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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王爷去私奔 第5节

作者:天远大 字数:29670 更新:2021-12-31 16:31:46

    “恩。把个五岁的孩子独自扔给下人照顾,还真是的与本王爷的经历有些相似呢。”云十三不爽的说。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美丽而骄傲的女子。因为那场事,她忿然自杀。在死之前,她让自己的心腹带了手信给云琛,让他小心照顾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如果想要活的长久一些,只有两条可以走,一就是手握重权,一就是远离皇室。而这些年来,云琛的经历让也让他自己更能明白母亲的话了。他因为远离皇室而活命,现在又因为手握重权而回到皇室。

    现在却因为逸宁的一翻话,心里又掀起了一阵波浪,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晃而过,他想要去抓住,却什么也没有,但他的心从今天开始,却是有了不同,很多他曾经在意的,或者曾经想得到的,突然都觉得其实不过尔尔。

    云琛突然想,自己也想过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想怎样就怎样,可惜身为皇室中人,身为手握重权的王爷,他又何谈这些呢身份在带给了他一些特权与好处之后,也带给了他太多的约束,让他不得不在意很多事情。虽然自己是个手握重权的王爷,但却比不起逸宁,过得舒服 ,过得自在呢。想到这里,他不禁大笑起来。

    “王爷,这是怎么啦”朱启吃惊的喃喃自语。程平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大家都没见云琛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在大家的印象中,云琛一直就是个冷静的人,那美丽的外表一直都披着一层厚厚的冰冷,而现在开怀大笑的云琛,实在是耀眼的无法令人直视。

    见到众下属一副惊呆的样子,云琛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而他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里,画了一幅逸宁的画象,画像中的逸宁神采飞扬,嘴角微翘,就好象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却又显得轻松自在,云琛细细的看了会儿画像,小心的收起来,快步离开书房。他因为逸宁的那句话,决定 放走了逸宁,他不想拘束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少年,想让他去见识更广阔的天空,去感受他所希望得到的生活。

    第三天,一大早上,云琛带着阿甲朱启程平三人给逸宁送行,云琛拿了一大堆东西是要送给逸宁的,但逸宁只收下了一件青色的大氅,大氅领上有着一圈漂亮的毛,轻便而又保暖,逸宁非常喜欢,云琛说“往后天气渐冷,带在身边防寒。”

    “多谢十三爷。”逸宁道谢,收下这件衣服,他虽然也带了厚衣服,但都比不上这件衣服高级,而且天气也越来越冷,这件衣服确实非常适合他,所以他也没有多推辞。

    “王爷,您就这样让他走了”朱启不解的说,在他心里逸宁这样有才华的年轻人,王爷应该早早拢络在身边。

    “让他走吧,一个人能够真正达成自己的心愿是何其难,他既然有这个想法,也一直在这样做,本王爷还真羡慕呢。”云琛说。

    见到主子这么说,朱启看了一眼程平,程平摇了摇头,朱启也就没在多说什么了。云琛离开后,朱启和程平说“刘大郎这样有才华的人,千百万不能让其他王子得到手,还是应该派人跟着的。”

    “小心为上,就算不能为主子所用,也不能让他成为主子的阻力啊,你为什么不说服主子呢”

    “你以为,主子就想不到吗只不过是想留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程平说。

    果然,云琛第二天就派了人去跟着逸宁主仆一行人,一为保护他们,二为监视他们。

    逸宁带着三个随丛在城里转了转,补充了一些食物,又给三个随丛也买了厚实的冬季衣服,因增加了不少的东西,四人的马上都驮得满满的,逸宁又怕马太吃力,就想着该再买匹马专门用来驮物品。

    大家只得又转去马市,见到了客人上门,马市的伙计热情的介绍起来,逸宁却只选了一匹老马,伙计不解的说“这马老了,用场不大,客官还不如多加点银子买匹年轻力壮的公马。”

    “不用了,就这老马。”逸宁说着,示意彭小山掏银子去结帐。

    多了一匹马,大家就把各自的东西都分了一些全系在马身上,老马就由彭小山牵着,大家一行走出了城门,彭小山也忍不住问“少爷,怎么看中这匹老马”

    “你不觉得,这马很听话吗我们只不过是要匹驮东西的马,不需要太好的马,并且老马走的路多,路上有时候要是遇上什么突然状况,老马比年轻的马还更有用途呢。再说了这老马多便宜。省下的银子,咱们还能做其他的用途。”逸宁答。

    “哦。”彭小山恍然大悟,越发佩服自己的小主子。

    半个月之后的一天早上,逸宁一行人从客栈走出来,初冬的天气已经变得寒冷,末夏紧了紧身上的厚棉袍,吸着鼻涕说“少爷,这么冷的天我们还要往北方走吗”

    “先出城吧。”逸宁答,他现在也不敢肯定能不能继续往北方走了,这天气已经越来越冷,而且阴雨天越来越多,出门在外,诸多不便。这回更是一连住了五天客栈,银子了花了不少,天晴了才敢再接着赶路。

    彭小山依旧沉默的打点好一切东西,牵着两匹马走在逸宁的身后。因天气变冷,路上行人极少,就连叫卖的小商贩都少了。

    大半天日子过去了,官道上几乎再也见不到人影了,路也越来越荒凉,眼见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逸宁心里有些着急,这样的天气,他们不太敢露宿在荒野里,所冻坏。但客栈的老板明明告诉过他,出了城门往北走五六个时辰就能到达下一个小镇的,这里是走水路的好去处,可这一路也没有岔路,不可能走错路啊,怎么他们眼前一点儿也不象有城镇的影子呢。

    逸宁心里正烦燥,狠狠的抽了马几鞭子,身下的马拔足狂奔,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远处终于能见到隐隐的城镇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慢脚步,让马儿歇口气。天刚刚黑时,他们也进入了这个听说有着繁华水路的城镇。

    逸宁主仆四人找了很久,大点的客栈都住满了人,他这才相信眼前这个半沉睡在暗夜中的城镇真的很繁华。最后他们才在别人的指引下,在一个偏僻的背角弯里找到一家客栈,叫了两间房住下了。

    第二天,逸宁还在沉睡中,就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了,推开窗户一看,原来是一队商队赶早离开,他连忙出门,叫过小二问“这些人干什么的,大清早的就这么吵闹”说完还故意打了几个哈欠,表示自己就是被他们吵醒的。

    “这位客官,您不知道,他们是走南闹北的商队,这是要去赶船呢。这天儿越来越冷,船队也快要歇业了。所以大家伙都赶着想快点上船呢。”小二连忙解释。

    “船队为什么要歇业”逸宁不解的问。

    “客官,您不知道再过十天半月的,这水路就要冰冻了,哪里还能走船呢”小二又说。

    “原来是这样,那水路冻住后,船队都做什么营生呢”逸宁又问。

    “都歇在家里了啊,这忙碌了大半年,也该歇歇了。”小二笑道。

    “小二,给我们准备的干粮弄好了没有”一个大嗓门突然问道。

    逸宁一回头,就见到一个粗壮的大汉走了过来,小二连忙去厨房帮他拿干粮,逸宁趁机和大汉套近乎,问道“大爷,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我们要南下。”大汉倒也不隐瞒。

    逸宁见这大汉还健谈,又问道“南下,都要经过哪些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小公子,这南下,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有的地方冬季很暖和,又不下雪。我们这趟货就是送到新洲去的,到了新洲我们就又打转了。”大汉笑道。

    逸宁和他闲聊了一会儿,得知了一些消息,原本还想多问些的,小二拿了几大包的食物过来,大汉接过来,匆匆离开。很快的,一整个商队就全走了。

    商队离开后,客栈安静下来,逸宁叫了一点吃食,又开始和小二闲聊,小二也是个健谈的,平时又见多了南北往来的客商,说起来的事儿也有趣,逸宁听得高兴,打赏了他十个大钱,小二说的更是眉开眼笑了,逸宁也了解了本地一些船队的消息,比如哪家船队最大,哪家船队价钱最公道,哪家船队去的地方最远等等。

    吃过饭,逸宁四个转到码头上去,当一条波浪滚滚的大河出现在眼前时,逸宁心里惊叹了一把,这比得上长江的壮观了,码头上远远的就可见到人来人往,河面上停着不少的大船小船。来往的工人搬着货物上船,叫卖的小商贩更是吆喝的大声,所卖的不外乎是热腾腾的大馒头肉包子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置业

    “这里真热闹。”彭小山惊叹道。

    “恩,这些走船的,生意真好啊。”末夏也说。

    “走,去码头的小食摊上坐坐。”逸宁扯了一把末夏,这家伙又咽着口水看着人家叫卖肉包子的小商贩。他也不想想这肉包子出风就冷,人家也不过是在篮子外包了一层薄被子,那肉包再怎么热,也不过是温热罢了。建的,样子大小都统一,就不知租金如何了,小食摊所做的食物也都是供来搬货的工人,所以做的都是些粗食,不外乎是些馒头包子,面条罢了。

    逸宁选了一家看着干净的小食摊坐下,店家是个手脚麻利的女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忙碌着,四人各自叫了一碗面,吃着面听着店里来往的水手闲话,看着码头上的忙碌景象,逸宁恍忽有着在现代的感觉。只不过现代的码头更加川流不息,更加繁华罢了。

    突然一阵喧哗声传来,好多人都围挤到码头边上去了,“发生什么事了”末夏象是看是稀奇一样的跟着人群跑了过去。

    没等到末夏回来报告,就有人急吼吼的跑到面摊来,大叫道“张大嫂,张大嫂,不好了,张大哥落水了。”

    正在忙碌的女人听到此话,手里的碗“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摔了满满一碗面。那个年纪小的孩子连忙去捡地上的面,烫的滋滋乱叫,却也顾不得什么,只想把地上的面全捡起来。

    女人和大孩子跟着来人往码头上跑,这么冷的天,落入水里,活命的机会不大,逸宁也心焦的跟着他们跑过去,围着的一群人见到女人和孩子,让出一条路来,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河面,没一会儿一个壮汉捞着一个男人浮上来,大家七手八脚的拉了他们上来。

    “快点,拿干被子过来。”有人大叫道。

    张大嫂猛的冲回来,回到摊子后面的小棚子里拿出一床破旧的被子过来,又有好心人拿过一件破大袍子扔给壮汉,那壮汉也顾不得什么,一把趴下自己的衣裤,裹上破袍子,虽是如此,人却冻得直抖,头发就结上了冰粒子。

    “快到店里去,弄热水洗洗,煮点姜汤喝,再请大夫开两副药喝。”有人说。

    张大哥也是光光的包在破被子里,被众人抬着回到面摊,但他却早已没了呼吸,女人顾不得哭,忙碌着弄热水,弄姜汤。

    “唉。这张大有原本就身体不好,这回恐怕不行了。”有人小声唉叹。

    “还不快去叫大夫。”逸宁着急了,众人只是围着看,有两个人想搭把手把那男人扶起来,却没有一个人去叫大夫。

    “他们家哪有钱去叫大夫。”有人说。

    逸宁不忍心看着,只得掏出一把大钱,让人去叫个大夫来,一会儿,大夫来了,号了脉,却摇了摇,直说“灯枯油尽了。”逸宁也在知情人的闲话中,得知这张大有一向身体不好,有心悸之症,全家人就靠着这个小食摊子和他在码头上扛货过活,家里穷得很,前几天又发病了,可家里几家嘴等着吃,张大有也不敢停下来歇着,就想着撑过这十天半月的,码头没人了再歇业。

    一碗面没吃完,反而遇上这等惨事,大家议论纷纷,那张大有的妻子抱着男人渐冷的身子,只知道流眼泪,摊子后面的小棚子里住着这一家子,棚子里还有两个更小的衣不敝体的孩子。

    “你这女人,这时候还哭什么,快点给大有换身干净衣服,梳洗梳洗,总得让他干干净净的离开。”突然一个老女人大声叫道。

    张大有的妻子这才象醒过来一样,在棚子里翻找一套衣服来,那老女人接过来,却又说“再去找,这衣服留下来给孩子们穿,只要干净就好了。”原来老女人觉得这套衣服只有几个补丁,还是好衣服,不能给死人穿。

    正闹着,那货主却找了过来,原来张大有和壮汉扛的货都落入水里,货主急得跳脚,直骂“你们赔我的货,那可是一百多两银子啊。”

    听到一百多两银子,围观的帮忙的乡邻都退开了,这么多银子,就算把张大有一家子全卖了也凑不齐,大家都是穷苦人家,能帮几个大钱已经是极限了。

    现场突然静了下来,货主也不是有钱人家,也许一年下来就能赚个一百多两银子,这一趟怕是血本无归,大家也没法子,货主只得拉着壮汉,非得让他赔。可是壮汉全身上下哪有一个钱,围观的人自发的掏出几个大钱给货主,总共下来也不过百来个大钱,货主看着已经没有气的张大有和低着头的壮汉,见再也弄不出银子来,只得哭丧着脸把面摊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这些东西加起来还不值一两银子,货主嘴里直骂“这叫我怎么办啦,家里也是七八张嘴等着吃饭,这么大的损失,可怎么办”

    最后,货主眼睛瞄上张家的两个孩子,说是要卖孩子抵债,张大嫂只知道紧紧抱着孩子不放,连大夫都不管了,围观的人纷纷落泪,逸宁实在忍不住了,示意彭小山拿了二十两银子给货主,然后说“拿着二十两银子快走,人家家主都死了,你还要卖人家的孩子。”

    货主一把抢过银子,不再说话,他也知道再也要不出银子了,真的拉人家的孩子去骂,此刻怕也是讨不了好,有了这二十两银子,多少补齐了这趟货的本钱,只是这一趟也算是白跑了。

    货主走后,围观的人帮拉着张大嫂把张大有抬到了郊外的义庄,办丧事肯定是没法子了。

    因着这件事,把逸宁的心情搞坏了,回到客栈,他让彭小山去成衣店买了几身粗布衣服,几斤粗粮,给张大有的几个孩子送去。

    三天后,张大有入了土,张大有的妻子也病倒了,家里没有一口余粮,一个大钱。因为逸宁给她家的钱最多,并且送了衣服和粮食给他们。她找到客栈来,求着逸宁买下她母子五人,,要报答逸宁的恩情。

    逸宁看着这五人,哭笑不得,他这是在外面,带上这孤儿寡母的算什么,但那妇人却死求着,带着孩子们跪在面前不肯离开。

    被他们这么一闹,引来了一大群人围观逸宁,后来有人提议,让逸宁拿点银子安顿下这母子五人。可是逸宁又不是有钱人,而且他上哪儿去安顿这母子五人。最后又有个牙侩子说,城外三十里的清水村有户人家正在卖屋卖地,一间土屋并三亩薄田总共只要十两银子,意思是说让逸宁花下这十两银子,就可安顿下这母子五人了。

    牙侩子的话一落,大家纷纷赞同,好象这就是最好的选择一样,气得彭小山和末夏,初夏恨不得骂人,这都算什么事,做好事,已经花去了二十多两银子,这还得再花十两银子,当他们是什么呢,是被宰的肥羊吗

    最后逸宁没法子,又见这母子五人实在太惨了,只得请了这牙侩子带着这一家子去了城外的清水村,一看那所谓的土屋并三亩薄田,真的太差了,虽然只要十两银了了,可土屋破旧又小,哪里住得下这母子五人。后来牙侩子又带他们到村头另一家,这是一座小院,半新石头砖瓦房,三间正屋,另有四间草屋,当作厨房柴房,还有猪圈鸡栏,屋子后面还有小半亩的菜地,屋前就是一条河,生活也很方便,但人家这间屋就要十二两银子。逸宁狠狠心买下来了,并且又拿了二十两银子买了五亩薄田,这一回他可不想当肥羊,屋子和田产都落在他自己名下,反正他还有秀才的功名,又做了好事,这些事到是很快就办好了。

    至于张家母子五人,他给签了十年的活契,让他们给自己当十年的奴仆。五亩田的产出,一半拿出来供张家母子五人的生活,其余的就卖掉,把银子存在钱庄,他到时派人来取。其实他这也只是说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再来这个地方。而且他人也不在这里,这母子五人要是贪掉他的产出,他也不知道。

    这么一来,可就误了逸宁的行程,他原本是准备搭船南下的,现在下了雪,上了冻,哪里也去不成了。好在新买的小院还算宽敞,他干脆带着彭小山三人住了下来,可是这一下子要养活这么多人口,家里又什么都没有,逸宁只得又掏银子置办了一些必要的家用品,张大嫂倒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一听逸宁要去买被子,连忙说“少爷,花那个钱作啥子,买点粗布和棉花,我自己做几床被子。”

    “那行,再多买点粗布,给孩子们也做几身衣服。”逸宁说着,他看这张家五口人,身上都只有一身破旧的薄衣,冻得直抖,还是不忍心,又多掏了半两银子,让彭小山带了初夏末去集市上买东西。

    经过几天的相处,张家的几个孩子,简直把逸宁当活菩萨了,恨不得一天都跟着逸宁,逸宁看着这可怜的四个孩子,也不狠心赶他们离开。干脆拿了笔纸,教他们认字,顺便给四个孩子起了大名,张大山,张小山,张大燕,张小燕。最大的张大山九岁,老二张小山七岁,老三张大燕五岁,最小的张小燕才三岁。孩子们聪明肯学,天天跟着逸宁认字,一天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只是大冬天的,全靠逸宁身上带的一点银子,要养活这么大一家子人,还要留下他一路的盘緾,手头上也很紧张。彭小山就提议去打猎,趁着大雪还没有封山,带着初夏末夏去了一趟山里,弄了一些猎物,自己吃一些,好的拿去集市上换银子,连着上了两趟山,总共换回五两银子,山上再也去不了了。他又买了一张鱼网,去打鱼。这大雪天的,水面都结了冰,打破冰面,丢下点粗食,一网下去,还真收获了不少大鱼。

    卖掉大半的大鱼,自己留下一点儿吃,村子的人也跟着去打鱼。这么一村子的人全出动了,都跟着彭小山学,逸宁让彭小山教大家,几天下来,那河里再也打不到大鱼了,逸宁几个也懒得与村民们挣抢,毕竟他们离开后,张大嫂一家子还得在这里生活。打来的鱼总共卖了三两银子,这鱼太便宜了,比不得山上的猎物,后来打来的鱼逸宁干脆让留下来自己一屋子人吃,大大小小总共九口人,一天吃的也多。

    这收获的七两银子,也大部分换成了粮食,白菜萝下都买了一满窖,好在是在村子里买的,花费小,有的村民还能送点,柴草却是自己上山打的一多半,又找村民们买了一点儿。但大家都吃粗粮,逸宁却吃不下,得在城里去买白米白面,七两银子也买不了多少。逸宁又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单独开小灶,只得在白米白面里掺了一半的粗粮,大家一齐吃。就算是这样,七两银子,买了些日用品,整了整小院子,特别是五匹马,还得单独给它们弄了马棚,还得买大量的草料,所以七两银子,花得干干净净,闲下来时,逸宁算了算帐,手头上只剩下了三十多两银子。

    “小山哥,我们只有三十多两银子了。”逸宁唉叹着说。

    “不会吧,少爷,这么点银子,我们可怎么过”末夏大惊道。

    “一边去,你以后也不想要吃好东西了,这可得省着用,等开春了,再去打猎,找活儿干,我们三个去赚点银子,路上用。”彭小山说。

    初夏和末夏都不敢再吭声,恨不得现在就去打猎,可是逸宁却不许他们这个时候上山,怕出事,连忙说“三十两就三十两吧,反正这段时间都呆在屋里,咱们不再花银子,省着点吃用。等开春了,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麻花

    看着逸宁教张家的三个孩子认字,村里几家有同样大小孩子的人家也想把孩子送过来张家读书,逸宁也全答应了,只希望现在自己结下善缘,以后他们离开后,村里的人能不欺负张家这个没有家主的外来户。

    逸宁原本就会做吃食,家里人又能打猎打鱼,家里生活可比村民们开的好,时不时的给来家读书的孩子们一些零嘴吃,一把炒蚕豆,几块粗点心,很快就买活了孩子们,使得张家的几个孩子很快就与村民的孩子们融成了一体。而张大嫂则整天呆在家里做衣服,她这一辈子可能都没做过这么多的衣服,彭小山买回了两捆粗布,六十斤中等棉花,店家见他买的多,还送了几块碎粗花布,这些全部是给张家五品用的。

    “少爷,这全是给我们的”张大嫂吃惊的问,她还没有做下人的自觉性,一向都是以我为自称,逸宁也不在意,反正他不会在这里长住,并且这乡下小地方的大家也没那么多讲究。

    “恩,你做几床被子,再给你们一家五口做身新棉衣,剩下的布料你自己看着办吧。趁着现在有空,你多给孩子们做两身衣服,等开春了,地里活儿多,就没时间做钱线活了。”逸宁说,这些粗布,其实很便宜,乡下穷苦人家都穿这个,彭小山也就多买了些,反正这母子五人确实需要多做点衣服,特别是两个小姑娘,那身上就没一件完整合身的衣服,都是补丁接补丁的,大人的破旧衣服改的,冻得天天拖着鼻涕,别就逸宁看不下去,就连他自己也看不下。

    “多谢少爷。”张大嫂感激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主家对他们这一家只会吃的人这么好,又是给吃又是给住的,还送了她做衣服被子。

    孩子们听说有新衣服穿,更是乐得找不到北,一个劲的给逸宁磕头,彭小山微微叹气,想到自己的孩子,越发觉得张大嫂一家子可怜。也不知道开春他们四人离开后,这一家子能不能侍候的了那五亩薄田。家里没有主要劳动力,就光凭张大嫂带着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恐怕也做不了那么多的活。

    “少爷,您说他们能种得了五亩田吗”彭小山偷偷问逸宁。

    “呀,我都没想过这回事呢。这可怎么办”逸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当初只想着能多买点田,却没想到他们这没有劳动力,能否种得了

    “要不请个长工,要不租两亩田给别人种”彭小山说。

    “你去问一问张大嫂,再做决定吧”逸宁说,他总要看张大嫂自己的打算,才好行事。

    张大嫂听到这个问题,急着表示“我们自己能种得了,大山小山都能干很多活了,以后我带着他哥两去地里干活,家里的事就交给两丫头。再过两年,孩子们大些了,就越发不愁没劳动力了。”

    “那行吧,如果实在农忙时自己忙不过来,象耕田收割什么的,就请个短工帮忙。别把孩子们累坏了,你自己也不能天天死拚,身体弄坏了,就什么都悔不来了,孩子们还得靠你自己拉扯大呢。”逸宁说,既然张大嫂有决心,他也不想擦手太多,毕竟他走后,这里的事还得张大嫂自己拿主意。

    “少爷,您不知道我们以前也是种地的,那些活儿我都熟,我七八岁就下地干活了。乡下穷人家的,那个孩子不是五六岁就干活,您别太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实在忙不过,也怕误了农事和庄稼,会请短工帮帮忙的。”张大嫂连忙说。

    落实好种田的事后,彭小山松了一口气,趁着大雪还未完全封山,天天带着初夏末夏去山上打柴找猎物,尽量给这个家多做点事,能省一个钱算一个钱吧。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一开始大山小山也跟着去,慢慢的天气越来越冷,山上不好进了,彭小山就不让两孩子跟着了。虽然他们是想多学点,但总还只是孩子,慢慢来吧。

    张大嫂天天呆在家里做钱线活,同时也让五岁的大女儿跟着学点针钱活,学点做饭,她自己开小食摊子,做饭的手艺倒也不太差,现在又有逸宁从中指点指点,现在厨艺大涨呢。

    天气太冷,张大嫂加紧了做针线活,很快就先做出四张厚被子,又给四个孩子和她自己一人做了一身棉衣。剩下的她又做了不少的鞋子,还给逸宁四人每人做了双棉靴,虽然是粗布,但在家里穿逸宁却还很喜欢,又指点着张大嫂给他做了一双棉拖鞋。

    “呀,少爷,您说的这个拖鞋,还真有趣呢。”张大嫂看着自己做的棉拖鞋穿在逸宁脚下,开心的直叫。

    “这个方便,不象穿靴子那么麻烦。”逸宁笑。

    张大嫂女工好,做活也麻利,彭上山干脆上集市去买了细棉布,让她给逸宁做内衣鞋袜。他们主仆四人随身带的衣服不少,但逸宁是主子,总要多几身新衣服。这么一忙碌,日子倒也过得快,过了几天,逸宁写了信捎回泽县,告诉梅姑姑,他们不回家过年了,让梅姑姑打点好家里的事务,同时替他发点红包给大家好过年,特别提到了彭小山的妻儿,让她多送点东西过去。

    因要留下来过几个月,彭小山越发觉得该做点什么,要不然一屋子人光吃不做,没点赚钱的营生怎么好。好在他和初夏,末夏都年轻力壮,又有点功夫,就牵了两匹马弄了辆马车,专门拉客,拉货。大冬天的,很多人都要买东西,他这生意还不错,一个月下来,还赚了三两多银子,逸宁笑着说“赚的这点银子,还不够马的嚼用,不要再去了。让马好好养养。”

    彭小山涨红了脸说“少爷,这赚一点算一点吧,三两多银子,有时候还能够我们住个客栈呢。我们这天天闲在家里,怎么行”

    “多打点柴,修修院子,砍点竹子,编些竹器,就够你忙活的了。”逸宁随口说。这新家什么东西都没有,现在趁着几个大男人都闲着,还不得多做点活儿,等他们走后,张大嫂母子五人才能更好的生活。

    彭小山一听,眼睛都亮了,他虽不是手艺人,但却能编些粗糙的竹器,比如家用的篓子,框子,篮子,虽说样式不好看,但能用就行。等到以后种田,张家人也有点工具使用。

    彭小山去山上砍了十来根竹子,他自己天天呆在家里编竹器,那初夏和末夏就天天去打柴,堆满了整院子的柴,张大嫂心里非常感激,每天也打发两个儿子跟着去干活,自己把家里更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屋子人倒也过得和和乐乐。

    一转眼,到了腊月中旬,村子里人都忙着去赶集办点年货,条件好的扯几尺布,给家人添点新衣服,再割点肉,买点细粮。条件差的,也多少买点吃的。逸宁感受到年的气氛,也跟着去赶集,他们家其实也不差肉食吃,山上打的小猎物全留下吃,但猪肉却没有,彭小山就说“少爷,我们还是割十斤肉吧,怎么着也不能苦了您自己。”

    “行吧,割二十斤吧,我做点咸肉,以后带在路上吃。再多买点骨头,炖萝卜吃。”逸宁说,反正是没钱,他现在也不在乎多花一两半两的。

    逸宁一行人买了肉,又去买了些下等的笔墨纸张,供孩子们用,又买了几张红纸,准备去写对联。他想着要过年了,还是又买了几斤糖,几斤白面,几斤菜油,准备自己做点零食。又想着张家的两个小丫头天天打扮的象个男孩子,连根漂亮的头绳都没有,又买了两块花粗布,几根头绳。这么零七零八的一堆东西,又花了三两多银子,彭小山苦笑“少爷,上个月赶车赚的点银子,又花光了。”

    “嘿嘿。”逸宁也跟着苦笑。这年头,银子难赚,花起来还快得狠。这日子比以前在泽县还难过,想到这儿,逸宁觉得自己这穿越的也太差劲了,人家那都是赚大钱的,随便一个点子啥的,就是几百两,几千两的赚,怎么自己就赚的这么少呢。

    看着集市上这么热闹,逸宁眼热的说“我们也弄点东西来卖吧,赚一点算一点。”

    回去一合计,彭小山拿出自己编的一堆竹器,他编的多了,手工越来越精细,家里也用不了这么多,能换点银子也不错。初夏和末夏给家里柴打的太多,也跟着弄了几捆来卖。逸宁就做了些糖麻花,拿到集市上去卖,结果麻花受到空前的欢迎,第一天就被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买了一在半走,人根本就不在乎银子似的,只叫着好吃,连连往嘴里塞,围观的人见到他吃的香,也跟风的你半斤,他一斤的,他做的一篓子麻花,竟然小半天就卖光了,算了一下帐,居然赚了七多两银子。竹器也换回一两多银子,柴禾换回一两银子。四人加起来,一天也赚了十两银子。

    彭小山乐呵呵的说“还是少爷最厉害。”

    逸宁却摇了摇头说“今天我们能拿这个赚钱,再过几天就不行了,保证有人会跟着做。”麻花这种吃食,虽然价格不便宜,但做法简单,有心人很快就能学会。只不过大家都舍不得用油,用糖罢了。

    果然,第三天,逸宁就发现集市上有麻花出售了,而且价格比他的低,末夏气呼呼的说“跟着咱们学,真不要脸。”

    “算了,我们也不在这里多呆,卖掉这些就不做了。”逸宁无所谓的说,他这麻花能赚个三十两银子,他已经满足得不行,反正他的麻花每天都买的很快,总有大主子一来就是称十斤八斤的。他这才想起来,他其实可以做些吃食来卖,但想想天又冷,也没几天就要过年,还是歇了这个念头。其实他没想到,那大主子却是有来头的,人家早就知道他弄的东西好吃,才会在第一时间,连价都不还就买了一大半,还天天来买。

    张大嫂见到大家都能赚钱,而自己一家子只能白吃,心里很难过,一连几天饭都吃不下,逸宁只得劝她说“我这麻花,还不是你天天帮着做的,再说了开春后,你好好侍弄那几亩地,多卖点粮,就是你尽了心。”

    张大嫂这才心里好受了些,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种地,多给逸宁存点银子。其实这段时间,她的两个儿子已经给这个家做了不少力所能及的活儿,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逸宁也发现这一家子人都是能吃苦耐劳的人,性格也老实,这种人,他还是很满意的,以后这个地方不管能不能为他赚到钱,也都算是他的一笔产业。

    想到产业,逸宁忽然有了个大胆的计划,要是自己能每走一个地方,就置办下一处物业,那以后自己岂不是在全国各地都了产业,对于他这种喜欢在各地跑的人来说,那可是带来了不少便利呢。每走一个地方,都有人能安排好自己的衣食住,能省好多事呢。这么一想,他对这个小产业,心里就更满意了。要是手上有闲钱,他都想多买几亩地呢,张家人种不了,完全可以租出去,只要他们收租子,换成银子就行。

    腊月二十六,逸宁开始写对联,也给在家里认字的孩子们说“明天开始,我不教学了。你们不用来了。”

    “夫子,您写对联吗”有个孩子问。

    “是啊。”逸宁回答,手里忙着拆红纸。

    “一副对联,可以换八个钱呢。”有孩子说。

    逸宁也没在意孩子们的话,结果到了下午,来了一屋子求对联的人,幸好逸宁买的红纸够多,对联也写的多,他的字虽然算不上多好,但在这个小地方却已经是了不得了。一下午卖掉了三十多副对联,还白送了两副给村长家,每家还白送了一张他自己写的福字,这么一算下来,他还赚了二百个大钱。二百个大钱,正好够他封些红包,过年时派给孩子们。

    大年初一,村子里的孩子都来给逸宁拜年,这些孩子都在他家识字,是没有收一个钱的,村民们就都让孩子带了家里的一些东西过来,有的拿着二十个鸡蛋,有的拿着一小块肉,有的拿着些自己家的做的吃食等等,逸宁也都乐呵呵的收下了。这些值不了多少钱,但是人家的心意,留了孩子们吃饭,还每个给了五个大钱的红包抓了一把小点心,热闹了一天,才打发了大家。

    初二,他还特的派彭小山带着张大山去村长家送年礼,巴结巴结村长,让他关照张家母子五人。村长这些日子可没少得他家的好处,对两人客气的不行,还非得留饭,弄得彭小山推辞了半天。

    日子过得很快,开春后,地面化冻,逸宁让彭小山带着初夏末夏帮着张家母子先翻了田,种下了庄稼,才准备离开。

    “少爷,我们还是多留下一段时间,先赚点盘緾才行啊。”彭小山提醒道。

    “是哦,要不我再做点吃食去城里卖”逸宁说。

    “那还要本钱呢,还是我带着初夏末夏去打猎,趁着这野物都出来找食,多打点去换银子。”彭小山说。他可不能让自己家的少爷,天天在外面做小生意。

    逸宁扭不过彭小山的计划,只得依了他,自己天天呆在家里吃白食,等孩子们空闲的时候,教他们认认字。

    彭小山带着初夏末夏一连进了三次山,一次比一次收获大,连猎物带皮子,总共换回一百五十多两银子。他们都是偷偷的去偷偷的回,再加上偷偷的去城里卖的,每次都一去就卖光了,生意好的很,村子里的人却都不知道。逸宁拿着手中的二百多两银子,笑道“这回终于有了盘緾,我们可以起程了。”

    “少爷,您这一走,几时才回来”张大嫂眼红红的说。孩子们在一边也都忍不住哭了。

    “这可说不好,不过我自己不来,总得派人过来,就他们三人当中的选一个。你只管种好地,拉扯大孩子就行了。这点银子你自己收好,急时拿出用。”逸宁说着,递给她一个钱袋,里面装了约二两银子。

    张大嫂明知逸宁是要走的,心里虽然舍不得,但也不敢奢望他会长期留在这里,只得帮他准备行礼,还赶制了几双鞋,这出门在外的,穿鞋可费了,还做了不少吃食让他带着。

    三月的一天,逸宁主仆四人一大早离开村子,“多谢少爷,少爷一路平安。”张大嫂拉着四个孩子跪下来给逸宁磕头,送行。

    彭小山把孩子们拉起来,交代张大嫂好好照顾孩子们,主仆四人很快就消失在路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点动心

    他们这一走,紧接着就有人买了那十两银子的一间土屋并三亩薄田,主人是对中年夫妻,一来就和张大嫂一家子打好了关系,经常互相帮助,让逸宁的那五亩薄田都侍候的极好。每年都能存个十两八两银子的,当然这都是后话。

    逸宁这一回是到了码头,找好船只一路南下,继续年前的旅行计划,第一次坐船远行,彭小山很紧张,一连打听了好几个船行,结果人家都不肯带马,急得逸宁差点儿要放弃这趟计划了。正当他准备选另一条路的时候,有家船行告诉他们“那边有条新的大船,专门带马的,一向都是达官贵人们坐的,你们去问问吧。”

    逸宁大喜,花了高价终于敲定了出行的日期,四人带五马,船费高达九十两。逸宁拿着手里还剩下的百来两银子,心里直打鼓,这船费高,船上的生活肯定也格外贵,他还真怕这百来两银子,撑不了多久呢。

    “少爷,我们自己多带着吃食在身上吧,这天气冷也不怕坏,要不连木炭也买两篓子,自己在船上做饭,不吃他们的。”彭小山提议。

    “这样行不行那船家会同意吗”逸宁问。

    “我去问问。”末夏说着,跑开了。

    “少爷,他们说可以,不过要租他们的厨房,每天三十个大钱。”末夏回来报告。

    “这样还好,一个月也不过是一两银子的租金。”逸宁高兴的说,连忙让彭上山去买东西,尽量多带些。反正他们要了两间上房,连马儿也要了间专门的大货舱,有的是地方放东西。

    到了开船的日子,逸宁才发现他们这条船上的客人并不多,除了他们主仆四人外,另有两伙客人,一伙带着家眷,主子下人共十来口,但没有马。另一伙带着马却只有十人五马,带着一堆货物。说起来,船上的客人还没有二十人,船上的伙计却有十来个,难怪船费这么贵。因为只有三帮客人,每伙客人间离得也开,住的很宽松。没两天,末夏就和另两伙人搭上了关系,知道那带家眷的一家子是某官的家眷,是去走亲戚的。另一伙却是商队。三帮子人之间完全无关联,也不互相干扰,旅途到也顺利。特别是一路的春光明媚,两岸的山上披上绿被,虽然天气还较冷,但看着这宽宏的河水,逸宁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一个冬天窝在小村子里,可把他闷坏了。

    十天后,他们靠了岸,船家说“我们在这里停半天,大伙儿可以上岸买东西,转一转。往下走,可得半个月才能靠岸。”

    逸宁极不可待的随着大伙儿上了岸,这个码头并不大,所卖的东西也不齐全,彭小山买了些新鲜的蔬菜,补了一篓子木炭,逸宁就没了闲逛的兴趣。回到船上没多久,客人陆陆续续的也都回来。船家清点了人数,大叫“开船啦。”

    这一路景色更好了,两岸花红柳绿的,逸宁特的拿了画板到甲板上去画画,那船家笑眯眯的说“刘公子,您这好兴致啊。”

    “呵呵,我这本来就是出来游历的,有了美景就想画下来。”逸宁笑道。抖了抖手上已经画好的一张画。

    “您看那边岸上,那山是不是象个观音打坐”船家突然指了指远方。

    “真的呢。”逸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坐山远远的看去就象个观音合掌打坐的样子。

    “这坐山就叫观音山呢,听说观音山上还有坐香火极盛的道观,来往的香客极多。”船家又说。

    “哦,您知道的还真多啊。”逸宁笑道。

    “那也是因为经常走这条路的原因,一路的风景我也都已经熟得闭上眼睛都知道了。”船家哈哈直笑。

    两人愉快的聊了半天,从这回开始,船家时不时的过来和逸宁说些旅途趣事,给这日渐沉闷的旅途增添了不少乐趣。在船上行走的时间长了,天天呆在这一方寸天地上,人的兴趣减退,美景也看的疲劳了,逸宁也就开始怀念陆地上的生活。

    “船家大叔,我们马上要靠岸的码头大吗都有些什么好玩的地方”逸宁问。

    “哟,这个潜河码头可是很大很繁华的,潜城是个大城,您要是想上岸玩儿,我这回多停半天。”

    逸宁一听说潜城大,就想上岸了,水路走多了,已经没了当初的兴致。

    船家听他说不坐船了,连忙说“您还没到南边呢,难道您准备走陆路去南边,那可是山多路险呢,不太安全。”

    “没事,我本就是游历的,又不赶时间,喜欢的地方就多住几天。”逸宁说着,吩咐彭小山收拾东西,别说是他,就连马儿也快呆不住了,这近一个月来,马儿都怏怏的快生病了,再不上岸,连人都要生病了。果然这水路不太好玩。

    船家见逸宁主意已定,也不好多劝说,下了船,四人牵着马,慢悠悠的找了个间客栈住下来,逸宁数了数手中的八十多两银子说“小山哥,咱们又要赚钱了,这点银子估计用不了多久。”

    这潜城果然够繁华,他们住的这间客栈,竟然要五两银子一间上房,弄得逸宁只叫了一间上房,彭小山他们住了便宜的后院。只敢在这里歇了一天,逸宁就又起程了,实在是手头上不方便,不敢随便花销了。

    三天后,他们找了间书店帮人抄书,赚点生活费,逸宁顺便整理了自己一路写的游记,把它们编成一本书,既有山水名胜,又有传说故事。那书店的老板看过后,果然十分感兴趣,很快就和逸宁敲定了价格,这本书出的非常顺利,卖的也非常好。逸宁在此地停留了半个多月,赚了三百多两银子,心满意足的又准备起程了。

    半个月后,云琛拿着手下八百里加急的这本书,愉快的看完后,意犹未尽的说“果然是好文采。故事也写得有趣。”

    程平和朱启也各自看完了手上的书,却异口同声的说“还是地图画的好,要是刘大郎出一本他画的地图,保证一抢而空。”

    “可那样的地图,他怎么敢出谁敢给他出”云琛冷笑。这地图可是管制品,不是普通人能随便拥有的。

    “王爷,您看是不是想法子让刘大郎把画好的地图交出来。”程平说,朱启也跟着附合,这地图要是王爷弄出来,在皇上面前可是大功一件,就是不交给皇上,留着自己用,那可是相当有用的东西呢。

    “不急,他这还没走完半个大兴朝呢。”云琛却更加有计划,他巴不得逸宁走完整个大兴朝的每一个城镇,再画出最完整的地图。

    “听说,刘大郎每走一个地方都要留下来赚银子,这可是大大影响了他出游的速度。”朱启又说。

    “我已经吩咐人一路上关照他们,这事可不能做的太明显,让他发现就不妙了。”云琛苦恼的说,他没想逸宁是个穷光蛋,居然要靠做小食,打猎来维持一路的费用。先前还以为他是个阔公子呢。

    “王爷,黄武回来了。”阿甲兴冲冲的在书房外报告。

    “快进来。”云琛大喜。

    “参见王爷,这是小的调查来的资料。”黄武拿出薄薄的几张纸。

    云琛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过去,末了气冲冲的说“那礼部的左侍郎,当年的刘探花竟然是他的父亲。”

    “这么大一个官,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过着这么穷的生活”朱启不解的拿过云琛扔在地上的几张纸。

    程平连忙凑过去,两人挤在一起,很快就看完了资料,都不禁摇摇头,逸宁这个嫡长子在刘家可真没地位,五岁就离开了京城,十年过去了,刘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过问关心逸宁。不过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逸宁竟然在泽县开有一家食铺,一间马场,一年所赚的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他过比较富足的生活,只是他养的下人也多,出来带的银子花了也快,这才造成他竟然要一路赚钱赚盘緾的结果。

    “这刘大郎可真是个人才,小小年纪,就能自己置家产,没人管,却还能自己考个秀才。”程平赞叹道。

    “不过十年,刘探花这官到是升得够快啊。”云琛自言自语的说。

    “那是,人家那后娶的夫人,娘家当官的可多了,他自己又会经营,不过王爷,有您在,那刘侍郎这官也就到了头。”程平嘿嘿直笑。

    “王爷,您看,这刘秀才当初还有泽县的学官想推荐他到国子监来上学,可是刘夫人却很快安排了自己的亲生子,刘二郎进了国子监。不知道这事儿,刘大郎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绝了读书的念头,出外游历。”朱启问。

    “哼,真是浪费人才,这刘大郎要是继续读书,早晚要考个功名啊。”云琛怒道。心里不禁想到,逸宁说起家人时那难过的表情,那个花样年纪的少年,原本一直带笑的脸瞬间变得落没,整个人充满了可怜,让他的心竟然有点疼。

    作者有话要说

    、到达南方

    逸宁主仆四人赚了些银子,又要开始新的旅程,因为听说南边山高路险,他们在潜城好好休息了半个多月。养足了精神才准备出发。

    “少爷,那南边听说不是好地儿,咱们要不换条路走。或是再去坐船”彭小山力劝。他恨不得带了逸宁回家去,这出来一年了,想家就不说了,还怕逸宁路上遇上危险。

    “我就想去南方看看。”逸宁却坚持。

    “少爷,我们只有不到四百两银子,这南方路途遥远而又艰难,怕是没法子象这样一路赚银子使呢。”彭小山又说。

    “我们买点货物带着,去南边换银子。”逸宁说,他听人说过,南边很缺茶叶,药材,就采购了一些,另外带了几匹时兴的布料,一下子就花掉了三百两银子。这些东西按照他从商队那里了解的行情,真到了南边,价格起码可以翻一倍。他也没想赚多少,只要能保证他们主仆一路的盘緾也就足够了,所以带的货物并不多。而且他也没多余的本钱,带太多的货,同时也怕路上不安全,货多了保不住。其实他选择走陆路,也是为了一路上能打点猎,找些野菜,节省些花销。要是在船上,花销又贵,又无法自己找吃的。

    彭小山一路担惊受怕,初夏和末夏毕竟年轻,倒是兴致高,只要不让坐船,走山路一点儿不在意。三天后,他们进入连绵不断的大山区,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苦旅。

    傍晚,看着天边的红霞,彭上山望望没有尽头的大山,说“少爷,我们就在这里歇脚吧。”

    “恩。”逸宁下了马,丢开绳子,让马儿撒欢的吃草,这还是春天,满地的嫩草,更是夹着不少新鲜的野菜,别说马儿高兴了,就连他自己也高兴的很。

    逸宁摘了不少的野菜,那边彭小山带着初夏末夏已经搭好了帐篷。这一回逸宁特别是买了几块防水的油布,供路上露宿时使用。

    “少爷,做什么好吃的”末夏看着逸宁在清洗手中的野菜,兴奋的问。

    “能有什么好吃的,不过是些野菜罢了。”逸宁笑道。他手上正在洗的是野芹菜,准备用来炒咸肉吃。这道菜在现代可是道贵菜呢。末夏撇撇嘴,不满的跑开了,现在打猎他已经是好手了,这满山的鸟儿正在回巢,他顺手就射杀了几只大鸟,吓得林中的鸟儿厉声惊叫,响彻山林。

    末夏和初夏自己烤鸟肉吃,彭小山煮了半锅糙米饭,逸宁则炒了满满一锅子野芹菜炒咸肉,香得末夏连自己烤好的鸟肉都扔到了一边。

    “好吃吧,别看是野菜,弄的好一样好吃。”逸宁笑。

    “真好吃,少爷太厉害了。”末夏拍着马屁,一个劲的挟菜吃。这野芹菜,他们上回出门时没赶上,末夏他们也不是没吃过野菜,但哪里吃过咸肉炒的野菜呢,所以一直以为野菜不少吃呢。

    “还在走山路好,好吃的东西随便取,在船上我都快闲出病了,整天就看着水,连鱼也不能打。”末夏打着饱嗝,抚着肚子说。

    “吃这么多,也不撑坏了,去多捡点柴,消消食。”彭小山骂道。

    末夏倒也没反抗,反正这柴禾多的是,随便捡,天气好,去年冬季落下的树叶与枯枝满地都是,晒得干干的,他很快就捡了一大堆,才歇下来。

    逸宁喝着滚滚的茶水,满意的看着太阳西沉,才吩咐“烧些水泡个脚,就歇了吧。”这一连赶了三天的路,在马上也够累的了。

    到了下半夜,彭小山叫醒初夏值夜,他自己去歇会了,那末夏和逸宁睡得沉沉的,这两人换了班,他们都不知道。现在开始,彭小山,末夏,初夏,开始轮流值夜班了。逸宁也有意段炼末夏和初夏,他打算下次出门,就不带彭小山了,毕竟有了家室的男人不宜经年不在家。

    山路越走越险,很多地方恨不是没有路,这一回要是不弄了张地图在手,又特意打听了路线,逸宁还真有点不敢走这一趟。但是一路上,吃的东西却十分丰盛,采不完的野菜,打不完的猎物,主仆四人个个吃得满嘴是油,天天肚子里都是饱饱的,还能看着红花绿草,倒也不嫌旅途的苦累了。

    五月底,他们终于来到了所谓岭南,听着熟悉的话语,逸宁有着回到现代的感觉,以前在广东工作,早就习惯了南方的生活。现在进入这座岭南古城,不禁感慨万分。

    “少爷,他们说的什么话,我们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彭小山和初夏,末夏都急了,这里的乡音他们根本就没听过,有点吓着了。

    “没事,我听得懂。”逸宁笑笑,和店家打着招呼。

    那店家见逸宁懂本地话,眉开眼笑的引了他们进去,逸宁还和小二闲聊了会儿,才吩咐他送了热水来洗漱,又叫了几个本地特色菜来吃。

    “这都什么味儿啊,一点也不好吃。”彭小山三人都抱怨,实在是南方菜与他们的口味太不适合了,吃在嘴里,完全没滋味。

    “这个汤好喝。”逸宁却美滋滋的喝了一碗老火靓汤,满足的叹了口气。其实逸宁的口味很杂,可以说现代的八大菜系他全吃得惯,这也是因为在现代,人的流动性太大,口味都杂和了。而现在吃着原滋原味的广东菜,他突然就想起了现代那繁华的生活,有了飞机和火车,一天半夜的哪儿都能去,又快又舒服,哪里象现在,来一趟南边,前后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还历尽了千辛万苦。

    逸宁因为懂本地话,很快就买掉了手中的货物,果然赚钱,三百两银子的货物,到手足有七百多两,还供不应求。店老板一个劲的想和他签订长期供货合同,逸宁只是笑,哪里敢答应,他下次来,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呢。再说了,他也不是专业的商队,这笔钱虽然赚得多,但却不是他的强项,不过这也让他看到多了一条赚钱的路子,心里打定主意,离开时,一定要带些本地的特产,去别的地方卖。这一路倒卖倒买的,就可以不用担心盘緾了。

    “少爷,您真是太厉害了,还懂岭南话。”彭小山看着到手的银子,眉开眼笑,直呼该多带些东西来。

    “这几天好好带你们逛逛,享受一下本地的美食,美景。”逸宁笑道。

    吃惯了大盘大碗的彭小山三人,见到一小碟一小碟,一小笼一小笼的食物,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如此精致的吃食,三人都不敢下筷子,彭小山还低声问“少爷,这要多少银子啊”照这么小的份量,他和初夏末夏三人要是放开肚皮吃,不得吃几桌子食物啊。

    “没事,很好吃的,你尝尝这个水晶蟹饺。”逸宁夹了个饺子给他,安抚道。

    最后,主仆四人吃了厚厚一叠空碟子空蒸笼,还喝了一大锅鱼蛋肉粥。喜得老板还送了一包小吃给逸宁。难得有这么能吃的人啊。

    过了几天,逸宁带着三个随从,在他人的指引下去到一个小渔村,买下一坐小宅子,天天跟着渔村的人下海,渔民们下海是为了生存,而逸宁是为了玩,在玩的过程中也学会了打鱼,采摘海带等海里的工作。

    波浪壮阔的大海,细腻的海滩,各种吃不完的海味,让逸宁留恋忘返。当然他也不仅仅只是玩,顺手也学着渔民们把打来的渔卖掉换成银子,还晒制了大量的虾,海带,准备带到北方去卖。反正这些东西海里有的是,只要你有本领弄上来,象海带这种东西在这里便宜的很,而在泽县在京城,那却是贵东西啊。况且他这完全是没花什么本钱的,根本就不是用银子去买回来的,所以晒了好大几捆。而象南方的特产水果,桂圆他也晒了不少桂圆干,这东西是一种较贵重的药材,除了本地之外,拿到哪里也能换银子。

    三个月的时间,逸宁象忙碌的小蚂蚁一样,晒了一批又一批的南方特产,最后又买了不少的蔗糖。南方种甘蔗,产糖,糖价便宜,而且蔗糖比饴糖更好一些,只是水果容易坏不好带,他只能带了不少的果脯。看着满大街的香蕉,芒果,菠萝,他恨不得全带上,可惜了,他只能各样带了几斤,留在路上吃。这些东西如果能运到北方去,那可不得了。逸宁吃到了上次带货的甜头,他这一次下了点本钱,购了四百两银子的货,还增加了一匹驮货的马。好在三个月的时间,他在本地赚的鱼完全够日常开销,上回带来的货换的七百多两银子,现在手上还剩下二百多两呢,所以不用担心盘缠了。

    “少爷,这次我们肯定能赚好多银子了。”彭小山乐眯眯的把几大包货物系在马身上,又小心的用油布包扎好。

    “这一趟货运去京城卖掉,我们就回泽县去。”逸宁盘算着自己也该去了解一样那便宜老爹的状况了。他已经过了十五岁,在这个时代,也算是成年人了,好多人象他这么大,都已经成亲了。他可不希望那便宜老爹不动声色的就给自己弄了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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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赚钱

    因为目标明确,逸宁这回在路没有过多的停留,但遇上风景好的地方,也会歇个天。这样的速度,也花了两个多月才到达京城。

    看着繁华的京城,逸宁心里有点忐忑,在古代最不好的地方就是,父母可以随意决定子女的生活。只有父母能不认子女,而子女却不能不认父母,否则一个孝字就可以了断你的一生。

    逸宁主仆四人,刚到达京郊,就又遇上了云琛。“刘大郎,你这是干什么”云琛故意大惊小怪的指着那满满两马的货物问。

    “刘大郎这回可变成了商队,只是这商队也太小了些。”程平在一边打趣道。

    “呵呵,南来北往的,总得顺手带点货,换几个盘緾。”逸宁打着哈哈,在云琛的盛情邀请下,不得不跟着他们来到了离京三十里外的一个庄子。

    “这里也是你家的产业”逸宁指着眼前的大量良田问,能在京郊拥有这么大的庄子,让逸宁非常羡慕。他早就听梅姑姑说过,京郊的田地非常紧俏,他母亲唯一的陪嫁庄子,可比这里远多了,而且非常小,每年的出产也不过二三百两银子。但就算这样,在当时也是他外祖父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弄到手的。不过这一次逸宁上京,并没有先去自己的小庄子,因为他不想让刘家人知道他的行踪,打算先安置下来,卖掉货物,再偷偷的派彭小山去庄子上了解一下这么多年收益状况。看情况在私下见一见庄头。

    “不是这里,我们要往这边走。”云琛笑着说,指了指左边的小路。虽然眼前的这个大庄子是他的产业,但京城没几个人不知道,他哪里敢把逸宁带到这里来。所以就引着他往另一边走,再走个十多里,有个小庄子,挂在阿甲的名下,阿甲虽然是云琛的下属,但也是个有品阶的小官,拥有这么一座小庄子,也很合情合理。而在往下走,离京百里的地方池城,云琛有座更大的庄子,那可是他偷偷置办的,目前是逸宁的义父和师父两人打理着,哪边的产出非常大,不仅有庄子,还有各种铺子,每年的产出约有一二万两银子,但这对于云琛的花费来说,还算不上什么。

    “这里幽静,你可以安心在这里歇两天,再进京。”云琛说。

    “多谢。”逸宁也懒得推辞,反正在这咱强势的人面前,自己还是装着顺从比较好。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强权阶级,弄不好自己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洗了美美的热水澡,酒足饭饱后,云琛好奇的问“你这些货打算怎么处理”

    “卖掉喽,换成银子。”逸宁答。

    “这都有些什么”云琛又问。

    “蔗糖,果脯,海带,虾干,海贝类,元肉各100斤,100颗珍珠,一些珊瑚。”逸宁答。

    “这可都是稀罕物呢。得值不少银子。”程平咂舌,虽然大家都知道逸宁带了很多货,但具体的却不清楚。其实这还只是逸宁的明面上的货物,还有些零散的海货,他没算在内面。

    “卖了这些货,你完全可以在京城置办点产业,以后方便行事。”云琛说。

    “我这第一次来京城,行情都不了解,先慢慢看看吧。如果有合适的,也想着置办点产业。”逸宁笑。他有这个打算,虽然一直在回避来到京城,但他心里明白,刘家迟早要想起自己的,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成年,并且有了利用价值,最起码可以弄个联姻。他离开泽县快两年了,京里应该早就得到消息了。

    “这件事交给我去办,保证你满意。”程平说,他非常想替云琛拉拢逸宁。

    “呃,先说好,我可没有多少银子,京城物价高,好的我可置不起。”逸宁连忙说。他不想与这伙人有太深的牵连。也不想占人家的便宜。

    “这事先不急,得让刘大郎在京城里先看看再说。”云琛打断程平的话。

    程平不再说话,而是拉着逸宁问他在外面的所见所闻,逸宁也很给面子的讲了在南方的一些活动。比如出海,海里的生活原本是充满了艰难险阻的,但在逸宁的描绘下,那可是诗情画意的不行,弄得云琛都充满了向往。他去过的地方不算少了,边关大漠也呆了几年,可却真正没去过海边。

    “听说南边有大船专门出海去远航,换回大天朝周围小国的各种特产呢。”程平又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呆的地方没有这么大的船。”逸宁答,其实他心里对这些出国的航船也非常感兴趣,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多的是一种冒险精神。

    这种话题再谈下去,就涉及了朝政,云琛怕引起逸宁的怀疑,又问“珍珠也是你自己采的吗”

    “不,这么高难度的活动,我可没能耐。是买来的,只不过在海边讨生活的人们手上多多少少有些珍珠,我慢慢收集起来的,成色不算太好,但胜在便宜。我不过是捡了一些海螺贝壳,如果做成首饰,也非常漂亮。”逸宁说着,拿出几个色彩鲜艳的贝壳,并一个大海螺来,并且吹响了海螺。这些小东西,在以前海边去旅游的人,哪个不买一堆,比如小贝壳手串,项琏,摆饰等等。而古代工艺水平低下,他还没见过用贝壳加工的漂亮首饰,想在现代,有回公司组织去海南旅游,公司的女同事们买了好多这些小首饰,当然最多的还是珍珠。所以他在南边随手捡了好多漂亮的贝壳,这些东西既不要钱,也不怕损坏,所以他带了两大包,准备在京城找个首饰铺子,好好加工加工,做些新奇的首饰来卖。

    海螺的声音非常响亮,惊得程平连声惊叹,直说“这样的东西,别说小孩子们喜欢,我都喜欢。”

    “这些可以做成首饰,大姑娘小媳妇肯定喜欢。”云琛拿着两个漂亮的贝壳若有所思的说。

    “嘿,我也是这样想的。”逸宁赞赏的附和,没想到云琛这家伙一眼就发现这些贝壳的用途。

    “做首饰”程平低语着,突然大叫起来,这可是门专赚大钱的生意。逸宁就是想到无论在哪个时代,首饰对于女人来说,永远是不嫌多,才会想到要做这个。

    “我带了不少的珍珠,成色好的可以单独做成珍珠饰品,成色差的就可以搭配编织成各色头花,手琏之类的。这些贝壳做不出精品来,但胜在新颖别致,既可做饰品,也可以做成小摆件,还可以做成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如果能找到家好的首饰铺子,我自己画些样式,肯定能做出不少漂亮东西来。”逸宁提到自己的想法,眉飞色舞的夸夸其谈。

    这一趟之后,他估计自己随意旅行的计划是要搁置一段时间的,怎么着也要拿这次的货物多赚点银子花,要是被逼待在京城,手中无银子,那就麻烦了。京城可不比泽县,物价贵的多,而且自己现在年纪也大了,少不得有些应酬,要花银子的地方多了去。对于那便宜老爹,他可没指望。只希望他不要给自己下绊子,不要给自己增加麻烦就成事大吉了。

    歇了一天之后,云琛已经给逸宁的这批货找好了买家,逸宁大喜,兴冲冲的带上人马与货物进京城。

    “哇,京城果然繁华,你看这商铺,客来客往的,不知一年能赚多少银子呢”逸宁笑眯眯的看着街道两旁林立的各种商铺,与彭小山闲谈。

    “少爷,小的还是托您的福,第一次来京城呢,哪里知道什么”彭小山笑道。

    初夏与末夏更是眼睛都不够看似的,一会儿盯着这里,一会儿盯着那里,这熙熙攘攘的街头,人实在是太多了,有走路的,有坐骄子的,有平民,有贵族,可比他们任一到过的地方都热闹,货品也够齐全。

    “这家陈记海货铺子,生意相当好,收货价格也公道。”程平带着逸宁一行人来到一家大商铺门前,指着门扁说。

    “走,进去看看。”逸宁笑着道了谢,拿了些样品,跟着程平进去店里。

    那店小二连忙过来招呼,程平笑着说“你们掌柜的在吗我这想和他谈点生意呢。”

    “好呢,程爷,您稍微等等。”小二很显然认识程平,态度极好。

    没一会儿,掌柜的大笑着出来,程平连忙给他介绍了逸宁,掌柜的见到逸宁这么年轻,又听说他带了不少和海货,连忙引了二人进里屋说话。

    逸宁是个直接人,拿出自己带的海带样品说“陈掌柜,您看看我这海带,值个什么价”

    陈掌柜接过海带,仔细的看了看,又闻过,还拿了一小块泡在水里,看着泡在水里的海带慢慢变湿,变软,呈现出嫩绿色,不禁大喜道“这是上好的海带,您家这货,小店全包了。价格三两一斤。”

    “三两,您这是不是也太便宜了些呢。就您这铺子里的海事可是卖三两半一斤呢,而且哪里比得上我家的货。我这个货可是没一点儿可丢掉的,一根根全是整的,都是上好的海带呢。”逸宁笑道。他早就察看陈家的海带,真正比不上自己的这些货,还卖的贵多半两银子。

    “刘小爷,您可不能这么算啊,小店可是零卖的,多的是客人只买半斤三两的,有时还得达点零头给客人,价格不贵点,小店靠什么获利啊。”陈掌柜一张老脸笑的满是皱纹,嘴里的话却极是有道理。

    “我是个直爽人,程大爷带我来您这铺子里,也是看好您做生意公道,三两半一斤,我手头有一百斤,全卖给您了。”逸宁笑道,陈掌柜说的再好听,这个价钱他却还是要争取一下的。这大老远的带过来,为的还不是多赚点吗。

    “哟,刘小爷,您还真会说话。您这不是还有虾干,海贝吗,小老儿也长长眼。”陈掌柜的笑着,又给大家添了茶水,他无所谓这些海带,却更加在乎虾干,海贝。这两样才是大头呢。

    “好说,您老要是价格好,我也同样卖给您,保证都是上好的货。”逸宁笑道。他脑中早就有程平带给他的资料,京城里这些海货的价格单,想卖个什么价,心里也有个数。只是要看这陈掌柜是不是出的让他合意的价格。

    陈掌柜的拿着逸宁的虾干,海贝类样品,急匆匆的告了罪,出去找其他的掌柜一同商议,这可是大生意,他不敢独自应下来,也还得报告给大老板,让他亲自来看看,陈记的老板是个做是非常严谨的人,对货品的要求也很高。

    大约过了一刻钟,侍候的小厮又给逸宁和程平添了热茶,并一些点心,陈掌柜的带着大老板出现了。

    陈老板见到逸宁,果然暗暗的打量了他好几眼,没想到这么个年轻人,竟然能带着这些海产从南边过来,看样子还是第一次进京做生意,果然后生可谓啊。

    “刘小爷,您这批货确实是上品,本店全收了,价格绝不会比您上其他家的便宜。”陈老板也很爽快,直接给出了价格,逸宁也很满意,没在讨价还价,一古脑的把这些东西全出手了。

    一共获利近五千两,海带只占了不到十分之一。果然带的海贝虾干类价格更好,可惜了,彭小山三人不识货,他们听都没听过这些玩意可以卖大价钱,他们只听过海带,吃过海带,却不知,海带现在倒成了最便宜的一样货,在海边时大部分的海鲜他们也吃不惯。要不然,他们还会弄更多带过来。

    卖掉了一半的货物,彭小山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没想到这些东西他们几乎没花银子,就换回了近五千两银子,这可真是一本万利啊,早知道还应该多弄带过来。

    “刘大郎,剩下的货得去另一家了,离这个街有两条街远。”程平也很开心,他想着快点帮逸宁处理掉货物,好让他拿银子出来置办家产,方便他以后来找逸宁。他和云琛早就看中了西城的一坐二进小院子,那院子还很新,位置又不错,最重要的是离云琛的一处产业极近,很方便他以后和逸宁来往。

    逸宁跟着他又去了一家姚记杂货铺,卖掉了蔗糖,得到一千五百两银子,而果脯卖给了一家点心铺子,元肉卖给了一家药铺,价格都非常好,特别是那些元肉,老大夫十分满意,给出了三十两一斤的高价。这三样东西又得到了六千多两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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