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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罪 第22节

作者:陈家猫猫 字数:20656 更新:2021-12-31 18:25:14

    在朝臣眼里,朕的皇子们都很优秀,前些年朝臣上折子请立太子时,朕就仔细的考量了朕的这些皇子,老大还不错,心计手腕都有,除了好色之外倒也没有太多的毛病,他母妃家虽然地位低,但家资颇丰,立老大朕唯恐以后景朝的商人不仅仅有钱,地位也水涨船高,如果商人们连成一气未来对皇权肯定会造成影响。

    老二,老二那种没心眼的个性当了皇帝,朕想景朝在他的手里很快被玩完,小五,小五别的朕都能忍受,唯独朕不喜欢他的小心眼,如果身为帝皇这般气度如何驾驭臣子,最主要他母妃家太有势力,如立老五朕唯恐又是一个新的慕容世家,那朕这么多年的忙碌是为他人做嫁衣,小六,如果没有无忧,朕第一个考虑的是他,他年纪偏幼,朕与他会少了很多摩擦,再加上他生母早逝,母族势力微弱,周家又被朕敲打过,立他的话他生母和养母家的势力容易争斗,如果小六聪明的话还可以左右逢源,互相压制,渔翁得利,只是小六孝顺,就怕他做皇帝后容易被人掌控。

    无忧外没有外戚,上没有皇后压制,他人聪慧还能忍,有善良仁慈的一面,但也有冷酷狠绝的一面,无论他在猎场狙击刺客,还是凉城之夜,都能看出他骨子里杀伐决断,就像纵横沙场的老将,这样的他不需要教导什么帝皇心术,就已经像是为景朝而生的帝皇,这么多年能骗过朕,把朕玩弄于鼓掌,唯有他,朕这辈子也就在他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这等的心机,偏偏朕还拿他没办法。

    如果上次朕不服软,以无忧的手腕朕与他还不知道如何收场,这么多年朕仔细的想来,终于找到无忧的软肋,他害怕愧欠,所以对待他不能硬碰硬,他就算当时选择了退让,以后也会找回来了,适当的示弱效果会更好,立他,朕与他没有任何的摩擦,原有外戚的问题也不存在,新的外戚也比较难产生,三代之内的景朝不会再出现新的慕容世家,皇权会高度集中。

    桐城之事你也看出来他御人有术,无论文臣武将他都能掌控,再加上他掌握着神秘的武器,练兵也有一手,景朝的未来是所向无敌,萧家先祖们没有做到的事情,在朕跟无忧的手里会达成,就像当年父皇在朕的那么多兄弟中只能选朕,如今朕也因为同样的原因选他,因为他也是朕最好的选择,但以他的性子根本就不愿意成为皇帝,他不愿意去承担这份责任,但朕理解他,如果他真的成了皇帝,他会做的很好的,所以朕只能循序渐进,让他心甘情愿的成为景朝的帝皇,能利用的不过是朕的这份情。”

    李顺一直担忧主子因情令智昏,现在看来,主子的心里还是景朝最重,但主子又没有想过四皇子知道这一切会不会原谅主子呢

    李顺低声的道“主子为何不把这些话说给四皇子听,四皇子会理解主子难处的”

    萧苍昊的笑容有些无奈“无忧心里抗拒做皇帝,在他的眼里,做皇帝就代表着没有自由,牺牲自我,困锁在宫里,还要承担很大的责任,他不愿意承担一个国家的重担,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等朕不做皇帝,带朕离开,他根本不在乎是谁做皇帝,只要不是他就好,他对景朝没有一丝的感情,可朕只想让他做皇帝,朕走了,谁还会护着他,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指望他的那群兄弟吗朕把景朝托付给他,也把他托付给景朝,可他不会明白朕的苦心。”

    李顺沉默了会,刚想说以四皇子的性子知道这一切主子该怎么办

    萧苍昊似乎知道李顺想要说的话,他声音有些飘忽“朕知道,如果无忧知道了他不会原谅朕的,但朕真的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如果无忧要离开朕,朕这条命就让他带走”

    李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一切都是谁的错,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主子想把心里最重要的江山托付给最心爱的人,是主子错了吗

    四皇子想带着主子去过一种主子从没过个的平淡却幸福的生活,四皇子错了吗

    两个相爱的人都想给对方最好的,偏偏都不是对方想要的,那里出错了,李顺不知道答案,他只能祈祷四皇子永远不知道真相,可纸能包住火吗

    无忧放下手里的账本,他一直知道海外贸易很挣钱,但他不知道这么挣钱,还有这些蔬菜水果的种子,想起去年他父皇为了粮食减产发愁不已,现在有了土豆和玉米,那些贫瘠的土地未来会带给百姓惊喜,无忧的脸上梨涡荡漾,喊了声“小路子,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起来,陪我进宫,我要送父皇一份大礼”

    小路子脆生的应道“是,主子”

    无里。

    无忧得意洋洋的把账本和羊皮小箱子放在萧苍昊的案台上,挑眉“父皇看看”

    萧苍昊把笔搁置,翻开账目,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就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丝绸茶叶,瓷器和白酒就换了这么多黄金”

    无忧双手扶住案台上,挑眉而笑“父皇,现在相信儿臣说的了吧,把景朝的丝绸和茶叶,瓷器之类的商品运到海外去,会比在景朝和南蛮鞑靼挣钱多,海外贸易利润极高,你不是为了景朝的财政担心吗建立对外贸易,不仅仅是为了挣钱,还可以训练水军,一举两得,再说景朝多余的商品有了海外贸易,不再积压了,百姓挣钱了,朝廷的税收也多了,还有,箱子里有土豆和玉米,我特意叫人找来的,产量高又抗旱,你以后不用为缺粮担忧了。”

    萧苍昊听了无忧最后的话赶紧打开羊皮小箱子,手拿着土豆和玉米一脸的怀疑“就这”

    无忧真想翻白眼,上前抢过土豆在手里抛来抛去,欢乐的声音“父皇,别以貌取物,我手里褐色的块状物就土豆,它淀粉含量极高,反正它既可以当饭吃,又可以当菜吃,你手里的玉米也是一样,晚上我做给你吃”

    萧苍昊半信半疑的放下手里的玉米,无忧招了招手“父皇,我们谈谈”

    父子俩做在榻上,无忧握着萧苍昊的手,很认真的道“父皇,儿臣愿意把海外贸易利润的一半上交给朝廷,如果父皇愿意,儿臣也愿意帮助父皇为朝廷建立对外贸易”

    萧苍昊抿嘴笑,温柔的眼神,握着无忧的手“你挣得钱父皇就不要了,但父皇想把对外贸易这块交给你了,你可要为父皇多挣些钱,朝廷有钱了,老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些”

    无忧浅笑道“父皇,你找个大臣出来主理这块,儿臣在旁指导就好”

    萧苍昊轻叹,略带无奈的表情道“父皇交给内府来办,挣来的钱算是父皇的贴己,除了你,父皇还能交给谁”

    无忧想了想,他这般不容易,身为他的儿子也好,情人也罢,应该帮助他,爽快的道“行,那我来吧”

    萧苍昊把无忧搂进怀里,脸带着笑容轻拍着无忧的背,无忧,你还是会心软的。

    58、58

    一年多的时间大家都没有看到皇上给四皇子在朝廷里安排个位置,虽然皇上依旧宠爱四皇子,但也让很多人安心了点,可没想到皇上突然宣布开放海禁,并且把内府交给四皇子打理,开放海禁对朝臣们而言,到是个好消息,可内府向来是管理皇上的私房钱,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在朝臣心里激起了波涛汹涌,平静许久的后宫也暗潮涌动,这是不是代表皇上想立的太子就是四皇子呢朝臣们暗自揣测,后宫里小道消息漫天飞舞。

    无忧每天都忙的要命,做计划,跟管事们开会,拜访宗室,还有应付络绎不绝的访客,时不时还要参加他那群兄弟举起的家庭聚餐联络感情,他的行程安排比他当明星时还要忙碌,幸好他有训练有素的团队,各司其责倒也有条不紊的,只是心里隐隐的担忧,他会成为他的那群兄弟眼里最大的敌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无忧如何的表现都无法消受别人的猜疑,躲过多次的暗算,然而还是树欲静风不止,偶然情绪低落时无忧会问自己,陷在这样的泥潭,值得吗遥望天空默默的回答,不知道,但我想在未来的某天闭上眼神时我能告诉自己我不后悔,至少我勇敢的去爱过。

    舞台上彩排结束后,无忧久久没有说话,杜靖充满自信的脸瞬间变得忐忑不安,语气犹犹豫豫的“还行吗”

    无忧从遥远的过去穿越回来,眨了眨眼,手拍了拍杜靖的肩膀,笑容灿烂,欣赏的语气“不止还行,非常棒。”

    杜靖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无忧,好像在看无忧是不是在哄他,语气有些半信半疑“真的”

    无忧双手扶着杜靖的肩膀,脸贴过去,两人靠的非常的近,已经超出安全范围。

    杜靖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瞪大,活脱脱的就像只快要炸毛的猫,声音颤抖着“你想干吗”

    无忧扑哧的乐了,杜靖誓死保卫贞操的模样太可爱了,笑声张扬而快乐,杜靖摸着心口,直嚷嚷“你吓死我了。”

    无忧好不容易止住笑,拍了拍杜靖的肩膀“要对自己有信心,知道吗”

    杜靖一把搂住无忧,脸贴过来,眼中满是笑意,声音愉悦“阿优,你还是没有变,这样真好。”

    无忧挑眉,手肘了下杜靖的腹部“别耍流氓。”

    杜靖眼睛眨巴着,捂着肚子满脸的不解“我又不是流氓,我有家业的。”

    无忧愣了会才发现他俩根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也是,这个时空的流氓是没田没地在街上浪荡的人,无忧突然感觉身体微微的发凉,目光迎上去,对方快速的转移了视线。

    舞台上扮演梁山伯的演员,长相俊朗,书生气浓厚,跟他扮演的角色气质很衬,无忧可以肯定从没见过他,但奇怪的是他刚才的目光不太友善。

    无忧撇了眼杜靖,慵懒的腔调“我从没见过他,你的新欢”

    杜靖脸微红,懦懦的声音“他叫叶良,宁州人,念过几年私塾,大剧院招聘服务员时来的,他在表演上很有天赋,做服务员太浪费人才了,阿优,你不也说过,导演要有一双慧眼嘛,你也看过他的表演,在你看来,他表现如何”

    无忧眼睛望向舞台,嘴角梨涡荡漾“你眼光不错,表演可圈可点,就是心眼小了点”

    杜靖嘴巴微张“啊。”

    无忧取笑道“你没看到他刚才那眼神都快要吃了我似的。”

    杜靖看了眼叶良,对方笑的很纯真,无忧轻飘飘的目光扫过去,那双眼睛太深邃幽暗了,不适合杜靖这样单细胞生物,便难得的说了句“阿靖,你跟他不适合。”

    杜靖脸色有些黯然,低低的道“不管适不适合,我和他都不可能了,我爹和我哥哥们已经替我定亲了,阿优,我要成亲了。”

    无忧沉默无语,只能握着他的手,杜靖是同,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成亲对他而言是最痛苦的折磨,但他家人的想法里,你玩可以,但亲是一定要成的,孩子是一定要生的,可这些对他们这些纯粹的同而言,根本就做不到,无忧能理解他的痛苦,却没有办法帮助他,无忧前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扛着全家的压力,走进了娱乐圈。

    杜靖苦笑着,声音里满载着脆弱无奈“阿优,你说我娶妻不是害了人家小姐吗可我父亲和兄长们都不理解,在他们眼里,两个男人在一起不过是瞎胡闹,玩过就算了,可我却没有办法按照他们的说法去做,但如果我不娶妻的话我爹说不再认我这个儿子,阿优,你说我该怎么办。”

    无忧轻叹一声,他也没有好的办法,这个时空被逐出家门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但是支持他结婚无忧也知道这是害人害己,这也是无忧当初一心想着要逃离出宫过自己生活的原因,婚姻问题他也怕躲不过,低声的念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杜靖喃喃的念几遍,收拾起低落的心情,强颜欢笑道“首场演出你会来吗”

    无忧非常抱歉的望着杜靖,声音略带歉意“估计有点困难。”

    杜靖虽然感到失望但他也明白今天的无忧已经是四皇子,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便失落的轻言细语的说道“阿优,你说如果你不是皇子,我不是巡抚的公子,会不会好些。”

    无忧失笑,拍了拍杜靖的肩膀“大白天的就别说胡话了。”

    杜靖满是嫉妒的表情道“你当然无所谓,你都比我大好几个月,不想娶妻皇上也宠着你。”

    无忧露出浅浅的笑容,有些话最好的朋友也无法诉说,杜靖的今天何曾不是他的将来呢萧苍昊也会让他娶妻,无忧潜意识里知道这天早晚会来的,没人可以抵抗主流,哪怕是帝皇。

    李顺轻声的禀告,萧苍昊刚毅的表情逐渐冷冽,眼神里蔓延起风暴,李顺启禀完后默默的垂下头,自从四皇子回宫后,后宫的动作不断,然四皇子非吴下阿蒙,他行事周全,不需要皇上的庇护,四皇子自己就躲闪过暗算设计,再加上四皇子府被他经营的像铁桶,钉子根本就无法安插进去。

    每次他进宫请安除了吃正源殿的食物,其他宫里连茶水都不碰一下,那般的小心连李顺这样参与了无数次宫斗的人都心生佩服,没想到辰贵妃和清妃会联手,或许她俩心里都明白,不想办法让四皇子在皇上那失了宠,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无法冒出头,皇子和嫔妃淫乱宫廷无论多深厚的父子情,都会让父子间产生裂痕。

    萧苍昊大脑突然闪现一个念头,这是上苍给的机会,不需要自己动手,借用辰贵妃她们的计划,移花接木的把那些怀孕的宫女冠冕堂皇的塞给无忧,萧苍昊敲了敲桌子,淡然的口吻道“把她们三人安排到凤仪宫,用白太医的药。”

    李顺微惊,主子是,然很快明白萧苍昊的意思,低头道“是,主子。”

    车马里无忧握着笔在本子上涂涂画画,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小路子掀开帘子,娇柔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狐狸策马而至,翻身下马禀告“主子,有个鞑靼人求见。”

    无忧抬眼,若有所思的表情道“带他过来。”

    狐狸侧身道“是,主子。”

    在利剑护卫队严阵以待的看守中那人逐渐的走近马车,小路子一脸的诧异的喊了声“合术,怎么是你啊。”

    合术跪在无忧的马车前,略带着哀求的语气道“四皇子,请您去见见我家王爷吧。”

    无忧回想起长布勒,沉默了会,语气淡然透着疏离“你家王爷找我有何事”

    合术此刻真有些记恨四皇子了,他当年对王爷都那样了,怎么能这么冷漠呢,四皇子真无情,可想到卧床的王爷,合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声的道“王爷移居京都两年了,身体一直不好,王爷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再见你一面,四皇子,合术求求你去看王爷一眼吧。”

    合术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砰砰的作响,很快鲜血之流,无忧轻叹了声,声音温和了些“你带路吧。”

    合术头抬起头,血染红他的脸,满是感激的道“谢谢四皇子。”

    车马里小路子轻轻的叫了声“主子”

    无忧轻撇了小路子,小路子低下了头想说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可这把刀也锋利了吧,无忧无法想象这个瘦骨伶仃的苍老的男人会是长布勒,完全是癌症病人末期。

    合术轻轻的推了推沉睡中的长布勒,温柔的声音呼喊“王爷,王爷,您睁开眼看看,谁来看您了。”

    那双深凹的眼睛逐渐的睁开,无忧的心被震了下,没有任何生机的一双眼,他的目光缓缓的落在无忧的脸上许久,低哑微弱的声音“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无忧勾起淡淡的笑,客气而有礼“谢谢关心,我很好。”

    长布勒低低的笑,确实他这样的小狐狸走到哪里都会过的很好,无需为他担忧,无忧还是那般的淡定“我也没有小舅舅的消息。”长布勒喃喃的念了句“小九。”声音逐渐没落,眼睛也缓缓的闭上了。

    无忧坐在床边看了会长布勒,转头低声的问道“你们费尽心思不是只是为了让我看他一眼吧。”合术和木术同时跪在无忧的身边,齐声的哀求着“四皇子,求你救救王爷吧。”

    无忧眉头微蹙,很是抱歉的语气道“我不会医术。”

    合术用非常轻的声音道“四皇子,王爷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先生说只有你能救王爷,王爷虽然对您有不好的念头,但却没有真正伤害到您,小的求您就看着王爷已经遭了这么多年的罪上,饶了他吧。”

    无忧猛然回头望着床上被病魔折磨的快不成人形的长布勒,嗓音有些沙哑“你们认为是我下的毒。”

    合术嘴里说着“小的不敢。”但他脸上流露出你就是凶手。

    无忧微皱眉头,语气有些冷然“合术,虽然我不算是个君子,但敢作敢当还是能做到的,再说你就敢肯定长布勒是中毒,而不是生病,说他中毒那就让说他中毒的人来救。”说完这话无忧站起来就走。

    木术猛然的扑上前,无忧的身边的护卫飞脚踹过去,木术闪避不及,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无忧轻轻的说了句“算了。”他的护卫们没什么表情的退回到无忧的身后。

    合术哽咽的声音道“四皇子,这么多年王爷已经看遍了名医,却始终没有好转,每天全身疼的无法合眼,只能点安眠香让他时时昏睡,四皇子您也看到了王爷如今的摸样,小的求你了,你就帮帮王爷吧。”

    无忧没有回头,微风中传来他清冷的声音“生病了就要看大夫,我会让御医来为他诊断,你们好自为之。”

    合术和木术跪地感激的磕头道“小的谢谢四皇子。”

    偏房里走出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两兄弟恭敬的站起来,合术眼中满载的期盼问道“郑师傅,这样王爷就有救了吗”

    郑师傅历尽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每条皱纹都流淌着岁月遗留的智慧“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四皇子已经开口了,我们只能等待。”

    木术不解的追问“可四皇子不承认是他下的毒,他也没有说救王爷。”

    郑师傅笑了笑,药确实不是四皇子下的,但系铃人确实是四皇子,他的那句好自为之已经给出了答案,或许这次王爷真的有救了。

    小路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无忧的脸色,低声的询问“主子,真的要让太医给长布勒王爷诊病吗”

    无忧手扶着额头,斜睨他一眼,声音有些倦意“回去后请白太医过府一聚。”

    小路子犹豫着道“主子,这事要不要先跟皇上禀告声再决定。”

    无忧沉默了会,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还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

    小路子微咬着唇默默不语,皇上在主子身边还是暗藏了很多的护卫,没想到主子都知道就是从没说什么。

    无忧微微拉开窗帘,遥望着远方的蓝天,轻声的叹息,不动声色的消灭你的敌人向来是你的手腕,按理说你对长布勒所做的不过是以为你那傻儿子被欺辱了,所做的报复手段,可看到长布勒的惨状时为何我会觉得如此的震惊,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的嫉妒心就这么强烈了,父皇,我该为此高兴还是难过呢

    无忧从来都没想到会被人抓奸在床,望着萧苍昊满是醋意跟怒意的眼眸,无忧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大喊什么冤枉陷害这些话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在宫里被人算计那只能说技不如人,倒霉活该。

    无忧很绅士的拉扯被子遮盖住那赤裸着身体的宫女们身上,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无忧真想放声大笑,他一个同还能御三女,皇宫出品的春药那效果就是好。

    萧苍昊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戏,可看到无忧的表现时他为何心这么痛呢紧握拳头略带冷意的道“无忧,你有什么要说的。”

    无忧很是无奈的表情道“父皇,能不能请你们先出去,要打要杀的也要等我穿好衣服吧。”

    李顺目瞪口呆的望着床上的四皇子,发生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他紧张的解释吗或者是裹着被子跪在主子的脚下请求原谅吗为什么任何事情到了四皇子身上就会大变样呢

    萧苍昊不知道该为他的淡定感到佩服还是为他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恼怒,拂袖而去。

    无忧挤出笑容温和的跟床上的宫女们说“你们把衣服穿上吧。”

    59、59

    无忧不是没怀疑过萧苍昊,这个后宫还有什么可以躲过他的掌控,但他想到长布勒所遭受的罪就把这个念头扫出脑海了,他父皇的嫉妒心是那么的强烈,怎么能忍受亲眼看着他和别人颠龙倒凤,无忧轻叹,跟他上床的宫女们既然是他做春梦的对象,他这么的小心,他父皇这么厉害的人,强强联手还被人设计,这难道是天意,天意让他的爱情不完美。

    推开房门,微弱的烛光下,萧苍昊那样孤独的坐着,只有地上的影子相陪,显得那般的脆弱无奈,无忧的心被揪着疼,如果是他亲眼看到他父皇跟别的女子纠缠着一起,他会怎么做,哪怕就是想他都受不了,可他父皇却偏偏亲眼看见了,无忧轻轻的走过去,什么话都没说跪在他身边,把头埋在萧苍昊的腹部,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他不知道跟他父皇说什么,说对不起,说原谅我,这些话都太虚假。

    萧苍昊微微的垂下眼帘,烛光投落在他的脸上形成了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脆弱“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 所有,包括卑鄙与卑微,有一天你知道这些你会原谅我吗“但我真的爱你,很爱。” 低沉平和的声音,说出口后竟是那么痛苦,悲恸,无忧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撕裂般的疼痛,略带哽咽的声音朦胧的从腹部传出“我也是。”

    辰贵妃和清妃从内线那里知道计划虽然出了些错,最终还是让皇上亲眼所见四皇子在凤仪宫淫秽宫廷,听说皇上那刻的脸色奇差,但却没有传来任何对四皇子处罚,只是这段时间来四皇子很少进宫,皇上也很少召见四皇子,好像父子俩多了些隔阂,辰贵妃和清妃两个交换了个彼此才明了的眼神。

    无里,一直勤于政事的萧苍昊难得的心不在焉的批改奏折,他握着朱砂笔久久没有落下,眼看朱砂汁就要滴落,李顺只能再次提醒“主子。”

    萧苍昊这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轻叹一声,搁笔,揉了揉眉心,低沉的声音问道“无忧多久没进宫了。”

    李顺微愣后轻声的回道“主子,四皇子已经十天没进宫了。”

    萧苍昊脸上流露出似高兴又似痛苦的诡异表情,自言自语的问“朕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对无忧。”那晚的无忧充满了内疚与痛苦,一晚上都那么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生怕被拒绝,离去时挣扎着说出那句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别为难那几位宫女。

    明知道以他的性格会护着那三位宫女,自己也希望他这样做,可他真的这样做时,为何自己又会勃然大怒叫他滚呢为何碰到无忧自己的理智都会丧失呢

    李顺无声的叹息,主子明知道但做的时候偏偏就那么做了,有时候李顺脑海都会闪过一句话,主子喜欢自找痛苦,这何必呢他也只是这样想想罢了,却没有勇气劝主子,更何况主子的性格劝了也不会听。

    萧苍昊轻叹一声,握笔,片刻的犹豫后坚定的语气道“李顺,把她们送到四皇子府,跟翠兰打声招呼,要好好照顾,千万不能出差错。”无忧,如果这样你还不打算来见父皇,那父皇就去见你吧。

    李顺没有丝毫的惊讶,低声的应道“是,主子,奴才这就去办。”

    无忧不知道如何面对萧苍昊,内疚难堪的情绪一直充斥在他心里,对待感情他一直很认真,一段感情没结束时,期间他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的情人,哪怕身处浮华的娱乐圈,他也依旧如此,可没曾想到这次竟然打破了他这么多年的行事规则。

    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恨他父皇没有保护好他他已经不是小孩了,总不能躲着父皇的羽翼下,恨那几个宫女她们也是棋子,恨设这局的人别说笑话了,后宫又不是和谐社会,瞧,连推卸责任的人都找不到,除了怨恨自己他找不出可以解脱的方法,因为他累及凤仪宫的宫女太监们命丧黄泉,他救不了,他请求萧苍昊放过那几个女孩,他知道说这样的话会伤了他父皇的心,可他真的不愿意再因为自己的错误让那几个女人失去生命,无论她们是否无辜,或许这也是自己在这个时空唯一还想保留下来虚伪的仁慈。

    他不想见萧苍昊,偏偏又想念他,相逢后他从没和萧苍昊分开这么久,这些天来他试着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请求萧苍昊的原谅,他也没有勇气去进宫看望他,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做他父皇或许更伤心,但此刻他真的不想去见他,或许潜意识里不想见他父皇,这是为什么无忧不敢想下去。

    小路子敲了敲门,柔声柔气的声音“主子,李总管来了。”

    无忧蜷缩在沙发的缓缓的抬眼,沉默了会低声道“有什么事情吗”

    小路子吞吞吐吐的声音细弱的很“李总管送来了三位宫女。”

    无忧微愣后,并没有起身,缩了缩身子,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你和翠兰去安排她们,离我远些的院落住下。”

    小路子小声的追问“那她们的身份。”

    无忧微咬着唇,低低的说“侍妾。”

    小路子听闻此言声音不知不觉的提高了,有些高亢“主子,她们那种身份通房丫鬟已经是主子高看,怎么。”

    无忧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小路子,没什么表情,小路子逐渐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低声的应了句“是,主子。”

    早晚都要娶妻,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娶她们,反正娶谁对他都一样,只可惜他愿意他父皇是不会愿意的,无忧勾起嘲弄似的笑,真是越活越糟糕。

    李顺已经喝了一杯茶了,四皇子却没有出来,小路子为难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李顺想说的话到了嗓子眼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默默的离去。

    萧苍昊站在无忧卧室门前,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撒落在无忧身上,光影中呈现一袭白衫蜷缩着身体窝在沙发上,细碎的光芒中静静的遥望远处,似乎有一种孤独到极致的悲哀缠绕在他身旁,就像鲜活的生命一点点在流逝,即将融化在浅金色的光晕中,萧苍昊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明明说不会折断他飞翔的翅膀,却偏偏的这样做了,这真的是爱他吗

    萧苍昊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爱是否真的如他想的那般的爱,要不然怎么忍心这样折磨他,蜷缩着的人突然回头,黑葡萄般水灵的眼睛里隐约中包裹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喃喃的喊了声“父皇。”

    他一脸的不置信的表情让萧苍昊的心又疼有酸,柔的无以复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还想逼这个孩子到那种地步,萧苍昊快步迈进来,那么急切渴望,带着春风拂面般温暖的气息呼唤着“无忧。”

    无忧赤着脚从沙发上跳下朝萧苍昊飞奔,投入他的怀抱,紧紧的被拥抱住,抱的那般的紧,彼此都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骨头里,无忧觉得他所有的挣扎痛苦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磨灭成灰,随风消散,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醇厚的嗓音缠绕“无忧,原谅父皇,父皇只是太嫉妒了。”

    无忧紧紧的搂着萧苍昊的腰低柔的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是最好的弥合剂,汹涌的激情就像烈焰烧着他的灵魂,他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萧苍昊的怀里被燃烧成灰烬,虚无的飘在空中,在他父皇一次次的原谅我的声音里,无忧带着恨意的咬着他的肩膀,血涌出,满口的血腥味带给无忧无以伦比的痛快,这个男人是他的劫,锁住了他的灵魂,折断了他的翅膀,爱到深处会如此的卑微,会蒙住自己的眼睛,会把智商扔进垃圾桶,但他却心甘情愿。

    痛到极致的快乐却是种享受,它足以让人疯狂,萧苍昊迷恋此刻无忧脸上的表情,狂狂而沉迷融合在这张脸上显出一种极致的性感,萧苍昊被这种表情俘虏,更为激烈的喧嚣着自己如火的热情,狂风暴雨过后如溪水长流,两人缠缠绵绵的亲吻,所有的隔阂逐渐的消融,只有幸福围绕在身旁。

    萧苍昊静静望着躺在自己怀里睡的安宁的无忧,半个月不见,他的脸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烛光下有种楚楚动人的美丽,这孩子外表没有一丝像萧家人,性格看起来温和柔顺,可骨子里却流淌着萧家人特有的冷,可他却在自己的怀里化成了一滩水,萧苍昊轻柔的吻在桃花上歇息的黑蝶,贪恋此刻毫不防备的睡容,无忧,你一定不知道父皇有多希望你还是那个傻傻的无忧,父皇就可以把你藏在漪澜殿,让你今生只属于我,那样我就永远不会害怕失去你。

    翠兰面带喜色的说完太医的诊断,无忧有些痴呆了,他有这么厉害,枪法太准了吧,就一次而已,三个宫女都怀孕了,他要做父亲了,前世都没曾奢望的事情今生却莫名的做到了,无忧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路子则是高兴的嘴角翘的老高,兴高采烈的语气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无忧压抑着复杂的情绪,揉了揉额头眉际,听不出情绪变化的声音询问“宫里知道了吗”

    翠兰和小路子脸色微变,翠兰是早就知道实情的那号人,猛然听到主子这么问,心咯噔了下,她和李顺一样生怕主子发现真相,而小路子则想到主子跟皇上那层关系,前段时间才和好的两人不会又出什么风暴吧,他可真不想看着主子那么疯狂的工作。

    翠兰微垂着头,低声的道“奴婢刚知道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

    无忧脸上突然勾起一抹浅笑,波澜不惊的声音“告诉我父皇吧,他会为我高兴的。”

    翠兰莫名的心惊,无忧勾起淡淡的笑意“小路子,陪我去看看她们。”

    小路子看了眼翠兰,跟在无忧是身后走出房间,翠兰呆呆的站立着,主子是什么意思啊。

    他孩子的母亲,却不是他的爱人,如此的陌生却共同孕育着新的生命,这既不是喜剧也不是悲剧,而是场闹剧,无论他愿不愿意,结果都出来了,大人之间任何的问题都不应该累及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无忧的目光落在她们的肚子上,沉默了会用轻柔的语气道“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翠兰或者小路子说。”

    娇美的容颜满脸通红,脸微微的垂下,露出白皙泛着粉色的面颊,就像朵含苞欲放的小花朵,羞怯的在微风中绽放,如此风情,无忧却无声的长吁,这些花朵注定得不到阳光雨露的滋养,那就尽可能的让她们生活的舒适。

    三人都微扬着脸,细弱而柔美的声音从她们口里溢出“谢谢爷。”

    猛然听人叫他爷,无忧的嘴角微抽,低咳嗽了声,清朗的磁性的男中音吹拂在她们的耳畔“宫里会派嬷嬷过来照顾你们,如果你们不习惯的话,就跟我说。”

    娇美的容颜瞬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爷,妾等明白。”只要平安的生下四皇子的孩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四皇子府传出喜讯,他的侍妾都有了身孕,曾经市井传言里四皇子不会生的流言蜚语瞬间消失了,宫里皇帝龙心大悦,丰盛的赏赐如流水般的涌进四皇子府,上有所好,下必其焉,后宫里稍微有点品级的都包上大礼奉送,他的那群兄弟姐妹们,宗室大臣们纷纷效仿,四皇子府好几间库房都堆满了高级的礼品,把翠兰和小路子急的不知如何处理,直到无忧淡然的发话“交给商号处理就好”两人才喜笑颜开。

    夜已深,烛光挥洒着它微弱的光芒,萧苍昊孤零零的躺在硕大的龙床上,声音那般细弱“无忧,父皇错了吗”

    这半年来他时时刻刻的在嫉妒,真的嫉妒,他嫉妒无忧每天都会寻找时间陪着她们散步,他嫉妒无忧为她们制作孕妇菜单,他嫉妒无忧为孩子们亲自准备的儿童房,是的,他嫉妒这一切,他也害怕这一切,他害怕这些还没出生的孩子会把无忧从他的身边带走,他害怕无忧有一天告诉他,他已经爱上了别人,这些念头就像毒刺扎进萧苍昊的心。

    他时常告诉自己不要去问无忧今天做了什么,可他却控制不住的想知道他做了什么,听完后心被揪住疼,原来无忧没有自己也可以过的很快乐,可自己却不行,紧紧的抱着无忧的衣服,不停的问自己“无忧,父皇错了吗”

    寂静的寝宫里只有低沉而脆弱的声音不断的飘荡,夜色掩盖住了所有的悲伤哀痛。

    60、60

    无忧在前世的网络看到这样一个故事,女主人出差在外地提前回来庆祝自己的丈夫生日,没有告诉自己的丈夫实情,想给他一个意外之喜,没曾想到是丈夫给了她更大的惊喜,自己的老公跟自己的好友在家里滚床单,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时候千万别去创造惊喜,因为你想给人家惊喜时,没曾想到对方会带给你更大的惊喜,就如此刻风尘仆仆归来的无忧。

    明知道是包裹着蜜糖的砒霜,自己却心甘情愿的吞下,能怪给你毒药那个人吗他们的爱情就像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后无忧却还想蒙住自己的眼睛,践踏自己的智商,就算听到这些他的笑容只是格外的艳丽,就算是个继承景朝的工具,至少你也深爱着这个工具,是吗我的父皇。

    李顺走进来,西暖阁里太过真实,真实的令人发抖的谈话结束了。

    李顺的声音响起“主子,晚膳准备好了,请崔先生和主子移步。”

    萧苍昊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尊敬“崔师傅,朕与你很多年未曾一起用膳了,等会看看朕有没有忘记你的喜好。”

    那陌生的声音悠扬里带着淡淡的回忆,显得那么的温柔“皇上的记忆从小就很好,现在依旧如此。”熟稔的对话声音逐渐远去。

    西暖阁寂静,窗外摄入的暖阳似乎没能给这个空间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息,偏房里的无忧好笑的望着小路子,他脸色发白,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嘴唇哆嗦了下,细弱的喊了声“主子。”

    无忧挑眉而笑,声音非常的平静“你都听到了”

    小路子懦懦的应道“奴才听到了。”

    无忧怜悯的眼神望着小路子,摇头低声的道“不,你没听到。”

    小路子眼中带着无法言语的悲伤望着无忧,以主子的骄傲如何能承受所有的爱源自于主子手里的神秘武器,所给予的宠爱只是为了让主子心甘情愿的成为一个工具,就像先皇赋予给皇上的是利用,同样皇上赋予主子的也只是利用,那些深情厚爱不过是场戏,这是身处皇家的悲哀,轻喃道“主子。”

    无忧嘴角一抹悲凉的笑,我心碎裂的声音只有我听到,可这不够,还不够,心碎了可却还流着血喘息着活着,父皇,原来我们的爱情只是一场华丽的演出,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的我该何去何从,扶起小路子,温柔的声音那么的平静,好似刚才那些话语他根本就没有听到“起来,陪我去见见父皇。”

    小路子抓着无忧的衣袖,那么的用力,眼神那么的慌张,他抗拒着,他没有勇气面对主子跟皇上关系崩裂后所带来的后果,这里是皇宫,主子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抗衡皇上,从来都没有,带着哀求般的语气祈求“主子,别去,我们回家吧。”

    无忧脸上的笑容完美,就像他曾经留在宫里的那些肖像画,雅致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别紧张,我不会去跟父皇对峙,这多没意思,我回宫的消息父皇很快就知道,再说我也很好奇能让我父皇说出心里话的崔先生是何方高人,不管怎样,我还有你们。”

    无忧那么平静没有多少起伏的话语让小路子恐惧浮躁的心神奇般的平复了,他突然想起这么多年,无论多少困难主子都能一步步的朝着自己的目的走去,这次也会一样的,无论主子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小路子用他大而明亮的眼睛望着无忧,坚定的语气道“主子,奴才都听主子的。”

    无忧整了整他的衣服,温和的语气“那就忘记你刚听到的,跟李总管,翠兰相处时跟以前一样,知道吗”

    小路子忙不迭的点头,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他本来也是一点就通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呢。

    “父皇。”

    门口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萧苍昊急忙的扭头,门口处那翩翩儿郎真是他心心念念的孩子,不由的站起来走向前迎接“无忧,你回来了。”

    崔先生犀利的目光扫过无忧,微愣神,霎那间他还以为李妃重生,仔细打量确实四皇子长了一副好相貌,风度翩翩,气质优雅,看皇上这个样子只怕并不也完全是他口里所说的那些原因吧。

    牵着无忧的手走近餐桌,脸上带着欢喜的介绍道“无忧,这位崔先生是先皇的好友,也是父皇的太傅,给崔先生磕头请安。”

    无忧乖巧而恭敬的跪下磕头,清亮的声音徐徐飘逸“无忧给崔先生请安。”

    崔先生收藏起锐利的目光,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者模样慈祥的道“老夫怎可当四皇子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无忧乖巧的回应道“谢崔先生。”优雅的起身,皇室培养的尊贵气质在他行礼起身中淋漓尽致的展露无遗。

    崔先生暗暗想到像他这样的人就算真的傻,至少外表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无忧告罪道“父皇,崔先生,无忧先去整理下再来,请父皇,崔先生先用膳,失陪了。”

    萧苍昊握着无忧的手,轻喊了声“李顺,伺候无忧洗漱。”

    崔先生看起来慈祥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李顺可是皇上的心腹,除了伺候皇上没人有资格使唤他,看样子这个四皇子还真的受宠,如果他真的是凉城之夜的那群鬼魅,倒也确实是景朝最好的选择,唯一让崔先生不爽的是他身上流着慕容家的血,可他转而一想,皇上身上也流着慕容家的血,可他却没有忘记当年对先皇的承诺,现在就算立四皇子,慕容家翻身也是无望,来之前坚决反对的想法开始松懈。

    沐浴过后无忧懒洋洋的躺在他父皇那张硕大的龙床上,在他父皇温柔的抚慰下随意的问了句“父皇,这位崔先生我怎么从来都没听父皇说起过。”

    萧苍昊轻轻的拍着无忧的背,细细的解释道“崔先生是先皇的表兄,也是先皇的谋士,父皇小时候一直由他和先皇共同教导,先皇驾崩后他就辞官为先皇守灵,一直守到如今。”

    无忧怎么听出浓浓的奸情味,便八卦了下“父皇,崔先生是不是未曾婚娶。”

    萧苍昊有些惊讶,他这个儿子也太聪明了些“你怎么知道的。”

    无忧闭着眼睛笑嘻嘻的道“父皇,崔先生不喜欢我。”

    萧苍昊亲了亲无忧的唇,责怪的语气道“瞎说,无忧这么好,师傅怎么会不喜欢你。”

    无忧睁开眼,很认真的道“父皇,谁喜欢我,谁不喜欢我,我都能看出来,崔先生不喜欢我,因为在他眼里我长得像李妃。”

    萧苍昊握着无忧的手亲吻着,醇厚悦耳的男中音洋溢“小傻瓜,那有没有看出父皇很喜欢无忧。”

    无忧伸出另一只手细细的抚摸着萧苍昊雕刻般的面容,缓缓的摩挲,指尖似流淌着无穷的情思,嘴角一抹绝美的浅笑,若隐若现的梨涡在烛光下一种梨花带泪的凄凉之感,不知为何萧苍昊的心又麻又疼,就像被蜜蜂蛰了下。

    无忧沉默了会,低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空旷的寝宫飘拂,却带着悲凉的气息“儿臣看得出父皇喜欢儿臣。”但在你的心里我并不是最重要的,你最爱的还是萧家的江山,我不能责怪你,身为帝皇的你是合格的皇上,但你对我而言却不是合格的爱人,父皇,我真的快爱不起你了。

    无忧的眼神太过悲伤,萧苍昊不由的用手遮盖住无忧的眼睛,低声的哀求“无忧,别这样看着父皇。”

    无忧抓起遮盖住他眼睛的手,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萧苍昊的手掌,眼神流淌着春意,妖娆而魅惑,情色悠扬的声音道“父皇我这样你可喜欢。”

    萧苍昊被无忧灵敏的舌尖点点的碰触,丝丝酥麻从手掌延伸,暧昧而诱惑,嗓子眼包裹着低哑性感的声音溢出“喜欢”无忧翻身压在萧苍昊的身上,细细密密的吻慰贴的落在他的脸上,最后落在那性感的唇上,口齿相依,唇舌纠缠,湿腻的亲吻声在两人的唇齿间飘溢,如火的激情在烛光的映照下上演。

    有时候情爱是最好的疗伤药,酣畅淋漓过后可以暂时忘掉烦恼,很快的入睡,一觉醒后便发现这个世界不是没有谁就活不下去的,不过是心疼而已,就让它疼,疼着疼着总有一天不会疼了那就代表着解脱了。

    无忧除了把时间发在建设香江基地和帮助他父皇挣钱外,其他的时间开始放在为他孕育孩子的侍妾身上,三个月过完安全期,无忧开始每天尽量的找出时间陪她们散步,为她们制作孕妇菜单,为未来的孩子们设置儿童房,这么多年的经商下来,钱对他而言已经不再是问题,而孩子却成了他心里最大的隐忧,他没有做父亲的经验,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但他不想让他的孩子们也陷在这种泥潭里。

    他不能说他不热爱权利,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跟其他的人的区别,他也杀过人,但他还是做不到随意的把生命视如草芥,他一直在强迫自己适应这个时空,但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渴望想念那个空气不怎么清晰,环境被破坏的前世,那里总有很多法规限制着人的行为,但却更令无忧安心。

    无忧知道自己只是个演员,或许生活的阅历丰富了些,但那也只是在电视电影里演绎着不同的人生,他没有勇气去承担一个国家的重担,他只有小聪明,他没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他也没有办法像他父皇的用情爱或者宠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更没有能力去摆平后宫佳丽,他父皇明知这一切会让自己痛苦,可他还是朝着自己的目的去做了,这算爱吗

    冷静过后他能理解他父皇的想法,身为帝皇总是希望江山代代延续,除去无忧没有外戚这条,无忧握着的神秘武器对一个有着雄心霸业的帝皇而言,把无忧紧紧的握在手里,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更别说一份感情。

    无忧可以理解但是不能释怀,难怪曾听人说过,因误解而相爱,因理解而分开。

    瓜熟总会蒂落,准父亲无忧正在正厅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他现在完全体会在产房外踱步守候孩子出生的父亲们的心情,紧张害怕又期盼欢喜,陪在他身边的小路子,李顺和翠兰都被无忧转晕了,小路子低声的安抚道“主子,你都走了二个时辰了,坐下等吧。”

    无忧似乎没听到,转而问翠兰“翠兰,再让人去看看。”

    翠兰无奈的看着无忧,无忧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的道“我忘记了,人刚去。”

    李顺望着这幕心里颇为主子不值,他觉得四皇子离主子越来越远了,刚派出的人和杨太医急忙的跑进来,无忧没等他行礼就追问“出什么事了吗”

    杨太医神情凝重,没有多说废话“四皇子,胎儿太大,微臣过来问声,保孩子还是。”

    李顺嘴角勾起一抹非常淡的纹路。

    无忧苦笑,从她们爬上自己的床那刻起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你潜意识里都知道只是一直在骗自己吧了,低微的声音“她们三人情况一样”

    杨太医微垂头,没有回答,李顺和翠兰小路子异口同声“保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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