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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心 第16节

作者:琴瑟如寐 字数:11538 更新:2021-12-31 19:16:03

    林浥点点头“陛下请随我来。”

    两人便穿过成片的军帐,来到了中军帅帐。

    林浥站在帐门一侧,抬手撩起帐帘“陛下,殿下在里头。”

    萧竞怔愣片刻,才低下头穿过帐门。

    帐帘被林浥放下,偌大的帅帐立时昏暗一片。

    萧竞绕过一座檀木屏风,看到军塌上躺着个人,被朱红色的军旗盖住整个身体。

    萧竞抬起僵硬地脚步,微微探过身看过去

    那朱红色的布匹从头盖到尾,不能辨认。

    然而口鼻处的布料柔软地服帖着,没有丝毫起伏。而心口那处,有一块晕开的浓稠鲜血,将那红色的布料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褐红色。

    那是个死人。

    大概已经死去多时了。

    他的小弟呢在哪里

    他死死盯着那具尸体,半晌抬手,捏住布料一角,缓缓揭开。

    先是露出了乌黑的发,然后是惨白的额头,再是乌黑的黛眉,形状很优美,但是透着一股煞气再是紧闭的一双眼,虽是闭着的,但眼角还微微上挑;再是鼻,再是嘴

    萧竞捏着绸布的手难以抑制地发着抖,骤然掀开整个朱色军旗。

    那人胸膛一个碗口大的窟窿骤然出现在眼前。

    而暗红色的洞里,空空荡荡,只有血管纠结着断裂着。

    萧竞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砰的一声,膝盖砸在地面上,但他丝毫察觉不到疼痛。

    “小弟”他颤着手抚上那人的脸颊,“你你的心呢”

    “小弟你的心呢”他骤然大吼,捧住那人冷冰冰的脸颊,“你的心到哪里去了小弟小弟你别吓我”

    他说着,看见到有水滴不断地落在对方脸上,然后从苍白的,死气沉沉的脸上滑落。

    倒像是对方在哭似的。

    他手忙脚乱地替对方拭了泪,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问他。

    “小弟你的心到哪儿去了兄长替你寻回来你回我一句,莫要不理我”

    “小弟你的心呢”

    身旁骤然有一个声音说道“在你脚底下。”

    萧竞一愣,竟傻傻地真的往自己脚下看去。

    脚下是夯实的红沙土,以至于上头滴落的几滴鲜血,也不甚明了。

    他呆呆看了半晌,似乎有点明白过来,然后抬头看向来人。

    是齐熙。

    齐熙见他看向自己,咧嘴笑了一下“他的心就在你脚底下,被你踩到尘土里去了。”

    萧竞骤然变色,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怒吼“胡说你这混账东西,朕剜了你的舌头”

    林浥听到帐里动静,立马进来拉架,拉了半晌,自己反而被皇帝揍青了一只眼,显得更加憔悴凄惨。

    忍无可忍之下,对着齐熙一声怒吼“齐大人,还不快滚”

    齐熙垂手立着,抬头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竞赤红着双目,哑声问“你怎么没照顾好他他他的心呢”

    林浥避开他的视线“刺客半夜潜进来,殿下又失了内力便被剜心了。臣已派兵追查刺客,想必想必不日就会寻回殿下的心,让殿下完身入葬,以入轮回。”

    萧竞呆呆地哦了声,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

    半晌转身,跪在床边。

    他掏出那个香囊“我我给你带了个小玩意。”

    他说着,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那人闭着双眼,并不回答。

    他打开香囊,自顾自地说“是一颗心不知你喜不喜欢”

    他拿出那块玉石,用两指捏住,给对方看。

    心形的美玉透彻无暇,像是水晶,又似是鲛人泪。

    他又低声问“你喜不喜欢啊”

    林浥忍

    不住对他说“陛下,人死如灯灭,请节哀。”

    帝王的手一颤,那颗心便落了下来,咕噜噜地滚落在那人冰凉的胸口,然后没进了那个血窟窿。

    萧竞瞪大了眼睛。

    颤抖着抬手,覆住那个冷冰冰黏腻腻的伤口。

    那么大的伤口,小弟一定很疼。

    而他的栖梧,那么冷,大概永远也捂不热了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声响。

    林浥听着,心想,这大概是哽咽。

    果然,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眼眶中滚落下来,砸在冰冷一片的尸体上。

    林浥忍不住上前,拉开他,然后拉起朱红色的旗帜,从头到尾覆盖住那人。

    “陛下,请节哀。”

    他只能这么说。

    萧竞在边疆呆着五天,处理好军中和柔然事务,就扶棺而返了。

    此时春意正盛,一路南行而来,花愈浓,绿愈盛。

    一行人拖着棺木,缓缓行走着。

    行走了半旬的日子,终于到了盛京。

    萧竞倚在棺木旁,鼻尖是防腐香料浓郁的味道,他喃喃道“小弟我们到了。”

    盛京城外,顾沐容凤冠霞帔,站在一众文武之前,迎接萧竞。

    盛京雍容,城外一片姹紫嫣红。

    那一行人,扶着棺木,在一片盎然生意中,缓缓行来。

    顾沐容从身旁老宫人的手中,接过襁褓,迎了上去。

    “陛下,”她怀抱婴儿,对着萧竞优雅地行了一礼,“这是我们的孩子,十日前才刚出生是个小皇子,还请陛下赐名。”

    萧竞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你刚生产,怎么就跑出来”

    顾沐容微微一笑“臣妾并哪有这么娇弱,况且甚是想念陛下。”

    萧竞没有回道,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

    孩子还没张开,小脸皱巴巴红彤彤的,但眉眼依稀可见的精致。

    此时闭着眼,张开嘴,呀地叫了声。

    无忧无虑,天真无邪。

    萧竞情不自禁地一笑,伸手去逗弄他。

    小孩子伸手,呀呀地舞着,然后握住萧竞一指,咧嘴笑了一下。

    萧竞心中欢喜,低下头轻轻吻了他一下“便叫萧忆凤吧,希望来日,他能如凤凰一般,展翅遨游,睥睨天下。”

    然后面向众臣,朗声说道“朕萧竞,今日册封大皇子萧忆凤为太子,日后继承国祚,大兴我朝,威震天下”

    众臣匍匐在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日盛京城下,春意葱茏。

    帝王始封太子,右手小心翼翼地抱着国之储君,左手却抚上身侧玄色棺木。

    或许这就是人生,有死,亦有生。

    于是生生不息,悲痛过后,也有希望不灭。

    萧竞对着渺渺苍穹,烂漫阳光,轻声笑了一下。

    但眼中却是模糊一片。

    大概是春日太过刺眼吧

    他心中淡淡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呼先虐虐兄长当然是假死,会he某些要be的童鞋,可以不用看下去了这么多字,留言留言哦

    、结局

    西厢阁里,梅妃正掩着嘴娇声笑着。

    她葱指上染着豆蔻,鲜红衬着白皙,分外好看。

    身旁的容妃笑道“妹妹莫笑,姐姐这都是实诚话,陛下可是最宠你了。”

    梅妃眉宇间还留着浓浓的稚气,二八的年华,天真烂漫,其实还是个孩子。

    “陛下啊,他虽温柔,可真是个怪人。”

    梅妃受宠,纵使说些荒唐话,也是调皮可爱的。

    容妃轻掷香帕,娇嗔道“这种话也只有妹妹敢说。”

    梅妃轻啜了一口香茗“姐姐可知我为何被封为梅妃么那是因为我与陛下第一次相遇,便在梅林。”

    容妃轻轻呀了一声“啊,那可真是旖旎浪漫。”

    梅妃轻轻一笑“那时我还是宫女,活儿又多,走到那梅林,就忍不住倚着树偷懒一下,没想到一下子便睡过去了。”

    回想到这里,仿佛鼻尖都充斥着淡淡梅香。

    可不是么,那儿梅花丛丛,清冷地繁华着,端是极冷的颜色,便说是刹那芳华也不为过。

    她倚在梅树下,不知不觉便睡死过去。

    待醒过来,便见身边站了个十分俊美英挺的男子,神祗般,徒让人心肝儿砰砰直跳。

    那男子低垂着头,问她“你这香囊好生别致。”

    她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原是自己睡的死,腰间的香囊松落,迤逦在了地上,也无知无觉。

    于是忍不住羞赧了脸,低声回答“是奴婢幼时,一个大哥哥送的。”

    那男子便靠着她,也席地坐了下来,执起那个香囊,爱不释手地反复地看着。

    “哦他长什么样”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

    女孩只觉心头如小鹿乱撞,羞红着脸“好多年了,奴婢也记不大请,只记得他长得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打心眼里欢喜。”

    男子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然后笑道“那他都说了什么”

    女孩一下子脸更红了“他说要娶我”然后连忙摇着手解释,“我那时还是小娃娃,想来是那个大哥哥逗我玩呢。”

    “还有呢”

    女孩偏头认真地想了一想“他说他喜欢一个人,但是好像那个人不喜欢他。对了,我便是瞧他怪可怜的,还安慰他呢。”

    那男子便垂了羽睫,看上去莫名地一片伤心色。

    “胡说。”他低斥。

    女孩急忙道“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瞧他伤心,便说我可以嫁给他不过那是玩笑话呢。”

    “还说了什么”

    女孩揪着衣角,纠结了半晌“我都忘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好不好啊”

    男子侧头,对着她微微而笑,俊美得都晃了她的眼。

    “好。”他说。

    女孩很踌躇地看着他手中香囊“你能不能把它还给我啊它伴了我许多年了。”

    容妃听到这儿,忍不住莺儿一般地笑“陛下果然怪那他有没有把香囊还给你”

    梅妃从腰侧解下香囊,递将过去“还是还啦,但是天天到我这里,借着把玩呢。”

    那香囊虽是很旧了,但仍旧精致,是用上好的冰蚕丝做的,摸到手里,是一片冰冷冷的柔滑。

    “呀,凤栖梅花”

    梅妃忍不住笑“可不是,都说凤栖梧桐,这只凤儿可是奇怪,择梅而栖。”

    容妃爱不释手地看着“可真好看,这凤鸟绣得跟真的一样。”

    两人又聊了许久,容妃方恋恋不舍地将香囊还于梅妃,然后告辞离去。

    梅妃手里捏着心爱的香囊,想到晚上陛下又会来这里,心里头又是欢喜又是烦恼。

    欢喜自然是因为圣眷,烦恼却是因为陛下又要问那些恼人的问题,天天问,日日问,反反复复,也不嫌烦。

    她想到这儿,娇憨地嘟起嘴,抱怨道“真烦。”

    他是喜欢我呀,还是喜欢送我香囊的人呀

    哼,真是的。

    到了晚间,帝王果然又临幸西厢阁了。

    在氤氲暖榻间,帝王拥着她,听着怀中的妃子娇声说着“那时我便与他一起坐着,看着满天白雪落下来。”

    果然,皇帝又问“他说了什么啊”

    妃子皱起纤细的眉头“他就说,他喜欢一个人,但那个人不喜欢他”

    “还有呢”

    妃子一如既往地皱眉思索片刻,忽然啊地叫了声,很快乐地说“对啦,我想起来了,他说他想要娶她呢他爱她。”

    帝王忽然浑身一颤,胸膛痛苦地起伏“然后呢”

    他说这话,语气并没有多大起伏,以至于小小的妃子也没有察觉。

    “哎她应该不愿意嫁给他吧,不然大哥哥也不会这么伤心。”

    帝王苦涩一笑“谁说不愿意的。”

    妃子讶异地抬眸“大哥哥说的啊。陛下你怎么哭了”

    帝王捂住脸,有水渍从指缝中流出。

    “无妨,”他说,“已经很晚了,你睡吧。”

    妃子嘟了嘟嘴,但还是依言躺下。

    陛下真是个怪人她心中默默地想。

    可自己还是那么喜欢他。

    好喜欢啊

    原来喜欢就是这种感觉。

    如果陛下讨厌自己,自己肯定也会像那个大哥哥一样伤心的。

    不过陛下肯定喜欢自己。

    她想到这儿,忍不住甜蜜地笑了起来,然后无忧无虑地进了梦乡。

    那日清晨,她从榻间醒来,陛下不见了,那香囊也不见了。

    她一下慌了神,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有侍从碎步跑了进来,低声答“娘娘。”

    她急急问道“我的香囊呢我的幸运香囊呢”

    侍从回答“陛下拿着它走了,说是等到晚间,再还给娘娘。”

    梅妃不满地娇哼一下“就知道是他拿的,也不跟人家说一声。”

    侍从躬身说道“陛下起身时,娘娘还在熟睡,陛下不忍惊醒娘娘。”

    妃子转怒为喜“好啦,我知道啦。”

    萧竞下了朝,便去了东宫。

    太子正执了笔,描摹着飞白体。

    萧竞在后头看着,赞道“不错。”

    太子一惊,扔了笔扑到萧竞身上“父皇,你来了都不出声,害得我吓了一跳。”

    萧竞连忙抱住他“好好,下次父皇肯定出声”

    小太子又撒了半天娇,才松了手脚,继续拿起笔。

    岁月如梭,一瞬间光阴忽忽而过。

    萧忆情今年也十岁了。

    萧竞微笑着看着儿子精致的眉眼,心中淡淡欢喜。

    他摸摸萧忆凤的发,柔声说“你好好学习,等到傍晚,朕再来检查你的学业。”

    太子昂起头,精致的小脸上一片期待“好,那凤儿就等着父皇。”

    萧竞笑着点头,出了东宫。

    便一路去了昔日的河清王府。

    多年来,由于萧竞的特意照拂,王府虽是空落下来,但并没有败颓。

    他推开朱红大门,走了进去。

    绕过影墙,便是王府前院,走过去,穿过大厅和花厅,便是后院了。

    院子里载着几株梅花,在这春日时节,自然是光秃凋零的,只稀稀落落地长着绿色的叶子。

    萧竞走到院子尽头,推开的卧室的房门。

    尘封已久的房间骤然被打开,白色的灰尘在阳光中舞动着。

    萧竞看着这间很是狭小的房间,然后目光落在窗前桌上的花瓶上。

    瓶是上好的贡品冰瓷,已蒙了细细一层灰。

    上头插着两株梅花,是干枯的黑色,干瘪地簇拥着,显出很久的年头了。

    萧竞皱起眉思索,哦,好像是那时,小弟病重,自己为他踏雪而折的。

    没想到他一直没扔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将手探入怀中,取出那只香囊。

    然后打开了它。

    里头有两截短小的枯枝。

    萧竞恍惚着,取出了它们。

    是梅枝,显出很多年的时光了,几乎成了碳色。

    它们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萧竞颤抖着,仿佛垂暮的老人一般,凑近那桌上枯梅。

    哦,两株梅枝的上头,有着小小的伤口,是被人折断,截了下来。

    萧竞捏起断枝,将它们与瓶中枯梅比了一下。

    意料之内的,严丝合缝地契合。

    萧竞抖了手,指中断枝便落在桌上,激起细碎蒙蒙的灰尘。

    凤凰栖梅

    他懂了。

    他终于懂了

    可惜早已迟了。

    帝王颓然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忽然间放声大哭。

    撕心裂肺,毫无形象。

    反正这偌大的王府中,只有他一人。

    他一个丧了偶的伤心人。

    那一年,帝王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座已搁置十载的画舫。

    于是命工匠重新修葺一番,令太子监国,率着近臣,下河清,游青江。

    据说那座画舫豪华无比,饰以金银,缀以璎珞,以罗绢铺地,以宝玉雕屏,蒙尘十载,再现于世人眼前。

    青江烟水渺茫,两岸柳色如新。

    帝王穿着白色暗纹常服,倚在画舫船头。

    听着橹声咿呀,看着江山如画。

    江风掠起,吹得帝王衣袂翻飞。

    帝王独站船头,尊贵无匹,寂寞无双。后头的内监侍从垂首侍立着。

    身边本应该伴着一人的。

    萧竞看着两岸景色,忽而被一处吸引去了目光。

    如烟柳色下,有一青色人影,飘然站立。

    遥遥只见青丝如瀑,风姿卓然。

    一缕幽魂似的。

    那分明是纠缠了整整十年的身影

    萧竞一时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耳中嗡嗡作响,再听不见一丝声音。

    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然一跃入江,疯狂向那岸处游去。

    江水冰冷,而心却火热,烫的胸膛突突直疼。

    船上立刻叫喊声肆起。

    “陛下跳江啦”

    “陛下陛下”

    然后通通几声,有侍卫先后跳下船,企图救起忽然发疯的皇帝。

    在一片喧闹声中,有大臣焦急地责问林浥“林大人,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陛下跳江啦”

    林浥望着岸边氤氤袅袅的柳色,忽而一笑,有狡黠之色一闪而过。他蹉叹道“哎呀,他总算是想起青江一游了我都替他着急。”

    然后又点点头,自言自语“十年啊也足够了。”

    那大臣看着一马当先游向岸边的帝王,傻傻问道“足够什么”

    林浥曲指轻叩珠玉栏杆“够清透,也足惩戒”

    他说罢哈哈大笑,一时意气无双。

    “从此人间事,与君无相长;明月吟清风,共做白头翁哈哈哈痛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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