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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 第1节

作者:冬日暖阳 字数:26178 更新:2021-12-31 17:31:05

    作者冬日暖阳

    降服的内容简介

    一个将门之子,落入了辽族大王之手,残忍冷酷的大魔王,誓言将这倔强高傲的小牛犊慢慢降服不单是要降服他的身体,更要降伏他的心

    然而,降服身体容易,降服心

    这部小说中的两位主人翁,一个是大宋将门之子,一个是大辽南院大王。身份的对立,形成整部小说冲突的焦点。小说更新时间为每日早晚各一章,敬请欣赏。

    降服的关键字降服,冬日暖阳,祈霖,耶律洪础

    、引子 3445字

    天很冷一轮明月高挂在广袤而幽深的夜空中,连月光好像也被冻成了惨白颜色。一片矮树林孤零零的站在空旷辽阔的原野上,显得萧索,而单薄。

    不远处,大大小小十数座帐篷散落在枯萎的草坡上,此时已近深夜,帐篷里暗无灯火,就连巡夜的岗哨,都不知道躲到哪个帐篷里睡觉去了。

    忽然,从最角落的一间最破旧的帐篷里钻出一个人影,他一双眼睛在月光下四下一望,就迅速的弓腰碎步跑向山坡上的那一片矮树林。

    他倒不是想逃跑,方圆数百里全是枯萎的大草原,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别说步行,就算是有马匹代步,逃跑,也只是死路一条,因为很容易迷失在茫茫的大草原里。而马匹,一直是被严密看管的。而在这么空旷的地盘上,偷袭,也是不可能的这就是那些哨兵敢偷懒睡觉的原因。

    他是要趁着夜深人静,偷偷跑出去洗澡。因为这附近有好几潭温泉水,军营的长官大开洪恩,允许奴隶们在晚上忙完事情以后,可以去指定的一潭温泉洗个澡。

    他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洗澡了,加上每天都要把自己故意搞的浑身上下又脏又臭,这一个月,身为奴隶的羞辱与辛苦,他都能够咬牙挺住,唯有身上的那种肮脏与污秽,已经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他不敢跟其他奴隶一起去洗澡,他只能等到夜深人静没有人会看到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跑去洗

    他不知道那个指定奴隶专用的温泉在哪里,身为奴隶,他不可以随意到处走动。不过幸好,在昨天进树林砍柴的时候,他看见过一潭温泉水。

    耶律洪础仰头向后靠在突出水面的一块大石的凹陷处,浑身上下都被温泉水浸泡的懒洋洋热乎乎从身体下方不断涌上来的咕嘟嘟的热气泡,柔软地抚弄着他的身体,就好像上京名妓如歌缠绵的小手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几天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来这儿泡一两个时辰。

    今天本来已经睡下了,心里毛躁难耐,又从床上爬起来,独个来到温泉,让蒸腾的温泉水,来纾解他压抑的欲望。

    他一直仰躺在水里,想象着如歌的销魂直到对岸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打断他的遐思,他才懒懒的睁开眼,向着对面望了一眼,然后很快的,他的眉峰皱起,眼光也迅速变得阴翳而凶狠

    月光映照下,他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奴隶,迅速走到温泉水边,蹲下身体伸手往水里一探,一边抬起头来,警觉的向四周瞅了一眼

    一个肮胀的贱奴才,怎么敢来玷污他跟洪欣专用的温泉,就凭这一点,他就能把他碎尸万段

    一句喝骂声到了耶律洪础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因为他发现,那奴隶虽然浑身污浊,但是一双眼睛,却被月光映照得晶莹而清澈。

    因为耶律洪础匿身在大石的阴影里,那个奴隶显然没有察觉到他,在试探了一下水温之后,他迅速站起身来,好像有点迫不及待的,再迅速将衣服从身上褪掉。

    耶律洪础一下子眯起眼睛那身破衣烂衫正从奴隶身上滑落,清朗的月光正好迎面洒落在他纤瘦而匀称的身段上。除了手脸污黑,以及小腹下有一团阴影之外,他身上的其余部位,居然被月光映照得白生生光亮亮

    温热的水波包围着他的身体,让他想起在家的时候泡在大澡桶里的那种舒适和惬意。不过他现在不敢贪恋那种舒适,他必须尽快洗完赶紧穿上衣服,并且把自己重新打扮成污秽而丑陋。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大辽官兵看见他干干净净的模样,一定不知道会将他如何糟蹋

    所以他飞快的用双手在身上揉摸,尽量缩短清洗的时间。

    然而,没有等到他完全的洗好,有一个什么东西无声无息的贴在了他的身后,敏感的神经,也因这突然袭来的恐惧,在一瞬之间使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霍的转过身体就在同一时间,一双大手掐住了他的瘦腰,而眼前,是一张可能是这辈子他最怕看见的恶魔的脸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我的温泉里来洗澡”

    恶魔开了口,冰冷而坚硬他看过他的脸,却没有听过他如此低沉的讲话。因为他看他的时候,总是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他听见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是“死人扔下,伤者处死,把完好无损的全部带走,有要反抗的,格杀勿论”

    就是这句话,已经身负重伤仍然将他紧紧护在身后的余先生,被一个大辽官兵一刀砍下了头颅,而鲜红的血,就溅了他满脸满身也正是先生的血,遮住了他的容颜,掩护他苟延残喘到如今。

    所以他对眼前的这张脸恨之入骨但是现在,或许正是报仇的大好时机,在短暂的惊悚之后,他让自己很快镇定下来,他甚至强迫自己,对着恶魔展开笑容

    耶律洪础的双眼在眼前这张湿淋淋的脸蛋上游睃着,看着那张脸由惊恐,到镇定,再到向着他露出笑容来。

    他知道,这个奴隶认出他来了。实际上所有的奴隶看见他,都会尽量显出乖巧而谀媚的笑意。

    但是眼前这张脸蛋上的笑,却笑得淡然而沉着,没有谀媚,更没有惶恐,那反而激起了他一种想要占有的冲动

    他用一只手钳制着奴隶的瘦腰,另一只手抓住奴隶湿淋淋的长发向后拉,强迫奴隶仰起脸蛋,近距离的瞅着这张脸。

    朦胧的月光下,事实上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晰,不过那清秀的眉目,细致的肌肤,虽说不上十分绝色,但肯定一百个里边挑不出一个尤其那两片丰润润肉嘟嘟的菱形嘴唇,在月光映照之下,虽是一个男娃儿,也让人一见,就恨不得咬上一口

    耶律洪础心里有点恼恨那些看管奴隶的兵士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这么漂亮的一个娃儿,在眼皮底下隐匿了这么久。不过,也幸好没有被人发现真面目,不然恐怕也活不到现在落到他的手上。

    祈霖在他的盯视之下,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意,甚至于伸出他的一双手,贴上了耶律洪础的胸膛。

    而那立刻让耶律洪础的身体愈发的暴涨难耐

    他不是淫魔,也并不是特别的喜好男色,但是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沾过女人了,虽然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招一些军妓到军营里为官兵泄欲,然而那些粗鲁而肮脏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让他产生任何兴趣,比较起来他倒宁愿找一些干净清秀的男孩子。

    实际上稍有军阶的军官,几乎都会找一两个清秀小兵在营帐里服侍。跟好不好男色没有关系,纯粹就是为了泄欲。

    而现在,他就想马上要了这个小奴隶

    “乖乖服侍我,我可以考虑,收你做我的贴身侍童”

    那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以前找的那些奴隶,在他发泄完毕之后,都会随手赏给其他的军士,绝不会因为沾染了他的精血雨露,而稍得他爱惜之心

    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娃儿,或许是他脸上淡然而沉着的笑意让他欣赏,也或许那两片丰润润肉嘟嘟的嘴唇让他心动生平第一次,他甚至想品尝一下男人的嘴唇,会是一种什么味道

    他从来没有吻过男孩子,从前找的那些男奴,都只配跪在他的胯下供他发泄但是这一次

    这只是一个奴隶,他没必要压抑他的欲望。倏地一下子,他紧紧吻住了那两片一直诱惑着他的菱形红唇

    他居然被一个男人给吻了,而且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不过他没有挣扎,也没有感觉到恶心,他的注意力现在并不在这里。

    他用一只手摸索着恶魔强壮到不可思议的胸脯,那让恶魔愈发的兴奋起来,愈发吻得忘乎所以然后,他将另一只手摸到头顶,抽出别在束发布带上的一枚大针,手指摸索到恶魔胸骨间的一个缝隙,猛地一下子将大针刺了进去

    耶律洪础大叫一声,扬手将奴隶扔了出去

    “卟嗵”一声,奴隶落在近岸边的浅水处。他回过头来向着耶律洪础一望,眼见耶律洪础满目狰狞,吓得他一个激灵明知道手边无刀,以他的力气,今天已经不可能杀得了恶魔,他只好迅速的爬上岸去,抱起他的衣服,跌跌拌拌逃出了矮树林。

    耶律洪础抬步欲追,但是胸口传来的麻木感,居然让他差一点窒息他急忙顺一顺气,用两根手指摸索到胸口,小心的拔出一枚深入半寸的大针。

    这些南蛮子当真是一个个诡计多端,如果他今天反应稍慢,就凭这枚长长的大针,已经要了他的命

    那真是让他怒不可遏而更让他愤怒的是,他居然吻了一个奴隶,而且吻到忘乎所以反而是这个奴隶,趁着他神魂颠倒的时候,伺机想要他的命

    不过幸好,方圆数百里杳无人烟,这个小奴隶根本无处可逃,他一定还藏身在他的军营里,他可以慢慢把他找出来,再慢慢的把他蹂躏致死

    他就不相信,他这一头猛虎,会降服不了一头小牛犊

    、第一章 1735字

    刚至九月中旬,但是在北方辽阔的大草原上,风已经冷得刺骨

    忽然“嗖”的一声,一支箭飞射向天,一只迷途的孤雁悲鸣着从天空一头跌了下来。

    马蹄声响,几个身着劲装的北方汉子纵马驰近,其中一个先发现了落雁,就从马上折腰伸手,将那只大雁操了起来随即拨转马头,向着不远处一小队人马飞驰而回。

    队伍领头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浓眉大眼,丰神俊朗他身上披一袭虎皮大氅,胯下一匹火红骏马,显出他身份与众不同。

    捡得大雁的兵卒奔到青年面前,一跳下马,双手将大雁捧了上去,赞道“三王爷好箭法”

    那青年接过大雁,看见箭尖正好从大雁颈子处对穿而过,心中也自满意,看看天色不早,遂将大雁扔给从人收好,率先纵马向军营方向驰回,随行亲兵赶紧跟上。

    原来此人复姓耶律,双名洪欣,乃是当今大辽皇帝耶律洪基同胞兄弟。耶律洪基生母仁懿皇后共生三子,耶律洪基居长,次者耶律洪础,耶律洪欣排行数三,所以人称三王爷。

    耶律洪基并非明君,当初因偏信皇太叔耶律重元,导致滦河之乱,幸得耶律洪础领兵上阵,以万夫莫当之威扫除奸党,平定叛乱,并将耶律重元生擒活捉。之后耶律洪基对二弟极为倚重,加封南院大王,并统领大辽兵马。而耶律洪欣,亦有冠盖三军之勇,自十几岁随二哥南征北战,目下也已建功无数。

    纵马一直驰到他住的大帐附近,耶律洪欣跳下马背,早有兵士迎上前来将马牵走,耶律洪欣掀帘入账。

    一个小厮迎了上来,道一声“三王爷回来啦”他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纤瘦而小巧,面目秀美而娇憨,白皮肤,红嘴唇。在这塞北大漠,别说男孩子,就算是姑娘家,也很难有这么细致的皮肤,这么柔润的嘴唇

    换句话说,他不可能是契丹辽人,而是南方来的大宋汉民。

    耶律洪欣在他服侍之下简单洗了手脸,随即在帐中坐定,向着小厮招了招手,那小厮走上前来,正要跪下去帮他捶腿,耶律洪欣伸手将他抱到自己膝上坐着,将他一只手握在手心,叹道“小小,小小,手也小,脚也小,还真是名副其实”在他厚实粗大的手掌比对之下,那小小一只小小的手掌更显得纤巧细致,连他们北方十来岁的小孩儿,好像也要比这只手大。

    小小坐在他膝上扭扭捏捏说不出话。耶律洪欣凑过去亲亲他嘴,调笑道“又在这儿装害羞上一次在温泉里,你多会叫,都不怕被人听见,那时候怎么又不害羞啊,想不想今天晚上再去那儿做一次”那小小满脸呛红,半天才细声细气的憋出几个字来,道“太太疼了”耶律洪欣哈哈大笑,道“是很疼,谁让你什么都小,我什么都大的”一边笑,一边双手隔着衣服在他身上到处揉摸。

    小小被他摸得浑身发软,正想央求一句话,那王爷手指已经摸到了他两腿之间,小小忍不住嘤咛一声,那王爷哈哈又笑,道“看你这小骚劲儿的,我还没怎么撮弄呢,自己倒精神了当初第一次见我,两只眼睛就盯住我看,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东西是个专喜欢男人的”

    小小愈发羞得无地自容,期期艾艾道“我见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只有三王爷又英俊又威武,所以所以”耶律洪欣接口道“所以那个时候就巴不得让爷奸了你是不是”小小道“没没”耶律洪欣道“还没呢你看看你在床上的骚样子,我都快要招架不住了”一边说,忽然想起来一个下流主意,笑道“索性我把你送给我二哥用一用,看看我二哥能不能降得住你”小小大吃一惊,慌道“不不”耶律洪欣道“你是我的人,我叫你做什么,你敢说不”不容小小分说,又凑上嘴去亲吻戏弄。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忽听帐外卫兵高声唱道“大王回来了”耶律洪欣吃了一惊,正要丢手将小小放开,帐门一掀,一个汉子弯腰钻了进来。

    他身材比之耶律洪欣还要高大强壮一些,跟耶律洪欣一样,也是浓眉大眼,只不过耶律洪欣神清气爽,他的眉目之间,却颇有阴戾之气。尤其颌下一部短胡须,根根如铁,更给他增添了许多粗豪与威猛

    耶律洪欣忙推小小下去,站起身来道“二哥来了,正好我打了几只野味,让他们做了给我们兄弟下酒”

    原来此人正是耶律洪欣二哥、大辽南院大王耶律洪础

    晚上830请看第二章

    、第二章 1688字

    耶律洪础觑了小小一眼睛,小小赶紧低下头走了出去。耶律洪础自在上首坐定,方道“这些奴才,用用不妨,可是也不要太纵着他了”耶律洪欣笑道“他这个样子,一把就能捏碎的,可真舍不得不纵着他”耶律洪础冷笑道“这些南蛮子都是表面柔顺,其实一个个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所以你最好不要太过大意”耶律洪欣不知他何出此言,忙道“这个我自然理会得”

    耶律洪础哼了一声,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脸瞅着耶律洪欣,问道“这次袭击大宋粮草部队,还剩了多少俘虏”耶律洪欣笑道“二哥吩咐过,略有伤势的,全部都要处死,所以也就是俘虏了几百个。不过大部分都被波尔舍押回南京城去了,跟着我们做杂务的,还有几十个,经这一路折腾,也就剩了不到五十个了”说着一转念,呵呵又笑道“二哥是不是想找人用要不然今晚就让小小去你那边就是二哥不知道,这东西表面稚嫩,其实上了床比个真娘们儿还好用今晚二哥用一回,就知道我为什么对他好了”

    耶律洪础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皱了一皱眉,却也不去拒绝。耶律洪欣嘻嘻哈哈一笑,随即转过话题。

    耶律洪础也是刚从外边回来,顺便进来看看,既有新打的野味,就留下来跟耶律洪欣一起吃了饭,饮酒之间耶律洪欣问起还要在这个地方停留几天,耶律洪础不答,耶律洪欣也就没敢再问。

    等酒宴撤下,耶律洪欣已经略有醉意,兵卒进来收拾收拾,耶律洪欣命小小洗了澡,就让卫士送他过去耶律洪础的帐篷。

    小小又是害怕,又是伤心,跪地央求道“三王爷,如果小的伺候你不好,你打骂小的,小的也是心甘情愿,只求不要把小的送给别人”一边求,不由得流下泪来。耶律洪欣双手将他抱起来,道“你要真是伺候的我不好,我怎么还敢把你送给我二哥用正是你伺候的我好了,我二哥天天说我对你太好,索性让他知道你的好处,以后也就不会再罗嗦”小小哽咽道“可是可是他要是他要是”耶律洪欣道“他要是什么你放心,我二哥对男娃儿也就是一次两次的兴趣,转眼就会把你给我送回来,你听话,我以后只会更加疼你”小小心中不愿,却不敢再说,只是抽抽咽咽哭个不住。哭得耶律洪欣不耐烦起来,道“还哭,让我二哥看见你红通通的一双眼睛,以后连我也不要你”

    小小吓得一下子闭上嘴,只得擦了一擦脸,跪地磕了一个头,方退出帐去。

    原来耶律洪欣素知他二哥耶律洪础身体强壮,淫欲极盛,虽然一向只爱女子,不好男色,但在军中寂寞时,也会经常找男娃儿发泄。偏偏他又是个极无情的人物,连他一众姬妾,也很难得他稍多怜惜,对待男娃儿,他更是冷血冷心这一回出兵奇袭大宋粮草部队,除小小被耶律洪欣一眼看中,其余年轻貌美的俘虏,自然也会先送到南院大王帐前挑选,但那耶律洪础往往用过一次两次,就会随手打赏给下边的官兵。

    耶律洪欣对小小本来十分宠爱,之所以让小小去服侍他二哥,一则固是耶律洪欣自个品性下流,以斯取乐;二则也是大部分俘虏已经交由先锋将军波尔舍押回南京,剩余稍微端正一点的,要么早就被其他军官瓜分,要么就已经被下边的兵卒折磨得或死或残。今日听耶律洪础忽然问起,耶律洪欣还当他要找人发泄,索性就让小小去奉承一回。

    其时就算在汉人中,一些纨绔子弟也会经常将身边乖巧美貌的奴才拿去跟其他人交换取乐,只不过汉人作起这事来比较讲究脸面,辽人就没有这么多顾忌。皆因辽人风俗朴拙,远不似大宋汉民有那么多的礼教规范。比如兄死弟娶哥哥死了弟弟娶嫂嫂、姊亡妹续姐姐死了妹妹嫁姐夫、弃婚另嫁女人主动要求离婚改嫁等,甚或子娶后母、侄接寡婶之类在宋人看来是罪大恶极的乱伦之事,在辽人中也是司空见惯。更有一些部族,为防范外敌入侵,不使家庭力量分散,甚至会有几兄弟共娶一妻之事发生。

    所以让小小去服侍他二哥,在耶律洪欣看来并非什么特异之事,甚至于其中自有一种邪恶的刺激只苦了小小对那位阴沉凶恶的南院大王实是十分恐惧,从来连正眼也没敢仔细看过,这时候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在卫士的看护之下,凄凄惨惨走向王帐。

    晚上1000,请看第三章

    、第三章 1750字

    耶律洪础的大帐,自然是所有幕帐中最雄伟华丽的一座。小小战战兢兢走到跟前,守在帐外的两个卫士一点也不意外,其中一个向里恭敬禀告道“大王,三王爷送了一个奴才过来了”

    然后里边就有一个冷淡而浑厚的声音传出来,说道“叫他进来”

    卫士打起帐门,小小战战兢兢走了进去,偷眼一瞥,只见一张高几上燃着两支蜡烛,照得帐内忽明忽暗。帐内布置也甚简单,一张大大的毡床就占了一半面积。另有一张铺着兽皮的带背靠椅,一张可拼接拆卸的木桌,桌上摆着厚厚两摞公文。桌下,围放着几只中空圆凳。

    耶律洪础斜躺在毡床之上闭目养神。小小向他偷窥一眼,赶紧低头,一时手足无措。直到耶律洪础沉声道“过来”他才战战兢兢走到床边,仍不知如何是好。

    耶律洪础大感不耐,张目瞪他一眼,骂道“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服侍男人”

    小小吓得打了一个突,只得爬上床去,俯身到耶律洪础双腿之间,颤抖着手帮他解开裤带,拉开长裤,小裤,露出里边的物事。虽然软垂着,已是乌黑硕大一团

    小小忍羞含辱,颤颤的就口开始服侍。直到那物迅速膨胀,把他两手满满的握不到头,一张小嘴,也很难咬住

    小小暗暗心惊,他本是一心喜欢男人的,这时候不由得有些骇怕,也有些兴奋,双手握住那物,就口舔舐吸吮。

    耶律洪础扬手敷在额上,不言不动,感受着小小温软的口舌包围着他的身体,脑海之中,却浮现出另外一张令他一想起来就愤怒的面孔

    他今天并没有刻意要把这张脸找出来,那个奴隶无处可逃,提心吊胆的生活一定很不好过,他完全可以等上几天,再慢慢施展

    想着那张脸,他忽的伸手按住了小小的头顶,随即抬动腰胯就在小小嘴里一阵冲撞,就像冲撞的,是那个该死的奴隶

    他那物实在太大,把个小小直撞得呕心啼血,几欲窒息那大王方丢开了手,翻身起床,蹬脱了小裤,将小小仰面翻到,抬起小小的两腿,就从股间穿刺进去

    小小忍不住长声哀鸣

    那大王毫无怜惜之意,一味长攻猛进小小尽量的舒展身体,迎合着耶律洪础硕大之物的猛烈撞击他天生原是有些水性的,这时候早忘了他的三王爷,眼中所见,心中所想,俱是这个比之三王爷还要威武雄壮的南院大王他嘴里长长的哀鸣声,渐渐变成了软软的叫唤,在耶律洪础胯股之间,媚态尽现,婉转逢迎

    一时事毕,小小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动弹不了。耶律洪础径直下床,穿好衣服出去,小小听见他吩咐李虎李豹道“过一会儿把他送回三王爷那边去”两个卫士齐声答应。随即马蹄声响,想是又到温泉里去了。

    小小早就听说这位大王薄情寡义,此时方知所传非虚。他又不敢在床上躺的太久,等到力气稍微恢复,就挣扎着穿好衣服走出去。

    守在帐外的两个卫士,一个叫延熊,一个叫延虎,乃是一对亲兄弟。见小小出来,延熊若无其事,延虎脸上却似笑非笑。小小明知帐篷毫不隔音,方才的动静只怕都被这一对兄弟听了去,由不得又羞又愧,低了头向着耶律洪欣的帐篷就走,延熊延虎随即跟在后边。

    那小小浑身酸痛,一路挣扎走来,不知道三王爷还能不能要自己,又能不能像从前对自己那样好。只觉前途渺茫,死生难料,忍不住又掉了几滴泪。

    一直走到耶律洪欣的帐前,守在门口的卫士见他回来,替他打起帐门,小小就在门口把脸擦干了,这才掀帘入账。

    帐里的红烛尚未燃尽,耶律洪欣斜眯着眼睛,竟是在等着他回来。小小刚一进门,他就招手笑道“快过来,搞了这么久,这回可把你喂饱了吧”

    小小心里一酸,忙忍住了,低着头慢慢走近。耶律洪欣欠过身一把将他抱上床去,就口就亲,淫淫笑道“快告诉我,我二哥是怎么搞你的,给我讲的仔细点,有一点隐瞒,我饶不了你”

    小小哪里讲得出口那王爷三两下剥光他身上衣服,一边逼问,一边就在小小身上胡作非为的起来。

    小小刚被那无敌之物折磨一回,哪里还经得三王爷擎天巨柱只被折腾的呜咽不止那王爷反倒愈发起兴,更是翻来覆去花样翻新

    他两个在帐里昏天黑地,声音穿帐而出,只听得帐外守卫一个个体热心燥这些人本来已经久未沾染女子,早都憋得很了,到最后不得不互相换班,去把其他的奴隶拉出来淫辱发泄。

    、第四章 1871字

    自大宋皇帝启用名将祈盛之后,宋辽两军已经在这片大草原上厮杀纠缠了数年之久,总体来说辽兵竟是败多胜少直到数月前耶律洪础亲上前线,引奇兵绕过雁门关,袭击了大宋运往前线的粮草部队,之后料得祈盛供养不及,必定会被迫退守雁门关。遂命先锋将军波尔舍押着大部分俘虏回去南京城,并传令大元帅萧东引军后撤,等隆冬过后,明年开春再战。他自己则领着数千亲兵,径寻近道回上京向皇帝复命

    经过二十多日的行军,这里离上京已不过是数日路程。耶律洪础贪恋那几潭温泉,加之安排了几个将领出动追缴在这一带掳掠横行的悍匪草原兀鹰,所以已经在这里驻扎好几天了,仍没下令开拔。每天只领着剩下的百余名亲兵,纵横数十里,或围猎,或练兵

    这日一早起来,小小伺候了耶律洪欣出账,自己稍微收拾收拾,也出了大帐,走向奴隶们居住的帐篷。

    因军中缺少女子,将领们豢养厮奴之风自古多有。尤其辽族民风朴拙,跟大宋汉民相比,少了很多禁忌,军中更是男风盛行。官阶稍高的,都会在营帐里养一两个美貌的男娃儿伺候。而普通的士官小兵,性急起来,也会去找稍微干净一点的奴隶发泄。

    实际上那些军官帐中所养,大多也是从奴隶中挑选而出,皆因这些奴隶绝大多数都是在战场上俘获的大宋官兵,而大宋汉人比之辽人多生得纤瘦细致,使用起来更加得趣。而且,正因为他们是俘虏,是曾经的死敌,无论对他们使用怎样的手段,即便是淫虐致死,都不会受到长官的苛责。同时在个人心理上,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唯有一个小小算是比较幸运,在他被俘的那一刻,就被耶律洪欣一眼看中,收到身边做了贴身侍童。这位三王爷虽然有些下流脾气,在床上无所不用其极,但其本人绝非寒凉寡情之徒,跟他二哥耶律洪础相比,可说是一个冷血,一个热心加之小小软弱柔顺,尤其在床上更是温婉娇嗲,纵情纵性,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耶律洪欣非但没有对他生腻,反而越来越是宠爱有加,包括他自己的换洗衣服,他都从来不让小小洗。因为他怕水太凉,把小小的手冻坏了。以至于现在整个军营除了一个南院大王耶律洪础,其他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小小稍有轻慢。

    所以一看见小小走过来,看管奴隶的几个辽兵忙都站起身来。其中一个满脸含笑,问道“小小怎么来了,又来看你的阿牛哥”小小道“你们没有欺负他吧”那辽兵笑道“他是小小的表哥,小小可是三王爷跟前的大红人,我们怎么敢欺负他”小小听他意有所指,脸上微微一热,又问“那他呢”辽兵道“今儿一早,他就跟其他几个人到那边洗衣服去了”

    一边说,向着东方伸手一指。小小谢了一声,转身走开。

    此时已接近正午,太阳就挂在头顶,却被凛冽的北风吹得白瘆瘆的没有热度。小小斜身背着风,向东走了约莫三四里地,看见一条小河沟,七八个奴隶蹲在水边,正在各自揉搓着衣服。

    因为方圆数百里杳无人烟,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任何人想逃跑,都只是死路一条,所以并没有辽兵跟出来监视。不过奴隶们相互之间仍然隔得很远,因为一旦被辽兵怀疑他们之间有相互交谈,一样要遭受残酷的惩罚

    实际上大部分奴隶相互之间也都不认识,为了避免奴隶们抱成团来谋反,每一战役的俘虏,都会分散赏给不同阶层的大辽军将。

    水很凉,那种凉气直渗入十根手指的骨头缝里去,但是奴隶们一稍儿也不敢停顿,反正一旦麻木了,也就不疼了营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做,倘若回去迟了些,免不了又是一顿辱骂鞭挞

    人类该有的情感、意志、乃至尊严,都已经被消磨殆尽,现在的这些奴隶只求活命,其他的,大辽官兵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而不让他们做的,他们也不敢稍有僭越。

    直到小小走到近前,奴隶们不闻不理,只顾机械的洗着衣服。小小一眼瞅过去,看见靠着左手最边有一个奴隶,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一双手已被冻得赤红肿胀,但手腕上的肌肤却被水洗刷的干净细致小小赶忙走到那奴隶身边蹲下,小声叫了一声“少爷”那人才抬起头来,严厉的瞪了小小一眼

    他一张脸蛋已被锅灰之类熏得乌黑,但是一双眼睛却晶莹透亮颇有神彩小小被他一瞪,赶紧改口,道“阿阿牛哥,我给你带了些点心来,要不你歇一歇,我来帮你洗”那人向四周悄悄一望,压低了嗓门道“前晚”他本来想跟小小打听一件事情,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道“算了以后你不要老是往我这儿跑,免得把那些人的注意力引到我这儿来”小小道“我是怕你被人欺负吗你看看,手都冻坏了,你什么时候做过这些活”一边说,忍不住就红了眼圈。

    晚十点请看第五章

    、第五章 1954字

    原来此人姓祈,单名一个霖字,今年刚满十七岁。他也是将门之子,虽家教严格,却的确没有吃过什么苦。小小是他的书童,比他略小一岁,从小就被卖入祈府。祈霖怜他孤苦,从来没有当他下人待过,大多数时候,他甚至对小小像亲弟弟一样呵护关爱。

    就在一个月前,祈霖身边遇到一件尴尬事,于是借口思念久未见面的父亲和兄长,给府里留下一封信,偷偷带上小小,冒充随军医官余先生的徒弟,跟随大宋粮草部队往前线探望。

    说冒充其实也不完全是,余先生早年曾是祈家清客,而祈霖自小就对医术很有兴趣,曾向余先生多有请教,所以两个人确是有一些师徒之情。

    不料粮草大队行至中途,突遭辽兵伏击,大宋官兵死伤无数。余先生为掩护祈霖,也被辽兵一刀砍下了脑袋

    幸好小小当时就被三王爷耶律洪欣一眼看中,收到身边做了贴身侍童,这才免了他被其他辽兵轮番糟蹋的厄运。而祈霖,就沦落成为辽兵的奴隶。

    为了不使相貌被辽兵看见,祈霖每天将自己打扮的蓬头垢面,再加上小小认他是自己的表兄“林阿牛”,主管奴隶的几个兵士,也不敢对他太过侮辱。平时辽兵要找人发泄,他们都会其他奴隶。至于这位“林阿牛”,反正又脏又臭,给人人也看不中。也因此,祈霖才能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

    直到前几天到了此处扎营,因这一带有几潭温泉,辽兵将领允许奴隶们在晚上空闲的时候去指定的泉水里洗澡。祈霖不敢跟其他奴隶一起去洗澡,所以也不知道奴隶们专用的泉水在那儿。偏偏那一天在林里砍柴的时候,又让他看见了离营地不远就有一潭温泉水。之后的两天,就觉得身上奇痒难耐。第一天忍过去了,一直到了前晚,实在是按捺不住,觉得就算马上要死,也得把身上洗上一洗于是趁着其他奴隶都已熟睡,悄悄起身去到林后温泉。

    不想这一去,就碰上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虽然靠藏在头发里的大针逃过一劫,但是方圆数百里杳无人烟,逃是逃不掉,他只能随时准备着当那个恶魔找到他的时候,要么以死全节,要么以命相拼

    谁知昨天一天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那晚上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一样。但是祈霖心里反而更加忐忑,因为现在越安静,越不知道那个恶魔会用什么样的龌龊手段来对付他。

    他刚才本来想跟小小打探一下,又怕小小担心,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见小小泫然欲泣,很自然的想要替他抹抹眼角,不过手刚伸出来,又停住,跟小小道“你快走吧,小心被那恶魔的弟弟看见,又要骂你”小小一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把脸一红,道“骂就骂吧,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祈霖听他声音里颇有一些嗔怪之意,忍不住看他两眼,又道“他对你就是恶魔的弟弟,是不是对你没有从前那么好了”小小一听,愈发红了脸,忸忸怩怩道“也不是,他其实对我很好,算是好的了”一边说,忽而一阵悲从中来,忍不住抽抽咽咽哭了起来。

    祈霖咬牙道“到底他对你做了什么”小小听他询问,越发哭得抽搐不止。祈霖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可是他也只是一个奴隶,连他自己都朝不保夕,实在没有能力护得小小周全。

    小小哭得一阵,心里的淤积也就散开了,用袖子抹了抹脸,道“你别担心我,他其实也没对我做什么。他是王爷,我是奴隶,自然什么都要听他的,是我自己”停了一停,转颜一笑,又道“他真的算是一个好人,真的”

    祈霖冷笑一声,道“好人他们是如何斩杀余先生,斩杀那些和我们日夜相处的将士,你也不是没有亲眼看见。还有,你去问一问他,在他的刀下,亲手杀死过我们多少汉人”小小道“我问过,他说战场上,他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他”祈霖瞬时间挣得满脸通红,压低了声音道“好一个他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他那我问你,你明明是一个男儿,他却把你像个娼妇一样淫辱发泄,这难道也是好人的作为”

    小小见他发怒,低了头不敢再说。祈霖明知他胆小柔顺,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人他又没读过多少书,跟他讲忠义廉耻,讲了他也听不进去。反复一想,不由得转过脸色,长叹一声道“算了,我不骂你,我只要你记住,你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大宋子民,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小“哦”了一声,把藏在怀里的点心拿出来,道“这个,留给你吃吧你每天要做这么重的活,还吃那样的东西,让老夫人知道,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了”祈霖心想“她已经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明知不收下点心,小小必定心里搁不下,于是伸手接过,道“你快走吧,这些辽人心如蛇蝎,你一个人还是要自己小心”

    小小答应一声,起身想走,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小,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帐篷里呆着,跑这么远来干什么”

    、第六章 1972字

    小小一回头,正见耶律洪欣骑在一匹大马上,在他的旁边,另有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眼神阴翳,神情冷洌,下巴上留着一部硬硬的短胡须,正是南院大王耶律洪础他胯下一匹油黑健马,耶律洪欣所乘红马已经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名品,他胯下的黑马更是比之红马愈显得身高膘肥,神骏异常

    祈霖在一瞥之间,也已经看见耶律洪础,那正是他最怕看见的恶魔幸亏辽人远没有汉人那么多的繁礼琐节,两位王爷驾到,奴隶们还是各自埋头忙活,不用起身磕头迎驾,祈霖赶紧也垂下眼皮继续洗衣。

    跟耶律兄弟同来的还有一名男子,看起来比之耶律洪础还要长着几岁,耶律洪础粗豪魁伟,这人却是斯文清秀,一看就知道不是辽人,而是汉人。

    祈霖认得这个人乃是耶律洪础的军师,姓杨,单名一个锐字。因其足智多谋,听说这一次袭击大宋粮草部队,也是他定下的计策。所以他虽是一个汉人,却极得耶律洪础器重。

    耶律洪欣向着小小轻轻挥了一鞭子,骂道“快滚回去,等我回去看不到你,可小心你的皮”

    小小答应一声,不敢再向祈霖多看一眼,低着头慢慢走开。耶律洪欣回过头来,看见他二哥耶律洪础正打量着刚跟小小说话的那个奴隶,忙解释道“他是小小的表兄,所以小小经常来找他说话”

    耶律洪础“哼”了一声,径直驱马向着那奴隶行了过去。一直走到奴隶身前立定,居高临下,伸马鞭抬起他肮脏的小脸,问道“叫什么名字”祈霖垂着眼皮,道“小人叫阿牛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正经名字”耶律洪础又道“姓什么”祈霖道“姓林”耶律洪础冷哼一声,道“林阿牛很好,抬起眼睛让我看看”

    祈霖迟疑了一下,明知是祸躲不过,终于抬起眼来向着耶律洪础一望,又飞快的垂下眼皮。

    然而就凭这一瞥之间,耶律洪础已经确定就是他了他可不相信他会叫什么林阿牛,虽然他的确像一头桀骜难驯的小牛犊,但是那一身不卑不亢的从容与清高,绝不可能会是穷人家的孩子

    耶律洪欣看着他兄长居然有耐心跟一个奴隶一对一答,不由得满腹狐疑,插口道“二哥,这娃娃声音倒是清脆好听”

    耶律洪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双眼盯着祈霖,忽然从嘴里冒出两个字来,道“求我”祈霖浑身一震,却仍然低着眼紧闭着嘴唇不言声。耶律洪础冷哼一声,又道“求我,我可以饶你不死”祈霖方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道“我宁愿一死”

    耶律洪欣按捺不住,喝骂一声“找死的贱奴才”抬手就要抽他一鞭子,耶律洪础扬臂架住,冷笑道“你宁愿一死可是我偏不让你死得这么容易”

    忽的从马上弯腰伸手,抓住祈霖的衣领提了起来祈霖一声惊呼,已经被他横甩在马背上,随即一踢马腹,那马立刻向前奔了出去。

    耶律洪欣一个愣怔,再也想不到他一向冷峻威严的二哥,会将一个肮脏的奴隶驮上马背回过头来望一望杨锐,杨锐也是满脸诧异之色。

    忽然小小慌里慌张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叫“少爷少爷三王爷,求求你,快救救我家少爷”

    耶律洪欣回头瞅着小小,道“少爷你不是说他是你的表兄嘛”小小一言出口,已经知道说漏,上前抱住了耶律洪欣的小腿,求道“三王爷,求求你,快点救救他”

    耶律洪欣双眼瞅着他,慢慢问道“你先告诉我,他是你的什么少爷”小小下意识的就摇头,道“我我不能说”耶律洪欣眉峰一皱,道“真的不能说”小小涨红了脸,道“三王爷,我不想骗你,可是,我不能说,死也不能”耶律洪欣大怒,又有杨锐在跟前看着,这张脸无论如何下不来,忽然抬脚将小小踢翻在地,骂道“好一个死也不能说看来我真是对你太好了,惯得你无法无天的起来给我滚回去,看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小小不顾生死,大哭着匍匐在地,连连叩首道“三王爷要杀要剐,小小绝无怨言,只求三王爷救一救他”耶律洪欣咬牙道“那我就剐了你”扬起手上的鞭子,就要一鞭抽落可是看着小小娇小的身影,终于硬生生忍住,回过鞭稍,抽在马臀之上。那马长声嘶鸣,驮着耶律洪欣猛地向前窜了出去。

    杨锐瞅瞅四下无人,向前道“你这小孩儿好不省事,大王要处罚的人,你三王爷就有心相救,能救得下来吗不过据我看来,大王不会把你那少爷怎么样,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真把你三王爷惹火了,连你自己都没人救了”

    小小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他已经把耶律洪欣当成了是终身的依靠,方才情急失措,自然而然就会向耶律洪欣求救此时被杨锐一说,想想就算他现在哭死,也不能救得少爷,还是赶紧回去,如果少爷真有性命之忧,再慢慢央求三王爷搭救。

    于是就在地上给杨锐磕了个头,爬起身来,哭哭泣泣回转军营。剩下几个奴隶,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依然麻木的搓洗着衣服。

    晚十点,请看第七章

    、第七章 1976字

    祈霖被脸面朝下横放在马背上,剧烈的颠簸仿佛要将他五脏六腑全部打散,马蹄卷起的尘土扑面而来,更是让他几乎要窒息

    等到稍微镇定一点,那马的速度已经渐渐缓了下来,祈霖正要开口痛骂,索性激怒恶魔,让他一下子置自己于死地,以免遭受之后无穷无尽的折磨突然身上一轻,已被耶律洪础抓住后背衣服提了起来,随即扬臂扔出祈霖不由自主惊声尖叫,腾云驾雾般在空中一飞丈余,“卟嗵”一声,落入烫热的潭水里。

    他本来略通水性,但此时头昏脑胀,被水一呛,顿时乱了方寸,手脚乱抓乱舞,嘴里也开始咕嘟咕嘟猛灌潭水,瞬时间一个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真的要死了

    他向着水里沉了下去,恍惚间感觉有一条手臂伸过来,勾住了他腰他立刻本能的攀在那条手臂上,任凭那条手臂将他带出水面,生平从未意识到如此新鲜美妙的空气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的大口大口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咳嗽,直到一个浑厚而阴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死的滋味不好受吧不想死,就求我”

    祈霖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处境之不妙,耶律洪础此时正贴着他的后背,一条粗壮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瘦腰,而恶魔的另一只手,就将他一双手一起抓在手里

    祈霖挣了一挣,然而他只是一介文人,在这比野兽还强壮的恶魔面前,他的挣扎,只不过是蚂蚁撼树

    耶律洪础等着祈霖放弃挣扎,方冷冷又道“求我”祈霖咬牙切齿,道“小爷宁愿死,也不会跟你这恶魔求饶”耶律洪础道“那就再试试吧”

    他松开揽在祈霖腰上的手臂,同时抓着祈霖双手的那只手,甚至向下扯了一扯。祈霖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扑腾挣扎;嘴里,也再一次猛灌潭水

    耶律洪础心肠刚硬,眼睁睁看着祈霖在水里挣扎,直到祈霖伸开手臂,向着水底直沉下去,他才再次游近,将祈霖托出水面,仍然紧抓着他的腰和手,在他耳边道“求我”祈霖已是昏头涨脑,强烈的求生欲望逼着他低头,但是最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仍然是两个字“休想”

    耶律洪础实未料到这奴隶如此硬气,不过那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征服与压迫的欲望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很好,那就死吧你”然后他再次丢开祈霖,任凭祈霖无依无靠的,第三次向着水底沉了下去

    不过祈霖已经无力挣扎,他只能竭力睁开眼,竭力的想要最后看一看这个世界

    父亲,母亲,哥哥,姐姐,所有爱着他的那些人,他再也看不见了

    就在完全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他不想死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终于感觉到无边的黑暗再一次笼罩住他,祈霖拼命挣扎,拼命喘息,拼命想要从那种令人恐慌的黑暗中挣脱出来,直到终于,他拼尽全力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满屋的光亮,耀得他双眼生疼;他感觉柔软的丝被,贴抚着他的肌肤。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回到了他的家里,躺在了他那张宽大舒适的大床上。然后骤然之间,热泪涌出了他的眼眶他还活着

    他本来一心求死,但真的死里逃生,他才知道,原来活着,是如此的紧要与幸运他才十七岁,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过,也有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但是,只有活着,他才能有经历的机会

    他那拼尽全力的一声大叫,其实也就是微弱的一声呻吟,但是守在床边的人还是立刻听见,起身禀报道“大王,他醒了”

    然后很快的,恶魔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道“原来你也会哭”

    祈霖不想哭,更不想让这个恶魔看见他哭,他很想伸手抹掉眼泪,可是他疲乏的挪不动一下手指。

    所以他只能闭上眼,感觉恶魔在床边坐了下来,一直一直盯着他在看。祈霖知道自己并非绝色美男,恶魔之所以会盯着他看,心中的下流龌龊,可想而知。

    那让他感觉很恐惧,也很恶心很久,他感觉恶魔伸手过来轻轻抚弄了一下他的嘴唇,祈霖本能的想要躲闪,但是他连一动也无力动弹。

    之后恶魔将他抱了起来,就让他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然后将一只碗递到他嘴边,冷冰冰的说了一声“吃粥”

    祈霖不想吃,可是如果不吃,他相信这个恶魔一定会强灌。何况他只有吃了粥,才能有力气跟这个恶魔斗,所以他张开嘴,任由粥流进嘴里。

    直到一碗粥全部吃完,恶魔才重新把他放好在床上,然后他自己也脱了衣服,上床贴着祈霖躺下,伸手将祈霖抱进怀里。

    直到此时,祈霖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连他的头发都是散乱的,他藏在头发里的大针、以及裤腿里的一根铁签,自然都已经被恶魔搜走。

    但是这个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恶魔居然也脱得赤裸精光,祈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毛茸茸的胸脯和大腿、以及皮肤下强壮结实到不像人类的肌肉可是祈霖实在是无力挣扎,只能躺在恶魔赤裸的怀抱里,迷迷糊糊的,他又睡了过去。

    、第八章 2149字

    当时耶律洪础看着祈霖直直的沉向水底,本来要转身离去,但是一则不愿这个奴隶死在温泉里,脏了他的泉水;二则也不想让祈霖这么轻易就死。生平没有人敢对他如此忤逆,他必须先将这个奴隶彻底驯服,然后,再慢慢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把祈霖重新捞起来,用水清洗了他的脸面,又拆散了他的头发,扒光了他的衣服。因为这个奴隶一枚大针都能要人命,他不得不有所防备。

    然后,就在他剥光祈霖的衣服之后,他发现这个倔强的小奴隶,一身肌肤竟是嫩白无瑕,光洁如脂。再一次的,他有一种想要马上占有的冲动

    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奇怪他一向只爱女子,从前找的那些男奴,充其量只是为了泄欲但是这一次,偏偏就是这个又倔强、而且算不上十分绝色的小奴隶,让他第一次看见,就想亲嘴第一次看见,就想征服

    所以他把祈霖从潭水里抱回大帐,放在他的那张大床上,然后命人请来杨锐,确定祈霖只是一时昏晕,并无性命之忧,他才命延熊延虎轮流守在祈霖身边,一直等到他苏醒。

    再等到了晚上,他将祈霖光溜溜的抱在了怀里这也是第一次,他让一个男奴,睡在了他的床上。之前的那些,一旦发泄完毕,他无一例外,都会立刻赶出大帐然而,仍然是这个小奴隶,那一身滑嫩光洁的肌肤,让他第一次见到,就想搂抱在怀里

    而当他真的将祈霖抱在了怀里,那种滑不溜丢的感觉,立刻让他的欲望蒸腾而起当然如果他想要,这个小牛犊再倔强,也抗拒不了。不过他暂时还不想动他,他绝非正人君子,但是他却有他做人的最起码底线。无论对象是女人,还是男人,他可以恐吓,可以威逼欺压,但是他绝不会实施强暴。

    他的两个贴身侍卫延熊延虎兄弟,初见他们大王抱着一个光溜溜的奴隶回来,已是感觉十分诧异,再见他亲手喂食,更是只能用惊骇来形容那可是他们冷血冷心的南院大王,兄弟俩跟他几年,何曾见他待人如此恩待过更别说还是一个奴隶,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很难相信

    所以到了晚上,兄弟俩各自竖起耳朵,满以为可以听到比昨晚小小进去的时候更响亮的声音,但是出乎意料,一整晚大帐内安安静静,居然没有一丁点异样的声音传出来。

    再等到了第二天一早,延熊延虎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帐篷服侍大王起床,耶律洪础忽然掀帘出来,身上披着一件长衣,皱着眉头吩咐道“去把杨先生请过来”

    延熊延虎不知道又出了什么状况,延虎赶紧答应一声,一溜烟地跑去找杨先生,延熊则忙着服侍耶律洪础洗漱穿戴。

    一会儿杨锐一路小跑的过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显是也才刚刚起床。进到帐篷,一眼看见祈霖仰躺在床上,呼吸粗重,双颊红透,杨锐赶紧在床沿坐下,伸手摸摸祈霖额头,只觉触手火烫,不由得暗暗心惊,又号了一回脉,这才回头向着耶律洪础问道“大王,这孩儿本来先天不足,近段时间又操劳太过,昨儿再被水一惊,只怕是危险得紧”

    耶律洪础皱起了眉头不语。杨锐察言观色,又道“大王,这孩儿可是有什么特别”耶律洪础方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罢了,真要是救不活,就扔出去喂狼吧”杨锐揣测他话中意思,忙道“大王放心,我虽然不是十分精通医道,但是全力以赴,应该可以保住他性命”耶律洪础微微一想,方点了一点头,压低了声音道“你得闲查一查他的出身来历,我瞅着只怕是未必平常”杨锐赶紧答应,耶律洪础这才弯腰出去帐篷。

    原来祈霖本来身体不够壮实,从小又没吃过什么苦。但是这一个多月,他咬紧牙关苦撑苦熬,连晚上睡觉都要防备着被人发现真面目到昨天又被耶律洪础连淹几次,从精神到身体,终于坚持不住。

    他躺在床上好像连眼睛都不想动一动,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喂他吃饭,又喂他喝药。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感觉好像顺从一点,对自己会有好处,所以他就顺从的吃饭,顺从的吃药。

    再等到了晚上,他又被人抱在了怀里祈霖本能地想要离这个人远一点,因为他是男人,不应该躺在另一男人的怀里,但是忽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好软弱,也很害怕,好像有很多人要来折磨他,还有一个长着毛茸茸大嘴的恶魔要来吃了他而这个怀抱却让他感觉很安全也很温暖,好像只要躲在这个怀抱里,就什么危险什么折磨都会离得他远远的。所以他就在这个怀抱里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很伤心,也很委屈很委屈,一边哭,一边使劲往那个怀抱里钻

    耶律洪础浑身僵硬

    怀里的这个小奴隶,昨天还倔强的恨不得想把他淹死,但是在这一刻,却仿佛一个单纯软弱的小奶娃,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哭得那么那么伤心,那么那么委屈,以至于滚滚而下的眼泪,淋湿了他的胸脯,也浸透了他的心

    他一向心狠手毒之所以一直忍着没将这个小奴隶处死,固然是因为这个奴隶让他感觉出身来历绝非寻常,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当见到这个小奴隶的第一眼、当将这个倔强的小奴隶抱在怀里的第一次,毫没来由的,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征服与霸占的欲望

    感受着祈霖在他怀里的软弱与伤心,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的刻印在耶律洪础的脑海里他要让这个小奴隶在清醒着的时候,也对他这么依赖,也对他这么归附他要彻底降服这头倔强的小牛犊,包括他的身体,也包括他的心

    、第九章 2167字

    第二天又烧了一天。一直到第三天,烧才渐渐退了,祈霖清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见小小泪汪汪的双眼。

    他张口想叫一声“小小”,但觉喉咙里又干又哑,竟是叫不出口。小小见他醒来,忙凑到跟前,又哭又笑道“少爷你终于醒了”

    一边说,赶紧扶着祈霖靠坐起来,从旁边端过一碗水,递到祈霖嘴边。祈霖就着他手上咕嘟咕嘟喝了两口,这才问道“小小你怎么会在这儿”小小道“那个大王,让我来服侍你少爷你都昏迷两天了,我好害怕,再要不醒过来,我也要跟你一块死了”祈霖双眼盯着小小,道“你不会什么都跟他们说了吧”小小忙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会我虽然不懂事,也知道要是让他们知道少爷的身份,说不定会拿少爷的性命要挟老爷,所以,就算他们逼,我也不会说”祈霖这才放一放心,又道“那他们怎么会让你来服侍我”小小小心的看着他,嗫嚅道“少爷你别生气那一天我看见你被那个大王掳走,一时情急,就叫出了少爷,结果都被他们听见了”祈霖皱一皱眉,道“那他们没有逼问你”小小道“那个大王,就没有,他就是让我过来伺候你”一边说,不由得低下头去。

    祈霖感觉他话里有话,又问“那恶魔的弟弟呢,也没逼过你吗”小小不语,半天方道“他也没问,就是这两天,他一直对我很凶很凶”一边说,眼泪已经扑簌簌的直往下掉,好像那个人对他凶,让他感觉非常非常的伤心,也非常非常的害怕。

    祈霖无语,他知道小小怕的是什么,倘若那个人不再要他,那么小小以后的处境必定不堪之极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没有办法去安慰。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话题问小小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我穿的”他记得那天晚上最后清醒着的时候,还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不过现在身上已经穿了一身干净而舒适的内衣裤。

    小小道“不是我,都是那个大王做的少爷,我以前觉得,这个大王好凶恶,也不是好人,但是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祈霖苦笑,他很想告诉小小,这些辽人都是禽兽,对他再好都不能当真。就好像那个恶魔现在不去逼问小小他的真实身份,甚至这几天对他一点为难也没有,可是越这样,越是让他感觉惊悚不安,感觉那个恶魔必定隐藏着更为龌龊下流的阴谋。

    小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道“少爷你饿不饿那个大王,让人给你准备了粥,一直都在锅里热着呢”

    祈霖确实觉得有些饿了,于是让小小拿了粥过来,稍微吃了几口,又让小小扶他起来方便了一下,觉着精神仍是十分困顿,遂又在床上睡熟。

    等到一觉惊醒,耶律洪础已经回来,又坐在床沿上静静瞅着他。祈霖睁眼看他一下,忙又闭上。耶律洪础俯下身体,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道“别再跟我犟乖一点,我会很疼你”祈霖本来不想理他,又忍不住,睁开眼睛冷笑道“你想让我怎么乖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想让我每天心甘情愿的被你这张毛茸茸的臭嘴啃那我宁愿死了的好”耶律洪础双眉皱起,道“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祈霖瞅着他冷冰冰不含一丝人情味的双眼,心中但觉无比的愤怒与仇恨,突然张开嘴来,一口啐在耶律洪础脸上

    犹如反射一般,耶律洪础扬起手来,一掌拍向祈霖的脸

    祈霖闭上眼,等着那一巴掌落在他脸上他相信在恶魔盛怒之下,可以很轻易打烂他的脸,而那正是他求之不得

    但是很久,那一巴掌也没落到他的脸上来他听见耶律洪础把拳头捏的咯吱直响,然后很突然的,他伸手将祈霖抱了起来,起身走向帐门。祈霖不知他要干嘛,挣扎道“禽兽,你放开我”耶律洪础冷笑道“禽兽你马上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禽兽”

    他抱着祈霖大踏步的走向营地的另一头。此时月亮已经升上来,远远地,只听见最偏僻的那间帐篷之内传出兵士们嘻嘻哈哈的笑骂声。偶尔,在那笑骂之中,夹杂着一两声哀鸣和告饶。

    祈霖忽然明白他要干什么,虽然被耶律洪础紧紧搂抱,并不觉得十分寒冷,但是祈霖浑身还是因恐惧而禁不住的抖颤起来他咬紧牙关想要忍住,但是越忍,反而抖得更加厉害

    他很清楚帐篷里的那些禽兽在干什么,他曾经亲眼看见过一个稍微漂亮一点的奴隶,被一大群辽兵蹂躏至死这个恶魔把他带到这儿来,其用心之下流阴毒,可想而知。

    祈霖想挣扎,想大骂,但是当此绝境,他居然连大骂和挣扎的勇气也没有。直到耶律洪础抱着他直接走向那座喧闹的大帐,他才惊慌失措的叫出来“不”

    耶律洪础停住脚,冷冰冰地道“那就求我”祈霖撑手蹬脚拼了命的想要挣脱,可是在这比野兽还强壮的恶魔面前,他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耶律洪础弯下腰来,就要去掀帐门,祈霖再也强撑不住,猛的哭叫道“求你不要”

    一个“求”字出口,屈辱的泪水狂涌而出耶律洪础停在了帐门口,帐内的辽兵听见外边的哭叫,有一个骂骂咧咧的掀帘出来,抬眼一见是南院大王,吓得一下子又闭上了嘴。

    耶律洪础不去理会,仍然将祈霖抱在胸前,转过身来,径直回去王帐

    祈霖一旦哭出来,藏在心里的悲哀和羞辱,犹如长江大河滚滚而至,用手掐着耶律洪础胸前的衣服,直哭得声嘶力竭

    、第十章 2639字

    当晚饭都没吃,耶律洪础直接抱着祈霖上床睡下。祈霖一直哭,一直哭,耶律洪础既没骂他,更不可能安慰,就那么一声不出的搂抱着他,直到祈霖哭得累了,终于在他怀里睡熟。

    到了第二天,耶律洪础本来有早起练功的习惯,搂抱着祈霖滑不溜丢的身体,虽然有点不想起床,还是松手丢开了,用被子将祈霖的身子掩住,起来穿了衣服,方唤人打水洗漱。

    等到小小过来,祈霖在床上躺了几天,自觉着今日精神好了很多,于是让小小服侍他穿衣起床。耶律洪础早已经让人替他准备了几套衣服,小小双手捧过来,祈霖一看是辽人的服饰,本来不想穿,可是他也不能光着身子,只好在小小的服侍下穿戴起来。

    那竟是一套大辽王族的服饰,衣料软绵,装饰华丽,在衣服的领口襟边,都滚着金绣。大小也合身,祈霖穿戴起来,更衬得面白如玉,身姿挺拔

    小小看的啧啧连声,道“少爷,没想到你穿上辽人的服饰,比穿汉装还好看呢那个大王”一句话没说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小小赶紧闭嘴,祈霖已经回过脸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正在梳洗,延虎送上饭菜,一锅小米粥,加几样精致小菜。辽人是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这些饭菜自然都是耶律洪础吩咐专门为祈霖做的。

    延虎心里忿忿不平,道“快吃吧,反正也吃不到几顿,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就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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