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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马金枪传 第32节

作者:左更白起 字数:8007 更新:2021-12-31 17:09:41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此话,杨延顺猛然将其推开,站起身来,横眉冷对,怒道“你别想我去为你西域卖命!你也好,耶律休哥也罢,皆是想利用于我。战场之上,无论哪一方,都是不顾百姓死活的恶人!”

    西夜琴一见杨八郎发怒,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只要你愿意随我一起回到西夜,我愿意劝说兄长归降,交上降书顺表,决不再兴兵作乱!我想要的只是你呀,绝不是要利用你为西域作战!”

    杨延顺一声冷哼,道“我怎知你是否也在骗我?我还能相信何人?”

    西夜琴一听此言,心中不禁有气,她本为西夜公主,被誉为西域的明珠,何时如此低三下四地去求过一个男人,不但被拒,还被误解为另有所图,心中积怨不禁脱口而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你的是耶律休哥,又不是我西夜琴,你为何如此怀疑我!”

    杨延顺闻言一震,口中念道“是呀,骗我的是耶律休哥,是耶律休哥,呵呵,耶律休哥。”说完,便踉跄着走向军榻,一头栽倒,泪如雨落。

    西夜琴话一出口,便有悔意,见杨八郎再次泪洒榻前,不禁心疼,便走到榻前,握住杨八郎的手,安慰道“你莫怪他了,他身为辽惕隐,定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说完便觉心如绞痛,是了,我身为西域之人,耶律休哥是我的敌人,是我的情敌,我却为了所爱之人为敌人、为情敌辩解。呵,他若能理解还好,就怕他根本不知我为他所做的一切。

    帐外,羌笛无人吹,关山月不明。夜已渐深。帐内,杨延顺含泪入睡,榻前的西夜琴却是一动不动望着他。曾几何时,杨延顺也曾坐在军榻之前望着昏睡的耶律休哥,他定然是想不到,在自己倒在军榻之时,也有一人如此满目含情地望着自己。而这个人,却不是耶律休哥。

    西夜琴大胆地用手抚着杨延顺的脸庞,此时的她已全无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气质,唯有一张温柔如妻的貌美花容。可那榻上之人却是紧闭双眼,没有福分看到这一幕,不过,她,确是已然满足如斯。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延顺每日醉卧在帐中,全然不顾帐外之事,一切军务尽皆由阿里铁牙照看,西夜琴倒也是乐得杨延顺每日都留在帐中,这样自己就能始终与他相伴。二人不谈军事,不言恩怨,西夜琴也不再提潜回西夜之事,杨延顺也不再想耶律休哥对他的欺骗,二人终日相对,话虽不多,却也早已消除对彼此的芥蒂。

    杨延顺始终记得那晚西夜琴说的话,也自知她心中对自己的爱意,只得假装不知,毕竟自己始终对她全无念想。西夜琴虽然也恼杨八郎对自己无意,但能与他偶尔交谈,时时刻刻看着他,也是件令人心安的事。

    就这样过了旬日之久,忽然帐外有人一声高声报号,打破了二人往日的平静。

    ☆、弓月部

    饮烈酒,观冷雨,美人泪,或可尝。醉人不醉心。

    这一日,杨延顺手捧酒杯,醉卧榻前,蓦然想到前朝诗圣杜甫的名作《新婚别》,不禁脱口而出

    “兔丝附蓬麻,引蔓故不长。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

    结发为君妻,席不暖君床。暮婚晨告别,无乃太匆忙。

    君行虽不远,守边赴河阳。妾身未分明,何以拜姑嫜?

    父母养我时,日夜令我藏。生女有所归,鸡狗亦得将。

    君今往死地,沉痛迫中肠。誓欲随君去,形势反苍黄。

    勿为新婚念,努力事戎行。妇人在军中,兵气恐不扬。

    自嗟贫家女,久致罗襦裳。罗襦不复施,对君洗红妆。

    仰视百鸟飞,大小必双翔。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

    西夜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待杨延顺背完,诗人所表之情已然在心中明了新婚夫妻离别,丈夫征战沙场,娇妻独守深闺,心如刀割。丈夫的生死、爱情的存亡,国家的命运,三者紧密相连。娇妻忍痛鼓励丈夫参军,同时也表露出至死不渝的爱情誓言。

    本就是感性之人的西夜琴自被诗句所感,口中念道”好一句‘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可叹这世间不如意的事本就繁多,但愿你和我互结同心,永不相忘!”

    一双美目落在杨延顺身上,却又马上转过头去,三千银丝披肩,便好似诗中那贤良的娇妻一般,空等良人归来,直至白发若雪。

    杨延顺饮一口烈酒,一阵苦笑,千百年来,战争不止,可有谁替世间那些青丝熬成白发的妇人想过?不过尽皆是“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罢了。

    帐外,一声报号“师父,唐经年求见!”

    杨延顺手中酒杯一顿,良久搭言,“进来吧!”

    话音一落,帐外进来一名大将,头戴银翅帅字盔,身披紫金大叶连环甲,两耳朝怀,虎目放光,鼻高如峰,两片厚唇,颔下三绺虎须。不是唐经年还会是谁!只见唐经年跪倒在地,朗声道“徒儿拜见师父!”

    西夜琴见进来之人竟是那日南兜城上指挥三合玄襄阵的人,而且居然口口声声叫杨八郎师父,看来那令人惊惧的三合玄襄阵,定然是出自杨八郎的手笔无疑,不禁叹服杨八郎的才能。

    杨延顺则是把嘴一挑,笑问道“西征将军近来可好啊?”

    原来,南兜城下一战,三合玄襄阵戮军十万,唐经年一战成名!消息传到辽国上京,萧太后大喜,遂拜唐经年为西征将军,位居三品,加官进爵,可当真称得上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再说唐经年,一听杨延顺叫他西征将军,心中惶恐,忙道徒儿无礼,请师父责罚!”

    杨延顺“有何无礼?起来说话。”

    “谢师父!”唐经年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

    杨延顺“何事?”

    唐经年犹豫片刻,道“师父为何连日来不理军事,也不攻打弓月部,莫非有何难言之隐?惕隐大人闻之特叫徒儿前来弄清个中缘由。”

    “没有难言之隐,只是不想再作孽罢了。我攻一城,耶律休哥便屠一城。我怕他把西域屠尽了,故而不出兵攻敌。”杨延顺毫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出此中原委。

    唐经年似是早已知道杨延顺会如此作答,也不惊奇,只是小心道“惕隐大人说,若是师父再不有所行动,他就亲自来攻弓月部。”

    “好啊!让他来吧!大惕隐身先士卒,必定鼓舞士气,一股拿下弓月部。杨八郎再此先行祝贺啦!”杨延顺话语中尽是嘲弄,唐经年只得无奈低头,行礼告退。哪知杨延顺又将其叫住,道“经年,为师有几句话,要说与你听。”

    唐经年连忙跪倒,道“徒儿洗耳恭听!”

    杨延顺先是怅然一叹,随后说道“十年一将,白发成沙。你一战成名,功在多年的历练与韬光养晦。但也要谨记,为将者,若是不讲仁义,没有一颗怜悯苍生之心,哼徒为被千古唾骂的屠夫。”

    唐经年“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杨延顺“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师父了。我,已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句,有朝一日你到了宋辽前线,切莫对宋人使用三合玄襄阵。不是我偏袒大宋,只是大宋能人无数,可破此阵者怕是不在少数。我不想你成也此阵,败也此阵!”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唐经年俯首叩头,起身时虎目含泪,看着杨延顺半晌,才转身离去。

    “这么好的徒弟,你为何不要了?”西夜琴自角落走出问道。

    杨延顺为自己倒上一杯酒,自嘲道“吾好为人师,恐终会误人子弟。”

    西夜琴夺过杨延顺手中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倒是不怕你误人子弟,不如收我为徒可好?”

    杨延顺抬眼看去,西夜琴面润如脂,腮边嫣红,一滴烈酒自唇边流出,又伸出小舌舔舐,好不惹人怜爱。遂自口中念道“我怕误你终生。”“你已经误了。”“那真是你的不幸。”

    西夜琴欺身向前,一阵香气扑来,好在杨延顺也早已习惯了,不再打喷嚏,只是硬眉略皱,问道“你要作何?”话音刚落,两唇便已相抵,只觉得唇间一丝清凉,西夜琴俯身榻前,竟将自己强吻。

    良久唇分,西夜琴却是满目哀怨,方才杨八郎毫无反应,任凭自己如何索吻,他都是一动不动,“杨八郎,你为何始终对我无动于衷?”

    杨延顺也不作答,只是把头一歪,不去看她。

    西夜琴凄然一笑,“果然是我自作多情”。说完走回帐中角落,倒在地上,任凭泪滴渗入黄沙,背对着杨八郎,合目睡去。

    夜间,一场晚冬冷雨不期而至,雨滴落在帐顶,又顺势而下,汇成一道小河,蜿蜒至帐内,渗入沙中。西夜琴所躺之处,正是帐内最低之地,不消片刻身下的黄沙便已湿透,睡梦中的她只觉凉意袭身。

    这时,帐中站起一人,走到西夜琴身旁,“切莫凉了身子。”说完便俯身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军榻之上,又拉过军被给她盖严。随后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寻到一壶酒,挑开帐帘,坐在帐门处饮烈酒,观冷雨。

    军榻之上,美人泪落。

    又过旬日,耶律休哥引兵而至。帅帐据辽营正中,三军将领升帐议事,杨八郎未去,也未有人来请。三日之后,辽军进攻弓月部,这一仗持续数月之久未胜。但全军上下士气高昂,将领请战频频,耶律休哥每日亲上战场,三尖两刃烈焰刀血染乾坤,终在草长莺飞之际,大破敌军。

    然而辽军所到之处,依旧是流血漂橹,枯骨如山。弓月部,化为黄土尘埃。

    ☆、解药

    几个月来,辽军中似乎遗忘了一个人,那便是随军参谋杨八郎。

    帅帐议事时看不到他,战场杀敌时看不到他,就连平时在军营中也看不到他,因为他只在自己的帐中,从不出帐。最多便是有守夜的兵卒在雨夜里看到他在帐门前饮酒观雨。

    大惕隐耶律休哥攻破弓月城,随后下了一道军令,命杨八郎带五百步兵向西南行进六十五里,作为全军先锋攻打西夜国。这道军令初下,帐中大将皆是惊奇,哪有让堂堂一个参谋去做先锋官该做的事呀?更没谁敢只带五百步兵去攻西夜。要知道,西夜国是西域诸国中最为强大的国家,也是这次西域之乱的发动者,其实力不容小觑。然而军令已下,谁敢违逆?

    楚封关带着军令来到杨八郎的帐中,将耶律休哥的军令交代清楚,末了还问道“杨老弟,要不我等再向惕隐大人请命,让你带五百骑兵前去,如何?

    哪知杨八郎闻言大笑,道“楚大哥,耶律休哥怎能听你的谏言?他既然主意已定,哪有更改之理。多谢你了,去回报耶律休哥,我杨八郎,即刻启程!”

    送走了楚封关,杨延顺便亲自点齐五百步卒,没有与任何人辞别,独自向西南而行。

    五百步卒,走的极其缓慢,乃是杨延顺有意为之。因为他知道,距离西夜国越近,西夜琴的性命也就越难保全,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故而一路上走走停停。

    话说这一日,夜色将近,杨延顺下令安营扎寨,忽有粮草官来报“杨大人,我们走了差不多五天了,粮草都快用尽了,可还没到西夜国,这该如何是好?”言下之意便是因为杨延顺没有按计划行军,导致粮食不够吃了。

    杨延顺把眼一瞪,怒道“没粮草了就派兵回去找耶律休哥要啊!找我何来?”

    那名粮草官哪能想杨延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无奈之下,只得照做。因此先锋军队便停滞此处不前,专等耶律休哥派粮草来。

    消息传到弓月城,耶律休哥一声冷哼,当即命忽律术突押运粮草十余车,送到杨延顺处。

    忽律术突三日后便抵达了杨延顺的军营,交接完毕后,杨延顺笑道“回去告诉耶律休哥,杨八郎即刻启程,杀向西夜国。”

    忽律术突领命出帐,杨延顺却在在军椅上一坐,长吁短叹。西夜琴看到,不禁询问道“什么事能让你愁困至此?”

    杨延顺“快到西夜国了。”

    西夜琴“如此甚好,我也快到家了。”

    “呵呵,你就真不怕?”杨延顺问道。

    “怕什么?不过是一死而已。”西夜琴忽然哽咽道“得不到你的心,还是死了为好。”本以为与他朝夕相对,必定能得他的真心相爱,哪成想即便他怨恨耶律休哥,即便他不与耶律休哥相见,可对自己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有一晚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也被他一把推开。事已至此,她早就不做奢望了,因为她知道,这个连一个深情的眼神都不曾在自己身上逗留的男人,心中有着另一个男人。

    杨延顺把头一别,不忍去看西夜琴的泪滴。数月以来,每天夜里,他不是坐在帐门前饮酒望月,便是醉卧黄沙,口中梦呓着耶律休哥的名字。而对于军榻上的美人,他不会去碰,也不会去爱。若问为何,那便是他的心早已给另一个人了。即便那个人一次又一次地欺骗自己,即便那人杀戮成性,即便那人不与他相见,可每次闭上双眼,看到的却都是他。一杯烈酒,一段悲情,一场纠葛,一身红衣。

    二师父潘美曾经说过,不要爱上战场上遇见的人。当初的自己并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可如今理解了。他在战场之上遇见了耶律休哥,也爱上了耶律休哥。至于西夜琴,即便美若谪仙,也难抵那一身红衣似火。

    可话说回来,西夜琴也是在战场遇见的自己,也爱上了自己。此情此景,岂不与自己同样可怜。爱上不该爱的人,面对难以逃离的抉择,两人都选择了去爱。故而自己对她尽是同情,不忍去伤害她,也自然不忍送她去死。

    然世间之事,往往事与愿违。自己一心要帮耶律休哥平息叛乱,威慑西域,这西夜琴便是其中关键。杀她,自己于心不忍,不杀她,难平叛乱。若是将她交于耶律休哥之手,则必死无疑,所以这也是自己一直将她带在身边的原因。而耶律休哥血屠无雷、南兜、乌铩、弓月部,这是杨延顺所怨恨之处,但他也绝不会因此而改变对耶律休哥的爱。这便是杨八郎,爱可以大过一切,包括恨。

    旬日之后,杨延顺率军抵达西夜城下。西夜王派兵出击,却被杨延顺一把银面抹月刀杀回城内,五百步卒明目张胆将辽营扎在西夜城下,兵围西夜。杨延顺不出则已,一出则比天高。座下马掌中刀,以一人之威,威慑西夜。消息传回弓月部时,全军振奋,耶律休哥当即下令兵发西夜。

    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中午时分还是艳阳高照,暮近之时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杨延顺坐在帐中,对着铜镜清理胡须。耶律休哥不日即将到达,自己怎能还以一派颓废之色面对他呢。身后的西夜琴却不知杨延顺心中所想,只是兀自望着帐外的西夜城发呆。

    西夜琴“你今天看到我兄长西夜王了吗?”

    杨延顺“没有。”

    西夜琴“你知道城内有多少守军吗?”

    杨延顺“不知。”

    西夜琴“三千。”

    杨延顺放下铜镜,问道“当真?”

    西夜琴“骗你何来?西域的后备力量尽皆在弓月城,不想还是被耶律休哥攻破了。你说得对,即便没有你杨八郎,耶律休哥也能平息这场叛乱,只是时间问题。”

    杨延顺走上前来,问道“你为何要告诉我?”

    西夜琴闻言回身望去,眼前之人已洗尽铅华,一身硬气似钢,面净齿白,一对朗目,两道剑眉,让人看了之后不忍移目。“告与你知又能如何?即便城中有兵三万,也难抵你八郎之威。西夜国终会灭亡,亡在我西夜琴之手。你曾说我祸国殃民,看来此言不虚,就是不知,我还能否成为你的祸水红颜!”

    说完,西夜琴将帐帘放下,转过身来,自将身上衣物褪尽,三千银丝垂下,一步步杨延顺逼来。

    杨延顺一见此景,惊得后退三步,哪知一下仰面倒在军榻之上,再想起身却已不能,只觉周身上下难动,遍体燥热难忍。“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西夜琴向前一扑,趴在杨延顺身上,笑面盈盈“我对你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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