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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王爷去私奔 第1节

作者:天远大 字数:34223 更新:2021-12-31 16:31:43

    书名拐个王爷去私奔

    作者天远大

    文案一朝穿越,虽为嫡长子,却不得不与继母斗智,好不容易脱离宅斗,又卷入宫斗。难不成,这一辈子就要在女人圈中斗来斗去,上演一部男人心计的闹剧吗逸宁实在是烦透了,干脆拐了九王爷,玩儿私奔去了。

    、一场闹剧

    承平二十年,冬月初六,天气格外阴冷,小雨夹着雪花沥沥啦啦的下了一天一夜。

    天刚一入黑,位于京中三井胡同的刘府传来一阵阵香闻,沉香院里刘府的二奶奶朱氏正在和三岁的儿子逸宁一起用晚膳。

    朱氏刚照顾逸宁喝完一碗暖暖的汤,门帘子闪了闪,朱氏的贴身大丫头梅香悄无声息的出去了一下,很快就皱着眉头进来,悄悄的在朱氏耳边说了一句话。朱氏脸色大变,手中的碗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叮咚的声响。逸宁吓的差点哭起来,一旁侍候的人连忙哄着他。

    朱氏脸色阴沉的大步往外走,都顾不上哄哄逸宁,梅香连忙跟上去,小声劝说道“二奶奶,二爷一向就是这样的人,您何必和个丫头置气。就算她生下儿子又能怎样,宁哥儿已经三岁了。”

    “我说呢,二爷这几日怎么留在家里修身养性了,原来是被绊住了脚,我倒是要瞧瞧,那丫头是何等姿色。”朱氏忿忿的说着,脚下不停的往书房去。

    刘二爷的书房里,此刻正温馨满室,一个穿着桃红袄子的大丫头挽着袖子,一双雪白的小手端着汤,正一口一口的喂着满面笑意的刘二爷。两人打情骂俏般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好一副叫人羡慕的画面。朱氏恨恨的唬住想要通告的小厮,径直走进去,劈头盖脸就冲着这丫头几巴掌,嘴里狠狠的骂道“不要脸的小娼妇。”打完也不停,一下子就把桌上的汤汤水水掀了刘二爷一身。

    刘二爷一时没防备,哪里想到朱氏竟然冲进他的书房,象个泼妇一样,不过眨眼的功夫,一桌子的酒菜就全打碎了,那丫头更是跪在地上吓得直抖。朱氏还不解恨,嘴里大声嚷嚷着,门外很快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刘二爷气极,用力推了朱氏一把,朱氏倒在地上,拉住二爷的裤角,又哭又骂,又打又闹,没一会儿,满刘府的下人都知道了,接着刘夫人和大奶奶陈氏都赶过来了。

    一见这个场情,刘夫人郭氏差点气得晕倒,上去就是给小儿子几巴掌,喝令他跪下,陈氏连忙扶起朱氏,下人们此刻早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说,这是怎么回事”郭氏坐下来,抚着胸口大喝一声。

    “母亲,您可得给儿媳做主。二爷明着说是在书房读书,平日里儿媳都不敢来打搅,生怕耽搁了二爷读书。可是二爷却在书房里藏了个狐媚子,哪里是在读书,只怕早就成其好事了。”朱氏哭诉着,眼睛恨恨的望着地上跪着的丈夫。

    “打出去,别让我再看到她。”郭氏看都不看那丫头,直接吩咐道。两个粗壮的婆子应声拉起人就往外走。

    “二爷,二爷,奴婢已经有了身子。”那丫头嘶声力竭的叫唤着,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刘二爷。

    “娘,娘,您就看上孩子的份上,饶了她吧。”二爷哪里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美人儿香消玉韵。何况她还有了孩子。

    “好啊。都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朱氏气得双眼通红,一个劲的叫狠狠的打。

    原就已经有了夫人的吩咐,现在又有了二奶奶的吩咐,下人们不敢放开那丫头,但也不敢动手,朱氏冲梅香使了个眼色,梅香冲上去,对着丫头的肚子就是几脚,手上更是不停左右开弓,下人们哪里敢去拉开梅香,谁不知道她天生力大,又只听朱氏一个人的话。刘夫人和陈氏更是惊得不知所措,那丫头又被人挟持着,逃都不能逃,只知道大声哭喊,没一会儿,鲜血就染红了她的裙子,地上很快就汇集了一滩血水。那丫头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了进气,梅香这才停了手退回到朱氏的身后。

    梅香的动作又快又狠,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刘二爷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地上的血水,怒火冲天,猛得站起来,对着梅香就是一脚,朱氏却猛扑过来,这一脚正中朱氏的背心,梅香连忙托住朱氏,朱氏又气又痛,咳出一口血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混帐东西。”刘夫人大怒,手中的茶碗猛得砸向儿子,要不是她身边的郭妈妈挡了一下,这茶碗就要在刘二爷的脑袋上开花。

    陈氏一连声的吩咐人赶快请大夫,又叫人来收拾书房的残局。这边梅香也和一个婆子架起朱氏就近放在了书房的软蹋上。

    “二奶奶,二奶奶。”梅香焦急的低叫着,她和朱氏主仆感情相当好。刚才要不是她没防备,朱氏也不可能伤得这么重。朱氏与二爷这对怨偶夫妻也不是第一次吵闹了,两人成亲不过四年余,却大大小小打闹了不少次。但都不过是互相撕扯几把,象今天闹得这么大,还真真是第一次。

    刘二爷年方二十,可是京城有名的风流少爷,书生范儿十足,身边莺莺燕燕不少,最爱连恋在花丛中,最喜欢能诗善画的女子,偏生娶了个琴棋书画一样不精通的母夜叉。刘夫人郭氏不止一次的后悔不该给儿子娶个这样的媳妇儿,却不想说她一开始就是因为儿子太不象话,才故意找个厉害儿媳,想管着儿子。这朱氏长得漂亮之极,娴静的时候也象解语花一样,一开始刘二爷也很是满意,两人也过了一段柔情蜜意的新婚时光。

    要说朱氏也做得不错了,房里也有两个漂亮的通房丫头侍候着刘二爷,这二爷却又不知足,要不是他年纪太轻,家里不敢抬姨娘,只怕现在已经是妻妾成群了。就算这样,真正侍候他的人也不少,过了明路的通房不少,后院都住了几个。整个刘府,刘老爷加上他大哥刘大爷的女人加起来,还没他一个人的多。因此朱氏恨极刘二爷的风流不忌。就连刘老爷也多次敲打这个小儿子,奈何不过两月余,他就又弄了个女人藏在书房里。

    很快的,书房里就打扫得一干二净了,那个丫头被卷了一张席子从后门偷偷运出去,扔在了乱葬岗。刘夫人把儿子押在老爷书房外,吩咐人好好看着。转头去看朱氏。虽然朱氏脾气不好,但她可是生下了嫡长子,这个儿子还是刘府的长孙。刘大爷膝下虽然有两个儿子,庶长子七岁了,嫡子却只有一岁多。并且有她这个母夜叉在,刘二爷多少还是收敛了一些。所以刘夫人还是希望朱氏能长久一点的管着儿子。只盼着刘二爷再大一点,性子成熟了不再这么荒唐。

    “钱大夫,我这儿媳可有大碍。”刘夫人急急的问已经诊完脉的老大夫。

    “得好好养着。”大夫答。他是刘府常用的大夫,与刘府交情不错,所以大家也不用遮遮掩掩。

    听得这话,刘夫人只觉得头疼极了,要是朱氏有个什么,朱氏的弟弟可是要打上门来的。那个混小子,要不是搞出事了,被朱老爷送回乡下拘性子去了,这会儿只怕就要打上门来了。再说了,朱家也是官家,和刘府势力相当。而且这京城,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刘老爷不过是五品京官,他们不得不小心的做人。

    “好生侍候着你们奶奶,有什么事,马上来说。”刘夫人唉声叹气交代了梅香,才被郭妈妈和大儿媳陈氏扶着往自己院子去。

    “母亲,婶婶一向身子康健,您也别太担心。”陈氏侍候着婆婆吃了一杯茶,才敢开口劝说。

    “我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儿子媳妇,真是造孽。还好有你和深儿,府里的事还要你多操些心,我这里不用你侍候了。”刘夫人拍拍大儿媳的手感叹道。

    陈氏告退后,刘夫人歪在软榻上心烦气燥的不行,郭妈妈点了一把香,熟练的替她按着额头,小声的劝告“二爷和二奶奶都还年轻,再过几年就好了。您也别太担心。”

    “深儿象他这么大时,已经是一方的管事官员。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帐玩意儿,又给他娶了这么个厉害媳妇,闹得家里没几天安生日子,真真是气死我了。”刘夫人恨恨的说道。心里多少还有是些怪朱氏让梅香打死了那个怀孕的丫头,可是这话又不好说出来,朱氏房里的通房也有一个怀孕了。朱氏也不是不能容人的,只怪儿子不知轻重。

    “大爷今年过年不知会给您捎些什么东西回来呢上次捎回来的那个果子,真真好吃极了。奴婢想起来都要流口水呢。瞧我这记性,今天刚收到大爷的信呢,还没来得及给您看呢。”郭妈妈转移了话题。

    “快拿过来。”刘夫人心情马上转好。刘大爷不过三十岁,外放去了地方上当个五品官。他时不时的给家里捎些地方特产回来,这个儿子很是得父母的欢心,又娶了个温柔娴淑有助力的妻子,前途不可限量。

    刘老爷和刘夫人也就指望着大儿子支撑家门了。要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是陈氏生下的嫡子还不到两岁。刘大爷与陈氏成亲十多年了,陈氏生下嫡长女时伤了身子,大夫说她以后生育艰难,没法子她只好给两个丫头开了脸放在房里侍候,两个丫头也争气,很快就生下了庶长子和二姑娘。前两年,陈氏才怀孕生下了嫡子刘三少爷。这个儿子可是她拚尽全力生下的,至此她再也不能生育了,所以干脆就留在家里打理家务,又叫了个丫头随大爷去任上侍候。

    刘夫人打开儿子来的家信,没一会儿,就眉开眼笑的说“真是大喜事,老大屋里又要添子孙了。”原来是刘大爷的小妾怀孕了。刘夫人膝下就两个儿子,当然希望儿子多多开枝散叶。

    “那丫头可真是有福气的,这么快就有了身子,要是再生下个小少爷,就更好了。”郭妈妈喜不自胜的说。

    “是啊。要是她这一胎生个儿子,大房就不愁子嗣了。两个儿子还是嫌少了些。”刘夫人心情好,头了不疼了。扔下小儿子的烦心事,在郭妈妈的侍候下安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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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罪

    朱氏被抬回自己房里,梅香喂她喝了汤药,朱氏有气无力的躺着,一言不发,心里冷冰冰的。今天这一脚算是完全踢掉了她和刘二爷的夫妻情份。

    “二奶奶,您放宽心好好养着吧。二爷原本就是个多情的人,您何苦放在心里呢。以后只要好好养大三少爷,还怕没您的好日子过吗”梅香在一边苦劝半天,朱氏才慢慢平静下来,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梅香叹了口气,脱了衣服就歪在朱氏的床边侍候着,她与朱氏虽说是主仆但却胜于姐妹,心里对刘二爷更是恨,只因为她是个奴婢,很多事情她无法做主。虽然她和朱氏睁大了眼睛,但也架不住刘二爷在书房里藏了个人,要不是她花了极大的心思,还真的无法一次处理掉那个丫头。今天她就是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打死那个怀孕的丫头的,为的就是吓住刘二爷和那些想爬床的丫头,以后不要再做这些荒唐的事,可是她这么个做法,也让朱氏和刘二爷的关系更差不说,还让刘夫人心里也有了阴影,只怕她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梅香一夜想来想去,哪里睡得安稳。

    这一夜,刘府注定不能安稳,刘夫人是歇下了,刘老爷却在屋子里狠狠的教训儿子,刘二爷最后被捆到刘老爷的书房里罚跪。这一回,刘老爷下定决心狠狠的教训下这个纨绔儿子。

    第二天,梅香打发人来告诉刘夫人,朱氏喝了汤药,已经好了些,刘夫人才安下心,又令人好好照顾朱氏。

    陈氏过来给婆婆请安,刘夫人拉着儿媳的手,把刘大爷的家信递给了陈氏。陈氏看过信后,心里又是喜又是苦。

    陈氏心里难过,但也知道这是没法子的事,谁让她自己不能生了呢,幸好丈夫和婆婆对她还不错,就连她生下大姐儿时伤了身子,都没说什么,要不是她运气好,过了八年又怀了个哥儿,只怕就得抱个庶子养在身边了。

    刘大爷的庶长子刘大少爷虽然已经七岁了,启蒙也有两年了,读书上却是一点儿天份也没有。大家都知道就刘大少爷这个样子,以后是不能指望他科举出身了。至于她自己生的刘三少爷,却是个药罐子。而朱氏生的刘二少爷,不仅是嫡子,还长得壮壮实实聪明可爱,也正因为这样,朱氏才会在她面前高一头,婆婆公公才会对朱氏睁一只眼闭一眼。要是大房里再增加个聪明有用的少爷,她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多。

    “这些年也难为你了,这回要是生个儿子,以后就不用再抬姨娘了,大房里孩子也够了。”刘夫人当着陈氏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也算是安慰了陈氏。

    “还是娘疼我。”陈氏这才笑了,这也算是婆婆给她的承诺,以后大房不会再添新人了。婆媳二人关在屋子里又说了会子体己话。陈氏笑容满脸的告退。

    只不过,陈氏一出门,脸色就阴了下来,哪个女人愿意丈夫不停的添庶子庶女,可是她却不得不满脸含笑的接纳这些人。怪只怪她自己没用,虽然生下嫡子,却是个药罐子,还不知道养不养得大呢。因为不知道自己后来还会生下儿子,她对庶长子刘大少爷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当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的养着,就希望这个庶长子能成点器,以后身边总有个儿子养老。谁知道,这个老大,却是个没多大用处的,而自己的儿子却那样体弱,也当不了大任,现在不得不指望着再生个庶子,抱养在身边。

    晚上,刘老爷回家后,老两夫妻商量了一下,要小儿子去给小儿媳陪罪。刘二爷不情不愿的到了朱氏房里,朱氏苍白着脸,怏怏的躺着,见到丈夫和婆婆,眼皮都没抬一下,也没装着要起身给婆婆行礼,她的心都冷了,哪里还管这些虚伪的礼节。

    “好些了没,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管打发人来说。”刘夫人也不在乎朱氏的表现,朱氏就这个性子,她多少也明白,还笑着脸去问她,又问梅香朱氏早上用过饭没,夜里有没有喊哪里疼。

    梅香眼睛瞟了一眼刘二爷,刘二爷前所未有的狼狈,被老爷子狠狠教训了一顿,这会儿也是苍白着脸,那表情比朱氏还显得难受,他跪了在书房里一整夜,还被父亲打了几板子,白天更是关在书房里好好反省,到这时候还没吃过饭呢。虽是这样,梅香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解气,嘴里冷冷的回道“回夫人的话,二奶奶喝了汤药,都呕了,哪里曾用饭。”其实她这话说的虚虚实实,朱氏一向身休康健,刘二爷又是文弱书生,这一脚虽然重,但朱氏喝了汤药,却并没有呕。只怕更重的是心病,所以才不想吃饭。

    “你这个孽子,还不向你媳妇请罪。”刘夫人冲儿子大喝一声,又恶狠狠的打了儿子几下,说了一大通家和万事兴的话,押着儿子给朱氏陪了罪,又说等朱氏大好了,整席面让儿子当着家人的面,规规矩矩的端酒给朱氏陪罪,反正好话说了一大堆,朱氏才轻微的点了点,算是揭过了这件事。

    刘夫人走后,刘二爷稍微坐了一会儿,又一副诚恳的样子给朱氏说了几句软话,朱氏也不理,梅香冷冷的说“二爷还是先去梳洗吧。二奶奶这里有奴婢呢。”

    刘二爷看着梅香这副样子,一想到她当着大家的面生生的要了一条人命,心里打了个突,不再废话,干脆利落的离开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呆在这里。

    “哼。”朱氏冷哼一声,她已经死了心,现在也想通了,只盼着养大自己的儿子,和刘二爷做一对各自安份的夫妻也就算了。

    “宁哥儿过来。”门外小丫头大声说着,梅香脸上露出点笑意,先一步揭开帘子领着三岁的逸宁过来给朱氏请安。

    “娘亲,娘亲。你还疼吗”逸宁大声问,小脸巴巴的看着朱氏。

    “逸宁乖,娘再过两天就好了。”朱氏没有精神陪儿子,说了句话,就使眼色给梅香。

    “宁哥儿,和丫头们去外面玩,你娘亲身子大好了再陪你,好不好”梅香蹲下来,爱怜的摸了摸逸宁的小脸蛋。

    逸宁点了点头,乖巧的跟着乳母走了,朱氏闭上眼睛,她身上又疼又累,很快又沉沉入睡了,可能是想通了,接下来的几天她吃药吃饭都很认真,身体也一天好过一天,只是对着刘二爷,那张脸冷得象冰一样。夫妻两人几乎是再也没说过话。

    又过了七八天,朱氏好得差不多了,刘夫人真的让陈氏整了席面,一家子女眷坐在一起,就连大房的两个姨娘,二房里怀孕的通房也都在老姨娘的带领下坐在另一桌上,让刘二爷给朱氏陪罪。

    刘二爷端着酒杯对着朱氏说“二奶奶,前些日子是我灌了几口黄汤就昏了头,伤了奶奶,还请奶奶原谅我。”说着自罚三杯。

    朱氏端着脸,举起杯子,以茶代酒喝了,又替刘夫人倒了杯酒说“原是媳妇冲动了。”说着跪下去,给刘夫人陪罪。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刘夫人很高兴,连忙去扶朱氏,一旁作陪的陈氏早就拉起了朱氏,又有会说话的妾室在一边说着笑话,很快席上就一团和气,刘二爷给媳妇陪了罪,象征性的吃了几筷子,就告退,要去了外间和刘老爷一起用饭。

    家里给了朱氏面子,朱氏再不高兴也不能不领这个情,还特意带着笑对刘二爷说“二爷,给老爷陪个罪,就说媳妇儿冲动了,原该是要亲自给老爷请罪的。”

    “我们娘几个吃饭,不理他们爷们的事。”刘夫人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媳妇,一副云开雾散的模样。大家乐呵呵的,就好象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刘二爷也很是在家里拘了几天性子,临近年关,衙门都是腊月二十挂印,放一个月的假。家里忙着过年的务事,刘夫人也派了些事给小儿子去办。朱氏安心在屋子里教养逸宁,足不出户,完全象是变了个人,一点儿也不管刘二爷会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就连屋子里的事也放开了手。刘二爷歇在哪里,也不在意了。反而对怀孕的通房格外关怀,吃穿用的一应俱全,姿态做得足足的。

    刘夫人看在眼里,乐在心上,直和郭妈妈说“这二媳妇,看来是想通了。以后不会再和老二扭性子了。”

    “就是。您放心吧,二奶奶懂事了,二爷又高兴,就冲二奶奶这等好颜色,又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二爷很快就会又把心放在二奶奶身上了。等过些日子,要是二奶奶再生个孙子,您也就可安心在屋里看看孙子了。”郭妈妈笑得脸上开了花。

    “就是。得给老二提个醒,让他多去媳妇房里去,二媳妇身子好,保不准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呢。”刘夫人高兴极了,一想到可以多抱个嫡孙,心情就好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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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从天降

    没几天,刘家大爷果然回来了,带着整整两大车的东西,还带着个身怀六甲的丫头,刘家人都是喜气洋洋。

    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一团和气。只可惜,刚出正月,朱氏娘家就出了事,朱氏的弟弟又闹出了事,不仅受了重伤,还牵连了朱老爷。朱老爷不得已只好辞了官,带着一家子离京回了乡。朱氏送走娘家人,心情极不好,又是担扰弟弟的身体,又是担忧他们长途跋涉身体受不了。连日来担心的饭都吃不下,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梅香看在眼里,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朱家算是没指望了,朱氏在刘家的地位就显得尴尬了。原本朱老爷比刘老爷官高半品,但刘大爷混得好,朱大爷却是纨绔子,刘家和朱家基本上算打个平手。现在朱老爷致了仕,朱家就成了普通人家,朱氏没了后台不说,还得担心父母弟妹的日子难过。刘二爷又是这么个人物,和朱氏的关系又不亲热,娘家的事指望不上就不说了,还要听些冷言冷语。再加上陈氏娘家的兄长还升了官,越发对比的朱氏不好过。

    刚拘了一阵子性子的刘二爷这回可是扬眉吐气了,又开始花起来,朱氏虽说不管,心里倒底不痛快,脸上也就显出来了。刘夫人哪里能时时看儿媳的脸色呢,原本一分不喜就变成了三分不喜。朱氏又是个敏感的人,心情就越发郁闷起来。

    偏偏那怀孕的通房又难产,生了两天两夜,还是死了,连带着个足月的哥儿也没活成。刘二爷和刘夫人都对朱氏有些不满,认为是她故意的。刘二爷更是大骂了朱氏一顿,朱氏又气又恨,一下子晕倒了。

    大夫来把了脉,满脸为难的说“二奶奶有了身子,经不得大喜大悲。要不好好养着,只怕这一胎坐不住。”

    听了这话,刘家人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也不好再说朱氏什么,只吩咐下人好好照顾。这朱氏的好日子没过几天,刘家却出大事了,刘大爷死了,连尸首都没带回来,只带了骨灰回家。刘家象天塌下来了一样,陈氏和刘夫人接到消息时就都晕倒了。刘老爷更是一夜白了头。刘二爷临危受命,朱氏也不得不强打着精神处理家务。

    丧事烦琐不说,还得照顾半死不活的陈氏与刘夫人,朱氏又是个没管过事的人,很多事情摸头不着脑,家里乱成一团。朱氏忙得团团转不说,还时时受气,陈氏醒过来后只知道抱着儿子哭,郭氏一想到自己最得力的儿子就这么去了,就心如刀绞,一心想让大儿子的后事办得妥帖,却又没心情管事,只是一个劲的指责朱氏这里没办好,哪里没办好。郭氏是想要给儿子的后事做得有体面而又隆重,却不想朱氏根本没能力不说,家里也没这么大的本钱,再加上陈氏当家多年,帐上的事,朱氏都没弄清楚,当然是顾了这里顾不了那边,好不容易熬到丧事完,刘家已经是元气大伤。

    朱氏想着这回总该可以休息休息了,可是郭氏怜惜陈氏年轻守寡,嫡子又小身体还不好,怕她累着,干脆把大房的几个庶子庶女全接到自己身边抚养,还命朱氏好生照顾陈氏母子几个,生怕家里亏待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尽顾着大房。

    可怜朱氏挺着个大肚子,忙东忙西的一点好都落不着,陈氏的儿子又时不时的生病,陈氏一点儿不如意就抱着孩子在屋里大哭,好似朱氏故意虐待她们一样。每每郭氏总是骂朱氏一顿,说她没尽心照顾大房。朱氏有苦难言,偏偏刘二爷别说好言好语的安慰她,还尽怪她什么事都做不好。朱氏一想到自己累死累活的操持着一家子的事情,还没落个好,心里就越发郁闷。朱氏拖着这样的身子,哪里挨得住,小产了。

    郭氏看着已经成形的男胎落下来,又痛又气,指着朱氏房里侍候的丫头婆子大骂“怎么照顾二奶奶的,好好的哥儿都保不住。”语里语外指责朱氏自己没照顾好身子,一点儿也不顾及朱氏的心情与身子。

    朱氏看着自己好好的小儿子就这么生生的落下,那心就象刀割一样,现在还被婆婆如此责骂,气得发抖,只觉得身下一股热流涌出,晕了过去。看着鲜红的血很快就染红了床铺,有经验的人都吓白了脸,知道朱氏这是产后血崩。大夫施了针,又开了方子,折腾了半天,朱氏差一点儿就一命呜呼,血好不容易止住了。但朱氏的身子,却大受损伤,大夫直言“二奶奶身子受损,以后生育上艰难了,好好养着,或许还有点希望。”

    郭氏和刘二爷知道这个结果后,心里对朱氏的不满又加了几份。刘家大爷已经去世,大房里庶子嫡子共两人,嫡子又是个病秧子。只能指望二房又添丁,这朱氏不仅没保住已经成形的男胎,反而以后都不能再生了,郭氏简直认为朱氏这是故意想让刘家子嗣单薄。

    刘二爷自从大哥死后,突然间象是开窍了一样,收起了那副花花心思,天天关在书房里苦读。一副洗心革面的模样,让郭氏和刘老爷又惊又喜。刘老爷亲自安排了人侍候小儿子读书,家里的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再加上他一向与朱氏不对盘,也不会去关心朱氏,朱氏小产后,他再也没见过朱氏。

    丈夫不爱,婆婆不喜,又没有娘家做依靠,朱氏的身子哪里能调养得过来。刘家本来经过刘大爷的丧事后,家底就掏了一大半,又加上少了大爷的一份收入,陈氏母子两个人还医药不断,家里根本就没有银钱了。郭氏看着帐薄上的亏空,心里一阵发凉,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郭氏想来想去,就觉得都是朱氏故意弄了这么大的亏空。

    郭氏冲自己的心腹婆子郭妈妈说“朱氏这是怎么弄的,好好的家让她当成这样,该不会是把银钱都贴补到她娘家去了吧。”

    郭妈妈笑着说“夫人,瞧您说的,二奶奶的哪还有什么娘家这银钱多半是进了二奶奶的私房。”这两主仆还真是一个心,都认为朱氏贪墨了刘府的家产。

    要说朱氏也真是倒霉,又赶上她需要大量的好药来调养身子,梅香天天都要来找郭氏要银子去抓药,但郭氏哪里肯掏这个钱,轻描淡写的打发梅香,还说“府里今日不同往日,就单老爷一个人的俸禄,养着一家子老小,嚼用都顾不过来了,哪里还拿得出银子来买这些子上好的药材。”

    梅香真恨不得冲上去打这老婆子,强忍着火气哀求道“夫人,我们二奶奶可是等着这些药材救命呢。”

    “哟,瞧梅香姑娘说的,府里生计艰难,这还不是因为二奶奶当了一阵家吗谁知二奶奶是怎么当家的,那些银钱也不知上哪里去了”郭妈妈阴阳怪气的说。

    梅香气得发抖,却也不敢和郭氏直接干上,阴沉沉的盯了郭妈妈几眼,气呼呼的走了,她知道郭氏是不肯拿钱出来的。没法子,她只得变卖朱氏的嫁妆去请医问药。这还不算完,厨房里连朱氏一房人的吃食都刻扣上了,天天端来的不是青菜就是豆腐,梅香去理论了几回,反而被人狠狠的羞辱了一顿。她终于明白,刘家怕是容不下朱氏了,可是朱氏半死不活的,梅香一个丫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唯有不停的在朱氏面前提起逸宁。希望儿子能让朱氏生出一股求生的本能。

    “二奶奶,保重身体,就算是为了宁哥儿,您也要多少吃几口啊。”梅香看着一直半晕半睡,象个活死人一样的朱氏,在一边苦劝着。

    朱氏一动不动,哪里还有一点儿活气,梅香没办法,只得在逸宁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逸宁受疼,哇哇大哭起来。他不过是个三岁多的孩子,对于母亲重病这种事情,还没有多大的感受。

    “娘,娘。”逸宁边哭边叫。朱氏的眼皮总算是动了几下,恢复了些活气。众人松了一口气,朱氏看在儿子的面上,总算是喝下了半碗清汤。连着养了大半个月,朱氏总算能起床了,但是身体到处是坏了,象个风都吹得走的美人,除了照顾逸宁,再也不管任何事了。郭氏早就看不顺眼她,趁着她重病又坐月子时收回了管家权,朱氏这里要不是有梅香,只怕请医问药都有困难。

    郭氏管家,一应尽顾着大房。二房里也一切以二爷为主。朱氏的陪嫁原也不算丰富,在管家时又不得不拿嫁妆补贴了不少,这没出两个月,就觉得银钱紧张起来。

    梅香看着小丫头端上来的饭菜,里面只有青菜豆腐,外加一碗全是鸡头鸡脚的鸡汤,这鸡汤明显的是大房先挑了好的去,脸上满是怒容,朱氏反而劝她“这样已经不错了,你也不用天天去厨房吵。”吃得再好,她这个身子也是养不回来了。所以她也不打算再掏私房钱去讨好厨房,每天就吃着厨房端来的份例,她倒是相信郭氏再怎么也不会天天让她吃白菜萝卜,总得有点荤腥,这鸡汤虽然是大房挑剩下的,但也是鸡汤啊。她剩下的那点子嫁妆,是准备留给逸宁的。逸宁好说是刘家的孙子里排第一的嫡孙,但现在郭氏不喜欢她,也不管逸宁,并且郭氏心里只有大房的孙子,以后逸宁的日子只怕也难过。得留下点钱防身呢。

    梅香早就见识了这家人的薄情,不过是因为朱氏娘家没了指望,就这么搓磨朱氏。要不是有个逸宁,还不知道朱氏在刘家呆不呆得下去呢。

    晚上息了灯,梅香陪着朱氏睡觉,朱氏说“你明天出去外面看看,得想法子给逸宁置点赚钱的营生,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逸宁眼看着大了,婆婆眼里只有大房。我们只有自己想法子。”

    “二奶奶,您那些嫁妆早就剩不了多少了。京里什么都贵,我前儿听人说,京外东西要便宜很多,不如我去问问看能不能在京外给宁哥儿置点产。京里根本就置不起了。”梅香心里沉沉的。她打小就侍候朱氏,朱氏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又加上从小娇惯,一向对银钱不在意,现在竟然也有了这种打算,可见是对刘家死了心。

    主仆二人商量了半夜,第二天梅香出了门,去寻了朱氏的陪嫁庄子上的管事朱大,两人又商量了半天,最后朱大决定出一趟远门,帮朱氏办这件事。朱氏现在在刘家的日子不好过,朱大他们这种陪房心腹最清楚不过了。只是,朱氏在京郊的庄子就这么大一点儿,平时的产出也只不过是可供朱氏零花罢了,真正又能起得了多少作用。原本的一个铺子,每年还能赚些钱,却又在刘大爷的丧事中脱手去补了窟窿。朱大也为朱氏不值,早知道这样,干嘛拿自己的嫁妆去被贴,一点好处都没有。

    一个半月后,朱大回来了,和他一同去的朱二一家子留在了原凉县,他们在哪边置下了百亩山林田,山林里便宜。朱二一家子留下来打点。这朱二原本是铺子里头的管事,朱氏卖了铺子,只得把朱二一家子派到庄子上去。好在他和朱大学了些本领,又有朱大留下来的一些得力人手,原凉县的山林庄子倒也撑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丧母

    朱氏花钱置办了这个庄子,手头上也紧张起来。除了不得已之外,她不敢多动用一个子儿。可郭氏却不管这些,二房的开销总是找法子让朱氏掏,除了最普通的月例外,她是不会给二房一点儿好处的,甚至连刘二爷的开销尽量找朱氏去填补。朱氏哪里还会忍受这些,总是一句话,没银子。就算是吃药,她也只吃最普通的药,那些个人参什么的,她也不吃了。

    刘二爷听信母亲的话,认为朱氏克扣二房的姬妾,还时不时的来找她的麻烦,可惜朱氏心如死海,凭他说什么,理也不理。这夫妻二人,哪里还有点点儿夫妻情份。刘二爷越发不喜朱氏,连带着对儿子也不喜欢。当家人的做法,让刘府的下人也有样学样,很快整个刘府哪里还有人当朱氏和逸宁是二房的主子过着这样的日子,朱氏的身体怎么可能养得回来就连逸宁也跟着受了一些闲气。朱氏百般忍着,只是盼望儿子快快长大,有朝一日能维护自己。

    一年之后,刘二爷高中,被皇上亲点了探花郎,刘府上下喜气洋洋。朱氏却只是冷笑了几声,这样的喜气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刘二爷早就不进她的房了,虽然暂时也没姬妾怀孕,但现在的刘二爷可不是当初的那个纨绔花花大少了,人家现在可成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典范。多少大户人家都以他为榜样,来鼓励教育家里那些不成器的儿郎们。刘家二郎的名声一时间响彻京城。这要的刘二爷,前程似锦,朱氏哪里还配得上。况且朱氏身子一直没大好,大家都传言她根本就活不了多久呢

    来刘府贺喜的人络亦不绝,刘夫人忙着招待,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终于想起还得让朱氏出面,毕竟朱氏是她正正经经的亲儿媳,也是刘二爷的结婚原配,这个时候不出面,反倒给客人留下话柄。

    刘夫人叫了个人去让朱氏出面待客,朱氏也没说什么,稍微打扮了一下和梅香两人出面应酬。朱氏不过一年多的时间都在外应酬,这回一现面,就让一些认识她的人吓了一大跳。在大家的眼里,以前的朱氏健康活跃,而现在的朱氏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满脸苍白,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唉哟,二奶奶这是怎么了”有人口急心快的问道。

    “让大家笑话了,她这身子,至从年前小产血崩后就一直在调养,上好的药材吃了一筐又一筐,大夫也看了几个,可身子就是没起色。”刘夫人拿帕子沾了沾眼角,一副伤心的模样。

    “二奶奶年轻,向来又身子康健,多养个一年半载,就会慢慢好的。你也别太操心了。”一个与刘夫人年岁差不多的妇人劝解道。

    朱氏面上淡淡的,也不怎么说话,只是站了一会儿,就摇摇欲坠,向众人告了罪回房休息。众亲友都明白,朱氏的身子只怕是掏空了,这个样子就算好好调养,估计撑不了多久。

    朱氏回房后,几个和刘府亲近的夫人们小声议论着朱氏的病情,都觉得朱氏太可惜了。好不容易刘二爷有出息了,这二奶奶怕是享不上他的福了。

    果然,没几天朱氏就又起不了床了。大夫来看过,勉强开了张方子,不过也就是些养气补血的药,意思是“尽量养着,心放宽些。”大夫很明白,朱氏怕是不大好了。刘夫人听到这个结果,什么都没说,就回了自己房。

    梅香照顾了朱氏几日,见朱氏的样子越来越不行,心里又惊又怕,连忙叫来逸宁,朱氏看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蛋,眼泪哗哗的掉下来。她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但儿子还年幼,丈夫又年轻得意,只怕自己一死,很快就有新人娶进来,只可惜自己娘家也没什么指望,逸宁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她越想越难受,搂着儿子大哭起来。逸宁被她哭得不知所措,也跟着哭了起来,两母子抱在一起,一起嚎啕大哭。

    刘二爷不得已过来看一下,见到这副场面,原本不喜的表情就又增加了两分。很是不耐烦的吩咐人“把宁哥儿抱走,哭哭闹闹的象个什么样子。”

    逸宁突然被父亲训斥,吓住了,死死的扯着梅香的衣角不肯放手,这父子两,都一年多没好好说过一句话,逸宁一向又怕父亲,刘二爷这一年多变化极大,周身的气派,现在满脸嫌恶,逸宁虽然是个孩子,也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越发害怕得大哭。

    逸宁被乳母抱走,刘二爷站在朱氏床边,看着朱氏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就剩一双大眼睛,整个人象个鬼一样,哪里还站得下去,支支吾吾的丢下一句“好生歇着。”就快步离开了房间。生怕有鬼似的,一刻也不敢多呆。这样的朱氏看上去很是吓人,哪里还是原来那副好颜色。

    逸宁当晚就病了,半夜里又哭又闹,刘夫人狠狠的发作了侍侯逸宁的人,不怪儿子吓着逸宁了,反而怪朱氏的人没有照顾好逸宁。没几天,把侍侯逸宁的人都打发了,只留下了两个十来岁的二等丫头,又从身边拔了个妈妈过来守着。

    逸宁大病一场,闹得府里鸡飞狗跳,不管怎样,逸宁都是刘二爷唯一的儿子,更是整个刘府唯二的嫡子,刘大爷的嫡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怕是养不大,所以逸宁的病,整个刘府还是想当用心的。将养了大半个月,逸宁才好,只不过此逸宁非彼逸宁了,内里换了个芯子。

    身子刚好的逸宁,天天只能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说是为了养身子,哪里也不让去,也不用去给祖父母,父母请安。梅香过来看望过几次,见逸宁身边的人照顾的还不错,逸宁也能吃能喝的,也就只顾着朱氏了。无聊的逸宁天天呆在床上,除了听两个小丫头闲话,就是听妈妈骂人。

    两个小丫头相当同情朱氏和逸宁,又闲着无事,病着的逸宁很乖,根本就不需要她们做太多的事,所以两人天天呆在一起说悄悄话,反正逸宁大部份时间在睡觉,她们也太闲,就把这刘府这两三年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个遍。

    逸宁从她们的话中,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他可不希望自己马上就成为一个无母的孩子。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何况他这个爹原本就一副后爹的样子,祖父祖母也不喜欢他。所以他好后,就天天吵着要去见娘。

    照顾他的妈妈没法子,只好带他去见朱氏,这朱氏心里有牵挂,就算病得再重,也不敢立马就死。见到儿子,她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逸宁。逸宁小心的跑过来说“娘,娘,我要你陪我玩。”

    “小主子,二奶奶身子不好,哪能陪您玩呢。叫小丫头陪你去玩吧。”妈妈连忙说。

    “不嘛,我就要娘。”逸宁学着小孩子撒娇,说。

    朱氏心情好,脸上露出了点笑容,陪逸宁说了几句话,逸宁小心的扮着孩子的模样,哄得朱氏笑了起来。也不过是一会儿,朱氏就疲惫不堪了,妈妈连忙带逸宁回去。下午他又吵着过来,一连几天,有了儿子的陪伴,朱氏的精神也好多了。

    梅香还以为朱氏会好起来,就连逸宁也觉得,朱氏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他也需要朱氏再撑个年。他现在还太小,完全说不上话。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天朱氏好不容易起了床,要到院子里坐坐,梅香大喜,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侍侯朱氏坐下。因逸宁要方便,梅香带他离开了一会儿。朱氏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突然听到有人在说悄悄话。

    “姐姐,我告诉你,近来府里来往的女眷这么多,原来大家都盯着二奶奶的位置呢。”

    “嘘,你小声些,哪里听来的胡话。”

    “是真的,她们都说二奶奶好不了了。二爷这么年轻的探花郎,还怕娶不到高门大户的新奶奶吗夫人最近忙着接待这些女眷,还不是为了相看媳妇。听说夫人这回可是铆足了劲,要为二爷找门好媳妇呢。”

    朱氏听得心里突突乱跳,当场就咳出一口血来,吓得说悄悄话的两个丫头跳了起来,被梅香和逸宁碰到个正着。

    梅香大怒,要发作这两个丫头,朱氏却摇头,死死的拉住她,反而仔细的问起来,逸宁和梅香知道刘夫人的打算后,又是气又是恨。朱氏却不在意的让两个丫头离开了。逸宁和梅香两人陪朱氏回了房。梅香端来药,朱氏没喝进去反而又咳出几口血来。逸宁知道朱氏只怕是不行了。对于这个便宜娘,他也没法子了,原指望靠自己的力量慢慢开解她,让她打开心结,慢慢养着身子,却不想听了两丫头的话,他就知道朱氏快完了。别说她原本就一副快死的样子,就是好好的一个人都有可能活不长了。

    刘家既然都在相看新媳妇了,二奶奶这个位置朱氏是坐不住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安排逸宁,朱氏也知道,看着儿子难过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刘府都要娶新人了,这个不受喜的嫡子只怕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梅香和朱氏商量了一会儿,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她们也顾不得逸宁还在身边。逸宁小心的听着她们两人的话,心里很快就有了个计划,他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眼中钉,现在他太小,只有离开刘府才安全。于是他假装说“大哥说乡下好玩”。刘大爷去世后,刘二爷带着大侄子大侄女送了兄长的棺回老家乡下。

    “真真是个孩子,就知道玩儿。”朱氏爱怜的看着儿子,心里却猛得亮堂起来,自己一死,完全可以让逸宁回乡下守孝。只待守过三年,逸宁也七八岁了,必须得进学读书,呆在家里的时间都少。新夫人的手也就伸不了那么长。要是逸宁读书有天份,刘家人也会多看重他一些,新夫人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于是朱氏死时,当着刘二爷和刘夫人发了话,让逸宁回乡下守母孝,同时还把梅香安排到逸宁身边,说是替她照顾儿子,全权负责逸宁的生活。

    朱氏的这个做法很合刘家的意思,他们已经为刘二爷说好了一门亲,还在苦恼怎么安排逸宁呢,这朱氏的安排,让他们又是惊又是喜,哪里会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泽县老家

    逸宁带着梅香与一众下仆千里扶母棺回了泽县老家。

    躺在马车里,逸宁的心情还不错,终于离开了那个没有一点温情的家,他对以后的生活总算有了些希望。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那点本领,虽然拥有现代成年人的灵魂,可是在古代,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以后的事还得慢慢筹划,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反正这三年是守孝的,他又是一个小娃儿,每天不过是吃喝玩乐,只不过这古代虽然是他所不熟悉的架空朝代,但是所有的封建朝代,其本质还是一样的。基础行为规范他还是明白的,但一个五岁的娃儿,整天关在大院里,还真是十分无聊的,特别他是守孝的,还要遵守更多的条条框框,每天都要做的功课也不少,好在有梅香这个绝对眼里只有他的人在一边忠心的侍候,他也不担心自己哪点做的不好。梅香自朱氏死后,自梳了头发,决定一辈子不嫁就守着逸宁当个管事妈妈,所以现在大家都叫她梅姑姑。

    梅香跟着朱氏识过一些字,又有点外面的生活经历,所以知道无银子什么事也办不成。所以在他带着逸宁回泽县时,几乎是狠狠的刮了刘府一笔银子,她的理由也很充分,“小主子,不过是个小娃儿,虽然是在孝期,吃穿用度却也不能象大人一样省。这样大的小娃儿,哪没有个三病六灾的,更加需要银子求急。”

    所以不管刘府中的诸位主子怎么不肯,梅香却是一副不给银子就死緾的打算,最后刘老爷开了口“给逸宁带上二百两通兑银票,以后在泽县时花,路上的一切花销也不要省,再多给一百两路费。另还要带些常用的药材。”

    梅香虽然不满意只要到三百两银子,但多了三百两,总比没有好啊。三百两银子省着点花,也是整个刘府一个月的花销了。刘夫人虽然不舍得银子,但是逸宁总算是她的亲孙子,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逸宁以后恐怕也不能再回京城刘府了,所以这笔银子还是掏得很痛快。

    朱氏也是个狠人,她临死之前让梅香把她还剩下的一些东西都卖了,只留下了一支上好的玉钗,算是留给逸宁的一点念想,其他的全换成了银票,虽然也不过是二百两,但这笔银子刘府人却没见到,这些银钱都是逸宁以后的生活本。朱氏很清楚,她的逸宁手上要是没有点钱财,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与其把这些死物留下来生灰,还没不如先换成银钱让逸宁好好过日子,所以干脆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换成了银子。

    泽县虽然是刘家的老家,但留在这里的却只有一房下人,逸宁的祖父在泽县还有一个庶弟,两人早就分了家。刘家老太太是个狠人,为了不分多少家产给庶子,把泽县的祖产大半卖掉了,剩下的一座小房子与一个小庄子分给了庶子。为了不让外人说闲话,她在泽县只给自己的亲儿留下了一百亩的一个庄子和老屋。

    当初这样的分家,庶子心中十分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所以两兄弟的关系相当差,没有多少兄弟情份,大家不过是顾着面子情。这个庄子和老屋只留下了一房下人打理。其实刘家在泽县也算不是高门大户,祖上不过是个小地主。这老屋,也只是一座两进的院子,田里所有出产每年都换成了银子,直接存在钱庄,供在京里的刘家使用。现在逸宁回来了,这笔银子就留下部分供逸宁花销。京里也不用每月发月例给逸宁主仆几人了。

    逸宁在泽县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他每天完成守孝的必做功课后,就是玩。当然了,古代医疗水平低下,健康也就是成了第一要素,因此他给自己制定了一系列的强身健体活动。一开始只是跑跑步,蹦蹦跳跳,然后渐渐开始站个马桩,打套拳,这套健身拳是他在现代学的。练了好几年,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打拳的时候,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让别人知道。就连梅香他也无法告诉她,自己是怎么学会这套拳法的,所以只好先瞒着所有人。

    下午他会写一会字,看看书。他在三岁的时候,朱氏已经教他认了一些字,所以梅香也不觉得奇怪。朱氏虽然没读多少书,也没有刘森云的聪明才学,但教个小娃儿识字的水平还是有的,就连梅香也是跟着她学的一些字,会管个帐,看个帐本。

    一年过去了,京里刘府迎来了十里红妆的新二奶奶王氏。王氏娘家有权有势,刘森云又是个探花郎,所以很快就刘二爷谋得了一份不错的差事。王氏嫁过来一年,就生下了个大胖小子,刘家人大喜,就连刘森云就相当喜欢这个二儿子。

    刘逸宁的同父弟弟取名刘逸飞,刘府上下高兴,满天月酒摆了整整三天。梅香收到京里的来信后,气得头疼,逸宁却象没事人一样,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心里反而暗暗高兴,刘家又有了儿子,自己这个不被待见的长子很快就会被刘家人忘记。以后自己的生活,就少了他们的指手画脚,想过什么样的日子,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再说了,他是个纯同志,一想到以后要娶妻纳妾就觉得受不了。所以刘府不管他,他只有高兴,一点儿也不伤心。

    “小主子,您以后可怎么办啊。”梅香摸了摸逸宁的头,心里非常难过。她心里原是希望刘王氏能生不出儿子的,或者等逸宁再大几岁才生下儿子,逸宁在刘家的地位也就稳定些。想不到这王氏一进门就怀上了不说,还生下了受宠的儿子。再过个几年王氏当了家,刘府只怕恨不得逸宁没有出生过。最好的打算也不过是逸宁留在泽县过日子。一辈子也不回京城。

    梅香心里想着这些,又气又急,看着逸宁的样子,泪哗哗的往下落。这个可怜的孩子,没了母亲,现在连父亲也基本没了,就凭一点点积蓄,外加每月的份例,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梅姑姑,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逸宁只好安慰道。

    看着象个小大人似的逸宁,梅香很是欣慰,怜爱的摸了摸他,说“好了,我们不想这些。”在她的眼里,逸宁表现的再象个大人,也只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娃儿,哪里能想得多远。很多事还得她慢慢来谋划,却不想这一年多来,逸宁的事其实都是按他自己的安排在做。逸宁芯子里的那个成年灵魂,足够为自己打算。

    逸宁带来的人,总共有八个,除了梅香,还有王管事一家子,王管事两口子三十多岁,王管事打理对外事务,王家的管理厨房,九岁的儿子王小山是逸宁的玩伴,十三岁的王珊儿是逸宁的二等丫头。另外还有十四岁的朱小燕,十六岁的朱亮这两堂兄妹,十六岁的彭长壮。朱小燕与王珊儿在逸宁房里打点一些庶务。朱亮与彭长壮算是逸宁的小厮,专门陪着逸宁外出,两个人虽然年轻,但却稳重,特别是朱亮跟着父亲朱大在外面也算是历练过,做事很不错,逸宁很看好他。彭长壮长得高大壮实,身手矫健,似类保镖的身份。

    逸宁带来的八个人,全部是朱氏的人,个个都是死忠。逸宁一到泽县的刘府,就划了整个西边小跨院作为自己的地盘,主仆九人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他们极少与外人打交道,就连这里的刘管事一家子,与无法与逸宁有多少的接触,外人基本上不知道刘家还有个小主子在这里住着。

    逸宁虽然在孝中,吃穿用度也还不错,一切都按照他的喜好还安排。在这里也没有与他计较,叔祖一家与他们这一房只是维持着表面关系,哪个去管他,刘管事只是个下人,在这里再有势力,也管不到主子头上来。所以逸宁在泽县的生活过得很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清啊,都没人看。太伤心了。

    、进学

    时间过得飞快,三年时间过去了,逸宁长高了一头,身体非常壮实,行事更加有风范,一点也不象个八岁的孩子。花了三年的时间,逸宁基本上是撑握了自己的生活,梅香等人也很听他的话。这一年京里并没有人来接逸宁回京,根本就没人安排逸宁的生活,因为王氏又怀上了,刘家人哪里还顾得上逸宁。

    “太过分,他们竟然根本就不管主子了。”梅香没有盼来京里的消息,又气又恨的低骂道。

    “这可如何是好”其他人更是惊恐不定。一个八岁的孩子,长辈们竟然会丢手不管,他们还真没想到。

    “我在这里生活还自在一些,出了孝,我也该进学了。去打听一下。”逸宁笑了笑,吩咐王管事去打听进学的事情。大家一向知道小主子是个有成算的人,这回见他一点也不在意,还能安排自己进学,也就放下心来各司其职。

    逸宁其实宁愿在泽县生活,没有长辈的管束,自己私底下想干点什么也方便,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进学堂读书,这将是他正式进入这个社会的第一步。

    青芽书院,在泽县非常有名,这里只收五岁到十六岁的孩子,一般考上秀才的学子就会被青山学院介绍到更高一级的学院去读书。如果十六岁都考不上秀才,也不用在这里读书了,夫子们都不收了。

    青芽学院分有三个班,启蒙班,初级班,高级班。逸宁已经八岁了,不适合启蒙班,但要进入初级班,就得考试,又有一定的难度。

    “小少爷,我打听到,进入初级班是必须考试的。”王管事回来报告,打听的结果。

    “知道考试科目吗”逸宁问道。

    “不甚清楚,只知道考试科目是看夫子们的喜好。”王管事很惭愧的说,他很怕逸宁会考不上。毕竟逸宁没有经过正式启蒙学习,虽然会读书写字,但大家心里都认为他还差了些。

    “哦。”逸宁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是很在意,他还不相信自己这个前世的大学生,连个初级班都进不了。这里的初级班了不起就是小学高年级的水平。他这几年也没闲着,早就自己看过蒙学的一些基础书籍,至于蒙学必学的几本书,他都大致背了一些,至于书画棋类也多少会一点。

    逸宁在朱亮和王小山的陪同下去报了名,考试的时候,却只有他一个人能进去。提着自己的书篮子,逸宁象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奇的四处张望。青芽书院,规模比较大,环境也不错,不愧为泽县最好的学堂。

    考试处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学子,大多数和逸宁一样,都是没有在这里经过启蒙教育的,有的是家里给请过夫子,有的是上过私塾,只有极少数是启蒙班没考过的学子。这一类,算是比较笨的学子。

    逸宁长得比同年纪的人要高大成熟一些,夫子看到他时,还有点不相信他只有八岁,不过作为上科探花郎的儿子,大家还是私底下做过一点功课的,知道他来泽县三年是为守母孝,但是他没有回京城,却在这里上学,让大家都有点好奇。所以逸宁在还没有真正进青山书院学习时,就已经成了这里夫子们观注的对象。毕竟探花郎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

    考试时,逸宁借助现代所学的知识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考试,正式获得了入学资格,很快就成了青芽学院的一名学子。

    作为初级班的学子,所要学习的功课相当多,逸宁第一天就有点蒙了。这里所教的礼,乐,射,御,书,数六大科,并不是他所熟习的,不过好在他也不想考科举中状元,进学也不过是为了获得一些资源,接交一些朋友,为以后的生活打基础。毕竟作为科举官宦家庭出身的孩子,不进学有点说不过去,而且作为一个小孩子,学堂可谓是他了解和适应这个古代社会的最好途径。

    在学堂里逸宁通过观察,注意上了两个人,一个叫王青安,一个叫张云山,两人都十一岁。王青安的父亲是泽县的一个小官,张家在泽县也算是大户人家,听说其祖上全是武将,以前也很有名气,只不过近二十年来已然没落,现在的张家也只剩下一些祖产,生活算是不错。逸宁接交朋友目的性很强,背景身份和学识人品都要考虑。所以过了一个月,他才选择了这两个人来交往。至于寒门学子与纨绔子弟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列。

    王青安学识不错,温和有礼。张云山高大壮实,读书却差了一些。但是两人都属性子大方的人,其家庭在泽县有一定的基础,在这里与众学子关系都还不错。逸宁最喜欢他们这一点共性,所以三个人很快就打成一片,成了好朋友。

    进了学,有了交际,逸宁就开始筹划自己以后的生活,以前那种闭门造车的方式很显然不适合了。休沐时,他也会和王青安张云山一起去外面玩玩,多了解一些外面的世界,尽可能的让自己快速融入这个社会。这一切都需要钱财,所以不过外出了三次,逸宁就多花了五两银子,这还是因为他会省,并且两个好朋友也同样不是出手阔绰之人,但他每月的月例银子也是不过三两,这样下去,可不得坐吃山空。

    逸宁主仆每月的花销都有定例,刘家根本就不会再多拿一个子给他们,一切多余的支出全靠最开始带来的几百两银子,这三年下来,银子早就花了大半,所以他不得不考虑怎样赚些钱。可是一个才八岁的小少爷,想赚钱也是不那么容易。更何况他在这里无权无势,只有一个虚名。在古代赚钱也不容易,他也不可能去那里打工,做生意也有很多顾忌。而他本身又没什么私产,没银钱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以后还有大量的交际应酬,那几两银子,还真经不起花。

    青芽书院的学子分为住读和走读两种,离得近的基本上走读,就象逸宁与王青安,张云山一样。每天早上来,晚上回,中午在学堂吃饭。讲究的人家还会送饭来,逸宁和两个朋友却宁愿在学堂吃,虽然这里的饭菜不算好,但逸宁不想麻烦家人,而且在学堂吃饭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听学子讲八卦。这些八卦既丰富了大家的业余生活,又让逸宁了解了不少事情。所以每到吃饭时间,逸宁都张大耳朵,过滤着自己需要的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人看啊,好伤心。

    、开食铺

    学堂生活过得还不错,除了夫子偶尔故意的为难之外,逸宁凭借着现代成年的人灵魂在一群半大的孩子中混得很不错,除了交了两个好朋友之外,还与大多数学子都保持着良好的同窗之情。就连夫子也很喜欢他,他最喜欢的学的科目是射,御。说实话,他对学习文化知识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骑马射箭却非常爱好,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也可以学得一些本领,以后大一些了,他是准备去四处云游的,这两点对他来说相当有用。所以这两科,他学得很认真很扎实,张云山更是个中楚翘,人这可是家传的本领,从小就会骑马射箭。并且张云山家里还有一个不小的马场,就在离县城不远的城郊山脚下。

    逸宁知道张家有自己的马场后,联合了王青安纠缠着张云山去过张家马场,挑中了一匹快成年的母马当自己的坐骑。平时一有空就和张云山去马场玩,不过半年的时间,他的骑术就相当不错了,还能策马射箭,在马场附近的山上和张云山一起去打些小猎物,不过他们都还是孩子,家人不放心,每次都会让老手跟着,张家有两个非常历害的高手,箭术相当厉害,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虽然已经老了,但高手就是高手。每次都让逸宁惊叹不已。因为逸宁特意的讨好,他与这两个高手关系也很不错,每次过来马场,都会带上不少好吃的东西,还时不时的送一些衣服鞋袜给他们,这两个也很喜欢逸宁。逸宁也在他们身上学到了不少实用的骑术与箭术。这可比学堂学的要实用的多。

    第一次打猎,逸宁看着自己打来的几只兔子,兴奋的双眼发亮,决定自己亲自动手来烤着吃。张家马场里都是些粗人,吃的也不讲究,哪里会弄出什么好味道来。逸宁让他们处理好兔子和山鸡,借了厨房做饭。山鸡与一些蘑菇炖了一大锅的鲜汤,兔子直接烤来吃,味道比起那些粗人弄得好吃了不知多少倍,吃得大家满嘴是油,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逸宁也从这次临时的行为中想到了一点商机,这附近可以打猎的地方不少,也有一些猎户拿着这些山货进城去卖,他想着是不是可以开个专门的山野食铺

    逸宁一想到可以赚钱,回去后马上找梅香和王管事商量了一下,他们都认为开食铺比较好,成本小,来钱快。逸宁经营了大半年,在泽县多少算是有点关系的人了。他的同窗们不泛大户人家与官家,所以这食铺开起来也还容易。他也没想弄大,毕竟他不可能下厨,只能想了几个菜式,先让自己家的厨娘学会了,去食铺现学现卖,而家里的厨房则由另人接手打理。

    “可是这厨师不好请啊。咱们没有这有这种人手。”王管事的虽然觉得开食铺不错,但是却又很不安心,怕亏本。他们手上本就不宽裕,哪里还有闲钱浪费。

    “没事,我在外面和书上也见过一些菜式,先教王妈妈试一试,弄得好,就开食铺,让王妈妈做厨娘,弄不好就算了。”逸宁说。这厨师是不能去外面请的,他的菜式肯定是别人不会的,他有信心能吸引食客。

    逸宁在家里教王妈妈做了几个菜,大家都觉得味道不错,菜式也新奇,梅香和王管事的也算是京城人,以前也跟着主人见过一些世面,觉得就这些菜,放在京里的大食楼也相当不错,对逸宁开食铺的说法更有信心了。

    经过半个来月的准备工作,一家名为奇味香的小食铺开张了,主打菜式,都是山货火锅子,和山货烧烤,这一些是大家以前没吃过和见过的菜式。另再加一些小点心。这些菜和小点心,逸宁故意在学堂当午餐吃过几次,也故意给一些交好的学子们尝过。学堂都是半大的孩子,哪个不喜欢吃好东西,大多数也不是穷人家,知道这铺子是逸宁家开的,去捧场的人也不少,而且味道是真不错,价格也实在,所以奇味香的生意一开张还不错,逸宁一开始也没想做大赚多少,只希望能走出一条赚钱之路,能赚点零用花销也不错。所以看着第一个月的收入竟然有近百两银子,心里还是美滋滚的。

    王妈妈更是喜不自胜,拿着逸宁特意发给她的工钱十两银子,几乎笑眯了眼。要说所有的东西都是逸宁的,就连这些菜式也是逸宁教的,她根本就不肯拿这些银子“我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这还不都是小主子想出的法子。我只不过动了动手。”

    “拿着吧,这一个月您也累了。以后得请个帮厨,让人先跟着您学,总不能老让您在这里当厨娘啊。”逸宁笑。

    王管事利索的去买回两个人,一个粗壮的中年妇女自称张妈妈,一个jj岁的小丫头叫大妞,都是手脚麻利,在厨房做过工的人,但水平就不怎么样了。在王妈妈的指导下,张妈妈很快就能胜任二厨的工作了,大妞也能打打下手,生意也越来越好。但是逸宁并没有扩大生意,每天也只接待五到十桌客人。他不想让这食铺成为泽县很出名的食铺,只想不动声色的赚钱。就他现在的地位,赚大钱很有风险,不如低调的赚点小钱。一年下来也有近千两银子的收入,对于逸宁来说,足够他花销了。等过几年,他年岁大些,地位高些,才能做大点的生意。

    因逸宁的这种思维,奇味香在泽县的地位和名声也不算很响,不过就是间小食铺子,那些大食楼根本就看不在眼里,就算他们的菜再好,也就那几样,哪里比得过泽县有名的八香楼和九珍馆,这两家最有名,厨子都有一大堆,哪里象奇味香只有两个厨娘。

    “主子,要不要把奇味香开大点”王管事看着这生意明明可以多做,有点可惜的问。

    “保持这样就好了。不能做大,惹人眼。”逸宁摇头。

    王管事也知道逸宁是个有主见的人,想了想觉得这种说法也有理,定下心来,专心经营这个小食铺。同时也想带着儿子王小山学点做生意的本领。王小山本是逸宁的玩伴,实际上逸宁根本就不需要这个玩伴,多数时间把他当书童,但是王小山读书上一点天份也没有不说,还不爱学习。跟着逸宁学了几年,还是只学了几个字。去了学堂也是和几个书童疯玩,一点下人的样子也没有,这几年逸宁也用不上他。

    “小山既然不乐意读书识字,他以后也不能科举,还不如学点本领,以后帮我打点生意也一样的。”逸宁想了想,干脆把王小山交给他爹来管理。要说这王小山今年也十二三岁了,却还象个孩子一样,什么也不懂,逸宁实在是有些怕他,说是书童,逸宁根本就用不上他,这家伙就是个吃货。

    “多谢主子。小山如果能学着做点事,以后能帮着主子打点生意,也算是还有点用处。”王管理的连声道谢,自己的儿子他哪能不知道,是该学点本事了。

    要说这王小山到食铺来,还真是如鱼得水,半个月下来,老练成熟了不少,王管事和逸宁都轻了一口气,觉得没安排错。

    作者有话要说

    、私产

    逸宁经常到张家马场来,还与附近一些猎户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随着他的食铺赚钱越来越稳定,他就越发喜欢上了这里的山头。来这里的次数多了,逸宁渐渐知道这一片的山,很多都是可以买卖的,并且也便宜,他手里有了闲钱,就又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买下了离张家马场不远的一座小山头并山脚下的十来亩荒草地。想在这里也建了一个小马场,养他自己的坐骑和另一匹成年的公马,这公马是他的保镖长随彭小山的坐骑。

    “小主子,光为了养两匹马,就买下这里建立马场”彭小山望着眼前光秃秃的荒山,不解的问。

    时值初冬,及目所望,入眼的全是一片荒凉。这片是连绵的群山,大大小小的山头挤在一起,不见人烟,这里的山林地也并不肥沃,无法种正经的庄稼,就连山上的树木也并不是成材的大树,反而多是些叫不出名的灌木丛和野草丛,大树并不多见,山多而土壤贫瘠并不养人,所以才会这么荒凉。

    “这样的山头才便宜啊,就算不能种庄稼,也能种些菜吧,也并不是光为了养马。”逸宁解释道。彭小山为人本份,哪里能了解他脑子里的那些新奇想法。听到逸宁这么一说,他也没有再问,反正在他心里,小主子是个有主见并不听人劝的人,有时候他也在想,小主子不过是个孩子,为人处事这么老练,时时在为自己打算,都是因为没有长辈关怀的原因。说起来逸宁虽然是他的主子,其实却是很可怜的,虽然有一堆的长辈,却没一个人真正的想着他,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去盘算。这么一想,他看着逸宁的眼光就越发沉得了。

    逸宁当然明白他的想法,但却受不了他这样的眼光,搞得自己好象很可怜似的,虽然在大家眼里,他就是个可怜的孩子,但他心里却是相当享受这种无人管的好处。他巴不得京城刘家的人一个都不要记起他来,最好是永远忘记他,这样他才好无所顾及的实施自己的计划。没有感情的家人,对于他来说,完全可以不在乎。以后办起事来,也不会因为这些亲情而难过和有所顾及。

    “行了,小爷自有打算。你想想看小爷才花了这么一点儿银子,就买下了一个山头,以后这里可是爷的私产,就算是光养马,也不亏。”逸宁笑道。

    “是。”彭小山答,他们的两匹马正在乐悠悠的吃着草,虽然是冬季,但还没下雪,遍地都是枯草,马的草料倒是足够。

    “明天找人把这里清理出来,先盖间小屋子,养马。”

    逸宁望着空旷的山头,心里满是喜悦,大家都觉得这里荒,种不了什么庄稼,他却知道,这里可是藏了不少生钱的东西,只不过要慢慢来开发,反正他有的是时间,钱慢慢赚吧。

    以前他跟着张云山去打猎,都是去离这里较远的大山,但这附近的小山群也是有些猎物的,只不过都是些小型的兔子,山鸡罢了。这些小猎物,一来猎人们看不上眼,二来因为平时也还会有人来这里打柴,反正是荒山,大家各取所需,猎人们也怕打猎时伤到其他人,所以根本就不来这里打猎。现在冬季到了,这里的小山群更是难得见到一个人来,这满山的枯草和枯枝倒是能收起来当柴烧,还可以为家里节省一笔柴禾钱呢。

    马吃饱后,两人照常牵着马回到张家的马场,现在这两匹马还是寄养在这里,有人帮他们照顾。彭小山刚把马交给下仆,那边飞快的跑出一个小子,大声叫道“刘小爷,今天我阿爷打到了一头野猪,正等着你来吃呢。”

    逸宁大笑道“柱子,多大的野猪啊”这小子不过六岁,是这里唯一的小孩子,常年在这里乱窜,最喜欢逸宁来,每次逸宁来都会给他带零嘴吃,所以这会子他眼巴巴的望着逸宁。

    “刘小爷,快来快来,我这头野猪可不小呢。”柱子的阿爷,老张头大叫道。这么大的野猪可是他们几个人合伙打到的,正想着带到城里去卖给逸宁家的食铺,换点钱好过年呢。马场的人基本上是张家顾的,张家也是付工钱给他们的,光靠工钱,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打猎,贴补生活。

    逸宁拿出一小包点心给小柱子后,连忙往后院跑去,那边围着好几个人,全是今天打猎的好手。张云山也是一脸兴奋,大家都很乐呵,虽然平时他们打猎的时间也不少,但他们却不是正经的猎人,大半的时间可是在马场干活的,也难得打到这么一头大野猪。

    “这野猪还真不小,我要了,你们帮我收拾好拿到食铺去吧。”逸宁高兴的说道。

    “好咧。”老张头笑得满脸是菊花,利索的开始收拾野猪,按照逸宁的要求把肉全都剔出来,切成几大块,骨头和四只蹄子也分好了,剩下的猪肝猪腰子猪心也拿出来了,其他的东西逸宁不要了,他们也没扔掉,捡出来也能做些菜。

    “逸宁,今天在这里吃饭吧”张云山笑着邀请他,现在他可是很清楚逸宁的厨艺。

    “去找些大料来,这猪头肉和猪肠子得处理好才能吃,先洗干净,拿醋好好洗这些肠子去腥,等会儿我来帮你们做着吃。”逸宁笑着吩咐道,他知道大家都是粗人,吃的不讲究,能见点荤,就不错了。但没有他的厨艺,这些东西还真不会好吃。张云山和他都在这里吃,自己不动手简直是对不起自己的胃。

    一听到他帮着做,大家都欢呼起来,马场都是男人,干活是不错,但做饭的却没什么水平,能弄熟就不错了,哪里会整出什么好味道来,更何况这些东西也不好弄。所以大家都很期待逸宁来,每次逸宁来,都能让大家吃得开心。这马场的伙夫都渐渐的学了些厨艺,做的饭菜味道可比以前好多了。但逸宁亲自动手做出来的菜,哪才叫鲜呢,所以大家都很开心。

    有了伙夫的帮忙,逸宁其实也只是动动嘴在一边指点着,先拿了大把大料放在干净水里煮出味来,再放进洗干净的猪头肉和猪肠子,煮个两刻钟也就差不多了,再加入盐和酱油,捞起来切片,淋上点醋猪头肉直接吃,猪肠子再加点大葱和山菌子炒了一大盆。逸宁还给他们留下几根带着肉的大骨头,炖了好大一罐子萝卜汤,足够这些人好好吃一顿。

    “刘小爷,再给您炒个醋溜大白菜,行不主子,您说呢”伙夫笑眯眯的问,逸宁和张云山要留下来吃饭,他就多弄了个菜,他知道逸宁爱吃清淡些的菜。这道醋溜大白菜,还是他跟着逸宁学的呢。平时他们自己吃大白菜,全是水煮,哪里敢用上油和醋,这可都是精贵的东西。

    “好啊。还有没有鸡蛋,再拿葱花炒个蛋,我爱吃。”逸宁毫不客气的点菜。马场养的鸡不少,平时这些蛋也是逸宁消耗的多,吃不完的都拿出去卖,马场的人基本舍不得吃。

    “有,还有十多个呢,炒几个”伙夫笑着问道。他知道逸宁吃这顿饭是不会亏他们的。整头野猪逸宁已经掏了银子,而且这些蛋平时也都是卖给了逸宁家。

    “全炒了吧,人多,总要一人有一筷子吧。”张云山说,他可不喜欢自己和逸宁俩单独吃,在这里要的就是大家一起吃的热闹味儿,而且马场的人也不喜欢太过精贵的人。再说了,鸡蛋在这里的吃法很简单,一般都是白水煮,炒鸡蛋很少人做,费油。既然要吃,就让大家都尝尝。至于主食,是糙米饭,这里可没有精米,虽然逸宁平时都jj米,但偶尔吃几顿糙米,他还是吃得下。

    这一点也让马场的人对他很好奇,一般来说有钱人家的小爷哪里咽得下他们粗人吃的糙米,但逸宁却一点儿也不在乎,吃得喷香,第一次可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张云山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第一次吃的时候,简直咽不下去,可是爷爷却时不时的带他来这里吃饭,再难吃的菜也要让他吃下去,一点儿也不许浪费。所以张云山和这马场的下人们感情很不错,平时也极少在他们面前摆主子的谱。而这里的下人们都是看着张云山长大的,对他也格外亲热一些,大家一起相处,外人都很难相信他们是主仆的关系。

    张家的情况也算不得多好,养的人多,吃白饭的也不少,张家的马场现在的规模永比不上几十年前了。为了省钱,张爷爷才会让下人们在马场附近种蔬菜,养鸡,养猪,除了能供给城里的主子们吃,也让马场的下人生活过得更好一些,说来都是为了贴补生活。张家张爷爷最看重张云山这个小孙子,从小就磨炼他,是希望他以后可以光宗耀祖,再创张家的辉煌。

    吃完饭,逸宁就问马场借人,去帮他盖房子,现在只要盖间小房子,根本就不需要请工匠。他早就打听到老张头就有这能耐。老张头是张家马场的管事,又有张云山在一边帮腔,所以很痛快就答应了。

    “先说好了,按我的要求盖房子,不要大,我出吃食给大家再给每人做两双鞋,怎么样”逸宁说。因盖的房子小,花不了多少时间,这工钱真不好给,太少了拿不出手,多了人家又不肯要,所以干脆给他们做鞋。这里都是男人,平时也是去集上买鞋穿,甚至大多数时候是赤脚。

    “好。”老张头答应了,虽然他不需要别人做鞋,他的婆娘早死了,就剩下一个儿子,但儿媳很好,他穿的衣服鞋袜都是儿媳做的,美中不足的是,儿媳生是生了不少,但就养活了小柱子一个孙子,老张家的人口并不多。现在儿子儿媳也有三十多了,可能再也生不出孩子了,这小柱子就成了他家唯一的孙辈了,要不是他带在身边养,只怕要被儿子儿媳给娇惯的不成样子。这两口子都是在城里侍候张云山的爷爷。

    “那我呢”张云山笑着问,大家都有好处了,他怎么也得拿点吧。

    “当然忘不了你啊,过年给你家送五斤点心。”逸宁大方的很,要知道五斤点心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这可是逸宁家独家出品的。

    “真的,我可不客气了。下回有事再叫上我啊。”张云山笑道。他和逸宁关系好,也帮了逸宁不少忙,所以俩人之间一点也不客气。而且他也明白,就算没有今天这出事,过年逸宁也会送点心去他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花花,一个评论都没有,太伤心了。

    、马场

    老张头做事果然不错,带了马场的两个壮劳力再加上逸宁留下来帮忙的彭小山与朱亮,不过半月的时间,一座带院子的新屋子就盖好了。说是院子其实不过是用篱笆围成的一个大约足球场大的空间,房子也不过是茅草棚子,都是直接在小山上取的材,砍了些大大小小的树,架起了屋子与马棚的框架,屋顶则是盖得长长的茅草,不过墙壁倒是糊了泥巴,这样的屋子倒也结实,乡民们基本上也是住这样的屋子。

    小院子的建成主要是为了显示这里有了主人,同时也为逸宁的马儿弄好了住宿的地方。本来这个季节是不合适建房子的,所以逸宁就先建了这个简陋的房子,准备等到夏天再建个大点的正屋,供他以后来住。茅草屋,他还真没住过,哪里比得上砖瓦屋好。

    “小主子,您觉得怎么样还要不要再整改整改”彭小山问。

    “就这个样子吧。要整改也是以后的事情。”逸宁嘴里说着,心里却在计算着以后在这里要建的正屋模样。

    彭小山和朱亮却是很满意这个小院子,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是逸宁的第一个私产啊,县里的食铺还是租的房子呢。哪里比得上这里一整个山头。

    “挂上这个匾。”逸宁指指他带来的一块刻了个刘字的木匾。

    “好咧。”朱亮和彭小山动作麻利的把这块所谓的匾挂在了东面的院子上面,有了这个东西,大家就都知道了这个地方是属于刘家的地盘,至于这个刘家是哪个,多数人也不在意。

    逸宁看着他俩忙和,偷偷笑咧了嘴,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以后就完全属于他个人的了,要在现代,那得值多少钱啊,完全达到了农夫山泉有点田的地步。当然这里可没有泉水,只有一条河经过。这条河养活了不少的人呢,要没这条河,逸宁还不敢买这个地方。没有水,万事都难成。

    “小主子,到院子里看看。”朱亮大声的招呼着,就好象这是他自己的地盘似的。

    逸宁笑眯眯的跟着两个贴身长随进了院门,整个院子里已经修整的平平整整,见不到一丝杂草了,显得十分空阔,北面的一排房子与马棚也收拾的极好,马棚不大,但却足够养四五匹马。房子却是一溜五间,以后这里可是要住下仆的,所以这房间都弄得很好,都是独立的有大大的窗户与木门,里面甚至放了简单的床铺,并桌椅和小柜子。逸宁最看重厨房,这间厨房不小,里面已经修好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土灶,还有个新的厨柜,外加一些半新的桌椅板凳,暂新的锅碗瓢盆也都置得很齐全,只待有人入住就可以开火做饭。

    “恩,做的很好。回去了找梅姑姑领赏去。”逸宁说,他非常高兴,终于有了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

    “谢小主子赏。”彭小山和朱亮两人同时大声道谢。这两人都是经常跟随逸宁的,也多少学得了逸宁办事的一些风格,所以逸宁非常满意。

    “主子,现在就差人了。要不先买两个下人来这里干活”朱亮问。

    “买人”逸宁下意识的反问,这从小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有为青年,哪里会接触过买人这回事,而且虽然到这个时代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但逸宁还真正没有接触过买卖人口的活儿。他身边的人,都是直接从京城带来的,来了这里也只是给食铺请了几个帮工,这一听说要买人,还真有点不能接受。

    “小主子要是不愿意,也可以让庄子上派几个人过来这里干活。”朱亮还以为逸宁是不想花钱呢,又提了个建议。

    “哦,回头先写信问问吧。”逸宁答,他想到以后要在这里种些庄稼与蔬菜,确定是需要人手,如果能从庄子上直接弄人过来,最好不过了。这些人都是他的,而且还是熟手,的确比在外面买,要好的多。

    回到城里,与梅姑姑,朱亮和彭小山三人一起谈了些有关庄子的事情后,逸宁决定就从庄子上弄几个人过来干活,既可以省点钱,也更加放心些。更主要的是,他也想看看那两个庄头是否真的象大家所说的那么忠心和有能力。要知道这几年,他压根就没管过那两个离得太远的庄子。也根本就不了解朱大与朱二这两个庄头的能力与性格。不过一想到,这两个庄子是母亲特意留给他的产业,他就不能放着不管了。

    “办好这件事,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还是先让张家马场介绍个人过来,先在咱家的马场里,一边干活,一边也当看守人吧。”梅姑姑说。

    “恩,梅姑姑还是老道些。”逸宁毫不脸红的夸奖梅姑姑,一点儿也没觉察到自己不过是个小孩子,而梅姑姑却是个真正的成年人。

    “呵呵,呵呵。”彭小山与朱亮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觉得逸宁这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格外好笑,与梅姑姑三个都偷笑起来。

    很快的,老张头给逸宁介绍了一个老头子过来干活。逸宁亲自看过了,这个叫老王头的老爷子,干活真有两手,会喂马,也会干些庄户人家的活,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身体却很健壮。与老张头是远房的亲戚,只因家里穷,才会这么大年纪都出来干活,逸宁每月开给他一笔工钱,把整个马场先交给了他,让他慢慢整理,同时也让朱亮和彭小山时不时的去帮忙,这两人得留下一人在逸宁身边。其实现在主要的工作其实是整理出那些荒草地,准备明年种庄稼和菜。

    逸宁是想慢慢的在这里种些菜和庄稼。十来亩地,好好收拾出来,也有不少的产出。这种产出又不用交税,完全成了他的私产。就算只供他们主仆自己吃喝,也足够了。

    很快就到了年关,逸宁因着食铺赚来的钱,手头上大大的宽松了,这一年的的冬季,他给全部的下人都多发了一套冬装,过年也给他们多发了月钱,让大家都快快乐乐的过了一个有钱的年。

    同时,庄子上的回信也到了,逸宁拿着信,心里很开心,这两个庄头都表示各自的庄子上可以出三四个人来这边干活,同时也把他们各自庄子上的人手都交代了一遍,哪些人是干什么的,各自的能力在哪里,都说的清清楚楚。看来他娘留下来的人还真心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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