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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心 第9节

作者:琴瑟如寐 字数:15075 更新:2021-12-31 19:15:52

    兄弟俩追着那软舆匆匆走着,半晌无言。

    萧竞狠狠皱着眉,冷不防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亦不知。”萧鸾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转头巴巴地看着兄长,“我只轻碰了她一下,她便喊痛,倒在地上。”

    萧竞一声冷哼“轻碰”

    顿了顿又问道,“你无事碰她作甚”

    萧鸾硬着头皮,只憋出一句话“起了些争执”

    “混账她是女子,又有孕在身,你竟心眼这么小,不知好歹”

    萧鸾咬着牙,低低应了声“是。”

    、光天化日

    言语间,椒房已到。

    顾沐容被侍从小心地抬到床上,一群太医轰然而上,纷纷轮着把脉,然后围作一团,低声交流着。

    萧竞看得心烦意乱,索性坐在了偏殿,静候消息。

    萧鸾站在他身侧,微垂着头。

    这大殿中也不知燃着什么香,沉郁地盘在半空,压得人心中沉沉。

    萧竞忽然一把扣住身侧人手臂。

    萧鸾低首看着他,轻声问“兄长”

    萧竞低垂着眉眼,面色沉沉“这孩子不能走。”

    萧鸾指尖一颤,答道“自然。”

    “孩子已有三月自朕知道他一刻起,朕便盼着他诞下来。”

    “嗯。”

    然后一片静默。

    萧竞抬起头,望着身侧站着的小弟,眉眼是莫名的哀恸和爱怜之色“他该像你多些。”

    萧鸾心中猛地一痛,便想拥他入怀。

    忍了忍,没忍住,于是狠狠地抱住他,偷偷吻着他头顶的发“像你才好。”

    他用力地抱着,恨不得将对方剥皮卸骨,一股脑勒进骨肉里。

    他们兄弟,本就流着一样的血,长着一样的骨一样的肉,合该只属于对方。

    这时有太医躬着腰进来,跪在地上“启禀陛下。”

    萧鸾恋恋不舍地放开兄长,看着脚下匍匐的人。

    “如何”萧竞很急切地问。

    太医不敢抬头,颤巍巍地跪伏在地上“娘娘和皇嗣已暂时无恙但是这次小产,恐另有因由。”

    萧竞皱着英挺的眉,沉声问“是何因由”

    太医愈趴愈低,几乎整个人贴在了地上“乃是娘娘身上的熏香”

    萧鸾斜眉,心中竟觉得有趣。

    “那熏香乃是麝香。麝香催产,才致使娘娘险些发生意外。”

    萧竞霍然站起“混账”

    殿内太监宫女立马跪了一地。

    萧竞拖着冗长的朝服,孤兽般转了好几圈“分明有人心怀不轨,竟设此毒计。全聪明”

    全聪明在地上跪行几步“奴才在。”

    “朕让你速速查明此事,若有差池,提头来见朕”

    “是,是”

    萧竞转身走向内殿,然后坐在顾沐容床边,静静看着她。

    她原本阖着双目,此时仿佛感应到了似的,颤着长睫睁开了眼。

    双眸一片黯淡虚弱“萧郎”

    萧竞握住她的手“我在。”

    他捉着她的手,放在唇畔轻轻一吻“安心养胎。”

    顾沐容微微哽咽一声“你陪我。”

    萧竞温柔一笑“好。”

    萧鸾远远站着,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简直要被醋海淹没。

    但他偏又伫立在那,不甘心就此离去。

    顾沐容元气大伤,不久便沉沉睡去。

    萧竞松了她的手,又在旁边怔怔看了半晌,才起身离开。

    萧鸾跟着他一起回了未央殿。

    帝王换下朝服,坐在宽大的沉香木案牍后头,几乎要埋在堆积成山的奏章当中。

    萧鸾坐在一旁,手捧着茶盏。

    茶是上号的银针老君眉,汤色翠绿,香气馥郁。

    他却心乱如麻,喝得没滋没味。

    萧竞忽然推开奏章,看着堆成山高的奏折斜斜倾倒在案牍上。

    “你的折子,朕准了。”

    萧鸾从茶盏中抬起头,眉眼被热气熏得湿润“嗯。”

    “你越来越出息,知道把折子直接交给林豫之,先斩后奏了。”

    萧鸾忍了忍,没说太过分的话,只是微哂“兄长先前分明是同意的。”

    “朕将封地给你,自然放心。”萧竞皱着眉,看着桌上乱糟糟一片的折子,“那帮老臣,拿着你的折子,肆意妄为,也不将朕放在眼里。”

    萧鸾看着他,也不说话,静候下文。

    果然,萧竞继续说“竟提出了什么将河内河东划归安西都护府辖管。”

    大败柔然后,大梁在柔然设安西都护府,管制柔然诸事及边疆安稳。安西都护所管区域之大,权势之盛,在大梁可谓首屈一指。

    恰好,林浥便是安西都护;又恰好,林豫之乃大梁首辅,林浥生父。

    若再添了河内河东,林浥怕是要成异姓王了。

    萧鸾心中冷笑一声,这林豫之还真是毁儿不倦。

    “我看林豫之亦很不顺眼,”萧鸾冷声说,“看我明日好好羞辱他。”

    萧竞哭笑不得“你又要胡闹什么过来。”

    萧鸾闻言温顺上前。

    萧竞抚上他尚红肿的脸,轻声问“是朕鲁莽,还痛不痛”

    萧鸾摇摇头“不痛。”

    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萧竞“边城三镇四将,乃我旧部。我与他们私信,约一同给林豫之小鞋穿兄长,你说好不好”

    萧竞只兀自笑“林豫之混将朝廷几十载,哪能这么容易被你们穿小鞋。”

    萧鸾垂下眼“他私吞军饷,流放也是轻的。”

    萧竞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萧鸾沉默半晌,然后开口道“先皇时我在边疆,他任户部尚书。我为保军饷不被克扣,便贿赂他。允诺一旦下发军饷,便给他两成。”

    萧竞沉下眉眼“你倒是胆大。”

    萧鸾勾起嘴角,似乎有点得意“我到现在还欠着他二十万两的贿银,偏又捏着他的把柄。他该十分恨我。”

    “你倒从来不曾跟我说过这件事。”

    萧鸾捏住他的袖袍,然后顺势而上,握住他的手“这种腌臜事,便由我去做兄长你是明君。”

    然后无所谓地一笑“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够臭。”

    不怕更臭一点。

    萧竞犹疑着抬起手,然后抱住他“你受委屈了。”

    萧鸾眸子明亮,几乎熠熠发光“不委屈。”

    然后探头,想要去亲他。

    萧竞不动声色地避开,尴尬地轻咳一声“别闹。”

    萧鸾咕噜一声,很委屈似的“我没闹。”

    话是这样说,却一口咬住萧竞的喉结,然后细细舔舐。

    萧竞低喘一声,觉得腿都软了,于是庆幸自己是坐的,不会再被这小崽子压在地上。

    他被萧鸾制在椅上,仰着头被动地承受着。

    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侧头看过去。

    大殿边上是侍立的太监,泥人似的,死气沉沉地低垂着头,仿佛毫无知觉。

    萧竞推拒“光天化日的,莫再胡闹了。”

    萧鸾缓缓松开他,手却一把探向他的下身。

    那物什竟已然情动,半抬起头。

    萧竞难堪地重喘了一声。

    萧鸾抬头看着他,手探将进去轻柔握住,眉目三分含情三分含笑“光天化日的”

    萧竞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下身,然后火辣辣地轰然涌到头上,烧得他无法抗拒。

    萧鸾跪,然后将脸探向对方胯间,用牙齿咬开帝王衣袂,伸出舌头,缓缓一舔。

    那舌像灵蛇一般,嘶然作响,一掠而过,激得帝王一个急喘,几乎要从太师椅上跳将起来。

    那舌尖勾过铃口,然后萧鸾启唇,缓缓吞下整个硕大,吞吐起来。

    帝王熏红着脸,双手紧紧捉着扶手,头后仰,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梨花案牍很大,遮住了萧鸾整个身体;又兼之奏折堆砌满桌,遮得帝王只露出情欲熏然的脸和凌乱衣衫下布满吻痕的锁骨。

    这实在太过刺激,萧竞面色潮红,只觉快感一波波从传来,激得大脑轰轰作响,全没了正常思绪。

    但大殿中又有旁人在,遂不敢发出一丝异响,只余沉重而压抑的喘息。

    那感觉一波接着一波涌过来,即将到了高潮,却戛然而止。

    萧竞迷茫着眼,有些无措地看过来。

    萧鸾舔了舔嘴角的残留的浊液,勾起一个笑“想不想继续”

    萧竞潮红着脸,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从喘息声中挤出一声“嗯。”

    “那你告诉我”萧鸾弹了弹手中物什昂扬的头,“大婚那晚,你有没有跟顾沐容上床”

    萧竞猛地一颤,不知是羞是怒地低喝“混账”

    、熏香其事

    “沐容有身孕,怎能做这种事情万一动了胎气,如何是好”他似乎嫌底气不足,于是又怒气冲冲地补上一句,“你当人人都跟你一般急色么”

    萧鸾哈哈一笑,竟是神采飞扬。

    “疯癫模样,”萧竞斥道,“你是魔障了么”

    “我不信,”萧鸾缓缓摩挲着手中的昂扬,话语之中,竟含了戏谑,“她岂会放过你。”

    萧竞见他越来越过分,不禁也来了气“闺房之趣,岂足为外人道。朕自有朕的法子。”

    萧鸾火烫的心,被这冰水一浇,也冷了下来,问“什么法子”

    “自然是温柔的法子嘶”萧竞疼得猛抽一口冷气。

    却是萧鸾一口咬在他的命根上,并没有见血,只有细细的牙印。

    然后他再伸出舌,细柔地舔舐。

    萧竞只觉又痛又麻又痒,似万蚁钻心,又似茸爪轻挠,直欲人疯魔入障。

    他再也管不得许多,一手扣在对方头上,扯住他墨黑的发低声催促“快。”

    萧鸾手中揉搓着两囊沉甸,口中吞吐不休,舌尖时而轻挑,时而钻旋。

    萧竞双腿紧紧夹着他,终于觉得一紧,汹涌而出,脑中一片白光闪耀,噼里啪啦,全部空白。

    他良久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跪在他双腿间的人。

    萧鸾吞下满口腥膻,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

    然后捉住帝王的手,引向自己的欲望。

    “兄长帮帮我。”

    萧竞白了脸,浑身不自在地咳了声。

    然后犹疑着颤着指尖,握住了对方,轻轻揉捏了一下。

    萧鸾将脸枕在他的膝盖上,像只乖顺的猫。

    然后那只猫不安份起来,爬到他的膝盖上坐下,享受着他指尖的抚摸,喉咙中咕噜地轻哼一声。

    然后凑上唇,吻了上去。

    萧鸾唇舌柔软,口中是残留的腥膻味。

    而在他掌心的欲望炽热,许久终于释放在他的手中。

    两人唇舌摩挲,良久才徐徐分开,唇齿间有暧昧的银丝,欲断不断,牵扯不清。

    萧竞抽出手,用绸帕擦拭着。

    他专心致志地低头擦拭着手,忽然间兀自说“你我都对不住她。”

    萧鸾趴坐在他身上,用脸颊蹭了蹭他。

    他轻声回道“我要对得住自己”只能对不住她了。

    萧竞声音里带着苦涩“你莫再招惹她不要害她。”

    萧鸾霍然僵住,然后抬首看着他“你不信我”

    他伸手扯住他的衣衫,眉宇间带着咄咄逼人的锐利“我萧鸾,何必跟个未出世的孩子过不去”

    “朕自然是信你沐容娇气,言语若有失,你多包涵,不要跟她置气。”萧竞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小弟的背脊,“今天真是吓到朕了。”

    萧鸾低下头,心想,这妖女当真心狠,竟以身为饵。

    也不知打着什么鬼名堂,想要栽赃陷害谁。

    萧鸾跨坐在兄长膝上,萧竞也不赶他。两人正自各怀心思,衣衫凌乱地挤在一张太师椅上。

    忽然间有人走了进来,喊了声“启禀陛下”

    大概因为看见兄弟俩这幅悚然的情景,尾音被惊恐地拖长。

    萧竞一惊,一把将萧鸾推了出去。

    萧鸾猝不及防,一下便跌倒在了地上。

    跌倒在地上的还有全聪明。

    全聪明匍匐在地上,声音兀自抖着“陛下,麝香一事,已经有眉目了。”

    萧鸾从地上爬起,很是风淡云轻地掸掸衣袍。

    反而是萧竞不敢看他,只一本正经地咳嗽一声“说。”

    “是熏衣宫女出了纰漏,竟让外人帮着熏衣。奴才找到了几个人,皆是当事者,现下正在殿外候着”

    萧竞不动声色地理了理衣衫,一派帝王威严“宣。”

    进来的是一个宫女和两个太监。

    三人年纪都不大,畏缩着,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然后扑通一声一齐跪在地上。

    咚咚咚响头乱磕一气,口呼万岁。

    全聪明依旧撅着腚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陛下,此女乃是椒房中的宫女,专事熏衣焚香。”

    帝王威严地嗯了一声。

    那宫女颤着声音开口“娘娘衣衫,向来由奴婢打理。有一日事忙,便让小墩子帮衬奴婢一下,回来的时候,小墩子便说衣服都熏好了。今日娘娘穿的那件绯色云裳,就是当日小墩子熏的其中一件。”

    其中一个小太监开了口,带着惊恐至极的哭腔“陛下,奴才万死,当日奴才亦有事在身,只是姑娘是娘娘面前的红人,奴才不敢违逆,只好应允。但手头上的事没有做完,又恐被总管公公责骂,恰逢另一小太监路过,奴才便叫住了他,让他帮忙求陛下饶命,饶命”

    萧竞将视线落在了最后一个太监身上,问“便是你了”

    那小太监浑身发抖,狠狠磕了几个头“不是奴才不是奴才。”

    全聪明伏在地上,半撑起头看向萧竞“那个奴才名叫小林子,本不是椒房的人,奴才已经派人去喊他,想必已经在半路上了。”

    萧鸾眼中杀气一闪。

    萧竞敛眉“这名字倒是耳熟。”

    “他是前总管李公公的干儿子,本来一直跟着李公公,服侍陛下左右李公公死后,便一直呆在岐鸾殿。”全聪明及时地插话道,“前几日不知为何,竟调去了椒房。”

    萧竞看着余下的那一个小太监,问“那他呢”

    小太监跪行几步,磕首在地“启禀陛下,奴才张三行,亦是岐鸾殿里的,一直跟小林子处在一起。李公公死后,小林子不甘心呆在岐鸾殿,便一直偷偷地向椒房的总管公公塞钱想要调过去但调过去后,却又时常回岐鸾殿。奴才好奇,便留意了一下。直到”

    那小太监说到这里,惊恐地抬起头,乞求地看着萧竞。

    直视天颜,真是大不敬的行为。

    萧竞皱眉,耐着性子问“直到什么”

    “奴才不敢说,不敢说”

    萧竞怒喝“说”

    “奴才看见一个人那人嘱托着小林子什么,两人商讨了好一阵奴才不敢靠近只听那人大笑几声,说了一句什么。奴才伸长脖子,凑过去听,只隐约听见,不可让他人知晓,什么性命难保”

    萧鸾心里已经一片冰凉,冷透骨髓。因为太冷,也没有什么怒火,反而出奇地平静。

    他转头去看身旁的兄长,但见萧竞紧握拳头,双目一片烈烈怒火,一字一咬地问“是谁。”

    “是王爷。”

    “是我。”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惊恐欲绝,一个冰冷如常。

    作者有话要说偶写这篇文,完全是心血来潮,图个乐子但看见自己文那么冷,玻璃心有点小碎咬牙填土,快点完结它吧,再开个欢快的坑

    、审案

    萧竞不可置信地转首看过来,双目赤红,带着目眦欲裂的味道。

    “我没有害她。”萧鸾说,声音依旧平静。

    萧竞赤红着眼,又缓缓将头转回去“希望如此。”

    大殿中便沉默下来,偶尔有啜泣声零碎想起。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人。连尊贵的皇帝也不例外。

    一个姗姗来迟的太监。

    萧竞蓦然间将案上花瓶一扫而下,怒吼“人呢”

    一众人立马跪在地上,原本跪着的埋首更深,众口一词的陛下恕罪,陛下饶命。

    殿外忽然传来喧嚣。

    有太监跑来对着全聪明耳语几句。

    全聪明从地上抬起头“陛下,小林子来了。”

    萧竞一扫长袖“宣”

    却是两个禁卫军,压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太医。

    一松手,那小太监便痉挛着,趴在了地上。

    良久抬起头,涕泗纵横“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其中一个禁卫军半跪下地,取出一物,放在地上,抱拳而禀“启禀陛下,臣等于此人屋内发现焚香余烬。”

    那东西用上好的丝绸裹着,静静地躺在金砖地上。

    那太医上前,将丝绸打开,用手指沾一点粉末,然后捻了捻,再凑向唇间,尝了下味道。

    “陛下,”太医伏在地上,“此物有特殊香气,尝之亦有苦味,乃是麝香。”

    “冤枉”那太监骇得脸色通白,毫无人气,只抖着嘴唇,“奴才冤枉”

    然后仿佛猛然间才看见萧鸾似的,大叫“殿下,他们要害我他们要害我殿下,救我一命,殿下,救我”

    他嘴里哭喊着,便向萧鸾爬去。

    身后的禁卫军立马制住他,将他死死押在地上,动弹不得。

    萧竞一把攥住萧鸾的手,拉着他走到小林子面前。

    小林子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两双脚,一双着石青色缎缀皂靴,绣着暗色云纹,华贵而内敛;一双则是云锦靴,绣着龙纹,明暗光泽下的绣龙张牙舞爪,仿佛择人而噬。

    小林子艰难地抬首,视线顺着那两双脚攀上去那是天底下最尊贵的权势最盛的两个人,他们站在他的面前,高高在上,俯首而视。

    他涕泗横流地哽咽一声“殿下救我。”

    却实在没了底气,以至于轻不可闻。

    帝王轻声发问,声音柔和“你们私下见过”

    小林子点头。

    “他跟你说了什么”

    小林子吸溜了一下鼻涕“殿下问我名字,还说有人要害我。”

    “呵,”萧竞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忍不住冷冷发笑,“谁要害你”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真不知道麝香哪里来的奴才就算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害皇后娘娘啊”

    他于禁卫军掣肘中艰难地挣扎着,“奴才用的熏香,皆是大殿里备着的奴才真的不知道什么麝香”

    “朕只问你,那日他对你说了什么”

    小林子将脸贴在冷冰的地面上,有水渍流下来,微微濡湿了地面“殿下说李公公一直照拂他他见奴才很伤心,奴才见殿下也很伤心”

    小太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絮絮叨叨,惊恐万分,“殿下说他什么都知道了,对我说不要让人知道奴才跟他见过面,不然性命不保有人要害我殿下救我,救我”

    萧竞直起身,看着萧鸾“你有何话要说”

    何话

    这么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连太医都在一旁备着了,他还有何话要说

    虽是这样想,他却挺直脊梁,微微抬起下巴,一副骄傲而不屑的模样“张三行”

    “奴才在。”

    “岐鸾殿位置偏僻,离未央殿甚远,倒是椒房,离这里倒只有一盏茶的距离”他冷冷地扫向那太监,嘴角却是带着笑意的,“你腿脚倒是勤快,至少比身在椒房的小林子勤快不少,莫不是候在椒房”

    那太监苍白着脸,顿时结结巴巴“奴才奴才听闻椒房出事,觉得另有隐情,于是便找到全公公,将自己所知告知”

    “你远在岐鸾殿,又如何听闻”

    那宫女磕首抢道“太医一道出熏香之事,椒房中人便着手去寻因由。小三子与小林子向来私交甚密,便立刻差了人去打听。因此他才会知晓。”

    “闭嘴本王没有问你”萧鸾喝道,然后转头看着萧竞,“兄长,您实在应该将这些人分开审讯。您瞧瞧,连词都还未串好。”

    萧竞紧抿着唇,显得唇线锋利而薄情。

    他缓缓张口“你要先审哪一个”

    萧鸾冷笑一声“不必。”

    他说着,走到小林子面前,示意禁卫军松手,微微俯“你迟迟而来,所为何事”

    小林子得了自由,整个人瘫痪在地,然后挣扎着起身“奴才原先并不知情,只是他们忽然制住奴才,搜奴才的屋然后就搜出这东西,奴才真不知道”

    萧鸾打断他“你一个小太监,一人住一间么”

    小林子愣了愣“不是,统共有五人。”

    萧鸾直起了腰,桃花运微微眯起“那东西从哪里搜出”

    “奴才奴才的床板下。”

    “好个大胆奴才,麝香有异香,竟然藏在床板下,不怕身上也沾了味道么”萧鸾一扫长袖,转头看着一旁的太医,眼中神情似笑非笑,“你这太医鼻子很好使的样子,你且闻闻,他身上有麝香味么”

    那太医哆哆嗦嗦地上前,将鼻子凑过去,耸了几下“似乎似乎没有。”

    另外三个宫女太监,在一旁抖如筛糠。

    “何谓似乎也罢,这熏衣之事发生已有几日,想必房里藏着麝香,必然清香四溢,另外几人也有察觉。把同房的小太监带过来”

    那两个禁卫军立刻拱手称是,便要退出。

    萧鸾的声音冷冷地响起“站住”

    “你们两人,留下。殿门口的执金吾,去。”

    萧鸾绕着小林子,缓缓踱了两步“你好端端地呆在岐鸾殿,怎么去了椒房”

    “是椒房总管太监调奴才过去的。”

    “非亲非故,他调你做什么”

    小林子便转了头,红肿着眼,看向张三行“其实是他”

    他说到这里,忽然有太监躬身进来,跪在地上,打断了小林子的话。

    “启禀陛下,娘娘已醒,想要见陛下。”

    萧竞闻言,便看向萧鸾,眼中带着征询“既然如此,朕应过去先看看皇后。”

    萧鸾傲慢地躬身,做了个迎送的姿态“陛下慢走。全公公且留下。”

    他走到梨花案牍边,抽出张雪白的宣纸,对着全聪明扔了过去。

    那纸便像一只硕大的灵蝶,张着雪白的羽翼,飘飘忽忽地坠了过去,落在全聪明身上。

    全聪明手忙脚乱地接过。

    “每句问答,你给本王仔仔细细地记下来。兄长,臣弟轻狂,且做一回大理寺卿,等着兄长回来,一阅案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年攻童鞋的地雷我也不知怎样感谢,就多更一章吧

    、道歉

    萧竞点头,然后大步而去。

    帝王长长的影子拖曳在大殿金砖上,尊贵无边,渐行渐远。

    萧鸾收回目光“你继续说。”

    “小三子对我说,呆在岐鸾殿实在没什么出息,不如去寻椒房的总管公公,托个好差事。”

    “你胡说”旁边的小太监几乎要跳将起来,“你夺了我的位置,还说出这种不知羞的话来”

    萧鸾冷眼横眉“掌嘴。”

    一旁的禁卫军便走了过去,啪啪地掌起嘴来。

    “继续说。”

    “他他我”那小太监忽然间语不成语,揪着胸口,喘息难定。

    “他什么说”

    小林子猛然揪住萧鸾的衣袂下摆,涕泗横流“有人害我”说到这里,原来的涕泗变成了鲜血,从口鼻处涓涓地流出来,“殿下救我”

    萧鸾心中浮起来难言的无力感。

    蠢成这样,叫我如何救你

    小林子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又死死曳着萧鸾的下裳不放。

    全聪明执着笔,有些不知所措“殿下”

    萧鸾对着一边的太医吼道“滚过来”

    那太医还真是连滚带爬地过来,颤巍巍地伸手,扣住小林子的手腕。

    小林子开始痉挛,带着太医一齐滚在地上。

    倒是抓着萧鸾的手松了开去,在萧鸾下袂留下一个刺眼的血手印。

    小林子抽搐半晌,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那太医从血泊中抬起,用无措而无辜地眼神看着萧鸾“殿下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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