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地道,然后又肯定了一些,重复道“我该死心。”
风从窗牖中灌进。
已是早春,那种寒冷,却愈发地砭人肌骨。
他穿着单衣,却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寒意。
雪白的中衣随着寒风颤抖着,裹挟着削瘦的身躯。
忽然间,有笃笃两声敲门声。
萧鸾侧过头,心想,无论是谁,他都该听劝了。达到目的,有许多途径,他不见得认死这条,非撞得头破血流。
然后门吱呀地推开。
明黄色的衣袍从门缝中一闪而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xq的一个帖子,里头的撸主说她精分成n个id在自己喜欢的文下刷评论我不知为何,浑身一颤——难道蹲我坑的其实只有一个人??……咳咳……亲们鼓励一下偶,今天评论多的话,偶就二更。。
☆、老死
明黄色的衣袍从门缝中一闪而现。
萧竞拎着食盒,跨步进来。
“听说……你谁都不让进?”萧竞将食盒放在桌上,低低咳了声,目光有些尴尬地逡巡着,“尽日胡闹。”
萧鸾痴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萧竞打开食盒,从里头拿出碗粥“朕从宫里带出来的,山药鸡茸粥,还温着呢。”
说罢,拿出调羹,轻搅了两下,勺了一匙,递到他唇边“张嘴。”
萧鸾颤着苍白的唇,然后张口,吞了下去。
粥温温凉凉,很是鲜美。
两人一递一口,很快一碗粥便见了底。
萧竞又拿出几碟糕点,见萧鸾没有动手的打算,便自己执了块芙蓉糕,凑到对方唇边,低声
道“都吃了罢。”
萧鸾温顺地一口吞下,舌尖卷过对方指腹,痒痒麻麻,像猫舌头在舔。
萧竞缩了下手,然后被小弟拦腰抱住。
萧鸾把头埋在兄长腰间“这么蠢的离间,兄长……你莫要信。”
萧竞的目光落在那两株枯梅上“这花都枯成这样了,怎么还留着?”
“你踏雪折给我的……两株梅,高的那枝是你,矮的那株是我。”萧鸾说着,从对方腰间微微
抬起头,桃花眼中似乎闪着水光。
但那眼是旖旎的桃花眼,若不含煞气,时常是水光流转的。
颇是勾人。
萧竞一笑“我再给你折两株便是,这两株枯了就该扔了。”
“不扔!”
“好,不扔。”
萧竞顿了顿,神色间颇是难堪,但终于启唇问“你……你是不是喜欢……”
萧鸾在他怀中仰着头看他,眸间水光流转。
“喜欢……元凌?”
那水光便瞬时冷了下去,结成了冰“我定取他性命。”
萧竞攥紧了拳头“你不说不喜欢,那便是喜欢了?”
“我不喜欢他。”
“那你为何……雌伏于……他。”萧竞有些说不下去,觉得实在是老脸有如火烧,又尴尬又
恼恨。
萧鸾一愣,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说起。
萧竞又开口,问“我……朕,想要你……你却不肯。”
萧鸾霍然将萧竞拦腰抱起。萧竞惊呼尚卡在喉咙,已被对方扔在了床上。
那床颇硬,硌得帝王的尊贵皮肉,隐隐作痛。
萧鸾已一把扯掉自己的单衣,然后一脚跨上床,张腿坐在萧竞胯上。然后俯□,吻上对方的唇。
萧竞混沌间,骤然觑见一丝光芒,依稀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便骤然翻身而起,将萧鸾压在身下。
萧鸾的身体修长瘦削,虽苍白,但每一寸肌理,似乎都隐含着强大的力道。身上布着淡淡的疤痕,有的是为利刃所伤,有的似乎是鞭痕。
尤其心口那一刀,扭曲了肌肉,呈现出过于苍白的狰狞。
萧竞俯身噬咬上对方心口伤疤,手则向对方身后探去。
胡乱开拓了几下,迫不及待地掀起下袍,掏出巨大的物什,抬起对方双腿,顶了进去。
那身下干涩而紧致,紧紧箍住自己,欲进不能进,欲退不甘退。
萧竞恼怒,狠狠抽送了几下。有裂帛声隐隐响起。
萧鸾咬着嘴唇,没有一丝声音。
萧竞再动作,大概因为甬道里有鲜血滋润,便顺滑起来。
他连攻了数十下,却听不见对方半丝声响,不满道“怎么不叫?”
语气带了点赌气的成分,似乎还在对上次燕好中,萧鸾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
萧鸾似乎窥见他心中所想,忍不住一笑,张口却是一声干巴巴的叫唤“啊——”
萧竞将他双腿又往上压了一点“你这是公鸭嗓敲破锣吗?”
萧鸾皱眉,委婉解释“兄长,你实在是……太没技术了。”
帝王一愣,颇有点恼羞成怒“那多来几次,朕便有经验了,定伺候得好你!”
萧鸾抬眼看他,眼角一片飞红,像是上了精致的桃花装“下次轮到我。”
帝王俯□吻住他,含糊地回“做梦。”
他万没想到自家小弟这般主动又这般好压,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就该早早将元凌千刀万剐。
事毕之后,萧竞拥着他,吻着他汗湿的背。
忽然想到什么,坐起身来,在衣物中翻找起来。
萧鸾疑惑地看着他,见他终于翻出一只香囊。
萧竞拿着那香囊,递到对方眼前“朕见你似乎对那只送人的香囊念念不忘,特地让人赶制
一只,你看看,是凤栖寒梅。喜欢么?”
萧鸾拿过香囊,细细瞅着。
那香囊绘着的红凤姿态雍容,长栖梅枝头。
绣娘的功力确实了得,那凤凰的凤目,似乎含着水光,分明的顾盼生辉。
萧鸾平素多是冷笑,嘴角勾得再高,眼里还是冰封万里的。只这次,却将桃花眼弯成了月牙,一副见牙不见眼的蠢样“喜欢。”
然后又再次重复,重重加重了语气“喜欢极了。”
那香囊里不知装了什么香料,沉郁优雅,熏得人偏颇有点飘飘然。
萧鸾的那副呵呵傻样,落在帝王眼里,几乎刺痛了他的心。
他移过头,似乎不敢再看他“你喜欢就好。”
过了很久,又问“小弟,你还记得少时,我们一起去宫外玩,遇到的算命先生吗?”
“记得,说你兄弟阋墙,又说我要命丧沙场。”
萧鸾捏紧了那香囊,将它抵在心口“我们那些兄弟死就死了,谁在乎他们。况且我既为将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是荣耀。”
“谁说你是将?你是朕的河清王。你既为皇室贵胄,合该呆在盛京,陷在紫禁城里,陪着朕
,一起终老。”
萧鸾的眼睛闪闪发光“好。”
他一口气应允,颇为豪气万千。
他向来不是有抱负的人,唯一的理想也是陪着兄长。
和兄长一起老死……
真是……哈哈哈!
该气死那妖女了。
得意半晌,他雄心壮志地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先要杀了元凌。”
因这句话,萧竞阴沉下脸,最终不欢而散。
萧鸾沮丧一阵,但一看到那香囊,便又浑身振作起来。
那香囊灵丹妙药似的,只要闻一闻那香味,也神清气爽,精力无穷。
但他依然被禁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