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陆偲满脑子的不纯洁思想,陆英捷的表现就显得太一本正经了,他说“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陆偲一愣,这下真的有点尴尬,不过也只稍微尴尬了那么一下而已。
本想说不用检查,他现在已经确信自己没有受伤,可转念一想,不让人家亲眼证实的话恐怕还是不会放心,他就懒得多说了。
陆英捷果然检查得十分认真,双眼如同雷达,聚精会神地扫描着目标区域。
陆偲越发困窘,却又似乎被感染了什么,忍不住也跟着朝下方看去,只见那两根长长的手指在陆偲深刻的第一印象中,总记得这人的手指骨节分明,夹着烟的时候特别帅气探进入口,在里面轻轻抠挖,一次接一次挖出了乳白色的浊液。
陆偲不禁耳根发热,他知道那都是陆英捷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量这么多,一定是积了很长时间吧想到这里,连胸口都升腾起异样的灼热。
陆英捷检查到最后都只有自己的东西,没有见红,才算放了心。
当他抬起眼帘,看到陆偲满脸红晕,羞赧中依稀夹杂着几丝甜蜜,他微微一怔,整颗心瞬间柔软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倾过身去,在陆偲腮边一吻,嘴唇触碰到的皮肤分外温热,仿佛在他那素来浑厚的声音里也染上了温情“为什么要给我”
陆偲茫然地歪着头,稍后才反应过来,这人的意思是问,为什么要主动把自己给他。
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不希望那一夜的记忆给陆英捷留下后遗症,甚至成为两人之间的阴影,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一场全新的美好体验,取代原来那份不好的记忆。但如果把立场反过来,让他来上的话,意义总归不太一样了,所以
这些原因就算他不明说,他相信陆英捷也能够猜到两三分。而既然陆英捷要这么问那他就偏偏不说。
故意大声叹了口气,咂咂舌道“因为你比我高比我壮,要是我对你那么做,那种画面想象起来就挺奇怪的。更何况,万一我不小心弄痛弄伤了你,你一个不高兴把我吊起来暴打一顿怎么办”
“”
乍一看见陆英捷的手扬起来,陆偲立刻抱头“不要再打头了啊”
陆英捷扶了扶额,然后再次伸出手,只是将陆偲的手从头上拉下来,吻上他的眉心“谢谢你。”
陆偲骤然无言,半晌慢慢地笑起来“很多事情我也谢谢你,所以我们就算扯平了吧。”
陆英捷唇边终于也现出笑意,并肩坐到陆偲旁边,背靠在浴缸壁上,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搂过来,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
陆偲靠过去不到半分钟就开始犯困。理论上来说,很多男人都会有这种事后困。
见他闭着眼睛打瞌睡,陆英捷没有再出声打搅,拿起毛巾给他擦身体,擦着擦着,他便开始发出呻吟似的哼哼,整个人阵阵扭动,越来越朝陆英捷这边挤,相邻的两条腿紧紧挨在一起,索性双腿一夹,把他的腿夹住了,还有意无意似的把胯部在他腿上蹭了蹭。
感觉到某个明显已经半硬的东西,陆英捷真不知道该说是自己擦身擦得太仔细的错,还是陆偲的身体本来就太敏感。
他低头看去,陆偲枕着他的肩膀,自然而然地呈现出一个翘首以盼的角度,双唇没有完全闭合,唇缝间还能看得见若隐若现的粉红舌尖,活脱脱一副在等着人亲吻的模样。
于是陆英捷就真的吻了,用舌头把陆偲的牙关撬得更开,直接伸进去品尝那诱人的舌尖。
这会儿陆偲其实有六七分醒,就是不愿睁开眼睛,对于这个吻懒洋洋地回应着,下身还在对方腿上不停蹭啊蹭,把自己蹭得越来越硬。
这小子,就是个磨人精
连陆英捷都被他蹭硬了,低咒一声,探到他的峡谷间,双指入洞,往潮热的洞穴深处寻觅而去。忽然他浑身一震,喉咙里溢出变了调的声音,那个刚刚被觅到的地方从此就成了重点攻击对象。
一波又一波的刺激仿佛从不断电,那种快感在痛苦与愉悦的边缘上下浮动,连每条血管里都在颤栗。陆偲突然翻身趴了过去,两手撑在浴缸边的大理石上,似乎想要爬到外面去。
陆英捷怎么容许他逃离,一手搂住他的腰,从他身后覆盖上去,安抚般地亲吻着他的颈肩,另一只手继续回去在他体内开拓领地,低声耳语“小偲,可以吗”
其实陆偲早已兴起,回过头,略显涣散的目光斜睨而来,眼梢还泛滥着殷红如血的春情,梦呓般地喃喃“进来进来吧”
陆英捷呼吸一滞,腰部肌肉猛地胀起,充满令人窒息的力量感,一下子就顶了三分之一进去。
陆偲登时一颤,发出几声难以承受似的闷哼。随后陆英捷便放缓了节奏,继续深入,没等到全根没入就开始抽x送起来。
之前已经有过一次狂野的酣畅淋漓,这次陆英捷的动作显得比较温和,基本维持在同一个节奏,时而稍快或稍慢,又或者环绕着内壁划几个圈,弄得陆偲更是六神无主七荤八素,简直分不清今夕何年。
也许是状态尚未从前次的狂野中恢复过来,起初陆偲还有点不适应这种新节奏,好几次想开口叫对方快点快点,不过再后来他就渐渐从中得趣。
如果说狂野会令人疯狂,那么温柔则是叫人沉迷。
他的双手扒在浴缸边上,一度高高拱起的腰线塌陷了下去,似乎整个人都陷入失重的状态里,只能放任自己一次次随着性jiao的律动而摇摇晃晃。
这只浴缸的水是永远不会装满的,水位积到一定的高度就会从小孔中排出,可即便如此也架不住两个男人这么折腾,一泼泼水花飞溅出去,地面上都被弄得水迹淋淋,一片狼藉。
当再度被陆英捷突破最敏感的防线,陆偲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哥”
陆英捷忽然慢了一下,凑到他耳边“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略显暗哑的男性嗓音充斥了陆偲的耳朵,让他脑子里除了这句话以外什么都不剩,就像受到催眠似的,张口又叫了一次“哥”
陆英捷亲吻着他的耳垂,继续要求“乖,再多叫几次。”
“哥唔啊哥”
随着陆偲一声声的呼唤,陆英捷的动作越来越快越剧烈,凝视着陆偲的目光却越发柔情似水。
那天夜里陆偲也曾经这样呼唤他,那是在极端痛苦的状态下,本能般想要向他求助。今天陆偲或许也有向他求助的意思,但却不是因为痛苦至少不完全是。
他的手掌紧贴在陆偲胸前,感觉到那充满活力的急促心跳,他合上眼,低下头,在陆偲后颈最突出的一截骨关节上吻了下去,那个吻轻柔到近乎虔诚。
小偲,不论当你痛苦还是快乐,都尽管叫我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第68章
满月酒席完全散场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
安娜和梅凌坐上打道回府的车子,先前安娜在席间喝了些酒,身上有点发热,于是打开车窗让凉风吹吹。
酒意微醺的时候总想来根烟,她从包里把烟找出来,打火机却怎么都找不着,她头也不抬地随手拍拍身边人的胳膊“借个火。”
说完了才想起什么,正打算向司机借火,却看见梅凌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只打火机来。
“你不是不抽烟吗”这么质疑着,安娜把打火机接过来,试着打了一下,确实能打着火,看来还真不是什么特意做成打火机外形的奇怪玩具。
可是一个从来不抽烟的人,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打火机难道这打火机本身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得不说她着实明察秋毫,当她在打火机的侧边找到了那两行字之后,便挑起眉瞄向梅凌,语气里有一半已经是笃定“这是今天在商场遇上的那个人送给你的吧”
梅凌没有作答,望着车窗外的夜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在他脸上,光影不断变幻,却丝毫不能改善那冷若冰霜的表情。
安娜点起烟深吸一口,悠悠然地吐出几个烟圈,把打火机递过去“还给你。”
梅凌看都不看,直接回道“不需要了,你拿去用吧。”
“不要了”
安娜那描画精致的眉毛挑得几乎竖了起来,“噢,我的亲亲小宝贝儿,难道你就这样认输了吗”
“”梅凌的眼角微微抽搐一下,“没意义的事情不值得我再浪费时间。”
安娜充满“同情”地望着他“你就是认输了。”
梅凌蓦地闭上眼,牙关紧咬起来,半晌才松开,心底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闸门大开,倾泻而出,冲垮了他脸上漠然的表情,猛地一拳砸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该死的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是在耍我他居然敢这么耍我他以为他算什么东西,可以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安娜安静地听到这里,插嘴问了句“他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什么意味着什么”
梅凌蹙起眉头,不耐烦地反问,“他不就是我的东西吗”
安娜追问“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东西呢”
梅凌一怔,被问住了。
安娜抽了口烟,涂着名贵甲油的手指夹着烟的样子极其漂亮,那是一种与男性截然不同的气场,只听她不疾不徐地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快乐吗”
梅凌思忖片刻,虽然有些纠结无法释然,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安娜“跟他分开之后你会想他吗”
梅凌“有时会。”
当他在工作中基本都是心无旁骛,而工作之外,大概每天会想到几次吧。
“你喜欢跟他做爱吗”
安娜口无遮拦地问着,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听张晚说不久前你终于献出了第一次,对象就是这个人”
张助理,你好样的
梅凌吸了口气,用沉默代替回答。
其实也就是默认了。
安娜低笑几声,仿佛在感叹这可真不容易啊
“你会为了他生气、失落,甚至愤恨吗”
再次听到安娜的问题接踵而来,梅凌怔了怔,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一直在被她牵着走,简直没完没了,干脆问了回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
安娜耸耸肩,“我只想确认你对他的爱有多深。”
梅凌脸色丕变,好像被人当胸一记重击,连心跳都停了几秒“谁说我爱他”
安娜把他从头到脚缓缓打量,那目光极其细致,比起x光大概也不遑多让,最后她说“你真的不用说了。”
就是这样一种“我们都明白的”的口气,说完还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
梅凌极力克制地做了几轮深呼吸,断然否决,“这根本不可能。”
顿了顿,又补充道,“他浑身上下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爱的”
安娜说“他的长相不错啊,身材也还可以吧。”
梅凌还真的反驳不了,半天才硬生生地挤出一句“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所以呢”
安娜不以为然地笑笑,“工作狂有你一个不就够了吗不然你赚那么多钱给谁花喔”
梅凌的脸色越发黑如锅底,十指攥得太紧,几乎从骨头里挤压出一股钝痛“他随便爬上别人的床,而且那人还是他的哥哥,他简直就就是个无耻背德的贱货。”
安娜当即啪啪鼓掌“哇哦,难得听你讲脏话,传说中的因爱生恨可真是至理名言哪。”
梅凌嘴半张,却迟迟没能吐出任何言语,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够了,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可惜安娜没有让他如愿,锲而不舍地问“说心里话,你真的相信他对你完全没有丝毫爱意吗”
梅凌一愣,冲口而出“我不信。”
刚说完又是一愣,别过头转向窗外,冷冰冰道,“他爱不爱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也是。”
安娜表示赞同,“他爱不爱你的确不重要,只要你爱他那就努力争取就是了。”
“”
梅凌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瞪向安娜,“你到底闹够没有你听好,第一,我不爱他;第二,他已经有了正式的情人,难道你真想叫我去跟别人争抢”
安娜吊起眉梢“你不是说他本来就属于你吗”
梅凌骤然语塞,胸口猝不及防地痛了起来,就好像心脏外面原本封着一层蜡作为自我防护,直到现在,这层蜡瞬间被那句话敲得粉碎,无数尖针把心脏包围,一遍遍刺个不停。
是啊,这人本来不就属于他的吗为什么还会从他身边溜走而且还是跟那个男人走,上次在酒店就是因为这家伙把人截走,这次又是
说什么永远支持他,喜欢他,都是空话而已吗是不是在对方眼中,他从来就不是“梅凌”这个人,而只是一枚符号,一种象征否则的话,他究竟算什么在一起相处的那么多次,又算什么
很奇怪吧不该是这样的吧明明那人一直那么乖巧,怎么会突然说走就走了呢而他呢,就这样被背叛了吗就这样被
痛,真的很痛,太痛太痛了。
梅凌颓然倒在座椅靠背上,一手揪住衣襟,眉宇间的褶皱似乎已经被深深地刻了上去,再也无计可消除。
安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如果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安娜的眼睛与梅凌很有几分相似,眼瞳也是同种色系,而她的瞳色比梅凌还要浅些。
此刻这双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了一抹怜惜。
在电影荧幕上,梅凌也曾经营造过沧桑伤感的形象,然而真正在现实中看见这样的他,这还是有史以来头一回。
安娜闭了闭眼,嘴角微微一勾,说“其实跟别人抢东西又有什么大不了呢想当初你父亲追求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男友了,他不还是照样追在我屁股后面,甚至还甘愿当我的地下男友”
听到这话,梅凌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过去“你脚踏两条船”
“这算什么最多的时候我有过五条船呢。”安娜一摊手,刚好五根手指。
梅凌“”这么风流彪悍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让他还能说什么呢
安娜“说起来还多亏了你父亲不惜放段,最后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成功把我娶到手,要不然世界上又怎么会有你呢”
梅凌“但你们不还是离婚了”
安娜“哦,那是我们的夫妻缘分到了尽头,只能顺应天意啰。再说我现在偶尔也跟他见见面,比起原来当夫妻的时候还感觉更有意思哦。”
“”
梅凌彻底沉默了,不论是父母的事,还是他自己的事,他都已经无话可说。
他再次转头看向窗外,夜景越是五光十色,越衬得他的面色宛若死灰。
肩膀忽然被人拍拍,他回过头,只见安娜拿着那只打火机朝他晃了晃,甩手往窗外一扔。
“你疯了”
梅凌的表情短短数秒变换了好几次,如果此刻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安娜,大概已经出现了好几种死法虽然严格来说每个人只能死一次。
他猛地咬牙,“停车”这两个字是对司机说的。
车子很快停靠在路边,梅凌重重推开车门,下车沿原路找回去,仔仔细细,简直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放过,却始终找不到想找的东西。
蓦然发现有个下水道,梅凌心中一沉。
下水道的盖子上有许多缝隙,缝隙之间的宽度完全足以让打火机那么大的东西掉落下去。
假如真是这样怎么办叫人把这地方挖开吗就算跳下去找,又有没有可能找得到
心越来越沉,就像有万吨重的石头绑在上面,身体都支撑不住这股重量,慢慢蹲了下去。
这时候,安娜的红色高跟鞋停在他面前,伸手朝他眼皮底下打了个响指“嘿,我的小宝贝儿,看看妈咪这里有什么好东西”
“”
苍白的皮肤,阴戾的眼神,抬起头来,活脱脱就是一只刚从地底爬出的魔鬼。
可即使是魔鬼,这下也错愕了,怔怔地看着那个女人的手左右摇晃,手里还拿着一只十分眼熟的打火机。
怎么会
她当时根本就没把打火机扔掉好个障眼法,她这些小把戏真是越耍越高明了
梅凌霍地站起来,一把夺走安娜手里的东西,什么都没说,转身往车子走去,大步流星,仿佛每一步都能在地上踏出火花恼怒的火花。
安娜踩着细长的鞋跟不急不忙地走在他身后,如果现在他回头一看,恐怕会更加火大,因为她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不过,那其实并非取笑的意思,至多是有一点点得意和感慨。
看,人最重要的东西,有时候并不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而是他最不想失去的东西。
她说“我常年都在世界各地到处跑,一年也难得见你几次,怎么能留下任何的不完美呢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给我看到一个没有烦恼苦闷、没有后悔无助的宝贝儿子,好吗”
梅凌的脚步慢了下来,渐渐停住。
从前每次她说出“宝贝”这称呼总是带着揶揄的意味,这次却不同。
梅凌转过身,看着她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两双相似的眼眸彼此对视,久久,终于从他口中吐出了一个最简单的、也最困难的字
“好。”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邮箱均已发送,日志也终于发布成功了抹一把辛酸泪,居然逼得我换了个浏览器才搞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志有字数限制,每次发全文总会被“神隐”掉一部分,所以分成了上下两段,密码都是一样的哦
第69章
这天陆偲接到沈晋瑜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查清楚了,那张照片传到山庄的事果然是秦秋的杰作。
沈晋瑜还给了陆偲一个地点,告知他,如果明天有空的话,不妨去跟秦秋见见面,亲自谈谈。
陆偲思前想后,的确有必要与秦秋当面谈谈,能不能谈拢是一回事,反正试试再说。
虽然他已经尽量避免与那些人打交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意料之外的情况有时偏偏就是会发生。要不那张照片又是怎么来的呢
而像秦秋这样的定时炸弹,如果可以,还是拆除掉比较好吧。
陆偲也想过要不要找陆英捷帮忙,但又考虑到陆英捷的事情那么忙,而且这段时间来自家人的压力已经很令他焦头烂额,还是先不要麻烦他了。
说来说去,秦秋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角色,陆偲相信自己足够应付。万一应付不来,那就再拜托陆英捷出面吧。
真论战斗力,陆偲确实不用把秦秋放在眼里。谨慎起见,他还特地买了电击棒揣在身上,如有必要,他也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这样,陆偲只身赴会,地点是在一家高级娱乐会所。
他敲开包厢的大门,出乎意料,开门的人是小纪。
“你到啦,进来吧进来吧。”多日不见,小纪的态度还挺热情,上回见面时不欢而散的经历似乎从未发生过。
严格说来,小纪和陆偲之间并没有真正的矛盾冲突,虽然小纪拍的那张照片曾经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但小纪对他本人其实没恶意。
反过来,陆偲对小纪也没什么感觉,不喜欢不讨厌,充其量就是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
他随意点点头,走进门里,放眼一看居然有十几二十来号人。
顿时大惑不解。
不是让他来找秦秋面谈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那个姓沈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陆偲皱起眉头,视线四下搜寻沈晋瑜的身影。
在大厅正中央有一张长桌,此时秦秋坐在桌子左边,而沈晋瑜就站在秦秋身旁。
陆偲质疑的眼神瞪了过去,沈晋瑜只是微笑,完全看不出任何意思。
没来由地,陆偲心里涌起不对劲的预感。
结果倒是秦秋首先开口“我们陆少爷终于姗姗来迟了啊,坐吧。”右手一摊,向陆偲示意桌对面的座位。
这张长桌总共只有两副座位,一副是秦秋在坐,一副位于他正对面,乍看上去倒真有些像是谈判现场。
难道他真打算在这里谈判可是用得着这么多观众
陆偲犹豫少顷,迈脚走了过去。
反正来都来了,总不可能掉头就走。至于这些人究竟有没有什么花样,先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