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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欠你们的 第40节

作者:未名 字数:23367 更新:2021-12-31 16:41:11

    顾寻站在院子里,恍惚的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日子,也是一个小却温馨的院落,有很多吵吵闹闹的猫猫狗狗,还有很多散发着清香的美味点心。那里有个人把自己从影子一样的影卫世界里带到了阳光下,那里有个人自那时就深深的扎根到了自己的心里。

    如果有知情的人看到眼前这个人的话,会惊讶的睁大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白日里撞了鬼了。本应该葬身火海,甚至是连尸体都应该腐化了的玄夜赫然就站在自己眼前,哦不,现在应该尊敬的称他一声盟主,他现在的名字,叫顾寻。

    本来卫名会偶尔出外任,但自从青龙汇报了新任武林盟主和楚寒情还有穆天凌有关系后,夜烬炎把卫名看的死死的,坚决不许他出教。

    卫名本来不想和以前的生活或是人有任何的联系和挂钩,但是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通那个顾寻是什么人,于是一个忍不住跑去跟朱雀打听那人的模样。

    朱雀一副思春少女的花痴表情,双手交握胸前,故作小女儿姿态的扭扭捏捏,娇滴滴的道“哎呀,顾盟主好帅呀,人家要嫁给他。”

    卫名额上一滴冷汗,朱雀脸上还挂着那张呆板的文弱书生的面皮,实在是有够雷,而且她念叨了半天的帅,那个顾寻长什么样子却还完全不靠谱。

    “哦那到底有多帅”

    “文弱书生”周围开始冒粉红色的泡泡,一张面皮却还是呆板甚至是带着那中酸腐气息的“哎呀,就是很帅,帅的不得了。”

    “比你们教主还帅”

    “文弱书生”翻个白眼,放下手来,理了理头发“没有可比性,虽说咱家教主也很帅,但是人太傻,而且那种邪魅风格不是老娘我的菜,老娘就是喜欢那种冷冷淡淡,木着一张脸的类型,多有挑战性啊。哎呀呀,顾寻亲爱的,我来了。”

    卫名嘴角快要忍抽了,夜烬炎站在朱雀身后脸黑的像锅底“你们教主怎么就傻了。”

    “哎,这谁啊,老娘我就是觉得傻,怎么着啊,教主”朱雀不耐烦的转过身来,正对上夜烬炎一张锅底脸,立马捂住嘴巴噤声,眼睛还可怜兮兮的往卫名那边瞟,又是埋怨又是求救的。

    央央太不够意思了,教主来了也不通知人家一声,救命啊,教主现在好可怕

    夜烬炎扯起一抹阴森森的笑来“恩,你觉得,你觉得本教主哪里傻了,提出来,本教主立马改。”

    朱雀见卫名不打算插手,只好认命的垂下头来,回应出一丝僵硬的笑“怎么会,教主英明神武,怎么会傻呢,谁这么大胆敢说我们教主傻,属下看他是脑子犯抽了。哎呀,属下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就不打扰教主和央央了,属下告退。”

    说完就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的跑了。

    “朱雀”夜烬炎在后面怒吼。

    “噗哈哈哈”卫名在一边终是没忍住,笑喷了。

    被气到冒火的夜烬炎这次是真的傻了,名儿笑了,还笑得很开心,这一年多来的第一次。

    自从把卫名救回来,虽说卫名不笑也不大说话也只是前几个月时间而已,在小白带动下,偶尔会轻轻笑一笑,但都是淡然的勾勾嘴角,像这样无所顾忌的大笑真的从来没有过。

    卫名笑够了,擦擦眼角的眼泪,把手在傻呆呆站着看他的夜烬炎面前晃了晃“喂,醒醒,不会是真的傻了吧,朱雀的乌鸦嘴这么灵”

    夜烬炎把卫名拉进怀里,轻吻一下他还带着笑的唇角“名儿,你笑了。”

    “恩我以前不笑的吗还是笑得有什么不对,不要那么小心眼,被人笑一笑又不会掉块肉。”

    “不是,名儿笑得时候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但只能在我一个人面前笑。”

    “我出门儿不都带着面具吗。”

    “恩。”

    夜烬炎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两个人安静的抱在一起,唯美的就像幅画,不远处的夜媚黯然的垂下了眼,落寞的转身离开了。

    最近冥教闲的不能在闲,原因就是那个什么新任盟主顾寻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了。但也绝对是技巧性的,先从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着手,既开始了改革,又不会显得太突兀引起反弹。于是那些武林正道忙着响应盟主的改革,“抓虱子”去了,自然就没有时间找冥教的麻烦。

    整个冥教,确切的说是夜烬炎,一直都密切的关注着近段时间江湖上的动态,尤其是那个盟主的一举一动,几乎每一项决定夜烬炎都会研究好久。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顾寻会对自己造成前所未有的威胁,甚至远远的超过了楚寒情和穆天凌。

    即便顾寻这个盟主是靠自己的实力通过打擂打下来的,依然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人不服他,夜烬炎一开始也不怎么看好他。总觉得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即使会几下子,也就是一个武夫罢了,不见得有什么大出息。那些刚出台的小小改革充其量也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已。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新任盟主顾寻的涵养和耐性都极好,面对那些明目张胆的挑衅和不服,明智的选择了用行动和事实去说话,改革的对象和内容虽然微小琐碎,但效果很明显。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江湖和朝廷一向不和,虽然双方一直声称井水不犯河水,但在某些方面朝廷依旧会插手江湖事。

    双方积怨已深,关系复杂比正道和冥教的关系更甚,毕竟冥教已经被定义成了一个纯粹的正道公敌,但朝廷和江湖的利害关系纠纠缠缠,根深蒂固,已经理都理不清了。历代的武林盟主费尽心血努力的想要寻求两者之间的平衡点,但收效甚微。

    但新任盟主一上任没,这个问题就轻轻松松的解决了。璇玑和天仓同时发布皇榜诏告天下,只要武林中的事不威胁到朝廷,不扰乱百姓生活,天仓璇玑将完全尊重新任武林盟主顾寻的统领和决定,不轻易插手武林中事。

    此皇榜一出,天仓和璇玑那边的朝廷内部怎样暂且不提,单单江湖就一片惊叹哗然,纷纷猜测新盟主顾寻和天仓璇玑的朝廷有什么关系。

    新任盟主沉得住气,对于那两张皇榜持理所当然的态度,江湖上的事情朝廷本来就不应该插手。但当天仓和璇玑的第二张皇榜贴出来的时候,顾寻出面了。

    第二张皇榜的内容更让人咋舌,天仓和璇玑公然表示,如果武林中有什么事情需要朝廷帮忙,只要理由是正当的,朝廷在力所能及范围内都会尽一份力。

    这场浪潮掀的可不小,朝廷这个态度几乎是表明无条件的信任顾寻的统领和人品,也是隐晦的表示无条件的支持。不少不服顾寻当上盟主的好事者借事生事,说顾寻是天仓和璇玑的走狗,朝廷想要介入江湖。

    顾寻没有搭理那些心胸狭窄的宵小鼠辈,出面回应的时候也只有两句话而已“武林的事用不着朝廷来帮忙操心,如果真的想帮忙,就离得远一点。”

    这句话说的很拽,得到了不少“热血青年”的拥护,但夜烬炎就是在后面那句话里生生听出另外一种意思如果想帮忙,就离名儿远一点。

    这几天不仅夜烬炎有点焦躁,秦幕涵也抓脑袋,天仓和璇玑那两边脑袋都抽了吧,楚寒情和穆天凌想什么呢,突然冒出这么个头,而且似乎都是单方面一头热,现在单单桤木没有表态,秦幕涵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那么被动过。

    心里火燎的抓了夜烬炎进宫商量对策,本来让他带上卫名,但被夜烬炎也前所未有的坚决态度给拒绝了,秦幕涵脑子里的一团麻周围又浇上一头雾水,那么激动干嘛。

    夜烬炎明显的不在状态,焦躁的情绪溢于言表,秦幕涵奇怪的问了一下,被夜烬炎摆手敷衍过去。

    两个人商量了三天,得出的结果就是暂时先按兵不动,观察形势,过一阵子再发表态度也不迟。

    53桤木卷 第22章 波澜不断

    这期间江湖上所有的事,都被夜烬炎瞒了下来,并没有让卫名知道。

    夜烬炎不让卫名出教,卫名也乐得呆在自己的地方爱干嘛干嘛,说实话,戴面具和人皮面具,哪一个都不舒服。

    只是看着夜烬炎天天把眉毛拧的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他有点小困惑。

    于是在洗过澡以后,卫名窝在床里看书的时候,偷眼瞟了一眼睡在外侧的夜烬炎,夜烬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个地方,眉头依旧皱成“川”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名放下书,往夜烬炎那边挪了挪,凑上去看他发呆的脸,晃晃手,没反应,卫名眼睛一眯,缓缓凑上去在夜烬炎唇角轻轻亲了一口,还是没反应

    卫名惊讶了,这是怎么了

    伸手抹平他紧皱的眉头,卫名拍了拍夜烬炎的脸“怎么了,最近教里出事了还是说那个新上任的武林盟主为了树威信,首先拿冥教开刀了,很棘手”

    夜烬炎缓过神来,就看到卫名趴在自己身旁,伸手把他捞到自己怀里,看卫名乖的像只猫一样的趴在自己胸口仰着脸看他,夜烬炎心里就乱的跟团麻似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唯一确定的就是名儿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教里这么多人,人多口杂的,总不能把他关在这个院子里一辈子,夜烬炎思量再三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跟他说。

    “名儿,的确是出事了。”

    “怎么了”

    “楚寒情和穆天凌在找你。”

    卫名趴在夜烬炎胸口僵了僵,然后叹口气“他们不是一直在找吗。”

    “这次他们把苗头指向了武林,显然是想借助武林的力量来找你。”

    “怎么说”

    “那个新任盟主顾寻肯定和天仓或是璇玑有关系,要么就都有关系。天仓和璇玑最近发了皇榜,除了说不介入江湖事外,还说还说江湖上如果有什么需要朝廷帮忙的,朝廷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不会拒绝,这话显然是说给顾寻听的。”

    “哦。”

    “名儿最近不要出外任了好不好,即使在教里也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恩,知道了。”

    “睡吧,他们找不到冥教的,还有我。”

    夜烬炎亲了亲卫名的额头,帮他盖好被子,熄了灯。

    听着怀里的人逐渐均匀平缓的呼吸,夜烬炎无奈的闭上了眼他没有撒谎,只是隐瞒了一些事实,比如说顾寻的反应。

    那之后卫名果然听话的不再要求出外任,安静的在教内帮夜烬炎处理一些琐事。夜烬炎这个“小气包”,一直都记着玄武对着自己的人“动手动脚”,朱雀说自己傻的事,借着这个机会狠命的压榨,全部派出去出外任,累的玄武和朱雀叫苦连天。

    卫名本想再找朱雀问一下那个顾寻的事,现在也找不着人了,自己又不喜欢带着面具整天里在教里晃,于是便彻底的宅在了自己那个偏僻清雅的小院落里。

    夜媚前一阵子还经常来他这里串门子,最近也知道为什么见不着人了。整个院落里除了来送饭的下人和定时清扫的下人,进进出出的就只有卫名和夜烬炎两人。

    这显然正合了夜烬炎的心意,不用担心卫名会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所以即使最近有点不太平,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种可以当成家常便饭的小打小闹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来处理。

    至于夜烬炎所说的不清闲,也就是最近那两张皇榜风波在顾寻的一次沉默,一次简单有力的拒绝之后,渐渐平息了下来。

    顾寻进行了一系列小小的改革后就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了,正道那边风气虽然清爽了不少,但没事情干闲的有些人蛋疼,于是便又把矛头指向了冥教。

    朱雀传回消息,新任武林盟主还是很得人心的。有人向他提议阻止起武林正道大规模的清剿冥教,被顾寻拒绝了。

    顾寻的理由很简单,冥教虽然被称为邪教,但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些几十年前流传下来的偏见还是摒弃的好。

    夜烬炎听了后,赞赏的挑了挑眉毛,这个顾寻还挺上道,看来得重新估量一下这个人。

    盟主拒绝了大规模的围剿,许多人就选择听从放弃,至于一小部分人的小打小闹,顾寻懒得去管,夜烬炎也没放在心上,但是没几天,夜烬炎发现连这种小打小闹的骚扰都少了下来。

    玄夜坐在“武林盟”那个小小的院落里看着一张画像发呆,当初之所以要来争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就是因为楚寒情和穆天凌动用朝廷和私人的力量找了一年多,依旧没有名儿的下落。自己不能再那么等下去,仅靠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名儿,他等不下去了。

    于是便想到了借助除了朝廷之外的另一大力量,武林来搜索名儿的下落。说来也巧,自己在寻找名儿的路上结识了上届的武林盟主江重,老前辈为人很是豪爽,竟然能和木头一样木然的玄夜成为忘年交,而且还很欣赏他。

    玄夜出来找人的这近一年的时间,一直都是用的顾寻的名字,所以当江重跟他提想推荐他去竞争新一任武林盟主的时候,玄夜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当选这个武林盟主比他想象中要简单的多,他只是想借助江湖的力量找到名儿,并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想要有多大的建树,但是新官上任,多多少少都得烧把火,树立一下自己的威信。

    从那些小处着手一个是不麻烦,一个是容易见效果。只是没想到楚寒情和穆天凌居然会来这么一手,被他们两个一闹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利大过于蔽,倒是给他奠定了一些基础。

    火烧完了,就该办自己的正事了,手指扫过画上人因醉酒而娇憨的脸,名儿,你究竟在哪里

    这幅画是薛轻尘交给他的,他走遍了许多地方,找不到的情况下突然想起了薛轻尘,风尘仆仆的赶过去的时候还是失望了,名儿不在那里,薛轻尘甚至连卫名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从玄夜那里听了个大概的时候,薛轻尘的牙咬的咯咯响,双手紧握直到指骨青白。薛轻尘是紧咬了牙关克制住自己不要立马带着兵打去璇玑,玄夜走的时候,薛轻尘把这幅画交给了玄夜,那是自己在初见名儿的第一个年三十守夜的时候画的,那个时候名儿喝多了,却还要坚持守夜,但是他知道,名儿那个时候是想等楚寒情回来。

    楚寒情负了名儿,穆天凌也伤了名儿,他犹豫了再三才决定把这幅画交给玄夜,随着画交到玄夜手里的还有一句话“玄夜,如果你敢伤了名儿,我会杀了你。”

    玄夜接过画像,看了薛轻尘一眼“轻尘,楚寒情和穆天凌的路我不会走第二次,我玄夜在此发誓,绝不负名儿,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玄夜正在思索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动用江湖的力量查找卫名的下落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吵嚷声,玄夜迅速的收好画像藏了起来。

    几个人拉拉扯扯着一个年轻人进来,将一张画像拍到了桌面上“盟主,这个小子吃里爬外,想去做朝廷的走狗,帮朝廷做事。”

    “我没事”被拉扯的年轻人不服的反驳。

    顾寻扫了桌上的画像一眼,脸上微微变色,不过马上被他掩藏了起来,拿起那张在璇玑和天仓贴的到处都是而且持续时间超过一年的皇榜,顾寻看向了进来的几个人。

    “怎么回事。”

    “这个小子揭了这张皇榜,显然是打算帮朝廷找人了,当朝廷的走狗有什么好,那个什么狗屁官职就这么吸引你”

    这几个年轻人显然原先都是关系不错的,只是其中一个去揭了皇榜,另外几个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心情罢了,又都年轻血气方刚的,一闹就闹到了武林盟主这里。

    顾寻手上拿着那张皇榜看向被围在中间,脸涨得通红的年轻人“为什么要去揭皇榜真的想做官”

    年轻人抿紧了唇“没有,我不想做官。我只是”

    顾寻抬眼看着他,年轻人深吸一口气,别扭的别过脸“只是最近门里的生意不怎么景气,我还有年迈的母亲要照顾,总不能饿死。”

    “你们是哪门哪派的”

    几个人报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顾寻也并不是没有做过功课,这个小门派的确是不怎么景气,几乎面临着关门大吉。

    顾寻一直冷冷淡淡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展开一个算得上是笑容的微笑弧度,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你揭了皇榜是因为有这个人的线索了”

    “没有”

    “那你只是为了这笔钱才揭的皇榜官府的人没有来找你”

    年轻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末了补充一句“我是晚上去揭的。”

    顾寻维持着嘴角那个清浅的弧度,轮流拍了拍几个年轻人的肩膀“算了,人人都有自己的苦处,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即使他真的想要做官也没有人可以拦着。”

    将皇榜塞回年轻人的手里“皇榜是不能随便揭的,除非你有把握,趁官府还没有找上你之前,今天晚上赶快贴回去,你可以自己临摹一张收着。”

    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就是不会拦着他去找人。另外的几个年轻人一脸的惊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家里的情况,也讶异于新任武林盟主的通情达理。

    顾寻看了周围的几个年轻人一眼“体谅他一下吧,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这种事我不会拦着的,好了都回去吧,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几个年轻人晕晕乎乎的往外走,心里对顾寻的好感度倍增。即将要迈出门口的时候,顾寻喊住了揭皇榜的那个年轻人,扔给他一个荷包“拿着,照顾好母亲。”

    一个七尺的热血男子,居然当场就红了眼眶,对着顾寻行了个大礼,扭头走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跟着出去了。

    玄夜抬起头看向苍茫的天际,名儿,我会找到你的。

    随后的几天里,朱雀和玄武居然同时扔下自己手头上的任务,火速的赶回了冥教,向夜烬炎汇报了一个足以让夜烬炎连续几天睡不着觉的消息。

    江湖上大批的武林人士手上都有一副画像,是从璇玑和天仓的皇榜上拓下来的,现在除了璇玑和天仓的皇室,就连武林都介入了进来,都在找一个人,卫名。

    54桤木卷 第23章 有惊无险

    夜烬炎觉得自己要疯了,心里憋着一股气就是发不出来,果然是冲着名儿来的。

    玄武和朱雀看了一眼夜烬炎阴沉的脸色,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跟在教主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焦躁失态的样子。

    夜烬炎在内殿里转了几圈,突然一掌拍向了旁边的柱子,一个人抱不过来的柱子“咔嚓”一声干净利落的断掉,轰的一声倒了下来,溅起一阵灰尘。

    玄武和朱雀抖了抖,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粒灰尘贴到地上去,以免暴怒中的教主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当柱子给拍了。

    “朱雀我让你查的事呢,查出那个顾寻的身份没有”

    “回教主”朱雀心里叫苦连天,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还没有。”

    “废物连个人都查不出来,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都给我滚,滚回去查”

    朱雀心里虽然委屈,但也不敢说什么,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在找央央的人,一个不小心消息可能就会泄露出去,教主会心浮气躁也是正常的。

    玄武和朱雀推出去以后,夜烬炎把自己摔进椅子里,烦闷的捂住了额头。这几天知道武林到底是插进手以后,他为了不让名儿看出端倪,已经几天没有过去了,现在他很想他,很想紧紧的抱住他

    思索了再三,夜烬炎站起来往卫名住的地方走。进去的时候卫名没有戴面具,张扬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正拿了一片菜叶为兔子。

    夜烬炎在外面呆呆看了一会儿,这种祥和平静的气氛,自己不想破坏,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破坏,名儿的幸福,自己给得起

    卫名喂完兔子,一转头就看见夜烬炎待在院门口看着自己发呆。扔下手上还捏着的一个菜叶尾巴,卫名拍了拍手站起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都忙完了”

    夜烬炎点点头,然后突然快步走过来把卫名的脸按在自己怀里,抱着往屋子里走“名儿,不要这么不小心,万一被别人看到你的脸怎么办”

    卫名把自己从夜烬炎的胸前扒拉出来“在院子里怕什么,又没有人。”

    “如果万一有下人不小心闯进来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卫名看了看夜烬炎一本正经的脸色“说吧,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你最近怎么总是紧张兮兮的。”

    “名儿。”夜烬炎垂下头抵住卫名的额头,从眼睛吻到鼻尖,然后狠狠稳住卫名的唇,激烈的纠缠,卫名差点被他给憋死。

    吻够了,卫名趴在夜烬炎胸口急促的补充空气,夜烬炎的气息也有点不稳。等气儿喘匀了,卫名白了他一眼“你想憋死我事情又和我有关,还很棘手”

    “名儿,江湖上已经有一部分人开始找你了,那个顾寻虽然没有公开的表明鼓励态度,但不阻止是显而易见的。天仓和璇玑不论是哪一方给的条件都是极其引诱人的,以前就不是没有武林的人打那张皇榜的主意,不过上届武林盟主江重对插手朝廷的事深恶痛绝,打皇榜主意的少数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来,不过现在情势完全不一样了。为权也好,为利也好,不管是心术不正的还是单纯无聊的,现在几乎每一个江湖人手上都有你的画像。”

    卫名僵在夜烬炎怀里不动了,良久才无力的叹息一声“怎么这样,那我不出门还不行么。”

    夜烬炎摸摸他的头发“恩,名儿暂时不要出门了,而且即使是在自己院儿里,面具也不要摘,人多口杂,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天天带着面具那还不得闷死那这样好了,你把我这个院子封死,谁都不让进,卫生我自己打扫,饭我也自己做,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这样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冥教的未央护法。”

    卫名揪着夜烬炎的衣襟皱眉,鼓着腮老大的不高兴,夜烬炎轻捏他的脸,心里也是不忍心,最终还是退了一步“那名儿在院里的时候可以不戴面具,但一定要提高警惕,只有听见有人靠近立马要戴上,好不好。”

    “好。”

    冥教的教众最近很奇怪,明明白道上的人都忙着去找人去了,没时间找冥教的麻烦,日子前所未有的安逸,教里的气氛却是截然相反,前所未有的紧张。

    教主亲自下令,严格控制每一个进出总教的教众的身份,甚至做出没有重要任务,任何教众不得出教的决定。

    教里的弟子不明所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难不成正道要大规模的围剿冥教了没听到消息啊什么都不知道,猜测是最容易让人人心惶惶的,冥教最近这段时间明显的不安稳,教里上上下下人心浮动,局势动荡。

    一直被夜烬炎称为“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几大长老急的揪胡子,联名上书要求开会。

    几个长老是夜烬炎的师傅留给他的,虽然古板了些,但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为了冥教好。夜烬炎虽然嘴上喊自己师傅是老头子,但是打心眼儿里感谢和尊重自己的师傅,所以对这几个几代长老还是很宽容的。

    大殿里又站了满满的人,这种场合卫名必须要到位,隔着面具看下面黑压压的人头,卫名突然间有点不适应了。

    几大长老坐在下首的最前排,揪着白花花的胡子要夜烬炎当着所有教众的面儿给个解释。

    夜烬炎一副懒骨头样的窝在椅子里“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教主只是觉得日子太安逸了,提前演练一下而已。”

    几个长老也都是练家子,身板儿硬朗的很,却愣是让夜烬炎气的抖成风中落叶“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卫名面具后面的额上滑下三道黑线,其实他很想开口权一下老人家不要激动的,这么大年纪了,说不定就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的,万一激动过头突然来个脑溢血心肌梗塞啥的,那多不好啊。

    但是自己一向不招人待见,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卫名明智的选择沉默。

    毕竟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了,几个长老很快的冷静下来“那好,既然教主是想提前考验教众一下,老朽没意见,但教主年纪也不小了,这个娶妻生子,延续血脉的事今日就一并解决了吧。”

    夜烬炎皱起眉头,怎么又谈起这个话题了,感情这才是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吧。

    “那是本教主的私事,与各位长老何干。”

    “教主此言差矣,事关冥教日后的继承问题,老朽几个总不能不操心,要不将来走的时候也不会瞑目的。”

    卫名几乎要笑出来了,这算是现场逼婚吧。

    “这又跟本教的继承问题挂上什么边儿了,难不成我还是我师傅的私生子”

    底下所有人的额头上都滑下一滴冷汗,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不是只是”几个长老吞吞吐吐“只是老教主生前恩总之是老教主无法留下子嗣,而且教主的确是可塑之才,就破了一次例,但这次不能再坏了规矩了。”

    夜烬炎“呼”的一声坐直身体“恩,那么你当本教主也跟老教主情况一样好了,无法留下子嗣。”

    “教主怎可如此敷衍属下,老朽几个商量过,教主带回来的夜媚姑娘品行相貌都不错,还请问教主什么时候办喜事”

    夜烬炎皱眉“办什么喜事要办也是我和”一个激动差点说漏嘴,夜烬炎瞟了一眼卫名,咳嗽一声“咳,我和媚儿是不可能的,几位长老年纪大了,这种事还是少操心的好,本教主会给冥教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的。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教主”

    几位长老没有达到目的,显然是不甘心,夜烬炎及时打断了他们的话“看来是没有了,没有的话本教主就先走一步了。”

    夜烬炎刚站起来,还没挪一下脚步,就又被人拦住了。

    与此同时,卫名觉得一道刺人的目光扫到了自己身上,转头看去,出列的是一个门的门主,姓什么卫名不记得了,但直觉的不喜欢这个人,面相上看就不像个老实人,拦住夜烬炎的就是他,而卫名也几乎敢确定,刚才那道视线,也就是他在看自己,心里隐隐的不安。

    “教主,属下有疑问。”

    夜烬炎连坐都不坐,显然是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事就赶快说,但如果你是想说媚儿和本教主的婚事的话,那就不必了。”

    “回教主,不是,只是属下听说最近江湖上的人也都在找一个人。”

    夜烬炎僵硬了一下,缓缓坐回去“难不成你们也想帮着去找人,想做官还是想赚一笔本教主可不记得有亏待过你们。”

    “教主息怒,只是属下有个怀疑的人选,不太放心,担心此人会给冥教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意思。”

    “属下怀疑,本教护法未央,就是外面在找的卫名”

    不论是夜烬炎还是下首的四大护法几乎都是在一瞬间绷紧了神经,大殿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夜烬炎的反应。

    “呵”突然有人笑起来,护法未央从座位上站起来“这位门主为什么会怀疑到在下身上呢”

    “未央护法出现在冥教的时间只比天仓和璇玑贴出皇榜的时间晚了一点点,而且未央护法终日面具遮盖,想必是天姿国色,再或者就是有什么原因不方便露脸,在下只是怀疑而已,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未央护法见谅。”

    “恩,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不就是想看我的脸吗,看来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今天这个面具是不摘也得摘了。”

    “名未央”夜烬炎听了心都快跳出来了。

    卫名冲他摆摆手“教主不要这么小气,就是看一下,难不成还怕有人敢跟教主抢人不成。”

    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脸上一直戴着的银色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很美的脸,可惜不是画像上的卫名。

    未央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应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戴面具可是教主的要求。”

    站在下面的门主,卫名现在想起来了,姓汪,一脸的不可思议,似乎想做垂死挣扎“谁知道你有没有易容。”

    眉毛轻挑,未央做到夜烬炎腿上,轻轻在夜烬炎嘴角吻一下“汪门主是在怀疑教主吗,你觉得教主连自己的枕边人易没易容都看不出来”

    姓汪的不说话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夜烬炎狠狠的掰过未央的脸,当场上演“亲吻秀”。几个长老受不住刺激,抖了抖手指,口中嚷嚷着“妖孽,祸害”甩袖走了。

    夜烬炎看了汪门主一眼,打横抱起未央离开“你们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众人立马低下头,擦着鼻血和口水迅速撤走。

    往外走的众人听见未央护法在后面笑着补充了一句“汪门主,这个世界巧合是很多的。”

    55桤木卷 第24章 撒谎不打草稿

    一路把卫名抱回了卫名住的地方,夜烬炎把他压倒床上细细的摸卫名的脸,果然在耳鬓处摸到一道细细的裂缝“这是怎么回事”

    卫名弯着眉眼笑“你说的有备无患吗。”

    如果不是刚才摸到了,夜烬炎完全不会相信这张脸只是一张面具,太逼真,连弯起眉眼笑得时候都是生动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僵硬。

    “哪儿来的这张面具。”

    “跟朱雀要的。”

    “朱雀”夜烬炎挑眉“我知道朱雀易容术很好,真还不知道这么逼真漂亮的面具都做得出来。”

    背后布景朱雀累趴在地上教主,奴家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央央的压榨下可以做出那么完美的面具来,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卫名挑眉“怎么,爱上这张脸了”

    夜烬炎笑“是,只要是你,哪张脸我都爱。”

    卫名推开他,爬起来摘面具“可惜哪张脸都不是我的。”

    “恩”

    “没什么,既然有人质疑我的身份,你还是去查一下比较好,无风不起浪,肯定是哪边漏消息了,再不矛头不会指向我。”

    “名儿的意思是说有内贼但是见过名儿真面目的除了我,就只有青龙他们四个人,我相信青龙他们不会泄露消息。”

    卫名摘面具的手顿了顿“还有一个人,媚儿也见过我。”

    夜烬炎皱眉“名儿,你在怀疑媚儿不可能的,媚儿一直在教里并不怎么跟接触教里的事物,而且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卫名摘完面具回头看了夜烬炎一眼,随后垂下眼小心的清洗那张面具“你先不要激动,我没说我怀疑媚儿,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是要你去查吗。”

    夜烬炎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站起身道“名儿今天该累了,早点休息吧,我还有点事。”

    卫名背对着他,把面具往盒子里收“恩,我知道了。”

    夜烬炎走后,卫名疲惫的躺倒床上,还好今天只是有惊无险,但是往后的日子恐怕也会怎么太平。

    夜烬炎接连几天没有露面,卫名知道他是在忙着查内贼的事,自己也恢复到“宅居”状态,没事的话坚决连院门儿都不出一步。

    没几天,夜烬炎就来了,还带着夜媚。

    卫名招呼夜媚坐下“媚儿好久没来了,难不成是嫌弃我这边招待不周。”

    夜媚红了脸,略带慌乱的摆手“不是的,央央我没有嫌弃你,真的”

    卫名笑起来“紧张什么,我跟你开玩笑呢。”

    夜烬炎坐下来,鼓励似的轻轻拍了拍夜媚的背“媚儿别怕,名儿又不是小心眼的人。”

    夜媚垂着头咬了咬唇,抬起头的时候微红了眼圈儿“央央,你原谅我好不好。”

    “怎么了啊,无缘无故的”卫名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夜烬炎。

    夜烬炎正在一边细细的哄着夜媚,卫名心里有点烦躁,怎么就觉得自己欺负人一样,自己什么都还没干呢,你哭什么

    夜媚红着眼眶看卫名“央央,那天你会被人为难,都是因为我的原因。”

    卫名皱起眉毛,心里一急脱口说道“你跟别人说我长什么样子了”

    语气控制不住的有点重,夜媚一抖,那个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夜烬炎一看慌了手脚,对着卫名道“媚儿不是故意的,你也用不着那么凶啊。”语气间竟然带了点斥责的味道。

    卫名有些焦躁的扶住额头“好好,是我错,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冷静不下来,万一自己的消息传出去,让楚寒情和穆天凌知道了自己再想躲那就是比登天还要难了

    夜烬炎给夜媚擦干眼泪“媚儿不要急,跟名儿说清了就好。”

    夜媚急切的抓住卫名的手“央央,你听我说,我发誓我没有对别人说过你的相貌,我只是,只是忍不住跟阁里的侍女夸你长得好看,不小心让别人听到了。央央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过你的样貌,央央”

    卫名听后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只是卫名忍不住抬头看了夜烬炎一眼。

    夜烬炎皱眉“名儿,你不信”夜媚听完,刚擦干的眼泪又下来了。

    卫名跟着皱眉,声音里满是无奈“我没有说不信。”叹口气给夜媚擦干新冒出的眼泪“媚儿对不起,我刚才语气重了点,我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既然没说去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好了不哭了,这么漂亮的脸都哭花了。”

    “央央你相信我你不怪我”

    “恩,没事的,那媚儿以后也不能跟人说我长什么样子,这是个秘密好不好。”

    “恩,好。”

    卫名有点无力,自己这个破性格,怎么人哭一哭心肠就又软了,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这个狠狠跌一跤,但是没办法,改不了了。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午饭是在卫名这里吃的,夜烬炎,夜媚还有卫名正好是小小的一桌,难得的热闹了一小下。吃过午饭,夜烬炎和夜媚都没有走,三个人围在一块儿聊天,其实也就是夜媚发问,卫名回答,夜烬炎偶尔补充而已。

    期间夜媚不断的看卫名,几次的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卫名不等夜烬炎开口,主动的问“媚儿想问什么,就问吧,一家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恩”夜媚红了脸“央央真的是画上的人”

    卫名僵了僵,夜烬炎在一边低低的喝了一声“媚儿”

    夜媚缩缩脖子,看了看卫名的脸色“央央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一时好奇。”

    卫名看着她怯怯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没事,我没生气,我不是画上的人。”

    “可是好像啊,前天炎哥哥拿给我看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呢。”

    “恩,我们的确很像,因为画上的人我认识。”

    “哎央央认识画上的人”

    “恩,认识,我叫卫央,画上的人叫卫名,他是我双胞胎弟弟。”

    卫名真的很佩服自己,居然能想出这么个理由来,抬起头冲目瞪口呆的夜烬炎眨了眨眼睛。

    “真的啊怪不得那么像,那你弟弟现在人呢,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找他”

    “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这么多人找他,不过他们永远也找不到了。”

    “什么意思”

    “他死了。”

    “名儿”夜烬炎在一边出声,不知道为什么,夜烬炎总觉得卫名像是在诅咒自己一样。

    “人死不能复生,没什么好顾忌的。”

    夜媚看了看夜烬炎,再看看卫名“可为什么炎哥哥叫央央名儿。”

    卫名挠挠脑袋,小丫头片子脑子转的真快“这个啊,恩其实那是我的小名,我弟弟的小名叫名名。本来爹爹和娘亲打算叫我们央儿和央央的,但央儿叫着叫着就会叫成养儿,不大好,于是就改了。”

    “哦,原来是这样。”夜媚恍然大悟。

    卫名简直想要给自己鼓掌了,这个谎撒的真顺溜,而且在不打草稿,临时发挥的情况下,还很是天衣无缝,自己果然是个天才。

    “媚儿现在都知道了,但是不能说出去哦,要不然会有很多人来找我麻烦,到时候也会连累到你炎哥哥的。”

    “恩恩,媚儿不会说出去的。”夜媚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把夜媚送走之后,夜烬炎转回头抱着卫名低低的笑“名儿,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也很会骗人,撒谎都不打草稿。”

    卫名叹口气,抓着夜烬炎腰带上新换的荷包“这不是被逼得么,这个荷包是媚儿送的”

    “恩,媚儿亲手绣的。”夜烬炎满脸的笑意。

    “你到底跟媚儿怎么说的。女人很容易陷进感情里,而且一旦陷进去了就极其的容易钻牛角尖,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媚儿是个好女孩儿,你也不希望伤害她吧。”

    夜烬炎抱住卫名“恩,我会尽快跟媚儿说清楚的。名儿对不起,委屈你了。”

    “有空在这里肉麻兮兮的胡说八道,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安慰媚儿。”

    56桤木卷 第25章 往事

    前几日那让夜烬炎心惊肉跳的小风波终于平静了下来,外面的人虽然拿着一张画像找的不亦乐乎,冥教内部倒是没什么大的动静了。

    夜烬炎小小的松了口气,只不过教众对护法未央的身份地位有了个新的认识,那就是教主的男宠。

    人一多口就杂,难免会有些过分的言辞,尤其是教内的几个长老以及一部分的“高层管理人员”一直对这个突然冒出来还不到两年时间,就平步青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未央护法意见很大。自从上次他当众摘了面具,当众表明了自己是教主夜烬炎的枕边人之后,教里的态度就很微妙。

    以前就不待见他的人见了他更是横眉怒目,一部分人表示中立,无甚反应;一部分人态度暧昧,每次看到未央出现在教主身边的时候,就一脸的意味深长。

    卫名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所以表面上看来淡定无比,波澜不惊,只是更少的出现在别人眼前了。以前的时候,就算是装个样子也会跟着夜烬炎去殿上坐一坐,但现在只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卫名基本不露面。于是教里开始有小道消息偷偷的流传,说是教主吃醋,把未央护法金屋藏娇了。

    当然这个卫名是不知道的,即使知道了,估计也就是淡淡的“哦”一声,就没反应了。

    夜烬炎捏着手里的荷包发呆,那是媚儿亲手绣了送给他的。前几天名儿跟他说,如果自己真的对媚儿没有那个意思,还是尽快说清楚的好,他也想说清楚,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夜烬炎知道自己太宠溺媚儿了,秦幕涵也说自己的态度压根儿不像是对待妹妹,但媚儿就是自己的妹妹啊,同母异父的妹妹。

    媚儿的身世,除了自己就只有秦幕涵知道,夜烬炎不是没有想过把什么都告诉卫名,只是他说不出来,媚儿的身世是个禁忌,尤其是在这么敏感的皇室里。

    说起来媚儿是最无辜的,上代人的错误为什么要让一个娇弱的女儿家来承担。夜烬炎还记得自己母后去世之前拉着他的手声泪俱下“炎儿,母后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宇,更对不起你妹妹。都是母后的错,是母后一时糊涂,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恨的话你就恨我吧,你妹妹是无辜的。”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夜烬炎陷入回忆里

    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却已经被立为太子,父皇虽然对自己很严厉,但依旧可以感受到那份淡淡的关爱。自己身边的东西都是最好的,看得出来父皇对自己是抱着多大的期望。

    自己的印象里,父皇和母后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但一切都在母后再度怀孕后变了,记得父皇发了好大的脾气,甚至做出了废后,打入冷宫的决定,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皇榜诏告天下,据说是几个当朝元老搬出自己来,以为太子着想把实情压了下去。

    后来母后生了个妹妹,但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夜烬炎连一面都没看到。再后来母后又有了小宇,只是父皇并不是很欣喜,甚至是对母后和小宇连多看一眼都不肯。

    夜烬炎不止一次的看见自己的母后抱着小小的小宇独自垂泪,后来自己被父皇勒令不准去看母后。

    再后来,他长大了,再后来他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惊天动地的秘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父皇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也终于知道母后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还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舅舅会在多年前妹妹出生的时候无缘无故的暴毙身亡

    刚知道的时候,他也是接受不了的,他甚至都不肯再叫那个女人一声母后。

    后来母后重病,大限将近的时候,躺在床上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见他一面,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血浓于水的力量终是让他放下了那些怨恨和不解,踏进了那个许久不曾进过的宫殿里。

    多久没有看见她了,居然苍老虚弱成这个样子,夜烬炎呆呆的,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母后永远都是雍容华贵,带着端庄却又不失亲切的笑容的。

    母后看到他无神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夜烬炎抿紧了唇,往前走了一步,把手递过去。

    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骨瘦如柴,掌心甚至是干燥到有些粗糙的,夜烬炎又晃神了,他还记得以前这双手是有多么柔嫩,温柔的擦掉自己脸上的汗水,拍掉自己身上沾染的泥巴,自己温柔如水的母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憔悴衰老。仿佛就是在那一刹那,所有的怨恨和不解都放下了,眼前这个激动到说不出话来的苍老女人,还是自己的母亲。

    “炎儿,炎儿”细瘦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紧紧的抓着夜烬炎的手,一声又一声的唤,仿佛是在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是,我在,”夜烬炎低低的应一声“母后”

    一声“母后”让床上的人彻底失控,泪如泉涌中还拼命的想要挤出一丝微笑“炎儿,炎儿,母后知道对不起你父皇,也对不起你,母后不奢求你们的原谅,但是小宇是无辜的,小宇真的是你同父同母的弟弟,炎儿,”

    “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照顾小宇。”

    “炎儿,我知道你恨我,母后的时间也不多了,母后只是想告诉你,千万不要像母后一样,有些事情一旦做错了,即使你再怎样的后悔,都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炎儿,母后走前想再求你一件事,将来如果找到了你的妹妹替母后好好照顾她好不好,毕竟她也是无辜的,母后欠她的太多了。母后欠你们的也太多太多,如果有来生,母后一定会还给你们的,炎儿”

    那个时候自己二十岁,刚行过弱冠礼,本来听到母后为那个未谋面的背负着禁忌的罪名的妹妹求情,应该气急攻心的,但他却没有,他很冷静,而且很赞同母后的说法,所以他很干脆的答应了。

    皇后的嘴角挂上一抹释然安慰的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夜烬炎握紧了那只枯瘦的,渐渐失温的手,垂下了头。

    毕竟还是国母,葬礼一切按照惯例来,很隆重。九岁的白霄宇哭的声嘶力竭,而桤木的先皇,夜烬炎的父皇仿佛也是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夜烬炎明白,父皇一直都爱着母后。

    再之后夜烬炎就把白霄宇接到了自己身边,秦幕涵自五岁起就进了宫做夜烬炎的伴读,那厮从小就是一只腹黑的小狐狸,从小到大十五年来,夜烬炎没少和他斗智斗勇,但白霄宇一来,夜烬炎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小日子也可以过得这么舒坦。

    那只狐狸追着白嫩嫩的兔子玩儿去了,自己天天绷紧了,以免一不小心就被他阴了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歇歇了。这一点上,夜烬炎很是感谢白霄宇,况且这个弟弟的确长得讨喜,任谁看了都想揉进怀里捏一捏。

    再然后就是自己私底下一直在默默的打听当初那个刚出生就被送走的女婴的下落,夜烬炎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父皇都知道,他不说,也不阻止,显然也是觉得内心有愧。

    找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直到先皇驾崩,夜烬炎诈死脱离皇室,再到做了冥教的教主,救了名儿以后,才有了夜媚的消息。

    在那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夜烬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传说中的妹妹,那个即使是一身的粗布衣裳依旧掩不了轻灵秀美的少女,像极了母后。

    同时见到的还有自己暴毙多年的舅舅,当初的国舅兼丞相。从自己的母后去世,到找到夜媚,八年多的时间,夜烬炎想了很多,也成熟不少,是真的觉得亏欠着那个女孩子,他想要还回来,替自己的母后,也替自己。

    当年的那段不堪再次被提起,当初的错误只是某个嫉妒的妃子的陷害,虽然查证之后迅速的被灭了口,但错误已经来不及挽救。这一次和虽显老态但依旧俊朗的前国舅碰面,夜烬炎只是觉得无力,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究竟葬送了多少人的幸福,酿造了多少场悲剧。

    当自己的舅舅老泪纵横的把夜媚的手交到自己的手中,并告诉她她从这以后的名字就是“夜媚”,是夜烬炎给她取的,要好好听话的时候,夜媚只是红着脸看了看夜烬炎,然后点了点头。

    马车上,夜媚扒着车窗边哭边向后面逐渐远去的苍老背影挥手的时候,夜烬炎温柔的替她擦干眼泪“媚儿,我们回家了。”

    夜媚,夜妹,他夜烬炎的妹妹。

    思绪渐渐从回忆里拉回来,夜烬炎捏捏眉心收好了手里的荷包,准备去夜媚的媚香阁。就像名儿说的,事情不能拖了,到现在他自己都能觉察出夜媚看自己时眼里不一样的情愫,悲剧不能再重演一遍,而且他不能委屈了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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