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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尽山河 第56节

作者:蒟蒻蒟蒻 字数:8867 更新:2021-12-31 16:53:02

    永安帝也不说话,只摆了摆手示意宫人们收拾遍地狼藉。待宫人们打扫过之后,小内监仍跪在皇帝脚边,轻声道“奴才听说,现今朝中的事大半都在穆王手中管着,也怨不得他行事这样独断。先前谢太尉在时,或许还能与穆王分庭抗礼,可惜……”他蓦地收了话,又幽幽叹了口气,“听说前几日,就连李老太师也被逼得撞柱而亡了。”

    皇帝听他提起此事,眉头更是大皱“不错,谢卿的事,朕还没同他算账。那杨琰算什么东西,不过手中掌了西北军权,又提拔了几个村野匹夫,竟敢在朕的朝堂乃至后宫之中如此横行无忌,真是岂有此理!此番朕若不给他个教训,他将来岂不是要骑到朕的头上来了!”

    “皇上是要教训穆王?”小内监试探般问道。

    “何止教训,朕恨不得……”杨解脸上杀气密布,却又忽然住了口。他双手捏得死紧,过了良久才缓缓松开,养尊处优的掌心现出几道指甲的掐痕。

    小内监低眉顺目地跪在那里,只从眼角瞟着皇帝的动静,他察觉永安帝的脸色从暴怒渐渐变得颓然,而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回了龙榻上。

    “朕有些后悔了,后悔先前没听谢卿的话,他那时明明告诫过朕,说这穆王很有几分危险。可惜那时朕没有体会其中之意,还一味想要重用那个瞎子。直到去年他平了东胡的隐患,朕这才体会到他确实有些本事,为示褒奖,朕甚至把左右骁卫都交给了他。原指望他会感念皇恩,一心为朕分忧,谁知他……”杨解半支着额头,几不可闻地叹气,“他如今在朝中势力着实不小,朕便是有心要取他的脑袋,却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依奴才之见,穆王势力虽大,可这些权势无一不是皇上赐予的,皇上您才是天下之主啊!倘若皇上有心整治穆王,那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哦?”永安帝有些诧异地看着小内监,“你起来,且好好说说,如何轻而易举?”

    小内监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而后才站起身道“现如今,穆王手中除了西北大都护之职,还兼管着两省六部各处机要,这些事未免太多,也太繁杂了一些。皇上大可寻个由头,从他手中褫夺一两门要职,交予他人,以此削弱他的势力。倘若他乖乖接受了,便不妨一削再削,等到他失了权势,自可任由皇上发落。倘若他不肯轻易交出手中职权……那便更好了。”

    “他若不肯听话,为何更好?”永安帝有些疑惑,不由追问。

    小内监嗓音阴柔,此刻放低了声音,更有些诡谲的意味,只见他垂了眼睛微微一笑“他若不肯,便是违拗皇命,倘若再倚仗兵权反抗,那更是谋反的大罪。到那时,皇上便是要杀他,也是名正言顺,无可厚非。”

    他说完,见皇帝只是拧眉不语,又慌忙跪下道“奴才向来不懂这些军国大事,方才胡言乱语了一番,还请皇上恕罪。”

    看他这样乖觉,杨解倒笑了一笑,问道“往日总见你端茶倒水,倒不知你这样伶俐,你叫什么名字?”

    小内监得了夸奖,不由喜笑颜开,叩头道“回皇上,奴才名叫怀喜。”

    “怀喜,倒是个好名字,”皇帝点头赞许,“从今以后你就升为内常侍吧。”

    三月初七,春蒐归来的永安帝御驾回宫。泰安宫正门大开,十二重引驾在前开路,皇帝的玉辂被围拱在正中,玉辂前后皆是身着华服的乐工,各持箫管笳笛,乐声激昂,两旁臣工皆俯身在地,恭迎圣驾。然而车中坐着的皇帝却不见喜悦,他从始至终皆黑沉着脸,似乎隐含着一股怒意。

    待到入了宫门,皇帝扶着内侍的手下了玉辂,却并未立即起驾,而是冷然道“穆王何在?”

    四周静了静,而后只见杨琰从左首走出,他冠冕齐整,缓步上前,跪下行礼道“臣弟恭迎圣驾。”

    永安帝也不叫他平身,只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朕将礼部交由你掌管,原是瞧你行事稳妥,怎么今日的卤簿仪仗竟安排得如此草率!”

    皇帝的怒火来得突然,让一众臣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且不说皇帝对穆王一向恩遇有加,从未出言训斥,就说今日这样的情形,就算出了些微差错,也不至于要让穆王当众下不来台。

    就在群臣面面相觑的时候,杨琰已俯身道“臣弟惶恐,此番迎驾之礼皆照先前旧例,若有不察之处,还请皇上明示。”

    永安帝又是冷笑“岂止不查,简直谬误至极!左右骁卫竟在千牛卫之前,尊卑颠倒。鼓吹之乐竟是《破阵曲》,更不成体统!谁人不知御驾之前,当奏《升平乐》,方显庄重。”

    他连声斥责,而穆王只垂首听训,一句辩解也没有,还是礼部尚书汤致远上前跪启道“皇上明鉴,此事实是礼部之责,更是臣下失职。穆王殿下这些时日忧心国事,已是日理万机,殿下本就身有不便,便是行事有不足之处,也请皇上莫要苛责了。”

    老臣们都知道这汤致远素来性子仁厚,此刻见他将事情揽到自己头上,也并不诧异。他们暗自忖度着皇帝并非宽宏大度之人,多半是要迁怒,故而屏声静气,一个多话的也没有。

    谁知永安帝看了汤致远一眼,竟点了点头“不错,朕倒是忘了,穆王身有残疾,如今手头事务繁杂,便有疏漏也在所难免。”他轻叹了一声,“你们起来吧。”

    等到穆王与汤尚书先后起身,却听皇帝又放缓了口气“穆王,朕知道你这些时日多有劳累,方才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杨琰微微欠身“自然。”

    皇帝上前一步,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同朕是宗亲兄弟,朕也不忍见你如此操劳,这样吧,往后礼部、户部之事,依旧交给雍王,你也好歇息歇息。”

    如今的雍王杨临是先前杨燧的嫡子,原本任着户部尚书,自从穆王当权,他与长兄杨祺便只被分到了闲职,潦草度日而已。此刻蓦然受了皇命,他竟忘了上前谢恩,只怔怔立在原地。

    倒是杨琰很快低了头道“臣领旨。”

    永安帝显然不曾料到此事竟如此顺遂,他眯起眼睛,细细看向眼前的穆王,却见他脸上一片平静,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永安帝回宫的第二日晨起,勉强打起精神去上了早朝。

    宣政殿外阳光和煦,晨起的微风拂进大殿,温暖绵软,让龙座上的皇帝很有些昏昏欲睡。从去年冬时起,他已有几个月不曾上朝,此刻向殿内一望,只觉臣子中陌生的面孔又多了些许,而其中年轻的臣子更是占了半数。

    玉阶下靠左的位置安放着一张乌檀木的大椅,椅子是去年秋时设下的,原是为了体恤穆王体弱有疾,许他上朝落座所设。可今日,这张椅子却是空的,据说是穆王告了病,不能来上朝。对于此事永安帝显得毫不在意,只略略问了一句,而后便听群臣陆续奏事,一切如常。

    待下了朝,皇帝才勉强挺直了有些发酸的腰板,在内侍的搀扶下离开龙座,向后殿走去。他身后另有两名臣子尾随而来,一个是门下侍中高禄,另一个则是刚接管户部、礼部的雍王杨临。

    “皇上,今日穆王称病不来上朝的事,想是有些蹊跷。”高禄在皇帝身后悄声道。

    皇帝轻哼了一声“朕自然知道他不是真的抱病,想是昨日当着众人的面受了呵斥,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赌气罢了。”他拂了拂袖子,很有些不屑,“这穆王还是太过年轻气盛,朕正是要削一削他的气焰。”

    “皇上圣明。”高禄赶忙道,“自从穆王入文华阁理事以来,在朝中几乎是独掌权柄,连雍王身为他的宗亲兄长,他尚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我们这些臣子了。”

    永安帝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雍王杨临,只见他垂手站在一旁,时不时点头附和,却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心中不由生出些嫌恶。先雍王杨燧活着时,这杨临曾任过户部尚书,在他手上曾闹出了一桩盐课大案,所贪污的银钱数量极巨。虽事后处决了一大批官员,可皇帝心知肚明,眼前这个杨临才是盐课案的罪魁祸首。他从那时起便想要疏远这个贪婪又无用的堂弟,可眼下为了制衡穆王,他又不得不重新启用起这个杨临。

    “雍王。”他强忍着不耐,吩咐道,“你上任之后,将两部的文书卷宗都好好清查一番,若是查出穆王有过什么纰漏,立刻前来禀报。”

    “臣遵旨。”

    “还有,”皇帝微微沉吟,“穆王如今称病,可朕相信他不会乖乖待在自己家中。你们派人紧盯住穆王府的动静,不论他发出什么手令,或是会见何人,你们皆记录在册,让朕知晓。但凡他有一点不轨之处,朕即刻拿他!”

    永安九年,四月初六。

    西坊,临风阁。

    随着一声马嘶响起,茶邸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走进来的青年穿着一身银甲,佩了长刀,他进来之后显得有些犹豫,似乎没想到茶邸内这样冷清。

    “公子是来饮茶么?”茶邸的主人从二楼的栏杆上欠身向下道,“小店快要关门了。”

    “请问,是吴宁青先生吗?”青年抬起头,他额上微微带汗,有些风尘仆仆的意味。

    即使在光线微弱的茶邸内,主人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来,他微笑道“正是在下,不知卫将军寻我何事?”

    卫长轩没料到他竟认得自己,微有些诧异,很快便道“是陈言大将军托我来送些东西。”

    主人含笑道“难得陈大将军还未忘怀我这个故友,请卫将军上楼来,略饮一杯粗茶,权作解渴。”

    二楼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伙计也没有,主人亲自煽炉点火,煮了茶汤奉到卫长轩面前。这茶汤色泽碧绿,盛在小小的茶盅内清澈见底,卫长轩正觉焦渴,仰头便将一盅茶饮尽,只觉一股浓苦从舌根处窜上,让他几乎要打个寒噤,再之后却从喉咙到舌尖渐渐回甘,茶香满口,让他这个不通茶道的人也不由点头道“真是好茶。”

    主人笑着点头“是今年雨后的新茶,算不得上品,不过却也还能入口。”他见卫长轩手上茶盅已空,又提起壶给他浅浅斟满,“卫将军同五年前可大不一样了。”

    卫长轩微微一怔“先生从前认得我?”

    主人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竹帘掀开,从窗户里正可以看见暮色下的护城河岸,他笑道“当年初五射柳的盛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建安哪个姑娘家不知道‘卫家儿郎,其美无度’。”

    提起旧事,卫长轩不由窘迫,他脸色微红,掩饰般低头饮茶“让先生见笑了。”

    “记得那时陈小将军刚回京,在我店中饮茶,与卫将军在这茶邸相见。彼时两位英雄都是年少,着实让小店蓬荜生辉了一回。”

    他这么一说,卫长轩终于回想起来,自己好像多年前确实来过这里,他有些怔忪“原来先生也认识陈绍。”

    “我与陈家算是故交,陈小将军儿时便常来这里,除了饮茶,犹喜爱吃浇了蔗糖的冰酪。”主人凝神回想着,脸上浮现出几分苍茫之意,他轻声叹息,“一晃眼,已经这么些年了。”

    卫长轩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将手边的木匣推了过去“这是陈将军让我交给先生的。”

    那是个轻飘飘的木盒,他猜里面装着的大约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然而主人打开木匣后眼睛立刻便是一亮,他把木匣捧到面前,闭上眼睛用力嗅了嗅“好,越州的烟草向来是极好的。”

    匣中所盛的是越州的特产金丝醺,主人的手从木匣上爱惜地拂过,问道“卫将军喜欢抽烟么?”

    卫长轩怔怔地摇头。

    “那在下就自便了。”主人向他微微一笑,很快抽出一杆烟管,熟练地捻了撮烟草填进去,就着炉中的火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灰白的烟雾从他鼻子里缓缓呼出,他半闭着眼睛,像是极其陶醉,整个人都懒洋洋地舒展了开来。

    “建安城中,喜欢抽烟的人好像不多。”

    主人听出他话语中些微的诧异,微笑点头“建安城中都是达官显贵,整日吞云吐雾,成何体统。我这是年轻时候跟人在海上跑船时染上的癖好,海上风浪大,不抽一杆烟浑身都提不起精神来。”

    “这烟草也有好坏么?”

    “当然,”主人来了兴致,向他指点,“这烟草好比茶叶,便是名种,采摘后花的功夫不够,也是白费。这其中最讲究是晒的功夫,海边气候潮湿,晒出的烟叶留有湿气,便不能称作好烟。若是烟叶晒得足够干燥,抽时自有树脂的清香,才算是上品。”

    他说到这,又笑道“有时抽某地产的烟叶,甚至能猜到此地气候如何,譬如烟草晒得太好,当地便多半有大旱之兆。”

    “还有这种说法?”

    “唔,”主人咬着烟管又吸了几口,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今年这烟草便是太好,一点回潮气也没有,大约从年初便未落过雨水,这么说起来,越州倒像是有一场大旱。”

    第82章

    永安九年,南方大旱,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上奏旱情的文书被呈到都城时,已是九月。

    “怎么前两年黄河水患刚刚平息,今年偏又闹了旱灾,”皇帝皱眉掷过奏疏,又看向殿中群臣,“此番越州之旱,诸卿有何见解?”

    “启禀皇上,这旱灾之祸比水涝更甚,需千万慎之。”有一老臣道,“还记得原先孝宗在位时,关内曾有大旱,孝宗率领百官到东都避旱。而关内遍地饿殍,十室九空,其惨状皇上想必也还记得。”

    永安帝幼年时曾经历过此事,此刻想起,仍然觉得心悸,不由微微点头。

    门下侍中高禄却出列道“越州素来少旱,怎能与甲子年大旱相比,依臣之见,可照先前水患的旧例,减免此地赋税,以安民心。”

    皇帝还未说话,却听殿中又有臣子道“越州虽少旱,可今年这场大旱却非同小可。臣春时曾路过越州,那时此地便已有旱灾之兆,田里禾苗皆枯萎在地。而现如今,越州已是天赤如血,种粒皆绝。饥民几乎把野外蓬草都争食殆尽,再之后,只怕是要到人相食的地步了。”

    这番话很有些心惊,说话之人正是御史大夫温芷,皇帝知道他年初曾受命到南方查访民风,所言极是可信,不由大皱眉头“既然旱情如此紧迫,自然要开仓赈粮。如今国库仓廪丰实,难不成还养不活一个小小的越州。”说着,抬起眼睛道,“雍王,你怎么看?”

    杨临怔了怔,赶忙赔笑道“皇上说的极是。”

    见他只冒出这么一句,皇帝有些恼怒地磨了磨牙“如今户部是你掌管,这赈灾钱粮如何调度,你心中就没有主意么?”

    “这……”杨临窘迫地呆了片刻,“臣以为,应当先派人前往越州查赈,而后再斟酌调度钱粮。”

    “雍王殿下,”站在臣工中的李玉山忍不住出声道,“如今越州每天都有人饿死,若是等查赈后再调度赈粮,前后要多费数月,只怕又有半数百姓枉死。”

    杨临被一个官职不高的臣子当面驳斥,显得不大高兴,咕哝着道“若不查赈,岂可胡乱放赈,越州既已受灾大半年,又何必在意这区区几月时间。”

    李玉山又上前一步“此番夏秋连旱,颗粒无收,这场饥荒只怕要愈演愈烈,或许要延绵至明年,甚至更久。百姓苦则生乱,若是再闹出个白莲教般的邪党,岂不是要给大昭惹出祸患来么?”

    邪党之流素来是最为皇帝忌讳,他面色阴沉,有些焦躁地敲打着龙椅的扶手“区区查赈之事,何至于让你们争辩半日,原先黄河水患时是如何放赈的?”

    户部官员慌忙上前道“回禀皇上,那时是穆王殿下理事,一应钱粮皆调度齐备,查赈后半月内便将流民安置妥当,几乎没有片刻拖延。”

    他话音刚落,群臣的目光不由都看向了殿中那把空置的大椅。从春时起,穆王便一直称病,再不曾上朝。之后朝中每逢大事无法定夺之时,便免不了有人要提起穆王,好像穆王不在,这朝堂便失了主心骨一般。永安帝对此十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不悦地挥手道“既然如此,也这般行事便是,雍王,越州左近可有余粮调度么?”

    杨临又呆了呆,又答不上来,他身后的仓部郎中索性站了出来“回禀皇上,这两年南方旱涝交加,越州附近仓廪大多空虚,最近也要从锦州库府调度。”

    “锦州……是不是太远了?”皇帝皱眉问道。

    “皇上,眼下最棘手处并非锦州路远,而是赈粮恐怕难以调度!”说话之人是工部主事余康盛,他官职低微,按理不该在朝堂上贸然出声,可此刻他脸色涨红,显得颇为焦急,“素来调粮都走水路,便是千里之遥也不过半月路程,可现下大旱,运河水位太低,早已行不得漕运的大船了。”

    “水路不通,便走陆路,又有何难?”

    “走陆路多费时日不说,运送民夫路上的口粮却又是一比巨大数目,原先锦州粮仓可供应饥民半年之粮,如此便只有三月之粮可供。”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静默。永安帝显然也没料到有这样的难题,他张了张口,却在群臣中找不到一个可以垂询之人,他最终只得重重咳嗽了一声。

    “如若不然,便只能取折中之法。取濉河运粮,绕到越州以北,再着民夫押运粮草。如此一半水路一半陆路,虽绕了些路程,可总能省下一成多米粮。”

    “濉河在北,越州在南,如此绕路不知要耽误多少时日,只怕赈粮送到越州时已是入冬了。”说话的是先前的老臣,他祖籍越州,此刻故土受灾,显得万分焦急,“皇上,越州以西便是几位藩王的封邑,何不先向他们借些粮食,以赈灾民。”

    越州以西是西河王、临川王的封邑,这两位藩王向来自嘲是被发配南蛮的皇室弃子,从不肯插手大昭国事。永安帝心中着实不愿意与那二人打交道,只得不耐烦地摆手道“此事,容朕思虑。”他站起身,再不看殿中群臣,“退朝。”

    步入后殿之后,内侍立刻上前为皇帝除下沉重的冕旒。杨解脸色阴沉,独自静默良久,才向一旁的马良顺问道“朕着你去办的事,如何了?”

    马良顺忙上前跪下“奴才前日刚去了一趟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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