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惟扬把三个屋子都逛遍了,实在无事可做就自己从花圃对面的井里汲了水浇了遍花。看着周围的山水很想去游玩,却想着和叶怀堂一起便老实的坐在石凳上等。过了会儿等不到人就忍不住好奇自己倒了杯酒喝了,那不知是什么酒入口香甜只是稍稍有些辣味而已,如此他忍不住又多喝了两杯。
也许是这酒太烈的缘故他竟然忍不住的想要昏睡,勉强忍了一会儿还是抵不住困意慢慢的睡着了。
叶怀堂到地方的时候就看见武惟扬趴在桌上睡着,他上前拍拍武惟扬的肩,“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武惟扬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看了叶怀堂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丢脸,偷喝了几杯酒就顶不住睡着了。”
叶怀堂笑笑握着他的手腕说道,“屋子里面都看过了么”
“等你的时候忍不住先看了一遍。”
叶怀堂突然暧昧的靠近他在他耳边说道,“我领你进去仔细再看看。”
武惟扬耳朵被热气一吹变得红了起来脸也不住的变红,脑子都有些混沌了,任凭叶怀堂牵着他的手进了主屋。
进屋后叶怀堂掀了耳房的帘子进了里面的卧房,以前两人不是没有在同一间卧室待过,只是今天武惟扬总感觉一切都带着暧昧带着一些不明的期待和欲望。
进屋站定后叶怀堂握着他的手松开然后慢慢的拥住他的腰身,脸也轻轻的贴合在一起,“不亲我么”
武惟扬一下愣住他惊讶的转头对叶怀堂说道,“你说什么”
他看到叶怀堂的唇一勾直接封住他的,开始是轻轻的磨然后加重力道过了一会停住,“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了”
武惟扬讷讷的说不出来话,叶怀堂也不理他的笨样子径自解开腰带盖住他的眼睛,“别动。”
武惟扬听了不敢乱动但是他直觉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要发生了,他眼睛看不到只能听到前面一阵阵衣服西索的声音,他知道那是叶怀堂在更衣。
他这时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伸手抱住身前人阻止,他的手一环触到的却是一片光洁的皮肤,他一惊就要松手叶怀堂却上前抱住他,“怎么,这时候要当君子了那晚是谁要我主动的”
武惟扬脸一阵发热喉咙都冒了火,“我,我那时不是这个意思。”
叶怀堂低低的笑,“我是,想要我主动抱着的人必须是这样的意思,如果只是把当我兄弟就不能跟我说喜欢。”
武惟扬呼吸不畅,“你喜欢我”
叶怀堂直接答道,“喜欢,一直喜欢。没想到你也只是叶公好龙,到了这时退缩了不敢了。”说着便要松手。
武惟扬感觉到后马上收紧了怀抱,“我想要你,想到快疯了,即使让我拿命换都行。可是我没办法和你相守,又怎么能这么对你。”
叶怀堂叹口气笑道,“如果过了这次我就把这房子点了,咱们一起烧成灰你敢要我了么”
武惟扬想想,“敢,咱们死了就变成游魂永远在一起。”
叶怀堂在他耳边轻笑,“那就别动,随我就好。”
叶怀堂帮他解下腰带脱下衣服,一切结束后叶怀堂一下抱住武惟扬,全身皮肤相触的时候两人不禁打了下颤,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一起舒了口气,叶怀堂下了狠心般说道,“武惟扬,你是我的。”
武惟扬已经动情他伸手扯下眼睛上的腰带,抱起身前的人走向床铺说道,“我是你的,我这一生只想是你的。”
两人躺在床上后忍不住互相拥抱亲吻,只是动作越来越急后来武惟扬的额头都冒出了汗,叶怀堂看他这样忍不住笑道,“你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武惟扬红着脖子瞪他一眼,手慢慢下滑终于探到后面却只是抱住那两片圆滑再没有动作。
叶怀堂看他这样气恼的很,最后他把眼睛一闭说道,“身子抬起来些。”
武惟扬照做后他把腿从两侧屈起抬高腰身,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去碰武惟扬,“下面不用我教了吧,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武惟扬抱住叶怀堂一点点的占有他直到两人终于属于彼此,那一刻他突然流下眼泪,明明不伤心却就是停不住。
叶怀堂感觉到胸口的湿意不禁睁开眼睛,他看着身上哭得难看的人红着眼骂道,“你哭什么没出息。”
他抬手把武惟扬脸上的泪擦干,“武惟扬,我喜爱你,喜爱你笑喜爱你的小孩子气,喜爱你发脾气的样子,喜爱你神采飞扬一策定江山的样子,喜爱你难受的样子,喜爱你说喜欢我的样子,连你流泪的样子我都喜爱。”
叶怀堂双手攀住武惟扬的后背动了动身体,“你是我的。”
武惟扬轻蹭着他的脸颊终于开始动作,“我是你的,永远都是,就算是死了我的魂魄也会记得,永生永世的记得。”
叶怀堂满意的笑了,他探寻着武惟扬的唇磨蹭,他们从慢慢感受彼此到激烈的占有对方,当终极的一刻到来时,那便是两人的天堂。
一切平静后看着武惟扬收拾床单叶怀堂不禁笑道,“怎么到最后那么体贴”
武惟扬红着脸说道,“那东西清理不好会伤到你,我不想你受苦,你也累了睡一会儿吧。”
叶怀堂看着他笑道,“你抱着我睡。”
武惟扬听了高兴的爬上床,叶怀堂没等他动作而是自己先把身子放在武惟扬怀里,头正好顶着他的下巴,伸手拥住他,“我喜欢的拥抱是这样的,或者反过来。”
武惟扬拥着他满足的笑,“我这时才明白,白白过了二十多年。”
叶怀堂却不在意,“有一刻我就不嫌少,睡吧。”就这样两人相拥而眠。
、23 雾散
叶怀堂闭着眼睛认真感受着弥足珍贵的每一刻,当上方的呼吸变得均匀,他慢慢的起身看着身边的人想笑却怎么也翘不起嘴角。他拾起床头的衣服穿上,一边穿一边就流下泪来怎么也止不住。
他一边擦眼泪一边也给武惟扬穿上衣服,怀里的人仿佛睡死了般无论如何搬动都不会惊醒,叶怀堂把他收拾整齐后扶他到院子里的矮凳上坐下,把他的身体摆成没被自己拍醒的样子。
一切做好后他从袖袋取出一个小瓶,将小瓶中的液体倒一半到酒瓶中,然后进屋把屋里收拾妥当,最后又把小瓶放在武惟扬鼻子让他嗅。见武惟扬嘤咛了一下似乎要醒,他将瓶子收回袖袋。
叶怀堂就像刚进院子的样子那样拍武惟扬的肩,“惟扬,惟扬,你怎么睡着了,醒醒。”
武惟扬迷糊着醒了,他一抬眼看到叶怀堂便笑得快乐幸福,抬起手臂便把脸贴在叶怀堂的腿上抱住他。
叶怀堂小心的调整面部表情用责怪的语气说道,“多大人了还能在院子里睡着,还没睡醒”
武惟扬这时才感到不对,他的脸一下子变得奇怪就像受了惊吓一般发白,他松开双手抬头看着站在身边正一脸不满的人,过了一会儿转头看看四周一下子整张脸都没了血色。
他瞬间冰凉的手抓住叶怀堂的,哆嗦着声音说,“你,你刚到这儿”
叶怀堂好像什么都没发现而且一脸抱歉的说,“念情非要给我庆生,拉着我到郊外吃了她亲自做的饭菜,她的厨艺还真是进步不少。这一折腾就耽误了时间到中午了才来,你别生我的气。”
武惟扬呆呆的听着叶怀堂的话站起身僵着嘴角笑道,“怀堂你骗我的是不是你逗我玩呢,你想吓唬我是不是”
叶怀堂好像很不理解的皱着眉头,“你怎么了,我没想吓你啊,”他的眼神又充满担心摸摸武惟扬的头说道,“刚才做恶梦了吗怎么吓成这样,都冒冷汗了。”
武惟扬还是愣愣的只是气越喘越粗,后来大口呼了一阵气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忽然转身拿起桌上的酒往嘴里灌,酒还是那甜中带辣的甘美只是一瓶都喝光了却一点都不见困意。
武惟扬使劲闭了会儿眼睛突然转头向着叶怀堂大吼,“你是假的,这是梦这是梦”他跪倒叶怀堂脚边凄声说道,“怀堂你告诉我这是梦,你告诉我,你快说啊”
叶怀堂在他看不到的上方吸气然后慢慢吐出,他缓缓矮一脸担心的对武惟扬说,“你是刚刚做了什么梦么怎么,太美了所以不愿意醒了连我都不愿见了。”
武惟扬呼吸不稳的跪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奔向屋里,到了卧室发现里面的一切都和自己第一遍看到时候一样,一切都是全新一点没有用过的痕迹。
武惟扬所有的感觉所有的力气都离开了身体,他慢慢转身向外走。在院中从叶怀堂身边经过时连看都没看他,叶怀堂伸手拦他被武惟扬一把推开,之后武惟扬便离开了小院。
叶怀堂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一下瘫坐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把掉在地上的酒瓶捡起来,他把那上面绑着的红绳解开放进袖袋,低声的自言自语,“同心结已经解了送不了人了,这一段缘分也解了吧。”
武惟扬在路上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跑到家里直接找到念情抓着她的手臂厉声问道,“你今天上午和怀堂在一起”
武念情看着自己哥哥的样子吓得够呛,哆嗦着大胆答道,“是啊,我今天给他庆祝生日,昨天不是还问过你吗你说你有事情,我就求怀堂哥哥一定要让我给他庆生的。”
“你怎么给他庆祝的”
“就是自己做了几个小菜请他到郊外吃的,哥,你别吓唬我好么你的样子好吓人。”
武惟扬慢慢的松开念情退开两步指着她狠狠得说,“你骗我,你们一起骗我”说完他不等念情反驳转身就走。
武惟扬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转,一开始乱糟糟的脑子也慢慢清醒,走到晚上才回叶府叶辛清却问他知不知道叶怀堂在哪里,他想了一下就安慰叔父说两人约好了晚上一起庆生就又离开叶府向那小院走去。
他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只有小院里还有灯笼闪着光,他走进去主屋看到叶怀堂躺在床上正睡着。
武惟扬轻轻的走近他然后脱了鞋袜轻轻上床,躺下的时候看到叶怀堂睁开眼睛笑着看他,“怎么回来了”
武惟扬把叶怀堂的一只手臂伸直然后躺上去窝在他怀里然后抱紧他才开口,“你又为什么不走”
“我明天要起早到山上看日出,这个生辰后的第一个日出。”
武惟扬低笑道,“我要生辰礼物。”
“嗯,你说。”
“我要你转过身抱着我睡这一晚。”
叶怀堂听了自然的翻过身面对他然后收紧双臂把他拥在怀里,“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武惟扬仔细听着耳边的心跳慢慢开口,“过几天我就娶三公主过门了,我会好好活着好好待她,也许几年后会有几个孩子喊你大伯。念情也嫁了人你会多几个调皮的外甥,甥女。等你攒够了银子就出去游历,我和念情会帮你照顾叔父、婶娘。等到老了你就回来,我会努力活久一点到时候我们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再一起下棋,喝茶,也许还能一起看看日落等着看日出。”
叶怀堂轻笑着点头,“嗯,听着还真是不错。”
两人睡了三个时辰后起身,那时天还黑着,他们打着灯笼沿着河边向上走去,走了一阵到了山顶,叶怀堂把备好的垫子铺在挂着露珠的草地上,两人挨着坐下。
过了一会儿天边渐渐露了光一点点扩大,然后太阳从冒出个尖慢慢变成红色的大盘贴在地上,由远到近的大地都铺了层金红,两人的身上也撒着光彩,一时间眼前格外开阔宁和。
武惟扬忽然顿悟了什么他高兴的笑着对叶怀堂说,“怀堂,我不喜欢你,从今天开始再不喜欢你。”
叶怀堂看着他也笑,“嗯,我也不喜欢你,从没喜欢过。”
两人对视都笑得开朗等太阳挂上天空他们走下山回到叶府,各自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直到武惟扬迎娶三公主两人都还是在一个屋里睡,却再没有难过的情绪存在两人心里,一起都好像有了计划,一切都明朗了没有放不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不给那个下的药写一大堆名堂了,总之就是迷药之类的。效果如文所示。
、24 想不出名字的一章
武惟扬娶亲的那天朝阳城格外热闹,一大早武惟扬便骑着骏马带着聘礼到公主住处迎接公主,公主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着绣着长尾山鸡的嫁衣走上花轿,一行人在武惟扬的引导下向驸马府出发。
出了宫门惠妃坐着九凤轿,太子骑着骏马亲自送亲,花轿后面是宗正寺卿带着陪嫁的侍女仆从还有仪仗队。
一行人到了驸马府后举行皇上赏赐的宴会,宴会结束后惠妃和太子先行离开,新人行同食礼,然后向武氏夫妇排位行礼最后新人双双送入洞房。
直到进了洞房才终于静下来,武惟扬用玉如意挑开新娘盖头,红烛下的芳沁虽然面容还是不够风韵柔美却也称得上娇俏可人。
武惟扬对着芳沁笑笑,芳沁也抬头回以一笑口气中有些犹疑的问道,“我有点饿了能吃东西么”
武惟扬听了温和说道,“当然行了,我折腾这一天也饿呢。”
两人走到桌边坐下一起吃了些糕点,芳沁看了看桌上的合卺酒说道,“我能跟你说些事情么”
看武惟扬点头她接着说道,“这个交杯酒能在两年后再喝吗等到我们真正成了夫妻之后。”
武惟扬笑笑点头,“公主喜欢就行。”
芳沁倒了杯茶慢慢品着然后又说,“你一会儿到哪里歇息”
武惟扬笑意更深,“就在旁边的偏房,公主是困了么”
芳沁摇摇头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圆月说道,“父皇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月亮比昨天十五的更圆更亮,正是人月两团圆的吉日。”
武惟扬也起身走到窗前,“可是听公主的话似有遗憾。”
芳沁点头,“月圆时候总是不见繁星,我最喜欢的不是圆月而是满布繁星的夜空,尤其对那一条银白的星带最是喜爱。”
武惟扬听了不禁低低念道,“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
芳沁听到后不禁惊喜,“将军也知道这首诗我很喜欢这两句的温柔喜悦却更喜爱前面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的慷慨自由,只是从来无缘亲见黄河的壮阔波澜。呵,知道我为什么会一口答应婚事么”
武惟扬想想说道,“反正不是因为对我有意。按公主的性格是喜爱这无边天下想要早日出了樊笼吧”
芳沁惊喜欣赏的看武惟扬一眼,“不错,我每日看的都是些兵法习武的书籍,于情爱实在懵懂。但是老天对我不薄,我们有两年时间相处。将军你喜欢我吗”
武惟扬面带诚恳,“硬要说对公主有情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我敢保证娶了公主便一生不会再娶。”
芳沁听这话点头,“好,两年为期,到时自然都会明了。”
武惟扬笑答了声嗯后接着说道,“今天喝了些酒天也不早了,我先回自己房里了。”
芳沁点点头微服身送武惟扬出门,他回到自己院前发现武念情正在门外徘徊,便把周围伺候的人遣开了。他走到妹妹面前轻叱,“这个时候不在房里到我门前乱转什么”
武念情眉眼低垂的转了一圈抬头撒娇道,“哥,你这些日子忙我也不敢闹你,只是心里不安怕你还是怨我,反正你今天也不是要真的洞房,我忍不及就来找你了。那天真的是怀堂哥哥他让我配合着骗你的,我不是有心的。”
武惟扬看着妹妹大叹口气,“你啊,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怀堂他怎么会信你的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回去吧,这时候的天已经开始凉了别受了寒。”
武念情看哥哥的样子忍不住高兴半别扭的哼了一声,“你们两个不高兴偏要把我扯进来,下次再不帮忙了。”
武惟扬也学她的样子哼道,“帮倒忙。”
武念情听了气得一跺脚走了,武惟扬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开心,他进了院子站着看了圆月一会儿进屋睡了。
驸马府的仆从侍婢很多,从起身就一直被人服侍的武氏兄妹过得格外不适应。吃过早饭后武惟扬跟三公主提下午到叶府做客,芳沁正想出去走走便答应了。
因为不想张扬三人一行只坐着马车到了叶府,通报后叶氏夫妇和叶怀堂一起出门迎接,行礼问候过大家才一起进了内厅。
武惟扬和三公主在主位上坐好下人添了新茶后,叶辛清笑道,“公主和驸马能到府上做客,老臣真是荣幸啊。”
芳沁笑得亲切,“尚书大人客气,早就听闻驸马和念情一直住在您这儿,对二老更是如亲生父母般爱戴,既是如此我们二人理当拜访。”
叶辛清满面笑容答道,“多谢公主、驸马。”
这时叶怀堂突然压抑着咳嗽了几声,芳沁不禁询问,“叶大人可是不舒服”
叶怀堂压下不适连忙道歉说道,“臣失礼了,昨夜贪着夜景睡的晚了些,不小心着了凉。”
芳沁看看他接着说道,“你面色泛红怕是要发热,还是早早请大夫来看。”
叶怀堂恭敬道,“谢三公主关心。”
芳沁想想问武惟扬,“驸马,你平日如何唤叶大人和叶夫人呢。”
武惟扬说道,“叔父、婶娘。”
芳沁点头后转头看向叶氏夫妇,“既如此我便也如此唤,叔父婶娘唤我芳沁即可。今日来这里主要是想送些东西给二老,感谢二老对念情和驸马的养育照顾之恩。”
叶辛清和顾莲若稍顿一下一齐说道,“谢公主、驸马。”
看着下人将东西搬下马车送入叶府内院后芳沁说道,“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会来打扰,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
念情没等别人开口先说道,“嫂嫂,我想请个恩去原来的院子看看我养的鸟儿。”
芳沁听了很感兴趣,“你养了鸟儿我也要去看看正好看看府里的布置。”
叶辛清看着笑道,“那就由老臣带路吧。”
芳沁高兴道,“麻烦叔父了。”
一行人走到后院通过长廊看了花园后进了分院,到了念情院里她跟芳沁一起逗着鸟儿玩了一阵,引得芳沁很感兴趣,“你为何不把这些鸟儿都带到驸马府平日照顾也方便。”
念情答道,“叔父说这些会扰了嫂嫂日常清净,而且我这样才有理由经常回来扰闹婶娘啊。”
芳沁笑道,“你以后想回来时回来便是不必拘谨,”她又悄悄跟念情说道,“出来玩的时候顺便叫着我。”念情眉眼一弯答好。
前面两人聊得热乎时武惟扬悄悄走到后面对着脸色不好的叶怀堂说道,“怎么那么不小心,现在很不舒服么”
叶怀堂看着他笑笑,“没有,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没那么弱的。”
武惟扬恨道,“正是知道你身子不弱才生气你不注意照顾自己。”
叶怀堂笑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逛过叶府后芳沁三人又坐着马车回了驸马府,芳沁到底是孩子心性不一会儿就和武念情处的很好,完全把驸马忘到脑后武惟扬也乐得如此。
第三天芳沁和武惟扬入宫拜见皇上、惠妃,待到下午才回了驸马府,之后武惟扬便开始正常早朝。
过了几天王朴、林毅超等四人到了驸马府做客,一帮武人礼节便没有那么多拜见过后还是把武惟扬叫将军。
那天芳沁留他们吃晚饭一行人也没推辞,芳沁不禁问起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各位将军战绩赫赫想必武功剑术都很精通吧”
武惟扬笑笑答道,“武功都不错但是论舞剑宁横是最厉害的。”
芳沁看着宁横笑道,“是了,庆功宴那天宁将军用双筷便挡了我的剑。”
宁横的长相说话一点都不像他的名字,反而是他出身军人世家长相、脾气却很柔和他父亲才给他取这么听着霸道的名字。宁横听着芳沁的话礼貌的回答,“公主谬赞了,公主比我少的只是力气而不是招式,我也不过占了常年征战体力强悍的便宜。”
王朴忍不住笑他,“是啊,他如果长时间不打仗这身筋骨就松散了,到时候公主你就能打过他了。”
这句话一出满桌人都爆出笑声,芳沁也掩着嘴轻笑弄得宁横脸都有些红,过了一阵大家不忍欺他就渐渐止了笑声。
林毅超想到什么说道,“最近是有些闲,每天看的书多练的功少了,实在该找个茬练练筋骨。”
孙元立附和,“北周覆灭后最可能会出兵征伐的地方就是甘国,不知皇上何时会下令出兵。”
宁横脸色缓过来说道,“闲些挺好,我倒是盼着甘国能主动投诚。”
武惟扬看着他笑,“这倒不是没有可能,甘国刚换了傅雅言做皇帝,他性子懦弱早年又是质子,现在什么事都听那个只认钱的莺太妃的话,不成气候。”
芳沁轻咳了一声,“我这算不算听了要紧的事情”
武惟扬这时才笑道,“我们兄弟一起时总是说一些这样的事情,一时忘形还请公主宽恕。”
芳沁笑笑,“没事这些事情我听着有趣也很喜欢。”
又吃了一会儿芳沁说累了让武惟扬招待大家自己就先离席了,众人又吃了一会儿热闹一阵才各自离开了。
、25 解心结
那天武念情说是想念鸟儿回去看看顺便和顾莲若聊天下午便去了叶府,晚饭后她把叶怀堂叫到自己院里把下人遣走后坐到秋千上对着身边的叶怀堂说道,“钟隐传消息给我说甘国的皇帝傅雅言正计划着要反莺太妃呢,不久就会大乱。二殿下想趁机向皇上自荐出使招降,到时候希望你推荐他。”
叶怀堂听了讶道,“这种事情他怎么知道”过了一会儿却又是他自己说道,“是了,二殿下在甘国这些年安插的探子一定多得数不清。”
武念情看着他问道,“怀堂哥哥会帮忙么”
“可以,但是你代我提醒二殿下他在那边的布置千万别让皇上抓到把柄,不然不仅没功反成大过。”
念情答应后写信送出去,叶怀堂看她结束后想了一会儿问道,“你能帮我约钟隐单独见一面吗”
念情笑着答道,“当然可以,我马上就写信给他你要约他在哪里什么时候见”
叶怀堂看她一眼,“明天晚饭前让他备好酒菜到这个地方去。”说着他递给武念情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方。
武念情好奇,“这是哪里”
叶怀堂看着她笑,“我新置的别业,放心,我不会邀你去的。”
武念情撇嘴,“原来在外面置了别业,怪不得每次回来都见不到你。你不邀我我就自己去,反正我知道地方了。”
叶怀堂无奈笑道,“随便你吧,只是记得不要把外人引去了,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那个地方。”
武念情重重点头,“记得了,我再也不会像上次似的出卖你。”
叶怀堂眼里有些难过的说道,“你不说惟扬也会猜出来,我那个本来就是权宜之计。”
第二天叶怀堂办完公就到了别业去,刚到就看到钟隐正坐在院中的矮凳上,刚直的背影透着严肃却不刻板。
叶怀堂走上前坐在他对面笑道,“今天有些小事耽搁了时间,让钟兄久等了。”
钟隐笑答,“大人言重了,我也不过刚到而且这里景色怡人让我享受了些宁静美好。”钟隐边说着边把带来的食盒打开,把饭菜摆好,“我在路上买的饭菜不知是否合大人的口味。”
叶怀堂看了饭菜说道,“钟兄平日里追究饭食可口和衣服华美么”
钟隐笑笑,“自然不,早些年在甘国有时一天只吃一顿饭只为了给殿下省些银钱,自从体格不变后便没有置过新衣,独自和殿下在院子里总是穿带补丁的衣服,只有出门才穿完好的,殿下个子与我相仿后便开始穿些他的旧衣。长久如此我怎会在意饭食衣服”
叶怀堂点头拿起钟隐带的酒倒入两个杯里,“钟兄可知我今日邀见的缘故”
钟隐这时的眸子里才现出一丝温情,“是为了念情的事情吧”
叶怀堂看着他的样子面上也柔和些声音却更严肃,“是,我想钟兄亲自回答对家妹是否是真心,对于利用她这些时间又有什么说法”
钟隐听了这话脸上闪过尴尬他苦笑一下开口,“我和念情相识相知确是意外并非有意安排,我对她的真心更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利用她也是情非得已,身为殿下的侍卫跟随殿下这么多年一切为他着想已经成了习惯。我也不希望卷念情进来可是叶大人你、武将军还有尚书大人在朝堂的影响太大,不能为友便是为敌,殿下怎么肯白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叶怀堂稍板着脸盯着钟隐说道,“钟兄倒是坦诚,话说到这里有些事我就不妨直接问了。”
钟隐看着叶怀堂一双严厉的眸子镇定开口,“大人是想问二殿下是否有意皇位吧”
叶怀堂看着钟隐满意的点头,“对,我甘愿被利用但是只做梯子不做棋子。”
钟隐了然,“这也是殿下为何没有亲自来见叶大人的原因,殿下说过自己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顺其自然不放弃不苟且。”
叶怀堂听了微笑道,“二殿下光明磊落让人佩服,如此我便放心了,不知钟兄对将来有何安排”
钟隐面容平和似有期待,“我只念着殿下平安顺遂,等到殿下安稳了我便辞官回乡。我老家安化盛产黑茶,我父亲原来是有名的茶师傅,离了这里后我凭着制茶的本事也能和念情安稳过这一生。”
叶怀堂听了这话才真正开心他举起酒杯笑道,“祝钟兄心愿早日达成”
钟隐把心事说出来高兴的很便举杯和叶怀堂碰了,“好”
叶怀堂喝完酒后不禁从心里认同钟隐说话也直白随意很多,“二殿下出使招降也要带兵去的,不知领兵将领是否已经有了人选”
钟隐这时感激说道,“说道此事二殿下还让我感谢大人提醒,殿下他和翼王情同父子自然容易忘情,还好叶大人说了他们不宜过亲的事殿下才醒悟,这次殿下自然就不会求翼王同行了。”
叶怀堂笑笑又想了一下说道,“惟扬他刚刚大婚不宜领兵出战,林点检做事忠实认真只怕会坏了殿下在那边的安排。不如推荐林毅超还有他的副将宁横一起带兵出使,林毅超威名远扬作战强悍到时只怕不用动兵就能震慑住对方,而且他是自己人处理事情自然灵活许多。”
钟隐高兴谢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全,如此钟隐代二殿下谢过大人了。”
叶怀堂摇头笑道,“既然答应了帮忙,这些自然都是应当的。”
之后两人间没了隔阂猜度聊些喜好闲趣之事竟如相识多年的老友相谈甚欢,及至天要黑了才先后离开。
叶怀堂到家时已经过了晚饭,可是念情还是等在院里。她见叶怀堂回来赶紧拉着他到了自己院里,刚站稳脚就问,“怎么样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一切顺利么”
叶怀堂也不卖关子,“一切顺利,你这就随我到书房我写封信你替我带给你哥。”
两人接着走到叶怀堂的院里进了书房,叶怀堂写好信后交给武念情,“不许偷看,一定要亲手交给惟扬而且千万别给别人看到。”
武念情把信收好还是忍不住问道,“怀堂哥哥觉得钟隐如何”
叶怀堂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禁笑道,“不错,不过没我们念情好。”
念情听了欢快的笑出来,“谢怀堂哥哥夸奖,哈哈。”
叶怀堂看他这样没办法的笑笑,然后亲自把她送到驸马府看她进了门才转身回去。
武念情回到驸马府后天上已经见了月亮,她直接进了武惟扬的院里,通传后在书房见到了武惟扬。
武惟扬看着坐在对面满脸笑容喝茶的妹妹火气就上来了,“这么晚才回来你在外面玩疯了吧下次再敢这样就不许你出门。”
武念情正高兴听了心情不禁没那么好但是也不算太坏她解释道,“我去了婶娘那里,而且刚刚怀堂哥哥亲自送我回来的。”
武惟扬听了不禁问,“怀堂送你回来的他人呢”
武念情无辜道,“他送我到门口就回去了,不过怀堂哥哥有信让我转交给你。”说着她掏出信交到武惟扬手里。
武惟扬接过后打开看了一阵,眼中情绪变换一时不快一时欣然,最后只沉吟着走到烛台将信慢慢烧毁。
他转身对着武念情说道,“好了,信我看过了你去睡吧。”
武念情吐吐舌头乖乖出去了,武惟扬走在椅子上半晌才回屋睡下,第二天下了早朝后和叶怀堂一起向外走,走下石阶的时候不禁殷殷嘱咐,“脚下的路一定要走谨慎,看着眼前也要观着远处,旁边的人摔了不要乱扶免得自己都跟着一起跌倒。”
叶怀堂看着他笑道,“这是自然,这世间不平之路我比你走得更多,你尽管放心。”
武惟扬想想说道,“我好像总是在提醒你。”
叶怀堂笑他,“是啊,你在战场上面对数万敌军面不改色却每每为了我担心,真不知你是胆大还是胆小。”
武惟扬眼角扫扫周围说道,“你总埋怨念情爱管闲事我倒是希望你能比她管的少些。”
叶怀堂安慰道,“她的事情不是闲事,我做事你放心便好。”
两人说着便到了分开的地方,道别后武惟扬到自己办公处私下召见林毅超让他做好可能出兵的准备,简单说说后便让他离开了。
、26 世事难料
靖武六年十月甘国内乱,皇帝傅雅言写信向玄宗投诚求援,第二天玄宗在早朝便问大臣们道,“甘国内乱傅雅言写信求援,众爱卿有何见解啊”
赵光昀首先出列说道,“臣以为这是大好机会,应立即派兵和使臣前去平乱招降。”
玄宗点头又看看赵英甫问道,“翼王有何看法”
赵英甫出列回答,“臣也深以为是。”
玄宗嗯了一声又问,“那关于使臣和领兵将领人选你们有何看法”
叶怀堂第一个出列答道,“二殿下曾多年居于甘国,对其地理人文和朝廷皇室最是了解,是出使甘国的最佳人选。”叶怀堂说完赵光昀眼光便微不可察的从他身上掠过顷刻平静。
之后户部尚书也站出来说道,“二殿下这些年在甘国言行品德一直受到当地人称颂,而且二殿下为人不卑不亢确为使臣首选。”叶怀堂听了眼眉不禁轻皱一下后展开也不见了痕迹。
玄宗点点头看着赵光帧开口,“简王,这使臣一职你自问能否胜任”
赵光帧出列跪下答道,“如能得此殊荣定当不辱使命。”
玄宗笑道,“好,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赵光帧眼中闪过开心稳着声答道,“谢皇上。”
玄宗又问,“那领兵将领呢”
林毅超出列跪下朗声道,“臣自荐请求领兵随简王一起出使甘国。”
宁横也出列跪下,“臣亦请求随军。”
玄宗很高兴的说道,“如此就命林毅超为主将宁横为副将带五千兵马随简王出使。”
林毅超、宁横齐声道,“谢皇上。”
玄宗向三人说道,“你们回去加紧准备,五日后便带着朕的旨意出发。”
三人齐声答道臣等遵旨。后起身回去站好,玄宗又问了些其他事情便散朝了。
赵光帧出发后第四天正是休沐的日子,前一天叶怀堂便接到了赵光昀的请帖去太子府赏木莲花,第二天吃完早饭叶怀堂便去了太子府,赵光昀直接把他带到了后花园。
两人进园后转了几转便走到了一片木莲树前,赵光昀看着上面盛开的木莲花感慨道,“这个时候的花大都谢了,前两天偶然看见这些木莲开得正好,我看了喜欢忍不住便邀了你来一同观赏。”
叶怀堂看着一树纯白、鹅黄、粉红的花朵忍不住赞叹,“晓妆如玉暮如霞如今我却有幸将这所有的变化都看到,这景象果真如人生的青春变化无论何时都自有其美妙之处。”
赵光昀点头同意,“还记得初见你时你会因为有人得罪念情直接上前教训对方,现在恐怕连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都不会再说了,却已经身居高位俯瞰天下欣赏另一番风光。”
叶怀堂转身看着赵光昀笑道,“臣还记得初见殿下时那个会尴尬容易不安却又温和易满足的少年是多么温暖让人想珍惜。如今殿下日理万机应对自如宠辱不惊,将来更是要俾睨天下为万人景仰。”
“哦你相信我会走到那一步”
叶怀堂坚定道,“臣信,殿下胸中能容天地,所谓静如山,动雷霆。”
赵光昀看了一会儿叶怀堂笑道,“怀堂你这话要是说给别人听就有大麻烦了。”
叶怀堂笑笑说道,“如此臣就不怕死的再多说一句,早年听闻二殿下喜爱的东西殿下总是舍得给,不知这一次是否也会双手奉上”
赵光昀盯着叶怀堂,“你果然是不怕死。”他想了一下笑道,“顺其自然,不轻舍不陷害,其他的随帧儿高兴,我只希望他想要的都争取过不留遗憾将来过得开心顺遂。”
叶怀堂转身看着那些花笑道,“无论殿下如何变化总是留着一份爱心,就像这木莲花,颜色如何变幻香气都一样沁人心脾。”随即又看着赵光昀说道,“臣不论如何变化珍藏胸中的情谊也会始终如一。”
赵光昀笑着捶他肩一下,“信你。”
叶怀堂开心笑道,“谢谢。”
说着两人便走向其他木莲树,逛完花园叶怀堂没有吃午饭便离开了太子府,那又过了几天武惟扬到叶府把叶怀堂拉到书房坐下后,遣走下人关好门窗后才在他对面坐了。
叶怀堂看的样子不禁问道,“什么事情要这么紧张小心的”
武惟扬握着茶杯皱眉道,“翼王要出事。”
叶怀堂听了吃惊不小,“什么”
武惟扬,“近几天街上突然有很多体格强健的男子在城里走动,巡城的士兵上报后我让人去查结果查到了翼王那里。那些人都是翼王府的亲兵看这形势是在找人,把翼王逼到这步看来事情不小。”
叶怀堂有些不安的说,“是啊,找什么人要闹这么大动静”
武惟扬握着叶怀堂的手腕着急道,“你不知道最好,我最怕的就是你万事通的本事。你和二殿下的事没有没告诉我的吧”
叶怀堂用另一只手拍拍武惟扬手腕,“放心,我和翼王从来没有商量过事情,帮二殿下也就只有你知道的那两件而已。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连累不到我。”
武惟扬看他笃定的神情安心道,“如此就好,我今日来就是给你提个醒,日后翼王有事求你都要小心,最好躲着他点儿。”
叶怀堂看他的样子直笑,“下次见到他我绕着走。”武惟扬也觉得自己太婆妈了就没再说什么晚饭前赶回驸马府去了。
那天后又过了三天叶怀堂下午回家在叶府大门被一个小乞丐拦住,他走到叶怀堂面前问道,“请问您是叶怀堂叶大人么”
叶怀堂看着他不知所以,“是。”那个小乞丐把一封信拿出来,“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叶怀堂接了信问道,“叫你送信的人呢”
小乞丐也不答直接跑了,叶怀堂看着孩子跑远的背影也不追他知道追上也问不出什么。回了书房后打开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明日未时聚福茶楼二楼。”
叶怀堂看着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满腹疑团,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会一会这个写信的人,第二天下午没有回家便直接去了茶楼,在二楼的一个桌前坐了。
在那里喝了会儿茶就见一个小哥拎着食盒走到他桌前问道,“叶怀堂叶大人是吧”看叶怀堂点头他把食盒放到桌上,“这是大人叫下人在听风楼买的酒菜,给您送来了。”
叶怀堂疑道,“我让人买的酒菜”
小哥肯定答道,“是啊,是大人的下人拎着食盒到我们店里要的酒菜,装好后付了钱,那个小哥说是有别的吩咐没办就让我们老板帮忙送来的。”
叶怀堂看着他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便拿出串铜钱给他,“如此有劳小哥了。”
那小哥拿了钱高兴的谢恩走了,叶怀堂看着食盒估计在茶楼是等不到人了便回了叶府,那个食盒颇大装了瓶酒还有八道菜,回家后叶怀堂把酒菜一一拿出检查后叫下人拿到厨房去了。
他拎着那个大空食盒只觉得有些过沉了,他又把食盒一层层拆了发现最后一层特别厚而且格外重。
他研究一会儿把那层里面的木板撬开,发现里面赫然装着一封信还有一本厚厚的账册,账册下面是十几张地契。
叶怀堂一下子吓得跌坐在椅子上,他赶忙把窗户关好拆开那封信来看。读罢了信他的心都发凉了,原来这些东西是翼王所有生意账目还有铺子的地契,翼王托他保管并且希望将来如果自己出了事就让他转交给二殿下。
他坐着冷静一些时候然后翻了一下账本,那一笔笔上万十几万两白银的交易让他差点手抖,拿着这个烫手山芋他想了半天差点找火盆烧了,后来还是把那些东西放到了书房的暗格里。
晚饭时叶辛清还说他怎么突然买了那么多饭菜,叶怀堂只是说觉得听风楼的东西好吃便买回来给父母尝尝而已。
晚上叶怀堂让人拿了火盆后把下人都遣走在房里把那个食盒烧了,当天半夜听到吵嚷声醒来穿衣到院里就看见远处火光冲天。他走到大厅叶氏夫妇也起来了,一阵后下人回报说是翼王府走水了。
叶怀堂听了脸色发白身子直晃把顾莲若吓一跳,大家都以为他让大火吓到了便劝他回屋去了,强撑着走回去的叶怀堂躺在床上身上直冒冷汗第二天便受了风寒。
第二天早朝玄宗问起走水的事情,翼王回禀是府里一个下人早年因为没了女儿疯了,翼王妃可怜她便派人看着养在府里,昨晚她趁看守睡了便跑出来拿着火把把四处乱烧才至府里走了水,翼王府烧了大半还死了七个下人那个疯子也死了,翼王妃受了惊现在正病着。
因为书房和厢房也着了火翼王准备搬到别业去住,玄宗念着翼王妃的身体便安排了城里的一处宅子让他们先搬去住。
那天上下朝翼王并未和叶怀堂说一句话甚至眼神都没有对上过,叶怀堂心里更是冰凉,他一天都神不守舍后来干脆请了病假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感觉字数会超过预算要重新规划写文时间了,有可能会断更一阵,因为报了晚班学习,周末要复习,一个半月后考试,好紧张。
、27 贬官
晚饭时候叶辛清看着叶怀堂不大好的脸色说道,“你身子并不算弱,可从战场上回来请了三次病假,还让公主撞到一次咳嗽,这会给人留下你体弱的口实。以后也注意些身体保养。”
叶怀堂忍着不适认真答道,“是,儿子记着了。”
顾莲若看着叶怀堂说道,“你从昨天就奇奇怪怪的,买了那么多酒菜回来本应是高兴之下才做得出的,可是从你身上态度里散出的都是沉郁之气。如果有什么事情别闷在心里一定要说出来,我帮不上忙,你爹总能帮你出出主意。”
叶怀堂敛了神色恭敬回答,“孩儿只是因为天气渐冷身体稍有不适,娘亲不必担心。”
叶辛清听了顾莲若的话似是无意的说道,“怀堂他现在是参知政事官位不比我低,做事情自有一番主意。只是,”叶辛清看着叶怀堂的眼睛清楚的说,“到何时都记得选了路就一直往前,遇到难事就想办法解决,担心害怕毫无益处。”
叶怀堂惊讶的看着父亲过一会儿平静心情恭敬答道,“谢谢父亲教诲,孩儿谨记。”
叶辛清笑笑对顾莲若说道,“怀堂既然不舒服这两天做些他爱吃的东西。”
顾莲若温柔的看着儿子,“我这几天亲自熬些汤给你补补。”
叶怀堂心情终于好很多笑容也自然淡定很多,“谢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