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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婚 第3节

作者:琅玖 字数:25557 更新:2021-12-31 16:07:29

    “你怎么会来这里”费里维微微拧眉,语气也变得冷漠。一反飞行器上的温柔。

    时灿定定地看着他,咽了咽喉咙,道“是文中将叫我来的,那么上将呢,为什么会来这里”

    话一出口,时灿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是文楦的法定丈夫,来自己妻子房里不是再正常不过吗时灿陡然惊悟,自己现在这身份就跟古时候的小妾有什么区别这一想,脸上更挂不住。

    时灿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有人在家门口抓着妈妈打骂,小三、臭不要脸的,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这几个词的意思,妈妈一个人带着他忍辱负重的不停搬家,他记不得自己走过多少地方,换过多少间房,也不记得在多少个夜晚偷偷看着妈妈在阳台哭泣,他爱母亲,但却恨那几个词。

    后来自己的生父终于接妈妈回到那个豪华的家里,妈妈做了二房,虽然还是见人脸色,却保证了时灿衣食无忧,而在这时,时灿却生了病,他没能跟着妈妈享到多少福,却死死记住了生父旁边那个所谓大房太太一脸的鄙视。

    没想到自己重生在这千年后的世界竟也跟母亲一样做了老二,真是个绝大的讽刺

    时灿不禁失笑,心底自嘲,自己是有多傻才会回到无际城里,还情不自禁地沉沦在那漂亮上将的温情中,其实,这上将也就跟自己的生父一样,多情风流,拥着怀里的,还想着门外的。

    “唉呀,我差点忘了,是我让加德满叫时少来的,我本来是想跟他报个喜,机密部那边调查出新的结果,吉纳的通敌罪证都是敏之栽赃污蔑,这敏之也是,连第一夫人都敢欺瞒,时少放心,吉纳很快就能出来了,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巧,正好上将来这里”

    文楦说着,低垂着眼睑小心地看了眼费里维,而费里维面色沉了几分,时灿唇边轻薄一笑,不等费里维有什么反应,便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不应该在这时候打扰你们,抱歉。”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房间,完全没看到费里维幽深的墨眸。

    晚上无际城里烟火满天,城中的民众还在为费里维的大婚燃放烟花,这庆典将持续一周的时间,时灿点上一根香枝,看着渺渺香雾徐徐飘升。

    夏景看他沉默的样子,不解地问“少爷你怎么又不高兴是不是文中将又说你什么了”

    时灿自顾自地埋头研磨香木,头也没抬,夏景有些急了,绕过桌子又问“她刁难你了有没有说吉纳的事”

    见时灿还是不说话,夏景更着急,兀自捶着手道“唉,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盏省油的灯,自从你来了后,上将就从没去过她房里,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你的痛处,就抓吉纳开刀,我都差点被她给害了,哼,好在有费上将帮着我们”

    “我去的时候,费上将正好在她卧室。”时灿吁出口气,停了停手上的动作,说完后就低头面无表情地磨香木。

    “啊怎么会”夏景眉头拧成一股绳,“卧室他们在里边干什么”

    说完后又意识到自己嘴多了,马上掩嘴道“当我没问当我没问,反正少爷你现在得了势,谅她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时灿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地道“你上次说吉纳也会被放出来”

    “是啊,听说这次敏之事件后,费上将已查实吉纳的通敌罪纯属栽赃陷害,送我出来的军官说,吉纳很快就可以从钢牢出来了。”

    时灿微微笑了下,“那就好,等他出来后,我们就回母星。”

    “为什么”夏景惊讶地道“现在上将已经宠上你了,处处都让着少爷您,我们为什么还要回去,而且,如果被费上将退婚的话,回去典械星也是受人讥讽,时老将军也会面上无光,更何况”

    他欲言又止,时灿抬起头不解地问“何况什么”

    夏景鼓着嘴,吱吱唔唔地道“少爷您忘了吗来的时候,时老夫人就让你替琳娜姑姑向上将求个情,这事你一直都没机会说,现在趁着上将宠你正是机会,这种时候怎么能说走呢“

    “琳娜姑姑”时灿问“她是”

    “唉哟,她是您的亲姑姑啊,看来少爷您真的全忘光了”

    夏景心急地坐在他面前,认真道“琳娜姑姑在是我们典械星外贸商团的一级富商,她的货在通往联盟星的商贸道上被x15星的商人给截了,两家商团在星系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x15星的商团背景深厚,硬是将琳娜姑姑的商贸全都扣下了,为了这事,她求了时老夫人多少次,你来联姻时老夫人特地跟你说了这事,前个月费上将来房里,你说他不跟你讲话,连床都不上,只睡在一边,你没办法开口,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上将把你领出钢牢后,少爷您是日日得势,现在说正是时候啊,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又要走呢”

    夏景叹了口气,又道“你要走了,这话谁去说啊,时老夫人还等着你回话呢,说实话,我和吉纳跟着少爷您,也是想图个安稳,要是你过得不好,我们也会遭罪,现在上将正是宠你的时候,你过的好,时家才有脸面,你要过的不好,时家可怎么办“

    他这番说来让时灿顿时哑然,原来还有这种错宗复杂的事,他不禁想起欧阳秘书官的话,“在无际城里,费上将的话才是王法,将军楼里诸多繁杂的暗事,时少见好就收,退一步讲,您就是不为了自己,也得替时老将军着想。”

    看着夏景唉声叹气的模样,时灿知道自己就是想离开也没那么容易,可他现在对费里维的心情很复杂,那个冷凛多变又薄情的上将做自己终生配偶时灿想着都觉得心寒。

    “今晚要是上将过来,少爷您就找机会跟他说说琳娜姑姑的事,时老夫人肯定在等着我们回音呢,听说那货不能耗太长时间,也不知道上将今晚来不来”

    夏景说着,抬起头往外张望,时灿苦笑了一下,道“别看了,这两天大婚上将都没去蓝君那,今天该是上他那了吧,琳娜姑姑的事以后找机会再说吧。”

    他没想着费里维会再来,尽管今天是费里维救了自己,可就在几小时前,时灿还亲眼目睹了他与文楦的唇舌缠绵,说起来,文楦才是他的正室妻子,自己和蓝君不过只是可笑的小二小三罢了。

    躺在床上,窗外的灿烂烟火映得满室都红通通的,时灿睡不着,桌上燃着的香是安神香,他刚制的,想着能快点睡着,可一闭上眼,脑里辗转着的尽是青山绿水边,修和挺拔的背影,墨绿色军服威风凛凛,微侧转身时,俊美轮廓清冷淡漠,偏偏又不能忘。

    转了身,时灿将手盖在眼睛上,他上辈子最恨人当小二小三,为这,他不只一次跟妈妈吵,在时灿心里,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一生也只能有一个伴侣,就像他曾经偷偷暗恋班上的杜雨一样,也想着能否一生一世,如果杜雨不是直男,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时灿又翻了个身,人睡不着,想的东西也是杂七杂八,想到妈妈,想到自己重生成了上将的小二,再想到因为无法生子而关进的钢牢,还有将军楼种种险恶,时家那些琐杂的事,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反倒越是睡不着。

    香枝的烟雾还不够浓郁,很多都随风散到了窗户外边,时灿这时想起小豹好像还在门边睡着,他看晚上越来越冷,还是把小豹给抱进来吧。

    借着天空明亮的烟火光芒,时灿走到门前,刚一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即站在面前,他蓦地一愣,费里维俊美的脸正正映进眼里。

    “这么晚还没睡知道我要来”费里维静静地看着他,烟火之光落进他眼里,映照出难以名状的靡丽。

    时灿只愣了会就恢复神色,淡淡地道“上将怎么又来我这里”

    费里维哼笑一声,边走进来边说“怎么你每次都问我这个问题,我记得以前的你从来不问。”

    时灿想了想,道“我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上将今晚该去蓝君王子那里吧,毕竟你们刚刚大婚。”

    “我去哪,这不归你管吧。”已走进房里的费里维陡地转身,长臂一伸,手指扣住他的下巴,对着门外火光看了看,“你不高兴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在文楦那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几个错字,改了一下,恳请各位给力撒花留言吧,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多包容, 谢谢

    、内院相争

    “文中将是上将的正配妻子,是我不好意思冒味的进去了,还望上将不要怪我。”

    “呵,你现在倒是冷静的很,那下午时为什么突然跑了还有,为什么擅自闯入她的卧室”费里维仍扣着他的下巴,修长的手指玩味般细细摩挲着。

    时灿扭开脸,道“她托加德满来找我,说是要跟我谈些事,我在一楼厅里等了很久,听到二楼有声音,就上去了。没想到打扰了你们,真是对不起。”

    “你的好奇心真重”握着他的手轻轻一顿,费里维眯起好看的黑眸,嘴角微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松开他,不再说什么,转身兀自走向床边,脱下军装外套,脱下一半时,侧头对时灿道“怎么不过来”

    时灿怔了会,这才想到费里维是要在这里睡,心里再不情不愿也得服侍这男人,他暗叹了一声,上前接过费里维的军装外套,然后取过他的睡衣,再替他换上。

    费里维侧目,眉眼带笑,这时候的他温温和和的,跟平日里冷凛的军人模样天差地别,他刚想拉时灿过来时,时灿却移开目光望向别处,淡淡地道“我听夏景说,以前上将来时是跟我分开床睡的,那么现在我也不便打扰上将,我先出去了。”

    费里维似乎怔了怔,随即朗声大笑,长臂一圈就将他拉进怀里,“时灿,你怎么越来越有趣了,你这叫什么,应了一句老话欲擒故纵”

    修长有力地手臂从背后搂抱住他的胸口,属于费里维特有的兰香气味缓缓包裹着自己,他们有过肌肤相亲,对时灿而言,第一次的那种酥麻感,在现在衣衫相摩中,就像徐徐上升的热度般慢慢侵入背部,他下意识地想闪躲,却被那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

    “还在为文楦的事生气”低醇的嗓声慢慢渗透进他的耳膜,温润唇瓣轻轻触碰过他的脸颊,“没想到你还是个醋坛子呵呵”

    时灿霎时脸上发热,他推开费里维,淡淡地道“不敢,我一个险些被弃的配偶怎么敢跟将军夫人斗气。今天是我不对,不应该擅自闯进文中将的卧室,打扰你们我很抱歉,请上将不要怪罪。”

    他敛眉低目,神情极为平静清冷,费里维微微眯起眼,细细地凝着他片刻,薄唇轻勾,便笑了起来“呵呵呵,你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倒像是我不对了。”

    “上将是无际城主,你的话就是这城中王法,哪有什么对不对的,更何况文中将是你的正室妻子,夫妻亲密也是天经地义,请上将不要错会我的意思。”

    说完,时灿转身就欲离开,“今晚我不太舒服,上将想在这睡就睡吧,我出去了。”

    “时灿”身后的男人语调霎时冷了数度,时灿回头,只见费里维的一对墨眸里像是蕴藏着流动的火苗在夜中簇簇跳跃,他不由绷紧了唇角,依旧淡然道“上将如果一个人睡太寂寞,可以去文中将或蓝君王子那里,不必强留下。“

    费里维眉峰挑动了一下,很意外时灿会这般说,不过偏就是这些话反倒激起了他的兴趣,他抱着胳膊笑了几声,“脾气不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性格不过你这样说,我今晚倒是不走了。你也别想出去。”

    说着,他快步上前一手就将时灿圈进胸膛,时灿下意识地想挣脱,费里维低声道“别走,我今晚不碰你,只是想好好陪你睡。”

    时灿顿时僵住,想推却又不敢推,“你又点了香”费里维温热的气息拂在脖颈上,紧接着肩上略为一沉,漂亮的下巴便抵在他肩头,这样的亲密无间让时灿不禁想起在文楦卧室里的一幕。

    他和她是不是也这样的缠绵,又或者是,更为旖旎

    见时灿又恍神,费里维侧过头吻了吻他的脖颈,很亲呢,但没有情色的意味,时灿这才回过神来,抿了会唇,道“上将不喜欢这香那我掐灭它。”

    “不用,我闻着挺好的,这是你们典械星的珍品吧,上回在山林里,你不是要跟我说说这香的奥秘吗,现在说来我听听。”

    说香倒是时灿乐意的事,他脑中仅存最完善的也就是关于这香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原主的思维,一提到香,时灿平白生出种一吐为快的想法。

    “这香分为几种,最好的大概属檀香树制出来的香,檀香树在两千多年前地球上还有种植,听说现在已经绝种了,我们典械星就盛产这种香树,当然要比两千年前的古檀香树更好,或许是已经进化了的檀香树吧,它产出的香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功能,比方可以助眠、疗伤、麻醉,还可以催情”

    说到这,时灿蓦地顿住了,费里维倒是正听的津津有味,抚着他的发梢道“还有呢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功能”

    时灿垂下头轻吁口气,低低地继续道“还能迷惑心智,香木油能制出膏油、香水,还能磨成粉,制成药用于治内伤疾病,如果取树木中心的树油,还能制成安心丸,专治先天性心脏疾病,并可以缓临死的人一口气,有助于继命。”

    “安心丸”费里维喃喃地道,圈着他的双手慢慢松懈下来,“果真有这种效果吗听说这种安心丸的制法在典械星已失传,空有香树也无济于事。”

    时灿回眸看他,见他目光凝向虚空处,若有所思般,过了会,费里维突然转身道“睡吧,你这香该是催眠香,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说着拉着他躺下,双臂依旧圈在怀里,淡淡兰香缭绕在周围,时灿侧目凝着他,只见费里维已合上双眼,浓密的长睫覆盖下,鼻梁秀直,形状完美的唇瓣微微张着,温热气息徐徐而出。

    这个男人,该是多少人心中的伴侣。

    时灿转过头,黑暗中自己将自己抱紧,香枝雾气像无数只手伸曲向窗外,腾云驾雾般飘渺。

    第二天他还没醒来,费里维已经离开,吃早餐时,时灿又在研磨香木,夏景见了笑道“少爷,你昨晚干嘛不燃上次那支动情香,搞得我昨晚特地带着小豹睡了一晚,就为了给你们创造机会,唉,难得上将这几天,天天来你这,而且还那温柔地抱着你,你怎么不抓住机会呢。”

    正在磨香木的时灿抬起头,“你怎么知道他抱着我”

    “呃那个”

    时灿眉一皱,放下手上工具,正色道“夏护卫官,你不知道躲在门外偷听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吗”

    夏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呃,我也不故意这样做,这不是怕有人打扰你们嘛,还有那头小豹老是想进你房里,我抱着它好紧才没让它跑下去。咦说到小豹,那家伙一大早上哪去了”

    时灿听他这一说也发现早上没看到小豹,正疑惑间,一阵沉重急促的军靴声从院外传来,不一会,五六个军人气势汹汹地冲进院落。

    为首一个穿着金丝蓝边长袍的蓝眼少年怒气冲冲地指着时灿道“时少,你别仗着比我们王子早来几天就这么嚣张今天你不给我们王子跪下认错,我们水粟星的人绝不饶你”

    时灿心中疑惑,正想问时,夏景一个剑步挡在他面前,傲气地道“你是谁啊,一大早跑来我少爷这大吵大闹,刚刚费上将才从这离开,算你运气好,没被撞上,要不然哼,可不是跪下认错这么简单”

    蓝眼少年一听,气得眼睛微瞪,怒斥“你算什么东西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带出什么样的走狗,今天时少不上我们王子那认错,我就把你那头该死的豹子给宰了”

    时灿一惊,忙问道“小豹在你那”

    “哼,你现在才知道”蓝眼少年鄙视地盯着他,随即“呸”了一声,“少假惺惺的,你是故意的吧,有谁会在这将军楼里养豹子,时少,自从我们王子进来后,你就没一天让他好过,大婚晚上还缠着上将,我们王子忍了你几天了,你还得寸进尺,居然让那头死豹子咬伤了我们王子,你现在马上给我过去认错”

    旁边的几个水粟星护卫官也跟着叫道“对一定要将那头豹子把皮都扒了”

    时灿与夏景对视一眼,夏景暗暗拉了拉他,低声道“就知道那小豹子迟早会闯祸,跟你说别养还养,这会好了,跑出去把人给咬了,还是蓝君王子,这会麻烦了吧,你别去,我跟着去看看就行了。”

    “不行,小豹是我带回来的,我得去领回来。”时灿说完,也不顾夏景的劝阻,对蓝眼少年道“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小豹,我这就跟你去看看蓝君王子。”

    蓝眼少年轻哼两声,“走”

    说完,一甩头就先走出院落,夏景想跟着去,时灿怕他跟人起争执,便拦住他,“你就别去了,省得祸从口出。”

    蓝君的住所俨然是个大型水晶宫,墙面铺盖着全透亮的蓝色水面玻璃,阳光照射下荡漾着绚丽的光华,各种奇异的海植物在厅两旁的玻璃钢管迂回飘浮,他跟着蓝眼少年走进去,一眼就看见几个着蓝色长袍的少年正将小豹吊在钢管上,其中一位还执细小的鞭子时不时的抽打,小豹挣扎着不住的“嗷嗷”低鸣,浑身斑黄的皮毛上已经有好几处渗出血水,滴滴答答地直往下落。

    “你们住手”时灿跑过去推开他们,心急地道“快把它放下来,不能再打了。”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停”

    身后传来一个清润如玉又极冷硬的声音,同时伴随着水流声,时灿回头一看,从巨型透亮的水晶玻璃门里,施施然地游出一位蓝尾人鱼,他一出玻璃门,蓝眼少年立即展开锦绣绸缎长袍,长袍如羽翼般落下,鱼尾瞬间化为莹白长腿。

    只是那长腿一处,还流着点滴血迹,而蓝眼少年见了,躬身俯下,用手袖轻轻擦拭。

    “阿弥,你去把那头豹子拎过来。”蓝君侧身姿态优雅地合好长袍说道,尔后望向时灿,眼角轻轻上扬,琉璃瞳里眸光暗敛流艳,唇角微弯,笑意悱恻“听说这豹子是时少您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有花可以考虑日更,谢谢各位支持

    、男人心计

    “阿弥,你去把那头豹子拎过来。”蓝君侧身姿态优雅地合好长袍说道,尔后望向时灿,眼角轻轻上扬,琉璃瞳里眸光暗敛流艳,唇角微弯,笑意悱恻“听说这豹子是时少你养的”

    “是的,是我没好好管好它,对不起,你的伤我能看看吗我可以帮你”

    “不用时少这样客气”蓝君手一挥蓦地打断他的话,斜他一眼,道“时少现在是费上将身边的红人,我一个被冷落的人哪敢麻烦你,只是这头不识抬举的豹子,我可不想放过”

    阿弥拎着小豹子来到蓝君面前,蓝君看了它片刻,突然伸手疾出,瞬间掐住它的脖颈,五指出力狠狠掐紧,小豹即刻发出悲鸣惨叫声。

    “放开它,它只是个小动物,蓝君王子,请你给我个面子,是我没有管好它,你要罚就罚我,我可以帮你治伤,真的我有好药,你的腿伤不用一天就能好。”

    时灿抱住小豹子,诚恳地对蓝君道“求你了,它不是有心的,它才刚生没多久,是我没管好,你的腿伤我看看”

    说着,时灿伸手去捋那长袍,阿弥即挡在前面,“呸,谁要你假好心,你以为我们水粟星没好药吗王子的腿即是鱼尾,本身有再生功能,血流片刻后就会自止,哪里要你什么破药”

    蓝君却轻轻一笑,一摆长袍,转身悠然坐在长椅上,对时灿道“你不是说你有良药,那好,我倒要看看你那所谓的典械星的良药有什么好的地方,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

    时灿抿了抿唇,抱着小豹来到蓝君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根香枝,对他道“点燃这香,薰一薰伤口,燃尽后再将香灰敷在伤处,不用两小时就能好。”

    “是吗这么神奇”蓝君好奇地挑了挑眉,勾唇笑道“那就麻烦时少帮我薰一下。”

    “听到没有,快跪下,用你的香给我们王子疗伤。”阿弥也跟着不客气地喝道。

    对方笑中带刺,话中句句挑衅,但想到这事由小豹惹出来的,时灿也不好说什么,只想着能快点了结这事,他屈膝半跪,轻轻把小豹放下,然后点燃手中香枝,捋开蓝缎锦绣长袍一角,洁白修长的小腿上,一处带着牙印的血痕还渗着血水。

    时灿小心地拖起蓝君的腿,手中香枝已燃起渺渺香烟,不一会,整间厅里飘浮着一种淡然轻香,这香像有生命般,自然而然被飘附在伤口处,烟雾似纤纤玉手轻抚伤口,血水竟似被香气凝住般,当下便止住。

    阿弥有些惊奇地睁大眼,而蓝君则抿唇盯着那渺渺轻雾,琉璃瞳里闪烁出一抹异光。

    香枝燃了一会,伤口已渐渐愈合,时灿轻吁口气,他今天来时带了这枝疗伤香,根据脑中的信息量,这香能达到瞬间止血止痛。

    “蓝君王子,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些了”时灿抬起头微笑问道。

    蓝君动了动腿,腿上伤口竟光洁如玉,丝毫不见伤痕,他微眯起眼,侧着头看了看腿,尔后,眼底眸光突地一闪,一抹冷笑浮上唇边,时灿正不解地看着他时,忽然下巴被狠狠踢了一脚。

    “你干什么”时灿被他这一脚踢的倒不十分痛,但这种受辱的愕然让他一时气愤起来,“你的伤已经好了,为什么”

    “你不是要替这头豹子代罪吗那这一脚你就得受了。”蓝君提袍站起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时少,听说你已经失去孕育功能,像你这样的配偶,居然还得上将喜欢,真是个奇迹,我想,会不会是这香的功效”

    他伸手从时灿手中掐走香枝,唇边笑意更阴沉,“这香很会惑人,既然能疗伤,当然也有其它的效果,你是不是用这些邪术诱得上将神魂颠倒我看很有可能,不过你再怎么惑人,也生不出,哼,这将军楼你认为你能待多久,等我和文中将都有上将的子嗣时,你该怎么办”

    他长足微伸,足尖挑起时灿的下腭,轻笑道“其实你长的是不错,如果不是因为生子的事,可能上将还不会同意与水粟星联姻,唉,可惜,你不够聪明,我要是你就乖乖地离开,省得以后自己难堪。”

    话中讥讽已激起时灿的怒气,他没想到自己诚心诚意的替蓝君疗伤竟换成这样的奚落,时灿扭开头,抱起小豹站起来,不屈不服地道“我走不走不是你能决定,还有,这香不是什么惑人的巫术,你的伤已好,我的人情也尽到,小豹我带走,蓝君王子,以后请小心说话,这里不是你的水粟星”

    “你敢这样跟我们王子说话”阿弥早就憋了一口气,他跟随蓝君王子来到地球,眼见大婚之夜王子独坐了一晚,他去打听,据说上将在大婚那晚竟去了时灿那,后来连续几天晚上,费上将都没有来王子这,阿弥从小跟着蓝君一块长大,情同兄弟,他哪里能忍受蓝君王子受这样的委屈。

    今天借这个机会,他得好好教训这时少才行

    阿弥蛮横地推搡时灿,“这件事就是你故意干的,还在这里惺惺作态,那头豹子是你养的,不是你叫它来咬王子它会自己跑来吗”

    “你干什么,我刚刚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也用香治好王子的腿,你们分明就是污蔑”

    刚说完,时灿就感到脸上陡地一热,利掌闪过,脸上火辣辣地痛,定晴一看,蓝君冷冷地望着他,手已收进长袍里,冷声道“带上你的豹子滚出去”

    时灿捂了捂脸,刚被打过的脸上还在疼着,一股怒气油然升起,他心地善良但并不代表就愿意受人欺负,小时候母亲一个人带着他长大,时灿没少受过旁人的白眼,对那些嘲笑他的人,他并不示弱,眼下这尊贵的王子也不例外

    眸光一闪,蓝君只感到眼前恍了恍,旋即脸上便也挨了一耳光,他霎时震惊地瞪着时灿,谁敢打自己他蓝君是水粟星最受父王宠爱的小王子,如果不是曾在联盟星的周年庆典会上见过英俊优雅的费里维上将,他才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你居然敢打我”蓝君一甩长袍,冷冷地盯着时灿,神色中浮起阴深狠意,阿弥见状,扬起手来想替他还击时,却见蓝君突地眉尖一蹙,面容转瞬间淡薄从容,然后,捂着脸庞默然背过身去,阿弥当下心领神会般即刻收手。

    一连串的举动令时灿诧异,这时,一个清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上将,刚刚王子被时少打了,他,他养了那头豹子咬伤了王子的脚”

    阿弥何等聪明,一见费里维即上前告状,时灿转身看到费里维面沉如水的站在门前,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蓝君在旁边幽幽地道“这也不能怪时少,是我不知道这豹子是时少养的,不小心触怒了它,反正这伤也不碍事,水粟星的人没那么娇贵,比不上时老将军家的独子,阿弥,这种事就不要再上将面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说小受太白莲花了,总是受欺负, 呵呵, 后面会好的啦, 英雄莫急

    、15不服

    阿弥何等聪明,一见费里维即上前告状,时灿转身看到费里维面沉如水的站在门前,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蓝君在旁边幽幽地道“这也不能怪时少,是我不知道这豹子是时少养的,不小心触怒了它,反正这伤也不碍事,水粟星的人没那么娇贵,比不上时老将军家的独子,阿弥,这种事就不要再上将面前说了。”

    他说完,眼角斜挑了一眼时灿,转身蹒跚着走向长椅,时灿明明记得他的腿伤已被香治好,连伤痕都不曾留下,怎么这会偏又是一付重伤的模样。

    他还没想明白时,只觉得怀里一轻,转头一看,原来费里维已经将小豹子拎起来,冷着脸,毫不客气地扔到外边,他身旁紧跟着的加德满护卫官见了,看了眼时灿,像是警告般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便垂下眸子不说话。

    时灿知道加德满的意思是叫自己不要再生事,可他心疼这刚出生的小豹子,顾不了费里维的冷眸,忙跑出去将小豹抱进怀里,小豹已经重重摔在地上缩成一团,嗷嗷直叫,可见费里维用力之猛。

    时灿心疼的不行,他小心地抱起小豹,安抚着摸着它的皮毛,有些许血迹已经渗出皮毛外,染成星星点点的红色。时灿顿时一口气涌上来,这上将怎么不听解释出手这么狠

    转头正想质问时,却看见费里维已经将蓝君抱坐在大腿上,优雅地躬身捋起他的长袍,轻声问“哪里伤了,给我看看。”

    蓝君微笑,挡住他的手,“没什么事,一点小伤。”说完,他又似无意般捂上脸庞,阿弥趁机道“刚刚时少还为了那头豹子打了王子一耳光呢,上将你看,脸都红了,我们王子在水粟星上何等尊贵,连我们陛下都从不动手碰他,这会才刚来地球就碰上这种事,你叫我们怎么跟陛下回话。”

    蓝君嗔怪地扫他一眼,正色道“阿弥,少说几句,这里不是我们水粟星,况且那豹子也是时少养的宠物,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要不然也不为了一头牲畜来打我。”

    这话一说完,费里维即刻抬眸望向时灿,那目光尤如冷冰,墨眸似潭水深不可测,他问“是这样吗”

    时灿咬了咬唇,心底冷哼,现在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只是他没想到那位频频对自己示好的上将居然也有冷眼看自己的一天。

    也是,正如蓝君说的那样,自己就是个无法生子的小二,跟他这第三配偶比起来,可能还要不讨好,但时灿心底仍想着费里维或能对自己网开一面。

    他抱着小豹,尽量放轻语气道“上将你听我说,这事”

    “我只问你,你的豹子是不是咬伤了蓝君王子,而且,你是不是刚才还打了他”费里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是冷静至漠然地看着他问道。

    望着那双曾经温情如水般的眸子,时灿突然萌生一种可笑的悲哀,他原以为费里维对自己多少有点真心实意,毕竟是他亲自将自己接出钢牢,几晚来对自己的温情也给了时灿被爱的错觉,这时才看清,原来不过如此。

    时灿抿唇垂下头,过了许久,才淡淡地回道“是的,但这是有原因的,我承认小豹我没管好,但我刚刚已经”

    “行了,你承认了就好。”费里维转头跟加德满冷声道“将那头豹子剥了皮扔出无际城外,还有,时灿你必须向王子道歉”

    道歉凭什么

    时灿又气又急,他将怀里小豹子搂的更紧,正色道“上将,你不能听我解释完再做决定吗这事本来是我不对,可我刚刚已经用香为蓝君王子疗伤了,但他还不依不饶的,我才”

    “行了,你打了王子就该道歉,过来,跟蓝君道个歉。”费里维依旧坚持,只是话音略低了几分,他看着时灿,眉峰微微往上挑,但并没有半点妥协。

    时灿陡地抬起头,对上那对墨深凤眸,他并不指望费里维能真心实意地只爱自己一人,但他仍希望能将他与其它人公平对待,今天的事是他不对,但时灿自认已经弥补,这男人竟不听他解释,分明就是偏护蓝君。

    “上将,请不要为难时少了,他说什么也是个男人,怎么会轻易低头,我看还是算了。那头豹子倒不能留,将军楼里怎么能养豹子别看现在还小,长大时怎么办还是把它扔出无际城才行。”蓝君微微笑着道。

    时灿心陡地一抽,但很快又突然笑了,他缓缓仰起下巴,眼中溢满挑衅,“行,我可以认错,那么请问蓝君王子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的小豹如果能放过它,叫我做什么都行。”

    “那你就还王子几耳光好了,你刚刚不是打了王子吗现在就自罚几耳光,算是给王子殿下陪罪”阿弥轻蔑地笑道。

    时灿身体微微一颤,十指暗暗紧握成拳,他望向费里维,而费里维眼里只有一片清漠,唇边淡淡浮起抹冷意,并不说话。

    “真要这样才放过我”时灿咬着牙问,他脑海中浮现出前世里的种种,妈妈带着他认祖归宗进了生父的豪门,大房太太第二天就污蔑他偷了她的手表,妈妈为了陪罪跪在富丽堂皇的地上一下一下的打自己耳光,他恨的满腔悲愤,却被妈妈关进房间里不准出来,而今这种屈辱竟要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当然,我们王子何等尊贵,陛下疼都疼不及呢,现在被你打了,这笔帐当然得还,时少是不是自己下不了手那我来帮帮你好了。”阿弥邪邪一笑,不等其它人说话,一个剑步上前就扬起手来。

    手才在空中一恍,阿弥整个身体就斜斜的歪倒在一边,费里维不知什么时候已扣住他的手,目光凛冽地看着他,“你还不够资格对他动手。”

    说完,转而看向时灿,脸色微微放缓了许多,他道“去跟王子道个歉。”

    时灿看着这个英俊威凛的年轻上将,心中只有凉意,他冷笑,“如果上将可以放过小豹一条命,我愿意自罚耳光,但要我向王子道歉”,他顿了顿,微仰起头,不屈不饶地道“我做不到”

    说完,时灿抬手照着自己脸上狠落几下,费里维瞳孔陡地一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时灿冷冷地看向他,眼中全是忿讽。

    费里维面色冷沉,连好看的唇角都绷紧了,另一手掐起他下巴,眸中阴冷清冽,“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叫你跟他道个歉,你不需要做成这样,就算就做这样又是给谁看”

    “当然是做给你们看,不就是要我认输吗行啊,只要放过我的小豹几耳光又有什么所谓,我不怕疼。”时灿也不逞多让的笑了笑,嘴角尽是邪肆嘲讽。

    费里维眯起眸子看着他,蹙眉道“你又想威胁我”

    “上将是主管地球陆军的最高指挥官,我怎么敢威胁你,今天是我这么做全是因为我的小豹,难道这样都不能讨好你们”时灿冷冷笑着,也不等费里维回答,转身抱起小豹,丢下一句话“如果上将还觉得我做的不够,大可不必留我在这,退婚两个字,我还是受的起。”

    说完,他疾步冲出门外,那种地方一刻都不想久留,快要窒息的感觉正在胸口上漫延,他紧紧抱着小豹穿梭在林院间,快步跑出一段距离后,倏地停下脚步,仰起头,天空清蓝薄雨飘渺,他定定地望着天,双拳紧紧握着,他不能认输,前世再怎么饱受病痛,他也能坚韧地活到最后,现在,他更是要好好活着。

    回到自己的院落,夏景早在门前焦急的等待,一见他就撑着伞过来,“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啊,蓝君那没什么事吧,我看见费将军被加德满带去了,怎么样有上将在谅那王子也不敢对你不敬。”

    时灿抬起湿漉漉的浓睫,扯出个笑,淡然道“夏景,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啊少爷又想走”夏景左右打量他,吃惊地道“少爷你脸怎么了他们打你这不可能,上将不是去了吗,这谁打的,难道是蓝君王子水粟星的王子有什么了不起太欺负人了,上将呢,他没在场吗我去找他们说理”

    “不用了。”时灿无力地闭了闭眼,淋了一身雨,这时身上感到有些冷,他淡淡地道“我们还是回自己的母星吧,这里不是我待的地方。”

    “可是可是不能就是这样算了啊,我去找上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向他申请退婚,相信很快就能批下来,我们收收东西,准备明天离开。”时灿说着,自顾自地往里走,“夏景,你发迅息给母星,让他们派飞行舰来接我们。”

    “等一下,少爷你别冲动。”夏景忙拦住他,“我们现在不能走,那个琳娜姑姑她来了”

    “琳娜姑姑”时灿顿住脚步,他蓦地记得这人是夏景说过的,自己的亲姑姑,而且还有事相求。

    不等夏景回答,身后即刻传来一声高昂的女声,“时少啊,我可把你等来了。”

    时灿转头,一位衣着花枝招展的女人从房里走出来,她看着十分年轻,长发盘成利落的发结,飘渺的长裙束着腰身纤纤柔柔,一对桃花眼里映着锐利精明的目光。

    “发什么怔啊,怎么了,才多久没见姑姑就这样认生,来来来,让姑姑好好看看你。”琳娜边说边拉着时灿到身边,亲热地上下打量着,眼底含着笑道“一个月没见了,自从你联姻到地球来,我那嫂子可是天天念着你呢,老跟我说她的宝贝儿子在这过的怎么样了,吃的睡的好不好,我每次听着都得反复跟她说,时少好的很呢,费上将不知道多疼他,虽然比不上将军夫人文中将,但怎么说也是第二配偶,我们家的时少从小就讨人喜欢,费上将肯定也喜欢。”

    她笑逐颜开地边说边看他脸色,时灿被她看的不自然,下意识地抹了把发红的脸,垂着头,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姑姑,我跟费上将的婚事已经”

    “哎,我们别站在这里说啊,外边下着雨呢。”夏景见势不妙,忙推着时灿进去,“快快,这雨越下越大了。”

    进了房里,夏景借口帮他换衣服,又拉着时灿进了卧室,一关上门,夏景即刻压低声音对时灿道“时少,这个时候不能提回去的事,你知不知道琳娜姑姑为什么千里迢迢的从典械星赶来就是因为她那批货的事啊,你别看琳娜姑姑现在客客气气的,她心里别提多急了,大批货被扣在星贸商道上,x15星的商人又不肯妥协,这事必定得请费上将出面才能解决,你这时候绝对不可以离开地球,也不可以惹怒上将。”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为苦逼作者的小剧场

    作者: 哎呀呀, 其实我不是在写小白莲苦情戏啦

    读者:可我们看得就是各种的憋屈

    作者: 哎呀呀, 好戏在后头啦

    读者: 情节也进度的太慢了吧, 什么时候才有看头

    作者: 哎呀呀, 俺已经在加快进度了啦, 英雄莫急啦, 谁急谁怀孕

    读者: 你是这在逼我们封口吗

    、安心丸修

    夏景说完后,时灿眉头紧锁,抿着唇半天都不说话,他自小只有妈妈一个人带大,对亲人的概念是很淡薄的,但从心底来说,时灿仍渴望有一个普通的家庭,像别人一样有着亲人疼爱关怀,所以对现在出现的琳娜姑姑,他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但他刚刚才对费里维放出退婚的话,这会又叫自己去求他,岂不是笑话

    “我已经跟费上将提出退婚,怎么可能再去求情,就算去求,他也不会同意。”时灿认真地道,脑中又想起方才那双淡薄的眼睛,或深情,或冷漠,又或凛冽,究竟自己在那人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假如没有半点情爱,又何必总夜夜来自己房里,让将军楼里的人都以为自己深受宠爱。

    可只有时灿自己知道,这种所谓的宠爱渗了多少真假,这样委屈求全的婚姻不如不要

    夏景却不以为然,替他换上衣服时,道“少爷你不说怎么知道不行,现在时家全靠着你了,如果这事你不帮琳娜姑姑,那时家今后在星际联盟里半点地位都没有了,时少,你还是跟费上将说说吧,你看,琳娜姑姑都来了,你说她急不急”

    时灿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道“先出去看看再说吧。”

    刚走出卧室,琳娜一见他即刻笑脸迎上来,“时少,你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大嫂的礼物,这都是你最爱吃的,你尝尝。”

    说着,她热情地从个精美礼盒里取出许多点心,一一放在台上,然后又变着戏法似的,掏出个深棕色的盒子,喜滋滋地道“看看这是什么,你最喜欢的香木,我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找到香木林,砍了树千年古香树,截下来树心最珍贵的部分给你带来了,这可是制做安心丸的最佳材料,你要好好收着。”

    安心丸时灿心头一醒,伸手接过深棕盒子,缓缓打开,里面静静躺着数根成色深深的香木,木身流光发亮,据说只有典械星上千年古檀树最中心的部位才有这样珍贵的香木。

    而恰是这种香木,才能制成药效最大的安心丸,据说能有起死回生的奇效,不过,空有香木还不行,还需要配合一种古奇树上的针叶,磨研成渣混合在一起才能制成。

    那种奇树的味道十分独特,时灿不禁凝神慢慢回忆,脑海的信息在不断的提示他,对好像上次在琨山被困的那棵古树上正是有这股针叶香味,这样说来,只要手上的香木再混和古树针叶即可制成安心丸。

    时灿凝神在看着木盒,突然萌生出再度进一趟琨山的念头。

    琳娜见他沉默,便不失时机地坐在他身边,轻声道“时少,姑姑的事你也知道,那批货等不得了,现在x15星的商人欺负到我们典械星头上,那货被他们硬扣在星贸商道的中转站上,说什么都不肯放,姑姑我也找了很多人,包括你父亲时老将军出面说话,可那x15星的商人背后撑着的人竟是联盟里的莱恩副统帅,根本不把你父亲放在眼里。”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唉,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只有找你才行,费上将的父亲是联盟最高统帅,只要费上将能帮你跟费统帅说上一句,那不什么事都解决了吗时少,我听外头的人说费上将在这将军楼里最宠你,夜夜在你这留宿,你说的话肯定有用,你就帮帮姑姑好不好”

    时灿怔了怔,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心里想大概典械星还没人知道自己因为无法生育,被关进钢牢里,还差点被遣回去的事,看着琳娜急切的眼神,时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姑姑,有些事我可能说不上话”时灿想来想去,还是把退婚的事跟她说说,可没等他说完,琳娜即刻打断他“什么叫说不上话,无际城里的人都说你时少是现今费上将最宠的配偶,你要说不上话,那这将军楼里还有谁能说的上话”

    琳娜急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她以为时灿想推辞,不由地急的握上他手腕,低声哀求道“时少,你小时候是我带大的,你还记得吗,当年你父亲罚你跪在雪地里时,是姑姑我半夜把你从雪堆里抱出来,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生病,也是姑姑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你看看我这手”

    她捋起长袖,伸出纤纤细胳膊,洁白的手臂上,一道极不相衬的伤痕弯曲而上,“这是你十五岁那年,因为贪玩,自己一个人偷偷去香树林里刮树油,被山里黑熊袭击时,我为了保护你而被抓伤,虽然后来也用了香枝疗伤,但总也消不去这伤痕,你以前总说,姑姑,以后我会像养母亲一样养着你,小灿,你说得的话姑姑都记在心上,姑姑从没求过你,这次是真的没办法,如果这批货毁了,损失的不仅是钱的事,而是时家的脸面。”

    一旁的夏景听了,也动容地劝道“时少,你就跟费上将说说吧,也许费上将会同意帮你这个忙。你看,琳娜姑姑这么远都来了,你今晚见到费上将时,试着提一下。”

    时灿思索了一下,终于还是心一横,把话全说出来“姑姑的事我知道很急,但我不想瞒你,我刚刚已经跟费上将申请了退婚,这将军楼不是我容身的地方,我也不想为难自己,还是请姑姑另想办法好吗”

    “这怎么会这样,你居然向上将申请退婚时少,你疯了吗”琳娜惊愕地瞪着双眼看他,“你知不知道你这起婚姻花了时老将军多少人情才促成的,你怎么能一时意气用事把退婚当儿戏,唉哟哟,时少你真是急死我了,我嫂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过去。”

    夏景也拉着时灿低声道“时少你别再说了,你争一口气退婚,那我们怎么办你不为自己,也得为典械星的时家着想,真要退了婚回去,时家的脸面还往哪搁”

    “这话我已经说出去,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你们也不用多想了,这将军楼,我不会再待。”

    前世妈妈委曲求全的境遇他时灿才不要重蹈覆辙,本来一心以善待人,至少求个安稳,没想到将军楼里险恶重重,就算心再善,性情再好,也只会被人欺压罢了,而那个看似宠爱自己的上将,不过也只是薄情人而已。

    亏他还以为这人能让自己有所依靠,这两天的事彻底让时灿醒悟了,你能薄情,那就凉薄到底,一刀两断

    时灿说完站起来,没再看他们两人惊诧的眼神,对现在的时灿而言,最重要的是再进一趟琨山,他要采摘古树针叶,制出安心丸。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其实我真的不是在写苦情戏啦哈哈哈,各位请继续支持啦哈哈哈

    、铁面人

    时灿没有跟夏景和姑姑说,临出门时,倒是受了伤的小豹子瞄见了他,机灵地跑过来趴着他腿裤,一对绿莹莹的眼珠望着他咕咕转。

    “小豹,你听话,别跟着我,我去的地方有狼,你不能再进山了,小心再被那群狼叼了去就麻烦了。”

    小豹子像是听懂他话般,咬着他的裤腿不放松,头也不住摇着。

    时灿叹口气,半蹲下来摸摸它的小脑袋,道“这次真的不行,上次那群狼说不定还在等着你,你一旦进去我们两个人都会有危险,乖,听话,在家等着我啊。”

    说完,时灿趁着天还没黑,往怀里揣了些香枝,最后想了想,顺手拿了夏景放在房里的枪就偷偷出了院门。

    琨山自从出了狼群的事件后,已经被军部列入重点看守山地,他费了心计,用随身带的迷佚香做了掩护,顺利进入琨山。

    千年古山中,参天大树连绵不绝,长草杂生,耳边偶尔有不知名的兽鸣叫声响起,隐隐约约,忽近忽远,时灿紧了紧怀里的枪,加快脚步往树林深处走去,这枪是护卫官持有的一般枪械,火力不大,但也胜过手无寸铁。

    他抬手点燃两根香,渺渺香雾在密林中如同开路灯般蜿蜒着一路向前,这是指明香,可以找寻到自己想要找的古树。

    果然不过一会时间,前方就已经出现自己上回停留的一方草地,森森古树正密布在草地周围,时灿顿时精神一振,快步向那里跑去。

    “嗷嗷嗷”一阵低低地兽吼在耳边响起,正欣喜的摸着树干的时灿忙转头四下看看,不知什么时候,长草深处已经闪烁了数十只绿莹莹的狼眼,它们慢慢走出草丛,森森白牙在暮色中散发着阴寒冷光,脚下利爪已悄然展出,随时准备扑上来将他撕得粉碎。

    “嗨上来”

    千均一发时,突然从头底传来一道浑厚低醇的喊声,紧接着,古树上垂落下一根钢绳,时灿想也没想,立即攀上钢绳,绳索一紧,即刻往上收缩。

    时灿坐在树干上抹了抹汗,看了眼树下围绕着狼群,重重地松了口气,这才转头想道个谢,不料一转头就惊了一跳,暮色笼罩的密林下,一个披着黑色斗蓬披风的男人正侧着身子坐在树干上,垂落的帽檐挡住他大半张脸,隐隐露出小半截银色钢质面具,他包裹严实,一身黑色密不透风,哪怕是眼睛处也是被树脂涂的漆黑,唯独露出两个偶间转动的眼珠。

    “你,你是什么人”时灿贴着树身紧紧地盯着他,手不由伸进怀里握紧那把枪,对方看了他一会,阴沉着声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这山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你进来干什么”

    听他声音倒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人,何况刚刚救了自己,应该也不是坏人,时灿松开怀里枪,道“我是想进来取这古树上的针叶,你是住在这山里的人”

    铁面人眼珠转动了一下,问“你取树上的针叶干什么”

    “当然有用。”经他这一问,时灿忙伸手折了数根枝叶,放到鼻前嗅了嗅,然后迅速摘下来放进随身的布袋中,不一会,布袋就满了,他掂了掂,估计着能制出七八个安心丸。

    铁面人一直在注视着他,等他摘好后,才道“天已经黑了,你现在很难出去,晚上这山里会起大雾。”

    “那么你有什么好主意”看这人很熟悉这里环境,时灿话题一转,想试试这陌生人究竟是敌是友。

    铁面人望着越来越黑的天际,许久,才道“你跟我来吧。”

    钢索将他跟铁面人绑在一起,两人如同猿猴般在参天大树间晃荡,大约半小时后,他来到一处古老的乡村别墅前。

    “你是这山里的猎人”时灿低头用手拂过实木桌面,桌上没有灰尘,看来经常有打扫,摆设很陈旧古老,即使对时灿这样千年前的人来说都算得上是古董的家具,他心中顿时充满疑惑,不知道这间旧别墅和眼前这个黑披风的铁面人是怎么出现在这未来世界

    “我说过,不要问我是谁。”铁面人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便裹着黑披风坐到几米外的旧沙发里,时灿喝了口水,看着落地窗外的快黑的天空,“我今晚不能在这过夜,你能早点送我出去吗”

    铁面人抬起头,面容依旧被黑披风挡着,只露出半边铁面具,寒光微凛,“现在还不能出去,那群狼不会这么快离开。”

    壁炉里燃起熊熊火光,铁面人把烧好的肉递给他,时灿接过来,想认真看看那张脸,但他很快扭头走到阴暗的旧沙发里坐下,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请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时灿小心冀冀地问道,“是受伤了吗我身上有药,看看能不能治好,你能给我看看吗”

    铁面人侧过脸,手掩盖在头上又拉了拉披风帽檐,声音沉冷了几分,“我说过不要问我是谁。你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出去,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以后不要再进山。”

    “其实我进山主要是为了采集这种古树的叶子,它可以制成药丸。”

    “药丸有什么用”铁面人在黑暗隐隐动了一下。

    时灿想了想,道“据说功效很大,可以继命,不过,我也从来没制过,只是想试试,如果有机会,下次我来时可以带给你看看,对了,你的脸如果是一般的伤我都有办法治,你愿意的话就跟我说一声,这山我还会再来,因为我必须要定期采集这种针叶。”

    铁面人端坐在黑暗里,闷声闷气地道“你真要这种针叶树的叶子,不用去刚才那个地方,琨山深处有一片山林地,全是这种针叶树,如果你实在要,可以去那个地方找,不过,我劝你还是不随便进来,这里的狼群已经不是你想像中那样,为了几片叶子丢掉性命,不值得。”

    “真的,那下次来你一定要带我去那片林子。”

    铁面人冷冷地看着他,过一会,才道“快吃,我带你出去。”

    时灿动了动唇,还是忍住没有再说什么,制安心丸不是他本意,而是脑海中存有这种药丸制法,他只是极想试试。

    铁面人只送他到琨山山口几百米外,然后一言不发地掉头隐入黑山密林中,时灿吁了口气,如果下一次能见到他,一定要道个谢。

    当时灿赶回将军楼时,发现自己院落里灯火通明,人声沸腾,似乎里面有不少人,他走进去,发现数十个军服笔挺的护卫官正在他院落里进进出出,夏景一看到他立即惊喜地迎上来,“少爷你可算回来,快快快,进来我跟你说两句。”

    他拉着时灿进了房里,急声问道“你上哪里去了加德满下午来通知,说琳娜姑姑来了,上将准备设宴款待,可你倒好,到现在才出现,加德满派人到处找你,将军楼里都在说你的事,少爷,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别忘了你还得替琳娜求情呢”

    时灿把布袋子一放,道“他又设什么宴,我不是已经说了退婚了吗”

    “唉哟少爷,你的脾气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进了趟钢牢,脑子不好使,连性情也硬的不可理谓,费上将这样做肯定就是不同意你退婚,你倒还拿上劲了,一时气话怎么能当真,你别说了,快点去宴会厅,这会时间他们应该还在等你,快去快去。”

    说着,硬拉着时灿赶往宴会厅,边走还边道“琳娜姑姑的事今晚得说了,要不然,她过两天就走,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少爷你就收收你那点脾气,费上将对你不薄,退婚的事不能再提,明白吗”

    时灿失笑,他明白夏景的苦衷,所以也不说什么,只能跟着他进去。

    小型宴会厅内,琳娜早就坐立不安的等着时灿,一见他进门,立下站起来笑道“时少怎么现在才来啊,唉,都是姑姑的错,姑姑只是叫你出去无际城买点特产,你就搞的这么晚,来来,快坐下来。”

    时灿了然一笑,什么买特产,只是琳娜用来替自己开脱的说词,真是难为她了。

    他扫了眼桌上,来参宴的只有费里维和文楦,第一夫人金蕴身体不适,蓝君王子又因腿伤告假,时灿见到他们两人后,不由地暗暗松了口气。

    金蕴的刁难,蓝君的阴讽,他都已经见识过了,这两人不在正好,说话没那么难堪。

    他落坐在费里维右侧,费里维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今天的费里维换下日常军装,深黑色高级定制修身西服包裹下,强健挺拔的身躯透出深沉内敛的威慑。

    时灿只感那道灼热的目光正定格在自己脸上,不一会,众目睽睽下,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竟抚上他的脸庞。

    心底一惊,却不敢轻举妄动,时灿屏住呼吸,不知道这男人想干什么。

    “还疼吗”语气里带着丝淡淡的慵懒,可偏这声调就能给人一种温柔至深的错觉。

    他是说今天打耳光的事,脸上的红肿让这人心疼了

    胸口只有一片凉意,如今这男人的温情只让时灿觉得讽刺,他勾了勾唇,淡淡地道“没什么事了,谢谢上将关心。”

    “是么,那就好。”话是这样说,费里维的手指却并没有离开他的脸庞,视线在他脸上来回转动,凝了会,又道“一会让夏护卫官给你敷敷,不要留下印迹。”

    时灿神色平静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举手, 我喜欢那头小豹子,但他真的不是主攻, 阿门, 请各位继续猜s另外多谢小七、墨色、紫璎、月下、风骚、好基友等读者亲的地雷和手榴弹, 么么哒, 我会加油的啦

    、谁说退婚二字受得起

    他的举动让琳娜看在眼中心里乐开了花,借机说道“时少来这里一个多月了,我这个做姑姑真不称职,现在才来看望,唉,也是太忙了,费上将,你也知道我是主管典械星商贸的一等商人,这些年典械星加入了星贸商道,运输了不少星球上的珍奇货品,就连联盟星上的统帅军都用我们的药品呢。”

    费里维点点头,“是的,典械星以产珍贵药材出名,是全星系最丰富的药材种植基地,确实给星际联盟带来不少益处。”

    琳娜笑逐颜开地接上话“是啊是啊,不过,最近出了点小事,我的一大批贸在星贸商道上被x15星的商人给扣住了,那货大部分都是运往联盟星的珍奇药材,这一被扣下,我们的损失很大啊。”

    说到这,她故做为难地看了看时灿,轻叹口气,“唉,其实今天我也不应该在这说这些,但是上将,这批货被扣了近半个月了,我们时老将军也找过x15星的人交涉,但对方根本不予理会,听说,x15星的商团是联盟莱恩副统帅的亲属成立的,我想着我们时少现在的身份说什么也是费统帅的家人,怎么能被人小看了去,这件事,上将你看能不能帮着协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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