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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心 第13节

作者:琴瑟如寐 字数:14653 更新:2021-12-31 19:16:00

    那人应了便走。

    屋内一时空旷,清冷冷的。

    萧鸾披上外袍,便也跨步向前走去。

    这后院着实幽深,被分割成一个一个独立的小院,内里小桥流水,檀屋冷檐,一应俱全。

    有女子的调笑声隐隐传来,给这冷寂幽深披上繁华香艳的薄纱。

    萧鸾走着,蓦然停住了脚步。

    一个小院门口,站着四五人。

    侍卫模样的人笔直站立着,手挎长剑。

    一人双手拢在袖中,在门口大红灯笼下,踱着双脚。

    灯笼血一样的光芒劈下来,落在他脸上。

    却是全聪明。

    萧鸾知道自己不该停留,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待反应过来时,已走上前去。

    全聪明见有人骤然走了过来,颇有点不知所措。

    身后的侍卫已然抢步上前,抽出利刃来

    “啊”全聪明一副惊吓过度的神情,“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萧鸾在帽檐下抬起头来,露出苍白精致的容颜“你怎么在这里”

    “这奴才见陛下这几天心情不好,便劝他出来”他说到这里,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呐呐低语,“散散心”

    作者有话要说哎赶出一篇,聊胜于无吧。顶锅盖逃

    、迷途

    萧鸾不欲听他多说,跨步便走了进去。

    全聪明抱住他的大腿,低声乞求“殿下,不可”

    声音都带了悲苦。

    萧鸾一脚踹开他,踏了进去。

    里头的雅室分为外间和内间,中间隔了层层的罗幕和屏风,隔开一室的清雅,一室的旖旎。

    外间檀香冷颓,有三二歌女抱着乐器,唱着清曲。见萧鸾进来,像是见惯似的,既不行礼,也不惊慌,只自顾自唱着。

    有帷幄罗绢下垂,严丝合缝地遮住内里风光。

    但遮不住低低喘息之声。

    萧鸾死握了拳,一步一步上前,蓦然掀起帷幄里头还有一层垂幕,红色的绢罗低低垂着,垂幕下的流苏轻微颤着。

    萧鸾走过去,再掀起它,然后绕过一扇巨大而精致的檀木屏风。

    偌大的雕花大床上,紧紧纠缠的人影扑到萧鸾眼帘中。

    帝王裸着身体,散着长发,勉力进攻着。

    身下的人,氤氲着眉眼,咿咿呀呀地叫着。

    萧鸾几个跨步上前,硬是将兄长从那少年身上掀起,然后一把揪住那人的长发,从床上狠狠甩到地上,压倒了那精致屏风。

    少年骤不及防,惨叫一声。

    叫声混在屏风砸地的巨大声响中,显得喑哑不清。

    萧竞从床上狼狈地坐起身“栖梧”

    那娈宠有一副颇为精致的容貌,哪怕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亦隐隐现出一种很是锋利的艳色来。

    男生女相,恰是萧鸾最恨的面相。

    “公子”那娈童哭叫道,挣扎地爬起来,“那人是谁这般无礼”

    萧鸾见兄长脸上是一片尴尬地怒色,转而又觑见那娈童一片湿濡忽然间怒从心起,抽出腰侧利刃,转身便是劈头一剑。

    那娈宠叫都没叫,便躯首分离,鲜血喷出四尺多高,涌泉般贱了出去,泼洒在帷幄上。

    帷幄被鲜血冲得飘了起来,然后又湿漉漉地沉沉垂下。

    那人头咕噜噜地滚了出去,直至滚到了外间。

    瞬间歌女的尖叫声响声、脚步声一片,然后又重归一片寂静。

    萧竞已是气得浑身发抖“萧鸾,你你简直岂有此理”

    萧鸾锵然收剑,锋利剑芒便尽数没入鞘中,然后垂睫不语。

    萧竞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厉声问“你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萧鸾长长的睫羽轻颤两下,然后闭上眼“你明明心里最清楚。”

    萧竞顺势一拉,将他压在床上“朕清楚朕是愈发看不清楚了”

    他说着,蓦然扯了萧鸾的外袍,将手探进去“那元凌,当真是好”

    萧鸾浑身一颤“我去杀了他。”

    萧竞将他翻了个身,手探到对方身下,俯身低笑,声音黯哑“不许去”

    “为何”

    萧竞已然被气糊涂,一句话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朕不信你。”

    话已出口,身下人骤然僵硬,萧竞后悔,刚想要开口致歉,萧鸾已然挣扎起来。

    萧鸾力大,一下便挣脱了对方束缚,三两下便整理好衣物,冷着脸,跨步走了出去。

    地上积着薄薄的血洼,被他一踩,细碎的血珠便四散开来,荡起微薄的血腥味。

    次日朝堂上,闹成一片,有司、御史、兵部齐齐上言。

    兵部连夜收到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密件,称是元凌率五万柔然蛮夷,弃灵丘,连克平城、沃野,兵锋直指北疆三镇。

    并放出狂言,称林浥不过跳梁小丑,除了摄政王萧鸾,谁也不能阻他元凌重振柔然。

    天子震怒,群臣噤声。

    萧鸾越众而出,称元凌狂妄,愿亲讨柔然,献其首级于丹陛之下。

    帝王怒气未平,却倏然沉默下去。

    “安西都护林大人刚执帅印,出兵围剿。骤然之间更换主帅,只怕军心动摇。”有人朗声说道。

    萧鸾循声看去,原来是苏淮岸。

    “臣率三辅兵马,面北而上,与林浥两面夹击,不是更为妥当”

    “三辅兵马为护卫京畿的重兵,岂能轻易调离殿下此言太过荒谬。”

    萧鸾眼中腾现了杀意“北疆大乱,京畿岂能独好真是文人误国”

    他这句话,倒是将所有文人都一棍子打死,便有御史大夫纷纷上言反驳。

    一时朝堂嗡嗡,扰得人心烦意燥。

    “够了”帝王骤然怒斥,朝堂一时寂静无声,然后又有私语声窃窃响起。

    萧竞身为帝王,以“仁”、“明”备受人推崇赞誉,亦宠得那些臣子,颇为不会看帝王脸色,上谏劝行毫无顾虑。

    萧竞垂下眼,疲惫地长叹一声“摄政王殿前失言,罚闭门思过一月。苏淮岸罚禄三月。散了吧。”

    太监尖锐的声音随之响起“下朝”

    众人齐呼万岁,然后散离。

    萧鸾站在大殿中央,看着丹陛之上的帝王。

    萧竞转过身,眉眼之间全是疲倦“你怎么还不走”

    萧鸾高高昂起头,眉角眼梢,全是倨傲。

    这样对峙半晌,萧鸾骤然转身,跨步离去。

    帝王的声音从身后遥遥传来。

    “此次禁足,由齐熙全权看管。若出了什么意外,朕第一个取他人头。”

    萧鸾的背影顿了顿,不曾回头。

    他刚出了大殿,便有一队禁军围上,一路护着他进了王府。

    萧鸾把自己关在屋中,不吃不喝,也不让任何人入内。

    郭子平、裴老、齐熙,乃至全聪明,都轮番在屋外劝过,不起丝毫作用。

    萧鸾倚在窗前,淡淡撇一眼院中众人“除非他来。”

    全聪明无奈,只得再去皇宫中给那位传话。

    兄弟俩置气,苦的真是他们下人。

    已经过去了五日,上元节也眼瞅着到了跟前。

    只有北疆战事,毫无起色。

    萧鸾靠在桌前,望着那瓶中枯梅。

    两株枯梅,干瘪遒劲,相互倚靠纠缠着。

    萧鸾伸出手,缓缓摩挲其中一枝“他不信我他是皇帝,我无计可施”

    然后将脸探过去,像是耳语般,对那枯枝低诉道“我我喜欢他。可他九成也不相信他定觉得我别有居心。”

    随之惨然一笑“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哦,有人会顾沐容嘛。”

    他脸色苍白,唇上也褪了皮,现出血痂来。

    “我该死心。”

    他喃喃地道,然后又肯定了一些,重复道“我该死心。”

    风从窗牖中灌进。

    已是早春,那种寒冷,却愈发地砭人肌骨。

    他穿着单衣,却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寒意。

    雪白的中衣随着寒风颤抖着,裹挟着削瘦的身躯。

    忽然间,有笃笃两声敲门声。

    萧鸾侧过头,心想,无论是谁,他都该听劝了。达到目的,有许多途径,他不见得认死这条,非撞得头破血流。

    然后门吱呀地推开。

    明黄色的衣袍从门缝中一闪而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xq的一个帖子,里头的撸主说她精分成n个id在自己喜欢的文下刷评论我不知为何,浑身一颤难道蹲我坑的其实只有一个人咳咳亲们鼓励一下偶,今天评论多的话,偶就二更。。

    、老死

    明黄色的衣袍从门缝中一闪而现。

    萧竞拎着食盒,跨步进来。

    “听说你谁都不让进”萧竞将食盒放在桌上,低低咳了声,目光有些尴尬地逡巡着,“尽日胡闹。”

    萧鸾痴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萧竞打开食盒,从里头拿出碗粥“朕从宫里带出来的,山药鸡茸粥,还温着呢。”

    说罢,拿出调羹,轻搅了两下,勺了一匙,递到他唇边“张嘴。”

    萧鸾颤着苍白的唇,然后张口,吞了下去。

    粥温温凉凉,很是鲜美。

    两人一递一口,很快一碗粥便见了底。

    萧竞又拿出几碟糕点,见萧鸾没有动手的打算,便自己执了块芙蓉糕,凑到对方唇边,低声

    道“都吃了罢。”

    萧鸾温顺地一口吞下,舌尖卷过对方指腹,痒痒麻麻,像猫舌头在舔。

    萧竞缩了下手,然后被小弟拦腰抱住。

    萧鸾把头埋在兄长腰间“这么蠢的离间,兄长你莫要信。”

    萧竞的目光落在那两株枯梅上“这花都枯成这样了,怎么还留着”

    “你踏雪折给我的两株梅,高的那枝是你,矮的那株是我。”萧鸾说着,从对方腰间微微

    抬起头,桃花眼中似乎闪着水光。

    但那眼是旖旎的桃花眼,若不含煞气,时常是水光流转的。

    颇是勾人。

    萧竞一笑“我再给你折两株便是,这两株枯了就该扔了。”

    “不扔”

    “好,不扔。”

    萧竞顿了顿,神色间颇是难堪,但终于启唇问“你你是不是喜欢”

    萧鸾在他怀中仰着头看他,眸间水光流转。

    “喜欢元凌”

    那水光便瞬时冷了下去,结成了冰“我定取他性命。”

    萧竞攥紧了拳头“你不说不喜欢,那便是喜欢了”

    “我不喜欢他。”

    “那你为何雌伏于他。”萧竞有些说不下去,觉得实在是老脸有如火烧,又尴尬又

    恼恨。

    萧鸾一愣,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说起。

    萧竞又开口,问“我朕,想要你你却不肯。”

    萧鸾霍然将萧竞拦腰抱起。萧竞惊呼尚卡在喉咙,已被对方扔在了床上。

    那床颇硬,硌得帝王的尊贵皮肉,隐隐作痛。

    萧鸾已一把扯掉自己的单衣,然后一脚跨上床,张腿坐在萧竞胯上。然后俯,吻上对方的唇。

    萧竞混沌间,骤然觑见一丝光芒,依稀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便骤然翻身而起,将萧鸾压在身下。

    萧鸾的身体修长瘦削,虽苍白,但每一寸肌理,似乎都隐含着强大的力道。身上布着淡淡的疤痕,有的是为利刃所伤,有的似乎是鞭痕。

    尤其心口那一刀,扭曲了肌肉,呈现出过于苍白的狰狞。

    萧竞俯身噬咬上对方心口伤疤,手则向对方身后探去。

    胡乱开拓了几下,迫不及待地掀起下袍,掏出巨大的物什,抬起对方双腿,顶了进去。

    那身下干涩而紧致,紧紧箍住自己,欲进不能进,欲退不甘退。

    萧竞恼怒,狠狠抽送了几下。有裂帛声隐隐响起。

    萧鸾咬着嘴唇,没有一丝声音。

    萧竞再动作,大概因为甬道里有鲜血滋润,便顺滑起来。

    他连攻了数十下,却听不见对方半丝声响,不满道“怎么不叫”

    语气带了点赌气的成分,似乎还在对上次燕好中,萧鸾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

    萧鸾似乎窥见他心中所想,忍不住一笑,张口却是一声干巴巴的叫唤“啊”

    萧竞将他双腿又往上压了一点“你这是公鸭嗓敲破锣吗”

    萧鸾皱眉,委婉解释“兄长,你实在是太没技术了。”

    帝王一愣,颇有点恼羞成怒“那多来几次,朕便有经验了,定伺候得好你”

    萧鸾抬眼看他,眼角一片飞红,像是上了精致的桃花装“下次轮到我。”

    帝王俯吻住他,含糊地回“做梦。”

    他万没想到自家小弟这般主动又这般好压,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就该早早将元凌千刀万剐。

    事毕之后,萧竞拥着他,吻着他汗湿的背。

    忽然想到什么,坐起身来,在衣物中翻找起来。

    萧鸾疑惑地看着他,见他终于翻出一只香囊。

    萧竞拿着那香囊,递到对方眼前“朕见你似乎对那只送人的香囊念念不忘,特地让人赶制

    一只,你看看,是凤栖寒梅。喜欢么”

    萧鸾拿过香囊,细细瞅着。

    那香囊绘着的红凤姿态雍容,长栖梅枝头。

    绣娘的功力确实了得,那凤凰的凤目,似乎含着水光,分明的顾盼生辉。

    萧鸾平素多是冷笑,嘴角勾得再高,眼里还是冰封万里的。只这次,却将桃花眼弯成了月牙,一副见牙不见眼的蠢样“喜欢。”

    然后又再次重复,重重加重了语气“喜欢极了。”

    那香囊里不知装了什么香料,沉郁优雅,熏得人偏颇有点飘飘然。

    萧鸾的那副呵呵傻样,落在帝王眼里,几乎刺痛了他的心。

    他移过头,似乎不敢再看他“你喜欢就好。”

    过了很久,又问“小弟,你还记得少时,我们一起去宫外玩,遇到的算命先生吗”

    “记得,说你兄弟阋墙,又说我要命丧沙场。”

    萧鸾捏紧了那香囊,将它抵在心口“我们那些兄弟死就死了,谁在乎他们。况且我既为将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是荣耀。”

    “谁说你是将你是朕的河清王。你既为皇室贵胄,合该呆在盛京,陷在紫禁城里,陪着朕

    ,一起终老。”

    萧鸾的眼睛闪闪发光“好。”

    他一口气应允,颇为豪气万千。

    他向来不是有抱负的人,唯一的理想也是陪着兄长。

    和兄长一起老死

    真是哈哈哈

    该气死那妖女了。

    得意半晌,他雄心壮志地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先要杀了元凌。”

    因这句话,萧竞阴沉下脸,最终不欢而散。

    萧鸾沮丧一阵,但一看到那香囊,便又浑身振作起来。

    那香囊灵丹妙药似的,只要闻一闻那香味,也神清气爽,精力无穷。

    但他依然被禁足着。

    重重的禁卫军铁桶似的,团团围住王府。

    萧竞也再没有来看过他。

    直到那一日清晨,有太监传来圣谕,请摄政王萧鸾上朝。

    萧鸾穿上朝服,挂上鱼袋玉佩,再系上香囊。想了一会,又将香囊解下来,揣在怀中,顶在心口。再戴上朝冠,整肃衣裳,便乘轿上朝了。

    一般五更上朝,而此时,已是辰时一刻,天已然大亮。

    等赶至朝堂,该是三刻了。

    那时廷议也该过半,不知匆匆唤他来,究竟有什么紧要的事。难道是北疆战事又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写了10多万的字真是太佩服自己鸟撒花撒花

    、殿审

    禁军围困,若他萧鸾有心出去,自然困不住他。但一些消息却也的确隔绝在外。

    萧鸾很快到了朝堂。

    丹陛之上,帝王震怒;大殿之中,百官跪伏。

    一片寂静无声。

    萧鸾心中突地一跳,缓缓走进大殿,宽大的袖袍扫过光洁冰冷的玉石地面。

    帝王冰冷的声音从上座遥遥传来“曲醴,你说。”

    曲醴站起身,走了两步,在大殿中央再次跪下“抚冥镇前日已被元凌攻下。抚冥驻军统帅

    铁犁已畏罪自杀,副统帅汪赐锡率残军逃入怀荒镇,已被连夜押往盛京,预计今晨该到了。”

    这番话听在萧鸾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

    抚冥、怀荒、御夷三镇历代皆为边疆要镇,起着拱卫京都、安护边疆的重责。大梁建国百余

    年,这三镇从未出过差池。

    而一旦出了差池,怕是国将不国

    “摄政王,你可奇怪,北疆三镇向来固若金汤,怎么会被一群乌合之众占了去”萧竞高

    坐皇座之上,冷声问道。

    萧鸾低下头“臣不知。”

    “铁犁原是你旧部,这件事他该最清楚。但他已服罪,让副统帅汪赐锡说清楚一样。”帝王

    说到这,眉目一凌,厉声问,“汪赐锡怎么还未到”

    众臣匍匐在地,颤颤难以作声。

    萧竞登位四载,从未如此声色厉急过,天下皆以为他仁和恩慈。但帝王一旦发怒,也如雷霆

    之势,无人敢撄锋芒。

    殿外忽然遥遥传来通报声“罪臣汪赐锡到”

    那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从远到近,一波波地传来,直至炸响在萧鸾耳侧“罪臣汪赐锡到。”

    帝王的声音响起“传。”

    “传汪赐锡进殿”

    门外出现一个人影,很高大,也很颓败,穿着破旧的囚服,脚上尚带着镣铐,一步一步地走

    进大殿。

    边疆战士,或生在太平世安乐家,但必死在沙场。除了寥寥几人,踏着万千尸骨,一将功成

    ,封王拜候。

    汪赐锡虽趟过万千血海,杀了数不清的敌将,也算是功成名就,却是第一次上了这金銮殿

    却以这种可笑可悲的身份。

    他走到中间,血红的眼扫过萧鸾,神色复杂,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中央“罪臣汪赐锡

    ,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竞从皇座上微微向前倾了身“你且说说,你们是如何失守的”

    汪赐锡跪在地上,声音沙哑“元凌带一千兵马潜入城内,里应外合。”

    萧竞冷笑“抚冥固若金汤,层层把守,飞蝇尚不能入内,何况这么多大活人”

    “他他”汪赐锡颤着声音,哽在那里,竟说不出话。

    “说”

    汪赐锡浑身一抖“他手持摄政王令牌,称奉王爷之旨,率王府亲卫,密来督军。而那令牌

    臣当年曾于王爷麾下作战多年,那令牌,确属王爷。”他一口气说完,像终于卸下了心头的

    大包袱,伏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萧竞虽已知这件事,但听当事人讲出来,依旧怒不可遏。

    “萧鸾”他怒吼一声,“你有何话可说”

    萧鸾扯起嘴角,无奈苦笑“臣弟,无话可说。”

    萧竞怒极,随手抓起御案上的墨砚,砸了过去。

    萧鸾不躲不避,由着那墨砚砸在自己额头上,然后滚落下去,摔成碎片。

    额头立时便有鲜血渗出来,很快便沿着脸颊蜿蜒下来,布满了半张脸。乍一看上去,血流满

    面的,颇为可怖。

    帝王坐于上位,气喘吁吁,面白如纸。然后伸出手,遥遥指着萧鸾“你,你竟敢”

    萧鸾骤然跪地,狠狠磕了一个头,光洁的玉石地面上立时烙上一个血印“臣弟乞请戴罪立功,杀元凌,灭柔然”

    苏淮岸朗声道“臣断不能苟同。王爷身涉此案,有通敌叛国嫌疑,如何再领兵为国征战况且,臣亦有本要奏”

    “说。”

    苏淮岸看萧鸾一眼,大声道“臣弹劾王爷,骄奢淫逸,大动土木”

    萧竞抬眸,遥遥睥睨着萧鸾。

    苏淮岸继续道“摄政王拨款万两白银,于河清郡造花舫,饰以金银,缀以璎珞,以罗绢铺地,以宝玉雕屏。奢华无度,铺张无比。当次国乱之际,而朱门酒肉,真真是民怨沸腾”

    “竟有此事朕竟不知。”

    萧鸾惨然一笑。

    你自然不知,因为你答应我春游青江,我本想给你个惊喜

    此时太傅顾荫嗣也站出来说“臣亦有本上奏。”

    他是顾沐容的父亲,萧竞因此克制怒容,恭敬道“国丈,请说。”

    “臣弹劾摄政王,谋害皇嗣。”

    萧鸾骤然抬首,死死盯着他,眼中满是杀意。

    而帝王的容颜掩在冕旒下,看不真切。

    “摄政王串通椒房小太监林径雪,用麝香熏衣,差点至皇后小产。万幸天佑皇子,皇嗣得以保住。阴谋失败后,将林径雪杀人灭口,然后竟通过岐鸾殿内监张三行,栽赃嫁祸给熙妃。陛下登基四载,后宫寥寥,至今只有此二者骨肉。摄政王竟妄图一箭双雕,害陛下无后此者狼子野心啊陛下”

    顾太傅说完,大殿中立时嗡嗡声一片,纷纷攘攘。

    帝王静默许久,忽然喝道“此等大事,岂可妄言”

    顾太傅躬身回道“臣不敢妄言此事关键人乃是张三行,皇后奉命调查此事,便留个心眼,假意赐死张三行,实则将他留在内苑中,暗中调查。只是此事事关皇家,非到此刻,不敢轻言”

    萧鸾冷笑“果然挑个好时候墙倒众人推,本王受得住。还有什么,便痛快地一齐说出来”

    苏淮岸朗声笑道“摄政王好气派臣还有奏弹劾王爷私通元凌,串通城东守将郭子平,放虎归山元凌今日百战百胜,实为可疑,也不知背后到底谁在相助”

    曲醴再也耐不住,忍不住反驳“苏御史,你莫要胡说如此大罪胡乱盖下,可有证据”

    “自然有证据臣的证据便是郭子平,就在河清王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呼量变引起质变,以前的矛盾积累到现在,集中爆发了下章继续爆发爆吧爆吧撸主表示身心疲敝啊

    、第章  全

    苏淮岸说到此处,对着帝王遥遥行礼“陛下,郭子平因私放贼子,被臣拘于天牢审问,却被摄政王强行带走,安置于府中。只要将郭子平带到殿前,细加审问,便能一清二楚”

    “齐熙。”

    “臣在。”

    “你率一队人马,去河清王府,将郭子平带过来。”

    “是。”

    苏淮岸又道“臣请随齐大人一同前往”

    帝王挥挥手,颇为怠倦“准往。”

    “萧鸾,”帝王轻声唤,“你还有何话要说上头的弹劾,朕许你反驳。”

    萧鸾跪在殿下,抬头厉声道“臣弟请戴罪立功,取元凌首级,献于丹陛前”

    此时他披头披脸的鲜血,又满身煞气,如同地狱修罗索命人间。

    长长的旒珠轻晃几下,将帝王的脸遮得晦暗不清。

    他径自问道“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殿中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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