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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婚 第4节

作者:琅玖 字数:24861 更新:2021-12-31 16:07:30

    “联盟有商法,任何星贸商道上的商人行为都有特定的商会管理,费上将虽然说是统帅的儿子,但这种事怎么好说情,传出去说是我们里维因私枉法,滥用亲情,多难听啊。”

    文楦淡淡地几句话霎时让琳娜冷了大半截,她难堪地挤出个笑,“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典械星的珍奇药材保质期很短,如果不及时运出,我怕这批货会报废了,上将,你看能否通融下”

    “原来时少的姑姑是为了这事来地球的,呵呵,真是无事不登将门。”文楦抿唇笑道,她转眼看了看时灿,微哼一声,道“时少,你怎么看这事”

    琳娜暗暗在桌下拉拉他胳膊,时灿想了会,心里当然明白文楦的冷嘲热讽,虽然他不太懂联盟贸易道的商法,但也不能让自家姑姑吃亏。

    时灿笑了笑,抬头对费里维道“我知道联盟商法是不允许因私枉法,但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文中将不要这么快下判断,本来这种事也不是我该管的,但因为关系到我的家人,还请上将酎情处理,如果真的是典械星商团的问题,那该怎么罚还是怎么罚,但如果典械星商团没有错,请上将能否尽快协助放行。”

    “好个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时少,恕我直言,这些年自从开通了星贸商道后,我也听到不少关于典械星商团在商道上横行霸道的事,这次是惹到莱恩副统帅的亲属商团,正所谓踢到铁板自讨苦吃,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大话”文楦半分面子也不给时灿,言词也冷冽刻薄。

    “文中将说话得有依据,光凭听说两个字,怎么有说服力,再说了,我是在征询上将的意见,外人说什么都是废话,一切得看上将调查的结果。”时灿轻挑眉峰,也不逞多让的反讽,对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他也不想嘴上留情,将军楼里的亏他吃的够多,明哲不能保身,他时灿连退婚都不怕还怕这人

    费里维略微诧异的看向他,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文楦当下柳眉倒竖,正想反口时,琳娜见势不对,忙道“唉呀,看我这张嘴,今天这餐饭是特地为我接风的,我怎么在这说这种事,好啦好啦,都别说这倒霉的事,来,我说错话先自罚一杯”

    费里维依旧深深地凝着了时灿,此时在他眼里,这位懦弱的将军之子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而时灿并不理会,他扭开头,垂眸不做声,对方复杂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像是能把他盯的融化般。

    “里维。”坐费里维左边的文楦夹了道鱼茸放进他碗里,柔声道“快吃吧,一会菜凉了。”

    费里维收回视线看了眼碗里的鱼茸,唇角弯了弯,随后将鱼茸夹了放到时灿碗里,“这是你母星上送来的金熠鱼,今晚才叫人特地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时灿略怔,看着碗里的金色鱼茸,心中一时百转千回,或许自己对费里维而言就如这金贵的鱼茸般,不太喜欢吃,但又不愿弃掉,可这男人知不知道,恰是这种变化莫测的温柔才伤人最深,最令人心酸。

    “时少,你快吃啊,这道菜是上将亲自安排人做给你的。”夏景见缝插针地大声道,他说话时还不忘瞟一眼文楦,意在炫耀般笑笑,文楦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别开脸。

    一餐饭在闲谈中结束后,回去路上,琳娜悄悄拉着时灿低声道“小灿,如果今晚上将到你房里去,你得帮姑姑说说这事,这批货可是搭上了姑姑大半身家,如果有个损失,那姑姑以后可没法翻身了,你一定得帮帮我。”

    时灿犹豫地想了想,道“我尽力吧,如果不行就只能另想办法。”

    琳娜一听就急了,“如果有办法我还用得着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吗小灿啊,我是你的亲姑姑,你不能忘了曾经对姑姑承诺过的话。姑姑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刚才姑姑也看到了,费上将果真很宠你,你得好好把握住,今晚一定得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灿灿,你就帮姑姑这回,姑姑全靠你了。”

    时灿见她焦急的模样,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天已全黑尽了,也不见费里维过来,琳娜有些急的在院里踱来踱去,看见时灿还在灯下研磨香木,又急又不好发作,只能讪讪地对他道“时少,你看这么晚了,上将怎么还不来”

    “他的配偶不只有我一个,一天半晚不来也没什么。”时灿淡淡地道,头也没抬,继续研制他的香木。

    “那你能不能去看看,我那货的事真的迫在眉睫,等不得啊。”

    这时,夏景跑进院里,对他们道“我刚刚出去问过了,费上将今晚哪里都没去,听加德满上尉说,今晚海军上将明德凯会来密见费上将。”

    “明德凯”时灿疑惑地问。

    夏景喘了口气道“时少你不知道明德凯上将吗他是分管地球海域的海军最高指挥官,听说他的海军基地司海城修建在深海数万英尺下,几乎无人能下潜到的地方,只有海军特殊潜舰才能进入,今晚过来可能跟费上将商讨最近的联盟计划。我看今晚费上将今天是不会来了,据说要整晚商讨。唉,琳娜姑姑的事可真不是时候。”

    琳娜急地直跳脚,忙拉着时灿求道“不行啊,姑姑的事不能再拖了,现在会议还没开始吧,时少,你能不能这就去找他。”

    时灿见她焦急地模样,叹了口气,“好吧,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我只能尽力。”

    “太谢谢时少了”琳娜说着眼角都泛起泪花,时灿见了,心中又是一阵不忍,他安抚着琳娜,“放心吧姑姑,我一定尽力帮你。”

    或许费里维对自己尚有半点不舍,单凭这点他都要好好用到实处,时灿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对傲慢的费上将而言,或许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怜悯,他对这男人没什么奢望,他知道这只是场错觉的爱恋,但他得为自己家人尽些力。

    将军楼里此时还很安静,看来海军将领还没到,时灿趁着夜色疾步走进将军楼主楼。

    摸索着找到费里维的办公室,他轻轻推开门,里边灯光亮堂,布置庄严冷硬,而那个一身崭亮墨绿色军装的男人正在办公桌后专注地审阅文件。

    细微的声音很快引起费里维注意,他陡地抬起头,看见时灿站在门外时,两道轩眉挑起,停下手上动作,问“怎么是你”

    时灿背过身合好门,暗暗深吸口气,才转过身道“对不起打扰上将了,不过我真的有点急事想跟你谈谈。”

    费里维靠坐在皮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因为你姑姑的事”

    “是的,我知道这种事不该麻烦费上将出面,但她毕竟是我姑姑,肯请上将帮她一把,我保证此事过后,下不为例。”

    费里维笑起来,墨眸微眯,“今天是谁跟我说,退婚二字受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室春光

    费里维笑起来,墨眸微眯,“今天是谁跟我说,退婚二字受得起”

    时灿蓦地一窒,心中很快冷笑,这男人真会抓痛脚,他抬起头,平静地道“上将说的没错,退婚二字我确实受得起,不过现在,上将还没有下批文,一天没有退婚书,我一天都是上将配偶,那么,我替我的家人向上将求情,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费里维眼底眸光闪了闪,显然没料到他这样说,眼前的时灿既熟悉又陌生,他不再是那个带着讨好的怯怯青年,而是有着说不出味道的诱惑,这种转变令费里维十分有兴趣去一探究竟。

    他微微笑着,修长的手肋撑在桌面上,对时灿勾了勾手指,“那你过来,我想听听你的理由,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我”

    什么理由只是凭琳娜是自己的姑姑还不行吗

    时灿暗吸口气,慢慢地走过去,缓缓地道“琳娜是从小带大我的亲姑姑,曾经为我吃过苦受过伤,这份人情我必须的还,上将,我并不是善于讨好人的配偶,蓝君的事也好,文中将的事也罢,我知道自己不配待在你身边,但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一次,请看在我还是你配偶的份上,就替我去跟费统帅说个情,放过琳娜的货,就当是送我最后一个人情,之后,你要退婚,我乐意接受。”

    他语调平静而有力,神情里没有一丝卑微和怯弱,只因心底已不愿再与这男人纠缠,不管今后如何,他时灿只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愿再委曲求全。

    于是,一口气说完后,时灿便垂下眸子不再说话,该说的他已经说尽了,至于这位上将愿不愿意,时灿没有把握。

    人人都以为将军楼中最受宠的配偶即是他时灿,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所谓的宠爱早就分裂成几份,也许在多情善变的费里维心里,三个配偶自然要情感均衡,所以并不能满足时灿地底那份从一自终的情感。

    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费里维,或许以时灿的性格,早就选择退婚自行离开,可眼下,他得求助于他。

    费里维听他说完,靠在椅子上,手指抵着额头,默默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慵懒一笑,起身慢慢踱至他面前,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带着温度缓缓抚摸着,低醇的声音也温温地传进耳际“时灿,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跟我说这些,退婚,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联盟里第一个主动跟高级将领提出退婚的配偶,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害怕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被我退婚后的下场”

    “我知道上将的意思,但我认为自己没有必要留在无际城,我性格愚笨,不会为人处事,再加上无法生育,上将留我有什么用倒不如放我回去,上将可以另选配新的配偶,不是更好”

    费里维略怔,然后轻轻笑了,继续玩味般抚着他的脸颊,“你就这么想退婚如果我不同意呢呃,时灿,你好像忘了你是来求我的”

    时灿被他一说,脸色僵了僵,既然是求人,怎么又提到退婚上去,他放低声音道“不知道上将能否帮这个忙,这份人情我会记着。”

    费里维闻言,大声朗笑,笑了片刻后,又道“我帮了你,请问你用什么来报答我退婚吗”

    时灿顿感尴尬,只能说“上将想让我怎么报答”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费里维的手落在他下巴上,轻轻一扣,声音低醇动听“只要你答应我,永远不要提退婚的事。”

    时灿身体僵了僵,抬起头对他讽笑“上将,你英俊威凛,想做你配偶的人数不胜数,不知道留我有什么用如果只是用来暖床,只需你一声召唤,星际联盟中多少人想到你床上来,如果是碍于我父亲时老将军的人情,那你大可放心,退婚既然是我提出的,我当然不会说上将你半句坏话,一切过错都在于我,请问上将还有什么顾虑”

    不能全身心爱着自己,却又不愿放手,这种男人真是他时灿才不要做食知无味的鸡肋。

    此话一落,凝着自己的墨眸中利光一恍,同时抚着脸颊的指尖微僵,紧接着疾移至脖颈,五指稍稍用力,时灿霎时感到一股暗涌而起的强大力量正掐着无法呼吸。

    “这就是你求人的本事如果现在不是你自己来我这里,我还以为你又想威胁我,时灿,你从钢牢出来后长了不少胆子,以前不敢说的话做的事,现在居然都敢说敢做了,就算是求人,也是不吭不卑,呵,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时灿被他掐着不得不仰着头,这时得罪费里维真是半点好处都讨不得,他缓了口气,道“对不起上将,如果刚刚的话有冒味的地方,请你原谅,可是我希望你能帮帮琳娜姑姑”

    “那行,只要你能做到我说的要求,我就帮你这个忙。”费里维唇角一勾,松了手,但下一秒很快就将他揽进怀里,他细细地凝着怀里人,一时竟舍不得松手。

    清秀的脸上还留有此许绯红,大概是在蓝君那受的伤,费里维心底突然柔软了,为了一头小兽竟可以忍受伤自尊的污辱,而受过后,却没有半点屈服。

    退婚,是这人极愤后丢给自己的两个字,不是玩笑,也没有任何后悔,宁可玉碎也不愿瓦全的胆识让费里维为之欣赏。

    掌心覆在他微红肿的脸颊上,声音瞬时柔柔地低了几分,“不是叫夏景给你敷敷吗,怎么还肿着”

    突然而至的温柔让时灿微惊,他压抑着心底那层悸动,平静地回道“是我想着姑姑的事没心情敷,这点伤不碍事。”

    “你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手段来逼人”

    时灿又是一惊,手段难道在费里维心里,自己自罚耳光是一种逼人的手段刚刚暖起的心霎时又冷下半截。

    他垂眸轻笑,淡然道“我没有耍手段,我是真的想蓝君王子放过我的小豹,所以不得已这样做,但并不意味我会向他认错。”

    费里维勾了勾唇,搂着他更紧,从背后环抱着他,温热的气息徐徐拂来,“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我不喜欢。还有,不要再叫我上将,叫我里维。”

    他的双臂紧实有力,怀抱厚实温暖,仅是这样抱着,时灿就觉得胸口瑟瑟跳动,他动了动想挣脱出来,而费里维却抱着他更紧,唇瓣轻轻咬上他耳垂,时灿不由浑身一颤,忙避开他的吸吮。

    “上将这里是办公室”

    费里维微眯起眼邪邪地看着他笑,“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

    “可是等会你不是还有会议吗”时灿急声道,他左顾右望,办公室很大也很宽敞,整间房里仅有费里维那张办公台最大,在这庄严的办公室里做这种事

    “你刚刚也说,我一天没有退婚,你就一直是我的配偶,我对我的爱人做这种事有什么不妥”

    爱人时灿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对自己称呼的改变,但他还想挣扎,“上将,我觉得这不合适,不如明天”

    而费里维却已经没有再取得他同意的意思,他松开时灿,随手解开领口扣子,扯掉军绿色领带,接着上前一把抱起时灿大步走向宽大的办公桌。

    桌上很快被清扫的干净,贴着冰冷的办公桌,仅有一件单薄白衬衣的时灿有些冷然的战栗,费里维见了,便扯过脱下的军装外套铺垫在他身上,然后俯下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嘴唇,所经之处每寸都像能燃起火来般炙烫。

    缠绵悱恻的吻让时灿只感到喘不上气来,他打心底是不愿再跟这男人有任何亲密行为,但他也知道,只要一天还在这无际城里,只要一天不退婚,他仍是这个风流冷凛的男人的配偶。

    吻很快漫延而下,一边吸吮着左侧红果,另一只手温柔地揉搓着,很快,声声难耐的呻吟溢出嘴边。

    腰腿相缠,肌肤火热的摩挲,随着费里维一个拉起直攻的动作,时灿忍不住发出声深喘,火烫硬热的硕大瞬间填满窄小空间,他向后仰着头,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费里维健美的臂膀,来自身体深处的阵阵战栗让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费里维停了会,并没有马上动作,他慢慢安抚着时灿的臀部,温柔不失力度的揉着最脆弱的部位,一边又俯身含吻着一侧红果,双重抚慰下,时灿终于缓过来,头抵着他的胸膛慢慢调整呼吸。

    “会痛吗”耳际传来费里维低醇的声线,温温地,带着迷惑人的柔情,时灿闭了闭眼,双手紧紧抓着桌边,将头扭向一边,咬着唇回道“不痛。”

    男人抿唇浅笑,吻低低地落在他的唇瓣上,温柔如水,辗转缠绵,身下的动作也慢慢加快,加快,逐渐演变成猛然的撞击,而那致命的快感也如潮水般一波波的涌来

    激情褪去的室内还留着两人交欢时淡淡的气息,费里维替他一个一个系好扣子,披上外套,尔后将他湿润的发梢捋了捋,俯身一吻,“早点回去吧,你姑姑的事我会处理。”

    时灿不语,他抬头看了眼费里维,欢爱过去的费里维英俊如故,眉眼皆能入画,只是时灿隐隐觉得,那双墨深的幽眸里,总有些自己看不懂的内涵。

    或许他本来就不愿被人看破,那对深眸之下,又是怎么样的一颗心。

    出去后才发现加德满已站门外,竖起抵寒的军服衣领表明他已经站了许久,大概是知道里边在干什么,一直守在门口静候,见时灿已出来,便低首垂目,“时少好,我送你回去。”

    这时走廊不远处传来数声沉着稳重的脚步声,夜色中,数名军服笔挺的男人正朝这边走过来,时灿很快发现他们的军服并不属于陆军的墨绿,而是洁白镀绣金边的修身军装。

    为首走着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尤为出众,军服肩上的金章在夜色中熠熠发亮,金丝垂坠领花随着步伐颤然飘动,更令时灿吃惊的是,他居然有着一双金黄色的眸子。

    闪亮如世间最宝贵的钻石,又似茫茫大海尽头那抹初生惊艳的晨曦,他从幽幽夜色中稳步走来,目光落在时灿身上,只是一眼的交汇,时灿陡然心惊,这人的这双金眸竟与当时坠入深海中拯救自己的那双眸惊人的相似

    不或者说,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男攻二号出场啦,原谅阿玖码了这么多字才让他出场﹏b汗,希望明上将不要怪罪我o╰o另外针对最近读者留言里有部分疑问,阿玖现做个解答

    1、本文正攻不明 玖答请看我文案中下方的主角、其它角色的人名排列便可知晓。

    2、小受白莲花圣母脑残。 玖答我不知道这个理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在时灿的设定中,他就是一个普通善良的男孩,他没有什么大杀四方武功盖世气吞山河金手指全开随身空间外挂各类神奇系统,他只是个很平凡普通的人,脑海里记着的也是原主残留下来的制香术,而他本身从小由母亲一手带大,过着窘迫的日子,不可能有十分强大的内心,虽然心里也会对母亲的境地表示愤慨,但他身体常年有病,很多事只能无奈,在心地上是带有点圣母情结,对弱小的事物会激发他的怜悯和正义,但也绝不是什么脑残。

    3、情节进展缓慢且苦逼。 玖答关于情节缓慢这方面, 阿玖确实是做的不好,我会反省,苦逼的话应该不会太长,哈哈哈,其实我不觉得苦逼啦,大概是受虐狂,最后说一下,这篇文可能会跟你们常看的什么小受崛起奋起大杀四方折腰天下是有一定的出入,也存在些雷点,那么,在这里阿玖先说明,如果不喜欢,可以点叉,但请不要打负分,写文不容易,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更不容易,各位亲多谅解。

    、20海军上将明德凯

    怔然间,耳边突然听到加德满躬身行礼,“明上将好,费上将已在会议厅等候。”

    时灿恍然回过来神,也不由自主地垂下头,第六感告诉他,那抹金眸视线正停留在发顶上,时灿抿紧唇,怔怔地看着面前停留的黑色皮靴和笔直洁白的军裤。他垂眸低首,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他知道眼前海军上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

    过了许久,那双军靴才转而往前走去,数位海军军官也疾步跟随着离开。

    待那行人走出数米后,时灿才抬起头来,目光仍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高大的背影上,身边的加德满见状,便解释道“刚刚那是分管地球海域的海军最高指挥官明德凯上将,也是司海城城主。”

    “司海城城主。”时灿默默地念着。

    加德海边领他往外走边道“司海城是地球海军一级基地,位于东部深海数万英尺之下,全城共近百万人口,三分之二都是驻守的海军,基地又分上下两层,上层浮于海面,下层则在司海城内,至今为止,我们陆军都没有下潜过司海城,就连费里维上将都没有去过,因为那个地方一般人进不去,需要明德凯上将亲自派出的潜水舰才能进入。据说,司海城是明德凯上将亲手设计,他可是联盟星高等学府里的顶尖学子。”

    “呃,那他有配偶吗”恍然中,时灿不知不觉竟问出这一句,话落后,又自嘲地笑了笑,像这样英俊帅气的海军上将又怎么会没有配偶,只是不知道是三个还是两个罢了。

    “目前还没有。”加德满道“在这方面,他是个奇怪的人,无论联盟星里多少高级将领和富商给他推荐配偶,他都婉言拒绝,甚至就连费统帅亲自替他选配偶,他都不肯接受。”

    “呃这是为什么”时灿有些好奇地问,那对金眸太熟悉,面孔在黑暗中看不清,唯有金眸熠熠发着亮,会不会真是深海里解救自己的那个人

    加德满没注意他的反常,继续道“不清楚,但他是公然反对联盟里的一夫多妻制,据说,在司海城里传着他的一句话一生一世只得一人。”

    时灿陡地十指紧了紧,一生一世只得一人

    他蓦然回头,远处灯火阑珊处,那群海军军官拥簇着的高大身影正慢慢消失在夜色中,时灿缓缓回过头,不再说什么,跟着加德满离开。

    一行人步入会议室的走廊,身后几位海军军官低声议论起来。

    “刚刚那个没穿陆军军装的人是谁长得好漂亮。”

    “不知道吗他是费上将的男性配偶。”

    有人好奇地问“是最近大婚的那条人鱼哇呃,果真好美。”

    “不是,听说是第二任配偶,典械星时老将军的独子时灿。真可怜,听说因为不能生子的原因,才大婚一个月,费上将就另娶水粟星的人鱼王子,唉,以后难过了。”

    “也未必,你是孤陋寡闻,现在将军楼里谁不知道他是费上将最宠爱的人,夜夜留宿在他房里,据说就连人鱼大婚之夜都不例外。”

    “那么我们刚刚看到他在上将办公室门外,那不就是”

    其它几人呵呵笑起来,“今晚会议开通宵嘛哈哈哈”

    正说笑间,突然感到一束厉光扫过,几位军官忙低头噤声,明德凯的金眸缓缓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俊颜冷凝,唇角绷紧,过了许久,他硬声道“不要谈论高级将领的家事”

    “是,上将。”军官们暗暗吸了口气。

    说完,明德凯又抬头望向来时路,寂黑的走廊上,那个人已经不在,他微微眯起眼,视线放至更远更黑的地方,夜风微凉,天空此时瑟瑟飘起小雨,他默然凝望,怅然所失般的憾意油然而生。

    第二天,时灿还在研磨香木时,夏景从院外兴高彩烈地跑进来,“少爷,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一个是琳娜姑姑的事上将终于解决了,根本不用费统帅出面,上将一个讯息发给x15星的最高指挥官,马上就放行了,还有一个啊,吉纳已经被放出来啦,今晚会从钢牢里送回无际城,太好了少爷,我就说你是将军楼最得上将宠爱的人嘛,你一说话,上将什么都给你办”

    正准备行李的琳娜从屋里出来,听到后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我就说时少说的话上将肯定上心,这下可算是解决姑姑一件大事啦”

    时灿笑了笑,内心却没有他们这般高兴,淡淡地说一句“那就好。”接着便低头继续磨香木。

    夏景见他还是淡漠的模样,便取走他手中香木,拧起眉头道“少爷你不开心吗上将对你言听计从,证明他心里喜欢你,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回典械星,你以后啊,也不要动不动就提什么退婚回去,好好在这待着不就行了。”

    时灿停下手上动作,不甘地喃喃道:“可这里并不是我待的地方。”

    重活一世,他怎么能重蹈覆辙妈妈的旧路,前世被病痛折磨时也能淡然笑对,而现在,虽然被迫留在费里维身边,但他并不想对这位上将负出一生婚姻,风流多变,英俊冷凛,偏又有着捉摸不透的温柔和真心的男人只会令人不安。

    “你太多虑了,其它人都说,费上将从来没这样宠过一个人,对了,还有个好事要跟你说,昨晚海军明德凯上将来将军楼开了通宵的会,今天费上将做东,在无际城观海楼宴请海军一行人,你也要去噢,告诉你呀,费上将这次只带你一个人去赴宴,连文中将都没份呢,那条人鱼更别说了,哼哼,这回又出了口恶气,今后将军楼里谁敢把我们怎么样”

    一听到明德凯的名字,时灿霎时低头不语,手上抓紧了香木又松开,反复几次都难平静,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深海里的那一幕,金黄色的眸子在幽暗海水中灼灼发亮,紧挟着自己的手腕上依稀可见青蓝色龙腾刺青。

    这人会是昨晚的明德凯上将吗如果是,那他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一番。

    “在司海城里传着他的一句话一生一世只得一人。”

    时灿想起加德满的话,不由失笑,在实行一夫多妻制的地球,敢放出这种话的人也只有明上将。

    琳娜见他半天不语,便笑着帮腔,“我说时少你也别操那么多心,费上将既然对你这么好,你就好好跟着他过,通过这件事啊,姑姑可算放下心来,你在上将面前说话比那什么文中将还要管用,以后我们时家在星贸商道上也能扬眉吐气,谁还敢拦我的货”

    时灿看她说的神气十足,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便说道“姑姑还是小心经商的好,这次上将是帮了,也不能保管次次都能帮上,经商的人最重要的还是多交朋友多行善事,谦逊诚信才能做的长久。”

    琳娜一笑,“这是当然,不过有背景跟没背景可是差很远,有费上将靠着,我很快就能列入联盟星的特等商人一列,到那时,只要是联盟星系都得必须进我的货,时少,你可得好好讨上将喜欢,为我们时家争脸。”

    时灿听后不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下一说,他更是不用回典械星了,只怕日后吃了什么亏也得忍着,不过他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实在忍无可忍时,大不了进琨山去做猎人好了,那里不是还有一片古树林吗倒是研制安心丸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那个一身黑衣的铁面人,虽然冷漠,但看着心地不坏,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差点忘了,有个信大嫂让我带给你。”琳娜忙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个暗黄色信封,递给时灿,“临出门前,大嫂特地追上飞行舰,让我把这信亲手交给你,昨天光想着那货的事,一下子给忘了,你快看看。”

    时灿接过信,暗黄的信封上,一条白边密实的封着,夏景见了说了句“这是典械星特急机密私信,上面的白边条必须用香木才能薰开。”

    不知道母亲有什么急事需要用加急私信,时灿起身进屋,根据脑海里的讯息,挑了根刚制好的香枝,点燃,香雾渺渺围绕着信件,不一会,那白封条便自动松落。

    时灿拆开信,轻轻一抖,纸上字迹立即跃然浮于眼前,他的脑海里留有典械星的文字知识,匆匆几眼便看明白了信里的意思,原来母亲身患重病,心中急切想召他回去见面,而信中言词却也委婉地提到希望能带费上将回来见见。

    看到这里,时灿有些为难了,自己又不是像文楦一样的正室将军夫人,只是个差点被废弃的第二配偶,怎么有资格叫的动费里维跟着一起回典械星

    更何况,他也并不想带着这男人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烟海楼之宴

    烟海楼座落在无际城东部海边山顶,飞行器穿过层层迷雾般的云层后,落进一栋十几层高的中式亭院内。

    加德满早已守在舱口前毕恭毕敬地打开门,一股夹着海咸味的凉风霎时拂面吹来,正步出舱门的时灿突感肩上一暖,身旁的费里维已为他披上墨绿色长披风。

    男人好看的薄唇轻勾,绽出一抹温情迷人的笑,“别着凉了。”

    时灿微怔,心头突地一暖,但仍淡淡地道“谢谢上将。”

    “不是说不再叫上将吗怎么又忘了。”费里维温和地嗔怪,话语里尽是溺爱,这温柔与俊美容颜相映相衬,瞬时醉人惑心。

    “是,谢谢里维。”时灿彬彬有礼地令人心痒,费里维不禁搂上他肩,难得打趣道“不用谢,为时少效力是里维的义务。”

    时灿怔然侧目,不过很快又还一句“上将言重了,这话要是被第二个人听到,怕是要被笑话,还是少说的好。”

    说完,兀自走下飞行舰,他身姿清瘦单薄,却如那雨中劲柳不可轻折,绿色披风随风展冀,飘飘然似乎将飞去天际,费里维望着,一时心中竟掀起股不知名的惶惑,他疾步上前一手拉住时灿的手,唯恐这人儿真的随风而去。

    五指紧扣,时灿侧头看他一眼,便淡然地移开视线。

    几名墨绿军装的军人已经在等候,时灿一眼就看见人群间那抹飘散的金发,容貌清丽,气质恬淡雅致,他静静地站在几位军官之后,但却无人不去注视他。

    “欧阳秘书官也来了”上次宴会厅里临别赠送的点心盒,还有那些忠告,他打从心底对这位金发美男有好感。

    “他是子谦的秘书官,今晚随子谦一起来。”身旁的男人语气平淡地道,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那位金发男子,手上扣得略松了松,时灿倒不在意,问“那第一夫人也来了”

    “嗯,今晚是海军明德凯上将第一次来陆军参会,母亲当然得亲自接待,走,我们也进去吧。”

    随着费里维走进亭院里,一入院中,眼界立即开豁然开阔,高耸的六角塔尖下,排列着整齐精美的琉璃桌椅,数十名墨绿军服的陆军与洁白军服的海军分排相对着坐立,人人训练有素般挺直身姿,正襟严峻地坐着。

    一见费里维等人进来,全体军官整齐起立,躬身行礼,齐声道“费上将好”

    费里维报以优雅一笑,手牵上时灿,紧握着走向首桌。首桌上第一夫人金蕴夫人已安然坐着,她今晚盛装而来,金黄色长袍礼服上镶着红金色镀边刺绣,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她转眸看见费里维拉着时灿的手过来,先是对着自己儿子绽出个慈爱微笑,尔后眼尾扫一眼旁边的时灿,时灿忙低声道“夫人好。”

    金蕴冷哼一声,移开视线拉着费里维坐下,声音不大不小地道“我以为你今天会带文楦过来,怎么又是他。”

    费里维倾身笑道“文楦机密部那边有点事,我就没带她来了。”

    “是么那蓝君呢”金蕴轻挑眉问道。

    “蓝君不太舒服,就不便带来了。”费里维替她倒上茶水,谦逊有礼地道“母亲这几天身体好些了吗我也是太忙,没来及抽空去看望你。”

    金蕴冷笑,“费上将日理万机我当然知道,只是某人还不知羞耻好歹,擅自闯入将军楼上将的办公室,传出去笑话死人,还以为上将您分不清公私,真是不懂事”

    时灿蓦地一怔,这明显是在说自己昨晚私进费里维办公室,他张了张嘴正想解释时,费里维轻轻按住他的手,转而笑着对母亲道“是我叫时少过来的,他有点急事找我,我就特召他来了。”

    “里维,你何必替他说话,不是我说你,现在整个将军楼里都把你传成怎样了,说你专宠时少,都快宠的无法无天了,你眼里如果还有我这个做母亲的,就得听我的,少替这人说话。”

    说完,金蕴冷眼狠狠瞪了一眼时灿,转而又对费里维道“敏之的事虽然过激了点,但她到底等了你好几年,原本在军校里就说是配给你的第二配偶,要不是你父亲欠时老将军一个人情,我才不会答应你跟时灿的婚事,不是妈偏心,敏之这孩子跟在我身边也有好些年,她不到逼不得已绝不轻易动气,里维,你还是对她太狠了点,关在钢牢里快一星期了吧,你看在妈的面子,也看在她在军校里曾帮过你的份上,就快把她放出来吧。”

    说到这,金蕴又瞟一眼时灿,唇角一勾,“别为了一个生不出子嗣的人坏了我们母子的和气,不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助兴节目大抽

    说到这,金蕴又瞟一眼时灿,唇角一勾,“别为了一个生不出子嗣的人坏了我们母子的和气,不值得。”

    费里维笑着道“母亲说的重了,时灿毕竟是经父亲亲自选的配偶,时老将军也是联盟军多年来的开荒功臣,立下战功勋迹不胜其数,我对他好也是应该的。至于敏之的事,我自有分寸。”

    金蕴眼一横,正要发难时,桌另一边的费子谦忙岔开话题“今晚是明德凯上将的庆宴,这些琐碎的事就不要在这里说了,一会明上将就来了。”

    他这一说,金蕴才做罢,时灿本想回敬几句,但听费子谦已圆场,这种场合还是少说话的好。于是他垂着头忍下那口气,而这时,双手突地一暖,是费里维的大掌轻轻覆在上面,他抬眸看去,费里维淡淡地笑着,漆黑眼睛温情如水。

    一股感动从心底深处悄然涌起,费里维是安抚自己么时灿顿时不是滋味,视线移至紧紧握着自己手的修长五指,或许上将真的对自己有真情实意

    这时全场军官突地齐刷刷地起身,躬身行礼,齐声道“明上将好”

    数位白色军装的海军军官拥簇着明德凯进来,他身形高大,白衣胜雪,相貌毓秀庄严,既有眉目间的清俊又渗夹着军人的凛冽,独一无二的金眸好似深海中那枚灼灼发亮的明珠般,光华熠亮。

    他率着身后护卫官疾步走到首桌前,恭谦有礼地对金蕴夫人道“第一夫人好。海军明德凯上将见过夫人。”

    “明上将不必多礼了,来来,快坐下。”金蕴笑容可掬,摆手让他就坐。

    欧阳秘书官这时起身,温声道“明上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费里维上将的胞弟,联盟星最高指挥部的费子谦中将。”

    明德凯微微点头,费子谦也回以一笑,欧阳转而指向时灿,道“这位是费里维上将的第二配偶,典械星时老将军的独子时灿少爷。”

    时灿缓缓抬起头,对他莞尔一笑,而那对金眸的主人在这时微僵,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四目相对时,却像是隔阂了多年的故人般,怔怔无法移开视线,时空仿佛在这时轮转切换,幽暗千尺的深海里,也是这样一对金眸在熠熠发着亮。

    明德凯默然伫立,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而时灿也惊诧地看着他,不只是那双似曾相识的金眸让他心潮波动,而是他竟与前世暗恋的杜雨生的一模一样,除开独有的金眸外,五官简直是杜雨的翻版,难道杜雨也重生在这千年之后的世界

    时灿惶忙收神,移过视线低声道“明上将好。”

    明德凯依旧看着时灿,他竟说话了,眼底的疏薄淡漠是完全想不起自己精明如他,此时的明德凯只觉得脑子有些混浊,身边护卫官发觉他的不妥,便俯在耳际小声提醒,“上将,上将,该还礼了。”

    明德凯收了收神,恭敬地欠身道“时少好。”

    费里维稍稍侧脸看了时灿一眼,眸色微沉,时灿回头对他挤出个笑,而费里维平静淡漠的移开视线,握着他的手陡然加紧。

    “早闻海军明德凯上将的大名,今天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听说明上将曾是联盟星最高军校学府的高才生,数万尺深海下的海军基地司海城出自你的设计之手,说来也是笑话,今为止,我还没有去过司海城,什么时候明上将能带我去参观参观啊”几巡酒水后,金蕴笑着道。

    明德凯微笑回道“第一夫人有幸去我的海底小城,是我们海军的莫大荣誉,不如找个机会,费上将也一同去看看,司海城建城五年,陆军还没有人进去过”他的金眸移向费里维身边的时灿,道“费上将也可以带内眷一同参观司海城”

    “说到内眷,明上将好像还需要尚未婚配吧,听统帅说,他上将给你推荐的配偶你不太满意,唉,明上将的眼光也太挑了,不知要什么样的人才入得入你的眼。”

    金蕴浅啜一口茶,故意岔开话题,明德凯笑道“承蒙元帅和夫人的好意,但司海城刚刚建成几年,海军还有诸多要完善的地方,这个时候不太方便谈婚事。”

    “这怎么行呢,你看我们里维,现在都三任配偶了,不过最可惜的是到现在都没有生个小孙子给我,唉,有些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孽啊”

    金蕴长吁短叹,眼角冷冷地瞥向时灿,“成不了事也不要误人事,不能生还夜夜缠着里维,啧,我真是后悔死这门亲事。”

    时灿脸色略变,手指微微颤动,他有些惶然地抬起头,只见桌上在场军官都看向自己,脸上更觉得难堪,一口气憋在胸口窒的慌,他咽咽喉咙,刚想反驳几句时,手上一紧,费里维即时握紧他的手。

    “明上将对择偶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我看看无际城里有没有合适你的。”费里维面如静水将话题拉开,费子谦也忙打圆场,“是啊是啊,明上将不妨说说,我在联盟星里也认识不少不错的人,有合适的可以帮你留意。”

    明德凯爽朗大笑,“怎么各位这么关心我的婚配大事,我还不着急,等有合适的再谈也不迟。”

    他说着,金眸似有若无般掠过时灿的眉目,只是静静看着几秒,心已落在那一脸忧色的男子身上。

    “今晚说不定就有合适的。”金蕴刚说完,突然站起来,拍了拍手,全厅灯光瞬时息灭,高耸着的六角塔尖上旋即布满璀灿星光,一束强光直落下宴会厅的中央,一个四方舞台徐徐从下方升起。

    “明上将英武聪智,是我们联盟星难得一见的高级将才,今晚我自作主张替你选了几位配偶,如果不满意,可以先做临配,满意后再纳新配偶大婚,你看如何”

    金蕴微笑说道,手一挥,舞台四周华光大闪,一个巨大金笼里,分别或站或跪着位身姿曼妙的美人,这些美人有男有女,全都清秀妩媚可人,一时间全场军官不均而同地发出惊叹声。

    时灿更为震惊,他在里面竟发现了吉纳

    吉纳是里面最惶乱无措的一个,他早就褪下护卫官的制服,换上一身勾引意味十足的紧身黑色皮衣,年轻雏嫩的脸庞上全写满惊惶恐惧。

    “这是吉纳,他怎么会在这里”时灿忍不住站起来,费里维伸手硬将他拉下,脸色沉静地道“一个助兴节目,不用惊慌。”

    吉纳在这时也看到他了,他眼中瞬时溢满泪水,冲到牢前紧紧抓着钢管,对他哭喊道“少爷,救救我”

    时灿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甩开费里维的手,压抑着怒吼,质问道“你们怎么能拿我的护卫官来当助兴节目简直污辱人”

    “时少你在说什么你以为谁都能被选上做明将军的临配里维,你看看,我一片好心到时少这反倒成了污辱,哼,不识好歹”金蕴斜瞟一眼费里维,冷哼着说道。

    “胡说那你为什么不把敏之放上来,既然是好事,怎么能少了你的护卫官”时灿反唇怒斥道。

    “你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里维你这位配偶真够替你长脸”

    当着众位军官面敢反驳第一夫人,金蕴气的不轻,但她心里却是小小吃了一惊,这还是当日那位怯弱无能的将军之子吗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时灿不等众人说话,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向中央舞台,全然没觉察到背后冷怒危险的气息,在他即将冲到笼前时,突然从侧边跑上来几位军官,毫不客气地猛然将他就地按倒,狠冽的手法让全场军官为之震惊。

    “不懂事的人就该受点惩罚,里维,你也不必心疼,今晚可是为明上将选配的好时候,时少不懂规矩乱了场,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你,不会怪我吧。”金蕴又重拾傲气,仰着头轻瞟费里维一眼,语气看似商议实则没有半点余地。

    桌上气氛瞬时冷凝,费子谦见大哥平静阴沉的脸色,便劝道“时少毕竟是大哥带来的配偶,母亲不要这样较真,让人带回来就好了,不用动气吧。”

    金蕴冷哼,“对相守苦等了几年的敏之尚且能不念旧情,说到心狠,我是赶不上我这个儿子,今天谁坏了我的事,我也不留情面”

    她目光凛怒地盯着前方,几位军官正按着时灿,其中一人暗暗脸露狰色,一手抓着时灿头发强硬着拖起来,时灿忍不住发出呻叫,奋力挣扎着推开这人,而他一人的力量又怎么能抵挡几个军人的蛮力。

    费子谦心不由抽紧了,他回头看向费里维,面色阴沉的男人正襟危坐,瞳孔里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

    欧阳不忍心地起身想上去,这时金蕴伸手拦住了他,抬起冷眸,道“小欧阳,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被几个军官拖着往后走的时灿仍不甘地扭打挣扎,他只想把牢笼里的吉纳救出来,周围的军官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金蕴夫人的报复,只是那个如神祗般的上将为什么不来帮帮自己费里维,这时的你为何还能端坐着看这出好戏

    他挣扎着回眸,透过一片军装的人群,企图找寻那人的踪迹,可很快就被身边一记强硬的手肋撞的头晕眼花,趴倒在地上。

    恍惚间,他仿佛听见耳边阴阴的笑声,几个军官的低语传进耳里,“哼,想跟第一夫人做对,做梦”

    是呵,竟忘了第一夫人金蕴正是费里维的母亲,这种场合,他又怎么会来帮自己

    时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被手肋重挫的头部正有股凉意顺着额头流下来,空气中开始飘浮着一股血腥气息。

    首桌上,金蕴得意一笑,哼道“不知好歹时老将军的独子果真是一无是用,里维,你说这样的人怎能跟敏之相比”

    费里维微微眯起墨眸,垂在裤边的手陡地紧紧握成拳,这时突然人群中发出声惊呼,费子谦不由也跟着惊诧地叫道“天,他手上是什么”

    费里维蓦地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刚刚还制住时灿那个军官此时僵站着,眼睛瞪的老大,而他的脖颈上,一根香枝直透颈部,竟丝毫不见血滴。

    、起死回生的赌局

    费里维蓦地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刚刚还制住时灿那个军官此时僵站着,眼睛瞪的老大,而他的脖颈上,一根香枝直透颈部,竟丝毫不见血滴。

    “别动上尉,你的颈动脉已中香毒,如果一动,即刻毒发全身而亡。”时灿目光深邃沉着,方才千均一发时,他脑中即刻闪过一些杂乱的反攻技巧,于是在对方措手不及的瞬间,疾手以毒香制住对方。

    毒香并非刻意带在身上,典械星的香有多种用途,比如手上这枝,可用做麻醉,但整根没入颈部即刻变为巨毒杀器。

    他无心杀害这位军官,但现在根本不会有人帮自己,孤注一掷唯有自保。

    时灿又扫一眼其它几位军官,再环顾全场海陆军,大声道“今天本来是金蕴夫人替明上将择偶的好日子,但我跟诸位军官说一句,现在站在台上的有一个人是我的护卫官,我必须领他下来,所以抱歉,我扫了大家的兴。”

    说完,时灿缓缓松开香枝,对那位军官道“上尉最好不要动,等我回来就替你取出,放心,经我手取出香枝才能保你安然无事。”

    说完,他一咬牙转身奔向台中的巨大金笼,打开笼子,吉纳哭哑着抱紧他,时灿边拍着他肩膀边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时少好大的胆子,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进眼里”身后传来金蕴夫人的怒声,费子谦忙劝她“母亲大人别生气,吉纳到底是时少带来的护卫官,这玩笑开大了,开大了”

    “闭嘴”金蕴怒斥,而后转向时灿,“你真把自己当成将军楼里的第一人这无际城里,将军楼里,真正能说的话的,可不只有上将一人,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她大步上前走到那位僵站着的军官面前,目露狠光,眼睛眨都没眨,伸手陡地拔出插在军官脖颈上的香枝,“我倒要看看,你们典械星的毒香究竟有多厉害”

    “夫人,夫人”旁边几位护卫官惊呼起来,“上尉他他面色已全黑了”

    只见被拔掉香枝的上尉紧捂着脖子,瞪着两个大眼珠,全身抽痉地跪在地上。

    时灿架着吉纳往回走,看此情景,忙急声道“夫人你为什么拔掉他的香”

    金蕴冷笑,“时灿,你们典械星的香术我今天是第一天见,果然不同寻常,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狗屁不如的将军之子,很好,既然你能让他死,那你也一定能让他活吧。”

    时灿陡地一惊,“你什么意思他已经毒发全身,这条命是毁在夫人手上,夫人你不要再血口喷人”

    “时灿你今天犯了冲撞我的死罪还这么嚣张,照联盟军法,当立即押入钢牢受死,不过,我念在时老将军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将这垂死的人救活,我就放过你和你的护卫官吉纳,时少,生死全在你自己手上,你看着办”

    此话一出,全场军官愕然震惊,那跪躺在地上的上尉脸色是已全黑,必死无疑,怎么可能救活

    “好,一言为定,请夫人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必然救活这人。”时灿毫不示弱地回道,吉纳忙拉着他,“少爷,你不要随便答应啊。”

    “很好,各位在场军官都听见了是吧,把上尉抬下去,关进军医部,好好看着,谁也不要给药,我要亲眼看着时少的起死回生术”

    金蕴冷冷笑着,话峰忽地一转,“不过在这之前,你的护卫官吉纳还是得进钢牢里好好待着,替时少你服罪。”

    说完,另几位护卫官疾步上前去拉吉纳,吉纳哭着大叫“少爷,我不要再进去了,救救我”

    “我既然应了你的话,夫人又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时灿身子拦在吉纳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果我失败了,请夫人定我死罪,但现在,不必拿我的护卫官开刀,请夫人放过他。”

    金蕴神色一凛,另个护卫军官上前甩时灿一耳光,“夫人的话还敢一再反驳,真不要命了你”

    原本伤了的额头此时血水霎然间流了下来,时灿身体晃了晃,支撑不住跪在地上,他不愿认输,撑着仍想站起来。

    正在这时,一声宏亮凛然的声音在混浊中响起。

    “让开”

    围攻的军人即刻退去几米,紧接着一对强有力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时灿微微喘着气,睁眼望去,映入眼帘不是熟悉的墨眸,而是深海中似曾相见过的金眸。

    是明德凯,他竟在众目睽睽下搀扶起了自己,此时那对金眸里全是幽深似海般的怜悯,时灿动了动唇,想说点感谢的话,而明德凯却抢先道“别说话,你受伤了。”

    时灿这才抹了把脸,手上血迹正浓,他闭了闭眼,头晕的更厉害,明德凯见他这样,便抱着他微微往怀里倾斜,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刚一转身,却见一身墨绿军服的费里维神色平静地站在身后,墨眸里有着不可言说的冷漠,他手一伸,冷冷地道“把他给我。”

    这是命令的口气,且不容拒绝,没有半点客气。

    明德凯没有动,眉心微微拧着,费里维凤眸微仰,透出抹倔傲,他又再次重申,一字一顿“请,明德凯上将把我的配偶还给我。”

    他们两人伫立厅中央,同样的俊美威凛,同样的气势逼人,全厅海陆军官都屏气凝神的注视着,气氛冷至凝窒。

    终于,明德凯还是慢慢走向费里维,将怀里的时灿轻轻放靠在他的怀里,然后道“对不起,是我冒味了,请上将珍惜。”

    费里维眉头轻轻扬起,平静地笑道“谢谢明上将的忠告。”

    明德凯微微颔首,转而对金蕴道“承蒙夫人的关爱,我暂时不择配偶,请夫人不必再为我的事费心了。”

    说完,扭头大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灿听见他高声朗道“今晚宴会到此结束,所有海军听令随飞行舰即刻返回司海城”

    一声令下,全场海军军官整齐起立,逐数离开,宴会厅里的人也渐渐散去。

    时灿站起来想探头去道声谢,却被费里维大掌一按,硬是将他压靠进胸膛里,时灿抓紧他的衣襟,急声道“请上将放了吉纳,不要再折磨这个孩子,你不是说要放他出来的吗为什么他还会在这里”

    “他是母亲为明上将选的临配,我说了,不过是个助兴节目,不必当真。”费里维面色沉静,墨黑色的眸子里淡薄如冰,他语气慵懒地说着,一惯的云淡风轻,可时灿听在耳里却是满腔忿怒,他猛地推开费里维,质问道“什么助兴节目什么临配,这分明就是污辱你们对我的护卫官做这些事,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上将,你其实一开始是知道的吧,你是知道吉纳会被金蕴夫人用来做这场戏,你为什么不救他你答应过我放过他的”

    数句厉声质问让其它军官震憾不少,今晚宴会已经令众人对这位将军之子刮目相看,没想到时少为了身边一名小小护卫官胆敢反驳金蕴和费里维,真是大开眼界

    “够了”费里维平静地脸色终于被他打破,一对墨眸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恼怒,他一把将时灿揪起来,拉近脸前,眸海深处利光闪烁,他贴着时灿的脸,低低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时灿,你要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先学会明哲保身”

    一语如石惊入深潭,时灿蓦然心惊,费里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金蕴夫人她

    “谢上将的忠告,不过我已经答应了夫人的话,不能反悔,两天后,我一定会救活那个上尉。”时灿推开他,不管费里维这话里有几层意思,当务之急是救出吉纳,他看到吉纳被几位军官押着离开,心里焦急万分。

    费里维眼底眸光跳了跳,“时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人已将死,你根本不可能”

    “好了,里维,时少既然答应我了,就证明他肯定心中有数,你又何必替他开脱,更何况,今天我的话已说出去了,全将军楼的军官就等着看时少的起死回生术,你可不要乱了场。”金蕴轻蔑一笑。

    时灿目光坚定地看向她,“我既然答应第一夫人的事,自然会竭力做到,请夫人届时记得兑现承诺。”

    “好”金蕴一扬眉,眼波流转至旁边费里维身上,“里维,你也听到了,这可是时少自己提出的,我可没有逼他,就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后,我要亲眼看到你的起死回生术。”

    “唉唉,这宴席都已散了,妈,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外头还有军官守着,让人看见了不好”费子谦好声好气地拉着她往外走,金蕴这才瞧见他,霎时怒其不争般一甩手,斥道“别拉着我,我年纪还没老到要你扶的地步”

    时灿看她终于率众人离开,费子谦一路陪着小心说话,可金蕴仍冷着脸不予理会。

    宴会厅里很快也空寂了,军官们纷纷散去,诺大的厅内,不知不觉竟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受伤了,擦擦吧。”费里维见金蕴离去的背影,暗暗轻舒了口气,从军服内袋取出一块洁白干净的手帕递至他面前,时灿迎上那对已转暖的墨眸,心头气忿纠结,他扭头想走,而那手帕却已盖过来捂住流血的额头。

    转眼间的温情更令人痛心万分,时灿咬紧唇,手抓着白手帕狠狠扔掉

    “谢了上将,我受不起。”时灿扭开脸冷言道,头也不回往前走,费里维在身后突地凛声道“时灿”

    时灿驻足,但并没有回头,秀直的背影在空旷厅内独显一抹倔强,费里维深深地凝望着他的背影,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胸口快速漫延,那个背影单薄却又不屈不饶,究竟在这身体藏着的是颗怎样坚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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