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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瞳绝艳 第32节

作者:散尾猫 字数:10146 更新:2021-12-31 16:02:01

    “滚。”

    看着少年仓皇而逃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心,也一点点冷却,冰冻,霜花四裂。

    “回去吧,外面冷。”

    温柔的语调,随着一股清风,吹拂进耳中。而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抬起头,天,是空的。

    仿佛被囚禁在无形的笼中,茫茫然间,仿佛看见高耸入云的铁牢,遮天蔽日,无处遁形。

    作者有话要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感吗一旦开写,就发现跳跃在键盘上的手好像停不下来了一样。总之,趁现在有感觉赶紧把之前漏更的补上吧泪流满面orz

    、第七十九章

    到底是何时才沉沉睡去的,已经记不得了。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随时都会爆炸一般,有什么东西在搅动脑汁,将本就零乱的思绪搅动成一团浆糊。

    霍然睁开眼睛,枕边空空无人。摸了摸床榻,依旧带着温热的体温,应是刚走不久。

    沉沉叹了一口气,随意捡了一件外套披在肩头,立起上身依坐床头,瞪着没有焦距的双目,茫然望着空荡荡的黑暗。

    自从那日,已经整整半月了,头痛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愈演愈烈。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锥子在一下下凿着脑壳。偶尔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甚至于会出现脑袋碎裂,脑浆迸射的幻觉。唯一可以算的上变化的变化,就是镜中倒影出的我,表情越来越木然,僵硬,冷静得出奇。目光淡漠疏离,仿佛宣纸上墨色晕染,淡得仿佛能随风飘逝。看着镜子,熟悉的脸,却陌生到让自己胆战心惊。

    我,无意中越来越不像我了。

    而那个人,他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暧昧,非同寻常的温柔。他看着我,温柔如水,艳绝天下,却让我不寒而栗,几乎要落荒而逃。仿佛自己已经化身为一个玩偶,按照主人的意愿捏造外形,摆动肢体,面无表情。

    我想,我一定是病了,很严重。

    木然穿衣起身,推门而出。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冰霜凝结在脸颊上,却感觉不到寒冷。从何时起,已经迟钝到连最基础的疼痛都已经模糊不清。

    游魂般,轻轻绕过枯萎的花枝,庭院深处的樱花树下,一袭熟悉的颀长身影背对而立。月光婉转,破云裂空,巧妙地勾勒出他美如神只的侧脸,然而,同时也打量了原本隐没在黑暗中的另一人。

    是谁

    一念之间我收回正要迈出的脚,悄悄隐遁在灌木丛中。

    一头月色般耀眼的金发直垂至背心,被一条银色的缎带轻轻地束了。女子容色美艳,身段玲珑有致,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匹。

    “事情办妥了”

    瞳影的声音穿透夜色传入耳中,冷得出离。

    只听那女子轻声一嗤,语带揶揄“瞳教主,好久不见,连个招呼都不打”

    “办妥了就回去,以后没事找你就别来了。”

    依旧冷淡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女子闷声不语,片刻,忽然猛地一剑削向身边的樱花树,发泄一般,用尽力气毫无章法地狠砍几剑,这才喑然一声,把剑掷落在地。

    “瞳影我在你眼中可就只是帮你杀人的工具”

    饱含怒意与不甘的声音尖利而扭曲,女子浑身颤抖,金发在雪风中飘舞,流光四溢。

    男子轻笑一声,冰冷的语气听在耳中只觉仿佛一把利刃,破空裂云“这可是你自愿的,我没逼你。”

    “是。我贱,我自愿帮你卖命,帮你杀人,帮你一口气屠杀了苗寨上下百余口无辜之人,惹得满手血腥,罪不可赦。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瞳影”

    女子发疯般揪住他的衣襟。而我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再也听不见什么。世界仿佛变成了无声的连串,唯有雪,安静地从天际飘落而下,落入瞳中,感觉不到刺痛。

    什么都感觉不到,仿佛连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与魔相恋,注定要在仇恨纠葛中孤苦终生。瞳影不是你今生的归宿。

    你可当真以为瞳影是会后悔之人

    你可有想过,比起为曾经所做之事后悔,他定会选择做出更残忍的事来掩饰曾经的过错。

    而这一路来,为了保护自己,他注定要伤害更多的人,哪怕并非出于己愿。

    他早已经停不下来了,苏陌。

    而你,趁现在还可以回头,不必陪着他直到被伤得血肉模糊。

    那少年的话在脑海中翻江倒海,一遍遍回放不息。

    不过,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疯了一般狂奔出幻瞳教,跌跌撞撞地,仓皇落荒而逃,几乎是滚着下了山坡,待到了山脚,手上脚上已经全都是蹭破了皮,摔得青紫红肿。然我,却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痛楚。麻痹的神经,恐惧与绝望支配了全身。

    不,这不是真的。那个女人在说谎她在说谎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真的还可以相信你吗,瞳影

    就近找了一家旅社,偷偷潜入马厩中,解下一匹马匹,也不顾马倌嘶哑的怒吼声,翻身上马,策马便走。

    现在唯一充斥在我脑中的念想只是去用这双眼睛看清楚迷雾下的真相,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自我欺骗,遮蔽了双目而活。无论真相如何,也不知我是否能承受,我都要将其看个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这一切,到底是为何;失忆前的我,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两个问题仿佛两条不断抽打我的鞭子,拼命催促我冲破阴霾,穿透云层,从虚假的甜蜜牢笼中突破而出。

    天光穿透云层,遍撒乾坤。雪,不知是何时,停了。

    马蹄哒哒,尘土飞扬。清风撩起满头青丝,坚定了动荡不安的念想后,心情豁然开朗。树影开合,几番回转,马速渐渐减缓了下来。虽是早已有心理准备,但当那一片焦土残骸赫然映入眼帘时,还是止不住猛然咬住了下唇,握紧的拳头在剧烈颤抖,几乎要稳不住身形跌落下马。

    一颗烧焦的死人颅骨被风一吹,咕噜咕噜地滚到马前,两个空荡荡的眼眶直勾勾地紧盯着我,仿佛在无声地质问,怨念。散不开的山雾在灰烬中飘散,细如游丝的呜咽似有若无地从断壁残垣深处幽然荡去。

    蒙荣,为何要带那个人来

    为何要害我们

    都是你的错,你害死了我们

    都是你的错,你的错

    “啊”我紧抱住头厉声尖叫起来,身子一歪从马背上一头栽落在地,猛滚了几圈,才缓缓停了下来。

    在脑海中回荡不息的回音骤然停歇,正舒了一口气,一抬头,一双空荡荡的眼眶直勾勾地紧盯着我。

    “啊”又是一声尖叫,我一脚踹开那个颅骨,手脚并用地连连后退。

    “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紧抱住头,缩成一团,眼泪不知觉间模糊了视线。抬起双手,苍白的皮肤下隐隐浮现出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双膝跪地,发疯般将手用力往地上擦,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沙砾磨破了皮肤,血肉模糊,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擦得累了,这才缓缓地停了下来。无力地跌坐在地。扬起视线,阳光从树缝间粼粼筛落,斑驳的光圈中逐渐幻化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容。苗族姑娘们巧笑的脸,少年们爽朗的笑声。阿九,他在用欢快明亮的声音对我说,你就是蒙荣听说你是从外面来的。嘿,外面的姑娘漂亮不

    “漂亮。可是,外面一点也不好。”我咯咯笑起来,双肩剧烈颤动,泪水浮动,视线再次模糊。

    少女的娇丽的脸庞清晰地浮现在光线甚明处,花片般娇嫩的薄唇微微翕阖。蒙荣,瓦萨莫。她说,笑靥如花。

    啊,我记起来了。她说瓦萨莫。这是一句苗语,翻译过来是

    我爱你

    我再也忍不住地仰头嚎啕大哭,那声音从灵魂深处迸射而出,直入云霄,已经不再是人的哭声,像是困兽发出的哀嚎,尖利凄惨。仿佛是用尽了生命的全部,身体深处,另一个同样悲戚的声音在和我一同仓皇悲鸣。

    我突然间好像明白了,那个名叫苏陌的曾经的我为何会选择忘记一切,以一种逃避的方式来结束这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并不是怯懦,也不是脆弱,而只是,太累了。

    真的,是太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手都要断了,但是心情舒畅。不卡文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

    、第八十章

    走马洛阳,卡着城门将闭之时挤进了繁华千景的洛阳城。牵马走在人生鼎沸的夜市上,低头小步快趋,一块黑布把整个脑袋包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双眼睛,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洛阳人多眼杂,若是让人认出我便是那个背弃天下,投奔魔头的苏陌,只怕还没等恢复记忆就丢了小命。

    摆手避开沿路招揽客人的客栈酒馆,牵马一头扎进近旁一条静谧的小巷里。几番找寻,最终在一扇气派的朱漆双开高门前停下了脚步。抬眼看去,映着通明灯火,万剑宗三个镶金大字在炫耀的门楣上肆意张扬。

    大门吱呀一声开合,我吓得忙闪身躲进近旁的一条小巷,偷偷探头。只见出来一个掌灯小厮,四处张望了一番,又重新阖上了大门。

    暗中长舒一口气,正要走出去,就感到背上被人轻轻一拍。

    “喂”

    一声大叫吓得我立时跳了起来,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回过头去,少年眉目如画,冲我挑了挑眉,手中折扇轻摇。

    “你既然在这出现,可是真想通了要恢复记忆”

    “我要怎么做”

    无暇跟他客套,我张口就直明来意。

    似乎是对我的反应颇为满意,他高兴地拿扇柄敲了敲我的额头“这才乖嘛”

    任由他敲了几下,我依旧面无表情地紧盯住他。却见他一脸无趣地白眼一翻,收回了扇子“跟我来。”

    我紧跟着他一前一后地转入错综复杂的小巷深处,每每看见有行人路过都不由自主紧张地低头掩面,只怕被认出了真容。

    料是见我一脸警觉的模样,霍游仙微微笑起来,清淡淡的笑声在悠长的小巷中穿廊回响。

    “苏陌,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没人能认出你。”

    我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四顾了一番,压低了声音“跟你说了别这么叫我。你想让我死啊”

    他掰开我的手,黑眼睛狡黠地滴溜溜转了一圈,犹自在笑“我倒是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快就转变了注意,还记得上次你可是斩金截铁地誓死不要恢复记忆。”

    “你管不着那么多。”

    “喂,你这是对恩人说话的语气吗”他趾高气昂地双手插腰,理直气壮地冲我扬了扬下巴。

    我一时哑然,张了张口,犹豫着想要搪塞过去“这段日子,出了些变故”

    “莫不是瞳影又有什么惊人之举了”我话没说完,就见他忽然双目放光,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哎,我就警告过你嘛,瞳影才不是会为谁放下一切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向来都是目的明确。就凭你啊,别说这辈子了,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心里自是不服,却又无从辩驳。泄下一口气,垂头不再答话。

    “呦,到了。”言语间,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一家古旧的医馆赫然在于眼前,斑驳的匾额上依稀可辨的雨润医馆四个字剥蚀了光泽,裂痕遍布。

    推门而入,昏暗的蜡油烛灯下,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医师执笔誊卷,见我们进来,便微微点头,示意我坐到案前的竹椅上。

    他细细打量了我一番,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手指微动,一条银线从指间翻腾而出,准确无误地缠绕在我的腕部。随着银线的细微颤动,他脸上复杂的神色愈来愈深,最后轻叹一口气,收回了银线。

    “大夫,情况如何”

    站在一旁的霍游仙早已沉不住气,忙不迭地出声询问。

    “这位公子可是服了千秋一族的忘尘散才得的失忆症”

    两人的目光同时汇集到我身上,见我久不答话,霍游仙暗里催促地捅了我两下,猛使眼色。

    “我想不起来。”

    无奈地垂首蹙眉,习惯性地拿手摁住隐隐作痛的眉心。

    老医者沉吟片刻,许久,扭头冲内室轻呼了一声“瑾冉。”

    一只白玉般的纤手应声掀开帷幕,随着轮盘滑动的吱呀声,一架轮椅被推着从内室走出。轮椅上坐着的少年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约摸十来岁年纪,面容秀美绝俗。再一看推轮椅的少年,不犹暗吃一惊,两人竟是如出一辙的相貌,两张同样秀气的脸蛋交相辉映,仿佛陡然闯入的两束白光。

    “师父。”略带稚气的声音,两人齐声问候。

    “瑾冉,你给他看看。”

    老者执笔舔墨,冲我点了点下巴。两个少年一齐望了过来,正当我踌躇哪个才是他口中的瑾冉时,推轮椅的少年缓步走到我面前站定。

    他动作灵巧地翻开我的眼皮,就着烛光仔细瞧了瞧,然后回头冲轮椅上的少年微微颔首,退身站到一旁。

    未待我回过神来,眼前银光一晃,三枚银针破空而来,准确无误地直入气海、神堂、魄户三处穴位。银针微颤,光影微变间,针尾上紧连着的金线一直通到远处轮椅上的少年手中。

    不消片刻,针线一收,胸中气息再度畅通回流。

    “公子当真想恢复记忆”

    “什么意思”我暗暗运气,让凝滞住的气血流通,目光回转向轮椅上的少年。

    他微微一笑,不答反问“公子可知额上的蝴蝶从何而来”

    闻言下意识微微垂首,让额发垂落下来遮住额头上的蝴蝶印记。

    “可是中了苗家蝴蝶蛊”

    我依旧默声不语。一旁的霍游仙投来吃惊的目光,探寻的目光中接二连三地抛来无数个疑问,我视而不见地扭头躲开。

    “不过蛊虫已经给转渡走了,只是不知为何,刻意留下了些蛊毒。”

    “你说刻意”我猛地抬头,轮椅被推着向我靠近了些。少年吹弹得破的精致面孔在明暗不定的烛光下。

    “是,刻意。”他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看公子的反应,倒像是完全被蒙在鼓中。”

    “这蝴蝶蛊素有吸人精血的效力,因此能止血消肿,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味药,但药性太烈,一旦无法驾驭便会噬主。你身体里残留的蛊毒,分量被控制得恰到好处,而且又正巧留在脑部。”他顿了顿,微微思索了片刻,再度看向我时,目光中俨然多了几分杂色,“脑中精血回流不畅,这就好比在脑中上了一把锁,就算我帮公子破除了忘尘散的药效,只怕公子也无法记起来。”

    “是有人不想公子恢复记忆吧。”推轮椅的少年接过话去,一语中的。

    我顿时沉默下来,干涩的下唇皴出血丝,舔了一下,血液腥甜的气息在唇舌间蔓延扩散。平静下来后,再度把目光落回眼前的两个少年身上“可有破解之法”

    两人对视一眼后,一齐冲我点了点头“将残留的蛊毒也一并引渡出去方可。”

    “那好,赶紧帮我把它引渡出去。”

    “公子,”伏案急书的老者闻言停笔抬头,目光挪移过来,“可想清楚了找回记忆的同时,意味着承担的不仅的是愉快的过去,更是痛苦甚至绝望的过去。像公子这般自愿放弃过去之人,定是受了非比寻常的痛苦经历。一旦记忆恢复,恐怕会因承受不了而导致心脏衰竭。你可是真下定决心要承担这一切了”

    我苦笑起来,扬首,掌心覆眼。断绝了视觉后,烛火跳跃地沙沙声变得极为清晰。心跳,平缓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终止。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该来的总是会来,这一切终该有了结之时,无论是他所犯下的罪孽,还是我的罪孽。”

    移开障目的手,我看向光影错落间的三人,烛火拉扯出的黑影投到白墙上,开开合合。

    “若非下定了决心,我现在也不会在此。”

    “大夫,劳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可以摆脱第一人称了。

    、第八十一章

    漠北,这是西出阳关前最后一家驿站,时值隆冬,塞外飞沙走尘,朔风四起,绝不是出关的好日子,然而冷冷清清的店铺里却坐了个年轻的男子。一身粗麻布衣,除了腰上一把配剑和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包袱,没有更多的行李。

    他低头呷了一口苦涩的茶水,放下点碎银,起身离座。

    紧了紧黄麻遮风斗篷,正欲推门而去时被掌柜的叫住了。

    “客官莫不是要出关”

    男子回过头来,宽边帽下是一张清秀的脸。轻眉淡眸,犹如北国的白山黑水,飘逸得几乎不近凡尘。他没有作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又要走。

    “客官有所不知,现在塞外可不是人呆的地方。风刮得紧,雪一下就是个把月,路也不好走,容易迷失方向。客官若要出关,还是等来年开春吧。到那时,商人们也都开始行运了,客官可以跟着一起走,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话该让他改变了主意,却见他神色不动,忽地,扬唇浅笑。

    “可就是说现在没人会出关”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放心了一般,兀自点头,“那是甚好。”

    话音刚落,也不顾掌柜的阻拦,转身走出了店外。

    黄沙万里,孤烟入云,塞外的劲风宛如一把把小刀口,细细密密地扎在的皮肤上,芒刺斜割般尖锐的刺痛。遮天蔽日的黄尘中,一座石牌如孤独的战士,静默而立,忠实地割裂界限。

    一旦踏出这一步,就是生死由天的塞外。黑白分明的双眸里荡起一丝涟漪,他站在关口上,斗篷在狂风中,哨口的旗帜般,猎猎作响。

    一旦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莫名的,原本以为已经下定了决心的自己,竟萌生了一丝不舍和恐惧。然而,和那汹涌而出的记忆相比,这眼前的一切反倒显得极为可爱。

    恢复记忆的过程远比自己想像的要痛苦的多,就仿佛原本卡死的闸门一口气开到最大,积蓄了二十年的水流化作洪涝海啸,吞噬一切。仿佛有么东西在拼命冲击脑壳,想要突破而出,歇斯底里的疼痛纠缠着身体每一处,痛得,恨不得自我了断。

    在黑暗的房间里,手脚被束缚住,拼命尖叫,挣扎了整整三日三夜,才终于安静下来。因为太过痛苦,等恢复意识时,手脚已经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双目深陷,头上全是撞裂的伤害,鲜血泼撒一脸,仿佛地狱里重生的厉鬼。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开始。当那个名叫苏陌的少年彻底觉醒过来时,身体上的痛楚就变得极为微不足道了。

    虽然在恢复记忆之前就下定决心不再逃避,也是抱着这样的觉悟恢复了记忆。而一旦再度面对曾经发生的一切,才发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他能做什么复仇就算杀了那个男人又能改变什么只不过是让罪孽深重的自己再背负上一条人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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