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哑弹。
李逆鳞冷汗涔涔,屁股一缩,让那浊物哗哗地喷出来,溅在腹部,显得猥琐又下流。而那玩意儿却没有半点疲软的迹象,依旧高高挺着,红肿得发烫。
一屋子的人都放肆地淫笑起来。
这事陆奕老早就想干一回了。上次在底层的楼梯口,苏少爷挡了李逆鳞大半个屁股跟他说话。那时陆奕就在想,李逆鳞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能让那个从不拿正眼瞧人的苏家少爷这么心心念念,究竟是长了两个jj还是屁眼比娘们风骚?
陆奕恨着苏少爷的同时,也是打从心底厌恶李逆鳞。苏少爷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跟陆奕斗得你死我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李逆鳞不同,李逆鳞说白了就是靠着屁股上位的小骚货,连个爷们都算不上。凭他也能跟苏少爷合计着暗算陆爷,陆爷咽不下这口气!
陆爷绕到李逆鳞背后,把枪口压在李逆鳞菊花上,说“咱们换个地方玩,怎么样?”
李逆鳞惊慌地直摇头,可那地方却因为药物作用,风骚兮兮地把陆奕的枪往身体里吸。他难堪地想死,哽着喉咙说“陆爷,你一枪解决了我,痛快点!”
“急什么,你男人还没来。”陆奕冰冷地说着,同时压下保险。
李逆鳞脸上全是水,热液汩汩地涌出眼眶,也不知是生理原因,还是真的吓得想哭。他从没想过,他的这一世竟然还是逃不出性虐的命运。活了两辈子,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绝望过。苏陆的战争,关他屁事!他不过就是恰巧重生了!不过就是恰巧成为了刘波猎杀的目标!不过就是恰巧被该死的苏三白盯上了!不过就是恰巧……有那么一点儿喜欢苏少爷了……
李逆鳞悲哀地发现,临死的这个瞬间,他还是无耻地为陆爷那句“你男人”而小雀跃了。
他妈的苏三白,你不是说过会保护老子吗?!你来啊!来救老子啊!你他妈再不来……
李逆鳞忽然便不想挣扎了。他觉得筋疲力尽。曾经为了多活一分一秒而努力坚持的信念,此刻竟然变成了对苏少爷无穷无尽的期盼。可这是不应该的,因为他坚信的信念远比对苏少爷的喜欢要高贵得多。
李逆鳞知道自己坠落了。所以他不想活了。与其现在这么担惊受怕地多挨一分钟,不如死得痛快。他慢慢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
“妈的,想死!”一兄弟眼疾手快,一巴掌打在李逆鳞脸上。
李逆鳞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陆奕悻悻地把枪收起来,吩咐手下“把他嘴堵上。苏策还没来,不能让他提前死了。”
于是几个手下按住李逆鳞,往他嘴里塞布条。
李逆鳞痉挛着,眼泪和血把脸庞糊得很难看。
苏策!
苏策!!
李逆鳞模模糊糊地就想起重生后第一次在甲板上和苏策相遇的情景。苏少爷眨着三白眼,无耻地非要李逆鳞陪着看日出。阳光将出未出,朦胧的光晕洒在苏少爷脸上,他眼里绽放出来的光彩不是阴阳怪气,而是介于海天之间的,第三种色彩。
李逆鳞不明白为什么会想起那天的场景,也许是从那天以后,苏少爷就大大方方地,一口一个“媳妇儿”地叫他了。
李逆鳞又想起,那晚在瞭望台上,苏少爷欲言又止,在最后的关头对他说“晚安!”
晚你妹的安!如果时间可以倒回,李逆鳞一定扑上去,揪住苏少爷的衣领大声地说你他妈来救我!来救我啊!!
李逆鳞期盼着苏策来救他,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苏策不要来。陆奕摆明了做局在等苏策,苏策这一来,绝对是凶多吉少。
船舱外不断传来枪响。李逆鳞的大脑陷入混乱。他开始想,究竟苏少爷会不会来救他?以苏策那种阴阳怪气的个性,理所当然应该弃他于不顾,可李逆鳞从心底希望,苏策那声“媳妇儿”是发自内心的,但是这样一来,苏策就一定会有危险,而这也是李逆鳞不愿意看到的。
李逆鳞矛盾着,混乱着,渐渐地开始丧失意识,视野也越发地模糊。
陆奕用枪指着他,说“来赌一把吧。看你死之前,苏少爷究竟赶不赶得及。”
陆奕把枪里的子弹都抖出来,塞进唯一那颗实弹,把转轮飞快地转起来。这是类似于俄罗斯轮盘的赌注,六个弹槽,五个空槽,一发实弹,中枪就算输。但这也是只属于陆爷的,完全没有公平性的赌注。因为持枪人是陆爷,李逆鳞没有翻盘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说,和李逆鳞赌博的不是陆奕,而是死亡。
李逆鳞没有反对,他已经连说话的能力也没有了。浑身灼热得难受,那地方还翘着,他不断地把腰往前送,想在死前至少先把火泄下来。
陆奕站到了他面前,用手捏着他的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弟怎么死的?”
李逆鳞紧紧咬着布条,血把布条慢慢地濡湿。
恐惧、惊慌、无措……
李逆鳞想逃,但无处可逃。
他只能等待。
苏策!
苏策!!
陆奕绕到身后,将枪管硬挤着塞进李逆鳞的菊花。李逆鳞的身体像要裂成两半,疼痛嘶吼着,在四经八脉呼啸。
陆奕揪住他的头发,冰冷而缓慢地吐出两个字“去死!”
李逆鳞的心脏再次漏跳了,过度的惊恐让他夹·紧了双臀。
苏策!
苏策!!
就在这个瞬间,陆奕扣响了板机。
咔嚓——!!
是空弹。陆奕惋惜地说“你还有机会。”
李逆鳞努力睁大眼睛,带血的眼眸死死地盯住门的方向。他下面又喷了,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三白。
苏三白,你他妈来啊!是死是活,你他妈给老子滚过来!!
李逆鳞可耻地流下眼泪。
陆奕又拉下保险,说“这次你不会走运了。”
李逆鳞仍旧看着门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应该绝望,可就是狠不下那个心。事情到了这步,是生是死都没有意义,他只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无耻了,坠落了,下贱了。他只是想,最后再看那个三白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