是能发出一点声音地哀哀求饶。

    最后还是死了。

    暴君亲手把那柄挂在墙上的装饰刀从他下面捅了进去。

    然后把两个帮手打发走了。

    他自己则在那张最柔软最舒适的沙发里坐下,把钱包塞进裤子口袋里放好,右手稳稳地拿着把干净裎亮的水果刀一刀划开了自己的左腕静脉。

    像是他这一个月里最常做的那样放松身体闭上眼喃喃地说“虽然我是很想所有人都给你陪葬,但是那样的话下面大概会很挤,而且你也不会高兴。所以,就这样吧”

    秋大少在一片狼藉的血色里站着,直到天色都完全黑了下来。

    他只看得见一个沈泽渊的黑乎乎的轮廓,仍然歪在那张沙发里。

    他走了过去,手指伸到沈泽渊的鼻翼下,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然后他拍了拍沈泽渊的脸,手掌依旧是穿了过去。

    接着秋大少就哭了起来。

    在看见伤心的小金鱼的时候没哭,因为他知道陈志安一直都暗恋余茜一定会照顾她;在看见那么难过的爸妈的时候也没哭,因为他知道老爸老妈还可以一起过很多年。

    只是现在,沈泽渊死了要到哪儿去找自己呢

    自己连他的遗体都碰不到,也没看见他的鬼魂。

    秋大少嚎啕大哭得比小时候第一次被爸妈拿走片酬投资基金会还要伤心。

    “小斐白小斐白”

    这个声音在耳边让人心酸到不行地响起来的同时,还挂着吊瓶的秋大少就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紧紧地搂住了沈泽渊。

    “”

    暴君愣了一下,因为那点错觉一样滴进颈子里的温热的眼泪。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体贴地装作若无其事地环抱住了难得会脆弱的秋大少。

    甚至什么都没问。

    秋大少很是停不住地哭了一阵,等到反应过来又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丢人丢大了。

    于是呐呐地推开沈泽渊,岔开话题道“你怎么来了角色杀青了”

    暴君特别特别善解人意地没有戳穿他的别扭说“没有,只是听说你这次烧得有点凶,高烧好几天不退。要不是今天醒过来,估计爸妈也要赶过来了。”

    听到高烧好几天这句话秋大少才注意到眼前的沈泽渊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平时的整洁了,整个人看起来凌乱又精神不振。

    于是他赶紧推着沈泽渊让他去吃点东西洗个澡再换个衣服。

    沈大牌统统好脾气地应了就站起来朝外走。秋大少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有点忍不住地叫住了他问“沈泽渊,要是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暴君停住了步子转过身笑容温柔得都快变成一水碧波荡啊荡地说“应该会杀了所有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的人,然后再自杀吧。”

    秋大少只能边心虚地摆摆手边觉得好像现在的沈泽渊更可怕一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双更的分量了

    by连分成两章发都懒得搞的作者菌。

    忘记谢谢颜涩筒子的第二个地雷了,话说这玩意儿没有后台显示

    、乱世29

    整个片场在一片模拟出来的乒乒嘣嘣枪声里沉默了很久。

    最后终于在躺在地上装死并且自己下面还糊了一大滩红色颜料的罗晋晖忍不住爬起来的前一秒,梁导拍着大腿蹦了起来跟拿了奥斯卡小金人似的挥着胳膊大喊“卡、卡”

    一秒恢复酷帅狂霸拽的沈大牌站起来抹了把衣服上还湿润的血包,然后一把扒了那件就算是有帅脸加成依然惨不忍睹的道具服。

    接着整个反应过来的片场就跟炸了锅的黄豆似的哟哟欧也起来。

    梁导一马当先地冲向已经站到一起的两位男主演面前,紧紧地握住他们俩的手,一脸红四方面军和红二方面军胜利会师的表情使劲地上下摇了摇那两双手。

    “这部戏最值得称道的就是请了你们来演今天晚上我请客庆祝杀青”

    梁导大方地朝着后面乱成一团勾肩搭背的剧组成员这么说,顺便在一片欢呼声里笑眯眯地扭回头跟两位大牌确定行程。

    “你们俩呢”

    秋大少本想拒绝的,因为这几天罗杰来催沈泽渊回洛杉矶的电话已经越来越勤了。他是想着干脆今天就让沈大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坐头班航班去搞定西海岸都快躁郁了的经纪人的。

    但是沈大牌倒是很从善如流地在他婉拒的话说出来之前就一脸“我这人可合群”了的表情连带着自己的意思答应了晚上的导演自掏腰包杀青宴。

    等到梁导转身走了,秋大少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虽然灰头土脸但还是魅力加成到不羁落拓上了的沈泽渊,抬手拍了拍他刚刚因为倒地而沾到发梢上的一点灰尘说“罗杰这几次打电话来的声音都快焦躁得想死了,你确定还不赶紧收拾收拾滚蛋”

    “听你这么说就好像真的很想我滚蛋一样。”沈大牌弯着他总显得过于不近人情的桃花眼盯着秋大少拍完灰尘收回去的手“不管他再怎么焦躁,也不会去死的最多强奸一下亚当。”

    秋斐白看着他忽然停了动作然后搞得像是灵光一闪似的摆出根手指说的却是“罗杰强奸亚当”这种话,就觉得自己满脸的黑线。

    “反正你会是明天一大早到洛杉矶国际机场的航班滚蛋。”

    “都不会舍不得我吗,小斐白”

    沈泽渊一下子从背后扑到了秋大少背上,打闹亲昵的动作简直就像是他们还在十六七岁的年纪。

    “不要性格转换得这么快,我很难跟上你。”

    听见秋大少这么说,沈泽渊低低地笑了两声“我现在好不容易从伤心的弟控哥哥角色里出来,真是突然之间觉得,帝都的天都蓝起来了。”

    秋大少沉默了一下。

    他知道乱世这部戏对他们俩的影响有多大,就像是他当初会因为陷入孙持节的感情付出里不能自拔到影响自己的感情一样,孙擎苍这个角色对于沈泽渊的影响只会比自己更大。

    就像罗杰当初和梁导推荐时所说的那样再不会有比沈泽渊更本色演出的演员了。

    所以他想了想抬起手摸了摸沈大牌的头。

    出于某种隐秘的不易察觉的保护者情绪。

    等到晚上聚餐的时间,他们俩走进了那家看起来除了有个店面之外看起来完全不比路边摊高贵到哪里的烧烤店,秋大少还又倒退了几步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剧组成员基本都到的比他们俩更早。在穿过几排从灯光反射就能看清桌面油光的廉价木桌之后,他们就看见了熟人们。

    副导正拿着只大街上每天都会有人用来高喊“跳楼价大甩卖、亏本甩卖”的扩音喇叭,满脑门汗地跟大家解释虽然这家店看起来很廉价,它也真的很廉价,不过还是绝对担得上物美价廉几个字的

    这话说的,别说是拿片酬的明星们不信,就连他们的剧组成员都不信。

    那位算得上女一的李迟迟小姐就非常明显地蹙着惹人怜爱的眉尖天真可人地冲着副导问“这里的隐秘性也不好啊,如果被fans发现的话怎么办”

    虽然大家很想呵呵笑两声用“您大小姐的名字现在还没有传遍大街小巷也不会有人真的冲进来要签名,要担忧这个问题的是最后面那两位男、主、演才对”,但是鉴于那张秀气漂亮的脸,广大男同胞们都发扬了绅士风度,而女性同胞则是知情识趣地默默腹诽。

    副导摆了摆手说“放心好了,梁导他包了整家店你们要体谅一下他啊,他可是真的全副身家都投进乱世了。拼劲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

    专业打圆场三十年的副导后半句话是拿开扩音喇叭说的,等他话音一落,大家就都看见了刚巧从后厨里出来的梁导。

    梁导笑得和蔼可亲地说“再等两分钟就开始上菜了,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自己跟服务员说一声,大家在一起共事了有小半年时间,乱世这部戏拍到现在的水准完全是超出我的预期,所以在这儿还是要谢谢你们的。”

    梁导说着就乐呵呵地扶着自己的啤酒肚冲着大家弯了弯腰,然后举起早就在桌子上倒了满杯的啤酒祝词似地高声道“希望乱世票房大卖”

    大家也就只能跟着举起啤酒说“预祝票房大卖”。

    这么一下子,起码整家烧烤店本来有些尴尬的气氛就缓解了。

    刚好这时端着齐全的像是把一般烧烤单子上能烤的东西都端上来的服务生一个个从后厨出来了,抱着试试看和反正来了都来了心态的众人也都朝盘子里伸了爪子。

    结果一试之下,效果反而觉得不错。

    秋大少拿着一串最平常的羊肉串点了点头他不是别人都觉得的,那种不吃路边摊的人,相反是个挺常吃的人。

    因为他只是单纯地在乎味道,也就是个纯粹的吃货。

    沈大牌则是甚有兴味地看着他好像吃的挺开心的样子。

    “我之前收到的调查上可没写秋斐白喜欢吃路边摊。”

    “偏、见”秋大少用啃干净了的签子指了指沈泽渊的脸“再说,你调查我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特别关注这种事吧,他们最多会说目标人物的口味偏好喜欢吃什么菜之类的,而不是去管他平时吃的是米其林还是一辆路边推着就能跑的小推车吧。”

    “听起来挺有道理的。”沈大牌点点头,用右手拇指把秋大少嘴角沾的一点辣椒皮擦掉了“我大概得在半个月之后跟着时空旅者3的宣传回来。”

    “别把半个月说得好像是三年似的。”

    “事实上,可比三年长多了。按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算的话,一天就是三年,十五天就是四十五年了。”

    秋大少冲着一本正经算乘法的沈泽渊长长地嗤了一声,然后在那双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桃花眼里很是傲娇地扭了头。

    “你都已经不会再退缩了,那承认一下如果见不到我会很想我又怎么样”

    “好吧,”秋大少干巴巴地说完这两个字,只能更别扭地半侧着头搞得跟文艺复兴时期贵族小姐的侧身像似的迅速的、小小声地说“早点回来我会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能弱弱地说一句,看到这两天的评论数就很不想更新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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