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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大帝的后宫 第5节

作者:赫斯辛 字数:20962 更新:2021-12-31 17:18:45

    几天後尼布忙完神殿新年祭祀的事,到後宫伯提沙的厅房时,那个在花园的木笼子已经做好,因为倚著花园石墙,所以木笼子只做了三面,笼子间空隙很大,可以清楚看见白豹在里面的身影,因为有花草,而且可以直接晒到阳光的关系,这只雪白豹子感觉自在多了,园丁说白豹前三天不太自在,因为之前习惯被关在窄笼子的关系,但是宽广的活动范围加上阳光普照,那只豹的胃口好多了。

    比亚斯呢

    在阳台用午膳时,尼布问伯提沙,本来伯提沙正把盘里的羊肉片喂给小狮子哈弗谢。--尼布之前总搞不懂这男孩怎麽处在後宫,有充足食物跟点心却是没几把肉,但这几次伯提沙跟他用餐,根本什麽都没吃,只是静静坐著等他吃完,或是在内侍眼神提醒下才帮尼布斟酒。

    它吃很多椰枣。伯提沙说,那只小沙番养在厅房右侧的植物房,而之前尼布告诉伯提沙,这种动物吃蔬菜水果。

    长牙齿之後才给它坚果。尼布说,其实他先问过管动物的园丁,有关沙番的习性还有饲养方法。

    伯提沙看著尼布。它已经长了。

    尼布原本不想打断跟伯提沙难得的对话,但经他这麽一说,他忍不住看向伯提沙的手,要不是他正好放下酒壶,尼布不会注意到他手指上的小小红红的伤口。

    这是什麽尼布拉过伯提沙的手,看了看那伤口。沙番咬的

    。伯提沙似乎被他举动一吓,蓝色双眼瞪大。只是喂它时它吃太急--

    尼布看了伯提沙一眼,这一次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因为这男孩对自己伤口的莫不在乎。傻透了,就知道玩畜生。

    伯提沙本来想抽回自己手,但尼布把它抓更紧,又看了伤口一阵。

    不处理会留下疤痕。

    伯提沙没回答,尼布叫人把医生传来,把伯提沙手指头上被沙番咬的伤口清洁并且包扎。

    这个是怎麽了

    医生包完後看到伯提沙手腕跟手臂上几个疤痕问道,那是之前尼布每一次要伯提沙侍寝时,这男孩隐忍而咬出来的。两人同时沉默,什麽也没说,但尼布禁不住也看了他手一眼。

    陛下,我会拿点月桂树皮给他敷上,那对疤痕有些微效果。

    医生走後阳台又是一阵寂静,只剩微风吹过的声音,尼布看了伯提沙一眼,小狮子正在他脚边玩著伯提沙下摆的蓝色丝质批巾。

    尼布原本想开口,他倒不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但是伯提沙又是回复以往静静盯著地板等他离开的表情,让他也挤不出一个字,原本应该是进行顺利的对话,就因为那伤口而中断。

    照医生说的,别碰水。

    尼布丢了这句话起身要离开,但是才刚站起,伯提沙却突然出声。

    谢谢,陛下。

    伯提沙说得很快,而且语气简直像是顺带一提,但还是让尼布停下动作。因为已经站起身的关系,尼布看不到伯提沙的表情,他知道伯提沙不是只指伤口的事,那只豹子还有沙番,但是在尼布安排下才有现在的新地方住,而伯提沙显然上次就想说了,只是他的倔脾气让他最後还是沉默。

    尼布原本想装做没什麽的离去,但是他太想看伯提沙的表情,他已经错过他说这句话的眼神,可是说完之後,他又会是什麽模样

    --伯提沙被尼布猛地抬起下巴时,有一瞬间神色的确不太自在,但视线对上他时立刻隐藏起来,蓝色双眼还有点眯起。

    尼布有一段时间对他这个倔强的表情厌恶至极,所以才不断要他侍寝,可是现在,这表情还是防备,但不知改变的是伯提沙还是尼布的眼睛,他却觉得他眉头微微压低想藏住不安的模样太可爱。

    伯提沙被尼布猛地凑上吻住,第一时间他根本忘了要抵抗,尼布控制自己力道,但压住伯提沙後脑,只先在他嘴上吸吮,直到伯提沙嘴唇放松些之後,他才将舌头伸进去。

    伯提沙这一次手推著尼布,虽然可以感觉到他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反抗,尼布假装不知道他的抗拒,只稍稍加重舌头的力道,在他齿间轻抚。

    他记得前两次伯提沙对於这样亲吻几乎没有抗拒,而这一次他侧头让自己舌头探得更深,手撑在他腰上跟後脑,感觉到这男孩嘴里的湿热,那让尼布自己有点克制不住,但他吻得越激烈,伯提沙鼻间呼出的气息也越紊乱。

    嗯

    伯提沙因为呼吸不急而发出声音的一瞬间,自己也楞了一下,他根本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尼布推倒在躺椅上,而尼布一只手放在他肩上,虽然没有扯,但他手抚摸著的同时把那蓝色丝绸批巾拨到他上臂。--伯提沙本来抵在尼布胸口的手突然放松,尼布本以为他是软化了,但抬起头时发现他表情又是一副死寂,被他按在红色躺椅上的身子还映著阳台外的光,细致的胸口皮肤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但是他那个表情就跟之前每次要被尼布脱下衣服时一样,痛苦而隐忍的看著别处。

    伯提沙似乎以为尼布又要他侍寝,刚刚本来因为亲吻而有点柔软的身子又是毫反应,尼布见状反而不再碰他身体,只继续在他唇上亲吻,反覆亲吻他的上下唇,过了很久他再将舌头探入时,是伯提沙自己放松唇齿,这个反应让尼布有些惊讶,既使他一动也不动,但尼布可以感觉到伯提沙温热的嘴里也正在感受他舌头的动作,他张开眼时看到这男孩双眼微睁,但几乎快闭上。

    不知过了过多久,但尼布自己也吻得投入,两人身子交叠在躺椅上,呼吸几乎变成同一节奏。

    然而尼布正要搂著伯提沙肩膀时,这男孩突然像醒来似的猛力一推,因为措手不及,尼布肩膀被他推开,他自己才张开眼,都还有点茫然,伯提沙大力挣扎好几下,才从尼布身子下起来。

    。

    尼布看著伯提沙动作僵硬的拉上刚刚被弄松的批巾,边走出阳台。他好一会儿才稳下自己呼吸,刚刚那股融合的温度还在,尼布胸口都还发热著,他依稀记得刚刚有几刻,伯提沙嘴里含著他舌头,几乎像在吸吮。

    他走出阳台回到厅房,发现伯提沙站在池边背对他,尼布一走进来,他弯下腰拍拍哈弗谢,但没看尼布一眼。

    其实这种事从不曾发生在其他男女身上,让尼布感到错愕,那还早在他被冒犯的情绪之前。

    尼布几乎就想逼他转过身,但他想起自己这一阵子好不容易让伯提沙愿意说点话,如果现在又用以往那种方式,恐怕这男孩又会回复以前。

    他又看了伯提沙一眼,几乎没注意到这男孩背部因为压著呼吸而一点起伏都没有,而且虽然把手放在哈弗谢头上,但是一动也没动。

    、新年节8

    新年节期间,一连七天尼布都必须到神殿参与祭祀,因为过程繁复,而且太多事情,尼布一连好几天没得到後宫去,他的确有想起伯提沙,可是因为繁忙,他只叫人在新年之前整顿了伯提沙植物房跟後宫花园那只白豹住的大木栏,至於动物的食物,後宫他早就吩咐内侍里的人负责,怎麽看至少这男孩是不会因为那几只畜生被内侍官为难。

    自从那次在小寄司马哈依的房间睡过他之後,尼布没再碰他,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以往尼布并不是那种非得追求新鲜刺激,每晚换不同妃子男宠侍寝的帝王,如他以往习惯,他一旦睡了谁感到愉快,接下来也不大会换,比起进入不同人的房里,看到对方欣喜却拘谨的服侍,尼布更喜欢萨珊或是其他一两个男孩熟练的床上功夫,而且他们知道尼布喜好与习惯,那才能让他感到放松与尽兴。只是,尼布对於小祭司马哈依那次的记忆,痛苦似乎还大於快感,而他几乎没发现自从伯提沙愿意开口跟他说话之後,他一次都没想到过其他男孩。

    到了新年节第七天晚上,神殿一切祭祀都告一段落,不只王宫,整个王城上至国王,下至工

    人都不用再遵照祭祀条例宰杀牲畜,而是舀了底格里斯河的河水,在家中生火煮饭,而隔天晚上,王宫跟都城都会有连续三天的庆典。

    第一天的庆典依照惯例必须宴请祭司们到王宫,而比起来第二天第三天才能称之为享乐,因为不管王后贵族都必须尽情吃喝,玩乐到天亮。

    而特别之处在於爱弩神的习俗,因为每七个新年,第七个新年时神殿必须释放庙妓,那是他们从古王国时期开始的传统,因为除了王室以下的家庭,必须挑选家中孩子一男一女,到神庙当庙妓,而任何到神庙参拜的男人都可以付钱跟这些男女行房,一旦被买过一次的男孩女孩就可以离开神殿,或是选择留下。--如果没被买的男孩女孩,等到第七个新年时还是会被从神殿带到王宫庆典供人玩乐,然後就可以回家。

    第二天庆典深夜,宫里宴会正热闹,因为酒已经喝过两轮的关系,整个大厅里不乏躺卧在池边玩闹的男女,因为神殿里的男女庙妓被送上,虽然有人带来几个漂亮的男孩女孩给尼布看,但他倒宁愿喝酒吃他的饭菜,因为前几天连著一周的冗长祭祀,尼布其实有点累了。

    陛下。

    一个年约十八、七岁的男孩被带到尼布身边,他也是这一期还没被释放的庙妓,虽然一样长得漂亮,但是发色较淡,而且眼珠是蓝色的,因为跟伯提沙一样,尼布感到有些稀奇便让他坐到自己旁边。

    这男孩还有一丝紧张,但还算从容的对尼布一笑,并且行了个礼。

    脸抬起来我看看。尼布说道,看到这男孩淡蓝色眼珠向上,其实这些庙妓,不论男女,都被打扮得过分暴露,身上的薄纱丝衣裹著身体,身上也被涂了阿舒尔神的图腾。

    你叫什麽

    其实除了眼珠,那修长的脸孔纤细,脸上带著一丝谨慎与讨好,跟伯提沙截然不同,但尼布还是随口问道。

    艾荷谢利,陛下。

    这男孩很主动的帮尼布斟酒,而且看来虽然有一丝紧张,但还是贴到尼布侧边,尼布盯著他蓝色的眼珠一阵,不远处水池边已经有好几个庙妓跟尼布的几个武将玩乐起来,几杯酒下肚之後跟男孩女孩交缠在一起,几乎已经是交合般的举止,

    其实尼布并没打算玩他,好几天仪式下来他更需要的是休息,不过艾荷谢利的蓝色眼珠还是惹得尼布多看了他好几眼,他记得上一次伯提沙那个漂亮的蓝色瞳孔,在自己的深吻过後似乎有点罩著水气,那时尼布舌头在他嘴里探著时,那个温热的口腔内壁惹得他不想移开,因为伯提沙的唇舌无意识的轻轻在吸吮,本来抵在他胸前的手抓在他外袍上,那一次的吻让尼布自己都投入得过分,有好长一段时间忘了周遭一切。

    陛下

    男孩凑近的一瞬间,尼布望著那跟伯提沙一样颜色的瞳孔,一时间起了一丝温热,不是因为他的挑逗或是美貌,紧紧是因为那个眼睛颜色,但是一吻那个熟练动著回应他的舌头立刻让他明白那是个跟伯提沙截然不同的男孩。

    尼布没多久就放开他,虽然另一侧他的一个王弟早就把一个女奴的衣服脱光,两人在池边的软垫上发出急促的的喘息声--但尼布毫无冲动,只是,这男孩舌头在他下巴挑逗时,尼布抬起眼却瞄到软垫下一个穿著蓝色批巾的身影站在内侍身後。

    伯提沙。

    因为刚刚几杯酒的微醺,尼布转过头才看清楚。因为新年节庆的关系,伯提沙不只被换上新的绸段批巾,光滑的丝面上还绑著金线跟刺绣的腰带,这样被特别打扮、眼角涂了金色粉末的伯提沙让尼布更显漂亮,尼布看到时都细眯起眼,虽然知道伯提沙讨厌这种繁复的装饰还有化妆,但是他的确还是赏心悦目的男孩,那头黑发已经留了一段时间,长过肩膀垂在背上绑成辫子,每一束黑得发亮的头发里都还交缠著紫色的线。

    只是,漂亮归漂亮,但那双眼跟尼布对上视线时还是往常那个冷淡的眼神--只有对尼布时才是这样,但此时那视线还转了开,就像没看到他一样。

    带来我旁边。

    尼布对把伯提沙带来的内侍说道,因为这种宴会场面,内侍通常会主动把尼布偏爱的男孩女孩带来服侍。

    不久男孩就在他旁边坐下,尼布把他搂得更近,因为可以感觉到伯提沙对眼前这些作乐而且淫靡的场面感到不自在。

    吃了吗

    尼布问道,一旁的艾荷谢利又帮尼布斟了酒并送到他嘴边,伯提沙没回答,只看了艾荷谢利搂著尼布脖子并舔舐的动作一眼。

    。

    伯提沙肩膀有些僵硬,最後只摇摇头,他身上刚被抹过香膏有一股香味,尼布凑在他颈间一蹭却惹得伯提沙反手推他。

    其实这种反应尼布早就习惯,加上刚刚好几杯酒下肚,对於这种不敬的行为他也不甚在意,倒是一旁的艾荷谢利看到伯提沙板著脸的模样而一愣。

    你那只沙番崽子呢

    尼布没放开伯提沙,但故意挑了个他喜欢的话题,果然那提醒了伯提沙,他的动物能有良好的居所还是尼布的恩惠,伯提沙停止抗拒,但蓝色眼睛看著尼布,那跟另一侧正在尼布颈边挑逗的艾荷谢利不太一样,伯提沙的眼睛颜色更深了点,那蓝色也参了一股淡淡的忧郁,像是久未擦拭的蓝宝石。

    伯提沙像是犹豫了一瞬间只点点头。

    哈弗谢呢

    尼布问道,那只小狮子的名字可是费了他一股劲才记起来。

    嗯。至少他愿意出声,但是双眼从尼布脸上移开一阵,因为艾荷谢利正自己将身上批巾褪下,在尼布身上摩擦。

    下次我让人再抓只公沙番跟比亚斯作伴。

    尼布抬起伯提沙下巴,因为一旁男女淫秽的呻吟,伯提沙那个青涩的表情跟紧绷的身子让他一阵怜爱,本来艾荷谢利没让他起什麽感觉的抚摸此刻却让他起了一丝火热。

    它是公的。伯提沙突然开口。

    什麽

    比亚斯是公的。伯提沙稍稍提高音量。

    。尼布楞了一下,但还是笑出声,让一旁艾荷谢利不得不停下动作。

    两只公沙番,也不是不能交配啊。

    尼布其实是故意开玩笑,以往这麽说他身旁的人怎麽样也会附和的发出笑声。但伯提沙当然不觉得好笑,尼布在他脸颊上一吻。

    好,给它只母沙番就是了,让它们生几十只小家伙。尼布把伯提沙拉到自己腿上。乾脆盖座珍兽园给你,这样动物都可以住那里,嗯

    伯提沙没立刻回答,但是蓝色眼睛瞪大,似乎在确认尼布是不是认真,那个表情可爱得尼布忍不住,又是凑上想吻他,他可以感觉得出来这一次伯提沙没有要抗拒,可是艾荷谢利把嘴唇凑到尼布脸边时,伯提沙还是避开。

    。

    尼布本想抓住他,但因为身边人大多也酒酣耳热,没在注意这里,所以他也没太在意,任由伯提沙起身离开,好一会儿艾荷谢利攀到尼布腿上,但尼布瞥见伯提沙跟正要离去前看了自己一眼。

    、新年节9

    萨珊走进伯提沙房间时,里面厅房一侧堆满了几箱衣服跟珠宝的象牙盒、香膏,但是没一个盒子有打开。

    那些东西数量比其他人的多出一倍,而且恐怕连装东西的盒子都比萨珊的礼物还值钱,不过伯提沙根本没在那堆礼物前,而是在一旁水池边跟小狮子玩,那头小狮子哈弗谢已经三个月大,头高度到了伯提沙膝盖,伯提沙将它抱起来时它还是会用前脚乱抓,虽然鬃毛还没长出来,但全身的毛柔顺而整齐呈现黄褐色,琥珀色眼睛明亮灵活总是盯著伯提沙的一举一动。

    不到大厅去吗

    萨珊对闻声转过头的伯提沙笑了笑,因为那里刚开始宴会还有表演,所有人都聚到那里去。

    他们说等等陛下也许会到。

    是吗

    伯提沙应道,萨珊在哈弗谢头上摸了摸,看到伯提沙的表情笑出声。

    其实他一开始以为伯提沙对国王的态度只是床上的技巧,是他让尼布引起兴趣的方式,毕竟向尼布这种要什麽有什麽的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可以激起它的好胜心,但他後来就发现,伯提沙是真的不把尼布放在眼里--或者该说,反抗他,抗拒他的宠爱,而那跟厅房另一头堆著的珍稀、昂贵赏赐形成有趣的对比。

    走吧,至少到大厅吃点东西,陛下如果真来了,你没到,亚达可是会罗罗唆唆的。

    那是内侍官的名字,但这些男孩只有私底下才敢直呼,把尼布喜欢的嫔妃或男宠送到尼布会到的宴会是内侍的工作之一。

    。伯提沙没立刻点头或摇头,但是手还是摸著哈弗谢,那个有些倔强的神情惹得萨珊笑出声。

    喂,以前你在犹大神殿当祭司时,每天都做些什麽呢

    伯提沙跟著萨珊坐到床上,他膝上的小狮子则趴到床上伸伸懒腰。

    早上要早祭,然後会有很多百姓来神殿祈求、献祭,祭司要帮他们献上牲口,然後应许他们的祈求,在另一个大殿有大祭司,他听百姓纠纷并审判,我待在会幕後要协助大祭司的工作。

    听起来挺无聊的。萨珊耸耸肩。不过整天待在这,这种事听起来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跟这里比起来的确是。

    伯提沙点点头,再怎麽衣食无缺,後宫再大,整天只待在同一个地方还是会让这些正值少年的男孩感到烦闷。

    你在那里陪过几个男人睡觉萨珊突然想起似的问道,倒是伯提沙一愣的看著他。

    我没有--

    没有,伯提沙语气有些停顿,最後只摇摇头。我是祭司,不是庙妓。耶路撒冷的神殿里也没有庙妓。

    没有吗萨珊似乎伯提沙还惊讶。这样怎麽跟神结合呢

    不是用这种方式。

    伯提沙想了一会儿最後还是说。

    那麽,你是乾乾净净的献给陛下了。萨珊拍拍哈弗谢的头。

    我来巴比伦以前在底米,跟王后陛下一起从那里来的,那时内侍本来不让我进後宫,因为我在底米时要跳舞给王子看,他们早就玩过我好几次,不用我说内侍都知道。

    伯提沙看了萨珊一眼,他之前只听萨珊说过,他刚进後宫得尼布宠爱之前,有时甚至连膳食都拿不到,因为在後宫最北的厅房,那里老是被遗忘,而现在他才知道原因。

    我也不是。

    伯提沙察觉萨珊又深又黑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痛苦,只是淡得几乎看不出来。其实伯提沙平常从不提自己的事情,这一次是因为萨珊说了自己在米底的事,他才少见的开口。

    哈特坎王子萨珊没犹豫太久还是问道,其实後宫跟别的地方一样,谣言留言浮不出台面,但是人人都知道。

    最早,不是他。伯提沙最後说道,但室内寂静无声,萨珊盯著伯提沙深轮廓的侧脸一会儿。

    在耶路撒冷吗

    。伯提沙像是漫不经心的拍了拍凑过来的哈弗谢的头,搔搔它的颈项。

    被送来巴比伦的途中

    伯提沙虽然停下来,但又像打算说下去,然而外头的人声让两个人停了下来。

    啊,陛下

    外头侍官惊呼道。您刚到是吗

    伯提沙跟萨珊互望一眼,显然尼布已经在门口了,可是刚刚无声无息两个人根本没注意到。

    侍官又说了几句,尼布咕浓著不知回答了什麽,最後还是踏进房里来。

    陛下

    三个人对望一阵,还是萨珊反应快了些,依照往常撒娇的对尼布喊道。尼布没看伯提沙,但被萨珊拉著最後只能在床边坐下。其实萨珊一直以来见到尼布时都会故作平静或冷淡,但之前几次跟尼布还有伯提沙在床上他就发现,伯提沙可比他做得更彻底,如果他不撒娇或是嘴巴甜点,场面应该会很尴尬。

    陛下要到大厅吗萨珊在尼布身上蹭了蹭。还是要先床上休息一下

    我到床上你还休息得了尼布笑道,本来要把一旁伯提沙抱到自己腿上,可是发现他看著别处。

    其实尼布才刚到门口不久,只听到他们提了哈特坎那件事,还有伯提沙正要说自己被带到巴比伦途中,他想不到发生什麽事,可是可以确定的事,如果他开口问,这男孩绝不会告诉他。

    吃了吗尼布问道,但没得到回答最後还是萨珊开口。

    伯提沙还没吃,陛下,但他有点累了。

    我也没兴致去什麽晚宴,让他们把食物送来。尼布看了伯提沙一眼,虽然就坐在自己旁边,但他视线看著另一侧水池,神情比平时更冷淡。

    这小家伙胖了不少啊侍官去张罗食物之後,尼布看著伯提沙腿上的哈弗谢说道。

    。

    似乎是说到伯提沙感兴趣的事,他差点就要回答,可是看到上了尼布腿的萨珊,他还是没说话。

    怎麽了

    尼布等了一阵,跟萨珊对望了一眼,萨珊似乎也无法给他答案,尼布耐著性子思考了一下,这阵子伯提沙似乎见到他,反应又是趋於冷淡,之前因为那些动物的事,他至少愿意陪著尼布喝酒吃饭,可是现在这反应比起之前更冷。

    没有。

    伯提沙接过内侍递来的小酒甕,三人面前已经摆好食物。尼布啜了一口酒,又看了这让他不解的男孩一眼,正要开口萨珊依照以往将薄饼送到尼布嘴边,尼布是吃下了,但一时间发现伯提沙看了他一眼,突然把酒甕放下。

    伯--

    萨珊只张开嘴,看著他走出厅房,最後还是没发出声音,他可以想见这对尼布来说是多麽大逆不道的行为,他就算想替伯提沙解释也无能为力。

    陛下他原以为尼布会大怒,可是这名国王皱著眉头的表情显示出他困扰疑惑的反应还远远超出愤怒。

    、新年节10

    一楼的花园里,伯提沙隔著矮林子盯著木栅栏後,那个围著花园一侧的大笼子木头雕刻装饰得华美,而且中间空隙很大,伯提沙可以轻易看到月光下的草丛中,那个修长而白皙的豹子身影。

    另一头宴会歌舞声音响著,伯提沙看了热闹的大厅一眼,刚刚厅房里的影像又是突然浮现。

    。

    其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麽了,以往他再讨厌尼布,至少能忍受陪他喝酒进食,更何况尼布这一阵子不只没要他侍寝,态度也温和些,可是这几次他每次看到尼布,他不是正跟别的男孩调情,就是搂著别人,那让他觉得更不舒服,本来身处在巴比伦後宫就已经够让他觉得不堪,跟其他两、三个男孩一起服侍国王,更是提醒他此时自己下贱的身分。

    --伯提沙回过视线才发现本来半藏在树丛後的白豹不知何时已经探出头,而且身子靠到栏杆旁,虽然姿势还是压得有点低,月光下把它毛色照得雪白,蓝色的眼睛盯著自己。

    其实伯提沙知道这种猛禽的习性,可是那漂亮的浅色眼睛一动也不动,让他情不自禁的往前更靠近,直到自己几乎碰到木栏。

    他有点疑惑白豹是刚刚就这麽靠近,还是不知不觉中它也移动著脚步,但是他手放上栏杆时,几乎就要碰到白豹凑近的鼻尖。

    伯提沙看著它头上跟嘴巴两侧的细毛,从来没有那麽靠近过他感到不可思议,那只白豹一动也不动,但是对伯提沙伸来的手一点抗拒也没有--

    住手

    伯提沙被後方厉喝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但还没转过身,一只手臂尼布猛地抓住往後,让他几乎没站稳,尼布是扶住了伯提沙身子,可是没放开他的手,硬是抬起他下巴,斥责的声音说道。

    到底在干什麽

    这下伯提沙真的吓到,尤其是尼布月光下瞪视他的双眼,这国王虽然高大,但并不是相貌可怕的人,然而现在愤怒瞪著他的表情也够让伯提沙楞住。

    傻瓜,傻透了为了玩畜生,连手都不要了

    伯提沙看著尼布咬牙切齿的表情,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最後还是尼布察觉怀里男孩瞪大的蓝色双眼有多麽惊讶,这才没再继续骂道。

    给我看看。

    尼布拉起伯提沙刚刚伸出的那手,藉著月光要看清楚他有没有受伤,伯提沙好不容易平抚讶异,但发现尼布搂著自己的胸膛也跟自己一样深深的起伏。

    两人好一会儿才对上视线。

    没受伤。

    最後还是尼布开口,因为看到伯提沙映著月光的蓝色瞳孔闪著光芒,那跟宴会里的庙妓艾荷谢利的双眼截然不同,深邃却又清澈的眼睛像是有点什麽在变化,那跟他以往憎恨或冷淡的视线不同。

    伯提沙不知道尼布为什麽出现在这里,但这不是他第一次为了自己的安全生气,上次尼布见了他被沙番咬的伤口而责备他,当时伯提沙没细想,可是现在他对这种关心感到惊讶而且不解。

    伯提沙本来要抽开自己手,但尼布本来在他下巴的手按得更紧,嘴唇凑上来的一瞬间把他覆盖住。

    。

    如果不是刚刚尼布拉著他手查看,伯提沙应该会反抗,但是那个盖上来的温热嘴唇除了紧贴之外毫不粗暴,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动,只在他唇上缓缓吸吮,这是伯提沙第一次感到有别於忍耐的感觉,尼布跟他嘴唇紧贴让他感到一股奇怪的搔痒,之前也曾经有过,但总是在他加剧之前伯提沙就会把尼布推开。

    呼。

    伯提沙因为受不了而想移开自己嘴时,尼布吐出的呼吸跟他混在一起,这一次尼布想也不想又更贴近,他知道这是这男孩唯一不讨厌的方式,尤其他将舌头探入时,伯提沙完全没抗拒,只是静静不动,但随著呼吸一起一伏的胸口贴在他胸膛,每次他都只有这时才会顺著尼布,那让尼布感到欲罢不能,前所未有仔细而深入的在男孩嘴里探索,周围静得只剩他们唇舌交融的轻微声响。

    只是一瞬间,但伯提沙使劲别过脸前,在尼布怀里的身体的确柔软,可是他一推开尼布时险些没站稳,这次尼布没再让他逃走,一把抓住他手臂。

    去哪里其实尼布也是压住呼吸,才得以低声问道,伯提沙没提起头,因为阴影尼布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看到他胸口一样不稳。

    老是没头没脑的乱跑尼布尽量压抑住自己口气,但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伯提沙为什麽这几次总是态度大变。

    要什麽都给你了,就不能听话一点吗

    伯提沙这才看了尼布一眼,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尼布并不是在威胁他,褐色的双眼透著光芒,但是低垂著眼看著他,其实尼布只要压低音量,那嗓音就会变得低沈,而且像在安抚似的,伯提沙好一阵无法反应。

    都不是我想要的。他说,要不是周遭寂静,尼布应该不会听到,他沉默的看著男孩好一会儿,还是问道。

    你想要什麽

    伯提沙抬起眼。哈弗谢。

    尼布真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只小狮子

    它已经是你的了。

    伯提沙摇摇头。哈弗谢。

    想要再一只

    不是。尼布看到他还要开口,但最後闭上嘴。没什麽。

    伯提沙别开的视线里像是压抑著什麽,既使不明就里,但那眼神让尼布感到心疼,而且著急,他不明白这男孩为什麽可以这样让他急躁。

    想要什麽告诉我,嗯尼布抬起他下巴,除此之外他不知道怎麽让伯提沙有反应。珍兽园想要再一只小狮子是不是

    这样就够了。至少伯提沙现在愿意看著他。

    这样就开心了

    嗯。

    那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尼布无法平静,尤其想到刚刚伯提沙跟萨珊的那段对话,其实他早就想问,但他知道这男孩真想的话,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开心的话是这张脸

    尼布又是抬起他下巴,因为伯提沙虽然表情跟平时一样,但是破例说了不少话,而且没再抗拒尼布的怀抱,尼布现在可以确定这男孩吃软不吃硬,只要轻声细语他似乎就软化多了。

    笑个给我看。

    尼布这次也刻意放轻声音,而他也可以感觉到伯提沙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几乎看不出来,但是这男孩犹豫了一下。

    亲吻也可以。尼布补充道,因为伯提沙没立刻拒绝,但那眼神的闪动让他忍住笑,其实他根本没抱任何期望,但是伯提沙很快的在他脖子上一搂,然後又放开,那个举动让他彻底呆滞。

    。

    尼布花了一股劲才没显现出任何表情,伯提沙温热的身子有一瞬间跟他紧贴,但当然不是第一次两个人碰触,但却是伯提沙第一次主动贴近,而他正要掉头离开,尼布搂著他脖子将他制住,还在他脸上一吻。

    累的话回去睡了。

    尼布低声问道,伯提沙本来要点头,但听到尼布带笑的声音。

    跟萨珊一起,好久没那样玩了。

    这一次尼布可以明显感觉到怀里男孩的僵硬,虽然他没动,刚刚萨珊那番话让他稍微猜到一点,而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只是他很难相信伯提沙竟然会吃醋。

    还是我再找个男孩来这样你也不会累著。

    随陛下心意。伯提沙好一会儿回道,这一次他侧过脸上的阴影让尼布看不清,可是那个身子突然僵硬起来,刚刚在他怀里还不致於这样的。

    那麽,早点回去,今晚可得好好享受。

    尼布说道,这一次他是半忍住笑意,半试探性的说。

    。

    伯提沙闻言一眼都没再看尼布,但是双手把他胸膛推开,往厅堂的方向走去。

    尼布看著这男孩有些削瘦的背影,忍著想把他一把拉住的冲动,最後只跟在他後面踱了上去。

    当晚的晚餐,尼布故意真的叫了其他几个男孩来整场餐宴他其实无心吃喝或是跟其他男孩子说话,越过酒杯,他其实都在观察伯提沙的表情跟反应。

    仅有几次而已,尼布跟他对上视线,那男孩都会立刻移开视线,虽然就跟以往一样,但尼布这一次可以感觉到伯提沙那股恨不得离开的情绪,除了不得不帮他斟酒之外的时间,他视线都盯著厅房外。

    晚宴一结束,伯提沙暗自拿著酒壶想离开厅房,可是一到走廊上就被尼布挡住。

    陛下有什麽事

    你该帮我侍寝,忘了吗

    尼布忍著笑意,但是今晚让他发现伯提沙那张臭脸後原来是在闹别扭,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欣喜,就算他看著自己的蓝色双眼带著抗拒,尼布还是一把把他抱了起来,那跟记忆中那种清瘦不太一样,尼布记得上次抱他时轻而易举,而现在稍微重了点,那让他感到满意。

    。

    伯提沙看了尼布一眼,在他胸口那张脸转了开,然而侍官推开门之後,本以为会看到大垫上好几个男孩,可是尼布一把他放下随即压了上来,伯提沙这才发现点著灯火的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新年节11

    尼布在伯提沙疑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告诉你,今晚可别想睡了。

    其实是尼布调情的话语,可是听在伯提沙耳里无疑是像以往一样在羞辱他,那让他之前的记忆猛地浮现,不论是在宴会的阳台上,或是尼布寝宫的那些痛苦,被殴打的记忆让他不敢反抗,只能照著以往,尼布把他拉起同时,他自己翻过身等待。

    --尼布没想到这男孩会这样,本以为是他主动起来,可是背对他的身体却是如此僵硬,既使裹著批巾也可以感觉到,他等了一阵才靠上在他肩上亲吻,那让伯提沙楞了一下,因为尼布这一次既没粗鲁的扯下他衣服,嘴唇还反覆在他批巾有些松开的肩上反覆抚弄。

    。

    不多时,尼布耐性的在他颈部跟肩膀磨蹭,终於让这男孩的呼吸声流泄而出,那让他兴奋起来,伸出舌头舔舐,故意从肩膀直至耳边,以往都是萨珊会这麽做,那每每让尼布气息粗重,而现在,伯提沙在这样挑逗下身子微微一颤,更随著他吸吮而颤抖。

    嗯

    这像是隐忍般的声音让尼布更是兴奋,那不是忍耐疼痛,而是忍著呻吟的少年嗓音,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抗拒起来。

    尼布压住他的肩膀,这一次没再继续吸吮,可是更用力把伯提沙拉近,直到他後半身被埋在自己怀里。

    伯提沙硬是忍著呼吸,那是尼布有别於以往的行为,可是被抱著的坚实温热,是他从没感受过的,以前既使哈特坎这麽做,他也从没感受过温暖,可是尼布的胸膛紧覆著他几乎无法呼吸的拥抱,却让他无法推开他。

    你是一只小沙番。

    尼布低沈的声音跟呼吸吐在伯提沙耳後,因为太悦耳而且带著吸力般,让这种情话般的字句像是很自然似的。

    东跑西躲的小动物,一不小心就又让你跑了

    其实伯提沙不知道,除了帝王的身分,尼布笔挺英俊的外貌--虽然他从未注意过,但是他这种热情的低语是让许多嫔妃男宠忘不了的记忆。

    小沙番,当初把你烤来吃,现在早就没事,省得我--

    其实那是尼布的真心话,可是听在从未动情少年耳中,只觉得那是床上的挑逗,让他不自在的耳根都红了。

    放松,这次会慢慢来。

    已经尽量把声音放柔,尼布反覆的安抚,还是让伯提沙不再那麽抗拒,可是好一会儿缓缓褪下他衣服,发现了上一次在他背上发现那些鞭痕,虽然已经比那次淡了点,但是微微凸起的伤疤还是让尼布停下动作。

    这是谁弄的

    尼布把伯提沙转过来面对自己,那一次他看到时也曾这麽问过,但没得到答案。

    伯提沙本来不想回答,但是尼布盯著他的双眼稳重而深沈,让他感到疑惑,而且一只手还在他背上轻抚著疤痕。

    告诉我,嗯

    在来巴比伦的路上。伯提沙终於开口,但是神情像要隐藏什麽似的,变成沉郁的蓝。

    谁弄的

    伯提沙又看了他一眼,因为不太确定尼布问这些的意图,双眼压下不安。奴隶,都被这样。

    他不是没注意到尼布视线里的闪动,只是不懂为什麽,而这巴比伦帝王开口时的声音还是平静,却带著一丝沙哑。

    你不是奴隶。尼布其实试想压抑住那股愤怒。从今以後都不是,再没人可以这麽做,知道吗

    伯提沙显然没弄懂,因为以往尼布正是最常羞辱他,殴打他的人,他唯一想到的是尼布不想自己後宫男宠的身体有疤痕。

    我是。

    尼布看得出来,伯提沙本来不想开口,但是侧过头拉起自己衣服的一瞬间还是传出声音。那不是顺服或是愤怒,音调里带著无奈。

    不是了。尼布支起他脸的一瞬间,看到伯提沙压下自己空洞的神情。

    你想去哪都可以去,想到宫外走走明天就出发。

    也许是尼布那不同於以往的声调,让伯提沙一股情绪涌上,那蓝色大眼睛里掺著太复杂的色调,尼布看得出那之中有一股隐隐的恨意跟悲伤,跟这年纪的孩子一点也不搭。

    想去的地方,已经被不在了。

    犹大王国。

    尼布早该想到,他王后不只一次看著故乡底米的花草沈默不语,萨珊抚摸著自己家乡的织布时也是那个神情,而伯提沙眼里的悔恨来自那个被尼布征服毁灭的王国,他对那里一无所知,可是却是这男孩的全部。

    有那麽一瞬间,伯提沙双眼带著的泪水就要涌出,但他硬是咬住嘴唇,那远比哭泣更让尼布心疼,也或者是悔恨。

    不是只有这个--

    伯提沙拉起自己批巾,虽然一滴眼泪也没掉,可是话都是从他紧咬的嘴唇里吐出。

    来巴比伦时,留下的疤

    。尼布有一时间几乎没弄懂他在说什麽,那激动时的口音突然重了起来,可是他一瞬间就想到,在萨珊厅房外时,伯提沙本来说到自己来巴比伦前发生的事,那时萨珊问他第一次是不是跟哈特坎同床,他说不是。

    我本来是犹大的祭司,现在,就只是奴隶

    在巴比伦,大祭司的身分几乎跟王族差不多,尼布不知道犹大王国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是他突然明白伯提沙每次充满羞辱的眼神从何而来了。

    不是了,再也不是了。尼布忍不住把他头按到自己胸口,虽然他知道那对他根本毫无作用,伯提沙倔强的本性让他硬是忍住泪水,而且还想推开他。

    你为什麽不把我杀了

    隐忍的嗓音从尼布胸膛传来,他才知道原来伯提沙早就哭了,只是被他盯著看时死都不肯让自己流下泪来,可是,一直以来都以帝王自居的尼布,从未想过会有一个问题会像把他撕开一样的痛苦残忍,而且,无法回答。

    我也不知道。

    尼布忍不住想道,而更可怕的是,他发现不管是以前叛逆不敬,或是对他爱理不理的伯提沙,明明是罪大恶极,藐视帝王的外邦男孩,可是他就是从未想过要杀他或是对他处以极刑,他想要的只是,他愿意对自己笑,诚心的愿意对他展现敬爱,哪怕是一点也好,只是,他从未等到过。

    。

    尼布感觉到伯提沙因为隐忍著悲痛而肩膀颤抖,忍不住把他搂得更紧,用他所有能想到的方式亲吻并安抚他,直到感觉到他身子放松一点,并且把他刚刚被自己拉下的批巾都盖上他肩膀。

    伯提沙因为尼布这样的行为而一愣,他本以为尼布不管怎样都会要他侍寝,可是对方竟然只让他躺下,还将毯子盖上他肩膀。

    尼布粗厚的手掌在伯提沙的手臂上轻抚,至少他知道这样背对著他的方式似乎反而让这男孩放松一点,而他逐渐平稳的呼吸跟尼布紧贴的胸膛融合一块。

    狼神会串成项鍊的。

    好一会儿尼布突然说,但是那句像是谜一般的话让伯提沙感到疑惑,其实尼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这样说,但是看到伯提沙转过头看他,他只耸耸肩。

    只要小孩一哭,狼神就会过来收集眼泪,然後串成珍珠--吓小孩的传说。

    尼布说,最後的补充只是为了不显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时显得突兀--虽说小时候他的确相信过,而且还发誓以後娶妃子时,要天天让她哭。

    这样就会有很多珍珠了。那时他这麽想。

    --不过,他以为伯提沙会毫无兴趣的,却没想到他转过头看著自己时,虽然还是一样的表情,但是蓝色眼睛还是透出一丝掩不住的好奇,既使刚刚那沈郁还在。

    狼神生活在沙漠里,他们的毛像是仙人掌一样刚硬,血盆大口张开时可以吃掉一头羊。

    其实尼布只是姑且一试,结果发现伯提沙还真的认真的听著,有点红的眼睛竟然还微微张大。总不会因为是动物就可以引起他兴趣吧还是伯提沙毕竟还是个孩子,这种故事孩子谁不喜欢听呢

    它为什麽喜欢珍珠

    尼布跟他对视好一会儿,没想到伯提沙一会儿竟然问道,而且不是质疑,而是真的好奇的问道,让尼布只好故作从容,不然他怎麽会知道为什麽呢但不管怎样,至少他转移了刚刚还皱著眉头的伯提沙的注意。

    因为,它喜欢吃。

    尼布最後胡说,为了让他继续充满兴趣的盯著自己看--这可是少有的机会,他只好乱说。珍珠是他的食物,所以它最喜欢把人类小孩弄哭了。

    。伯提沙好一会儿没说话,可是点点头,尼不好一会儿会意过来他是希望自己多说点。

    狼神跟蛇神一起管理沙漠,毒蝎子是守卫,天上的星星就是每一个被它夹死的人。

    尼布凭著儿时的记忆说著巴比伦的传说,那是每一个小孩都知道的故事,不过伯提沙身为犹太人当然没听过,它一声也不吭的听著,虽然尼布说说停停,可是两人间有一股平静的气氛,阳台满天的星斗跟厅房里流动的池水,隐隐飘逸的火光反而让一切像是静止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但是尼布自己虽然低声说著,却忍不住闭上眼,那是这一阵子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平静的睡意,而伯提沙在他怀里也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尼布又看向他,却发现他黑色的睫毛轻盖著,已经入睡,背贴著他的呼吸又浅又稳。

    好一阵後,他自己也缓缓闭上眼。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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