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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大帝的后宫 第10节

作者:赫斯辛 字数:18438 更新:2021-12-31 17:18:48

    听到了吗再哭响亮点。

    尼布说道,逗得赛米拉米斯也笑了。

    把巴比伦城墙哭倒,否则你不会成王的

    陛下,太子刚刚就是在等您来抱,您没抱他是不打算哭的

    一个士兵笑道,但要不是助产的侍女想起,把守卫都从外厅赶出去,他们还真会一直这样笑下去。

    。

    伯提沙原本看到婴儿在尼布手中大哭而松了一口气,可是尼布坐了下来,在王后耳边轻声低语,那个温柔顺著她头发的动作,透过帘幕伯提沙也看得一清二楚,却是让他刚放松的心又一紧。

    小沙番,乱跑的小东西。

    他还记得尼布每晚在他耳边这麽低喃时,手也是这麽轻抚他的头发,那让伯提沙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士兵的声音。

    过来,让你逃过一劫了。

    两个抓著伯提沙的士兵把他带了出去,但他又看了帘後的尼布一眼。

    这一次,在转身之前,伯提沙自己把视线移开--从尼布俯低的背影上,但是好一阵,他都只呆看著脚下走过的地面。

    作家的话

    下一篇是新章节了

    、神的大门1

    巴别塔。

    根据犹太传说,巴别为变乱之意,因为古时的地上,人们都说同一种语言。巴比伦人意图建造的高塔直通天际,因此神将他们的语言变乱,使他们无法沟通,这座塔才没继续盖下去

    然而,在巴比伦人所说的阿克德语里,巴别其实意为神的大门。因为尼布甲尼撒重建了巴比伦旧王国的高塔,神殿位於塔的最高处,因此便将塔称为巴别塔--通往神的门。

    =============================

    尼布甲尼撒在位第十二年,对於王城的人们来说,这一年的七月无疑是节庆的日子,因为不只雪月的寒冬正式结束,而王国太子的诞生也是一件大事。

    尼布的儿子--太子伯沙萨在七月时正好满月,因为是王后赛米拉斯流产两次之後,首度产下的儿子,对於王国後继来说,无疑是鼓舞人心的一件事。

    太子满月的庆祝在尼布寝宫举办,虽说不如新年节那样盛大,但是太子的诞生也是数一数二的隆重,王城入口新立了专属於太子的褐色狮子雕刻,宴会的大厅也装饰了垂吊的花朵。

    因为是王太子满月,所以这一场宴会的来宾也就更众多,除了王室成员全都参加,文武百官还有将领也都必须出席,好些尼布当初征服,现在拥有自治国王的小国也都进贡并派来使者。

    这一个月对尼布来说无疑是最忙碌的月份,除了太子出生,必须听取星相师的分析,知道太子的星座好安排他的照顾方式,还有祭司的过神火仪式,命名也必须听取这些人的意见,光是取名字就花了三天的时间,然後还有王后的身体调养,加上之前本来要出征,尼布无法取消,只得派给将军们,也因为这样,军事会议也开了好些天。

    然而,最让他费尽心思的还是对於那次下毒者的调查。

    当初在赛米拉米斯饮水下毒的宫女是犹大人--这个结果对尼布来说更是棘手,因为包含早先的暗杀者当场被将军阿卡德一刀毙命是个犹大男孩,而伯提沙喝下毒酒那次,侍卫长也一直怀疑是伯提沙下毒,只是当时尼布否定这推测,调查才没继续,可是这一次,又是犹大人被发现下毒,尼布已经无法驳斥这言论,虽说,这一次在王后饮水里下毒的宫女,根本是个在巴比伦土生土长的少女,因为父母再来巴比伦途中过世,受到巴比伦奴隶主的收养,她除了血缘,就是个道地的巴比伦人。

    女孩子在受拷问时服毒自尽,那完全超出侍卫处的控制,可是在当时尼布指示关闭王城,他们却是抓了好几个可疑人士,虽然还在审问中,可是连尼布都感觉得出来,这几件事像是有关连,可是那之中的共通点却相当诡异的,一致指向犹大人。

    在其他人看来,这无非就是王国犹大人的报复,之前尼布打败的亚述国也曾派过暗杀者,可是像这样无声无息的下毒,他却是从未见过。

    这让尼布头疼万分,除了这几次事件本国跟外邦人--不论是国内亚述人、迦太基,关系都更紧张,而犹大人更是如此。

    光是要让伯提沙不受侍卫处的审问,还有上次他袭击王后的事件--那件事後续带来更多争议,早就让尼布焦头烂额。

    因为尼布不让伯提沙受审问,加上王太子满月的活动,暗杀者的调查也被迫停滞,他们只能不停审问相关的侍仆、还有抓到的可疑人士。

    太子生日宴会当晚,尼布好不容易过完晚宴的餐叙,到了宴会时才得以放松,面前表演著的歌舞他其实并没有放在眼里,不过才坐下一会儿,他弟弟哈特坎却是凑了上来。

    王兄,太子平安无事实在太好了

    哈特坎说道,这几个月来倒是他第一次看到哈特坎,尼布让他做到自己旁边,虽然已经有些疲惫,不过他这个弟弟却是老样子,缠著他问东问西。

    尼布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有关下毒或是暗杀的事,避免吓到他,所以也就没有多提,可是他没想到,也是是因为谣言的关系,哈特坎似乎也知道这一次下毒者是犹大人。

    王兄,我没想到犹大人竟然这麽可怕

    哈特坎凑近尼布时忍不住似的说道,大黑的双眼似乎掩不住震惊。

    这件事还没定论,哈特坎,不要想了。

    尼布知道哈特坎小时候曾经遇过食物里被下毒,所以格外害怕,而且尼布虽然急於找出凶手,但是连日来的忙碌已经疲惫了,他更不想在宴会里提到这件事,所以安抚自己弟弟,到了些酒给他。

    王兄,我觉得好失望,没想到

    哈特坎酒喝了是喝了,可是微红的脸颊上,却是掩不住一股失落。

    我一直以为那个犹大男还是个善良的孩子,结果他竟然如此

    哈特坎,这件事还没定论,别提了,吃点东西吧。

    王兄,我真傻,当初竟然还跟你要求要他呢。

    尼布从卫看过哈特坎--他这个单纯的弟弟露出讽刺的一笑,在笑他自己当初对伯提沙的迷恋。

    可是尼布到现在都还相信著,至少他确信伯提沙本性善良,所以既使哈特坎表现出对伯提沙心死,他却感到心里一刺,因为疼爱的男孩被人看成是邪恶的罪犯。

    王兄,你是不是对他心软了

    哈特坎好一会儿又说道,其实如果不是他是尼布疼爱的弟弟,他应该会直接制止他在继续说这件事,可是哈特坎认真的眼神让尼布无法开口。

    他还留在後宫,以後如果他又做了什麽

    哈特坎从未说过任何人坏话,这一次,也许是因为自己小时候被下毒过,加上伯提沙竟然会做这种事让他感到震惊,哈特坎终於忍不住开口。

    您真的要把他留下吗

    我会解决这件事的,我的弟弟,别提了吧,今天是太子生日,吃喝吧。尼布最後还是把自己酒喝下说道。

    好些宠侍、奴隶早就被内侍带来伺候时,而经哈特坎这麽一提,尼布才发现里面没有伯提沙。

    尼布问内侍长之前,当然早就猜到几分,可是对方支支吾吾的回答让他感到不耐。

    对不起,陛下,实在是因为这一阵子因为宫里的骚动,我让伯提沙留在後宫休息。

    内侍长也知道尼布疼爱伯提沙--一个月是这样没错,可是他袭击王后的事情当然早就传到後宫,加上这阵子王成对於外邦人,特别是犹大人的反感,他也就避免尴尬的场面不让伯提沙来这场宴会了。

    把他带来,立刻,用轿子。

    尼布挥挥手,发现哈特坎看了他一眼,可是他不在意,其实尼布多少为了伯提沙被排除在外而感到心疼,既使知道内侍的顾虑的确是情由可原,可是越想到这个男孩被看成罪犯或是可疑的恶徒,他越是不想理会众人。

    然而,尼布稍候就後悔了。

    伯提沙没多久就到了,虽然还是被打扮得漂亮,可是一走进大厅,本来已经半醉作乐的场面,却是稍稍安静了一下。

    。

    一样歌舞声没停下,可是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伯提沙而停下说话,不用说後宫的男宠、嫔妃,虽然他们训练有素,但看到这个处境尴尬的男孩,不免也多看他一眼。

    内侍为了化解微微僵硬的气氛,给了伯提沙一个酒壶让他斟酒,可是却没有有一个尼布前面的文武官对他伸出杯子。

    又是一样手足无措,尼布还记得很久以前伯提沙在宴会里也是这样,似乎总是与众人格格不入,当时他总是站在角落,拿著酒壶等待,而现在

    。

    只是很快的一眼,尼布跟他对上视线,却因为他复杂的眼神一愣。

    一个月忙得没时间到後宫看他,瞥见伯提沙的身影,打扮漂亮的身影,蓝色披巾跟金色的发线,还有湛蓝的双眼几乎让尼布下身一紧,但是发现他奇怪的眼神,尼布却又无法动作。

    伯提沙的双眼有一时间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最後又是转了开。

    尼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愚蠢,想要伯提沙受召来自己太子的宴会,结果到头来,承受压力的却是伯提沙。

    麻烦你了。

    在伯提沙就要转身到水池边,一个人对他伸出杯子--尼布这才从文武官里看出那个人。

    阿卡德。

    尼布的将军,沉默的青年似乎没发现那一丝尴尬,只对伯提沙伸出杯子,虽然没多少人再去注意伯提沙,可是阿卡德此举无疑是在暗示些什麽。

    没有人想要喝了外邦人--特别是处境尴尬的伯提沙倒的酒,阿卡德此举代表什麽意义,所有人多少看得出来,但也五味杂陈。

    也许是他不在意,也许是他同情,但是此刻接下他的酒,等於是暗示阿卡德自己相信他的清白。

    那豔红的酒水发出清轻声响入了阿卡德的杯子,尼布几乎可以看到伯提沙因为使力,手指微微紧绷的模样。

    主厅中心的歌舞表演换成了杂耍,那让阿卡德跟伯提沙的小插曲没再成为众人目光,可是音乐一换成活泼轻快,尼布就瞥见本来坐在他不远处的大儿子艾斯奇拉站了起身,走到伯提沙身旁。

    伯提沙,你要去哪里

    因为好几只猛兽被驯兽师牵了进来,这一幕几乎只有尼布注意到。

    去外头。

    你陪我到阳台走走吧。艾斯奇拉说。

    众人看到猛兽杂耍的惊叹声,几乎盖过伯提沙的回答。他看了主厅中心,那几只动物在兽师的指示下杂耍,眉头皱得更深。

    伯提沙。

    一只狮子爬上靠近众人的小平台,引起一阵惊叹,可是尼布开口的一瞬间,声音回响在大厅里,艾斯奇拉正要放上伯提沙背上的手停了下。

    过来。

    尼布并没有刻意大声,但还乐师们发现国王要说话而把乐声都停了下。

    。

    大厅里好一阵寂静,就连台上的表演都停下。

    尼布原本就打算这麽做,可是造成所有人的视线,却是他意料之外。

    伯提沙的眼神有些迟疑,艾斯奇拉也看著自己父王,逼得尼布不得不开口,既使发现哈特坎也看著自己。

    过来,坐在这里。

    尼布正色说道,他宝座的下面有一块垫子,被称为哈拉比撒意为王的脚踝,对於没有生过国王小孩的嫔妃,或是男宠来说,宴会里在那里替国王斟酒无疑是最受宠的表示。

    那是尼布的用意,如果他这麽做,那麽至少明著没有人敢动伯提沙,或是说他的不是。

    可是,那双蓝眼睛却是一动也没动,甚至没看那块垫子。

    来我这里。

    时间好像停住一般,好几个後宫的男女交换了视线。

    尼布声音里的不确定并不明显,但是出声那一刻,他自己也有不好的预感--他多少清楚伯提沙这样的个性,可是此时情况特殊,如果他明白自己的处境,至少应该--至少一次,顺从他。

    为了尼布也为了自己。

    伯提沙几乎没发现自己停住呼吸,可是浮现出尼布手在王后头发上抚摸的动作,还有那嘴唇才刚吻过他,却是在王后脸上一吻

    伯提沙,过去我父王那里。

    连艾斯奇拉都可以察觉那可怕僵持的气氛,还有尼布眉头一抽,而伯提沙那个阴沉的表情让他低声说道。

    他知道在众人面前拒绝国王的赏赐或是命令代表什麽,可是这一个月那时尼布抚摸别人的动作,还有这一个月来,自己彷佛被囚禁在後宫的抑郁

    。

    尼布好一阵呼吸都停了,如果有个人在他这巴比伦帝王脸上赏一巴掌,那感觉不过如此--伯提沙虽然没放下酒壶,可是掉头走出主厅,步伐虽然不快,但那决断却是把尼布心一扯。

    一刻也可以成为漫长的静止。

    反应灵敏的乐师立刻拨动琴弦,僵硬的音乐声又是此起彼落的想了起来,才催促主厅的表演继续。

    好一会儿,众人的目光才被迫回到主厅,而一旁王后寝宫派来的官长把襁褓中的太子带来,好些人才欢呼起来。

    气氛又热络了。

    可是尼布看著被红色镶金边布包起来的婴儿被送来宝座前,却是好一阵无法把视线从门口移开。

    作家的话

    、神的大门2

    当晚深夜,巴比伦帝王的後宫。

    伯提沙一回到自己寝房立刻把全身上下的饰品都摘了下,没像以往一样被内侍教训,伯提沙这一次的忤逆似乎已经超越这些後宫长者可以教训的界线,事实上,他早就是如瘟疫般的禁忌,因为尼布的宠爱他没被处罚,但是之前的事件却也让他被冷落,成了更是诡异的存在。

    如果伯提沙再大点,他或许可以感受得出来,包括後宫的仆役、内侍、内侍长,还有许多男宠在内,这一阵子他们只是在等待,等待尼布的行为好判断以後该怎麽对待他,如果尼布持续临幸伯提沙,那麽他们只能继续对他心存畏惧,如果尼布冷落他,那麽这个男孩也就什麽都不是。

    伯提沙自己把一大堆饰品扯了下,拿下耳环时太大力而弄痛自己,最後只默默的把饰品都丢到躺椅上,还有身上那身丝绸的披襟,可是脸上还有化妆,皮肤上的香膏还是散发著香味,因此他乾脆不等内侍来准备洗澡水,自己下到冰冷的池水里。

    室内好一阵寂静无声,只有伯提沙用水在自己身上擦洗的声音。虽然雪月过了,可是夜晚低温还有冰凉的水还是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陛下,这是--

    伯提沙搓洗好一阵,才听到入口处内侍跟进来的声音,抬起头,尼布随著内侍进来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

    看到尼布的身影,伯提沙好一阵没起身,似乎早就以为国王今天绝不会来伯提沙这里,几个仆役跟内侍这才匆忙把房里布置好,点上灯还有薰香,正要换伯提沙从池水里起起来梳妆,尼布就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起来。

    尼布好一会儿只是在池边看著水里的伯提沙,其实他本来想说水太冷了,可是他盯著水面看的样子,他还是没说出口。

    伯提沙是爬起身了,可是那光著的身子在月光跟火光照射下却是让尼布心里一紧。

    赐给这个男孩,这个他手下败将王国的少年多少珠宝、珍稀的动物跟玩具,还有帝国荣华的享受,结果看他身上一丝不挂,什麽饰品、华丽的衣服也没有,只有晶莹的水珠,还有深邃的蓝眼睛,却足以让他还是如此俊美,几乎是震慑人心般,年轻而且纤瘦、紧致的身体,没有他的恩泽,一切都还是完好无缺。

    没有尼布引以为豪的一切,他自身的青春,少年的韧性还是让他散发著光芒,既使那双眼还是忧郁。

    伯提沙看到尼布上前,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打而闭起眼,可是尼布解下自己宴会的披风,把他包起来的同时还一把抱了起来,让伯提沙一愣。

    本以为尼布又是要上床,可是他只把他放在躺椅上,他有些复杂的看了那被伯提沙丢在那里的名贵珠宝一眼,还是把他搂到自己怀里。

    陛下

    伯提沙有些沙哑的声音唤道,因为尼布在他额头上一吻,刚刚在宴会的忤逆以为自己会换来处罚,或是尼布的冷落,结果他这样反而撕扯著伯提沙的心。

    尼布自己衣服都被沾湿,可是他吻了又吻,听到伯提沙有著成长出现的一丝少年嗓音,更是激动不已。

    看你要把我折磨到什麽地步嗯你才是一头小狮子。

    伯提沙本来几乎要说出口,对自己刚刚的行为,可是尼布隐忍得低沉的嗓音让他一愣。

    看我。

    尼布把他下巴抬起,伯提沙这才看清楚,他的确是在折磨尼布,要不是刚刚在众人前被尼布召到他身边,他几乎忘了,在自己眼前的是帝国的国王,可是那表情却是因为痛苦而扭曲,屈辱早就被他抛诸身後,因为对他的疼爱。

    但以理,我会比谁都疼爱你。

    尼布说出口时伯提沙没动,其实如果他生气的话,伯提沙也会视之为理所当然,但是这反应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但是,你会敬爱我吗

    伯提沙几乎要点头,好让尼布那个痛苦的表情消失,可是他又开口。

    我会给你一切,除了王后跟太子以下的所有的宠爱,也会把事情平息,但是你听我这一次

    。

    伯提沙几乎就要答应,不论尼布要他做什麽,因为他在自己头发上不停的抚摸。

    过巴别塔的神火,好吗

    那问题就此断在半空中。

    因为尼布从未这样,近乎低声下气的询问,但伯提沙也像是被重击一样。

    因为伯提沙从来没有过成为巴比伦人必过的神火,所以他永远被视为外邦人,可是如果这麽做,等於抛弃他原本的信仰,他原本的祖国跟过往。

    而尼布这麽做,为的就是要平息之前的袭击跟下毒事件,虽然他急於要抓到凶手,可是首要之急还是得让伯提沙安全无虞,让他表明自己对帝国的忠诚,也让那天目睹他祈求旧神并袭击王后的祭司们闭嘴。

    我已经跟祭司安排好了,就在下个月,你心里喜欢你原本的神,或是在房里跟他祈求什麽都不要紧,只要你下个月做完那个仪式,一切都会解决。

    变成一个巴比伦人。--或者尼布的意思更接近--在别人面前成为一个巴比伦人。

    但在我面前,你是谁都无所谓。

    但以里,点个头吧,我疼爱的小沙番。

    尼布柔声说道,但却几乎把伯提沙的心撕碎。

    过了这件事,我会收养你,你会成为我的儿子,跟王子一样的地位,连我过世之後也没人可以废掉你,明白吗

    儿子。

    伯提沙还记得他第一次遇上尼布那一群儿子的感受,为什麽早就知道的事情还能让他伤心既使他明白尼布有多麽疼他,甚至愿意让他成为养子--仅次於那些庶子或是私生子的地位,可是

    伯提沙没忘了,他当初被掳进巴比伦,跟著一排奴隶被绑著进入那个高大城墙时,他发的誓。

    就算死,也要死在耶路撒冷。

    那时他的确这麽坚信,有朝一日他会回到故乡的城墙遗骸,至少是以犹大祭司的身份死在那里。

    这个人不明白他做了什麽,当所有犹大祭司跟族人被杀在圣殿时,他还在军营里吃喝,看著那些战利品吧。

    --伯提沙已经太久没想起来这些痛彻心扉的憎恨,太久没有把他父母兄弟的死,跟尼布连结在一块,而现在

    你要让这个巴比伦王用王子的名号收买你吗顺便也买下丧国的记忆

    彷佛有个声音这麽问。

    过巴别塔神火那一刻,的确就是抹灭他所有死去的深爱的人。

    我不是巴比伦人

    伯提沙没再看尼布的表情,尽管他可以想像,如果他多疼爱自己,这时也会多麽受伤。

    我不过神火。你要杀我就杀了我吧。

    两人全身都湿透,但尼布搂著他的手没放开。

    我不会杀你,怎麽样都不会,但你必须答应我。

    你不会,但祭司们会。

    伯提沙轻声说道。巴比伦人对於不受神火洗礼的处罚,跟死刑无异,因为对於污秽的种族,他们甚至不愿意让祭司动手,会用兽刑处刑。

    你要什麽我都会给你,但以里,就这一次点头吧。

    尼布按在伯提沙脸上的使劲得近乎颤抖,可是看到他挣脱著,只为了从自己身上移开视线,那股刺伤--那尼布这样的一国之君身上,除了转为愤怒没有别的。

    你会被丢进兽洞里,伯提沙。

    看到他甚至起身想离开,尼布的嘴甚至不是他的了,开口时那声音,他自己也知道,只会让伯提沙更倔强。

    尼布已经到了这地步,想用恐惧让他回头,如果吓他--尽管是事实,可是能够让他反悔,那麽他也不在意了。

    就是你养的哈佛谢那样的狮子,会把你啃个一乾二净,下半身肉被撕扯的时候,另一只会扯你手臂。你知道自己养的小狮子最後就是会做这种事吧。

    因为伯提沙没出声,更显得尼布的声音在寂静中诡异的平稳。

    他这辈子从没有如此过,在说出口一瞬间就笃定自己输了,伯提沙不吃这一套,可是可怕的是,他除此之外想不到别的方法。

    在它饿了好几天之後,就是再可爱的小动物也会毫不犹豫的撕扯你,你明白了吗

    尼布原本不愿意用以往那种声音吼他,可是伯提沙无动於衷的模样让他克制不住,抓起他手臂时把他猛地拉近。

    你再不点头,把你放进狮洞之前,我会先把你那些畜牲丢进去,一只都不少

    你丢

    伯提沙也大吼了起来,用彷佛尼布就是敌人的力道猛力挣扎。

    你杀我,你杀我反正全部犹大人都被你杀光了,不差我一个

    好。

    尼布这才放开伯提沙,但是语气之平静,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那不用等到下个月了,下周你会被送走。

    如果能回到一年前的後宫,尼布绝对不会踏进伯提沙的厅房,他会任由哈特坎蹂躏他,甚至大方的把这个下贱的犹大男孩送给他,也不会轮到他来羞辱自己。

    你说过我不是奴隶

    伯提沙的声音很轻,在尼布即将踏出厅房那一刻,几乎像是顺带一提,但也足以划在尼布心上,既使在伯提沙说完那一刻,他早就踏离那里。

    那时我告诉你,我是。

    、神的大门3

    陛下,陛下

    朝政厅里,要不是沙利谢大胆的稍稍提高音量喊了两声,尼布完全没回过神。

    抬起头,好些文武将官都盯著他看,尼布好一阵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刚刚是因为那个大厅的狮子开口的雕像让他陷入一阵空白。

    陛下,已经提交完毕了,您要休朝了吗

    的确是呈议事结束,尼布这才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可是走到大厅口时,沙利谢还是靠上来。

    陛下。

    什麽事

    尼布微微眯起眼,看到这个外事大臣私下要进言,他有些疑惑,对方欠了欠身才开口。

    陛下,之前您说过要安排王成的犹大男孩们到您寝宫的宴会,那一次因为意外取消了,这一次在寝宫的宴会,还是要做此安排吗

    看得出来沙利谢是因为尽责加上好意才这麽问道,可是看到国王本来沉静的脸上突然更是冷若冰霜,他却是一愣。

    嗯,陛下

    沙利谢既使再迟钝也知道,国王没立刻表是赞同,一定是哪里不乐意,而他这也才想起,那个犹大男孩下毒、暗杀的传闻,怪只怪他平时太少在听宫里八卦,不然他早该想起的。

    陛下请饶恕,臣这就取消这安排。

    。

    尼布毫无发怒,可是盯著沙利谢时好一阵都没说话,直到这名下臣自己识相退去。

    从後宫离开之後的六天,尼布就只是尼布。

    他还是这样上朝,睡在自己寝宫,而且睡得很沉。

    他到悬园去监督完工後的植物栽种、排水,跟将军们开战事会议,听取星象、国情分析,完全就跟以前的他一模一样。

    他打定主意没去碰那次毒杀的调查,不是他不在乎了,而是所有有关伯提沙的事都必须在七天後他才要碰。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比起以往更平静了,但那平静从而来他有时感到一丝诡异。

    也许他一直想过这种生活,一个心里没牵没挂的国王,那早就应该是属於他的。

    尼布後来连日子都没在数算,到了第几天他心里没个底,几次早晨醒来他甚至希望不知不觉间,这一周已经过去,那个他就彻底可以把一切抹去,然而,时间却是如此 漫长,对他像是凌迟一般,每一日太阳落下都只是带来整晚的沉睡,醒来後的白天竟然如此平顺,平顺、安稳到尼布感到一丝恐惧。

    陛下。

    尼布进王后寝宫时,赛米拉米斯的医生正在替她诊断身体复原的状况,一见尼布就露出笑容,似乎精神好了些。

    赛米拉米斯一直到生产半个月後才能起床,尼布去探望她时,她已经能够自由行走,除了陪她吃喝,聊聊孩子的名字之外,她却跟尼布提起生产那天的事

    陛下,王后陛下只需要继续服药,多多休息就可以了。

    御医并交代了侍女跟厨子给王后的餐点,一会儿才行礼离去。

    不过,尼布几乎没发现,御医是在赛米拉米斯使眼色之下才先行离开。

    陛下,悬园快完工了吗

    一会儿赛米拉米斯似乎本来要起身,但尼布示意她待在床上,她凑了近,有一丝撒娇的把头靠在他臂上。

    这倒是让尼布有一丝惊讶,因为这个女子从来没有这样过,既使以往新婚时,她也从不曾像这样子对尼布示好过。

    我一直很希望看看完工的花园,希望能出去走走。

    当然是好,可是御医说了,你先不能吹风的。尼布说道。再等几周吧,到时我会陪你去的。

    嗯,陛下。赛米拉米斯一会儿拉起尼布的手一吻,才缓开口。

    说到身体状况,陛下,刚刚才跟御医说到那次我在生产时的袭击。

    喔

    尼布虽然示意她说下去,但其实他内心一紧,因为这些天来他早就不只一次遇到这状况,不少人跟他进言要除去王城里所有的犹大人,而对於伯提沙,他们自从知道他要被祭司处刑之後,也就没再提。

    你为什麽要再去想可怕的事情我的王后,安心休息把病养好吧,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陛下,您说可怕,我一开始的确这麽觉得,不过有一件事一直在我心里,不知怎麽的,总觉得心里梗著什麽。

    尼布望著赛米拉米斯棕色的眸子,似乎没有一丝玩笑,刚刚原本的撒娇似乎也消失了,只是真诚的望著他。

    您会原谅我吗不论我说了什麽

    说吧,你知道我不会降罪於你。

    尼布微微眯起眼,又把赛米拉米斯看了一次。其实他直觉,这件事跟伯提沙有关。

    当时那个犹大男孩伯提沙想要袭击我跟太子,您也看在眼里。

    当然。

    尼布到现在还是懊悔不已,既使他相信伯提沙的善良,可是那件事还是让他懊悔不已,早知道他绝不会代伯提沙去那个地方。

    我对当时的记忆并不鲜明,其实是这天我才想起来,犹大男孩伯提沙在攻击我肚子里的太子之前,似乎在我耳边说了什麽,侍女说,他当时是在用犹大的咒语诅咒我跟太子。

    也许吧。尼布觉得心里一刺,要他再听一次这件事。

    可是我前晚睡觉醒来时想起这件事,我记得,我的陛下,我可完全肯定,伯提沙不是在诅咒我。

    。尼布视线这才转回赛米拉米斯身上。他说了什麽

    他说,陛下,我几乎一字不漏的记得--神会赐福给你跟你的孩子,坚强的把孩子生下来吧,王后陛下。後头,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後来就按压我的肚子--

    後来的事情我看在眼里。

    尼布说道,可是好一阵,那时的话面却是清晰浮现,伯提沙当时的确有在王后耳边说了什麽,可是他当时根本听不到。

    後来,他按压我的肚子,那时我感到万分疼痛,我向御医提起,他在我答应不降罪之後才告诉我--

    他说了什麽尼布忍不致误打岔问道。

    他说他帮人接生多年了,因为曾到外事大臣沙利谢家里替他的夫人接生过,陛下,沙利谢有个犹大的管家您知道的。

    我知道,你接著说。

    是。御医说,沙利谢那个犹大管家在夫人接生时在一旁,他私下告诉御医,他们在犹大替妇女接生时,都会这样子--替产妇按压肚子,帮助她把婴儿推出,特别是对难产的女子。

    。

    尼布好一阵无法开口,当时伯提沙爬到床上,被阻止之前的确由王后腹部上方往下推,当时他当然不明白为什麽。

    据说那是犹大人的习俗,可是对於难产的妇女,那是很大的帮助。陛下,请您不要降罪於御医,他说这件事只是出於善意与推测,而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梗在我心里,希望您明察。

    尼布几乎什麽也说不出来,可是王后又开口。

    我知道您处罚犹大男孩伯提沙,可是,或许这件事可以让您重新考量,我认为他毫无恶意。

    我会的。

    尼布好一阵才回道。

    、神的大门4

    当天尼布一走出王后寝宫,立刻逼自己把妻子那些话都忘掉。

    当晚他不再想这件事,一样在自己寝宫熟睡,然而那一晚,他还是喝下好些酒後才沉沉的睡著。

    一天,又是一天。

    尼布像是隐隐知道日子剩多少,既使他知道自己不该去数算,但是每一天都像有一把刀在胸口刺得更深,伯提沙一声也不吭--那跟尼布预料的一样,这个异族男孩没有任何表示。

    以往光是半天见不到伯提沙,就已经让尼布有些难耐,而现在,这个宁愿送死的男孩还是在折磨他。

    又是一天。

    尼布甚至不去上朝,一整天除了房间哪里都没去,膳房送来的食物他吃了下,可是搭配著酒。只有那个才能让他进入短暂的迷蒙,为了撑过这最後的时刻。

    为了把伯提沙这个心头大患除去,尼布知道这阵痛期过了就没事,以往这个男孩带给他的本来就是痛苦大於快乐,而现在,可以就此一了百了。

    最後不知道是第几晚深夜,尼布让内侍在他房里准备了小型的宴会,往常他并不在乎音乐或是音乐或是舞蹈,或是其他享乐,但是或许是因为他这一阵子都不到後宫的缘故,内侍长特别准备了几个漂亮、还是处女的宠侍,但为了怕扫他的兴,还是送了几个尼布以往喜欢的,熟悉规矩的男孩子去。

    原本尼布还看他的舞,不打算分心,可是一看到後宫的男孩被送来,他却是一股火。

    滚。

    其实是他那个砸在门边的酒杯让几个进门的男孩吓得停在原地,就连本来演奏乐器的乐师都停下音乐。

    尼布声音很低,可是出声那一刻,内侍长立刻火速把男孩都赶出去。

    出去

    尼布一察觉萨珊待在原地,朝著他就是一吼,可怕的声音回响在寝宫走廊上。

    萨珊虽然吓得身子一颤,可是肩膀僵硬著站在原地,尼布从他座位上站起来那一刻,所有本来跳舞或是弹奏乐器的人都被内侍指示而赶紧出房间。

    陛下

    就算内侍长示意萨珊停下,但他还是开口,既使身子颤抖,连声都沙哑可怕。内侍一伸手要拉萨珊,他立刻甩开他的手,在尼布脚前跪了下来。

    我叫你出去了。

    陛下,请您,请您不要降罪於我萨珊的声音带著恐惧的抽泣,可是手还是抓住尼布的脚踝。

    请您准许我说话,不管我说什麽

    我不准,萨珊。

    尼布一眼也没看在自己跟前的男孩,声音之冷酷几乎让人一惊。

    你再说一个字,我会治你死罪,我说的是真的。

    。有好一阵萨珊虽然没有出声,可是尼可以感觉到,啜泣透著他肩膀传到抓著他的手腕上,但他还是没放开尼布的脚踝。

    既使如此,我还是要说

    萨珊出声那一瞬间,尼布微微眯起眼,看到这个男孩抬起脸,那个倔强的模样让他更是怒火中烧,因为提醒了他自己一直想抹灭的影子。

    陛下,我求您饶了伯提沙

    早在萨珊开口前尼布早就猜到,可是这个後宫男孩的求情却是让他内心更扭曲。

    比起王后跟萨珊求情的伯提沙,尼布的痛苦却是没有人分担,从以前到现在,那个男孩都在折磨他,既使兽刑也是他自己的决定,可是萨珊劝的却不是伯提沙而是尼布。

    只要您下令,就可以救他的。

    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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