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的秋斐白一听余茜已经到了连小白都不叫改叫秋少的地步,就知道他这出戏要是不唱好那就算没得谈了。
行头全套,连戏妆都化得一丝不苟的秋大少眉尖微蹙,在那张艳若好女的脸上更显得娇花可怜了。
余茜直盯着他的眼神略微移开去看还不动如山地坐着的沈泽渊找自家竹马撒气可不是最终目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沈大牌是真的一脸云淡风轻。穿着党国军服梳着大背头的暴君是和时空旅者系列的伊登完全不同的风采。
本该是克己守序的军人角色在乱世的背景下,反而更加凸显出一股不羁的匪气。那双在之前初见时看来满是深情和忍耐的桃花眼,现在是却是一片无谓的无畏之气,再加上他现在云淡风轻信手倒茶的姿态活脱脱就是一只蛰伏的野兽。
只是在余茜因为他的无动于衷不由得开始皱眉的时候,她才从看见沈泽渊冲她戏耍似地眨了眨眼。
这是红果果的炫耀和示威
瞬间就怒气值满点的余大小姐立马就脱口而出一句“开拍”
把余茜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的秋大少又怎么会不明白小金鱼这是被气到了,只是现在这种时候,他要是不顶住,那就是沈泽渊和余茜的直接对决,他连稍微想一想那个状况都觉得还不如让头顶上的凤冠把自己给压趴下算了。
在他看清楚沈泽渊脸上那点被手中的茶杯半遮住的狡黠笑意时,他也只来得及放下门帘的瞬间在梁导那声“action”里叹出一口气。
“海岛冰轮初转腾。”从出将门里幽幽地传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是全场震惊了。等到秋大少整个人现身,唱作俱佳地唱完了一整句,就连梁导都彻底震惊了。
那一个字的开腔,还可以说是突击学习抱佛脚的结果,能糊弄糊弄一般群众。可这一整句的起承转合身姿手法,在梁导这种资深票友看来自然看得出这不是学四天就能有的成绩。这分明就是专业的水准。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等到秋大少落了音收了手,全场都还沉浸在“卧槽秋大少居然还会唱戏这不科学”的震惊情绪里,梁导已经见好就收地连叫了好几声卡,总算是抢救回来了这一条无可挑剔的镜头。
余大小姐在摄像回神之后才哼了一声,傲娇地扭开了头。
秋大少总算是能把凤冠拔掉,提着衣摆从台上下来哄她“行了啊,戏我也唱了,我家小金鱼可没什么得理不饶人的属性。”
“谁说我是得理不饶人了我这叫胡、搅、蛮、缠”余大小姐说着伸手就冲着秋大少的胸口戳戳戳“我就是要棒打鸳鸯怎么了我就是爱当西王母怎么了哪有他一来就拐走我竹马还不许人找点茬的道理啊啊啊”
正要随着话音狠狠戳最后一下的纤纤玉指一下子就戳在了另一只干燥的掌心上。
她一抬头,果然就看见了那张目前排在余大小姐最讨厌的人10首位的脸。
“你干嘛”
余大小姐恶狠狠地说道,就像是一只遇到威胁的弓起身子竖着毛的猫咪。
“之前你找茬,我没管的原因是,”沈泽渊用一个很独占的姿势把秋斐白整个人嵌进自己怀里慢悠悠地说道,到关键地方还顿一顿,正像是手上拿着那根逗猫棒一样“我也很想听听小斐白唱戏。”
说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恶作剧成功似的笑容。
“但是,如果你动手,那就一定不行。”一边说,沈大牌一边拎起余大小姐的手嫌弃地摇头看着精心做过美甲的指尖“这么长的指甲可不能乱戳我的小斐白。”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又没有评论了啊
来评论一下呗,大家一起快乐地玩耍才是正道啊
妈蛋,你们不能因为这个星期一定会是日更就这样对我┳_┳
、乱世3
“你、丫、找、死、啊。”
从那两排固定每月去做牙齿美白的贝齿间碾碎了再恶形恶状地吐出来的话,像是愉悦了对面的沈泽渊一样。
他笑得更灿烂阳光了说“你这么恼羞成怒,是嫉妒啊,女人”
任何一只雌性生物都不会喜欢“嫉妒”这两个字被用到自己头上。因为这个词通常都和美感无缘。
于是成功被更加激怒的余大小姐就像是家养的纯种猫咪进化成了野生大型猫科动物。虽然这不科学。但是科学这个词和女人也从来都没有关系。
“你他妈的”
穿着短裤出门的余大小姐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十分英明,因为她一记撩阴腿可以不用担心走光地踢出去了。
“余、茜。”
秋斐白这么无奈地叫了声她的名字,还是伸出手把那条来势汹汹的长腿给拦住了。
“小白”
余茜几乎是两只眼化身恶灵骑士就差能咻咻地冒出真火来了。
“能给我个说话机会吗公主殿下。”
“哼。”一旦发现自家竹马低声下气地过来讨好自己就立刻傲娇地扭过头,却还是把挑衅的姿态给收起来了。只是嘴上仍旧不饶人地做出“本大人就是这么拽地等着你给我拿出个理由来”的样子。
“说吧。我看你能掰出朵花来”
秋大少侧过头看了看还紧搂着自己的沈泽渊,沈大牌立马心有灵犀地松开手微笑着后退两步之后干脆转身走人。
只是他们俩的默契落在余大小姐眼里那就是罪加一等刚刚还觉得心火稍有缓和的余茜再看向秋大少时的眼神又变得阴森森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语重心长地说完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之后,秋大少就是一副唏嘘不已的样子。
而对面的余茜则是等着下文等了两秒发现这就没有下文了,恼怒地整张脸都红了吼道“死小白你涮我呢是吧”
“我哪有涮你。”认错态度良好,一脸诚恳的秋大少只能为默契度还是不够这件事摇头再加上一句解释“要不是因为之前他让步比较多,我现在哪用拦着你。”
“别跟我扯淡。”余大小姐挥苍蝇一样地打断了秋斐白的话,“上次我去机场接你的时候你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阵子突然就搞得跟非他不可的情圣似的,你说你中邪了我比较相信。”
“我真情一把就叫中邪了。”
秋大少抽了抽嘴角对青梅的定义非常无奈。
“不然什么灵魂转换啊外星人绑架之类的我也可以接受啦。”
秋斐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余茜因为忽然感兴趣而亮起来的眼神说“你就见不得我是个正常人是吧,还能不能一起快乐地玩耍了”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对于突然转性了的人我应该有怀疑一切非正常可能的权利。”
“从发小的角度来说,你越这么死缠烂打不放过他,最后倒霉的就越有可能是我。”
“”听了这句话余大小姐不由得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竹马君,“我都不知道他还能把你怎么着了家庭暴力鬼扯呢吧”
“家庭暴力当然不可能去报复社会就不一定了。”
“虽说他曾经接受过斐秋基金的资助,也不一定就内心阴暗到报复社会的程度吧还有那么多连资助都拿不到只能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呢”
对此,秋大少只能面无表情地冲着自信却又怀疑的小金鱼呵呵了两声。
这让本来就只是暂时压制住怒气的余茜又愤怒起来,但是在她柳眉倒竖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却又对着竹马君不为所动的面瘫表情迟疑了。
“你有证据的吧”
“他接了乱世之后,亚当看了剧本,然后给我传真了一份文件过来,”秋斐白似乎是不太想说这件事,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想要余茜不再找沈泽渊的麻烦,那毫无疑问还是跟她和盘托出比较有利。不过他还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涩着声音说“是沈泽渊的病历,跨度有十年边缘型人格障碍以及隐性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余茜觉得自己简直是随着小白最后叹出的那口气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说余大小姐没选修过心理学,那什么边缘型人格障碍就先不说了。但是那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是怎么算啊光是反社会三个字的前缀就够说明情况了吧
这活脱脱的只能让余大小姐想到恐怖分子跟变态杀人狂啊
“而且”
面对一口气喘得太大,连接词又用得一点都不转折的秋大少,余茜只能再次恶狠狠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就没有一点好消息吗这种高危分子你还要跟他谈恋爱打算过一辈子啊”
秋斐白默默地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边伸手比了两个手指边吐出了两个字“晚了。”
“晚个鸟啊晚不要跟我说为了拯救世界这种事情你连内裤外穿都肯”急急地正面指责完,余大小姐又很快开始侧面劝解“你看,人格障碍这种事情,当然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嘛我现在就去找最顶尖的心理医生来怎么样”
秋大少看着一脸坦然的焦急的余茜,突然就春风化雨地笑了,凤眼里荡开了一片粼粼的波光倒映的却不是湖光山色。
本来还要继续说点什么的余茜看着他的笑容就忽然窒住,这招美色当前固然是竹马君一直屡试不爽的,但更重要的是,余茜同时从这个笑容里读出了那么点不可违逆的意思。
果然,秋大少还弯着的残月一般的唇角下一句话就是“我很有兴趣了”。
可不要小看了这句话。
至今为止,让秋大少最有兴趣且一直保持兴趣的事情就是拍戏。可秋大少对拍戏的评价也不过是“挺有兴趣的”。
哪个的程度更深自然是分明到只要语言分析系统没有出问题就能得出正确结论的。
“但他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哎”
这是还想再挣扎一下的余大小姐。
“隐性的。”
这是提醒余茜忘记了前缀形容词的秋大少。
余大小姐只能拍拍自己的额头不去看自信满满的秋斐白弱弱地说“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啊。”
“”余茜抬头望着因为今天自己穿了平底鞋而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竹马君,二十二年的生命里第一次如此深深地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传说中的只长个儿不长心了。
她挫败地揉了下太阳穴说“你等着,在我给你关于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和那什么障碍的治疗操作信息之前,什么都别干知道吗”
秋大少朝着一脸“我怕下次再见你就是在报纸上被分尸信息”表情的余茜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就连余大小姐边倒退着走边郑重其事地一再叮嘱的“千万别去招惹那家伙”,他都笑纳了。
在余茜彻底从视线里消失了之后,秋大少就施施然地去了化妆间卸了妆换下戏服,然后一路碎碎念着“还有好多问题我都想好答案了你居然没有问”之类的话回了酒店。
然后在刷开房门走进去的一瞬间就被人给摁在了重重合上的门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那句话也是我想说的
任何问题都在下一章说如果下一章有机会的
莫名其妙开了下一章的文档结果写出h前奏,目前正焦虑症的作者菌敬上
and,收藏一下专栏怎么样,筒子们
大家一起快乐地玩耍嘛:3
、乱世4
看起来是刚洗了个澡的沈泽渊压着秋斐白抵在了门后,湿着的短发凌乱地有几缕搭在额前,衬着他黯沉沉的桃花眼和嘴角的弧度显出了之前未有过的邪气性感。
秋大少略感不舒服地动了动,立刻就被镇压了下去。他只能无处回避地直盯着那双锁定自己的眼睛说“看起来还真是有影响啊。”
沈大牌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低下头咬开他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温度略高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挨蹭过秋斐白裸露出来的前颈,含糊地回答道“我从来都不骗你。”
秋斐白垂下的视线正好迎上他坦诚的上扬的眸子,然后忽然笑了一声问“那你之前拍那部惊魂夜未眠的时候演那个杀人狂呢”
“当然也有影响,”沈泽渊抬起头同时把攥住秋斐白手腕的那只手挪到了身侧,免得压得他手疼“所以拍那部戏的时候,整个剧组的人见到我都跟见了鬼一样,尤其是演女主角的米娅,电影宣传的时候连跟我站在一起拍照都不敢。”
秋大少盯着那个明明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却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笑容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点视线,挑逗地向前挺了挺身说“你让亚当把病历传真给我不怕我真的跑了”
“亲爱的,”沈泽渊挨着他的耳廓,一点都不吝啬吐息地低声说“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不过现在,要是再没有点奖励的话,我真的会干出点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哦。”
秋大少看着他整个人真的像是被外星人拉去换了个芯一样的神色,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因为两手都被固定住不好使力,所以只能用一种稍嫌弱势和臣服的姿态迎上去给了要求奖励的人一个深吻。
不管是从舌头绞缠的力度还是威势性地侵略状态来看,都反常得让人无所适从。
以至于秋斐白连续又急促地调整了两次呼吸节奏才勉强跟上了沈泽渊的吻。
这是和之前的亲吻除了步骤之外毫无相似的新体验。和你在床上争上下的人从不那么凶残又掠食性强烈的狐狸摇身一变成了穷凶极恶的豺狼。
就算是秋大少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一开始碰上的是这样的沈泽渊,他大概会放弃。
只是这已经不是现在上了贼船的秋大少该思考的事情了,已经结束了这个吻气息沉着下来的沈暴君正用一副类似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那个变态警察stansfied放命运交响曲的神情凝视着他。
这实在是个不太好的前奏。
因为秋大少的神经绷紧了。
也是他重生以来的第一次神经紧绷。
饶是见多识广如秋斐白,现在也有了一种“哪怕他现在把我拆碎了生吃下去我也不会奇怪”的错觉。
虽然这么说的确有危言耸听的嫌疑,但是人在对未知的危险进行揣测的时候总是有盲目的自信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像那些碰到危险的人一样表现得那么龊。但事实上,很多时候,等同样的危险出现在面前我们只会表现得更龊。
就像在没有真正见识过精神分裂症病人发作充满攻击性的镜头时,你永远都想不到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最高级警戒。
秋大少在那双倒映着自己堪称无助姿态的桃花眼里,第一次发现之前那些惑人的深情缱绻的情绪通通都变成了一片精神上的黑暗是种怎么样的感觉就好像他自己陷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沼中再无重见天日之时那么严重。
秋斐白只能苦笑了一下,连一句自我调侃的“啊哦”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沈泽渊拖进了卧室里压在床上。
自负如秋大少,他的不屑是从来不外在表现的。哪怕心里已经不断重复着诸如“愚蠢的人类”之类的贬义词他也懒得表现出来。
但现在,活了二十年再加上小一年的重生时间,秋大少第一次怀疑自己翻船了
边缘型人格障碍和隐性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这两个词组的组合再加上对“孙擎苍”这个角色入戏的复合效果之下,秋大少得承认大魔王完整变身了。
在对上那个沉进深渊里的自己的倒影的时候,秋大少再拟态分析一次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果我的光明爱你,那我的阴影就得用更自我的方式来向你表达。
倒是现在更专心一致在做爱这件事前奏上的沈泽渊已经不太在乎地松开了桎梏他的手,然后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仰躺在身下仍旧不敢有动作的秋斐白笑了。
那是个很出人意料的笑容。最起码在这个笑容成形在沈泽渊脸上之前,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沈泽渊会冲着秋斐白露出这样一个笑容。
带着残忍和血腥气的畅快笑容。
“和之前差别挺大的,对吧”
秋斐白听见这个问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然后配合地回答道“如果病历上不是写着边缘型人格障碍和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话,我应该会以为你是人格分裂。”
“没办法。”大魔王不紧不慢地边说着边一颗一颗地开始从上往下按顺序解扣子,“心理病症的具体症状在各人身上总是会有些表现差异,何况是我这种多病症的。”
“你”
秋大少只刚刚来得及说出来一个字,就被俯下身来的沈泽渊准确地咬住了滚动的喉结。
沈泽渊就像是喝餐前酒似的动作轻慢优雅,不重地咬了一口之后就伸出舌尖安抚地舔了舔。
“你说,”不知为什么温度低得有点可怕的指尖缓慢地撩开了衬衫,秋斐白简直可以感觉到它一路滑过去自己身上争先恐后地站起来的鸡皮疙瘩,“为什么当年会对你一见钟情呢,小斐白”
“明明跟别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啊不过这个问题也不重要对吧。”
大魔王诡异发飘的语气和他散乱的湿发以及已经垮开一边的浴袍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诱惑就像是明知道会上瘾的毒品,却死死地抓住了人性里那点堕落和不能见光的东西。
秋斐白觉得自己要不是经过了死一次又活过来这么不科学的事情,现在一定也不能装得这么镇定地看着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个时候真的得承认,亚当还是有真知灼见的。
只是秋大少忘了他现在的尴尬情况了,虽然脸上是镇定住了,但是他整个裸露出来的胸口却是红得好像刚去洗了个热水澡。
注意到这一点的沈泽渊满意地笑了下。
“我好像从来都没留过选择权给你啊,小斐白。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最后还是只能选我不管你是不是像我当初第一眼看见的时候预感的那样”
最后那句话模糊地消失在了俯身而下再次交缠的唇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上的话没人举报我吧
and,如果被举报锁了的话,那我就只能拉灯然后完结之后上个肉番传到网盘上了。
最后,昨天好基友跟我说“自从你开始写文你的总攻气场就变成了炸毛受。”
作者菌非常的,沮丧。
、乱世5
秋大少觉得从他有感觉以来都没有这么热过,像是脑袋里的脑浆都被烧糊了,扒在脑壳上死死地做最后的喘息就是不肯再工作一下。
事实上,作为一个非处男,虽然之前只跟周青彦一个人上过床,秋大少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真的对性这种事情没什么感觉。
他得诚实地说,真的挺爽的。
但是现在,他同样也得说,当一件本来很爽的事情被别人给掌控了之后,那要生要死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就真的不由自己做主了。
那根绑在秋大少胯下勤勤恳恳做副业的浴袍带子已经连续工作了两个小时,而现在正用面对面姿势在他身体里进出的沈暴君也已经射了两次,但还是不肯解开它。
秋大少已经把自己的肠子都给悔青了,他就不应该因为被完全变身的沈泽渊给震住而放弃做上面的机会虽然成功率大概只有百分之十朝下走,但是总比一开始就躺平了任人鱼肉要好。
是哪个见鬼的专家说什么对于心理病症发作的患者我们要尽量满足他们的需要让他们心态平和。
都他妈扯淡
正这么因为神游而眼神忽然恶狠狠起来的同时,肠道里娇弱的前列腺凸起就被更恶狠狠地顶住了。
完整版大魔王把秋斐白遽然扬起的肩膀摁回了床上,至于那声因为声音哑了所以听起来更惨兮兮的让人觉得性感的呻吟和自己背后的刺痛倒是让他很满意地微笑了,然后边恢复了抽送的速度边用做爱中不自觉就诱惑起来的声音说“这种时候,还能走神啊小斐白”
说着顺便弹了弹秋大少已经处于备战状态快两个小时却始终不能解脱的可怜兮兮渗着泪水一样的前列腺液的小弟弟。
“妈,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解开。”
被撞击得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在句尾还是不可避免地气力涣散起来,身体处于敏感到令人难过的程度的秋大少凤眼湿润地看着身上的人,虽然爆了粗口却依然没一点威慑力。
“我不是说了吗,”大魔王一副“亲爱的你居然不好好听我说话这可一点都不好”的危险表情游刃有余到逗弄一样地前后摆着精健的腰身说“你要我这句话什么时候说到我满意,我什么时候就放开你。”
深渊一样透不进光的瞳仁凑在秋斐白已经违背了一贯不会脸红的常理酡红了的脸颊旁,大魔王翘着一点嘴角的弧度,对于这点和自己当初的想象一致的事实也很满意。
然后就凶狠地挨近那张几乎连用来帮助呼吸都嫌不够的艳色薄唇吻了上去。
晶亮的唾液顺着承受方的嘴角和那些因为没带套子而蓄积在体内又被撞击进出不断挤出来的精液一样顺从地心引力滑落在了酒店统一的白色床单上。
等到这个噬人的深吻终于结束,秋斐白觉得自己简直是死里逃生,他用比说上一句话更艰难地气息反驳道“我、都,不知道说了说了多少遍了”
“可我都不满意。”
大魔王冷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他就看见了秋斐白近乎崩溃的神情。那些一直蓄在漂亮凤眼里的湿气终于不再是受到主人强制压制地,只有刺激过强才断断续续地从眼角滑下去了。
沈泽渊在那双不断溢出泪水的眼睛里影绰绰水濛濛地看清楚了自己的倒影。
只有自己的倒影。
他情不自禁地又低下头吮吻上去。动作温柔得像是之前的他。
只是他说出来的话毫无疑问地还是说明现在这个是黑暗版本的。
他说“这个姿势说不出来的感情的话,我们就换个姿势吧。”
然后就身体力行地先把自己带着白浊的下身抽了出来。
因为“朕怎么可能被强上,这最多也只能到合奸程度”的秋大少诡异思考模式,而一直松松地搭着他后背的秋大少的两只手在动作间也掉了下来,秋斐白内心纠结又复杂却又抽不出任何一个脑细胞来思考。
只能在沈泽渊伸出手挪动他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以一副无助却又充满了奇异的“我只是对你不设防”感觉的姿态哑着声音说“我只要你。”
一直到很久以后,沈泽渊每次回想起他那副奇异的充满了他人绝不可见的顺从和包容的样子都会硬的像是吃了什么强力春药。
所以当时的沈泽渊就很从善如流地反手拉起那只牵着自己的手落下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臣服意味的轻吻,然后也不再考虑什么姿势问题地立马投入下一轮征伐当中去了。
只不过这次他信守承诺地解开了那根浴袍带子,接着一个挺身又埋进了湿暖的甬道里。
同时秋斐白就死死地抓挠着他那只手终于射了出来。
因为反复而来的高潮带来的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让秋斐白眼前一阵发白,不自主地上扬的上半身和那张脆弱失神的俊脸一起形成了让人目眩神迷的美色。
然后就让独占欲又大起的暴君给用勒死他一样的力气禁锢回了怀里。
绞着他濒临爆发的下体的后穴也跟着蠕动吞咽,让沈泽渊不大高兴的同时又爽的射了第三次。
秋大少只剩喘气的力气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回血回蓝,还沾着未干泪水的纤长睫毛眨了眨才让自己苟延残喘的脑细胞和视觉神经接上头。然后视线清晰起来的瞬间就看清楚了那张虽然餍足却又透着奇怪不满的沈泽渊的脸。
暴君的手指在他唇边逡巡着逐渐向下捏住了秋斐白秀气的下巴说“小斐白,你会记得你说了什么吧”
秋大少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在暴君的瞳色渐深,忍不住再“刑讯”一轮之前,终于指挥动了右手轻飘飘地扇了一巴掌到他脸上去。
“明天要拍戏还做你个头啊。”明明该是生气的动作和句子,却奇怪地透出了某种达成统一意见应该生活和谐的气息。
“我要洗澡睡觉。”
这么说着秋大少的手已经就着在大魔王怀里的动作自然地绕过了他的脖子。
沈泽渊盯着那双低垂着眼睑只能看见一排密匝匝长睫毛的眸子看了两秒,最后还是一个公主抱把人抱进了浴室。
秋大少在控制不住地抖着腿感觉到两根手指捅进自己正痛感彻底回归的地方时,不由得伸手狠抓了一把浴室的白瓷墙面。
酸牙的一声“嗤”之后,本来只是揽着他腰的那只胳膊就扩大了范围把他的两只手臂都圈了进去。
“后悔了啊。”
沈泽渊的声音从温热的水流之间传进耳朵里,仍然有一股三九天夜风一样发寒的气息。
秋大少抓着他还在自己体内做清洁的那只手往出一带,尽量稳着身体转过来,已经又白下来的脸配着他明明白白地写着“不、高、兴”三个大字的表情冲着同样神色不善,在这种时候简直是让人觉得拔吊无情的沈泽渊说“给老子收回你的边缘型人格障碍再有下一次,你就一辈子自己撸去吧”
这么大气地放完狠话,也没管后面清理干净没有,秋大少抓着搭在一边的大毛巾就颤着腿出了浴室。
只留下被温水多冲了几秒的沈泽渊呆愣愣地看着大开的浴室门,然后低头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低调统统都低调作者菌已经描写到个人水平最低调的程度了
科普一下边缘型人格障碍有4个方面的特征,即“不稳定的人际关系,不稳定的情绪,不稳定的自我意象和明显的冲动性”。
先诅咒一下举报的人,性、生、活、不、和、谐
、乱世6
“妈的,什么玩意儿”
孙擎苍一走进福顺茶舍就听见二队的队长赵扬一声怒骂,然后迎面而来一只青花瓷茶壶直接撞在墙上摔了个粉碎。
一边满脸心疼的老鸨这下子也顾不上怕被波及了,边推着赵扬常找的小飞燕上去劝人,边端了杯凉茶递过去说“赵姐夫这么大火气做什么,哪有不长眼的敢撩您宪兵队的虎须啊”
赵扬阴着一张脸看了眼笑出满脸褶子的老鸨,又瞥见进门的孙擎苍才没多说什么接过了茶碗。
只是一口凉茶下肚,挥手躲开了小飞燕伸过来准备撒娇讨好的手,沉声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跟孙队长有公事。”
得了令的老鸨立刻谄笑着拽走了小飞燕和伺候的小丫鬟,临走还不忘给他们关上门。
“说吧老赵,怎么这么大火”
孙擎苍把头上的大沿儿帽取下来扔到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
“老子艹他八辈祖宗的还不是他娘的那个日本人尽出妖蛾子”
“你们二队不就是陪着人去逛逛窑子吃吃饭吗,搞得跟他点名要睡你老婆似的。”
“我日哦”赵扬拍了桌子站起来才看清楚对面那张逛窑子都不用钱窑姐儿还倒贴的脸上那副全然无所谓的神色,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也是在战场上跟人杀出上士军衔的赵扬心底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一瞬间气势全无。
“他要是想睡我老婆那还简单了哟。”这么嘟囔着,就又想起来那个日本人的难搞,赵队长抓了抓脑袋硬是在自己堪称硬汉的一张脸上做出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说“你说那家伙连京城最出名的赛金婵都看不上,不会是那地方不行吧”
越想越真的赵队长干脆就一拍大腿说;“妈的,一定是肯定是那话儿不行,看那小身板就知道。”
孙擎苍掸了掸帽子上的浮灰终于瞥了他恶毒八卦的脸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单打独斗你赢不了他,信不信”
“老子日哦,孙擎苍你在逗我”
孙队长反手把帽子又带上,站起来的身姿凛然而威势凌人。一双明明该是四处留情的桃花眼冷冷淡淡地朝他一扫说“别忘了那是上面吩咐下来的贵客,你还是仔细着怎么能把人招待好了吧。”
这么说完,孙擎苍就径自走了。
与此同时,梁导一声“卡”也算是宣告这一镜的完美达成。
还穿着一身酷帅狂霸拽军装的沈大牌晃荡着走到正坐在一边等着上场的秋大少身边。两只胳膊从人背后一环就把秋大少整个圈进了怀里。
然后他摸了摸椅子下面的垫子笑眯眯地说“这垫子不怎么厚啊,要不要我再拿两个过来”
“”戴着如意冠虞姬扮相的秋大少缓缓地转过头和那张笑容隐含着无尽得瑟之意的脸对视了两秒才慢吞吞地说“沈泽渊你最近很嚣张啊。”
沈大牌脸上的笑意在秋斐白说完这句话之后更加深了一点,然后把自己的脑袋搁在了秋斐白的左肩上,凑近他的耳朵温柔体贴地说“我这不是怕你会疼吗。”
秋大少没再看他。
第一是因为他现在全套妆,又身上的确不大舒服,乱动的话就怕起连锁反应;第二声他俩现在的姿势在别人看来那就是赤裸裸的有奸情,而他现在不想让身后那个家伙再更得瑟一点了。
于是秋大少只能叹了口气说“你是觉得我现在出柜了的话,会更有安全感一点”
暴君有窒住那么一呼吸的时间,最后还是简洁利落地说了个对字。
当那个字的话音落在看不见的空气里的时候,沈泽渊有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情。
比他昨晚强制的索要那句“你要我”还要过分很多。
然后他们俩就都沉默了。
在热闹的、形势一片大好的片场上,两个最大牌的家伙就这么沉默地像是跟对方或者是跟自己过不去一样。
一直到沈泽渊觉得自己大概不会等到回答,但同时又有一种更不爽的情绪升腾起来整个压过了自己之前的内疚让他觉得有控制情绪的必要的时候,一只手指修长指节清峻的手从虞姬的黄底蓝滚边斗篷里伸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手。
秋大少的语气淡淡地说“那等下梁导开放媒体探班的时候怎么样”
就像是迅猛又暴虐的情绪在顺着血管流窜扩张是时候被一针镇定剂戳进了静脉。
沈泽渊看着他沉静得好像在聊别人无关紧要的事一样的表情比刚刚更长久地沉默了一阵。直到梁导招呼着秋大少来开拍下一镜,他表面上拉着斗篷实际上扶着从腰开始整个下半身都疼的秋大少上了戏台都没再说话。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待见军情报如何”
秋大少在台上冲着那个西楚霸王扮相的演员这么唱,梁导就坐在摄影机后面跟着拍子摇头晃脑地拍。
沈泽渊站着轻而易举地就看清楚了每个人脸上的佩服和欣赏。
他两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哪怕是知道就算出柜对于秋大少来说也不过是件不痛不痒的事情,但是此刻沈泽渊站在台下看站在台上的人,还是觉得舍不得。
曾经许多年,他就是这么透过屏幕去看他的。
不管是爱还是偏执或者占有的欲望,早就已经碾碎了糅合在一起。
“小泉君,唱戏的这可是我们京城有名的旦角。”
属于角色赵扬的大嗓门在这时传过来,就把难得深沉思考一把感情的沈大牌给震醒了。
他抬眼就看见二楼那位很是让自己羡慕嫉妒恨的日本人小泉俊二的角色演员罗晋晖正照剧本上写的那样,眼神深沉地盯着自家小斐白。
沈暴君觉得,自己有点心情不好的样子。
事实上,等罗杰把他争取到哥哥孙擎苍的角色他拿到剧本之后,他当时差点没翻脸给亚当招个临时助理。
原因就在于,这部戏两个男主虽说是在打禁忌恋情的擦边球,但是梁导的腐还是真明着卖了的小泉俊二和孙持节之间有一场可以算是激情戏的戏。
这也是沈大牌昨晚那么沉不住气的原因之一老子都还没做的事情,怎么能被路人抢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郁卒地今天都不大想更了
昨天我发完上一章去申请下周榜单的时候发现居然在我跟帖六个小时前帖子关闭了也就是说我下周没有榜单了°Д°┻━┻
这特么是jj对我上肉的诅咒吗
by只要一想到下周没榜单,收藏数不会怎么涨就想去屎的作者菌。
、乱世7
感情都因欲望而生,亦为欲望而死。
落在摄像机镜头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小泉俊二踩下最后一层楼梯时那个回望舞台上虞姬的带着欲望的眼神。
这让沈大牌非常的,不高兴。
他甚至冲动地就想去拽着秋大少给他之前那个趁着媒体探班时间好昭告天下出柜的主意投赞成票。
只是沈泽渊最后还是在做了一组深呼吸之后镇定了下来。
他步伐稳健地上了戏台像是扶着秋斐白上台时一样的体贴又扶着他下来,倒是秋大少眼尖地就发现了正过来的各路媒体,语气平和地提醒道“媒体探班时间到了。”
沈泽渊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那张在心底描画了十七年,像是树木年轮会随着时间一圈一圈增大而渐渐有所不同却又总是依稀可辨的俊秀英挺的脸上似乎真的只是在等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那么轻松无所谓。
沈泽渊扶着他腰的那只手紧了紧,然后若无其事地带着他站到了摄像机和长枪短炮的话筒前。
事实上,他俩走过去的有一个瞬间,几乎所有的剧组成员和记者们都下意识地觉得会有个爆炸性的大消息出现在他们身上。
就像是同一时间同一个第六感突然降临在了现场。
但现实是,沈大牌只是沉默得好像个打酱油路过的路人甲,不管是把他当拐杖还是高脚椅他都没意见。
虽然记者们一个个抓心挠肝地想问沈影帝是不是和秋大少有什么不愉快,但是只要看着那只搀人的手和秋大少回答一系列毫无营养和爆点的常规问题时淡淡的神色,比刚刚从天而降的第六感更强烈的第七感则是不停地在脑海里闪烁着两个硕大的红字大、凶
当然,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少真的猛士的。把八卦当作毕生事业来追求的狗仔记者那只能说是爱岗敬业
于是当一句明显嗓门大于现场热情不起来的气氛的提问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时,大家都很是愣了一下的。
“请问一下,秋少对于自从和沈泽渊先生合作演出了时空旅者3之后就被奉为国民c有什么看法吗”
秋大少真的是抬眼看了那个满脸红光的,完全是社会新鲜人样子的记者一眼。然后他就在那双因为期待回答而瞪得格外大起来的眼睛里看见了毫不掩饰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对于国民c这件事,秋大少也是知道的。尤其是前段时间剧组刚回美国没多久,不知道康拉德导演手脚什么时候提速得像是绿皮车瞬间变了高铁,居然放出了第一支预告片。
之后他和沈泽渊就一路从冷门c变成了脑残粉可以从青藏高原之巅一路排到沿海大陆架最底的国民大热c。各种同人、漫画大行其道,甚至秋大少本人也看过那么几篇h文。
最令他现在想起来觉得欣慰的就是,小说里起码是一半一半的他在上面。
只不过拿一件完全没影甚至还没进入主流的捕风捉影事件,甚至是另一部大片的消息搁在现在提问
秋大少悄悄地瞟了眼一边的梁导啧啧,秋大少敢拿沈泽渊的黄瓜打赌,梁导眼神里那点闪光绝对是不爽
看来社会新鲜人再次投入再就业大军的可能性要超过百分之七十了。
秋大少极浅地翘了一点嘴角弧度起来。
既然人家是诚心诚意地想寻求八卦的真相,还很有可能为此丢了工作,那,给他个真实答案也没什么吧。
于是秋大少张了张嘴,结果在他发出声音之前,另一个乱性感一把的声音就岔了进来。
沈大牌严肃正经得像个发表就职演说的政客一样,直面着一众记者和镜头说“我很欣赏秋少的演技和人品,时空旅者3的拍摄过程里合作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