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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将军 第18节

作者:胖大葱 字数:20694 更新:2021-12-31 17:43:37

    这树洞容一个人有余,两个人却是不行。那么,谷嘉义是打算在外面淋着的。

    让林珵出去,他自然也是愿意的,只是谷嘉义肯定会无比强硬,一点反驳余地都不给他留。林珵叹了口气,老实窝在树洞里,手里握着谷嘉义打劫来的坚果,好像还带着他的体温。

    没多久,谷嘉义就上来了,他身上还绑着好几片大叶子,叶面光滑无比,雨滴从叶缝里落下,落到叶片上的,就顺势滑落下去。

    林珵朝他伸出一只手。

    谷嘉义伸手握着,略一用力,就坐到了林珵身边的树杈上。

    轻嘘一口气后,小声道“还好没看错,要不然你就惨了。”

    林珵问“怎么惨”

    谷嘉义解下那些缠在身上的叶片,三两下折弄出一个伞帽似的东西,又用蛮力扣出两个洞,露出黑亮的眼“淋雨啊,生病了怎么好。”

    因为下着细雨的缘故,虽然没到傍晚,天色也是灰蒙蒙的,林珵费力地找出自己认识的两种坚果,扒拉到一边,伸手要喂谷嘉义。

    谷嘉义手上正脏着,就在叶子处于嘴的那块扣了洞,小孩似的张开口等着林珵投喂。

    他嘴巴嚼动着,眼睛看着林珵,耳朵却支棱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劲的缘故,谷嘉义觉得自己的五感胜出一般人很多,这样安静的环境下,他肯定能在别人靠近前察觉到动静。

    还有这古树,就算没有树洞,也是谷嘉义挑的地方之一。原因不在其他,就在于这树的一头红丝带,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上面藏着人的。还有周围一片的长叶矮树,也能分散注意力,旁人只要一眼扫过,就会忽略掉这里。

    若是被心细地发现了,那就交待在这呗。

    谷嘉义有些无奈地想着,轻轻咬住林珵手指,心里瞬间被遗憾充斥。

    这人,他还吃到嘴呢

    虽然碍于林珵的身份,让谷嘉义有着淡淡的罪恶感,但是做了两辈子的光棍,想些逾越的也很是正常。

    林珵抽出手,在谷嘉义脸上捏了捏,只是叶片遮挡着,触手都是冰凉。

    恹恹地收回手,林珵继续给谷嘉义喂着坚果,手也在松鼠的窝里摸索着它们的余粮。而那两个小家伙,早被谷嘉义弄走了,怕下面人一多,那两只忍不住叫唤。

    时间在寂静地环境里好像过得很快,也好像过得很慢,天色一直灰蒙蒙,叫人分不清楚时辰到底过去了多少。

    谷嘉义靠着感觉判定,离夜里不远了。

    而夜里那些人极有可能就不会出现,所以,很快就安全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熬过这一晚。

    谁料这天真的是个倒霉日子,谷嘉义竟在幽静的林子里,听到了说话声,再一凝神,仿佛还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

    他揭开罩在头上的叶子做的帽,头露出在雨里,声音更加真切。

    这山林的两方,不过自己这边和那不知名的绿衣人了。谷嘉义只一个人,过去也是无济于事,若是对方人多,说不得还会暴露行踪,进而危及林珵。

    这一切都是说得通的,旁观好像也是极对的。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瞬就被弃在脑后。谷嘉义把叶帽堵在树洞口,头靠近林珵,仿佛轻声呢喃“我去看看,好像有两个笨小子躲在不远的地方。”

    灰蒙蒙的光也被挡尽了,林珵看不清谷嘉义的脸色,只是他语气中调侃之意分明,林珵就叮嘱了句小心点,看着谷嘉义又猴子似的窜了下去。

    谷嘉义吸了口气,冷冷的空气一入肺腑就令他清醒几分,他搓了搓脸朝着声源方向去。

    而声源的中心处,就是两个护卫被十数人围着,他们背后靠着树,看来是躲在树上被发现了。

    摸到周边的谷嘉义打量一眼,密密麻麻地一丛,可不正是搜查的好地方。

    兵器碰撞的声音是两个穿着绿衣的人在折腾两个护卫,明明人数上占了优势,却还是想捉弄一番。

    只是有时候,有些人就是因为多事死的呢。不见那些笑到最后的,大多是闷声发大财的家伙。

    谷嘉义数了数对面的人,发现自己突然暴起还是有希望救出两人的,只是难度略大,最好前面两刀,能解决四个。

    打定了主意,谷嘉义就弯着腰靠近,在绿衣人们都笑着的时候,从一侧闪过出,横刀而向。

    谷嘉义长得高大,大刀带着破空之声,在空中横刺划过,顺利划过一人颈部又丝毫不带停顿地划向另一人。

    等红色的血液从第一人颈部喷射而出,第二人也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头掉落。

    谷嘉义动作太过迅猛,一刀解决两个之后其余人才反应过来。而他们的反应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林珵的两个护卫,见了谷嘉义眼里就像是泛着光,他们知道,这是能活命了;第二种则是十分气恼自己人被谷嘉义悄无声息地杀了两个,举刀相向;第三种则是对谷嘉义生了畏惧之心的,拿着刀的手颤巍巍的,想要迈步却是在退后。

    而这时,谷嘉义的第二刀也来了,这一回他选的是直面他的第一人。

    这人面目狰狞,额上青筋冒起,明显也是凶狠之人。

    两人的刀刚一碰触,谷嘉义就用身子撞了上去,避开了身后另外一人的一刀,也把这明显是头的绿衣人结果在他们自己人的刀下。

    铮亮的刀还带着红色的血迹,在刹那之后猛地从瞪大了眼的绿衣人腋下穿过,又带走一条人命。

    这时候的谷嘉义冷静至极,他甚至对自己两刀下去解决了四人都毫无波动。他的理智告诉他,剩下的人依旧危险,就算只剩一个了,也需要果断斩杀。

    从谷嘉义一出现,这就是一场定局,一场没有疑问的定局。

    在砍下最后一个绿衣人的头颅后,两个护卫都激动地说不出话,眼睛紧紧盯着谷嘉义。

    若是没有统领大人,他们是怕要亡命了。

    一个护卫缓了缓,待自己心情平复一二就跪在雨水浸透的泥地里,抬起头无比恭敬道“多谢统领大人救命之恩。”

    另一人忙不迭跪下,嘴唇颤抖了下,却是紧张地没说出话,只是眼里沁出了泪花。

    雨滴答滴答地大颗落下,谷嘉义单手捂着腹部,像是在拉扯着腰带,先前撞人的时候,也让他腹部被刀尖戳到了。他朝着两个护卫踹上一脚,“留着膝盖回去跪老子娘,给我在他们身上扯点干净的布条,找找有没有药”

    、第章

    两护卫擦擦脸上湿漉漉的水滴迹, 就连忙去扒拉那些绿衣人的尸体。

    而搜罗东西的最靠谱的办法,就是砍了脑袋,或者补上一刀再去摸尸, 听着那刀在肉里刺进拔出的声音, 一个在装死的人颤抖着身子露出了破绽。

    谷嘉义一脚踩在他手腕上,直接踩掉了这人手里已经虚握起来的兵器。

    视线对触, 谷嘉义释放着浑身的杀气,将人吓得战战兢兢, 抱着他的小腿哭着道“别杀我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人是江湖上的一个贼人, 说到偷鸡摸狗他是行家,杀人放火是没干过的,这回来这边, 也不过是图些赏金。

    他对着谷嘉义自然不会交代自己做过的坏事,只说自己是被骗来,来凑人数,给他们杀贪官助威。

    谷嘉义冷笑一声, 踹开他揪着自己裤腿的手,“那你说说,你们杀的那个贪官, 老百姓有这个胆”

    冰凉的刀锋带着暗色的血迹,在这人脸颊上轻蹭,“我只想听实话,你能活多久, 就看我满不满意了。”

    仿佛能在下一刻遇见自己头颅掉落的场景,这人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揣着颗快要被吓破的心,结结巴巴地说着“小的收了银子,收了银子才来帮忙的。至于银子要买的人命,小的也不清楚啊,小的都不知道贵人的身份。”

    两护卫已经扒完其他人,拿着一大截的白色棉布和几个小瓶子上前来。

    一人恐吓道“这人滑溜得紧,说话也不利索,一看就心虚,杀了算了。”

    那贼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更别提谷嘉义又把刀挪到了他脖子上。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小的们是秦家请来暗杀太子的,这山林里都是我们的人,还在四处找着贵人呢。小的,小的知道他们的探查路线,还有探查的小队都是我们这样十几人一起的,还得在这山上摸上一个时辰,才会离开。山腰哪里,还有山底下,都有人。秦家砸了很多钱,还找了一个四品的武官帮忙,给人送了一个妾。”

    一通乱说,说完后这人才敢张开眼,发现谷嘉义的刀不在脖子上了,才松口气。

    谷嘉义挥了挥手,一个护卫给了他爽快的一刀。

    而谷嘉义则是掀开胸腹处的衣裳,用拧干的里衣棉料给一刀横在腹部的伤口擦了擦,撒了金疮药。

    那伤口约莫一指长,只是略略有点深,不知道会不会弄个发热,谷嘉义用撕成条的棉布围着腰上裹了一圈,才算处理好。

    那两人多少也受了点伤,地方也不宜多留,谷嘉义随意点了点他们地方选的不对的原因,就带着他们往古树那边去。

    看到那一树的红丝带,两护卫也瞪着眼好奇地瞧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挠着头道“这树真好看。”

    谷嘉义失笑,带着两人上了树,自己也去了树洞边上。

    林林珵见他出现才松了口气,握紧的手心已在不知觉间出了一层汗。

    “没事吧”林珵小声地问。

    谷嘉义摇了摇头,想起林珵可能看不见才补充道“没事,是两个护卫,在下面几截的树杈上待着呢。再过一个时辰,那些绿衣人也都回去歇息了,想必外面躲着的,不会那么倒霉。”

    林珵把堵了一半树洞口的叶帽举着给谷嘉义晃了晃,“先拧干水,别在寒气里浸着。”

    关于运气的事,林珵没多说,江南地区多小山,曲州书院这座汕头算大的了,但也没有大到找不到人的地步。那两个被发现的护卫,不就是说明那些人也没有多安全,到最后,怕都是要看运气的。

    谷嘉义拧干了衣裳的边角,叫下面两个护卫身上又多湿了一点。

    这些林珵贴身带着人多是知道他们亲密的,一个护卫就凑了在另一个耳侧,声音极小地道“我觉得谷大人是上面那个,这么厉害。”

    另一个伸着头往上看了看,发现什么都看不到才小声耳语回应“我先前觉得太子殿下也厉害的,我上回可是见了谷大人脖子上有红痕,不过这回看,太子殿下悬啊”

    谷嘉义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不过这偷听到的内容,也只他自己知道。脸上也是绿叶遮住,林珵都看不见他神色。

    雨开始变小,但是整个山林都黑了下来,夜晚到了。

    谷嘉义半个身子偎在洞口,林珵已经把坚果喂光了,那些不认识的也进了两人的肚子。

    谷嘉义的手开始变热,头也开始有点发晕,他伸手打了个无声的呵欠,小声和林珵说“阿珵,你把腰带解了吧”

    林珵的腰带极薄,但是够缠三四圈,料子自然也是顶顶好的,扯也扯不断。

    就这样,两个人中间隔着点距离,被一根腰带绑在了一起。

    谷嘉义半边膀子搭进了树洞里,林珵就抱着他这只手,看他合眼睡去。

    林珵悄悄地把曲起的腿盘着,腾出的一小块地方就让谷嘉义紧贴着他一并窝进了树洞里面。这下,就是想掉下去,也有难度了。

    这天夜里林珵睡得不怎么安稳,盘着的腿更是让他几度醒来,就这样醒醒睡睡,一夜过去,山林里再度响起啾啾的悦耳鸟鸣声。

    谷嘉义先觉得一阵温软,才醒过神来,把自己的脑袋从林珵怀里挪开。

    林珵也紧跟着醒了过来。

    谷嘉义先是楞了楞,才注意到林珵软趴趴的,还有他盘着的腿,若是自己这么睡了一夜,林珵岂不是这么盘了一夜

    他伸手小心地把林珵的腿拉倒树洞外,看他捏着鼻子不让自己打呵欠。

    “打就打呗,外面没人看得见。”谷嘉义给林珵揉着腿,有些心疼地道。

    要说捏着鼻子,把呵欠捏下去这招,还是江卿交给林珵的,是为了避免让江九瞧见打板子。

    林珵松缓了腿,略好一点,就叫停了谷嘉义。

    “你也歇着吧,树上睡一夜,我怕你掉下去才揽到树洞里去的。昨夜星子很多,今日想必是个好天气。”

    正在解开腰间林珵腰带的谷嘉义闻言一顿,抬头看了看天,赞同地道“是个好天,我带着他们去那边等着人,你一个人在树上行吧”

    昨夜下去的人就算请了救兵上来,最起码也会被围追堵截一番,才能脱出困境。带着林珵可以极快地突破重围,但是相应地危险程度也大大加大,加之谷嘉义状况不算好,他就打算先把林珵留在这树上,等彻底解决了绿衣人再回头带他走。

    给林珵系上腰带,又把自己怀里的匕首给他,谷嘉义偷了个香就沿着交缠不清的树杈慢慢下去。

    那两个护卫也醒了过来,只是面色苍白,不大精神,见了谷嘉义才一个激灵,想起目前的境况。

    三人下了楼,在稀薄的雾气里以谷嘉义为头,往西南方去。

    一个护卫小声问“大人记得清楚路吗”

    他们两个人昨日也是有点摸不清方向,才走到古树不远处那边的树丛。

    谷嘉义点了点头,用有点干哑的嗓音道“看那边,有房子院落的空落处,隐隐还看得到房檐,那边就是书院。我们昨日走的是朝东北,今天反着走就不会错了。”

    这道理其实简单,几乎是谷嘉义一说,他们就想到了,不过要能快速分辨,也得是个细心人。这样想来,两人就对谷嘉义更佩服了,在心里更是崇敬他。

    三人很快到了昨日选定的点,而他们一到,江千就从一旁的矮草丛里翻了起来。

    两护卫目瞪口呆,这才知道谷嘉义为什么说他们挑的地方不好。隐匿功夫好的如江千,就是窝在一丛草里,也不让人觉得那草奇怪。

    不过,相应的代价是,江千一身的泥,身上头上还种了几棵草。

    谷嘉义后退几步,靠在树上养神。江千看了看他们三人,问道“你们怎么凑一块了”

    一个护卫尴尬出声“我们选的地方和统领大人选的地方离得不远。”

    江千只以为是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起,也不再多问,学着谷嘉义养神。

    没过多久,就有人断断续续赶来,等雾气淡了一层,谷嘉义才张开眼,扫了一眼数了人数。

    又少了几个。

    这少的几人,可能是没赶到,也有可能是不会赶过来了。但是他们的时间经不得拖延,在谷嘉义的点头下,一行人选出了几个探路的,在有惊无险的情况下快速地接近山腰。

    山腰是往下一点的位置,林珵窝在树洞里,看着他估摸出的那处地方。

    过了混乱的一夜,林珵也想清楚了昨日他有点懵的地方。他的好大哥,林斌已经成了秦家的弃子。

    因为不再需要了,所以就能下手除去。而林斌的存在更多是辖制他,为秦家在朝堂上赢得站立的权力,身后有皇子和没皇子,差别可是天大的。

    但当林斌都不需要存在了,那就是不必顾忌到道义,谋朝篡位

    这猜测来的结局,林珵有些不信,但是种种迹象,都指向了这点。眼下自己和林珵都在江南,其他的皇子更是不成气,只要秦家把持住皇宫,短时间内让林元武退位让贤

    、第章

    不用任何人提醒, 一行人都是小心迈步,行走在山林里竟是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

    不多时,一行人都停下了脚步, 侧耳能听到人声和走动的声音。

    江千在四处扫了扫, 小心走向近处的一个小矮丛。他个子不矮,但是身形是极其瘦削又灵活的, 三两下进了那矮丛,在里面揪出个小个子来。

    小个子见了他脸上一喜, 手上连连给他比划着。

    江千凝神看着, 懂了他意思后, 又接过一封信,拍拍他肩膀,回去把信给了谷嘉义。

    两人一个是负责明面上的事宜, 一个负责林珵江家这边庞大的网,说来江千的重要性更大,但是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大事上, 让谷嘉义拿主意更好几分。

    谷嘉义直爽地拆了信,自己三两下扫完,就把信递给江千, 倒是让还顾忌着几分的江千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下心里的那些郁闷尽数去了,只留下坦坦荡荡的一片赤诚心思。

    信上说的是山下救援的人的安排是由金先生和江千的副手负责的。除此之外,倒是还有一事让人觉得稀奇, 他们找来了好几百的本地军户帮忙。

    江千皱了皱眉,但还是肯定地道“金先生他们都是靠谱的,想必那千户是能信得过的,或者就是殿下的安排。”

    谷嘉义收回信,塞进怀里,小声安慰他“都是自己兄弟,怎么会信不过你也别老这样,多累人。”

    一个人信不信得过,谷嘉义心里自然有一杆坑,一头是人,一头是心。论对林珵的忠诚,若是这些从小培养的人还信不过,他们信谁再说做人也该直率些,有时候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让人冷了心肺。

    江千人品自然是好的,只是自做了暗卫这边的头领,就想的越发多了,固然行事周全了些,有时候却失了果敢的魄力。

    再多的事,也不该放到此时来思量。谷嘉义按按空瘪的肚子,对着江千扬眉示意。

    两边人手都准备好了,早点解决,还能早点用上饭。

    这样亡命的场合,谷嘉义已经很久没面临了,但是很久之前,他曾长年累月地面临生死洗礼。如今再去看,也不过博他一笑。

    谷嘉义轻松的态度也让所有人多了几分自信,这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为什么不能大家一起活

    和鸟儿声音有稍许不同的哨声响起,这代表厮杀的声音无比美妙,仿佛是在吟唱最后的战歌。

    哨声还未停,就有人倒了下去,脖颈间血流成河,一刀毙命。

    这场厮杀先是悄无声息,随后谷嘉义这边的人有一两个失手,闹腾出动静来,惊醒其他人。

    外围的援兵也在此刻赶来,短兵相接,在这荒乱山林带走一条条人命。

    秦家请来的绿衣人都是江湖人士,哪里肯舍了自己性命,很多人且战且退;而那些死士却是十足忠心,就是拼死也不肯放过谷嘉义他们。

    在绿衣人被杀的杀,退的退后,谷嘉义他们两边人会和,在人数上比死士们还多出一些。

    人数上占据的优势,让他们气势暴增,随后的对战更像是一场小代价的屠杀。

    而等着那些逃走的人的,也不是从此潇洒快意的江湖,而是一帮训练有素的军户,手里都是精钢做的大刀。他们可能于个人武力上不如江湖人,但整体上却是占尽优势,有些人什么都没看到,就被地上的陷阱坑了,一倒地就头身分离,死都不知自己如何死的,栽在谁身上。

    谷嘉义砍下最后一刀,所有的秦家死士都被斩尽,唯一的活口是几个没什么本事的管事和没跑掉的绿衣人。

    那几个管事只恨恨地看众人一眼,就咬牙送了自己性命。这样的狠人,就是留着也问不出什么,谷嘉义等人并不为此耿耿于怀,江千更是知道的多。

    他沉声对众人道“这是秦家祖宅的一个管事,贴身伺候秦不负的。”

    说到秦家,谷嘉义突然想起让他和林珵猜测错发展的林斌,问道“大皇子呢”

    一个在人堆里的壮壮的护卫开口道“回大人,大皇子被我绑在树上了。”这时候,这护卫也忆起林斌身份了,所以说话的声音到后来,也有些气弱。

    谷嘉义摆摆手,“活着就是,他还得谢谢我们呢,没我们他早被秦家人弄死了。”

    这时候,林斌会被弄死的原因,谷嘉义也知道几分了,只是他到底不敢往过分了猜。让一些人收拾混乱的一地尸体,自己带着人去接林珵。

    从他们离开到回去,不过大半个时辰,稀薄的雾气尽数散去,太阳从山林那头冒出头来,金色光线照的人心头发暖,心境都宽阔几分。

    林珵的视线穿过枝叶缝隙间盎然的绿意,看着谷嘉义大步如飞,像披着金光而来。

    谷嘉义也看到了林珵,大力冲他挥了挥手,随后注意到自己一身狼狈,脱下了外衣扔给一直跟在他身侧的一个护卫。

    树叶太过茂密,要不是谷嘉义的动作,其他的人都注意不到藏在深处的林珵。

    谷嘉义可顾不上他们,蹭蹭蹭地上了树,比爬树业务最为精通的猴子还快上几分,心急得不行。

    而后林珵覆上他宽厚的背,嗅到他身上汗味也遮不住的血腥气,抬手护住他的头,轻轻在上面摩挲了两下,心里软的不行。

    但等双脚踏上地,他又是那个自敛的君主。视线在人群里扫视一圈,就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后头和周军一并过来的金先生简单弯了下腰,从怀里拿出连夜整理出来的小折子,双手递给林珵,“殿下,这是外面收集的信息,老朽觉得京都怕是要起风了。”

    林珵低头翻着,没两页就暗沉了脸色。

    谷嘉义却是被周军身后目光灼灼的一个小个子盯上了。

    对于周军,谷嘉义还是有点印象的,仔细想想,还记得起来他这个人。不过再细节处,就记不大清楚了,比如那个站在周军身边的半大的小个子少年。

    林珵合上册子,周军上前一步,单膝跪下,一手撑地,“臣来迟,殿下受惊了。”

    林珵伸手扶他一把,“何来此言,多谢周千户才是。调你到此处,也只是为你开阔你心境,长久拘于夏山一城,恐你多忆往事,反倒是困在了里面。”

    对于周军的调遣,确实是出自林珵的爱才之心,他当时也未曾想到,下面会把周军下派到这曲州,还恰好遇到这事。

    周军起身,竟是意外地腼腆地笑了笑,他心里知道,当时自己确实差点进了心魔的困境,在外行走一遭,才知道天地之大。他们当时能从困局中解脱,也多亏了太子殿下。

    想到那些试图暗杀太子殿下的人,周军面色就冷了冷,同林珵说起他发觉的异样。

    “自昨日太子殿下上山后,山上就只上来过人,没人能下去,那些学子和夫子也没见人影。因着臣对此事也关注了几分,就知道了异样,去了一趟曲园才和几位大人商量好上山营救之事。近几日的消息,臣不知道多少,只是一个月前,就有好几家的子嗣被送到别处去,想必是谋划大事,防止祸及子孙。”

    林珵想了想,捋清了一些东西,点了点头道“此事孤知晓了,先下山,昨日在山上的人想必都饿坏了。等会儿,总兵的人也该到了。”

    江南总兵的人到是会到的,只是之后的调遣,绝对不会听林珵的命令。林珵揉了揉眉心,抿了抿有些干的唇瓣,大步朝外去。

    那个待在周军身后的小个子见状凑到谷嘉义身边,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着的纸团儿给他,语气里满是欣喜“大人你用”

    谷嘉义挑眉看他,他立马解释道“我也是夏山城的,那时候住在土地庙,弟弟妹妹都吃过您送的粮食。”

    听到原因,谷嘉义抬手揉了揉着少年的头,颇有点夸奖他的意思。谷嘉义捏了捏油纸团,手感软软的,同他商量道“我把这个送那个殿下好不好,他帮了你们夏山很多很多人。”

    少年红了红脸,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一点纸团,“我给太子殿下准备了这个。”

    原来是不好意思送,谷嘉义笑着接过那个纸团儿,递了给林珵。再细看,那些个挨饿的人都啃上了馒头,谷嘉义打开自己的,咬上一口,尝到了肉味。

    满足

    林珵也嚼着糯米团,中间夹杂的鸡肉散发着香味,对于确实饿了的人来说,可是难得的美味。

    金先生遗憾地摸摸自己的胡须,自己怎么比个武夫还粗心

    一行人走到一半就分散了开来,周军那边也得回去好好待着,他还在别人手底下混着,幸好这里山林边上有去他们的驻地有小路可抄,行踪才保险几分。

    而分开的决定是林珵下的,一行人就这样坦荡地走在路上。

    按说山上如此混乱,山下也该有些反应。可是昨日侥幸逃脱的苏昭明却是被架着下了山,被逼着说了太子和学子们相谈甚欢,准备在山上住上几日。

    可以说,山下对林珵他们出事是一无所知的,那些个百姓们更是懵懂不知情况。那唯一知晓事情后果的秦家,也准备了后手,曲园里埋伏了一批人,等着他们落网,各处码头和官道驿站,也有他们的探子。

    林珵带着人下了山,直接进了一座五进的院落,这是他备下的私宅。宅子里住着的是收集消息的江家下属。

    换洗一身后,林珵叫了几个人,一并窝进了书房,商量起回京都的事来。

    眼下他们回京都的难度加大了不少,但是相对的好处就是,林元武绝对不会再偏帮秦家了,这江南,只要安然回去,想怎么清洗,如何清洗,全看林珵的意思即可。

    至于林元武可能殒命的念头,在林珵脑子里不过一闪而过,他早就不期待那所谓的父爱,他有的是更多人的爱。

    这天夜里,有船只朝着曲州南边去。有几人一到码头,就被人秘密跟上。

    船只起锚,在萧瑟夜风里向着远处去,船只甲板上只一个高大的孤寂背影,随着黄白色的帆消失在夜色里。

    、第章

    船只一走远, 就有人去通知秦府,太子身边的统领已经坐上船往山民区去了。

    秦不负坐在上座,手在光洁的昂贵木椅靠手上敲打着, 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瞥了眼坐在下座的苏昭明, 笑着道“苏大人怎么看那边的兵卒要是被请了过来。我们可没什么好下场。”

    话这样说,秦不负脸上的笑却早暴露了他的心思。苏昭明自问也是个人精, 当下舔着脸道“秦大人真知灼见,您的见解, 哪里是小的能猜测出来的至于那些不成气候的, 也不过是秦家的拦路石, 迟早被清理个一干二净。”

    秦不负被捧吹得很高兴,对着苏昭明也终于露出了笑脸。欣然道“谬赞了,老夫不过多读了几本书, 多行了几里路。真知灼见自然是算不上的,你也别这般吹捧老夫。不过那些小子的心思,早被我猜到了,倒是真的。”

    他哈哈大笑着, 苏昭明也应和着笑。

    秦不负胸有成竹,仿佛谷嘉义和林珵已经是他手心里的蚂蚱,蹦跶不远了, 却不知那船上之人,压根就不是谷嘉义,而是一个身形与他相仿的人而已。

    此时此刻的谷嘉义,正在那五进院落里舒服地躺着, 日子过得赛神仙。

    下了山,进了安全的院落,林珵才知道谷嘉义腹部那处带着伤,还在夜里就那么熬了一夜。

    老实说,一开始,林珵是有点气恼的。但想清楚后,却是更为心疼谷嘉义。

    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想他安心而已。谷嘉义要的,不过就这么简单。

    林生气恼自己,脸上自然笑不出来。

    谷嘉义见了,笑嘻嘻地揉着他的脸,耍赖道“黑着脸可就不好看了,我们殿下可是美男子,风度翩翩,走出能迷倒一片小娘子。再这样下去,可没人敢说话了,我看金先生他们不爱提意见,就是你吓得”

    林珵一把揪回去,谷嘉义脸上皮肉紧实,但是手感也不错。

    “迷倒一片,不知道可有迷倒你”林珵手指摩挲着谷嘉义的下巴,问道。

    谷嘉义笑笑,径直躺在床上,“看,被你迷倒了,起不来了。”

    这床还是林珵压着谷嘉义上的,谷嘉义这样的动作也是想安安林珵的心。不过是些小伤,没得让他躺个四五天,那才叫痛苦。再说了,就这几日,他们就要准备动身。

    林珵拉过被子,给谷嘉义盖上。

    热意刹那就涌了上来,谷嘉义推推身上的絮被,抱怨道“别盖,我还不打算睡呢,阿珵你先去忙啊去吧去吧”

    林珵看着他笑笑,“真不想睡,那去书房的小塌躺着吧。”

    谷嘉义撑着一只手就要起来,被林珵瞪了,才笑着慢慢地起身,动作慢的像个小乌龟。不过,水让林珵就满意这个速度呢。

    两人一并去了书房,林珵看完一大摞折子,和谷嘉义商量起怎么从曲州回到京都。

    林珵想了几个法子,谷嘉义都觉得不错,反而是林珵自己总觉得太过简单。

    躺着的谷嘉义正看着一本杂书,把摊开的一夜摆到林珵面前,给他指了指“这个挺好的。”

    林珵接过来,快速地扫了一遍,随后好笑又好气。没好气道“你给我扮媳妇我是没意见的。要不找八喜给你买件八边的罗裙,再带些胭脂水粉。”

    那本书被扔了回来,谷嘉义眼疾手快地接过,耍花腔道“谁说媳妇非得穿裙子了,民间结契的男子也多得是。再说了,我们若是在外行走,阿珵还是得遮着点脸,我这个主意不是顶好”

    谷嘉义已经想到林珵给自己扮契弟的场面了,想想就挺让人高兴啊。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事情的可行性。

    “别想了,我们这么多人,扮一个商队可骗不过人。”林珵忙着打断谷嘉义的遐想。

    却不想无赖如谷嘉义,当下就给了解决的主意,“我们可以分做两只商队,让江千带一只,我们一同行路。那些个子高壮的就扮作护卫,那些个子略小的,就扮作来投靠的脚商。院子里那些做饭的妇人,就当做是亲属。”

    谷嘉义想的还挺美,林珵却是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政务上,打算冷冷谷嘉义跳脱的心思。

    这一上午,谷嘉义就眼巴巴地看着林珵,打算看到他心软。

    事实上,林珵确实是头痛不已,在被谷嘉义看了一会儿后,他开始想着让谷嘉义满足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受着伤,跟着跑到这江南来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年纪也还小。

    给谷嘉义找了一串借口后,就是林珵也有几分意动了。

    两个人,能光明正大地在外行走,以最为亲近的身份,一个能常伴一生的身份。而那些,是他不能给谷嘉义的。

    对于以后的日子,林珵心里已有一个明确的计划了。

    这一回,让他们都放纵一回又如何

    林珵心里打定主意,回头有些无奈地扫了谷嘉义一眼,叮嘱了他一句“你老实躺着,我有事去忙了,外面八喜守着呢。”

    谷嘉义看他眉眼带笑,眼里的宠溺分明,也微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自己先前的行为,感觉脸上都有了热意,支吾着对林珵挥挥大手,“嗯,我不乱跑,这两天就把伤养好。”

    八喜窝在门外,一脸生无可恋,颇有些怨念地看着林珵走远。心内痛呼主子都不爱带着他了,尽偏心那个大高个不过那个大高个还侍寝,本来就比他这样的得宠。想那宫里的秦贵妃,不就是因为伺候得好,秦家才得了圣宠,自己还是得好好巴结大高个才是。

    谷嘉义可不知道外面八喜心里演了一场大戏,他翻完了那本杂书,就无所事事地想着当今的局势以及以后的打算。

    从如今来看,秦家就算敢翻天,结局也不会是什么好下场,凭林珵的头脑和手段,解决他们也是轻易的。只是性命只一条,才需要在细节上诸多计较,若是命丢了,再多的富贵荣华都是竹篮打水,注定一场空。

    他们回京都,可以走水路也可以走旱路。水路靠船只,水面上水匪和河道关都是需要注意的事项;而旱道则需要更多的时间,一点点拖延下来,路上的变数也多。

    谷嘉义想了想林珵之前的主意,发现他还是更偏向于水路。他自己也更倾向于快点到京都,一来免得秦家人糟蹋了京都的皇宫和百姓,二来京里亲人众多,谁也不说自己一点都不担心。

    水路,水路

    江家,谷嘉义拍一下大腿。他怎么把江家忘了。秦家是江家的土地主,江家虽然低调,但是本家也是在这处的,就像清远书院,扎根在这么一个地方,这一地都有相关联的改变。

    想到清远书院,谷嘉义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那东西也没什么用,清远书院的山长都不肯帮忙,也是个老滑头。但是他爹谷业既然给他这么个信物,总不会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谷嘉义朝着门外喊道“八喜,帮我个忙”

    八喜从外面慢慢走进来,酝酿好心情,脸上挂着讨喜的笑,“谷大人您说,我能帮的自然给您弄妥当”

    谷嘉义心急道“去叫我的小厮,让他带上箱子里的那个玉挂件。”

    等那小厮过来,谷嘉义又细细地问了,才知道那半边的玉挂件也不简单,只是被自己轻视了。还有,那山长也是小气的,不肯提点一二。

    林珵安排好事情回来的时候,谷嘉义正把玩着那挂件。瞧见那个缺了半个的模样,林珵笑着提议“闲着无聊吗我找找我半个,两边合一起看看。”

    谷嘉义点了点头,把自己手里的一半递给林珵,“好啊,怎么也是百年古物,又是贵重的,肯定能长长眼。”

    林珵在匣子里找出刻着江家暗王的一半挂件,和谷嘉义刻着谷氏清远的那一半合上。中间的缝隙成了最令人遗憾的地方,两侧则是通透难得一见的玉质,摸着触手生凉。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中间都还有缝隙,若是有人造假可怎么办”谷嘉义提出自己的见解。

    林珵无力点头“你说的,也有理。”只是这东西,知道的人都少,你们家这半块可是从没用过的。

    唯一用过且得当的林珵也就不打击人,反倒是觉得谷嘉义安分地自己一个人待了一下午,决定给人一个好消息,让他高兴高兴。

    “你上午说的主意,金先生他们也觉得不错,我们后日便扮作商队走吧。”

    谷嘉义楞住一瞬,而后傻笑着看向林珵,一手撑着塌边,翻身起来就到了林珵身侧。

    “我要贴个胡子做你契兄”

    、第章

    谷嘉义很好地展示了什么叫得寸进尺, 林珵则是给了他脑门一下,教他老实做人。“看后日你的伤口怎么样,没好你就老实坐在船腔里做你的病夫。”

    这时候, 轮到谷嘉义担心自己的伤口了。那是道有些深的口子, 只是不宽也不长,就没得到谷嘉义的重视, 大夫瞧过也是说没什么大碍的。

    谷嘉义眼珠子转了转,讨好似的乖巧笑着, 好大个人竟有点像小孩似的撒娇。

    林珵冷酷无情地转身走人, 他上午就因为不忍心吃了亏, 眼下可不会再上谷嘉义的当了。

    谷嘉义遗憾地跟在林珵身后,怨念比八喜还要浓重。

    到了后日清晨,唇上贴了一横小胡子的谷嘉义重又开心起来, 笑着指挥人搬着货物,将东西运上一艘大船。

    出来的时候,众人走了暗道,从林珵的客栈里重新出发, 是以并没有被人发现踪迹。

    码头上更是清风吹着,是个再好不过的天气,所有货物都像模像样地被搬上船, 谷嘉义也上道地给码头上看守的官兵塞了银两,事情顺利的不敢想。

    八喜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轻松又带着些笑意地说“这些人一点都不精明,都没发现我们呢。等他们发现了, 我们可跑到老远去了。”

    江千瞥一眼小声嘀咕的八喜,扯扯他的领子,“八喜,主子叫你。”

    八喜笑着道谢,乐颠颠去了林珵的那间房。深出手指在门上轻敲,“主子唤奴才何事”

    林珵推开门让他进来,只见谷嘉义顶着掉了一半的胡子,脸色很是难看。

    八喜乐呵呵地笑了会,指点道“这个胡须可用不得力,一用力就掉。”

    谷嘉义沉着脸,“没用力”

    八喜“啊”了一声,想了想便补充道“除了不能大力搓之外,好像还不能沾水,谷大人这是碰到茶水了。”

    林珵在一边笑了两声,看谷嘉义脸色实在难看,替他开口道“他唇上原本的绒须被刮了,现在贴着那个有点疼,你给他取了吧。若是有药,也给他擦一点。”

    八喜倒了温水,用棉布把剩下的半边假胡须擦了下来,同时也看到了那带着红色小点的另半边。有些讪讪道“我不知道这个会让人不适”

    谷嘉义摆摆手,让八喜下去。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要贴假胡子的可是他,现在弄成这样,也是他自己的主意。

    林珵揉了一把八喜的头,知道自己最近总和谷嘉义黏在一起,有些忽略这孩子,就安抚他道“他自己弄的,不怪你,你要是没事做,寻江千他们去玩。”

    八喜这才乐滋滋地点头离开,出了门回身来关的时候,又看到两人抱到一块啃着嘴。

    合上门,八喜有些疑惑地摸着自己唇瓣儿,心内十分好奇,亲嘴有那么有意思

    再走出几步,他咻地想到,自己当初给主子找媳妇的事已经做到了,只是主子的媳妇太高大,能压着他亲,还抱得动他

    而关上门的房间里,油灯里的草芯跳动着火光,红色的灯火给室内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灯下的人皮肤也像渡了层红光,看起来润润的,很可口。

    谷嘉义亲着亲着,就有些心猿意马,小嘉义也精神奕奕起来。

    林珵迷蒙着眼,发觉某人的手不规矩的时候,谷嘉义已经揉上了那两瓣。

    林珵是个不大爱动的,身上最多的肉就长在臀上,谷嘉义使劲揉了两下,就叫脸皮薄的林珵气恼了,他索性也伸手模回去。

    这回林珵可没在摸谷嘉义胸口紧实的肌理,而是学着他把手往下去。

    可惜,力气小,技巧又不好。

    谷嘉义空出一只手,一抓,林珵的手就到了前面,小嘉义正亲切地和林珵打招呼。

    谷嘉义松开林珵的唇,同他撒娇似的小声道“摸摸”

    被抓了软肋的林珵撇过头,喘了口气,见谷嘉义实在难受得紧才探入他裳内动作起来。嘴上还抱怨道“可不要再唤什么契弟,须记住我年纪比你大。”

    谷嘉义一边轻哼着,一边看着林珵染上绯红的脸,激动不已地吻了上去,堵住那张张合合似在邀请他的嘴。

    京都的一座老民居宅子里,原本该在皇宫里的江卿正待在这小小一方天地里,她对面坐着的赫然是已经成了大楚妃子的北元绯。

    北元绯依旧一身红衣,腰间的老伙计也还在,只是面上从冷然变成了清淡,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她朱唇轻启“多谢娘娘救命之恩了。”

    江卿一身素色布衣,撩过自己一律发丝到耳后,“救人的可不是我,你该谢的也不是我。”

    北元绯淡淡地点了点头。

    江卿倒是不好再劝,问她“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回北蛮也不知如何,也有些不妥。”

    这天下之大,已无她一个居处了,但是这天下,她又处处都去得。北元绯嫣然一笑,答道“带着银钱和几个忠仆,在各国转转,看看这天下河山,想必也是不错的。我幼时就想浪迹天涯,没想到还有能实现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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