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思想到此处,全身都僵硬着,牙关不住咯咯打颤。他竟糊涂到身在庐山不识雾,现在才明白自己到底想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
他体内突然被火热的性器再次充满,思绪暂时被打乱,泣不成声地带出“啊”的一句低喊,艰难地偏过头不去看贺长风,半吊在空中无法碰到床榻的双手顿时随着身上人的动作摇摇晃晃。这场欢好几乎是刻意的让他记住疼与痛,根本无半分心中的快感可言。
他眼中水色一片,泪水流到唇边,稍微一舔,全是又酸又苦的咸涩味道。
贺长风一出一进间又快又急,却未发出什么剧烈的声响,叶少思肌肤滚烫,与他交合的地方几乎烧起火来,在性器抽插途中发出唧唧的响声,在寂静的帐内尤其明显。
正在这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叶少思瞳仁涣散,噙着泪求他“不要做了…”
贺长风挑弄着他的阴茎,将那根东西亦弄得在手中直挺挺地立起来,道“这还不到半刻功夫呢,就说不要了。我看你还未丢精,怎么能不要了?”
叶少思本想用手捂着脸,用力一扯,才记得双手早就被绑在墙头,又哪里去遮住悲愤羞愧的神情?当下喉头处半个字也无法吐出,抽光了力气一般地拼命想将脸靠近胳膊。
这个姿势更方便了贺长风的进入,他拉着叶少思的腿,身子向前一挺,茎身没到根部,同时指甲抠弄叶少思的龟头,颤栗的双重感觉让叶少思仓促地呼出一口气,连那微弱的喘息都无法抑制了,头向后仰着闷哼一声。
这一叫不要紧,惹来了巡逻的弟子,听得一个男声在帐外道“叶公子?怎么了?”
叶少思紧紧压着声音,鼻息紊乱地贴在贺长风的胸前,却换来一记更狠的碰撞,身体内部被蝎子蜇了一口也似的,痛楚难当,唇间断断续续大口呼吸,以此来缓解自己忍不住想叫的欲望。
他慌慌张张,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却还记得哆哆嗦嗦可怜巴巴地看着贺长风,满眼哀切。贺长风低声道“不回复他,他就要闯进来了。”
叶少思惊惶无措地转了转眼珠,凄楚的神色看得又唤起了贺长风心间藏着的兽性,不耐地在这要命的关头连连抽送几次,挤到更深的穴内去。
“叶公子?叶公子?”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他几乎快要哭出声,好不容易才鼓起力气大声回道“无……无事!”他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贺长风粗硬滚烫的肉刃劈得不成样子,下身更是传来细微的水声响动,不争气地连乳珠都似滴上了守宫砂,赤红红的。
贺长风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一手摸着他翘挺挺的阴茎,顶弄的同时以手拨开龟头旁的薄皮,一言不发地盯紧了叶少思,目光凶恶。
叶少思手指握住,忍着接连的抽动,复回道“我……我只是……梦、梦魇了…”
“那你可需要安神香?”那弟子问道,心下好生奇怪叶公子平日做梦时,也没这么大反应,这次大概真是被吓着了。
“不用……不用!”叶少思急忙回应,几乎咬碎了牙“我、我帐中有,你快去守岗罢!我一会、要解手,劳烦……劳烦阁下离开!”
那弟子哦了一声,笑道“叶公子放心。”
脚步声渐渐远了,叶少思这才放下一口气,背后都是冷汗,脸色如金纸般,摇摇欲坠地咳喘着。
贺长风忽地手下用力,捏紧他的茎顶,以指腹的茧轻剐那处,叶少思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与此同时娇软的内壁被挤得不成体统,正被那庞然大物一下子戳到了要命的一点,浑身都颤了起来,龟头小孔内渗出些j,,g液,眼看是要射了。
贺长风却在这时一把堵住了伞状龟头上的小孔,生生压住他的节奏。自己却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尽数射入叶少思内壁,他的肉穴一阵痉挛,后面先行分泌出好些液体。
贺长风皱眉抽出了性器,还给他看了一眼水光闪闪的茎身,低声说“你倒是挺会享受。刚才还不要,现在却又要了。”
叶少思呜地一声,双腿大张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咳嗽了几下,眼光迷离。
他的性器就贴在贺长风的腹部。贺长风这时候解开他被勒出红痕的一只手,抓着那把病白的纤细手腕,引导他摸向自己下腹。叶少思心如鼓擂,却被迫张开了手,竟摸到他未褪的上衣那处已被不知名的液体打湿,将颜色染得比别处深了些。
贺长发悄悄道“叶律之,你看看你,淫靡成什么样子?离了我,你能好好地活下去么?谁来满足你?”
叶少思颤巍巍地捂住脸,痛哭流涕,失却了所有力气般,小声小声地说“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他一头黑发几近全湿,虚弱地铺在两侧。贺长风放开手,让他射了出来。他望着掌心里的白浊液体,不急不缓地挑出少许抹到叶少思的唇边,将其他的都擦掉了。
贺长风从头到尾都只脱了下衣,而现在,他又穿上了下裳,衣冠楚楚地将赤裸的叶少思塞回被窝之内。
贺长风解开绳索,将盒子里的玉势放进叶少思的后穴,笑吟吟地道“含好了,别掉出来,里面可都是我的东西。”
他这一笑极其漫不经心,却隐隐带了几分恶意的作弄,眉眼神态,竟影影绰绰有了几分千白鹤的影子。叶少思呜咽着,神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空洞洞的眼睛一点神思也没有了。
贺长风很轻松地取下挂在墙上的、那把他送给叶少思的剑,对他再次微微一笑“斩月剑法传了你十五式,看来是取不走了。但这把斩月剑是我教主圣宝,在你这里是断然留不得的。”
他矫健的身形一动,不知以什么东西轻碰长剑,“斩月”竟然断为三折,清脆的声音刺得叶少思满心死寂,咳咳地低吟数声。
贺长风将断剑放入怀中“别这么看着我。这把剑害我差点丢了性命,留着作什么?再说了,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拿着这把剑,不是更容易惹来杀身之祸么?不如物归原主。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倒听上去情真意切,可那脸上蔑视的神情,却摆明这只是个借口。
叶少思心中痛楚难当,一口气憋在心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口,一阵猛咳,心道原来他……恨我到如此地步。
贺长风不欲停留,冷酷的话语清晰无比
“今日所做之事,就当是那日你杀我的回礼。”
“正好一刻半,时辰差不多了。我走了,此生不再见。”
“我走了,此生不再见。”这句话,却是当时他对贺长风痛下杀手时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叶少思嘴唇翕动,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无声地流下两行眼泪。
第34章 断剑4
时辰掐得刚刚好,贺长风手中持剑,远远就看到风涤尘、千白鹤将火油泼到帐上点燃了。
火焰一起,三人立即如之前所约般,齐齐腾起。
贺长风欲向东北处一角地图所示的缺口突出,他照着那个方向奔去,身后却忽地一声,焰火破空,在后方天空中炸开,顿时照亮了整个苍穹。
他也借此看清了背后冰原重重大帐中所传的异动。
现在却不是轮值交接的时辰!
可他却无路可退,若退,今日绝无生还之可能;若进,或许还能有一条退路。
这大抵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他后背出了密密麻麻一层冷汗,顿时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
是那张轮值表和地形图有诈!
粮草处的火光骤然灭了,看来对方早就有防备,预料到今日他们回来突袭。
反观千白鹤那边,却早已突出重围。
该死!
贺长风漠然地向东北倏忽掠去,一头埋进缺口处。
此冰谷四周都是冰崖,下面亦是连着厚厚的冰层。直接滑下去,未尝不可。
他既然已经闪出东北缺口,立即反手,剑气纵横,削下旁边一个翘起的冰块,暂时堵了一堵。自冰崖上一跃而下。
剑身插入冰层,坠势一缓,极速的降落中,划出一道道刺眼的火花,极厚的冰层上被刻出深深的白痕。
贺长风还未站稳身子,背后箭风顿起。他下意识一件劈过去,立即被一阵令人喘不过气的剑风围住。
面前的中年男子,内里一身朴素长袍,外罩一顶华贵大氅,起势烈极,背后还跟着一小队弓箭手。
他心知已绝无退后,便大笑道“有什么就快来罢!”
叶云奇见得他容貌,不禁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剑锋凛冽,出手即是使得驾轻就熟的清风减法。
这其中的身型步法,自然与叶少思如出一辙。
贺长风一惊“你是谁?”
叶云奇以为他是故意惹自己分心,闻而不答,下了一个手势,顿时乱箭齐飞,尽数往贺长风身上扎去。
贺长风背后是冰崖,绝对不能再退,只得飞身一跃,避开第一波弓箭。
但他这般做,下落时在空中没有落脚地方,无法第二次提起真气,便挥剑斩落第二次的箭。
他快接近冰面时,叶云奇抢过旁边人的弓,搭弓而射,顿时利箭呼啸而来。
贺长风内力在这时候用不出来,又要去斩落其他箭,分身无术。只得努力侧过身子,尽力躲闪。
叶云奇的箭极为厉害,接连三箭,锐不可当。最后一箭如穿云破日,顿时射中了贺长风袍子,整根穿过,将腰际的布料竟然直接扯下,钉入了身后冰层。
贺长风冷汗涔涔,腰间灌入寒风,觉得自己很可能会生生被耗死在这里。
正在这时,他忽然看到叶云奇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扣在弓弦上的手指似是抖了一下,顿时撑起力气自此处下手,催发剑意,朝着叶云奇攻去。
借着冰地反射出的光芒,他裸露在外的腰侧桃花印记更为鲜艳,几乎灼伤了叶云奇的眼睛。
叶云奇的肩膀一颤,闷哼一声,贺长风的剑已刺入他右肩。
弓箭砰得摔在冰上,叶云奇的大氅上渗出一团鲜血。周围齐齐惊呼,上前就要查看他的伤势“叶城主!”
贺长风趁机收剑猛冲,往西南一闪,终于突出了重剿。
他奔出了二三十里,才敢撑着剑休息,转头去找千白鹤和风涤尘。
他的衣物被箭扎出好些洞,手臂一侧更是鲜血淋漓,缓缓流到地面。
贺长风咬了咬牙,将臂上的箭镞拔出,撕了衣袖包住伤口,几乎甫一呼气,就能看到眼前的白气都被冻在空中。
他还未找到那两人,那两人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千白鹤惊叫一声“你怎么这么惨!”
贺长风一言不发,眸色阴桀,遽然扑到她面前,用剑指着她的胸口“你在轮值表和地图上都做了什么手脚?给我假图,就不怕我杀你么?”
千白鹤急促地叫了一声,鞭子甩出,缠上他的剑“贺长风,你不要冲动!我没有骗你,这种事关重要的大事,我绝对不会故意谋害你!”
“我不信你!”贺长风脸上蒙着一层青气,揪住她的脖颈“塞姑的解药我都给你了,还抓着不放么?你怀里却是什么?”
贺长风一把捞出她怀中所藏的地图,冷笑着展开了,拿着自己的比照“我们三个人的图都不一样,你是在逗笑话么?”
“不!我拿到它们的时候,明明还是一样的!”千白鹤脸色惊惶,不似作假,“不可能的!我检查过……一定有内奸!”
她声嘶力竭地尖叫一声,贺长风缓缓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将她一侧琵琶骨一剑穿透了。
——“阿依敏罕,别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你对我下手前,先想想自己有多少斤两。”
他面孔狰狞,想到什么事一般,深蓝的瞳孔几乎逐渐扭曲“都想害我么?——我倒想知道你能不能成功,你一条胳膊被我所废,我倒看武功折半的你如何害我。”
千白鹤痛极,左手已经无法运转,右手怒甩而出,鞭子啪地抽至他后背,扯得衣袍撕裂,血肉外翻。
风涤尘从没想过贺长风先出手重伤她,忙冲上去就要分开两人,怒道“贺长风,你在这时候发什么疯!教规你都忘记了么?又明知故犯!”
“她给我假图,差点让我死在那里。故意为之,我为什么不能还回去!你给我让开!”贺长风的声音字字铿锵,手下剑风不停,双方甚至招招都用上了拼命的招式!
千白鹤遭他突然发难,重伤之下强撑一口气,亦不肯吃此大亏。
风涤尘见她伤口极深,不断流血,便刀刃插入,落到贺长风身上,期盼他能停下手。
贺长风身上中刀,却不就此收手,反而愈战愈勇,直到流血过多,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他又被带入了刑堂。这地方他已来过一次,这时候自然一回生二回熟,不用多作解释,伸出手任刑罚卫铐住。
和他一起在的千白鹤、风涤尘和他一模一样挂着彩,戴着镣铐。她恶毒地剜了他一眼,厌恶地嘶喊道“贺长风,你给我等着!”
贺长风语气讥刺“你先等着怎么向教主交代吧。”
这次审问他们的,却不再是教主,而是刑罚司长老,名叫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