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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大帝的后宫 第1节

作者:赫斯辛 字数:22999 更新:2021-12-31 17:18:42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巴比伦大帝的后宫作者赫斯辛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

    、序章

    我挚爱的伯提沙

    愿我取太阳的碎片装饰你的脚踝

    再拿月光做你安睡的遮盖

    我的乐园以你命名

    通天塔每一块砖都刻著你的名字

    -巴比伦诸王记

    神授与帝国的统治者,至高无上的权力,万民称颂的帝王--

    大祭司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回盪在宽广白石大厅,也是有那麽一点气势。他枯瘦的手拿著包金的短杖,有那麽一时间似乎像举不起来似的,後面的大祭司们将薰香抬过神坛,并在上面洒上枣叶。

    当安努和贝尔神赐予你的,治理列国的权力--

    尼布吐了一口气,他面前的大祭司用短杖在他前面转了两圈,他走到神坛前,接过那上面伊斯塔女神祝福过的水喝下一口,并让祭司把枣叶扫到他头上。有几片掉到他脚前,他往前时便踩了过去。

    皇冠的保护和继承者 ,尼布甲尼撒。

    大祭司念起苏美语的颂词,那是只有圣殿祭司或是王位继承人才能学的语言,尼布小时候学过,但几乎没说的机会,所以到现在他只听的懂。

    尼布的视线越过自己头上戴著的王冠,要参加祭祀礼仪所以上面加了一条金带,装饰落在他前额上,他看了右侧米莉塔 女神的雕像一眼,她大开的大腿正向著大祭司的方向。

    其实虽然正直盛夏,但并不是最热的时候,加上在石造的神殿里,应该是很凉爽的,但是尼布觉得自己长袍里微微冒著汗水,既使他表面上还是神色平静。

    --就像他一直以来一样,尼布不是个无趣的人,几杯酒下肚之後他跟他的将军们也是会说点不伤大雅的玩笑,但那对他来说,只是多年的习惯。而他忘了什麽时候开始,大概是少年时他就训练的可以不行於色,战场上好些,什麽事情都又快又急,但是回到王宫,这种千篇一律的仪式或是会议正好就用上他的耐性。

    陛下。

    一旁的年轻祭司低声唤道,他正在尼布的侧边,细白,几乎没晒过太阳也没拿过比法器重的手正要接过他的权杖,但因为尼布没放手,他只好轻声提醒他。刚刚跟安努神、贝尔神的祭礼已经结束,而他现在必须米莉塔 女神前脱掉衣服,把祭司准备好的底格里斯河水洒在她双腿间的坛石上,更久以前的国王是必须将精液射在上面的,但是尼布祖父开始不这麽做--祭祀已经够冗长,在一群神职人员前面,就算有纤细漂亮的祭司帮忙,要这麽做还是很费时,而且怎麽说都有些尴尬。

    年轻祭司帮尼布拿去王冠,项鍊跟耳环,并在他身子上抹羊羔脂油。尼布对著这名苍白的祭司弯起一边嘴角,因为刚刚他不慎专心,两个人眼神正好对上,怎麽看也算是漂亮的少年,看年纪应该是刚接过法杖仪式没多久,现在小心翼翼的帮他脱下衣服饰品,神色是平静,但僵硬的手显出他的紧张与生涩。

    被送去当祭司的男孩除了必须有父亲那边宗亲的血缘,相貌端正,没有残疾是基本,而他们从七岁开始就必须待在神殿,一年只能见一次父母,不能喝酒或是吃肉,尼布听说过他们甚至不能在食物里放任何调味或香料,因为鲜少晒到太阳的关系,白白净净而且身上总是有一股祭祀檀香的味道,那跟他後宫里的男孩完全不同,就连那些刚进後宫的处女嫔妃也没他们脱俗,眼神单纯沉静,但此刻在他看来反而有一股奇妙的诱惑。

    --尼布暗自感到自己的念头有些脱轨。

    但那能怪谁他刚在外地征战回来,因为遇上贝勒神祭祀大典,他几乎是刚换下戎装就来到神殿,连自己後宫也没得回,而接下来七天他必须净身,那表示他不能碰女人。

    尼布甲尼撒。皇冠的保护和继承者,巴比伦国王,但遇上这种祭祀也是只能忍耐,吃他的素菜还不能抱自己王后。

    那名年轻的祭司小心的在尼布身上涂上参了香膏的脂油,其实如果不是那男孩有些拘谨的神情,他还没发现他正轻轻的在自己双腿间抚著,他必须全身涂抹到,才能到女神像前。

    尼布故意盯著那男孩看,直到他跟自己对上视线後露出笑容,比刚刚的还要更挑逗,看到那男孩慌忙的转开视线,但还是尽责的在他分身上涂抹,他暗自感到有趣。

    尼布的母亲是米底王国公主,算是出了名的美人,而自幼尼布除了身材高挑结实像他父亲,窄脸跟高额、眼睛很幸运的像他母亲,而不是他那个有些宽脸的父亲。而随著年纪更长,不只是因为身分王子或是国王的关系,那跟一般男人不一样,他的身分还有相貌对他来说再自然不过,那是与生俱来,所以他自己没所谓的喜好,但对在他身下呻吟的嫔妃或是男宠就完全相反,被帝王临幸是恩宠,但被尼布这样的相貌的男人拥抱无疑是更深的喜悦。

    不过内在他跟一般男人并无不同,特别是现在,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他到推罗征战,更正确来说是去接收自己自己的统治权,推罗早在尼布攻打犹大王国後就自愿臣服,他没动一兵一卒就让他们国王自愿摘下王冠,亲吻他的脚。--已经一年在旅途或是军营里,既使他再清心寡欲,回来之後在後宫玩上两天也不为过,不过正值祭典,他唯一能做的是戒酒戒肉,一年也就至七天必须这样,却偏偏在他回来时遇上。

    而现在漂亮的男孩--就算是有神圣身分的祭司,但羞涩的在他双腿间抚摸,那也够他受了。事实上如果不是正在仪式,周围都是些枯黄的大祭司,他不会管这男孩是不是神职,压到祭坛上好好上一回,否则他觉得自己下半身都要憋坏了。

    敬米莉塔女神。尼布好不容易熬到那男孩帮他把所有地方,包括脚底、腋下跟臀部都涂完,走到女神像前。将碗里的水洒在女神双腿间。生育与爱的源头。

    神殿後的薄纱布幔传来薰香的烟雾,祭司开始低吟著仪式结束的古调。尼布吐了口气。

    结束之後他哪都不去,直接到後宫。

    他看了双腿大开的女神像一眼,暗自想道。

    、白豹1 h

    巴比伦帝王的後宫。

    早在尼布父亲时便开始修建通天塔跟神庙,但是直到尼布击败亚述之後,他才开始宫殿的扩建跟整修,主建筑不说,王都的一批御用建筑师,还有从雅典来的设计者把後宫,又称伊亚得里斯-王的後花园,分成三个部分,给国王的歇息的寝宫、嫔妃跟男奴的寝宫。

    通常尼布只要待在後宫的寝宫,让太监把人带来就好,他们自然会把那些男人、女人洗的乾净,打扮的漂漂亮亮并涂上催情的香膏,送到他那里。

    但正值祭典前的净身,尼布纵使是帝王,但对於掌管神庙的祭司也是得加以礼遇,而现在他也懒得看那些名单,一进後花园他只直接到男宠的宫殿,如果留在寝宫或是到嫔妃的寝宫,那的确是明著触犯净身的习俗。抱男宠,特别是被阉过男奴那倒是例外。

    尼布花了不少时间才走到东门的泉水旁,那里好些男孩正在晒太阳,因为他只站在门廊内,身边也只跟了一个太监,并没有人注意到国王来了。

    尼布上了二楼,唠叨的太监还意图将他带往其他地方,天知道他拿了多少好处,但尼布充耳不闻,只在萨珊的门外停了下来,不耐烦的挥挥手并吩咐他退下。

    他推开门时里面的池子边没有人,尼布走到阳台另一侧,才看到萨珊正在躺椅上玩著耶布斯方石。他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

    陛下。

    萨珊正趴在躺椅上,下巴搁在手背上,姿势放松有点孩子气,显然他没想到尼布会出现,但他表情毫无惊讶,只对他露出笑容。

    萨珊是底米国进贡来的男奴,尼布对他所知不多,当初进他後宫时十五岁,尼布那时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一头漂亮的黑发跟象牙色的皮肤,以後宫男宠来说,只算是挺漂亮,不到绝色的外貌,但某一次尼布睡了他,後来他偶尔都会来找他。

    我以为您去神殿了呢。

    萨珊翻个身,但没离开躺椅,神情有些慵懒。

    --事实上这是尼布喜欢找他的原因,他看得出来萨珊眼中的欣喜,那跟其他男人女人见到他时没什麽不同,但他表情总是很悠然的盖过,有时甚至他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当然是装出来的,但那还是让从小被当成王位继承人养大的尼布充满新鲜感,而他自己不知道的是,那股兴奋还夹著征服欲。--那是少有人知道的一点,但萨珊履试不爽。

    当然这男孩性事也相当纯熟,虽然现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每回到了床上他淫荡的程度,後宫大概也没几个人做的到。

    而显然这是他让尼布固定来找他的原因,看著假装冷漠的脸孔在自己身下变得放浪,那个过程显然是所有男人享受的。

    而现在萨珊甚至没站起身,他在躺椅上撑著身子,转开自己欣喜火热的视线,手指玩弄起方石。

    如果现在就过去扯掉他的衣服,未免显得太生嫩了,但要不是尼布忍够久了,他是愿意逗逗他的,不过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袍子底下的双腿间正鼓胀著。

    萨珊察觉他在躺椅上坐了下来,这才起身,但却不是要帮尼布倒酒或是更衣,这男孩放肆的跨坐上尼布的腿上,感觉到他双腿间正硬著,还对他挑起眉毛一笑。--这种行为他也没见几个女人做过,就算有,那也显得有些娇柔造做,而萨珊此时在他身上轻轻扭动,几乎让他欲火冲上头顶。

    我听说祭典前要净身,嗯

    萨珊故意似的笑道,他跟尼布的母亲一样,都来自底米,所以眼睛又大又深,牙齿洁白整齐。

    我是的确想要乾乾净净的,总是得清点什麽出来。尼布搂住他的腰,他可以感觉到萨珊敏感愉悦的一颤,但故作悠閒的直起身子。

    陛下刚刚在神殿,是不是难过的很

    虽说被说中了,但尼布也不是小毛头,对著萨珊一笑,可以感觉到他眼神有些动摇,腰间已经轻轻扭动起来,在尼布双腿间立起的地方摩擦。

    差点把一个漂亮的小祭司压到神坛上。尼布笑道,跟萨珊一起时可以毫无顾忌,他手耐著性子解萨珊的薄衣服,那个只束著丝制腰带的的长袍正若隐若现,但萨珊把他手推开。

    那陛下不带我到神坛上吗我可是很期待在那里让您

    萨珊故意放低声音,但反而更具暗示,尼布的手从袍子间伸进去,听到萨珊一声低吟。我会很虔诚的唱经文的,啊,啊陛下--那样的唱。

    尼布发出笑声,他就喜欢萨珊这种个性,让他卸下一切的同时也冲动起来。

    嗯萨珊躲开尼布逐渐粗鲁的碰触,突然向一旁桌子伸手,把酒壶拉了过来,尼布以为他要喝酒,但他突然把酒倒到两人间,冰冷紫红的酒水淋在他身上,那种举动完全是放肆,但萨珊没等他反应,把酒壶丢到地上,开始在尼布身上舔舐。

    。

    他俯下身,舌头灵活的舔著尼布脖子、胸膛,一边将他衣物扯开,尼布发出夹著喘息的笑声,身子往後躺下,任由萨珊扭动著,用舌头一下又一下舐著他胸膛。这种纯粹的享受让尼布仰起头部,发出舒服的低吟。

    萨珊的嘴唇来到尼布双腿间,那里的分身早就硬挺,几乎是一触即发,而且因为刚刚被涂了脂油的关系,还有点油光。

    萨珊半被尼布压下头部,嘴唇迎著含住他分身前端,先是上下滑动,不一会儿轻轻吸吮起来,尼布发出不耐的低吟,他早就等不及,但萨珊故意似的,轻轻用嘴唇摩擦,但不一会就被尼布有些粗暴的抬起下巴。

    萨珊笑了笑,他的表情有一丝挑衅的意味,藏住兴奋的双眼。

    那让尼布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他一把将自己身上抱起,不顾他故作挣扎,狠狠将他抛在床上。

    、白豹2 h

    ===========================

    陛下那麽大,我一定会死的

    虽然说著这种话,但床上的萨珊正背对尼布,自己将臀部抬起,他身上的袍子还没被褪去,但他伸手缓缓拉了起来,像是无视已经冲动著的尼布。--他手一时间被尼布抓住,下半身被抬的更高。

    陛下--啊

    萨珊的声音随著尼布毫不疼惜的挺进,在室内回盪。

    喔嗯好大不行啊陛下,陛下

    萨珊狂乱的摇著头,但同时後穴却往後将尼布分身夹的更紧,自己手撑在床上,扭动了起来。

    尼布被萨珊的叫声惹得用力一撞,就是要看到他在自己身下更疯狂的样子。他握住萨珊的腰身,感觉到这男孩享受似的动了起来,似乎被自己贯穿是至高无上的幸福,而湿热的後穴咬紧又放开,几乎是在考验他的耐力。

    不行的陛下太大了嗯--我会死的,会死的--

    他声音随著尼布猛烈的冲撞拔高,腰身向後仰,像是饥渴的想要所求更多,头不时顶在床上,但是下半身前後左右的扭动,既使看不到正面,那个模样跟声音也让尼布疯狂起来。

    尼布的又低又粗的声音跟他混在一块,他握住萨珊的腰身,猛烈的冲撞,用他所有的力道,听到这个男孩随著自己动作一声又一声沈醉放浪的叫喊。

    我好想,好想陛下--啊啊想被这样,天天都想--

    天天都想被这样吗嗯尼布脑子像塞住什麽似的,他粗声随著动作的问道,听到男孩放声喊了起来。

    想要、天天都要被陛下这样--不要停嘛,就这样这样把我弄死啊嗯--

    太棒了,尼布脑子几乎一片空白,这男孩娇吟喊叫的同时,臀部像是享受似的前後摩擦,後穴竟然一缩一缩,如此放荡的模样恐怕他嫔妃没一个做的到。

    我会这样天天插你,喜不喜欢

    尼布平时也不会说这种话,但是遇上萨珊,他觉得自己也乾渴的疯狂起来,不只欲望根源被紧覆著的快感,看这男孩故作冷淡,现在狂乱的求著自己更使劲,那简直是永远不腻的享受。

    喜欢,喜欢嗯嗯嗯求求您,不要停像是感觉到尼不稍微没那麽用力,萨珊在床上的头竟微微转了过来,声音里带著哭腔。

    尼布一用力撞击,萨珊摇著头,但叫的更响亮,每一声都在催使尼布,逼的他发出低吼声,更用力挺进,听到男孩放声喊了起来。

    就是那样嗯哼陛下好大,真的要死了啦--

    尼布发出得意的笑声夹著粗气,像是萨珊这样喊著,一边把他吞的更深,那舒服混著征服的快感,动作越发粗暴,一定要听到他求饶为止。

    再咬紧一点,让我看看你多想要

    啊--萨珊又是一声让他心痒的娇吟,夹在求饶的声音间。真的想要啊想要,想要陛下,求求您给更多更多--

    像是撒娇又像哀求,尼布早就放弃什麽技巧,就是猛烈的抽插,只是一会儿他手伸到前搓揉萨珊的乳头,放开後看到少年直起身子,对著自己乳尖又揉又拧,不用看到正面都让他兴奋到极致。

    夹紧

    尼布一手继续握著少年的腰猛冲,一手按在他喉咙上将他托起吼道。萨珊的扭动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可以感觉到他国王已经临在顶峰,小幅度却毫不停歇的上下动著。

    想不想要

    尼布粗声问道,他将萨珊转了过来,让他正面向著自己,还没等他调整好身子,立刻往下压,把自己分身推到更深,少年双腿在空中大开,膝盖抵在自己胸前。既使被压著,萨珊还是颤抖的动著臀部,而且後穴用力一缩,那让尼布再也受不了的使劲一冲,在少年体内泄了出来。

    陛下--

    萨珊几乎是放声高喊,两人全身浸在汗水里,但是交融处一下又一下的贴紧又抽插,他在空中的双脚绷直颤抖,叫喊声带著愉悦与满足,尼布有一时间什麽也听不见,但他低吼著把剩馀热度泄在男孩体内。

    萨珊扭著身子,让尼布泄出最後一点,他自己双腿间的分身也立著,但是前端早已渗出白稠的液体,身子颤抖著叫著尼布,满足似的呻吟著。

    好喜欢

    萨珊甜美诱惑的笑容夹著一丝精疲力竭,让他累成这样,尼布有些惊讶,他自己虽然也刚满足而有些失神,但是还在亢奋的状态。他把分身抽了出来,感觉到萨珊的挽留,他让男孩双腿放下,自己手撑在两侧,两人都还喘著,但他在他额上一吻。

    嗯不是还想去神坛上玩

    他整天待在後宫,体力当然不如尼布,这样猛烈的性事似乎已经是极限,但看到国王在自己脸上亲吻,平时那个表情消失了一下,但他很快又笑了笑,那变化之快连尼布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陛下不是说要找漂亮的小祭司玩

    尼布一时间盯著他双眼,但看到他身下萨珊露出平时的笑容,他还是没开口,只放开他,看著他把头放到自己肩膀上,不一会儿闭上眼,呼吸很久後才平稳,但是尼布很确定他没有睡著。

    作家的话

    、白豹3 h

    那个中午尼布又玩了萨珊一回,原本他是可以再来几次的,但是这男孩很明显已经用尽全身力气,他体力不如尼布,这样猛烈的性爱是很可能要了他的命的。

    尼布在萨珊房里睡上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男孩似乎还在昏睡,他原本想直接回到自己寝宫,但是早在他从推罗回来前,他就想起一件事,他之所以把推罗王耶法斯吓得自愿臣服,最主要原因还是他一年多前攻下了耶路撒冷,并且把他们国王约雅斤掳到巴比伦,而那时都城的军队洗劫了耶路撒冷,也抓了他们不少男孩、女孩到这里。

    如果他没记错,里面甚至有个男孩是耶路撒冷圣殿的祭司,他今早在神殿祭祀时,看到那个祭司男孩时便想了起来。

    其实那个犹大男孩不足以让他挂念,尼布甚至没见过他,只是当初他的元帅亚谢比为了让犹太人蒙羞,除了漂亮的男人女人,还把他们最重高圣殿里的祭司男孩送到他後宫,有没有阉掉他记不清楚,事实上他连他还在不在後宫都不太确定。

    尼布叫来侍官,问起犹大的男孩,因为他只打算看看,然而侍官有些不明显的推辞反而引起尼布的注意,他说犹大男孩长相不算顶漂亮,而且应对进退也不熟练,恐怕会怠慢陛下。

    要是之前尼布可能会嫌麻烦而挥挥手让他下去,但是现在他刚结束推罗的战事回到王都,是该好好休息一阵,而在他看来,侍官纯粹是瞧不起外邦人,或是没拿到好处才会这样。

    带我到他房间去。

    尼布站起身说道,口气跟他平时领军时没两样。刚刚他跟萨珊的床事已经让他早上的烦躁彻底消失,他也没打算再玩,只是想在回寝宫前看看那个犹大的祭司男孩,若是像早上在神殿里看到的那个差不多漂亮乾净,他或许下次会试试看。

    尼布很快就发现,虽说一样是在後宫,但是犹大男孩的房间显得朴素多了,一进去水池、躺椅是有,但不像萨珊的房间那样妆点漂亮,也没有放薰香,尼布赶走一脸欲言又止的侍官,迳自走了进去。

    里面没人在说话,但尼布停下脚步时,还是听到卧房传来的声响,那让他疑惑的压低双眼,靠近卧房的纱帘,他就听到低沉的喘息声。

    隔著好几层纱帘後头,柔软的大垫上,隐约可以看到两个人影交缠著。

    --尼布不是生性冲动的人,这里是他巴比伦王的後宫,基本上只有他可以自由进出,而现在正交欢的身影令他疑惑起来,那还早过他被冒犯的情绪。

    啊嗯

    夹在一个低沈喘息声音後的,是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呻吟。然而那不是陶醉的声音,尼布听的出来那是隐忍著痛苦,从齿间泄出来的细微声音。

    尼布缓缓走到纱帘旁,一个男人正冲撞著他前面跪趴著的少年,那力道虽称不上粗暴,但是节奏急促而有些混乱。

    尼布看了好一阵,面前的男人正低低的呻吟起来,似乎正投入的样子,要不是他身下的少年扭过头咬住自己手臂忍耐,他不会看到纱帘後站著的尼布。

    少年本来就没有沉浸在性爱里,只是被後面的男人压著,这下更是惊呆,浑身僵硬的看著帘外的尼布。而好一阵後,他身後的男人才顺著少年视线侧头。

    王,王兄

    三人好一阵没动,直到那青年慌张的声音开口,他几乎是立刻退出少年体内,尼布听到他疼痛的的深吸一口气,但自己弟弟坐起身,喘著粗气的看著他。

    哈特坎。

    尼布露出笑容,但直到他张开双臂好一阵,那名黑发青年才站起身,向前跟他拥抱,紧紧抓住自己兄长。

    我不知道你回来了,感谢阿舒尔神

    看来你一切都好。

    尼布爱怜的拍拍他的肩膀,跟他亲吻。

    哈特坎是跟他同一个母后所生,排行第五的弟弟,小时候黑色卷发大眼,皮肤细白,是兄弟里最瘦弱,但他跟尼布最好,而尼布对於自己这个弟弟也总是宠爱有加。

    今晚到我那里吃晚饭好吗,王兄

    尼布笑了笑,又亲吻他脸颊一下。你忘了月神庆典*

    那是今晚没人告诉我呀。

    哈特坎说道。基本上他这个弟弟不是整天待在自己寝宫著迷星象,就算他偶尔想打猎,也是仆人帮他把猎物抓到王宫的围场,他不知道尼布今天回来也是自然的,事实上,他搞不好连他之前去了哪都不太清楚。

    王兄,今晚你会让我坐你右边位子吧。哈特坎问道,虽然年幼时身体瘦弱,但这几年他也是长到超过尼布下巴,看到他点点头露出笑容。

    但你今天没给我看看夏天利欧座的图,我可是会反悔的。

    尼布故作警告的说道,因为哈特坎之前都在画利欧座运行的角度。

    没问题,今晚一定让你看到

    虽然已经快二十岁,但哈特坎笑起来跟他小时候差不多。但是

    哈特坎这才看向床的方向,似乎一时间欲言又止,尼布知道他是想道歉,毕竟擅自跑来後宫本来就不是被允许的,虽然他也知道尼布不会为了一个妃子或男宠责骂他。

    怎麽了,还想在我面前玩

    尼布故意捏捏他耳朵笑道,哈特坎微微皱起眉头,一会儿才跟著侍官离开,而这侍官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尼布在床边四处看了一阵,这里跟萨珊的房间完全不一样,他知道是因为萨珊被他临幸的次数多,所以仆人与侍官理所当然会好好打扫点缀他的房间,而这男孩房间虽不致於凌乱或肮脏,但很明显他是被遗忘了,不仅花瓶里没有新鲜的花,水池的叶子也没那麽青绿,他的床铺是乾净,但没像萨珊的那样有金边与红色的床罩。

    尼布差点就要直接离去,纵使他当初来就是为了要看犹太国的祭司男孩,但已经被他弟弟捷足先登,尼布并不在意把自己後宫妃子或男宠给他弟弟,如果他喜欢的话,但是那不表示他喜欢碰已经被别人沾染过的身体。

    床上的纱帘还半罩著,尼布转身要离去前看了一眼,那男孩背对他躺著不动,尼布差点以为他已经昏过去了,可是他眯起眼,这才发现他肩膀在颤抖。

    --像在哭泣又像在喘息,只是不管哪一个,他都无声无息,那反而让尼布有点好奇,他好一会儿坐到床上,盯著他背影,然後把他翻过身来。

    、白豹4

    。

    那男孩本来就不是放松的身子这下更是紧绷,他一头黑发乌亮,长及肩但发稍却是纠结在一起,似乎没人替他整理,也或者是刚刚被他弟弟在床上玩了好一阵,身上的项鍊、手环紧贴著赤裸的身子,那腰背与手臂甚至比萨珊还细瘦,几乎像个少女,但尼布跟他对上视线一瞬间,就发现那眼神可不如少女楚楚可怜,而是恶狠狠的瞪视著他。

    --那眼神是尼布陌生的,他顶多只从他底下将军押来的敌国败将那里看过,那深深的憎恨,但这男孩眼里又有别的什麽,那个愤恨的眼神里有一丝防备,是为了掩盖他眼眶里刚消失的湿度,还有他自己带著齿痕的手。

    并不是顶漂亮的男孩,尼布一时间有点失望,脸颊瘦了些,轮廓深鼻型高,皮肤也不够白皙,虽然细嫩,但他期望看到的是像圣殿里那个漂亮小祭司模样的男孩,这个虽然也是清秀,但尼布再美的男孩都看过了,而这个唯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除了闪著受伤动物般的光芒,但那蓝色瞳孔确实少见。

    他紧闭的双唇一句话也不说,但显然他一点也不期待看到巴比伦大帝,那些他在萨珊或是其他妃子、男宠眼里看过的欣喜,这里可是一点也没有,这倒让尼布感到新鲜。

    你叫什麽

    尼布问道,但那男孩视线一动也没动,有那麽一时间,他好像可以看到祭司那个清高的眼神,只是很快就被憎恨取代,尼布看得出来,这男孩知道自己在哪里而且是什麽身分,但是那个硬性子一直从他蓝色双眼透出来。

    对方一个字也没答,当然不可能是哑巴,就算再漂亮,不会出声是进不了他後宫的,那些内侍都知道他最喜欢听男孩叫床。

    他攻下犹太的耶路撒冷是一年多前的事了,不过看来对这男孩来说,自己被灭国家的仇恨是一点也没淡掉的,而且随著时间推移越激越深。

    尼布不是没看过这种憎恨的眼神,可是在一个瘦弱的男孩--刚刚才被他那弱不禁风的天真弟弟压在身下的少年,眼里射出这种强烈的光芒却让他转不开视线。

    我在问你话。

    尼布没真的动怒,但是故意稍微压低声音,依照以往经验,他光是这样其他人就会正襟危坐,但显然,这男孩打定主意不屈服了,虽然眉毛微微压低,但是眼神一动也不动,双眼甚至没眨,好像这样可以用他的视线射穿他似的。

    简直像刚抓回来的豹子。尼布忍不住想道,而且是他箭射到被抓回来那种,不只愤怒而且疼痛而张牙舞爪著。

    如果不是才刚找过萨珊,尼布或许会试试这个男孩,不过一整个上午发泄完精力,他已经冷静舒畅多了,反正也不如他预期,白皮肤清幽的祭司,他知道这个也就够了。

    好一会儿尼布就站起身,那男孩一动也没动,但他可以感觉到那视线紧盯著他,一直到他离去。

    、白豹5

    恩凯神庆典虽不是王都数一数二的庆典,但是在新年节之前,这是人们唯一可以狂欢庆祝的节日,因为恩凯掌管河水以及男性生育,在正月到十八日庆典以前,上至国王都必须净身,吃素菜之外不能行房,尼布回到王都正好在庆典前几日,而当天晚上由王宫开始举行为期一周的庆典。

    大厅里,倒满底格里斯河水的池子周围都是歌舞声歇的贵族,尼布早些已经跟他家人还是大臣、将军们用过晚宴,而这圆柱大厅是专为了恩凯神庆典而建的,灰白色的石头现在被灯火染黄,中间最深的池子水高至一般成年男子的腰部,旁边则是稍浅的池底,底部的大理石,用蓝色石头镶著恩凯神的图腾。

    池子周围已经是或坐或站的人们,因为庆典的习俗,不论男女身子都被池里的河水沾湿,那是对恩凯神的敬意。

    其实应该是庆典,但是因为尼布才刚回王都的关系,几名邻近小国与公国的使者也送来礼物,表示对尼布凯旋归来的敬贺。

    因为宴会的关系,尼布穿的不是平时简便的袍子,而是蓝色染料的外袍,手上也戴了好几个黄金臂环,他的深褐色头发用发带往後拢,露出了端正的高额头,把他微凹的双眼称得更深邃。

    尼布让酒侍官们给他一旁的将军们倒酒,因为待沙场时间长的缘故,尼布跟他们武将的感情很好,而这次酒库拿出最上等的苏奴酒,他一一赐给他们。

    这些人要喝多少就喝多少,大多酒酣耳热而谈笑著,或跟女奴戏玩,倒是将军阿卡德虽然收下酒,但是对尼布表示感谢後只喝了一口。

    阿卡德,今晚放松点吧。

    尼布一开口,他身边好些武将们也笑了起来,有些在他杯里加更多酒,还把跳舞的奴隶拉到他身边。

    阿卡德是出了名严谨的将军,虽然一头黄褐色头发跟浅色瞳孔少见,也算是年轻端正的青年,但每逢正种宴会场合,如果能不出席他不会出现,必须出席时他绝不会像其他那些将领一样尽情享乐。

    阿卡德什麽也没说,但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让在他膝上扭动一阵的跳舞女奴一会儿也知趣离开。

    王兄。

    哈特坎从另一头座位上对尼布举起杯子,因为庆典宴会的关系,他穿了一件大红的外袍,但在他瘦弱的身上显得大了些。

    为了敬祝你平安归来,我也准备了礼物。

    喔

    周围乐声停了下,尼布从他座位上微微倾身,虽然因为好几杯美酒下肚的关系,尼布浅褐色匀称皮肤上的红朝并不明显,但他露出笑容看著自己最小的弟弟。

    他不知道哈特坎竟然也准备了礼物,但他那个大眼睛露出的光芒显示他早就想给尼布惊喜了,只是他倒是怎麽也想不到他会准备什麽,以往哈特坎会给尼布看自己做的雕刻品,或是他对星像的研究,但是要在众人面前呈上的礼物,他倒是想也想不到。

    哈特坎下了个手势,侧边便好几名仆人推上一个盖著布的笼子,轮子在石地上发出隆隆声响。

    大厅里几乎所有人停下动作,看著那个一声不响的笼里到底装了什麽,尼布跟自己双眼兴奋闪著光芒的弟弟对上视线,他露出个笑容拍拍手,便有人把那块布掀开。

    厅里一阵惊讶的叹息。

    尼布稍稍眯起眼,看到栏杆那一头雪白的毛色,而那动物体积也算庞大,几乎把那大笼子前後占据,趴伏在笼子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是

    没一个人开口,显然他们都看过豹子,但是这样从头到脚雪白毛色的动物,他们甚至没想像过。

    王兄,这是我在塔迪猎到的,因为太珍贵了,早就想献给你了。哈特坎率直的看著自己哥哥,似乎已经预期自己能得到赞美,然而尼布盯著那笼子,好一阵没出声。

    。

    的确是美得惊人的豹,而且太稀奇了,但是尼布隔著铁龙,看到那看似悠然坐著的白色生物爪子已经竖了起来,它是一动也没动,但是淡蓝色发亮的双眼紧盯著四周,那个漂亮优美的身子,却正好卡在笼子两侧,让尼布感到窒息。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猛禽,可是那笼子里警戒著的气息让他想起什麽。

    王兄

    哈特坎的声音响起,因为大厅里其他人也都屏息等著他回覆,所以他的声音句尾变成回音。

    啊。

    尼布硬逼自己从笼子移开视线,看向他瞪著不安黑色大眼睛等待的弟弟,从喉咙里挤出笑声。

    哈特坎,实在太珍稀了--我真是惊讶

    尼布露出笑容,他这个表情跟平时对那些将领们不同,只有他王后、家人们才看得到,不只深褐色眉毛放松,深邃眼睛也眯了起来,不管他是一国之君还是什麽,但看到这被取悦了的表情跟极具魅力的笑容,还是让身为弟弟的哈特坎感到骄傲。

    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了。他说,哈特坎开心的表情再明显不过。

    王兄,到时请一定要把它养在你的悬园里。

    当然。

    尼布应道,那是他出兵犹大王国的耶路撒冷以前就已经在建造的花园,当初他王后赛米拉米斯从米底王国嫁来时,他就已经让人设计这座花园,那建筑师是小亚细亚人,他告诉尼布这座花园会以柱子支撑的四层平台为主要结构,到时每一层都会种满花草,也会有水池跟喷泉。虽说本来是要给王后的,但是後来尼布自己因为尼尼微跟犹大的战争而离开巴比伦,那工程需要的沥青也因为必须从米加达运送,所以停了一阵。

    尼布继续跟著他的将军们吃喝,而那关著豹的笼子被推走前,他又看了一眼,但是笼上的布已经被盖了起来。

    悬园巴比伦空中花园,曾经是古代七大奇观之一

    、白豹6

    好一会儿音乐又继续演奏,厅里所有人继续跳舞做乐,仆人们又拿出酒来,尼布看到将军阿卡德杯子里的酒还是满的,一旁一个少年酒侍凑近要帮他斟酒,但他摇摇头。

    王兄,

    哈特坎跟其他几个兄弟举起酒杯对尼布示意,尼布正要拿起自己杯子,但发现阿卡德跟他对上视线,一会儿又转向那个酒侍少年,他正拿著银壶走向尼布座位前。

    --尼布杯里的酒还是满的,而且他并没有要人斟酒,他原以为只是这男孩对礼仪生疏,所以才无礼的靠近他座位前,他正要举手让他退下,那男孩却猛地踩上台阶,那速度之快,尼布几乎没看清楚他一手提著酒壶後的袖子里,一把刀的闪光--

    王兄

    尼布下意识用手一挡,那男孩丢去酒壶,还没听到那撞在石阶上的声音,他一刀已经刺了上去。

    第一刀被尼布手挥了开,但他毫不犹豫的整个人冲上去,要不是刚刚拿著酒壶,他或许会得逞,但随後猛地刺上来的剑挑开男孩手上的刀,他头撞在尼布膝盖上。

    --将军阿卡德的剑几乎没停下,在空中划过直线几乎刮过尼布脚边,但这狠狠的一剑刺进那男孩後颈。

    事情发生得太快,这时大厅里才有人发出惊叫。

    尼布脚边响起男孩像作呕窒息的声音,阿卡德的剑几乎一半穿过他的喉咙。

    好一阵沉默,尼布站了起身,那个男孩颈部喷洒出的血液沾染他袍子一角,而阿卡德几乎没犹豫立刻解下自己批风盖住还在抽动的酒侍少年。

    刺客啊

    一旁侍卫这才冲上前来,他们把人从尼布脚边抬下,那血顺著批风涔涔流出,大厅里一阵骚动,公主们被仆人带了下去,因为突然的意外,侍卫们全都围上来。

    没事了。

    尼布举起手说道,他一旁好几个将领也帮忙安抚著众人,好些人离开了闹烘烘的大厅,尼布看了一眼那个被用批风盖住的男孩,阿卡德本来褐色的批风被染成暗红,而那男孩露出批风的脚已经不再抽动,几名侍卫拉开批风,男孩脖子的血还没流完。

    王兄

    哈特坎跑了上来,黑色大眼睛吓得一颤一颤。

    我没事。

    尼布叫人把他弟弟带走,因为他连死掉的动物都没看过,更何况是流得满地鲜血的尸体。

    带下去查出身分。一旁侍卫长说道,他本来要上前跪求尼布原谅守备失职,但尼布挥挥手,叫他赶快办事。

    多亏了阿卡德。

    另一名将领说道,倒是阿卡德什麽也没说,尼布无法从他眼里读出任何情绪,他自己虽然不致於慌张,但呼吸也还是沈重些,反而阿卡德神色冷静,他只看了尸体一眼,弯腰把自己剑抽了出来。

    这不是尼布第一次遇到行刺,三年前也曾经有过,在他往尼尼微征伐的军营里,对方应该是尼尼微派来的探子,当时尼布正在自己帐里梳洗,但对方在帐门口就已经事迹拜漏,被守卫拿下,只是刺客当时立刻拔剑自刎,他们只能从长相推断是尼尼微人。

    酒侍官看过男孩尸体表示没这个人,他们虽然偶尔会用少年酒侍,但是这男孩显然是趁宴会时混进来的,酒侍在这个时候最忙碌,而且因为调了不少宫里的的奴仆,所以在送酒送菜时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个脸孔陌生的少年。

    而至於他怎麽混进来,那显然变成宫廷守卫的责任,虽说庆典这一天王宫大门随时有人进出,但是来路不明的少年能够混进来,第一个怪罪的就是守备。

    宴会当晚因为行刺事件而草草结束,尼布回到寝宫时已经是深夜,除了见自己家人并安抚他们之外,隔天他也招了将军阿卡德并让人送了些礼物当做迎救国王的奖励。

    不,当时没得留刺客一命好审问,是我的疏失。

    阿卡德倒是丝毫没有骄傲的回尼布,而事实上,那也是尼布的疑问阿卡德当时也许是情急之下所以对刺客男孩下手重了些,但尼布回想了,那时他手挥开男孩的刀时,阿卡德其实有充裕时间可以只制住那男孩--再怎麽样,在他手背或是腿上一击,都要比穿刺他脖子要容易太多了,虽说尼布怎麽样都不想过分多疑,可是他随後想起那男孩在靠上来前,曾经本来要倒酒给阿卡德,但阿卡德对他摇摇头

    不管如何,这件事是你的功劳。

    尼布一时间跟这位将军浅色瞳孔对了上,还是开口。

    阿卡德低下头表示对国王奖赏的谢意,但一如以往,他什麽表情也没有。

    、伯提沙1

    尼布再想起那个犹大男孩是几个月後的事了。

    除了庆典还是得继续,宫廷守备整个严密了起来,而庆典过後,尼布开始专心整修王城水道,王宫整修之外,他那个搁了一阵子的悬园也必须开始动工。

    其实尼布对於花园并没有特别喜好,他自己寝宫旁的花园大多是他王后在出主意,那些稀有漂亮的花草、还有一些漂亮的鸟或动物,池子或是经过的河流,他甚至没几次真的走进花园里,不过这一次为了先决定悬园要放的花草,他陪王后赛米拉米斯到了寝宫花园一趟,让她选了一些喜欢的花草植物--大多是底米王国特产的,到时会种植在悬园里。

    赛米拉米斯生性温和,她跟尼布母亲一样,都是从底米王国嫁过来的,不过这一阵子身孕期也差不多过了一半,除了待在自己寝宫,她很少走动,跟尼布一起散步到花园应该是她这一阵子最大的活动。

    哎呀,怎麽看都还是这麽美。

    王后选著喜欢的花草并指给一旁记录的仆役看,尼布对於妻子谈著什麽 花在几月生,怎麽浇灌才美丽完全没兴趣,所以几乎没发现她正指著另一头鸟园旁的大笼子。

    。

    尼布没再想起那头白色的豹,看来自从那次宴会之後,那豹子就被摆到她这边的花园里了。从他这一头只能看到那个雪白的身影倚在栏杆上,她妻子拉著他更近观看,而那头豹像是能察觉声音似的,立刻竖起耳朵,被它浅蓝色眼珠一盯著看,赛米拉米斯停下脚步。

    好像瘦了些

    尼布应和妻子的话点点头,但事实上他看著那动物投来警戒的视线,他跟它对视一阵。

    怎麽样都还是很警觉的畜生。尼布像是突然想起,他一直觉得那浅蓝色防备的视线在哪看过,会意过来时他忍不住笑出声。

    怎麽了,陛下赛米拉米斯问道,连一旁仆人也抬起头。

    不,没什麽。尼布收起笑声。

    那个犹大男孩。

    他上次在後宫看到那男孩时,觉得那蓝色眼睛还算漂亮,不过里面透出的恶狠狠视线让他印象深刻,那时他也的确觉得男孩那表情像头刚被猎到的小动物。

    当天他到了後宫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太监似乎为尼布的选择感到疑惑,但还是带他到了那男孩的房间,还是跟上次一样,房里整齐乾净,但是毫无装饰或香气,尼布进去时里面阳台透来的光线明亮,水池映得室内另一侧墙上透著水面的光影。

    尼布没想到这麽安静,其他嫔妃,既使是男孩平时也会有些休閒娱乐,听听弹琴、下棋或是跟其他人聊天玩乐,可是这男孩房间静得像没人一样,尼布还是走进好一会儿,才听到阳台前的一块软垫上,那男孩正跪在那里。

    --尼布本想直接走过去,但是看到他奇怪的举止而停下。

    那个犹大男孩穿著乾净的连身袍子,正朝著窗外低头,他看到他双手合十,嘴里正不知喃喃念著什麽。

    应该是希伯来语,那是犹大王国的语言,尼布想到他以往是神殿里的祭司,现在应该是在祈祷,但那让他感到有些可笑与不解,毕竟这男孩已经被亡国,送来巴比伦也有快一年的时间,竟然还维持著祈祷的习惯,如果他的犹大的神真的法力无边,还会让他落得这地步

    不过那麽认真的表情还是让尼布忍不住盯著他直看,那男孩黑发用发带乾净整齐的束在脑後,皮肤在阳光下显出光泽,其实他那嘴唇虽然显薄,但是色泽漂亮,只是有点乾燥,低声念著什麽时下巴的阴影也会跟著动。

    他知道那男孩应该是非常专注,否则不会连他走进来都没发现,其实尼布对漂亮的男人女人大多免疫了,可是这个男孩在阳光下谨慎闭著眼的模样,的确有点像神殿里的祭司,那让尼布不知道为什麽起了一股怜爱,也许是感到可爱,或者是好笑,但是他从他身後搂住他的同时,真的为那瘦弱的身子感到惊讶。

    那男孩被尼布突来的动作吓得身子一震,转过头看到巴比伦帝王笑著的表情,那张脸就在自己身後,其实看得出来这男孩有一时间没认出他是谁,毕竟他上次见到尼布是好几个月前了。

    其实尼布是想吓吓他没错,不过看到那双蓝色大眼睛瞪大的样子,他忍不住在男孩脸上一吻想安抚他,而那个立刻抗拒著要挣脱的举动让他一愣。

    --那男孩扭著身子想避开他的手,尼布故意抓得更紧,几乎以为他只是跟萨珊一样喜欢故作挣扎,但他嘴唇贴到他颈子边时,感觉到那男孩用手推开他的脸,那让尼布耐性全失,毕竟他从未遇过任何人对於他的挑逗反抗,从小到现在,他玩过的所有嫔妃或是男宠,没有一个不视他的临幸为光荣。

    放肆

    尼布按住他下巴,音量虽然不大,但有够吓阻人,那男孩被他一吼楞了一下,可是那蓝色双眼仍然回望他,尼布看得出来他害怕了,可是既使这时还是强压下的瞪视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尼布站起身把他拉起,一旁就是有红色刺绣的大垫,他把那男孩压到上面,其实他刚刚兴起的一丝兴致已经全消了,现在只想让那男孩得到教训,他从来不知道後宫有这样男孩,竟然无视他巴比伦大帝的恩泽。

    那男孩一被他压到垫子上立刻反手推他,那让他更是暴躁起来,扭著他的手让他反过身子,虽然应该很痛,但这小鬼倔强著一声痛也没喊出,他让男孩背过他後用力一扯,把他那个袍子扯下,他不知道这小家伙打哪弄来这个衣服,後宫男孩穿的全是内侍分配的饰品或是衣衫,那些大多华丽但是裸露。

    尼布把那男孩袍子扯下,往常服侍他的人都会自己做这件事,甚至会帮他把衣服褪下,而这男孩不但没这麽做,他的挣扎也让尼布彻底没耐性,一心只想让他屈服,他袍子褪下後的肩背显得单薄,可是尼布根本无暇注意,而是因为他背上几道疤而停下动作。

    尼布不是没见过鞭伤,以往他在尼尼微、亚述战俘身上看过,但那是在沙场上,他後宫的男人女人不会被这样对待。

    那男孩背上凸起的疤痕随著呼吸一起一伏,尼布好一会儿才让他转过身,支起他下巴。

    这是谁弄的

    他问道,可是那蓝色双眼只是盯著他,一句话也没回答。--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也许这犹大男孩根本不会说巴比伦人的语言,难怪之前到现在说什麽都不回答。

    他最後放开他起身,但是第一件事就是把内侍官叫来问个明白。

    陛下,我可以发誓,这男孩送进来的时候就有这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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