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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尽山河 第36节

作者:蒟蒻蒟蒻 字数:8793 更新:2021-12-31 16:52:43

    卫长轩似是微微一怔,很快也回手抱住了他,他声音低低的“也奚,我不是怪你,只是一时觉得吃惊。”他顿了顿,“我原先想着,这一世都要护你平安,真到了护不住的时候,也要把你送到拓跋公手上,方才安心。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需要拓跋公的庇护,更不需要我……”

    杨琰的手忽然掩到他唇上,他的指尖还微微有些颤抖,欲泣似的道“卫长轩,我怎么会不需要你,”他眼中渐渐有泪水滚落,“我不是说过么,在这世上你已经是我最亲的人了,若不是你,我根本没有勇气活下去,你都忘了吗?”

    卫长轩心里猛然一跳,怔怔伸出手想去拭他脸上泪痕,温声道“也奚,别哭,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杨琰忽然推开了他的手,他极少这样大声地说话,显出一点少年的嘶哑来,“那日你明明答应我绝不离开,可我醒来却再也找不到你。你竟瞒着我独自去御前请罪,还派人把我送出建安,要把我送到外祖那里。你可曾想过我的心情吗?”

    卫长轩自从脱罪出狱,便知再见杨琰时要受他责问,他低声道“那时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不能让羽林卫的同僚因我之事而赔上性命,这个罪责只能我一人去承担,所以我不得不去。”

    “那我呢?”杨琰抬起哭红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真的听了你的话去了外祖身边,而你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斩首,我要怎么办?”

    这已不是杨琰第一次问他这句话,出征前的那个夜里,他也是这样哭着问道“卫长轩,我要怎么办?”仿佛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般。

    即使如今卫长轩已知道他并不再孤苦无依,更不会任人欺凌,可心中还是没来由地一酸。

    “若真是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杨琰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般一字一句地道,“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卫长轩忽然抱紧了他,用力得好像要把他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一样“也奚,我不是不顾你,也不是故意骗你,我只是不敢让你知道。我不怕下狱,不怕受折磨,也不怕死,但我害怕你会难过。”

    杨琰原本气到极处,背脊都绷紧了,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泄了力气,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他却浑然不知。

    卫长轩轻叹了口气“我本以为这次被判斩首,大约再也没有机会见你,也就没有机会跟你说这番话。却不曾想到,”他顿了顿,声音里微有些感慨的意味,“没想到,我的也奚本事这样大,竟把我救了出来。”

    杨琰低着头,声音低低地道“你都知道了。”

    卫长轩点了点头“大约猜到了一些,听说这次韩大人出了不少力,我原先以为他只是杨玦的恩师。毕竟是他辅佐杨玦从南疆回了都城,又夺了王位,现在看来,他与你的交情好像更深厚一些。”他顿了顿,又道,“还有方才离去的那位温大人,他虽说同你只是在诗书上有所往来,可他提起你时,神色异常恭敬,看来是一心愿追随于你。”

    杨琰轻轻点了点头“温兰郁谋略虽不及韩先生,但却有治世之才,很教人赏识。”

    “除了他们,此番上疏弹劾杨玦的那些官员,想来都是你手底下的人。”卫长轩低声道,“也奚,你笼络这么多人物,绝不只是为了这区区一个王位吧,你真正想要谋得的是什么?”

    杨琰怔了怔,一时没有说话。

    卫长轩看着他,轻声问道“是天下吗?”

    杨琰抬起脸,平淡如水的瞳孔对上了卫长轩的眼睛,神色淡漠却又坦然,竟像极了当年的杨烨。卫长轩微微一怔,心里已是明白了。

    “卫长轩,”杨琰明明看不见他,却对他神色的变化十分了然,他动了动嘴唇,许久才道,“你只要记住,无论将来我变成什么样,我永远都是你的也奚。”

    卫长轩听了这句,心中涌起微涩的暖意,他低头吻在杨琰额头上“我知道。”

    墨雪阁的书阁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卷宗,沿着书阁是一列木制的扶梯,扶梯宽大,上铺着锦毯,可供人躺卧。

    杨琰牵着卫长轩走到扶梯旁“这里是从前父王处理政事的地方,有时卷宗太多,他看累了便靠在这里歇息。这些天我住在这里,翻阅他读过的那些书,忽然就有些想念他。”

    他踏上一阶木梯随意坐下,卫长轩走到他身边,也坐了下来。木梯边散放着一卷书册,想是杨琰先前读到一半的。书页上密密麻麻刺了针孔,卫长轩知道他目不能视,从来都是靠摸索着书页上刺的针孔来为此指腹上竟已生了一层薄茧。他捡起书看了一眼,问道“这么多书的针孔,都是方明刺的么?”

    杨琰方才哭了一场,像是有些累了,他轻声打了呵欠,头一歪枕到卫长轩腿上,轻声道“方明现在已不做这些了,倒是一墨斋有个伙计,很会做这些事。”

    他声音带着困意,模糊得像是小孩子的咕哝。卫长轩不由低头看他,只见光线从书阁的缝隙里投了过来,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影,连卫长轩也看不透哪边更真切。

    “也奚,这次杨玦的事一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二公子?”

    杨琰睁开微闭的眼睛“二哥?”他沉默了片刻,“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这话问得虽轻,却隐约有些杀伐之意,卫长轩抚着他头顶的手不由一顿“说了一些,听他的意思,你好像想把他留在建安?”

    杨琰随意道“我如今未及弱冠,又不能视物,任谁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这穆王之位还是由二哥继承方为妥当。”

    “你想让他做你的傀儡?”

    杨琰微微一怔,很快又笑了笑“便是傀儡又如何,二哥是个通透的人,至少他还知道自己是个傀儡。不像三哥,连自己的处境都不清楚,惹了许多麻烦,只怕他到临死,还仍未明白过来。”

    卫长轩摇头道“你要二公子继任穆王之位,将来等你从他手中继位时,少不得需要一些手段,到那时,二公子还能留有性命么?”

    杨琰神色略有犹疑,没有答话。

    卫长轩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也奚,你放了他吧。”

    “你说什么?”

    “你虽然年纪轻,可毕竟是先穆王的嫡子,继任穆王之位无可厚非,又有韩大人他们在旁扶持,自可免去许多麻烦。更何况,你志向高远,所做的筹谋应当比我想的还要多,处理王府的寻常事务更是不在话下。可二公子却不同,他的心不在此,又因杨玦的事得罪了雍王和卢家,只怕继任王位也会处处掣肘。再者,你要留他多久,一年?两年?他知道的事越多,活下来的机会自然越小,何不现在就放他回封地去,让他永不要回来了。”

    杨琰摸索着坐了起来,他口气生硬地道“卫长轩,我记得你同杨琮并无什么交情,为何要替他说话?”

    “是,我同二公子没有什么交情,不过是听他说起些在封地的生活,虽然听来只是些平静无聊的日子。可是,”卫长轩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原先我曾想过,若是跟你去了封地,我们两个便会过上这样的日子,闲乐安逸。现在看来,我们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你二哥还有,不如放了他吧。”

    杨琰原本平静地听他说话,到后来面色渐渐有些动摇,他轻轻伸手,抓住了卫长轩的手,握了片刻才道“此事,容我再想一想。”

    晚间,穆王府的荷花池后,隐约有丝竹管弦声响起,隔着湖水听来有些不真切。那还是原先杨玦所豢养的一班乐工,每到这个时辰便演习些旧曲。杨玦虽骄奢淫逸,选的这帮乐工却是不错,曲子声色悠扬,听来颇让人心旷神怡。

    墨雪阁后面紧邻着荷花池,杨琰坐在书阁的最高处,支着下巴,听着丝竹之乐,唇边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杨琮坐在他下首的椅子上,却全然没有这样自得的神态,反而是如坐针毡。他自进入墨雪阁到现在已过去半个时辰,弟弟什么话也没说,仿佛只是邀他来听曲而已。

    过了良久,杨琰才微微转过脸来“那件案子,审得如何了?”

    杨琮怔了怔,赶忙答道“杨玦被押在宗正寺大狱里,他是皇族子弟,不得受刑,嘴巴还硬着,什么都不肯认。不过他手下那个叫何衍的长史却是色厉内荏,在大理寺走了一遭,便什么都招了。”他说到这,又摇了摇头,“说来,当年便是他买通匪徒对父王的车驾做手脚,晋州那帮山匪只看了他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他就算不畏刑罚也难以抵赖。”

    杨琰点了点头,又道“有件事倒是奇怪,父王在位时,得孝宗亲封,王位世袭罔替。可这些年大哥三哥接连获罪,且桩桩都是大逆之罪,就算杨解不提,可宗亲世族的人,就没有一个提出要罢黜这穆王封号么?”

    “确实已有几名御史官员提出要对穆王之位降爵,可是却被宗正寺那边否了,”杨琮顿了顿,又道,“听说是雍王的意思。”

    “雍王,”杨琰仰起脸,喃喃道,“他一手扶持的杨玦被赶出了王府,他竟还会帮穆王府说话,这是为何?”

    “我也想不透,大伯父那人高深莫测,城府比父王还要深几分,我不敢随意揣测。”

    杨琰摆了摆手,显得不甚在意“这个倒不要紧,反而替我省了些麻烦,眼看杨玦的案子已是尘埃落定,此事二哥功不可没。”

    杨琮受他嘉奖,倒更不自在,站起身刚要客套两句,却见他笑意一敛,眉峰微挑地道“二哥这几日在冯老夫人面前很是乖觉,对处境艰难只字不提,怎么却到卫长轩面前诉起苦来,难不成是想请他来替你说情么?”

    杨琮一惊,额头已有冷汗落下,他低声道“谈不上诉苦,只是同卫将军说了几句肺腑之言,卫将军为人赤忱,总不会曲解我的意思。”

    “哦?”杨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方向,“你又凭什么以为,他能改变我的心意。”

    杨琮沉默了,他听出弟弟这话中意味甚是凶险,只怕一个不慎便会让他动了杀心,他静了片刻,才道“卫将军对于四弟,和旁人终究不同。四弟先前也说了,此番召我前来建安,事出突然,时机更是不对。你这些年在大哥、三弟身边一直隐忍不发,自然是等待时机,准备一鸣惊人,可如今为了救卫将军,将从前的隐忍全然不顾,可见他对你有多重要。”

    眼看杨琰脸色越来越沉,杨琮不由苦笑“我说了这些,四弟该更想杀我了。其实这些天我也想通了,我的性命无关紧要,只要四弟不迁怒其他人,我任由四弟处置便是。”

    “二哥,”杨琰慢慢站起身,踱到了他的面前,似是叹了口气,“如今我们兄弟,只剩你我二人了。”

    杨琮背后忽然一阵刺骨寒意,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晚了。

    杨琰向他走近了两步,很快又背过身去“我已备了车马,送你返回封地,冯老夫人也已收拾妥当,和你一起走,今夜就动身。”

    杨琮惊了一惊,像是没反应过来,仍是怔怔站在那里。

    “二哥,”杨琰最后唤了他一声,“从今以后,不要回建安了。”

    这一夜,一行车马送杨琮返回了封地长鹿县,不久后建安传来旨意,封杨琮为长鹿县侯,他便在这片东南方的一隅封地里度日,至死也不曾回过都城。

    这位长鹿县侯杨琮一直活到九十高龄,直到武帝在位末年仍然身体康健,有史官修撰国史,寻到侯府求问穆靖王杨琰年少之事以及玳、玦二人获罪真相。杨琮被百般问询,仍闭口不答,他笑呵呵地向那年轻的史官说道“我这辈子便是不问闲事,更不谈闲事,才能活到这把年纪。”

    史官有些急了“老侯爷,如今原先的人都相继离世,穆靖王也已作古,当年的事您便是说了,还有人会来问您的罪不成?”

    杨琮依旧笑着摇头“你不懂,哪怕畏惧之人已不在世上,可人心中的畏惧却仍能杀人,就像是自己吓自己,足以把自己活活吓死。”

    史官听了这么没头没脑的话,以为这位老侯爷已老得糊涂了,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去。过了几日却又不死心地来叩门,却见侯府上下一片素白,这才得知,长鹿县侯杨琮在前一天的夜里便与世长辞了。

    第52章 册封

    永安六年十二月初九,穆王府。

    这两日建安连下了几场大雪,整座都城都是银装素裹,穆王府外的大街上却不见半点积雪,早早地被清理干净,露出青石板的路面。道路两侧拉了浓紫的步障,不多时便有两名眉清目秀的内侍骑马而来,他们皆穿着青色袍服,小心翼翼勒着缰绳,待行至王府门外方才站住。一旁早有王府仆从上前牵马,内侍们垂手站在路旁,紧接着后方又有人来,这样沿街一路站着。直到最后,方有八匹神骏所拉着的御辇沿街而来,停在了穆王府正门外。

    王府内的府僚们早早便迎出门外,毕恭毕敬等着车内的人露面,御辇中并不是永安帝,只是前来宣读册封旨意的使者。然而两位使者身份都是非比寻常,正使是如今皇族中的大长辈雍王杨燧,副使则是当朝太尉谢鏖。

    雍王慢吞吞地下了车辇,抬眼一看,只见涌上前行礼的人群后,独自站着一个瘦弱的少年。那少年穿着紫色团花的正装长袍,青色莲枝纹的横襕,腰间束着玉带。因为天冷的缘故,肩上还披着一领暗紫狐裘,那狐裘甚是宽大,愈发显得他身形单薄,几乎有些弱不禁风。

    雍王已有许多年没见过这位侄儿,先前只听府上管事说这小公子身体弱,性子又怯懦,一眼望去,似乎正是如此,可细细看来,却又并不尽然。

    只见杨琰不慌不忙地上前了一步,他目光清澈,唇角微微含笑“大伯父,谢大人,里面请。”看其神态自若,既不局促也无欣喜,好像并非要接受册封大礼,只是邀人闲来做客而已。

    谢鏖对这座王府已不陌生,只见周遭大都是旧时模样,不由笑叹了一声“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这些年王府几经易主,没想到终究落到了四公子手中。”

    杨琰原本走在前面,听了这话不由回头笑了笑“穆王府早已不复旧时风光,我本就病弱目盲,既无心胸也无志向,从前不过是依附着父王兄长勉强活着。如今哥哥们四散离去,致使我这无用之人接管王府,想来往后不过是潦草度日罢了。”

    说着话,已走入穆王府内正殿,殿中设了香案,雍王立于案东,杨琰则跪在案西,恭恭敬敬等着宣旨。

    这册封的旨意皆是些寻常之语,不过是夸奖杨琰礼洽懿亲、躬行不怠等等,待杨琰接了旨,谢鏖又奉上册宝,杨琰亲自把册宝连同圣旨一同供到案上,便算是礼成。

    谢鏖拱了拱手“穆王殿下,下官在此道喜了。”

    杨琰脸上些微喜色也没有,只云淡风轻地道“有劳大伯父,有劳谢大人。”他顿了顿,“偏殿备了茶水点心,请二位歇息片刻。”

    雍王从始至终也不曾与侄儿寒暄,此刻只轻轻咳嗽了一声,谢鏖忙笑道“下官同雍王殿下还要回宫复旨,改日再来叨扰。”

    杨琰也不强留,只起身送了两步,却见雍王老迈的身影忽然一顿,转头向他道“穆王,过些时候便是元日祭天大典,你可不要忘了。”

    杨琰略微一楞,很快便点头道“侄儿知道了。”

    待登上御辇之后,谢鏖同雍王对面而坐,心里微微有些犯嘀咕。原先这册封的正使是他,副使则是御前大内监元和盛。不知这位老王爷怎么揽下了正使的差事,他这才任了副使。谢鏖原以为雍王同这个侄子有些渊源,但从方才来看,雍王对那位年少的穆王很是冷淡,连客套话也不曾说上一句,很是古怪。

    他虽心中疑惑,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只是笑了笑道“上次下官同王爷来穆王府时,好像还是几年前的事。”

    雍王点了点头“不错,那时老七刚出了事,穆王府里的杨玳和杨玦正为了继任王位争得不可开交。”

    “是,”谢鏖赔笑道,“还是王爷记得清楚。”

    雍王浑浊的目光微微一闪“谢大人,你觉得如今这位穆王同前面两位相比如何?”

    谢鏖一怔“这位穆王么,绝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无用,下官总觉得他甚是危险。”

    “危险?”

    谢鏖点头“不错,下官半点也看不透他,所以觉得危险。便如漆黑暗夜中,不点灯而独自行路,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雍王轻声叹息“危险的恐怕不止他一人。”

    “王爷是说?”

    “先前有一封《奏闻玦私通夷狄疏》,你可曾看过?”

    谢鏖立刻点了点头“这封奏疏一出世便引起朝中轩然,其中虽只是罗列了杨玦几项罪责,可言辞剀切,又文采斐然。杨玦获罪,这封奏疏算是功不可没。”他说到这,微微一顿,“难不成,写这奏疏的温芷同穆王有些往来?”

    雍王摇头道“当时奏疏又岂止这一篇,谢大人不妨细想。”

    谢鏖凝神想了片刻,只记得那时杨玦还未定罪,朝中弹劾的奏疏却如雪花一般递了上来,他喃喃道“不错,还有兰台令韩大人,礼部几位官员,太常寺、御史台……”他怔了一怔,“下官竟未察觉,这位穆王殿下已然羽翼丰满,哪里是什么孤苦病弱之辈。”

    这些事雍王显然早已了然,此刻只看着他苦笑。

    谢鏖愣了片刻,忽然一惊,几乎要在车辇中跳起“还有!他还有外祖拓跋信,拓跋信如今仍掌西北兵权,他原先还是压制拓跋信的质子,如今却变成了穆王。倘若拓跋信一意扶持,这位,这位穆王殿下岂不是……”

    他因为过于激动,不期然挥动了车帘,车外寒风猛然灌入,虽只有一瞬,雍王却已剧烈咳嗽了起来。他本就年迈,如今咳嗽剧烈仿佛气都要喘不过来,声响甚是骇人,半天也未平息。谢鏖吓得有些无措,正要向车外唤人,只见雍王以手掩唇,血沫伴着咳嗽猛然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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