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弼安慰他,说道“有朝一日返回燕国,定会寻到勇猛悍将。”
慕容垂满怀希望地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长安诸地哀嚎之声连绵不绝,亲人们不舍地抱在一起痛苦不止。而冷面的秦军却无情地将其分开,带往各地。一时间怨声载道,百姓们皆在僻静之处咒骂苻坚。
而身在邺城的阳平公苻融在听完杨安讲完之后,又恨又悔地说道“皇兄真是……,准备笔墨!”
杨安疑惑地试问道“大人欲让听完收回承命?”
苻融生气地说道“忠贞孙斌以死明鉴,未令皇兄回心转意。我之所言,亦会如何?吾欲上书皇兄,调回长安以保宗业!”
第55章 攻占襄阳
一个月后,正走在大街上散心的邓羌突见前面人潮涌动,便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三名面相凶恶的中年男子,正手拉两名颇有姿色的民女叫喊道“跟我等走!”两名民女拼命地摇头喊道“不!救命啊!”
这时,正义地邓羌大声呵斥道“住手!”
三名男子停下,看着邓羌不屑地问道“何人敢扫大爷兴致?”
邓羌快步走到三人面前,掷地有声地说道“邓羌!”
三人一听,吓得立即跪在地上磕头哀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邓羌不悦地说道“滚!”
三人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时,这两名民女跪在地上,哭泣行礼说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邓羌摆手说道“回家去吧。”
其中一名民女说道“我们姐妹二人父母早亡,且无亲眷。如若将军不嫌,唯愿为奴为婢,服侍将军一生,以报今日之恩!”
邓羌见她二人身世可怜,且相貌出众,故而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随我回府便是。”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邓羌夜夜与这两名女子玩乐,开心不已。谁料竟在第四个月月初,突然一病不起,不到十天,病亡。
正在与慕容垂说话的高弼突见梁琛笑着走了进来,先向慕容垂行礼,然后说道“启禀将军,邓羌病故。”
慕容垂满意地笑了。
高弼则说道“死有多种,纵欲而亡便是其一。”
次日金殿,高弼出列行礼说道“天王,桓温已死多年,晋国无有良将,此乃天赐良机。”
可权翼却立即出列行礼说道“启禀天王,晋乃大国。如若冒然出兵,恐伤国本。还请天王三思。”
苻坚说道“当年王公临终之时曾有告诫,不可犯晋。但是如今秦已统一北方,兵强马壮。故而伐晋,未尝不可。”
权翼见拦不住苻坚,便又说道“不如牛刀小试,如若此战大胜,再行伐晋不迟?”
苻坚点了点头,说道“就依爱卿之见,长乐公,广武将军,威武将军带兵十万,攻打襄阳。”
苻丕,张蚝和苟苌立即出列行礼说道“儿臣遵旨,末将遵旨。”
这时,慕容垂出列行礼说道“启禀天王,微臣身体已无大碍,可为天王分忧。”
姚苌亦出列行礼说道“末将愿与冠军将军同去!”
苻坚笑着说道“同僚和睦,真乃大秦之福。不过慕容将军还需量力而行,亦让高弼同行。带兵五万经武当,配合长乐公攻打襄阳。”
慕容垂,姚苌和高弼笑着行礼称是。
兖州刺史彭超见苻坚派重兵攻打襄阳,断定此战必胜,故而出列行礼说道“启禀天王,末将亦愿带兵攻打彭城,便可形成东西并进之势,消灭晋国!”毛盛也行礼请缨。
苻坚见到众位将军如此踊跃,心中十分欢喜地说道“毛爱卿带兵五万,攻打淮阳,盱眙。彭爱卿为都督东讨诸军事。”
彭城和毛盛开心地行礼称是。
但是一旁的权翼大肆动用数万将士,心中十分担忧。但是转念一想,如若此战大败,天王便知晋国强大,日后不会再提出兵伐晋之事。所以,他暗自祈求说道“唯愿此战惨败,方能保得大秦平安。”
离开长安的威武将军苟苌对长乐宫苻丕行礼说道“大皇子,襄阳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定有重兵把守。为免伤亡,理应断其粮道,困城取胜。”
张蚝点头说道“将军之言,甚是有理。”
长乐宫苻丕虽是长子,但为庶出,且母亲不得苻坚之宠爱,注定今生与皇位无缘,故而从小为人谦恭有礼。所以,当他见两位将军都赞同此战打法,便欣然点头说道“就依两位将军之言。此外,苻丕初次带兵,还望二位将军多多指点。”说完拱手行礼。
张蚝和苟苌见苻丕虽为皇子,,但却十分谦虚,故而心中十分高兴,立即齐还大礼地说道“请大皇子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为之!”
而与此同时,彭超对毛盛说道“为防晋国援军,理应快速攻之。”
毛盛行礼说道“末将遵命。”
但是此时的高弼则对慕容垂说道“将军,此战定会长久,不宜急于冒进,理应以静制动,掌握大局。”
慕容垂点头说道“就依先生之言。”
身在襄阳的朱序突见报事官神情紧张地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
朱序立即站了起来,说道“快讲!”
报事官回道“秦军切断我军粮草,且大军已行至襄阳不足十里之地。”
朱序马上下令道“速关城门,不可出城与秦交战。只需坚守,等待援军即可。”
报事官行礼称是下去。
十天后,慕容垂十分担心地对高弼说道“彭超毛盛现已攻下淮阳盱眙两城,势如破竹。并且苻丕死困襄阳,不需多时,襄阳便破。”
高弼微微一笑,说道“彭超毛盛立功心切,急于攻城而不自守,晋必灭之。围困襄阳之计虽好,但却可破。”
慕容垂抬头看着他。
高弼自信地说道“定要天王知晓,何为宝刀不老。”
三天后,梁琛看完书信之后,说道“高弼之才,遥不可及。”
次日,梁琛出列行礼说道“启禀天王。近日战事连连,故而粮库空虚。不知是否增加赋税?”
苻坚立即摇头说道“百姓辛劳,怎能增税?”然后取下腰中宝剑对梁琛说道“传寡人口谕,‘来春不捷者,汝自裁之!’。”
梁琛行礼称是。
然而朝班之中的权翼虽知此事定有蹊跷,但却不知是何缘故,故而闭口不言,只是紧锁眉头。
三天后,正与张蚝苟苌商量军中大事的苻丕突见报事官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大皇子,圣旨到。”
苻丕急忙带着张蚝苟苌出营接旨。
众人跪地之后,梁琛双手举剑大声说道“传天王口谕,‘来春不捷者,汝自裁之。”
苻丕吓得瘫坐在地,张蚝和苟苌急忙扶住苻丕。脸色惨白的苻丕,无有底气地说道“儿臣遵旨。”
梁琛见状大喜,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双手将剑交给苻丕之后,行礼说道“大皇子,微臣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说完转身离去。
苻丕则看着手中的宝剑,说道“今夜突袭襄阳,勿必夺之!”
张蚝和苟苌无有办法,只好点头称是。
深夜,未脱战甲的朱序依旧亲自带人巡察各处。当他来到城头之上,站岗士兵一见主将来了,立即行礼。朱序说道“不出三日援军便到,不可大意松懈怠之。“将士们点头称是。
正当朱序准备下城之时,突听一名将士大声喊道“将军快看,秦军突袭!“朱序快步走到城墙,俯身往下去看,只见城下密密麻麻地满是秦军。朱序先是大吃一惊,而后很快地镇定下来,转身说道“准备迎敌!”
秦军原本以为夜间突袭,可以顺利夺下襄阳,但却没有料到朱序治军严谨且亲自巡视,故而没有占到先机。这场战,足足打了两个时辰,双方皆是伤亡惨重。
但秦军却依旧没有攻下,浑身是血的张蚝举刀大喊道“如若此战不胜,有何颜面面见天王!冲啊!”秦军又一次地发起总攻。
已是几处重伤的朱序忍痛咬牙大喊道“援军很快便到,拼死守住襄阳!”
又过了一个时辰,秦军只剩一万余人,而城上的晋军却不足百人。
距襄阳不到半里的慕容垂等人静静地听着喊杀声,看着冲天火光。
这时,姚苌走了过来,行礼说道“启禀将军,据探子来报,晋国谢玄率领八万精锐已至襄阳。将军,动手吧。”
慕容垂却微微一笑说道“苻丕等人伤亡颇重,若我不损一兵一卒令晋退兵,试问天王如何看待?”
姚苌深知慕容垂素有常胜将军之称,用兵之神无人能及,故而行礼说道“恳请将军赐教。”
慕容垂说道“命士卒将火把悬挂树梢之上,且每人手中各拿两个火把,缓行至襄阳。”
姚苌不解其意。,故而疑惑地看了一眼慕容垂。但是一旁的高弼则笑着向慕容垂行礼说道“将军妙计,高弼佩服。”
慕容垂见状,便没多问,行礼称是下去。
来到襄阳城下的谢玄刚想下令反攻之时,突然副将快步走到面前行礼说道“启禀将军,距此不足半里之处,近二十万的秦军正朝此处赶来!”
谢玄吃惊地问道“你可看清?”
副将点头说道“秦军火把不计其数,二十万人只多不少。”
谢玄立即说道“即刻退兵。”
副将惊讶惊讶地看着他。
谢玄继续说道“朱序乃是桓温余党,不救也罢。虽失襄阳,但若夺回淮阳,盱眙,便也将功折罪。”
身在襄阳城内的朱序见援军撤了,便绝望地将手中宝剑扔到地上。
副将焦急地问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朱序有气无力地说道“开城降之。”
五天后,金殿之中的苻坚突见报事官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天王,最新战报。”
苻坚立即说道“快讲!”
报事官回道“襄阳已夺……”他还没有说完。
苻坚欢喜地说道“丕儿果然没有辜负寡人期望!”
但是报事官接着说道“天王,冠军将军亦有功劳。”
苻坚说道“细细讲来。”
报事官回道“当时晋军守将朱序率兵死守襄阳,我军强攻,死伤颇大。而后晋军谢玄率兵十万救援,冠军将军想出奇谋,多举火把,致使晋军误判人数,退之。故而,朱序举城投降。”
苻坚大喜过望地说道“常胜将军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既然朱序已降,便封其为度支尚书。此外,彭超,毛贵如何?”
报事官回道“因谢玄全力以赴,故而先后失守盱眙,淮阳。现已退至君川。”
苻坚生气地说道“如此大败,命其槛车,面见寡人!”
这时,权翼立即出列行礼说道“天王,彭超毛盛为秦久征沙场,立功无数。不如……”他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