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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婚 第8节

作者:琅玖 字数:26646 更新:2021-12-31 16:07:33

    时川霖脸色都变了,他扫了眼费里维,想发怒又不敢太过明显,只得动了动唇角,冷着声道“难得小灿这么孝顺,不过你母亲住习惯了典械星,在地球怕是不能适应吧。”

    “那倒未必,我看母亲在时家憋闷的太久,这才是真不习惯,我带她回地球小住几天也挺好的。爸,你也说了难得我这么孝顺,那就干脆随了我意好了。”

    时灿气定神闲的说着,没有半点退步,时川霖沉沉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而旁边的时安臣看了,说上一句“我觉得妈还是住在时家的好,至少有爸这里陪着,比上哪都好,而且我也能关照她,哥您就放心好了。”

    时老夫人听他这一说,手不禁抓紧了时灿的袖子,时灿握住她手,转而对时安臣轻笑,“安臣说的是很好,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天了,妈的眼睛还是没人管”他不等时安臣回话,立即又道“呃,我明白了,爸是统领典械星的高级将领,而你又在学校念书,时家这么大,上上下下要管起来,也是不容易,你们心有余力不足,我能理解,不如就让我带妈去地球住住,那里生态虽然没有这里好,但也是个好地方,妈去那里养养病,眼睛或许会好转些,里维,你说呢”

    见提到自己,费里维勾了勾唇,心里暗忖,这时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明了,面露笑容的反击是学了谁的他想起之前在将军楼里,这人为了救吉纳不顾一切的冲撞金蕴,虽是好意却鲁莽至极,总是碰着钉子落得一身伤,而现在,居然也学聪明了,笑里藏刀,反讽也不露痕迹,看来人也不笨嘛。

    他笑道“既然是时少一片心意,我当然没意见,你说好就好。”转头又对时川霖道“时老将军应该也没意见吧,这是时少的一片孝心,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看就这样定了吧。”

    听他这一说,时川霖脸上抽动了几下,一对冽目狠扫几眼时灿,而对方却是一脸无辜清白的孝子模样,他冷哼了几声,即换上一付笑脸,回道“既然费上将都同意,那我也只有谢过上将,我这位内人眼睛不好,身体也抱恙,过去后可能会麻烦上将,在这里,我先给上将陪个罪。”

    他转头对时安臣道“安臣,替我敬上将一杯。”

    时安臣立即举杯,微笑着对费里维道“上将请。”

    费里维顿了顿,也微笑回道“客气了。”正要举杯时,时安臣突然身子前倾,不慎将酒水洒在费里维军服上,慌忙地道“真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失手了,真对不起。”

    “安臣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快去陪费上将换身衣服。”时川霖说完,冷眼扫了扫时灿,“灿灿,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时灿淡然看了一眼费里维,对方被那美少年搂着,似乎脸上还挂着笑,果真是个多情到滥的男人啊,他扭头不再理会那两人,转而望向时川霖,“现在是宴会高峰期,不方便走的太远,请问父亲要跟我谈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被人刷负了,果真是烂到极点的文,阿玖整晚一字没码,深深地检讨自己的文, 总结了一下,确实是很烂, 情节拖兀,毫无新意和逻辑的虐啊虐, 人物个性不讨好,主线不清晰, 杂七杂八的话太多且反复使用,令人生厌,非常对不起买了v的读者,发现有人留言说后悔了,真是不好意思,好在现在v章部分也才一块钱左右,没给大家造成太大损失,此文我会边更边修,可能会面临短暂的停更修文,但肯定会填满的,谢谢留下来的亲,如果实在不想跟下去,也可以离开,么么哒

    、36别离香

    时灿淡然看了一眼费里维,对方被那美少年搂着,似乎脸上还挂着笑,果真是个多情到滥的男人啊,他扭头不再理会那两人,转而望向时川霖,“现在是宴会高峰期,请问父亲要跟我谈什么”

    时川霖浮起抹蔑笑,不温不火地道“我们父子俩才两个月没见,就这么生疏了,灿灿过来,你还没敬父亲一杯呢。”

    时灿也勾唇浅笑,取了杯酒踱近时川霖身边,不吭不卑地道“爸,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能在典械星安享晚年,好好待母亲。”

    “哼,没想到灿灿大婚后,人变聪明,胆儿也变大,就连话也说的中听了,真让我大开眼界啊”时川霖咬着字阴阴地看着他,“不过,你别忘了,你始终是我儿子,跟老子斗你还是差了不只一点。”

    他又踏前一步,低低地道“我的攻盟大计已迫在眉睫,谁都不能阻止,你是我儿子,你该怎么做,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要管当父亲不留情面。”

    时灿倏然看向他,幽幽灯火中,时川霖面色几近狰狞,一对精明眼中闪烁出森森杀意。

    “父亲,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时灿定定地看着他,“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

    时川霖一怔,旋即笑开来,“哈哈哈,你到现在还在问这种问题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的母亲,问她到底是谁是生了你”

    原来如此,时灿心里一片清明,他转头望向宴会桌上的时老夫人,她也许是很久没出过门,这会时间独自呆坐在绚丽灯光下,苍白的脸色浮现淡淡绯色,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她不过只是个可怜的女人,而现在,能保护她的也只有自己。

    时灿微欠了欠身,轻轻碰了碰时川霖的酒杯,道“谢谢父亲的忠告,我心里明白。”

    明白了之后,那么就该为自己和母亲打算,这个地方不是自己留的地方,他想要自由,想要去一个可以自已主宰命运的地方,一个念头已经如破土的苗迅速窜上。

    华丽古堡的客房内,时安臣领着费里维进了一间宽大卧室,他推开门转眸微微一笑,“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通知你的护卫官加德满上尉,他一会就会拿衣服过来。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费里维笑道“不用这样客气,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好了。”

    时安臣却没动,转身轻轻合上门,一回头时,满眼的水波盈盈,典械星男女通育,所以无论男人女人的面容都是清一色的美丽动人,而时安臣大约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从肌肤到手足却精美的很,他笑起来时,像个瓷娃娃般天真可爱。

    “上将,你对我哥哥真好。”他边说边走近费里维,房里不知什么时候燃起香雾,费里维微眯了眯眼,室内飘渺着薄薄雾气令他视线有些模糊,而温度在这时也慢慢提升,一股燥热正从脚底缓缓窜上头顶,继而在身体四肢中流动。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他人又笨,又不识抬举,我听说他在将军楼闯了不少祸,上将,你真喜欢我哥吗”时安臣的手轻轻拂上费里维的俊颜,两个小酒涡微微晃动,笑的极为无邪,他靠近费里维的唇边,缓缓地吐着字“上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会比我哥哥更适合你,他不聪明,又没什么特长,哪里能配得上你。”

    费里维轻轻推开他,一手撑着桌子,平静地道“他到底是你哥哥,是不够聪明,但也并非一无是处。”

    “呃,你是说制香术,呵呵,我也听说了他跟金蕴夫人的赌局,他凭着琳娜姑姑的香木制成了安心丸,赢了那场赌局,不过,那种东西我也会制,有什么难的,说到安心丸的制法,还是我母亲先研制出来,只不过母亲为了赢得父亲的心,才将安心丸的制法传教给他,父亲又传教给哥哥,其实哥哥学的安心丸制法只是九成,那第十成我母亲保留了,只传给了我,所以,安心丸的真正制法只有我才知道,哥哥他不过只是学得像罢了。”

    费里维微微扬眉,“你母亲是纯正的典械星人”

    “是的,当年父亲来到典械星开荒时,遇见了我母亲,他那时已经有了夫人,但是被我母亲深深吸引,又碍于当时联盟的规定,不得与外星系人通婚,所以只能跟我母亲偷偷来往,我母亲怀了我后,时将军一直在外边养着我们,后来联盟取消了这条禁令时,我母亲偏又得了重病,不久就离开人世,我这才被时将军接回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时老将军对你特别器重。”费里维静静说着,眼神却有些恍惚,他伸手解开了一枚领扣,内身的燥火已让他有些难阻挡。

    时安臣微微倾向他,两手抚上他的脸庞,两瓣唇拂过他的唇间,低低地暧味道“上将,我听父亲说哥哥他不能生育,难为你这么疼爱他,可你总不能要一个不能生育的配偶吧,父亲说了,你是未来的统帅继承人,不能让时家丢这个脸,这一趟你带我回去吧,我来换我哥哥,你觉得好吗”

    他细声细语地说着,眼睛一刻不停地观察着费里维,年轻英俊的上将此时已经眼神渐渐糜醉,微露出来的脖颈曲线优美,上面因为内热而密布了细小的汗珠,时安臣微微一笑,伸手替他一颗颗地解开领扣,尔后倾去吻那漂亮的喉结,唇瓣触到时,喉结倏地颤了颤。

    头顶的呼吸渐渐沉重,可以感受到难以控制的沉闷声,时安臣狡黯一笑,目光瞟向一旁的淡淡燃起的香烛,那是他亲手制的迷情香,材料选自典械星深山香树林里的迷迭香树,当年母亲就是凭这一手好香迷惑住了父亲,今天,他也要用这香将这英俊多情的上将给擒到手。

    时灿,你做为哥哥,时家的少爷,自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自己呢,什么都没有,典械星原著民的生活十分低劣,他跟着母亲不知吃了多少苦,父亲虽然有关照,但也碍于当时的联盟星法不敢太过对自己和母亲好,多年前他曾见过一次时灿,那么平庸愚蠢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哥哥,如果不是生的命好,这种人早就在典械星最低劣的街头被人唾弃。

    时安臣轻轻地吮咬着那漂亮喉结,同时将手缓缓往下探,他要紧紧握住那烫硬的火热,就像握住自己的命运般,牢牢抓这个机会。

    细白的手刚刚触碰到硬物时,突然脖颈一阵酥麻,接着眼前一花竟歪歪地倒了下去。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偏就是喜欢那个愚笨的人。”费里维眉目清明了许多,他缓缓将时安臣放下,然后深吸几口气,提步快速离开这间房。

    城堡外依旧灯火通明,狂欢的人们仍在继续他们的节目,费里维快步拐进黑暗的长廊,他边走边脱下军装,只穿着单薄的衬衣行走在清冷的廊间,夜风微凉,带去了不少刚刚的燥热,他冷静地甩了甩头,竭力将那香雾的幻力挥开。

    “加德满,把秘室的地址发给我。”

    很快,腕表式对讲器内上传了一张细致图形,加德满在那头道“上将,要不要我跟你去。”

    费里维认真扫了眼地图,“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说着迅速切断信号,将腕表掩入长袖中。

    城堡塔尖的幽暗阁楼里,几个军服笔挺的男人正冷沉地围坐着,时川霖绽出抹笑,先道“在坐的各位都曾是星际联盟的忠将,可是我们这么多年来,为联盟四处奔波,疲于奔命,最终只落得个有家不能回的下场,费统帅的居心我算是看透了,他是不打算让我们回去,诸位,现在时机就到了,莱恩副统帅决定跟我们合作,来一场真正的颠覆,我们要回自己的母星,不能再待在这里,就算是战死,我们也要回家”

    “对时老将军说的好,我们多年来替联盟立了多少功流了多少血,他却一再放逐我们,这口气我们怎么能吞得下去我们要回家”其它几名军官也激昂地高声道。

    时川霖微微笑了笑,目露狡黠,他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诸位,现在我手上就有莱恩副统帅的作战方案,只要你们按这方案上的计划实施,我们很快就能和莱恩副统帅里应外合,一举推翻费统帅的jj”

    军官们都点了点头,接着,时川霖命令身边的秘书官摊开几份文件,其中还有联盟星的战略地图,几人团团围坐着开始讨论。

    而阁楼顶上,费里维趴俯着,用微型摄影机慢慢录下这一切,结束后,他将细小的薄薄影片小心地装进胸前的挂坠里,有了这一证据,反击时川霖伙同莱恩等人的叛国罪就可以定论。

    费里维正准备离开时,突然门外传来几声苍老的女声,他心头倏惊,这不是时老夫人的声音吗她来这里干什么

    “素瑜,你怎么来这里”时川霖显然也很意外夫人的突然来到,这个地方是他与典械星几位高级将领密见的场所,素瑜的父亲曾是他的老上级,从前时家商议大小事时素瑜都会参与进来,地点都是选在这个阁楼,可随着年岁增长,老丈人病逝后,时川霖也没再把这女人放在眼里,本来就是一场政治婚姻,他娶她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并没有一丝半点情感,更何况当他知道这女人并不能生育,那个呆傻的儿子只是外头捡来的,并不是自己儿子的时候,他更是厌恶这女人到极点。

    “川霖,你真的要背叛联盟”素瑜揪紧了衣襟倚在门边问。

    时川霖一脸不耐烦,手一挥,冷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快点回去。”

    “川霖,你忘了当初答应我父亲什么了吗你说了你会忠于联盟”

    “闭嘴,你懂什么我为联盟奔波了大半辈子,你看我现在得到了什么一个偏暗星系的小星球领主哈哈哈,真是笑话我时川霖征战半生却换得这个下场,素瑜,你以为我不想回母星吗谁他妈的要死在这种地方”

    素瑜怔了怔,刚想说些什么时,时川霖眼神一凛,恶狠狠地盯着她,“我警告你,不要将我的事泄露出去,否则不要怪我不给你死去的父亲情面”

    说着,他竟一手疾伸过去,众目睽睽下,紧紧掐着素瑜的脖颈,“听清楚了没有”

    素瑜挣扎着摇摇头,没有血色的脸上硬是被掐出淡红色,正在这时,突听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放开我妈”

    趴俯在阁楼上的费里维略微一怔,时灿竟也跟来了

    “我叫你放开她”时灿一个剑步上前推开时川霖,将母亲扶在身后,正凛地看了眼时川霖,而后又扫了一圈在场其它人“父亲要做攻盟大计可以,但我想先问一句,你有想过失败后的下场吗有想过家人的下场吗”

    时川霖冷笑,“我不可能失败,除非有人搞鬼,灿灿,你果然不是我亲儿子,我做什么事你根本不能懂,像你这种街头贫民出生的人难怪蠢笨,想教训我时川霖做事,你根本不够资格”

    他说着,锐目一扫,又道“快带上你妈离开这,少管闲事,你们两个听好了,时家的事以后没你们说话的份,我时川霖只认亲儿子,再不放聪明点,小心自己没了后路。”

    “川霖,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如果当初不是跟我成婚,你怎么会有今天的地位”素瑜气的浑身发抖,时灿紧紧搂着她,咬了咬下唇,对时川霖道“好,我们走,时家的事我们不管,父亲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他扶着时老夫人匆匆离开,素瑜不甘地拉着他道“灿灿,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父亲”

    “妈,父亲已经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人,我们根本不可能劝得了他,你听我说,你现在赶紧回去收拾东西,然后我来接你,我们今晚离开典械星。”

    素瑜怔住了,继而抓紧他的袖子问“你要带我上哪里”

    “我们一起回地球。”时灿坚定地道。

    “那费上将知道吗”素瑜突然想到这里,又问“你父亲叛国的事赶紧跟费上将说,这里已经很危险了,你得叫费上将离开这里。”

    时灿沉思了会,道“照刚才那情形来看,父亲的攻盟策略一时半会还进行不了,费里维目前不会有事,妈,我们不要管他了,就我们一起走。”

    “你是说,你要丢下费上将自己离开典械星这怎么行,你还是他的配偶啊”素瑜有些舍不得这位刚刚见面的年轻统帅之子,在她看来,费里维才是最有能力保护她母子的人。

    时灿苦笑了一下,道“妈,不要想着去依靠别人了,父亲的用心你应该知道,他早就准备让时安臣代替我与费里维大婚,我们没有退路也没有依靠,只能离开这里才能有新的生活,妈,跟我一起走吧,我已经让吉纳安排飞行舰,今晚趁着典械星的狂欢节,我们抓紧时机离开这里。”

    “可唉,都是妈害了你,妈不能生育,在外边抱养了你欺骗你父亲,现在终于是恶有恶报,你不是典械星的原著民,所以你身上没有男女共育的基因,都是妈不好,妈以为可以瞒过你父亲,可还是被他知道了。”

    时灿笑了笑,安慰她道“妈,没事,我还是你儿子,以后就我们两人在一起,不用看别人脸色,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说到这里,他憧憬地望着远处绚丽烟火,只有离开这一切纠纷才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费里维,我们从此就这样了断,希望再也不要相见。

    时灿安排好素瑜回去收拾行李后,自己也匆匆赶回住所,他已经交待夏景准备飞行舰,吉纳负责收拾行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切都应该准备就绪。

    一拐进长廊,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倚在门墙边,夜色浓浓,城堡天空的烟火疏疏落落地映在他身上,眉眼如画般清俊动人,时灿心里一惊,费里维他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想换攻的亲,就在这章下面留言吧, 如果超过十条就换,不超过, 那就看着办啦,哈哈哈哈,我绝不会删大家的留言哒

    、37重新生活

    一拐进长廊,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倚在门墙边,夜色浓浓,城堡天空的烟火疏疏落落地映在他身上,眉眼如画般清俊动人,时灿心里一惊,费里维他怎么在这

    “你这么晚上哪去了”只穿着单薄军式衬衣的费里维唇角轻勾,幽幽地问道。

    隔着数米,时灿遥遥看着他,发现他脸色泛红,已经快入冬的夜晚竟才穿着件薄衬衣,军装也不知道上哪去了,开了几颗领扣而裸露出来的脖颈上,布着细密的汗珠,时灿皱了皱眉,回道“我刚刚从城堡外过来,母亲身体不好,我送她回了房就回来了。”

    “呃,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哪里都找不到你。”费里维浅浅地笑着,视线中那个人儿站在面前微拧着眉,看着是那样的可爱又好玩,他趴俯在阁楼顶上看着时灿扶着时老夫人离开,远远的又见时灿跟时老夫人秘谈着什么,他就捉摸这人肯定有什么事要办,所以就紧跟着抢先一步回到卧室。

    “上将不是跟时安臣在聊吗怎么又一个人来这里了”时灿边说边想着怎么打发走这人,他等了许久的机会,今晚就是最后一招,如果今晚不能走,以后就难了,所以他得想办法让这人离开才行。

    费里维扬眉一笑,道“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现在只想跟你好好聊聊。”话是没错,现在的费里维只感到周身火热难耐,时安臣燃的香极浓,他虽然已经强力克制自己,但现在见到时灿,那股热火又迅速烧遍全身。

    话音才落,不等时灿回话,费里维已经一个剑步上去两手将这人搂进怀里,时灿措手不及,惊愕地瞪大眼看着他,瞳孔里的费里维早已是情深难制,墨色眸子里全是深深湖水般的欲望。

    他望着时灿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抚着时灿的眉目,唇角微微勾起,“你为什么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俯下头,轻抵在时灿额间,这个过于温柔亲呢的动作让时灿僵了僵,冷凛到几乎不近人情的费里维,居然也有这样温情似水的一面。

    而此时的温情似水,却不似从前那样的做作,如果说这也是在演戏,那么,那么他真的太过逼真。

    时灿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时间紧迫,他真的不能在这里跟费里维耗,“上将,你喝醉了,我去找人过来”

    “谁说我喝醉了你闻闻,我嘴里有酒味吗”

    时灿只感到眼前一恍,那两瓣早已等候多时的炙热唇瓣便盖了上来,紧紧贴在他唇上,厮磨了一会后,很快撬开唇齿迅速深入进口腔中,敏锐的舌尖很快席卷着对方温热的舌,像纠缠难分的小蛇般紧密相缠

    深度的吸吮,再松开,再吸吮,再松开,反反复复,两人相吻时发出的啧啧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明,香树影影绰绰,树影婆娑中,散发出的阵阵香气弥漫在寂静长廊里

    “你好香,是嘴里香,还是身上香”吻了许久的费里维恋恋不舍地放开他,鼻尖像流淌着一股的香气般,令他清醒了不少。

    时灿赶紧推开他,四周看了看,原来城堡里也种植了不少香树,典械星果真是香树星球,无论哪里都生长着香树,而这长廊旁边的香树林,香气却是跟一般的香树味道不同。

    究竟是哪里不同,时灿还没想明白时,身体突然又一紧,费里维已将他搂进怀里,推开门,两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倒在大床上。

    时灿心里着急,他才起身又被费里维压在身下,此时的费里维已经欲火燃烧到,他扯开领扣,利落地将薄衬衣脱下,精壮身躯在幽暗房里折射出淡淡的光辉,时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上将,我母亲身体不好,我等会还要去见她,你能不能”

    “能什么”费里维邪邪一笑,解开军裤皮带甩到一旁,边褪边道“时老夫人的病我会派人去医治,你不用操心,另外还有,你是我的配偶,我想要你时,你就得给我。”

    他说完俯,双手将时灿圈在臂弯间,静静地看着他,倏而唇角弯了弯,“这样看你,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漂亮的很。”

    吻很快落在了时灿唇上,与刚才不同的是,不再是紧紧的吮咬,而是缓慢温柔的吻吸,他明明身体热的发烫,心里只想着将这人一口吃进肚子里,可真正到了怀里时,却又舍不得似的,还想好好珍惜着爱抚。

    这是与欧阳不一样的感受,他与欧阳从来没有做过,更多的是一种年少意同道合般的竹马情感,而在这种情感却不似对时灿的感情,对欧阳,他是胜于友人的爱,对时灿,他是狠不能将这人噬心刻骨般深深镶进身体里,这种爱让费里维害怕,他第一次这样爱上一个人,失去了理智,拆开了冷凛的外装,可他内心仍挣扎着不愿这点

    正如此时此刻,他宁可希望自己是因为时安臣迷情香而产生的情欲而非自己心底真实又可怕的情感。

    双手紧紧圈着身下人,他的吻越来越狂乱迷茫,航母飞行舰上时灿偶然一句笑话都让他气忿妒恨,控制不了自己的暴行,而现在,他更是无法抑制对时灿的需要。

    两人很快赤裸相见,四肢紧紧纠缠在一起,腰腿相缠中,费里维仍死死咬着时灿的唇不放,紧接着一个挺身,炙热发涨的利器就已深深埋入时灿身体内,时灿不由颤动了几下,差点连呼吸都窒了。

    深入进身体的炙热缓了会后,开始慢慢蠕动,不过一会便控制不住加速了进攻的频率,费里维喘着粗气,扣紧时灿的腰身猛烈的动作着,每一下都挺至最深处又拔出来再冲进更深的地方,这种激烈如火烧般的感觉让时灿几近眩迷,他双手无措地四处想抓着点什么东西,想开口呻叫的喊声下一秒就被费里维含进嘴里。

    喜欢这样边吻着他边狠狠地做,每一下都要捅入最深处,每一次冲击都要让身下人惊喘地无法抵挡。

    费里维一手扳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拉起他左侧大腿,将腿架起圈在自己腰上,这样更能进得深些,当他的利器深入到时灿身体最深处时,他能听见时灿带着颤动的呻喘。

    这种声音在费里维耳里无比动听,他就喜欢这样迷乱无措的时灿,没有清醒时的那抹愚执的倔强,也没有因倔强惹来祸端时忿忿不甘的神情,这时候的时灿才是最真实的,他会显示他的软弱,张开的身躯因为欲望而不可控制的颤抖,费里维就喜欢这样的他。

    令人迷恋,不能自拔的那种喜欢,如果可以,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爱上这个人,多么的可笑,他竟会爱上一个叛国贼的儿子,曾经的计谋和蓄意的宠爱,曾经对欧阳的承诺和对今后伟业的策略,在这一刻却急切地要抛之脑后。

    他宁愿信这人从没有背叛自己的二心,宁愿信两人是阳春白雪般的初识恋人。

    激情在最高峰时冲到,费里维再次一个深深的挺身,利刃中喷发出更为火热的液体,每一滴都丝毫不剩地深埋进时灿的身体内处,时灿只感到体内像被火星燃起般,烫得不可思议。

    长廊外香树林间已弥漫开渺渺香雾,雾气盘旋围绕着转进房里,整间卧室都飘浮着香树的异香。

    发泄过后的费里维一身松懈,拥着怀里的人缠绵不舍的吻着,吻着,最终沉沉地睡去,而时灿在幽暗中支撑着去桌边翻出随身携带的香木,放至鼻间嗅了嗅,这才缓了口精神气。

    他爬起来,挺着周身酸痛穿好衣服,不经意间,一枚细长的链子跌落进他掌心,链接中央挂着个长圆形的挂坠,时灿凝了片刻,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费里维,默然收紧手心,转身匆匆整理好行李,临出门时,又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年轻上将,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一根墨紫色的香枝,点燃,放在床头,然后看香烟渺渺升起后,才悄然离开。

    这枝睡眠香会让年轻的上将一觉到天明,因为它还有个名字叫别离。

    城堡阴暗一侧廊间,吉纳已经接到时老夫人,他们遥遥见到步履蹒跚的时灿,便急急迎了上去,吉纳问“时少出什么事了,怎么现才来”

    时灿抬头笑了笑,“没什么事,我们快走吧。”

    “夏护卫官已经在飞行舰那里等我们了,时少,你确认没人跟踪吧”吉纳小心冀冀地望了望他身后。

    “没有,父亲还在阁楼那开密会,这时候没人会怀疑我们。”

    “那,费上将呢”吉纳又问,“你出来时也没有看到他”

    时灿垂眸闭了闭眼,刚刚过度欢爱过的腰又条件反射般疼了起来,他一手撑着腰,接着道“这个放心,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去了哪。”

    素瑜和吉纳对视了一眼,面露担忧但还是没再说什么,三个人趁着漆黑夜色快步走到城堡后方,素瑜在典械星居住几十年,当时随时川霖来时,她父亲为了防御当地原著民的入侵,暗地里修了一条密道通往后方山林,山林顶上设有停机坪,专门用于逃离时飞行舰的起飞。

    他们三人走近时,看见夏景正不安地站在飞行舰时忐忑地踱来踱去,时灿扶着素瑜上了飞行舰,回头看他还站在原地,便道“上来啊,夏景。”

    夏景犹犹豫豫地道“时少,我我们真的要走啊”

    时灿看了他一会,想了想,回道“你不愿意走也可以,但你现在一个人留在典械星会很危险,我们走了,父亲和费上将肯定会拿你审问,你不如先跟我们离开典械星,然后再做打算。”

    “可是,少爷我我们为什么非得走到这步,留在上将身边不好吗他那么疼你”

    “夏景”时灿打断他的话,手撑着舱门,认真地对他说“如果你想来,现在就上飞行舰,如果实在为难,那你自己想办法照顾自己,不要再跟我提费里维的事,我既然选择要走,就不会再改变。你究竟走不走”

    夏景眉头都皱在一块了,吉纳从里头探出头来,道“夏哥如果不想走,那我们就起程了,不过你得想好怎么应对时老将军和费上将,搞不好可要去坐牢。”

    这一说夏景脸色全变了,他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抱着行李袋上了飞行舰,吉纳关上舱门,看他一眼,道“你肯上来最好了,这飞行舰只有你才会启动,快开吧。”

    夏景听后抽了抽嘴角,他转头看了眼已经关上的舱门,时灿正倚在舱门前盯着他,抬了抬下巴,毫无商量地道“快点吧,夏护卫官,我们等着你起程呢。”

    夏景苦笑着叹了口气,好吧,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这看似愚笨的少爷摆了一道,他早就该猜这几个人没一个会开飞行舰,现在既然已经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了。

    飞行舰腾空飞离典械星上空,素瑜输入外领空指令,夏景打开飞行舰屏蔽系统,银色飞行舰即刻隐身,如破空利箭般跃入浩瀚星际。

    时灿回眸,透过舰窗最后看一眼清绿色星球,烟火漫天的城市似乎还若隐若现,他弧起唇角,似笑非笑,心里念着几个字再见,费里维上将。

    天微亮,琨山还笼罩在一片晨雾中时,飞行舰稳妥着陆在古旧的乡村别墅前,时灿上去敲了敲门,对着里边喊一声“嗨有人吗”

    出人意料的,宽厚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时灿缓缓推开,里头仍是空无一人,他走进去,四周打量着,“有人在吗铁面,你在不在”

    桌上轻轻一抹,手指上全是厚灰,看来铁面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时灿左右望了望,屋子很大,但属于那人的东西很少,仿佛除了睡觉的大床上有被子外,其它地方都找不出铁面人的痕迹。

    终归不会是个幽灵吧,只要在这等着应该能见到他。

    时灿安顿好母亲,就带着吉纳和夏景一起打扫房子,别墅看着十分古旧,但好在够大,上下两层,上层几乎没人居住,但房间里都安放着床铺,似乎曾经热闹过。

    吃过简单的晚饭,时灿召集大家开始商量今后的打算。

    “将军楼我不打算回去,夏景,你如果后悔,我这里有些钱,你可以拿去无际城找些事做。”时灿说着将一个纸包推给夏景,他看出这个护卫官并不能安心过今后的生活,让他好好地离开算是对得起他。

    夏景堪堪地笑了几声,把钱推回去,“时少说什么呢,我既然跟着你回来了,那就肯定得一直跟着啊,你别这样,我不会走的,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好了。”

    时灿笑了笑,又对吉纳道“你呢愿意留在这山里吗”

    “我已经表过态了,我的命是时少给的,从今以后我就跟着时少你了。”吉纳稚嫩的脸上绽出坚定的笑容。

    “好,那我现在就来说说我们今后的打算。”时灿顿了顿,道“这琨山的后方是个死火山口,山脚下有一处檀香树林,树林中还有数十个温泉口,上次救吉纳时,我就是去那里取得水源和针叶,温泉口的水源与典械星的水源几乎一致,可以用来制作安心丸,我想用那片林子好好计划我们将来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昨天的留言一下子爆涨,呵呵,原来潜水的人这么多啊,不炸不知道一炸吓一跳,看了大家的留言, 我其实也很为难, 而且发现喜欢费里维的人会很喜欢,而喜欢明德凯的人更多的是对费里维这个人物的多情反感,这就有点那个啥了,因为目前最后的迷团还没解开,大家可能还不知道费里维的真实性情,我想,要不要等几章,你们在真相揭开后,再做决定好吗这也是我的错, 我不该把费里维的感情写的太过隐蔽,总之在欧阳和时灿之间,他肯定得放弃其中一个,这不知道算不算渣了

    、38今后打算

    “好,那我现在就来说说我们今后的打算。”时灿顿了顿,道“这琨山的后方是个死火山口,山脚下有一处檀香树林,树林中还有数十个温泉口,上次救吉纳时,我就是去那里取得水源和针叶,温泉口的水源与典械星的水源几乎一致,可以用来制作安心丸,我想用那片林子好好计划我们将来的生活。”

    “时少的意思是,我们以后要用你说的那片林子制作安心丸,然后去无际城卖”吉纳问。

    “可安心丸这种药是重症病药,一般人用不上,我们也没有无际城的行医资格,就这样出去售卖,恐怕不行吧。”夏景摸了摸鼻尖,不放心地道。

    时灿听了,也陷入了沉思,时老夫人在旁说“灿灿,你的安心丸是你父亲从时安臣母亲那学来的制法,这种药不要说普通人,就是药商也不一定能拿到,我觉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时灿点点头,他视线落在带来的沉木箱子,突然灵机一动,对夏景和吉纳道“吉纳,你明天进无际城一趟,查查无际城有哪些药店,还有,全无际城共有几间香料店,查清楚后回来告诉我。”

    “夏景,你要办的事有些难,不过你对将军楼较熟,你能不能想办法进去一趟,把我的小豹子给带出来。”时灿转而看向夏景,夏景被他一说就怔惊了,忙道“时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头豹子,我们好不容易逃到这里,你再叫我回去,那我我不是麻烦了”

    时灿不慌不忙地对他道“我听说你做护卫官之前曾学过伪装术,还曾受过侦察兵训练,这点事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总之,明天我要你带着我的豹子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明白吗”

    夏景被他强势的话惊得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应允。

    第二天一早,时灿在吉纳和夏景离开后,就开始着手整理随身带来的香木,他这次走时不忘搜集了典械星的纯种优良檀香木,专挑可制安心丸的千年古树树心部份,时老夫人知道他是香痴,将房里存有的各种香木也一并带了过来。

    “这种可用做制脂粉的香料,这种,味道有些重了,可做提神的香枝,还有这种,只要加入几味中药就可以制成安神顺气的药丸。”时灿边嗅着边根据脑海的香料知识判定每种香木的作用。

    他细细将所有香木分好类,每一样的用处和制法,时灿都细心地记录好,时老夫人见他认真的模样,心里也很安慰,她的眼睛在时灿的药香作用下,渐渐清明,能摸索着做着简单的活。

    中午时分,吉纳先回来,手上带回了数份资料和几盒饭菜。别墅太过古旧,厨房里早就空无一物,他们这几天的饭菜要在外边买回来吃,好在有飞行舰在,出山倒不是难事。

    “我都打听过了,全无际城里只有三十家药店,都归于一家药材公司,该公司是家多产业联合集团,不但涉及药品、房地产、奢侈品等行业,特别重要的是,这家公司以进口香料贸易为主,是星贸商道上的特等商家。”

    “香料公司特等商家”时灿细细嚼着这几个字,他突然灵机一动,忙起身从行李箱里翻找出那张卡片,“薇薇vivi香料公司,吉纳,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吉纳放下饭碗凑过来一看,“嗯,就是这家,它垄断了全无际城多数产业,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听说很不简单呢。”

    时灿看着这张名片许久,默默念了一遍后,当下道“吉纳,下午陪我去一趟无际城的铁塔大厦。”

    金粉色欧式奢贵风的名店里,衣香鬓影的华贵名媛穿梭在店内,数位店员正忙不迭地招呼她们,而时灿和吉纳两个男子进来时,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请问芸茜小姐在吗”时灿拉住一个女店员问,女店员正忙着跟位名媛小姐推荐新产品,没空闲理他,“先生您有跟芸小姐预约吗如果没有,那下次再来吧。”

    “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想见她一面,你能帮引见一下吗”

    女店员打量他一番,觉得也不是什么金贵的客人,便道“芸小姐很忙,如果先生没有预约就请下次再来吧。”

    时灿正欲再说话时,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怎么对客人这样不礼貌,看来得跟茜茜说说,这店里的店员该加强培训了。”

    话音刚落,时灿见全场的名缓美女及店员们都咋舌般望着自己身后,他疑惑地回头一看,洁白的海军军装即刻映入眼里,居然是明德凯,他身形高大健硕,白色镀金边军装衬着俊美的脸庞,难怪让名媛们都惊奇的说不出话。

    “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是在这里。”

    香郁的咖啡摆在面前,明德凯靠在奢华皮沙发上啜着笑看向他,时灿抬头望向端着点心和咖啡走过来的芸茜,他怎么没料到这两人竟是兄妹关系。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找芸小姐谈谈合作的事。”想了会,时灿还是从实道来,他要养活几个人,太需要这个机会。

    芸茜盈盈笑着,“我早就盼着这天了,自从上次听了时先生的话后,我就想着时先生什么时候再来店里,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对了,哥,你怎么也认识时先生,早知道就介绍给我好了,我这正需要懂行的师傅呢。”

    明德凯微笑,目光深深地望着时灿道“别开玩笑了,只怕你请不起眼前这位时先生。”

    时灿冲明德凯一笑,打断他的话“明上将,我今天来是为了跟芸小姐谈合作的事,至于我的身份”他欲言又止,明德凯何等聪明,了然一笑地点了点头,便回头对芸茜道“你们好好聊,我出去换身衣服。”

    门关上后,时灿思索片刻,对芸茜道“不瞒芸小姐说,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打听我的过去。”

    “时先生放心,我只对你的制香知识感兴趣,对别的,真没什么好奇念头,时先生不妨说说你需要我什么样的帮助”

    “我手上有多种制香术,其中包括了药香、香水、脂香、调味香,还包括药丸的制法,但我没有自己的店面,我知道无际城里的产业都被芸小姐的集团所垄断,所以我想跟芸小姐合作,成立你集团的一家子公司,一切事务仍由你运作,我不出面,只技术支持和原料来源。”

    说到这里,时灿顿了顿,又道“我知道跟芸小姐谈这种要求有些无礼了,不过我请芸小姐相信我,即我不出面也一定可以将这家子公司办好,绝不会让你吃亏。”

    他当然不能出面,无际城毕竟还是费里维的天下,虽然能相遇的机率很小,但他还是得小心把自己藏好了。

    芸茜微微一笑,“我做事一向相信自己的眼睛,时先生的香术能力我心里很明白,你当然不会让我吃亏,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你技术支持和原料,我来替你打理这家子公司,不过,等子公司上了轨道,你得加入我们集团的计划产品团队。”

    “什么计划产品”时灿问。

    “是集团新研发的一种药型香薰,可以代替药物治疗人的身体疾病,如果研发成功,将给集团带来巨大利润。时先生,我不会看错人,有你的加入,我想这次新计划产品一定可以成功。”

    她说着站起来,向时灿伸出手,“时先生,我同意和你合作,你的子公司即刻就可以启动,我还是那句话,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正说话间,吉纳突然慌乱地跑进来,对时灿道“时少,文中将她她来了”

    时灿眉头一拧,无际城还真是小,这么快就撞到熟人,而且还是那个阴冷的女中将。

    吉纳大概是在将军楼没少受那女中将的气,这会倚在门边,手脚都有些抖,时灿稳步走过去,安抚着拍拍他肩,温声道“没事,我们看看她来这干什么”

    透过门缝,他看见一身淡紫色长裙的文楦正在店面里四处闲望,她没有穿军装,换上妩媚的长裙显得人秀美了许多,但眉目间还是一样的清冷,时灿靠在门边看她走近水晶柜台,细心看着一款桃心香水,不多会就招手店员,买了这瓶香水就走了。

    时灿眯着眼看她走出店面,很快又拐进另一间药店,这女人进去做什么又是香水又是药品,时灿突然好奇心起,决定去看个究竟。

    他转头对吉纳道“你一个人在这等我,我去看看就回来。”

    淡紫色长裙在铁塔大厦逛了好间店面,几乎全是药品店,时灿看她手里紧握着那瓶天蓝色香水瓶,另一只手里拎着药品,一个人在大厦里逛了几圈,在不同的药店里各买了点药品,就离开铁塔大厦,乘飞行舰离开。

    “请问,刚才那个女子买了什么药”时灿问其中一间药店,店员回道“你说那个穿紫裙子的女人吗她只要了一点药材。”

    时灿看了眼药材名,默默记下了,紧接着他又去了另几家药店,询问的结果都是只取了一样药材,时灿在心里记住这几种药材的名字,便返回芸茜的名店。

    一回去,就看见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的明德凯伫在店门口,他身型真是极佳,加上黑色开襟西装,内配的白色紧身t恤将健美的体型构勒的极富诱惑力。

    见时灿过来,明德凯微微一笑,眼眸弯弯,很是亲切温和,“我还以为你偷偷逃走了呢,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时灿正犹豫着怎么回答时,明德凯似是无意般说道“时少先返回无际城的事,将军楼里还没人知道吧,无际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藏一个人倒不是件难事,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为什么不坐下聊聊呢”

    听他这一说,算是半胁迫了自己跟他吃饭了吧,时灿耸了耸肩,“行,既然明上将这样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去酒店的路上,吉纳莫名其妙地先被打发回去了,不用说,肯定是明德凯干的。时灿坐在明德凯的飞行舰里,看他挑起眉颇有些得意的模样,心里暗暗失笑原来看似温和的人也是心计满满,吃个饭还得支走别人。

    餐厅选在临无际城外的一家乡村小店里,离开钢结构密布的城中央,进入这样一家村庄风情般的小店,时灿恍惚间又像回到了千年前的前生。

    “别看这店子小,可是临近大海,菜色全是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新鲜鱼虾,无际城里可吃不到。”

    时灿淡淡一笑,“最重要的是,这里不会有将军楼里的人来,明上将真是煞费苦心了。”

    明德凯笑着扬眉,“这不是替你着想吗时少一个人偷偷返回地球,而又不回将军楼,将军楼里没人知道你的消息,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缘故吧”

    时灿耸了耸肩,“明上将想知道什么“

    他一个人逃回地球,藏在琨山里,如果不是为了今后的生计,他也不会亲自出来找芸茜,成立子公司的事他肯定不会自己出面,从今天在铁塔大厦巧遇文楦开始,时灿就知道自己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出琨山。

    可眼前,该怎么说服明德凯包庇自己呢

    明德凯挑眉看了他一会,唇边轻轻笑了笑,却岔开了话题,“我们先吃饭,一会再聊那些不高兴的事。”

    饭菜很快上来,给时灿的感觉像是千年前的农家乐,大盆大盆的鱼和菜摆在桌上,色香味齐全,时灿好久没吃过这样的饭菜,在将军楼人心险恶,他吃也吃不好,回典械星也是四面埋伏,匆匆一晚宴席食之无味。

    现在这样轻松愉悦的就餐环境真是太合他心意了,时灿也不客气,放开好好享受一番。

    明德凯一直望着他微笑,这人该是多久没这样放纵了,关在那种地方时时忍受着别人的暗算,他本该无忧无虑,干净纯粹,他的生活本就不应该是那般险恶复杂。

    是费里维将他置在险境中,如果可以逃脱,谁又想待在将军楼那样的地方

    明德凯见他吃的香甜,满手的蟹膏,便递上块手帕,“擦擦,对,还有这”

    他伸手忍不住去触碰时灿的脸庞,一点点去替擦拭淡淡地污渍,一时竟有些忘我,时灿抬起头,恰巧迎上他的金眸。

    熠熠的光辉如海上金阳般耀眼夺目,时灿想起深海里那一面,受这人相救也有几次,每回危难时都能见明德凯出手相助,时灿沉默了,他仿佛有些明白这位上将的意思。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时灿接过手帕自己擦了擦,然后漫不经心地道“明上将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明德凯笑了笑,靠近他身边坐着,问“你能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偷偷返回无际城吗”

    “你说呢”时灿放下手帕反问,“像明上将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正如你看到的,我躲躲藏藏的回来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要逃离这场婚姻,我要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明德凯一怔,见他眸中坚定的光华时,又问“你要跟费里维退婚你不怕他回来找你还有,你单方面退婚,费里维不会对典械星发难”

    时灿靠在椅子舒展了会四肢,道“以费上将的性情,他不是那种为了一名配偶而不顾大局的人,典械星的内忧外患绝不会因我而起,至于他会不会找我,如果明上将不说,那么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时灿说着,斜挑着眼角轻瞟他一眼,这个动作既是高姿态,又似有所求,朦朦胧胧中,倒有种媚人的味道。明德凯不由心口一窒,他下意识地握紧时灿的手,道“如果你决定要离开费里维,我当然不会说,但是时少,你真的下得了决心”

    时灿笑了笑,一派云淡风轻,他抽出手,淡淡地道“我跟费上将的婚姻只是场联姻,他不可能对我有多真心,何况我不能生育,更是无法在将军楼立足,这些,明上将你虽然是局外人,但都该明白,我处境艰难,不得不这样做,我没什么可求明上将的,如果你真有心帮我,就请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明德凯心中了然,他关心地问“那么你回来后又去哪里住生活上会不会困难”

    “我有住的地方,这个不用上将操心,生活上倒没什么大困难,身上还带了些钱,不过,我希望你妹妹芸小姐能帮我一把,我有她需要的香料来源和制香术,她能给我带来财富,我今天跟她谈的就是这些。”

    明德凯笑着道“能帮得上忙的就只管说一声,她是我妹妹,你去她公司等于是在帮她,她还求之不得呢,时少,你住哪我方便去看看吗”

    时灿看了他一眼,或许明德凯会是个好友,但现在的时灿暂时还不能对其它人调以轻心,他站起来道“现在还不方便,等方便时再请明上将一聚。谢谢你的晚餐,我想先回去。”

    “我送你。”明德凯下意识去拉他。

    时灿看了看他的手,唇边弧起抹淡笑,客气地拒绝“不用了,我会叫吉纳过来。”

    “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明德凯仍不舍地问,时灿已走出数米,他回头,猎猎风中,清秀的构廊如弯月皎洁。

    “三天后我再到芸小姐的公司去一趟,明上将有时间的话,可以去那里见我。”

    明德凯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远,“三天,好,三天后我就去见你。”

    吉纳飞行舰在半小时后来到,他刚学会开飞行舰,一路慢悠悠地飞驶进琨山,古旧别墅里,时老夫人正给刚回来不久的夏景煮了碗面条。

    “小豹呢你找到它没有”时灿见到夏景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夏景埋头嚼了好几口面,才缓过气来,嘟嚷着道“别提那头豹子了,我好不容易潜进将军楼里,居然发现那头豹子已经在你离开将军楼那天就跑了,谁也不知道它上哪了,唉,大概是跑回山里去吧,谁知道呢,跑了还好,它本来是野兽,总不能老放在身边养着吧。”

    “小豹跑了”时灿担忧地望着门外,“它能上哪里去难道会进琨山吗这里有要捕获它的狼群,它应该不会进来。”

    “无际城它也进不了,一进城不被军警抓住才叫奇怪,时少,我想小豹它肯定已经出了无际城外,那地方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听说无际城外是兽人部落,或许小豹已经到自己的归宿了,我们也没必要去操那个心。”

    时灿听夏景说完,心里稍稍安定些,希望小豹子能找到自己的家族吧。

    与芸茜的合作谈成功后,时灿开始着手准备各类香制品,带来的香木明显是不够长期运作,死火山口下的那片温泉香树林是最好的香木来源地。

    时灿带着夏景和吉纳一块顺着河流来到温泉口树林,粗略算了算这片林子的树木和树龄,心里大概明白了今后的制香计划。

    回到别墅时已经夕阳西下,远远的,时灿看见别墅门前伫立着一个人,黑如墨般的长披风随风飘舞,宽大帽檐下,冷冷铁面在幽黄阳光下泛着光。

    时灿惊喜的迎上去,“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上哪去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铁面人缓缓回头,漆黑的眼洞里,一双墨色琉璃瞳清冽地转动了一下,他没有回答时灿的话,自顾自地走进古旧别墅里。

    作者有话要说铁面人是谁大家能猜的到吗

    、39居然怀上了

    铁面人的归来让时老夫人等人有些无措,今时不同往日,她们等于寄人篱下,现在主人回来了,几个人多少都有点怯然地望着那个一脸冷光的男人。

    “你说,你要在这里长住”茶香慢慢飘浮在屋子里,铁面人独坐在偏暗一角的鹿皮沙发上,像一尊黑色的石雕般陷进沙发里。

    时灿坦然道“是的,我现在没地方去,想暂时住在你这里,呃,我们可以给你房租等费用,等风头过去后,我再搬出去。“

    铁面人发出一声哼笑,声音里带了些慵懒,“你能去哪里地球只有一座无际城,你该是犯了重罪吧,才会不得不逃到这琨山里,你那些罪行我不想知道,我就是想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他抬手指了指时灿身后的一行人,“你带着他们总要吃饭穿衣,你有什么打算”

    时灿想了想,觉得也必须跟铁面人说清楚自己的设想,他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谈的事,我想,用死火山口下的那片香树林和温泉水制作香料,我已经跟无际城里商团谈成合作,收入不是问题,就是香树的种植可能需要你的帮忙,钱方面我会给你些弥补,你看”

    “呵呵呵”铁面人突然笑了起来,他大手一挥,“我不需要你的钱,你好好待着就行了,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我不希望你的罪行妨碍到我,这屋子你可以住,不过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我去哪,做什么,你不要问。还有,那片香树林是从千年前延续到现在的树林,无际城里没人会知道那地方,你要种植我没意见,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制出的香品我想参与,特别是你说的安心丸。”

    时灿沉思片刻,笑了笑,“安心丸的制法是典械星的秘传,我不能告诉你制法。”

    “没所谓,我只要成品的安心丸,能治病救人就行了。”

    时灿犹疑地看着他,试探地问“你要多少安心丸的制法虽然不难,但现在还不宜流到市面上,如果你是想出去做生意赚钱,那么我不能答应。”

    铁面人沉沉地笑了一声,“放心,我不是生意人,我要的也不多,你每次给我几颗就可以了。”

    时灿也笑了,“行,几颗我还是可以办到,以后我们住在这给您添麻烦了。”

    达成共识后,时灿一行人就算在琨山安居落户,芸茜的子公司也开了起来,由时灿负责策划香制品,香料来源,每周夏景或吉纳都会将香料和半成品用飞行舰运往“薇薇vivi”香料公司的铁塔大厦地下制作中心。

    精致低奢的办公室里,明德凯正端祥着手里这瓶小巧美妙的香水瓶,“他究竟在哪你为什么留不下他的地址”

    “哥,你以为我在骗你吗我是真不知道那位时先生住哪,他好像很神秘似的,不肯留电话,也不肯告诉我他是谁,说起来我还没你熟呢,是了,上次看你好像早就认识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芸茜端了杯鲜果汁放在明德凯面前,倚坐在沙发背上,明德凯放下手里的精美香水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喃喃地道“我等了他一个月都没见着他,说好三天的,可他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芸茜,如果他的朋友再送香料过来,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那两个朋友今晚就会送香料过来,呶,你手上那瓶香水就是他的杰作,我用了他的半成品,然后再做适当的添加,现在这瓶香水的价格已卖出该品牌的最高价,这位时先生真的很了不起,我叫公司的人化验过香水的成份,发现有几种香料是我们无际城里没有的,真是奇怪,他是上哪搞到的呢”

    芸茜啜了口香槟,歪着头又道“我对他比你还好奇呢,哥,找着他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是谁。”

    今晚夏景的飞行舰回来的特别迟,一下飞行舰,夏景就气喘吁吁地跑向别墅,吉纳正在整理香木,见他这模样便问“干嘛呢有人跟着你”

    “对对,跟时少说一声,大家都别出去,我进琨山的时候才发现后面跟着架隐形飞行舰,肯定是被人盯上了,希望不是将军楼里的人才好,快快进去藏起来。”

    夏景边说边推着吉纳进门,回头紧紧把别墅古旧的门给锁上。

    不多会,一部隐形飞行舰从空中慢慢降落下来,明德凯下了飞行舰快步走向古老的别墅。

    站在老旧的房子前,明德凯微拧着眉头,似乎很难相信时灿会住在这里,他环顾四周,很快就识别出这里是已被禁止出入的琨山禁地。

    时灿居然选择躲在这里明德凯急步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吗时少,你在不在里边”

    喊了几声后,他实在忍不住,用力去推搡大门,“时少,我知道你在里面,请开开门好吗我不会伤害你,我有话跟你说。”

    推了许久的门,里边终于听到了点动静,似乎是有人正蹒跚着下楼,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踱到了门前,明德凯的心瞬时纠紧了,不由倒退一步,紧紧盯着沉黑的木门。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地开了,明德凯被眼前的人惊了一跳,他怔怔地打量着近一个月没见的时灿,好半天才冒出来句话,“你怎么了是有孩子了吗”

    “你进来吧,有什么话屋里说。”时灿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转身走进屋里。

    夏景和吉纳站在厅的一角,大眼瞪小眼,他们本来想把时少给藏起来,可时灿自己非要下楼开门,藏在深山里已经过着很忐忑的日子,没想到一个月前竟莫明其妙地大起了肚子。

    “这孩子是谁的”明德凯看着端坐在鹿皮椅上的时灿,英气的眉头拧着紧紧的。

    时灿淡然一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杯茶递至他面前,明德凯又追问“是费里维的这事他知道吗”

    时灿将目光移至窗外,暮色已暗,天空是一片墨蓝色,他轻描淡写地道“没必要让他知道,这孩子现在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是他的父母,以我的能力可以带大他。”

    明德凯看着他,暗暗地叹了一声,凑前一些轻声道“你真不想回将军楼了如果现在回去,费里维或许会真的很宠你。”

    时灿看他一眼,淡淡地笑起来,“我既然选择离开他,就肯定不会再回去,从我下这个决定开始,我就不打算跟费里维有什么瓜葛,明上将,如果你真的有心帮我,就请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明德凯抬眸望向他,碎金似的眸底明明晃晃,有着说不出的意味,他起身缓缓走到时灿面前,然后居然轻轻地半跪下来,凝着他微笑道“如果你真的下定了决心离开他,那么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时灿略怔,“你在说什么明上将,我们最多只能算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两肋插刀。”明德凯笑道,他深深凝着时灿,手情不自禁抚上他的额头,“我会尽力帮你,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来这里陪你,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时灿怔了好一会,才闪开脸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只要给我守住这个秘密就行了。”

    “你不需要,可你的孩子需要,你是典械星的男女共育体,到生孩子时必须得叫外面的医生进来才行,时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担负着另一条生命,你需要我的帮助,而我会全力地帮你。”

    眼前的人还是那样倔强执拗,却不知这样强撑的模样刺痛了明德凯的心,他想起烟海楼里不顾一切去救小护卫官的时灿,旁人看起来愚蠢的不可救药,还想到最后的赌局上,时灿悲愤不屈的目光,这个人,到了现在还是绝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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