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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别挣扎 第2节

作者:在线写文不修正 字数:47150 更新:2021-12-31 19:14:11

    “若是双城想要,全拿去也无不可。如此更好,你便再不必依附于这商人的羽翼之下了吧。我这人有一点不好,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别人得了去。我不想强迫于你,但也不想你在我面前被别人染指。你离了这赵懿,去那我不知道的地方吧,我也好断了这念想,自不会再去纠缠。”段天行的口吻一派真诚,手下的动作也十分轻柔,目光却是有些闪烁,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双城推开他,也不答话,自己着装整理一番后便去解了赵懿的穴道,却没有直视赵懿那似有冷焰在灼烧的眼神。段天行也不动怒,在双城脸颊旁偷得一吻后便自顾离去。许久,看那赵懿没有离去的意思,双城才平淡地开口“你可是怨我身为兄长,却在你面前做下这等不堪之事,甚至没有奋力反抗”

    赵懿深深看他一眼,才低声开口“我怨自己没有能力,护不了重要的人。”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神已是一片清明“那蛊是岚给你防身的吧能得到那厮一半功力也是好的,起码你有了自保之力,只是那慕颜之蛊”

    双城挥挥手“段天行功法诡异绝伦,这未必是好事慕颜之事,待明日岚回来再说吧。今天你也受苦了,回去自行歇息吧。”说罢不再看他,自己回身而去。赵懿站在原地握了下拳,待那爆出的青筋都平复后才默默离去。

    别院之外,那段天行却在低声吩咐门人“帮我放出消息,就说那无双城弃子任双城原是魔教昆仑教余孽,有身负那魔功簌玉功的功力为证,断断不可能错认。昆仑教余孽泛起,人人得而诛之,我千剑门愿携手春秋派为这武林除害。那武林打回之事,你且自去安排。”门人点头,少主忍辱负重多年,想来是打算要动手,今后江湖必有腥风血雨,他们昆仑教定能重新崛起,一雪前耻,叫那当年的仇家以血还血,以眼还眼

    “任公子怕是因着某些原因寒毒入体又加剧了,这驱蛊之事,怕是难以尽如人意了。”岚为双城把脉后,目有深意地来回看了双城和赵懿好几眼才开口说道。

    双城收回自己的手腕,苦笑一下,早料到这是自己命中一劫了。赵懿的脸色似是有些难看,转眼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踟蹰片刻,却是并不开口。这个人,难道都没什么事情可以令他真正动容的么也罢,若是慕颜不除,对自己也有些妨碍,自己且助他一助。

    沉吟一下后岚又再次开口“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若是能找到那火麟草入药,还是有机会把蛊虫引出的。只是这火麟草为南疆特有,不易寻得,我师门秘地倒是有几株,摘了也是无妨。只是事涉师门,我不好带外人前往或告知外人。但若是我离了任公子,怕是此期间慕颜又有变化,到时把火麟草带来也是无用了。”

    双城一听,却是难得眼里有些异彩,只笑道“这有何难若是岚不嫌弃,我愿与你共赴南疆,期间你自可为我做些调养,至于你去摘那火麟草,只要我不随同,想必你师门也不会苛责于你吧。”

    “但是若是你这段时间蛊毒发作”这个疑问倒是赵懿提了出来,岚还未回答,双城却道“有岚在,你可还有什么可忧虑况且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段天行还会有些什么动作,我避开一下却是好的。”

    赵懿咬唇,他知道双城隐下不表的却是如果段天行做些什么,以双城现在的状况,自保有余,却是顾不了自己,留在这里,反倒是自己牵累了他。

    眼神暗了暗,赵懿终究强颜一笑,也不再言语,自去帮他们准备出行所需。岚看到他眼里那抹厉色,再看看双城似乎一无所觉又或者是无动于衷的表情,眼里也出现了一丝奇异神色,这两人倒也有趣。

    春秋派门庭所在的摩天城距离南疆倒是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南疆只是一个统称,大约包括多为蛮夷所居的黄云城,终年不见人烟的黑星岭和多毒物瘴气的罗汉森林三地,他们正是要取道黄云城,去到那南疆最深处的罗汉森林。

    刚出门时,双城却是租了一架马车,岚原以为他是要自己坐,双城却是让他坐在马车里,自己在外面赶车,口称此次要麻烦岚为了自己之事如此奔波,甚为不安,沿途必是要好生照顾的。私下里岚却是听到他对赵懿说,岚来自南疆,怕是不谙骑术,就算略通,沿途路远,也怕这少年太累了。

    岚心下好笑,这人真把自己当十五六岁没见过世面的南疆少年了试想他师妹苗女都已有十六七年纪,自己有可能比自家师妹更年少吗,莫不是这任公子认定他们师门排位只与入门前后有关,与岁数无关自己虽然一出南疆就在无双城着了道,可是他并非弱者,只是隐忍不发而已。他的心智早已不是少年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已。

    双城一路走下来,也发现这岚与寻常人确实有些不同。他不喜投宿客栈,独爱宿于荒郊野林,吃食方面则是喜荤不喜素,喜冷食而厌恶热食,隔些日子就走开一天半晚,说是去采药,也不见他带药草归来。

    双城不是多言的人,也不喜探人隐私,一路行来皆是按着岚的习惯,少宿客栈,多打野味,若是有时食物太热,双城也不会自己先吃,把食物放凉再留给岚,而是打来河水或是井水,装好食物置于水中,让食物尽快变凉再与他一同进食。

    而平日宿在郊外,双城也是待岚睡下后又把自己的外衫披在了他身上。双城的想法很简单,他身负功力,无惧山中夜寒露重,这少年却是没有武功的,万万不可着凉。

    虽然也知道南疆的孩子恐怕早就习惯了这样餐风露宿的生活,但双城还是想尽量多为他着想一些。双晴在她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父母跟前撒娇呢,这孩子却是在为了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奔波了。双城心下不免有些怜惜。

    岚看在眼里,觉得这人与寻常所见的中原人也是有些不同,他虽极为照顾自己,多有体贴迁就之举,但是少有温言细语,只是默默做着,表情也波澜不惊,似是寻常之极,完全不着痕迹,若不是岚心细如发,也可能就此忽略而去。

    岚很喜欢这种感觉,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不多话,不任性,也无苦情之态,只一径云淡风轻,如果能被这个人放在心上,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惜自己却是那样,怕是没有这种福分了。

    这日他们重视来到了黄云城。城里多异族,入目皆是黄发蓝眼以致红发绿眼之人,双城敏锐地觉察到岚自踏入了黄云城就变得很放松,甚至主动提出要投宿,再无一路上的拘谨神色。不巧,今日却是集市通商之期,客栈只剩一间客房,双城正想要不还是宿于郊外,却听岚不在意地挥挥手,却是付了银子。

    双城于是也不再多言。中午的时候,按照岚的习惯,双城点了好几个凉菜,却听得他突然提出晚上可带双城逛下夜市,也算是一尽南疆人的地主之谊。双城心下诧异,但也没有多想,只应了下来。

    “这是南疆的特产琼花糖,入口即化,松软可口,你来试试。”夜市之中,眼前少年手执晶莹糖片,眸光流转,言笑晏晏,竟是把满市璀璨灯火都比了下去。

    双城微怔,想把糖片接过去,却见少年轻巧一避,双城无法,又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只就着少年的手吃起来。糖片却是一口难以吞咽的尺寸,双城只一点点咬下,直觉口中甜香四溢,齿颊留香,不经意欢喜一笑,却见眼前少年有片刻失神,待得双城抬头之时,那人却是用指尖轻扫过双城嘴角,却是把那一点糖屑黏在指尖,再自己伸舌舔了起来。少年眼中水光潋滟,红舌若隐若现,便是双城也不自在地别开眼,心跳也有些失序。

    “这是苏茉酒,在南疆也是独一份的,口感清甜,余甘醉人,却是后劲十足,你可敢一试”岚晃了晃手中酒瓶,虽是询问之语,却也把酒瓶递到了双城嘴边。

    回想方才的不自在,双城微有犹豫,看少年期待神色,却是接过了酒细细品尝起来,只觉入喉清冽,唇齿间甘甜袭人,吞咽后的回甘却是香醇得熏人入醉,少有贪杯的双城确实不自觉多喝了不少,慢慢已是眼泛迷离之色,脸有绯红之态,口中呼出也是醇香酒意,脚步虽不乱,身子却也有些发软。

    岚也不在意,待得差不多便收回酒瓶,沿着双城碰过的瓶沿继续痛饮,待得瓶中酒尽,还意犹未尽地细细舔过瓶口,那妩媚的神色却是已经昏沉的双城也无法时而不见的。

    待得回到客房之中,双城已是失了清明,只倒头就睡。岚微微一笑,也宽衣上床,靠着双城躺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要这样做,也许只是想看看这素日温和平淡的人失态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才刻意挑 逗一番。

    这黄云城也算是自己半个老 巢,行事自可随意许多,逗下这男子也无甚不可。忽略自己心中少有的躁动,岚打算到此收手,以后再也不会故意捉弄这人了,反正自己跟他的缘分本就不多。

    半夜里双城却是睡得并不安稳,胸中的燥热逼得他呼吸急促,只扯开了衣衫,恨不得把全身都沉到冰水之中,却是浑身发 软,手脚无力。唯有勉力挪动几下,直觉身边似有微凉气息,便靠了过去,伸手摸索几下,果然是冰凉光滑之物,直如凉玉,但又觉有绸布包裹着这软玉,叫他好生焦躁。便依着自己的性子,把绸布扯了去,用自己的身体贴着这冰凉舒服的玉石,好整个人蹭了蹭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满意睡去。

    岚有些失笑,半夜惊醒,却是身边这人突然偎过来,不由分说便扯了自己衣衫,再整个人贴了上来,手脚并用地扒着自己,这人若是醒来看到自己这般姿态,那一向淡定的表情也不知能不能绷得住。岚想了想,自己的体温比平常人低不少,想来这家伙是酒醉发热了,也怪自己灌的酒,可怜这身形比自己还要高大的人却是蜷着身子,似是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到自己怀里一般。

    岚在黑夜中也明亮异常的眼眸闪了闪,却是把人环在了怀里,暖暖的,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排斥。下意识地摸着那人光滑的皮肤,呼吸那仿佛苏茉酒挥发一般的清甜气息,岚悄悄掀起嘴角,所谓软玉温香在怀就是这般的,虽然怀里人是个男子,却是如此香软滑 腻,也不知是慕颜改变了他的体质还是他本就如此半梦半醒之间,双城却是觉得似有清凉之意把自己包围起来,顿时欢喜,只把人埋得更深,把身边的凉玉抱得更紧。

    这人似乎很惬意呢。岚挑了挑眉,却是坏心地伸舌在那人的鼻尖舔了舔,似是被打扰了安眠,怀中人有些不不满,嘟嚷了几声,却是把脸更深的埋进了岚的肩窝,只露出一头乌发,碎光闪烁。岚的眼神深了深,执起乌黑的发丝,只觉那黑曜石般的光幕在自己指间流泻,趁着月色下有些青白的肌肤,竟是清冷如冰雕玉砌一般,恍如梦幻。但若仔细瞧去,却可见光滑的肌理之上却是泛着些许潮红,如洁白绢纸上缓缓流动几丝朱砂,惑人心神。

    不自觉地把人环得更紧,一手也在光滑的背脊上下滑动起来,也不知是为了安抚怀中已然安静的人还是为了梳理自己有些凌乱的思绪。顺着脊线来到裤腰,手却随意地潜了进去,在臀 缝间拂过,待岚回神之时,指尖已带了潮 意,看来慕颜把这人的身体改造得十分敏感呢。怀中人似是发出不满的呜咽声,岚蓦然停下了手,只停在饱 满的臀瓣之上,眼神变了几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须臾,岚便纠起了双城亵裤裤腰处的一角,猛地往上拉,又左右摆动起来。

    神智尚不清醒的双城却是觉着有布料狠狠嵌进了自己敏 感的股 间上下摩擦起来,他有些羞 窘,却也有些情 动,不自觉地便夹紧了股间,修长的大腿也彼此摩擦起来,却是让那布料陷得更深,股 间也被摩擦得更火热。岚眯着眼看着怀里人的动静,待摸到那人亵 裤的裆 部都湿掉后便用力一拉,终于把人全部剥光,更紧地把那赤 条 条的肉 体抱在了怀里,手却是潜入了秘穴所在,不时插进去搅动几下。

    双城受了激,缩在岚怀里的身子扭动了几下,却是感到自己的乳 珠突然被含入了温暖潮湿的所在,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乳 尖又微微痒 痛了起来,似是被小虫子咬着一般。双城神智还是迷糊着,只拉直了背脊想要逃脱,却是不得,只伸手环住了那软 玉某个纤细之处,脚也环了上去,只盼这凉意能为自己纾解麻 痒。

    埋头在双城胸前的岚刚抬起头就被环住了脖子,那人的大腿还跨上了自己的腰,潮 湿粘 腻的股 间贴着自己的胯 部,然而本该兴奋的那里却是毫无反应。

    还是不行吗岚心里越加烦躁,这个人也无法让自己发 情吗难道自己就继续因为无法发 情而一辈子保持这个样子,无法成长吗该死的越想越狂躁,却是用力推开了怀里人,那人似是不满地呻吟了几声,眼角也有些湿了。算了,岚又有些心软,跟这人有什么关系呢,何必迁怒于他,他一路对自己不错,自己对他也是很有好感的,今天才会试上一试,看来还是不行。

    叹一口气,却是下床为双城整理一番,重新穿好了衣物后便把人推开,用自己体内寒冰蛊之力调节了室中温度,那人开始有些不满,最后还是辗转了几下后便沉沉睡去。

    岚背向双城重新躺下,如此一来,明日这人发作之时自己还是回避了去吧,省的那慕颜与自己体内的雄蛊呼应,自己却又无法为他纾 解欲望,这又何必想来上次自己避开后有别的人抱了他,是他们说的段天行吧,赵懿应该不会让他寒毒加剧。不过看赵懿神色,他们已经做过了吧。

    那时并无感觉,现在想到明日就会有不知名的男人抱着这人,凝视他赤 裸的身体,听他甜 美的呻 吟,岚便觉得浑身都难受。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人不是自己的实验品之一吗,他无法挑动自己,就证明他不是自己的命定之人,何必对他这么在意

    虽然这样想着,还是有些不甘,岚又坐起,把背对自己的那人硬生生转了过来向着自己。双城的脸还是有些红,呼吸虽然轻浅,却带着酒香,可能是温度有点太低了,又把自己半蜷了起来,睡颜平静而满足。

    岚心中五味杂陈,却是伸手捏住了那小巧的鼻 翼,熟睡的人把头扭了几下,又想用手拍开,却是没什么力气,最终只好勉强张嘴呼吸。岚看着洁白的齿列中那若隐若现的香舌,顿了顿,还是俯下头去,把那勾引着自己的嫩 舌卷了过来又吸又咬,知道那人呼吸不顺才轻轻地放开。松了手的岚怅然地坐在床边,明天,自己真的能忍得下心回避吗

    当双城醒来却是发现本应同床的人早已离去。是不是自己昨天酒后做了什么失礼的事要麻烦年纪比自己小的人照顾酒醉的自己实在太不应该了。他有些赧然地坐起,却是蓦然红了脸,连耳根都有些发烫了,亵 裤的裆 部竟然是半湿的。自己昨夜可是做了什么春 梦是不是惊扰了那南疆少年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双城不自然地起身,却是看到桌上有岚的留书,说他要去山中采药,今夜也不必等他。双城习惯了他不定期的失踪,也没有多想。只是计算着今晚可能要发作了,要怎么熬过去黄云城的秦楼楚馆么

    最终双城却也没有去那秦楼楚馆,一是他对黄云城并不熟悉,怕多生事端,二是他也抱着一丝侥幸,连日来岚也帮他做了些调养,想来对蛊毒也许是有些克制作用的,说不定他这次就可以熬过去。

    可是当夜半辗转之时,双城还是暗悔自己太托大了,这蛊毒,好像还越发厉害了。双城无法,只好自己从床上坐起,却是撩开下摆,脱掉亵 裤,自己一手对着那已然湿 热的秘 处抽 插起来,另一只手却是被嘴巴咬住,以防激动之处的呻 吟惊扰了他人。好歹先自己舒缓一下,否则他真怕自己无力撑到青 楼。

    嗯,越来越难受了,似有小刷子在那敏 感的内里不断搔 刮着,一下一下,双城咬牙,加快了手指抽 插的速度,连已然勃 起的分 身都顾不上去爱 抚。

    火热的秘 穴绞紧了手指,似乎想要吞得更深,双城额头泌出一层薄汗,不时用臀 肉摩擦光滑的丝被,像是被煎红的鱼,离了水被扔在锅中,不时翻腾几下,却是跳不出这滚烫的热锅。双城有些迷糊,恍惚中似乎听到血液在经脉中热烈奔流的声音,若是再不得纾解,自己该不会爆血管而亡吧双城无力一笑,那就真是欲求不满而死了。

    “扑兹扑兹”,随着分 泌的粘 液越来越多,抽 插的水声也越来越大,双城已经无力撑起自己的上身,直接躺倒侧卧在床上,双腿夹紧,腿根摩擦着股间的手臂,手掌贴着濡 湿的股 缝,整个人半蜷起。

    闭着眼的双城已留下了不少热汗,几缕乌丝黏在了潮红的脸上,而咬在手腕上的牙齿也越发用力,只把炽热的吐息喷在早已汗湿的手腕上。当岚奔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霎时间,脑中轰然一声,却是一片空白了。

    果然,自己还是不甘心让那个人雌 伏在别的男人身下,好不容易找到克制情 欲的草药赶回来,看到的却是已然情动的双城自 慰的场景,这叫本来就满心杂念的岚如何忍得住到看到双城那被咬至有些青紫的手腕时,岚才回过神来,满心怜意顿起,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找个男人算了,何苦如此隐忍

    岚快步走过去拉开那伤痕累累的腕子,却是一怔,自己的手上出现了锋利的银色指甲难道是一直被压制的力量恢复了吗岚连忙侧头,看到的果然是自己苍青色的发丝,迫不及待地撩起下摆,那充 血的分 身已然挺了起来,那尺寸竟是有些狰狞骇人

    果然,自己冲破了师父的禁制恢复力量了此时的岚已是紫发金眸,从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年变成了二十三四的妖异青年,不仅身量猛然拔高,就连原来单薄瘦弱的身体也骤然窜出了匀称健美的肌肉,不变的只有那白皙的肤色和细长的眉眼。

    岚简直想仰天长啸,这个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命定之人,彻底激发了自己体内的蛊兽之血没错,岚并不算是真正的人类,他是以子母蛊,借女子身体孕育的蛊兽,也是苗女师门的依仗,如果失踪的不是掌门的女儿且其他们人都在的话,岚断无机会离开南疆。

    为了驯养和威慑这蛊兽,苗女的父亲也花了不小力气,下了许多威力惊人的禁制,甚至导致天性本 淫的蛊兽无法发 情。无法发 情的蛊兽会一直停留在未成年的阶段,力量将被大幅度削弱,也更容易被控制。现在的岚已经没有闲暇思考为何昨日他还没有感觉今日却能成功突破,也无暇思考这种突破究竟是由于慕颜的作用还是他单纯被双城这种媚 态蛊惑,他只知道,今日开始,他便不用再忍耐了

    岚本来就是蛊兽,此刻更是热血冲脑,根本没想过要怎么轻怜蜜爱,只想狂欢一番。他二话不说便把神智有些昏沉的双城压在了身下,大力拉开了那紧紧合拢的双腿,抽出双城自己的手指,只盯着那不住张合的秘 穴,金色的眸子燃起了狂热的火焰,直接便把身下人的腿架到了自己肩上,然后撕开自己的衣裤猛地狠狠插 入,双城却是整个人都被撞向床柱,口中溢出惊呼,那紫红的巨物已是一下子全根尽入,褶皱被全部撑开,紧 窄的穴 口扩张至极限,与那巨 根密合着,再无一丝空隙

    岚满足得长吁一口气,自己终究是品尝到此等极乐了,果然叫人欲罢不能还能等身下的双城回过神来,他就开始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抽 插,每一插 入都是雷霆万钧,务必直捣黄龙,每一下抽 出都是大刀阔斧,直如蛟龙出海那红得似有血色的媚 肉不住翻滚着,不时被拖 出,再被卷 入,双城抗拒着想所起身子,却是被岚定住了腰肢只大开大合地猛干,似要把人操 得死去活来一般。

    双城感到身下传来钝痛,每一次都似有木桩狠狠盯入体内,又似有利剑刮着血肉离体,那种剧烈的疼痛中又有一种麻痒之处被狠狠捣 弄的快感,让他整个人都有些狂乱,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勉励地睁开眼,眼前的男子轮廓有几分熟悉,相貌却是异族人的紫发金眸,那是岚吗,他又倒回来了虽然身形相差颇多,但莫名地,双城觉得身上这眼角充血,动作矫健的男子就是岚,那种有些阴冷的气质在之前的相处中却是他早已熟悉的。

    蓦然地,双城感到胸前传来一股刺痛,却是这人锋利的指甲割破了他的皮肤,留下几丝血痕,而那朱红的乳 首也颤巍巍地耸动了几下,似是被利锋波及,却是又痛又痒。岚眯了下眼,指甲轻弹,在双城看不到的地方,那青玉蛊却是迅速地融进了伤口,进入了身下人的骨血之中。岚微微一笑,有了金鳞,这人的后 穴弹性更佳,往后再与自己欢爱,便会快感加倍,也不会承受不住自己的欲 望了。

    想到这里,岚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开手脚猛干起来,一下从正面攻城,一下从侧面突袭,又或者从后面破防,颠来倒去地把人操 弄着,似是要把眼前人的每一根骨头都揉碎了吃进自己的肚子里一般。

    蛊兽本就是天赋异禀,又是初尝风月滋味,在潇 湘馆中虽也见识过无 数调 情手段,此刻却根本无暇施展,只大力抽 插着,任那小 穴不时狠狠地夹紧几下,却是忍 精不出,只停下缓一口气又再次显出暴风骤雨,直如猛虎出闸,而岚身下的双城却早已是一泻汪洋,四处都是自己的体 液,浑身都粘腻不已。

    见身下人的反应越来越少,满心欲 火的岚却是有些不满,便直接粗暴地扯起双城的头发,迫他抬起头来,本想狠狠咬他几下惩罚一番,但看到那人汗水淋漓,眼泛水光,脸色红白交错的样子又有些不忍,终究改为托着这人的后脑勺深 吻起来。这人的口腔与他的窄 穴一样,都是丝绒般的触感,叫他爱不释口,只反复舔弄着湿热的牙龈,时而轻咬有些红肿的唇瓣,动作之中却有隐忍的温柔。

    双城觉得自己掉入了岩浆之中,浑身都火烫不已,又似收着车裂之刑,全身骨头被人打烂又胡乱拼凑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那人的肉 楔又粗壮又勇猛,每每都要突破内撩,像是把五脏六腑都顶到了自己的喉咙,那种感觉实在有说不出的可怕,像是会被这人活活操 死一般。可纵是如此,那贪婪的秘 穴仍把凶器绞得紧紧地,似乎一松口就会真的全军溃败一般,只死死咬着,不住收缩着,像要把这庞然大物推出去,又像要把这凶猛巨物挤进更深处。

    战况激烈而焦灼,此时却有温柔的唇舌爱抚自己因为不住呻 吟而有些干渴的唇舌,双城用那人渡过来的津液滋润着有些发干的唇瓣,却仍有些许在唇齿翻卷中不及吞咽,缓缓地流下脖颈。

    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住这无休止的需索吧,双城有些模模糊糊地想着,这慕颜之蛊终是棋逢对手了,可惜受苦的却是自己的身体。岚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发觉身下人眼神飘忽,似是有些分心,岚挑了挑眼角,却是让那巨 茎在肉 穴内打了个转,双城浑身一颤,那敏 感到极致的媚 肉似是被羽毛拂过,麻痒到极处,已是不自觉地放声喘息起来,嘴角滑下一缕银丝,眼角也已是嫣红湿亮。

    岚抓着身下人的肩膀,感觉那汗莹莹的肌肤吸附着自己的指头,只要被重重地按下就会轻轻弹起,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被大力的顶弄一下就会被激得整个人都缩起来,待自己停在那中按兵不动又会放软了肢体,眉眼都舒展开来。岚觉得有趣,便揽着身下人的背脊,把人半抱起,这次那人却是在自己怀里扭动起来,不知是挣扎还是勾 引,紧贴的肉 体传来温热的触感,又因为汗水有些湿 滑,岚爱怜地抚摸着,直想把人揉进怀里。

    待抬起头,见到的却是这人半闭着眼,发丝随着动作轻舞的样子,不自觉伸手按了下那通红的眼角,却见双城似是感到不适地睁开眼,四目交错,岚看着这人眼中的自己,兴奋,狂热,痴迷。岚顿了下,似是想到什么,终究只覆上去,吻在羽扇般的眼睫之上。湿热的吐息拂过轻薄的眼皮,双城不自觉地闭上眼,被这突然地温柔所惑,任他细细地舔过眼角,只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他的动摇。

    然后湿热的唇舌咬在了鼻尖,微微的疼痛,却是被那交缠的鼻息鼓动了早已混乱的心跳,双城侧了侧头,似是想避开,又似乎只是为了让彼此更加贴近,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吧。岚牵起嘴角,这人,真的十分可爱。

    于是动作也开始放柔,从大幅度的抽 插进出变成小角度的辗转厮 磨,只不住扭动有力的腰肢,在蜜 穴里变换着角度戳 刺,却是专挑那敏 感点,不时冲撞几下,待得那人的喘息带上不满又轻柔地摩擦安抚,直到那人的鼻息之间泄露的都是甜意。

    如此颠来倒去地玩弄,却是从当夜一直到了第二日晚上,初开荤戒的蛊兽犹有些意犹未尽,但看到身下人满身青紫,床帏之上也是白 浊处处却悻悻地披衣下床。等他端着食物回来时,床上那人还在昏睡。岚也不在意,只吹了几口那肉粥,放在床边,想亲自喂受了不少折腾的双城。

    待得他叫了好几声,甚至把人摇了几下都没醒时,岚终于皱起了眉头。一把脉,却是发烧了。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清理那些秽 物还是因为自己做得太凶了身为初哥的岚也不甚了解。

    看了看双城潮红的脸色,岚一面在心里咋舌,人类真是脆弱啊,一面又觉得有些怜惜,待想到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又觉得有些愧疚。于是叫客栈的人打来井水,又拿了干净的布巾,打算为双城擦身并降温。

    客栈的伙计打来清水时倒是多看了几眼,目标却不是紫发金眸的岚,这里的异族人众多,这种形貌也算不得太稀罕,却是那躺在床上盖着薄被的人眉眼虽平淡,有些泛红的脸颊却叫人有些移不开视线,直到岚冷哼一声才慌忙推出。岚的眼眸暗了暗,若这里不是黄云城,他定要叫这没眼色的小二往后再不可用他这狗眼乱看。

    心里转着歹毒的念头,却是动作轻柔地把人扶起,从指间开始一点点地为双城擦拭身子。这人的皮肤不像自己这样雪白,却是健康的小麦色,烛火照耀之下晕出诱人的色泽。手指细长,手腕却并不纤细,手上也有茧。

    听说他曾经失去过武功,会很伤心吗他实在想不出这云淡风轻的人失态痛哭的样子。不如下次,把人弄哭吧岚想着,擦拭的动作也不停顿,扫过指缝,沿着线条漂亮的手臂一直向上,肩头,脖子,锁骨一寸寸地擦过,半是照顾,半是欣赏。

    手指不自觉地停留在红肿的乳 首,抠玩了几下,待身下人不满的闷哼一声才回过神,岚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还是先把人顾好在说,一向随意的蛊兽却是闭起了眼,胡乱在下身擦拭了几下便扔下了布巾,他怕自己再认真打量会忍不住把人吃下肚子里。幸好那里没有撕裂,否则让自己去上药,肯定忍不住要再上一次。

    岚有些苦中作乐的想着,但转念又道,若是自己为他擦些软膏,让那油脂融化在软 穴里,再慢慢地流出,把穴 口染得晶亮,衬着这昏黄的烛火,那油光闪亮的股 间一定会如顶级珍珠般闪着柔亮惑人的光泽吧,这样想着,受不得刺激的蛊兽却是再次硬了。

    做还是不做岚有些犯难,双城却是感到那股凉意离开的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耐,又往岚体温较低的身子靠了过去。岚低头,看到那人难受地皱着眉头,鼻头都是晶亮的汗滴,唇也半张着,呼吸间都是热意,一时又觉得他有些可怜。人类就是那么脆弱的生物啊,这样想着还是把人揽到了怀里,环在胸前,把那黑色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从脖颈开始,顺着脊线轻轻安抚着。

    双城一直觉得很热,似乎从岩浆中蹦到了火焰河,不仅热,连喉咙都有些烟熏火燎的味道,连喘息也难以发出。心下苦笑,自己一直很少生病的啊,怎么突然体质变弱了这样也好,自己也快有些承受不住了,从莫名中蛊开始,一切的一切便越发荒谬离奇,自己的人生也开始失序,再不是无双城少主,再不是青霜剑少侠,再不是任家人,说一点都不在意,怎么可能

    可是,他已经忘记怎么用坚强和豁达以外的态度面对了。软弱,是不被允许的。他记得小时候,他生病了,爸妈就会破天荒允许他小小的撒娇一下,那现在那么辛苦的自己,是不是有任性的权利

    这样想着,双城心下又忍不住苦笑,他没有这种权利,因为没有可以包容他的人,他已经太习惯包容别人。就这一次,双城有些迷糊地想着,往那包围着自己的怀抱更深处钻去,让我好好靠着吧,很累,双城很累。

    像是小动物一样蜷缩在岚的怀里,双城埋下头,叫人看不到他的脸,只温顺地靠在岚的怀里,终于沉沉睡去。岚抚摸着那人的发旋,在某一瞬间,他觉得怀里这人身上似乎散发出浓重的消沉气息,但一下子又散去,快得像是他的错觉。岚抽动了下鼻子,应该不会错,这可是野兽的直觉。怀里这人,也会难过么

    岚有些困惑,他不明白什么是伤心和难过。当他被人削弱力量时,他会愤恨,会不甘,但也说不上难过,成王败寇,技不如人,没什么可说的。他也从不怜悯弱者,没有什么良善之心,所以之前明明知道双城中了慕颜,如果不是为了找回师妹也绝不会多说一句,而任何人只要得罪他,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莫名地,他又想起了赵懿,那人似乎很喜欢怀里这个人,为什么他会允许身中蛊毒的双城和自己单独出行不是他大度,而是他根本没能力保护这个人,所以不得不妥协。岚一直冷眼看着,既然无法守护,何不干脆放手人类就是这么偏执而不理智的生物。只有这个,很不一样,似乎世间没什么能入他的眼,这也正是自己最欣赏的。

    他不认识之前的任双城,不知道那小有名气的青霜剑是什么样子的,他看到的从来都是这人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总觉得,不可能会有这样似乎无欲无求的人类的,对什么都不在乎,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在意,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格外注意这个人。

    他很累吧他不了解人类,明明没有那么强的能力可以独自面对,背负一切,为什么不把手伸给他人呢这样的任双城,让他看着都有些不解。这样也没关系,他不是那软弱的人类,他有足够的实力让他依靠,他带给自己快乐,自己就给守护他,很公平不是吗

    岚一边在心里如此计较着,一边执起那人的手,把那人并不小巧的手掌全部包在自己的手心,然后抬起头,郑重地在双城的额头印下一吻,那是属于蛊兽的契约。

    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令自己可以发 情的人,还是因为他现在这么可怜的样子呢,虽然他知道这人醒来后又会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但他还是想这么做。他是蛊兽啊,随心所欲,想做什么需要理由么,他甚至不需要双城自己的同意。至于别的人嘛,这世上,还真没什么值得现在的他放在眼里。

    “你好点了吗”双城半撑开沉重的眼皮,听到的便是岚的声音,语气平淡,但不知是不是身体虚弱需要慰藉的原因,这样一句寻常的问候都令人心内一暖。身子还算清爽,热度也退下一些,想来期间岚也照顾了自己不少。

    双城抬眸,眼前的人依然是那夜所见紫发金眸的模样,不知这是否是他原来的样子想问些什么,又觉得有探人隐私的嫌疑,最终还是垂下眼,淡淡道一声“好多了,之前肯定麻烦到你了,劳你费神了。”却是绝口不提那晚的事情,也不多问心内疑惑之事。

    岚皱了皱眉,双城这副样子,与其说是体贴,不如说似乎在变相抗拒。这人貌似温柔恬淡,实则倒是油盐不进。岚自打恢复形貌和力量,倒不再是往日寡言谨慎的样子,倒是直接伸手捉过床上人的颈子,迫他与自己鼻尖对着鼻尖,挑眉一笑,语气张扬恣肆“你都不好奇我的事若我说,我现在又不想为你解蛊了,你又当如何”

    双城看着眼前这人放大的脸,尤其是如金色漩涡一样的眸子,一时有些失神,很快却道“若是我该知道的,你自然会说。若是我不该知道或本就与我无关的,何必去问至于解蛊的事情,本就是有求于人的,自是勉强不得。”

    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眼神也是直视前方,毫不闪躲。想来事情是真有变故了,若是天不从人愿,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岚撇了撇嘴,松开双城的脖子,却是略感无趣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他真是越来越想看这人变脸的样子了。以前欣赏他的波澜不惊,现在看到这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痒难耐,想看他失态,想看他因着自己的缘故失去理智的样子,那样一定很有趣。

    这样想着手已自发按上那人的肩膀,手下的触感僵硬了一下,那人倒是没有试图用力推开自己。岚眸中划过一抹奇异神色,慢慢靠近倚坐在床柱上的人,定定对视半晌,似是被那从容镇定的黑眼睛所蛊惑,终是吻了上去,一下下轻咬干燥柔软的唇瓣,一步步深入温暖湿润的口腔,一寸寸搅弄光滑柔软的粘膜。

    双城怔了怔,舌尖传来一阵刺痛,然后是粘腻的缠绵,攀升的热度,激烈的纠缠,锲而不舍的追逐,对方似是要把自己的神智一点点吞食。一时也不知心中是平静还是动容,双城终是闭上了双眼。

    岚一边吻着,人也慢慢从床边挪到了床上,半覆在那具温热的身体上,却是跨开腿夹住了那人的腰。腰胯之处传来惊人的热度,双城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那晚才肆虐过的巨大凶器现在又生机勃勃地顶在那里了,这人,是要求欢的意思么

    岚半抬眸,那金色瞳仁眸光璀璨,在热吻的间隙间湿腻开口“那晚还要多谢双城了。你受累了吧,我等了好久你才退了烧,今日我便要好好报答于你。”

    封住想要说什么的唇舌,厮磨良久,直到那人差点透不过起来才继续道“别担心,你什么都不用做,躺下就好。在那潇 湘 馆里我可是学到不少花样,定要叫你快乐难忘,才好弥补我先前的莽撞。双城不要拒绝我好吗否则,我会很难过的。”

    说罢便用湿润的眼睛看着双城,鼻翼也动了动,那乞求哀怜的样子恍似初生的小兽。双城一愣,明明已经变成青年男子的模样了,自己在那人的迥然不同的形貌之上却还是看到了先前少年影子,尤其是那流光溢彩的眼瞳更叫人不忍拒绝,无论是琼花糕,苏茉酒还是任何的要求。

    糟糕,自己怎么变得那么容易心软又那么容易被诱惑呢双城心下苦笑,难不成这岚真有什么门道岚却是掀出成竹在胸的笑容,他本就是蛊兽,最擅蛊惑人心,千般色相,万般风情,况他体内还有那慕颜的雄蛊,雌蛊附体的双城被他稍微撩拨就会情动,如此这般自是手到擒来。

    随手把垂下的紫色发丝别到耳后,岚把人直接推倒后便把那人身上的薄被卷了上去,被吓仅有单衣亵裤的双城在他的巧手之下,很快便露出了紧 致结实的小麦色腿根。

    也许是蛊毒的影响,又或是真被他这蛊兽迷惑,黑色草丛中的性 器已微微抬头,颜色鲜嫩,形状漂亮。这人以前怕是禁 欲派的呢,否则这物事不会如此好看,不知又是否可口

    岚深深地看了一眼后却是直接埋下头纳进了口中,一边用各种动作取悦着那在自己口中微微弹跳,不时顶到喉咙的器物,唇齿之间全是殷勤,一边又挑起眼角,用似笑非笑,既无辜又老辣的神色看着那人,眼角眉梢皆是春情,直要把人勾得欲 火焚身,情动如狂。

    双城眼角已有水色摇曳,喘息也越发沉重,却是被刺激所致,全身的血液都往那处涌去,敏 感的前端被丝绒触感的粘膜包裹着,不断胀大的茎 身也被温热的口腔密合着,那又软又滑,又湿又热的所在,令他舒服得头皮也有些发紧,加上那不断游移的软舌和不时轻触的齿列,一时只觉神飞天外,竟是前所未有的爽利。

    说起来,这还是双城那可怜的分 身,第一次被如此细心的服侍呢,就算一向淡定如他,也毕竟还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被如此对待,也头一次有些管不住自己,却是不时无法自制地往岚的喉咙深处捅去。

    使出深喉的功夫,岚看到双城越发迷乱的神色,知道他已经差不多了。这人的手无力地按着自己的头,骨节分明的指掌已冒出青色的血管,随着扭动而披散的黑色发丝如流光铺陈在枕席之上,微微渗出热汗的麦色肌肤在窗外日光映照下光滑如缎,虽是色 气四溢,却不是女子的柔媚神态,低哑的呻吟和隐忍的眉眼突显男子的坚毅,炽热的物事与有力的肢体也充斥阳刚的气息,但即便如此,这样一个男子在自己身下呻吟仍是是人血脉喷张之事。

    岚控制着喉咙的肌肉,只因吞 吐越深,那人便越激动,看一向从容的男子为自己而狂乱不已无疑是人生快事。口中虽有腥躁气味,也不时撞击柔软的粘膜让人发痛,但蛊兽并不在意这些,碎金般的眼眸中是那人日光下织锦般光润的肌肤,更让人在意的却是那人的表情,似是要努力克制又无能为力,似是要恣情放纵又心有疑虑,那微微有些纠结的眉目衬着棱角分明的男子轮廓,却是教人好生着迷。

    双城纵是半合眼,也能感到那人火热的视线如针尖般刺在身上,想到自己此番浪 荡的神态也不由有些羞惭,不敢再看那人神色,原本不自觉插在那人发丝之间的手指也慢慢缩回,却是被温热的手掌握着,指甲轻巧划过掌心,微微的麻痒在这极致的快 感中却激起另一股令人骨子发麻的渴望。

    埋首在双城身 下的岚微微顿了顿,却是一股热意冲向了喉头,带着雨后草地上那种土腥气,似是小时候自己嚼碎甘草后那种有些干涩又有些腥甜的味道,竟然并不十分讨厌。吐出已有些疲软的物事,细细把还挂着白 浊的前端也舔弄干净,岚抬首看了看那人后微微失神的样子,只轻轻一笑,眼角俱是温和甜腻。

    仍在闭目享受高 潮余韵的双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喘息,原以为青年还会有所动作,不想听到的却是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岚又帮自己整理好衣物,盖好薄被,然后倒翻身下了床。心中有些诧异,但这时候却又开不了口,只装作疲倦,把眼睛闭得更紧。岚下床后出去一阵,回来后见双城已是再度合了眼似要准备睡去,便把人揽在怀里道“先别睡去,等下吃些东西,我在帮你沐浴更衣,这样你才会睡得舒服一些。”

    因着在病中还泄了元阳,体虚的双城刚刚一下子倒是真的差点又昏睡过去。此刻听到岚的话倒有些恍然,这人的态度与刚才怎么判若两人刚刚头脑昏沉无暇思索,现在想来,若是不想为自己解蛊了他大可自行离去,为何却要这般软语温存这人时时变脸,行为动作皆教人难以猜度,一时实在看不透,这样想着,却把刚才情动时心中的动摇下意识摒除并归结为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有些失控也是人之常情。

    接过岚端来的热粥,也拒绝了那人喂食的提议,岚也不恼,只端坐床边定定看着,胶着的目光令双城只低头进食,却不知其味。岚细细看着双城,虽被自己无礼的目光注视着,这人的动作仍是不紧不慢,是世家子一贯的从容优雅,但那在不时在唇齿间晃过的舌尖却是叫自己口干舌燥。心下咋舌,莫非自己也被慕颜蛊惑了,还是初尝情 欲滋味经不得挑逗想到等下可替那人沐浴,下 腹却也紧绷起来。

    待双城吃完,岚一手收走那碗,另一手却是掏出手帕为他擦嘴,饶是双城老皮老脸,也一下被这动作惊着而反应不及,待那柔软的布料擦过唇角才恍然自己竟然被如同孩童般对待了,心下懊恼,脸上却红了一红,忙抢过手帕自己动手,也没有看岚一眼,只神色中颇为不自在。这些事,便是小时候养父母也没对自己做过,竟是破天荒头一遭。不管那人目的为何,被人如此细心关照着,总不会感觉讨厌。

    岚拿了那些食具出去后不久,小二便按照他先前的吩咐抬来了浴桶。看看这没有多少遮蔽之物的客房,想起岚刚才所言要为自己沐浴更衣,双城更加不自在,但已经有些粘 腻的身体确实还是洗洗比较好,唯有趁着岚还没回来,便迅速脱下衣物浸在了浴桶中,希望能在岚回来前便弄好一切,省的这般尴尬。这般想着,双城动作却是越发利落,也不及享受热水给肌肤带来的刺激,只匆匆打湿布巾在水中擦拭几下,片刻即跨出浴桶准备擦干身子。

    岚回到客房前,鼻子一动,却是闻到水气,眸色一沉,知道那人没等自己回来便沐浴了。方想发作又顿了下,也不急着进去,只隐去身形,挑开窗纸往里面窥视双城全身赤 裸地站在浴桶旁,手执布巾正在擦拭身子。

    那动作有点急,许是有些用力,只见白色的布料所过之处,小麦色的肌肤便染上一抹晕红,又很快散去。布巾沿着肌理的纹路由上至下动作着,饱满的肌肉的线条随之延展拉伸,阳刚气十足的男 体不时拉出优美的弧度。而窗外正是夕阳西下,日光折射下的胴 体隐隐泛着柔光,不时有晶莹的水滴下滑,竟莫名为之带上了鲜嫩欲滴的观感。

    岚不自在地吞咽着唾沫,眼睛却是眨也不眨随着布巾而动。那白色的布料慢慢掩盖那人下 身黑色的毛发,圆 润的龟 头也被擦拭着,不时露出嫩红的马 眼,时而在布巾中撑出微拱的弧度,这一切都在蛊兽远超常人的目力下纤毫毕现,直如热辣辣的春 宫图,看得岚鼻头发痒,喉咙发紧,下 腹发痛。

    匆匆擦过前边,想到那晚的性 事,虽然岚为自己做了简单的擦洗,但自己还是再小心清洁一下吧。想着岚怕是有事耽搁,毕竟寻常人凭武功也无法察觉蛊兽隐匿的气息,稍微安心一点的双城一咬牙,却是把一条腿半搭在浴桶边上,手拿布巾来到股 间擦拭起来。

    岚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有片刻的停滞,恨不得化身为那白色布料覆在那人身上。日光之下,那人两腿虽有分开,深色的会 阴部仍是影影绰绰,不时被白色布巾擦出一片深红,在岚的角度看不到那晚温柔包裹自己的秘 穴,只看到暗色的阴影,神秘又勾人。

    岚鼻尖一热,抬首却见血色,心下一惊,继而却是一怒,堂堂蛊王之尊,暗地里统领南疆势力的他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人类撩拨成这副狼狈的样子。本想冲进去纵情一番的想法也被压下了,岚决不允许自己是如此急色的人,他可以恣肆张狂,却不能容忍自己被人左右至此。这样想着,这蛊兽却是压下满腔欲 火,只面沉似水地拂袖离去。

    双城对此却一无所知,只庆幸自己终是在岚回来前沐浴完毕,避开了那样尴尬的情状。等再次穿好单衣,却是倦意上涌,想着这里是岚的地盘,想来是有事耽搁,应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便也不勉强自己,只再次沉沉睡去。待得醒来已是华灯初上,感觉精神好了许多的双城一眼便看到岚坐在房中,也没点烛火,脸色明明暗暗,也不知在想什么。

    见双城醒来,几乎忘了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的岚才站起开口道“醒了就下去吃些东西吧。”语音淡然,却带上了一股淡淡的不悦。双城微挑眉,这人怎么自从变了形貌后就这般喜怒无常也不多言,便跟着披衣下床。

    岚没有回头,背对着他继续道“我在外面听到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双城可有兴趣”双城一愣,对这话题的转换有些不解,但想必岚如此说这些消息定是与自己有些关系的“但说无妨,双城在听。”不知是不是被岚的态度所激,双城说完后自己也有些吃惊,那语气竟似有些赌气。

    岚一咬唇,先是有些动怒,继而不知想到什么,只没有高低起伏地说道“好消息是那燕惊寒不知发了什么疯,竟是在筹办婚礼时撕毁了与任家的婚约,现在无双城与燕氏不仅联姻不成,还接下了梁子。

    不仅如此,燕惊寒还声言千剑门的门主就是魔教昆仑教夏侯教主的遗腹子,现在正以春秋派牵头说要加以剿灭。那段天行也承认自己便是夏侯家血脉,更扛出昆仑教大旗,正式整合魔教潜伏多年的势力,隐隐有与那些名门正派分庭抗礼之势。双城得知仇人相互反目,可高兴”

    双城不语,虽然有些意外,但无论是任家,燕惊寒还是千剑门,其实与自己没多少关系,也无所谓高不高兴。

    见双城神色不动,回过头来的岚眼色却有些玩味“至于坏消息嘛,便是那千剑门的门主,段天行,哦,应该是夏侯天行现在正大肆扩张地盘,把很多原属燕氏或其门人旗下的产业也夺了去,第一个倒霉的便是富可敌国的赵家。

    赵家庄现已易主,赵懿也不知所踪。虽有不少武林人士声讨其不义之举,但忌惮昆仑教势力,也惑于燕惊寒对此事不闻不问甚至有些默许的态度,倒也掀不出什么风浪。”

    双城此时倒是一惊,眸色也暗了下去,赵懿出事了不知所踪既是生死不知,这如何是好虽料到那千剑门主必有后着,但牵出昆仑教旧事却意想不及,至于他下手如此大胆狠辣更是超乎意料,难道真是自己连累赵懿了吗,也不知现在状况如何,自己还是速速赶回去,虽人微力薄,但断无袖手旁观之理。

    岚见双城这次真变了脸色,倒是莫名地更加不悦了。想了想又不想他把心绪全放在那人身上,终是以宽慰的口吻说道“双城不必担心,我已按照你的嘱咐,临行前交给了赵懿一个保命法宝,并告知他有事可如何至南疆寻我们,他必能逃过此劫,说不定正往南疆与我们会合。我也会动用我在南疆的人脉帮忙查探。

    若是我们匆匆赶回去,先别说事态不明可能再次着了道,万一与赵懿错过更是不妙。”双城虽然面上点点头,心中却是别有一番计较,岚见他神色有异,也不说破,只装作不知,两人终是一前一后下楼用餐不提。

    那个人还是因为担心别的男人独自走掉了,只留书一份说让自己留在南疆以接应可能逃到这里的赵懿,他则要去赵家庄所在的升平城走一遭,否则无法安心云云。借口吧,那个人应该是在逃避自己。是怕了他还是厌了他双城对顶着少年容貌的自己分明是很温柔的,现在为什么又抛下人类实在是反复无常的生物。

    岚眯了眯眼,手上一用力,便剩下粉末状的纸屑从指间泻下。也好,他也需要一点时间理清自己的思绪,顺便把师门的事情处理一下,敢封印他的力量,就要做好迎接他血腥报复的准备。他虽然是被他们制造出来的怪物,但是,怪物一贯就是养不熟的。

    “你别说,那天的情景真的十分惊悚啊那赵家庄家主赵懿被围到了城郊的罗伊河附近,只剩几个有武功的忠仆拼死护着,那昆仑教虽有斩草除根之意,但领头的高手倒也不屑与不会武的赵懿纠缠,只猫捉老鼠般消耗那些人残余的战斗力。那赵懿看着形势不对,却是把心一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物事,传说是南疆雾影谷的秘宝转轮草,可暂时激发人体潜能,以自身血气伤人。那昆仑教的人也有眼色的,但想到他不过是强弩之末,那转轮草也不过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玩意,也就只戒备观望,并不刻意阻挠。”

    说话的人深吸一口气,待得茶楼内其他听众都引颈期盼他的下文后方绘声绘色地描述道“想来这赵懿本也不过是拼死一搏,但不知何故,他才囫囵吞下那转轮草不久便突然发了狂,双目赤红,血气翻涌,刹那间须发皆白,周身似是崩碎无数血管,满身污血横流,煞是恐怖不仅如此,这白发红眼,满身血污的怪物还似乎迷了神智,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身影如电,出手狠辣,漫天血影之中,那人刚长出的利爪寒光一闪便是断肢无数,血肉横飞。且他狂性大发之下更是不辨敌我,莫说是围攻他的昆仑教门人,便是他自家未死的仆人也被他生生用怪力撕成肉碎,那血腥景象端的是尸山血海,阿鼻地狱现世

    而那已形似疯癫的赵懿更是一边杀人一边怪笑,桀桀之声数里皆闻,所过之处皆血肉遍地,腥臭四溢,好不骇人这些可不是兄弟我胡编乱造的,我们寻常人等也没这想象力,是我表弟亲眼所见。那日他便在河边远远躲着,那怪物把目之所及的人都杀光后倒也没发现他,只是突然抱头痛叫,却是跃入河中,再不见踪影,我那表弟才捡回一条小命。后来昆仑教的人赶到,我表弟和其他目击的村民也是这般跟他们说的,转轮草那物事还是昆仑教的人自己说的,我们乡里人可没有这种见识。

    本来我表弟吓得够呛,是不敢跟别人说的,但那昆仑教管事的据说请示了他们教主后却是无意隐瞒这消息,也不禁止我表弟告诉他人。我那表弟本就是不安分的,有此等奇遇,虽然心中恐惧,仍一字不差地告知了我等兄弟,我们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但是表弟却赌咒发誓,想来真的假不了。若是不信,你们可以找他对质,甚至各位有种的,还可以问问那昆仑教门徒是否真有其事”

    双城在茶馆中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不自觉间,双眉已是狠狠皱起。竟然发生了这等奇事若这人所言没有太多夸张失实之处,那转轮草想必就是岚给赵懿的保命之物,是真的生了意外致使赵懿发狂还是本来岚就不安好心甚至动了手脚药草之事他知道不多,这转轮草据说是天材地宝,可激发人的潜力,却是没听说过会令人变成这样的,但岚也没必要陷害赵懿啊莫非是药力激荡之下真的生了不可知的变故沉水而去吗,赵懿到底是生是死,是否还有常性

    这却是双城冤枉岚了,这转轮草虽然会损伤人的五脏并以精气为牵引,耗损自身血气以伤敌,但并无致人发狂的药性,只是岚也不知道那赵懿本就是毒手医圣亲传弟子,自小便尝百草,淋药浴,用药膳,那身子都是用各种灵药堆起的,否则怎有鹤立鸡群的身量和常人难见的怪力是药三分毒,本来赵懿体内的药性是彼此平衡恰到好处的,不想药力霸道的转轮草一加入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使得赵懿身体承受不住,不仅形貌变异还失了理智。

    双城现下也不能确定这人说的是否全是事实,但此等离奇之事也不像完全是编造所得。一边忧虑赵懿的生死,一边又对岚起了疑心,这顿饭是注定吃不好了。双城叹一口气,停下筷子,打算打听下罗伊河所在,亲自走上一趟。不管这赵懿是否还有常性,自己承了他一份情,总归要保得他周全。若那人真是疯魔了,也未必不可救治。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赵懿。刚起身准备结账,却是听得小二说有贵人相邀,让他去二楼包厢一见。

    双城心下惊疑,这里已经脱离了南疆地界,定不是岚,而想来孟尧和夏侯天行也不是这等故弄玄虚之辈,还有何人要与自己这个身份尴尬的人一见不动声色地上楼,手下却是做好了戒备,若是形势不对,他也要把昆仑教这据称可纵横天下的簌玉功练就的内力用上一用,也不枉那夏侯教主的相赠之意这般想着,双城心下却是有些黯然,这昆仑教挑赵家庄下手,莫非也有自己的缘故若如此那他亏欠赵懿则更是良多了。

    打开包厢的掩门,里面端坐的却是一位眉目清俊的男子。目之所见,那人只二十二三年纪,一身白色长衫衬着白玉肤色,随意挽起一头乌丝,手中杯盏不停,姿势闲散,意态风流,端的是神采夺目。若仔细打量,更可发现这男子脸如冠玉,鼻若悬胆,唇似点漆,却是嘴角擒笑,剑眉之下嵌着一双天蓝色的眸子,如水的目光更是直直望向来人,似乎来人一旦失神便要勾人神魂,只溺死在那清澄的水色之中不可自拔。

    待得看清门内之人,一向淡定的双城却也忍不住满脸惊喜呼道“玄青”若说孟尧是双城的知交好友,那这萧玄青更可当得上双城的一生知己。这萧玄青与双城当日不过萍水相逢,却是话语投机,两人直相见恨晚,皆引对方为平生第一知己。玄青身有异族血统,母亲为海外岛国公主,故生就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也造就他不拘中原礼法的性情,经常对着双城也是搂搂抱抱,极尽亲昵。现在想来,双城中了慕颜能坦然接受与男子肌肤相亲,中间也有玄青一功。

    而这萧玄青来头也不小,不仅是海外岛国王族,更是江湖中最神秘组织烟水楼的楼主。从杀人越货到刺探情报,从钱粮倒卖到护院保镖,这烟水楼接了委托便忠人之事,少有失手记录,纵然不过问江湖纷争,也是名副其实的武林第三大势力。而这些比起萧玄青背后的师门却都不算什么。双城只隐隐知道玄青的师门乾清宗不是俗世门派,修的似乎是求仙问道之术,俱是先天高手之境,却从不参与俗世纠纷,这萧玄青虽是未来掌门也不例外。

    “玄青你上次不是说要回海外办些事,然后便回师门闭关修炼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该不是为我误了正事吧”双城却没问他是怎么找到自己,武林秘辛,烟水有影绝非言过其实。玄青一偏头,微微一笑,双城只觉人影一闪,却已有一只手揽着自己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拂过颈项“出了那么大的事双城都不来找我,可是信不过我”语调有些委屈,表情却流露真诚的关心之意。

    双城一愣,却微微拉开那人停在颈侧的的手,只正色开口道“玄青也是知道我为人的,男子立于世,必要自己面对无数艰辛,岂可下下依靠于人况且玄青本就非俗世之人,受门规约束,更不应插手世俗之事。”比起双城所说的话,玄青却更在意这人刚才的举动。以前无论自己做多暧昧的事他都不太在乎的,现在怎么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莫不是他终于开窍了但想到令他开窍的也许是别的男人,玄青的眼色却是沉了沉,只很快就隐去。

    待两人正坐,双城便是按着玄青的询问把此间之事一一道来,包括中蛊,被宗族除名,借住养兄弟家中,赴南疆寻药等等,只略过慕颜蛊性导致的荒唐之事,最末更是以委托人的身份希望烟水楼能帮忙寻找赵懿。双城深知自己在升平城人生地不熟,打探消息还是需要眼前的专业人士,但也不愿坏了他的规矩,故有此一说。

    玄青一路听来,神色闪动连连,手下的情报果然比不得当事人的叙述精确,而得知双城夺了那夏侯天行一半内力之后他更是眉眼紧锁,沉吟良久才开口道“赵懿之事你不必忧心,我烟水楼定全力助你。倒是你说的簌玉功更让我在意。事到如今我也不妨直言,这次我提前出了山门既是有你的原因,也有那昆仑教的由头。那簌玉功,并不是寻常武道修炼的法门,而是魔门修炼的入门秘笈。昆仑教也不是单纯的江湖门派,而是修魔的宗派,百年前道魔大战,道门只有我乾清宗幸存,而魔门却失了消息。

    不想夏侯家却有上古魔门血脉,留下了这簌玉功,以江湖门派的姿态潜伏,我宗得知消息后也秘密参与了二十多年前那场围剿,否则单凭这些俗世门派岂可斗得过真正的修真者这千剑门本也是修真者中炼器的宗派,多年前其门主就因为贪练威力强大的魔门秘法而致使门派被除名,其修真法门也失传,沦为世俗门派。不想竟是死性不改,又与夏侯家勾结。我师门一脉单传,人丁稀少,师父也飞升在即,却是命我下山对付这昆仑教,也算是我接任掌门前的试炼。”

    还有一段话玄青没告诉双城。临行前师父告诉他,数月前星象突变,却是数百年一遇的天下气运转化,到底是单纯的道消魔长还是灾难性的乱世降临也未可知,只有六颗将星遗世独立,中间的主星更是化解这恶兆的关键,而玄青自己,也是将星之一,故师父也有些忧虑。而那更坚定了玄青要先找到双城的决心,将星彼此相连,吉凶互通,师父曾言主星应该是他十分在意之人,修炼十数载,尘世之中,除了双城又有谁入了他法眼

    一口气说完,玄青又为双城倒了一杯酒,一边却是直接执起了双城的手腕,为他诊脉。这簌玉功果然是魔门法诀,脉象诡奇,只用观视法便已察觉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魔门功法多冷酷霸道,修炼日久更会改变人的心性,使人变得残忍而又偏执,从双城体内的功力判断,那夏侯天行修炼日久,恐怕快要结成魔胎了,自己只是道婴初成,魔功本就比道法凶险但更易速成,威力也更强大,昆仑教潜伏多年兼有千剑门百年积累,其势力更是盘根错节,若不借助世俗门派之力,这胜负之数也未可知。

    “双城,这簌玉功的功力本身不仅会对身体有碍,还会对修炼者心性有影响,我实在颇为担心,想为你化去可否你放心,我运用道门法门施为,只改变功力属性并引导正确修炼方法,不会让功力消失。另外,你体内不只你所说的慕颜,还有另一种蛊毒,但似乎对你身体无害。这是南疆秘术,我也无能为力,只能为你按下毒性,想来还是只有你所说的岚能解去。”纵然玄青不谙南疆蛊毒药理,但以他的见识也知道能驱使这些奇蛊的岚并非善与之辈,只不知这人是否真心相助双城想来苗女之事也需要自己费心一下,也好探探他们师门的底。

    “化去功力倒也无妨,只是这样帮我算不算泄露了你师门的修炼法门,坏了你们的规矩”这簌玉功别人也许很稀罕,双城也不太在意,只担心让玄青犯了门规。玄青沉稳一笑,也不回答只双掌手影飞舞,却是捻了法诀直接运功施为,想来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在这茶楼之中,无人护法也敢放手一试。有些事其实他没对双城坦白,按照乾清宗的法门引导那些气劲后,这些真力往后便会自发运行,如此双城已算是半只脚踏入了修真之门。

    确实,师门一脉单传禁止功法外泄,但例外的是不禁掌门的道侣修炼,在他心中,双城是他想一生共度的人物,之前一直苦恼于未能劝得其入门,现下有此良机又怎么会错过待得双城功力有成,这漫漫长生自然只有自己会一直陪着。以往想到他们只有短短几十载可厮守,玄青总不忍心真的对这人出手,怕自己忍受不住得到又失去的滋味,故而十分纠结,如今他倒是需要感谢那夏侯天行成全他的一片苦恋了。

    一柱香时间过去后,额头已有薄汗的玄青方收功开口“这夏侯天行功力不浅,想来一日也无法全部炼化,需要数日不断施为。正好双城此间也可在我这里安心等待赵懿消息,必要时我也可陪同你前去查探。现下你的功力可能暂时无法运用,我不放心你一人行动。如今昆仑教势大,我插手一些俗世事务,只要跟昆仑教有关,也不算违规,日后想来也许还要跟那春秋派的燕惊寒联手方可抗衡。”

    萧玄青说到这里,想起燕惊寒毕竟算是双城仇人,不禁小心地看他一眼,却见那人神色坦然。心下一安,却也有些不是滋味,这世上能令双城动容的事物还是太少了。双城却是神色一动,想来这夏侯天行若是已然修炼魔功,玄青也罢了,燕惊寒却又有何法可以抵抗

    似是明白双城心中所惑,玄青只不在意地解释道“那燕惊寒也不是寻常人,燕氏本就是天命王族,上古神族后裔,那燕惊寒更是燕氏少有的圣血传承者,寻常凶邪近不得身,自有星辰之力加持。双城倒是提醒了我,若能得到他的血,想来你刚才所言发疯的赵懿也有可能因此复原。不过想来那也不是有万全把握之事,还是等我们寻到赵懿才能对症下药。”

    听到这里双城却是有些震动。赵懿之事现在也是自己的事,原本想着与那些人再无牵扯,不想天不从人愿。但若是真的能因此救得赵懿,便是要他去求那燕惊寒赐血,他也是肯的。萧玄青不知双城与那燕惊寒之间的纠葛,只道他担心赵懿故眉目深锁,心下虽有一点醋意,更多却是不舍。自己只离开数月,双城却是经历巨变,不能陪在他身边共担风雨,实在令人遗恨。

    转念间萧玄青却是手掌翻转,手中翻出一把小剑,只有一掌长度,两指粗细,剑上却又光华流转,心念一动,那小剑便像受了牵引,围着双城飞舞起来。看到双城眼中惊奇神色,萧玄青牵出一抹温和浅笑说道“双城可觉得有趣这是我师门秘传的御剑之术,这里地方有限,我只能用这小剑让它转圈圈,平时用一般的剑刃却是可临阵制敌的。”

    双城看着那道流光不住盘旋飞舞,一时也觉十分有趣,知晓玄青是为了令自己开怀,也随意调侃道“看起来很像是花架子啊。可怜这本应高深莫测的御剑之术却被你使得像耍戏法那般,真真折杀了这奥妙的法门。”这样说着,嘴角却也有了笑意,目光追随着那抹流光移动,那墨色瞳孔也是光华闪烁,璀璨至极。

    萧玄青微微失神,只想到这双城数月不见,不仅风采更胜当初,连气度光华也是大异从前,竟是分外吸引人。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只款款回道“若是能博得双城一笑,莫说是耍戏法,便是要我上天入地又有甚不可”双城听罢也不以为意,这人总是这种调调,他只当做是调笑之语,却从未放在心上。知道这人太迟钝,萧玄青心下微微一叹,便把小剑收回,塞到双城的手里“这个送你玩儿。就当是我的手信。”

    萧玄青每次出游都会带些礼物给双城,双城也不时回赠,倒也没有可以推迟,只笑笑收进怀里。这剑上用金液篆刻着他的爱语,若是这人紧握在手里,有了手心的热度便可浮现。不知何时双城才会发现萧玄青口中发苦,面上依然不显山露水,只继续笑着道“此间我还修习了那御剑飞行之术,双城可愿意跟着我做一回那天外飞仙”

    双城一愣,这人,真把世人无比艳羡的仙法当做游戏法门了不自觉却是笑出了声,他就是喜欢萧玄青这样的性子,貌似游戏人间,实则目下无尘,心如赤子。与他共处,心内杂事忧愁皆会不自觉化去,一生有此一个知己,夫复何求看着蓦然笑出声的双城,萧玄青虽然一愣,与双城对视一眼后也很快便笑出声来。如此,足矣。

    “我们乘船沿着这罗伊河顺流而下,若是赵懿隐匿在河畔某处,应该可查知他的动静。当然,若是被昆仑教的人捷足先登那倒是有些棘手,幸好目前为止还没收到这方面的消息。至于南疆那边,虽然你说那个岚会帮忙,我也派了人去过去打听,只怕那赵懿失了神智后早不记得你们的约定了。”萧玄青与双城并肩站在船舷之上,只将其安排娓娓道来,双城细细听着,却也没什么表示。

    其实双城心里也清楚,真要说寻人觅踪,他跟萧玄青都是门外汉,还是要依仗烟水楼那些经验丰富的门客。他们泛舟于此,多半是因着玄青见他忧思重重,便以寻人为名,带他暂时离了江湖纷扰,只半是寻人半是散心。

    对于挚友这番心意,双城心中是有些感激的,便也暂时抛开心中忧虑,听着那人以方便查探为名为自己讲解罗伊河的人文地理,一时也仿似回到他们年少把臂同游之时。然一切已物是人非,心中几多慨叹,面上却只一片平淡。

    似是知道双城心中所想,萧玄青也不再多言,只与他一同静静站在那里。双城只沉默盯着眼前的烟光水色,碧水平滑如镜,只间或有游鱼跃起,激起水花数朵,涟漪几重。河岸皆是郁郁葱葱,重重树影在水中随清波摇曳,临河几处人家,炊烟袅袅,偶有殴鹭数只,划过碧蓝如洗的天空,略过白沙堆就的沙丘,鸣啼数声,却把深郁的幽静映衬得更加鲜明。

    不知为何,双城心里还是暗暗叹了一口气。若是能做那飞鸟或者游鱼,甚至只是一颗追逐阳光的绿树,是否就可以少了人世间的纷扰烦忧他本就不欲栖身江湖,奈何风急浪高,从来就不由途人擅自抽离。那日在春秋派门庭他就在想,哪怕失了武功,去了身份,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然而总是心有羁绊,纵是孑然一身,也未能独自逍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不为人,怎知人世悲欢离合红尘几十载,终是白骨黄土,千般色相,万种风情,只春秋大梦,了了无痕。这样想着,心下却是越发疲倦。

    萧玄青看着眼中古井无波的双城,心中却划过一抹钝痛。顿了一下,手心一番,掌中突兀出现半尺长的卷轴,萧玄青也不解释,只手诀翻飞,那卷轴缓缓铺陈开来,还未看清其内容,双城只觉眼前一花,待回过神来却已不在船上,甚至已不在那罗伊河中,自己与萧玄青已是飘在云端,脚下是良田万倾,身旁是流云舒卷,只头上苍穹依旧蔚蓝。

    诧异的目光转向萧玄青,那人微微一笑“这是我的法宝紫府山河图,我们已进入图中。别担心,外面我已经设了结界,不会惊扰他人,而哪怕身在法宝之内,外间有什么动静也躲不过我的法眼。”

    说罢也不再废舌解释这山河图的玄妙,只指点双城四处察看。俗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法宝之中俨然是个小千世界,山河日月一应俱全,良辰美景叫人叹为观止。立在云端俯瞰,任风吹动衣角,浮云略过鬓边,一时只觉尘世烦恼消弭无形。萧玄青注意到双城神色中已有开怀之意,便再次念动法诀,却是一个几丈高的巨人突兀现身,身后更有祥云楚楚,仙乐飘飘,一众飞天琴瑟和鸣。

    那巨人头戴宝冠,身披鳞甲,脚踩青狮,一手擎着一面金色宝镜,一手掣着一把白玉长尺,面上不怒自威,周身煞气凛凛,却又宝相庄严,身后有七彩宝轮,神光耀目。

    “这是我修炼的都摩天十二神煞法用自身神念幻化出来的宝相分 身不动明王,身后是他的仪驾随从,他是我的念想所化,手上拿的也是我平时所用武器的投射,一是九黎无相宝镜,可抵御甚至反射敌人的攻击,一是极天寒玉软尺,可发出冰寒剑气,也可随意变化形状,这些都是我师门秘传法宝,双城看着可觉十分新奇”

    随着萧玄青的指引,双城细细打量,果然是道家神法,虽只是神念所化,却是气势非凡,身后那些天女也是疑真似幻,七彩宝轮映照霞光处处,一时只觉花团锦簇,恍如步入仙家宝地,叫人目不暇接。可是仔细观来,那不动明王的化身眉目之中竟有少许熟悉之感,与自己颇为神似。

    若这念想所化之物是施术者所想,这萧玄青可是真真荒唐。 留意到双城因那神王模样而若有所思的样子,萧玄青也微有些赧然,后来见双城眉目中皆是调侃之意也只嘿嘿笑道,并不开口解释他不仅用神念塑造了这神王酷似双城的模样,还不时让那神王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美其名曰修炼自身神魂,实则只为一解相思之苦。现在想来,实在有违修真者一心向道的追求。

    正在欣赏眼前胜景,双城却觉萧玄青突然把自己推了一下,挺身护在了身前,而那不动明王也是虚影一闪,便晃到了自己身后。萧玄青双手在虚空中一动,宝镜和软尺都突兀显形。

    他只沉着脸,眼睛巡视一周后沉稳开口道“夏侯教主不远千里而来,费神悄悄破我结界,此时又为何不现身一见”语音刚落,那夏侯天行的身形在空中摇曳几下,却是显出了形貌。双城心中一紧,这人的修为竟然如此高绝,往日皆是伪装吗

    夏侯天行傲然一笑,却是先向着双城那方向道“双城,别来无恙,天行心中可是十分记挂。”

    见双城神色脸色一沉也不紧不慢接着道“双城别误会,我只是想请赵公子去教中作客,不想手下人没有分寸,与赵公子生了些误会,使得他负气而去。不过双城别担心,虽然中间有些周折,现下赵公子却是安然无恙在我教中,双城何时方便皆可前去探视。若能因着赵公子的薄面在我教中小住,天行更将满心感激。”

    双城心下一凛,赵懿果然落入这夏侯天行手中了,他大费周章,除了为求取赵家庄旗下产业,可是别有所图,按他刚才所说,那图谋可是指向自己他已是孑然一身,除了这皮囊,还有什么值得他惦记

    于是也定了下神开口道“舍弟在贵教中做客,虽是夏侯教主盛情,也是多有叨扰,双城心下难安,不知教主可否抬手,让双城把人接回毕竟贵教近日似有大事图谋,舍弟身在教中多有妨碍。对于舍弟客居数日之事,承夏侯教主一个情,双城必将有所回报。”明明是颠倒是非黑白之语,这夏侯天行喜欢这样虚以委蛇,他任双城也断不可能自己率先撕破脸。

    夏侯只悠悠一笑道“无妨无妨,我与赵公子甚为投机,希望他久留教中,他本人也并不反对。若是双城不愿与他分开,自可到我教中来做客相见。当然。以我与双城的交情,我更希望你能留下做我昆仑的副教主,若你已是我教中人,赵公子也算是入了我教,那自可随意来去,那天行也不至于过于惦记啊。”

    那赵懿已经疯了,自然没有他置喙的余地,而双城一旦入了他昆仑,自然是他的人,莫说武林正派再难容他,单说他这教主要副教主陪在身边,于情于理,谁敢说个不字

    “夏侯教主抬爱,我先带双城谢你美意。可是双城不仅是我萧玄青的挚友,也早就是我烟水楼的座上宾,烟水楼不过问江湖之事,只是我楼中人也断无另投他人之理。至于这赵公子滞留贵教作客,若是夏侯教主也愿到我烟水楼一访,到时把赵公子也叫来,双城他们可兄弟团聚,教主与赵公子也全了情谊,岂不也是两全其美之事”说罢却是连挥手中软尺,冰寒之气直逼眼前的夏侯天行。

    “原来是烟水楼楼主,我看那结界以为只是乾清宗人,倒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如此也好,在你的法宝之内,我们大可不惊扰他人地切磋一番。也好让双城看看,哪个门庭更值得依仗。”

    那夏侯天行语气狂妄,手下却是指影翻飞,十八路炎罗血煞指施展开来,渐有血色雾气积聚,红色血影缠绕着指尖飞舞游走,渐渐织就一层血网,铺天盖地朝萧玄青当头罩来。

    萧玄青也不敢托大,一手掣着九黎无相法镜挡在胸前,试图以法宝之力抗衡眼前血网,一手却是将那极天寒玉软尺挥舞连连,白虹所过,那冰寒之气如锁链切入血网之中,搅碎血影后更是直直向着夏侯攻去。

    而那不动明王化身却只守在双城身边一动不动,双城心下知晓玄青是顾忌自己未能尽全力,可是这修道之人间的斗法他却是插不上手,也不敢开口让萧玄青分心,只心下暗暗忧虑,目光紧盯两人的酣战。

    面对那匹气贯长虹的白练,夏侯也不慌不忙,也不见他拿什么法宝,只身形一晃,却是化出九个一模一样的夏侯天行,身形鬼魅莫测,九个方向的人影只一抬步,却是立马将缩短了与萧玄青的距离,形似缩地成寸的功法,那腾挪闪避的身形却更加飘忽异常,不仅避开了那寒玉软尺的攻击,还步步欺向了萧玄青和双城。萧玄青眼神一凛,这幽影鬼魅诀是昔日的魔门绝学,他也只是听闻师父说过,不想早应失传的秘技却在今日得见。

    看着身旁双城担忧的目光,看夏侯信心满满的样子也知道今日讨不得好,萧玄青把心一横,却是催动全身内劲,周天转轮大法施展开来,以自身精气叠起一道屏障将两人护住,放弃了手上攻势,只全力防御,必不让这人伤了双城,更逞论在他眼前将人带走

    夏侯看着眼前的无形气墙,眼睛眯了一下,却是不慌不忙地改换手形,炎罗血煞指夹带上青罡翠微诀的手法,道道血影中蓦然间青气四溢,细细的青丝却是无坚不摧,寸寸割破了周天转轮大法的护体罡罩,而幽影鬼魅诀也施展到极致,九道身影如青烟消失于原地,在双城睁大的眼睛中突兀出现在两人身后,带着寒光的指尖已停在萧玄青喉头。

    此时萧玄青已是面如金纸,嘴角有污血留下,罡罩被破去,一时内力反噬,血气翻滚,竟是受了内伤。自己自负天资,想着那夏侯天行不过有些魔门绝学傍身,除了门派势力不小应该也不是大患,谁知今日一交手,自己竟然撑不过几十回合。想到此处,面色更是难看。夏侯天行却是收了手,只平淡一笑,似乎刚才的生死相搏不过是朋友切磋。

    依旧剑弩拔张的气氛中夏侯却是突然解下外袍披在双城身上,温言道“云间风大,小心别着凉了。若是愿意考虑我刚才所说之事,三日之后,我就在升平城分部候你。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说完也不理两人反应,竟是挥手准备离去。“慢着,萧某虽是教主手下败将,却有一事请教。教主为何不杀了我不怕留下心腹大患”却是那萧玄青开口,虽然面色青白,眼神却是锋利如刀。

    “萧楼主这一问恰恰证明你的境界还不如我。放眼天下,如今可与我夏侯一战者,也只有你萧楼主了。就此将你除去,本座未免太过寂寞。”

    语声一顿,夏侯望了望双城若有所思的神色接着道“况且你今日因着顾忌身边人,连那不动明王化身也未动,否则这都摩天十二神煞法施展开来,此战必将更加精彩。我不愿在双城面前做那小人。”

    夏侯却是只将话说了一半,真是如此大义凛然就不会在此时出手。修真的境界最在乎心境,无论原因为何,今日一败,这萧玄青战意受挫,又被自己功法所摄,短期内修为定将停步不前,这一战自己倒是占了一个大便宜。

    “你与双城到底是什么关系”萧玄青被夏侯一激,口中已有腥甜,却是强忍下继续开口问道。

    “哦,自然是亲密关系。萧楼主难道不知道双城所中的慕颜蛊性不仅我,连赵懿也是孜孜不倦为双城缓解蛊毒的人啊。这样说起来,那燕惊寒突然与我反目也是在我着意对双城有所行动之后,而双城进了南疆之后,也是有神秘势力护着,我又失了他的消息,想来还有其他人如我一般。如此听来,幸得萧楼主还不是双城的入幕之宾,否则天行好生难过啊。”

    一边说着难过,却是神色愉快地看着两人,双城神情晦涩不明,萧玄青却是一个耐不住,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夏侯嘴角拉出更大的弧度,却也没再刺激那萧玄青,只身影淡淡化去,两人耳边还传来“双城我等你啊”的声音,萧玄青更是咬碎一口银牙,却只一言不发,蓝眸中明明灭灭。

    双城看着这样的萧玄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担忧他的伤势,却怕开口又伤了他的自尊心。一时两人俱是无言。萧玄青侧过头,抹去嘴角血迹,手一挥,却是收了那紫府山河图,两人又回到船上。

    微侧头不与双城对视,萧玄青勉力一笑道“原以为自己修炼十数载应该少有敌手,谁知一照面就被夏侯击溃,之前还在双城面前班门弄斧,让人见笑了。”却是绝口不提慕颜之事。

    双城也知趣地接过他的话头宽慰道“你们的斗法精彩无比,胜负只在挥毫之间,凡夫俗子难望其项背。今日若我不在,胜负未可知,玄青此言倒是叫我不安了。退一步讲,若夏侯真是天下无敌,那你也是天下第二人了。你可以追赶于他,他却孤独求败,备受压力,岂非你的幸事况胜败本乃兵家常事,玄青太过介怀反倒落了下乘,也不利于修为的增进,岂不正中夏侯之怀”

    萧玄青听罢洒然一笑“双城最会安慰人了,有你陪着,这伤势也会好得更快呢。这赵懿之事,这三日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双城切不可中了夏侯的圈套。”

    双城只点头称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他的伤势,只把人劝入船舱休息。萧玄青躺在床上,却抓着双城的手。双城也不为意,见他沉沉睡去才松一口气。如此,刚才为那惊心动魄的大战提起的心才放下,精神一松,却是倦意上涌,也倚坐床柱边闭目养神。

    待得双城醒来,萧玄青已经坐在床上,似在沉思着什么,神色有些为难,发现双城疑惑的目光便解释道“我这伤势虽然不算太重,功力却有不小折损。而为双城化解疏导簌玉功之事却是开了头就中断不得的,否则对双城的内息也会有所损伤。”语声忧虑,眼神却是有些闪躲。

    “这簌玉功之事玄青切莫挂心,万望以养伤为重,否则只会令双城心中难安。倒是不知可有什么方法能加快你伤势的复原,我怕夏侯近日还会有所动作。天下虽大,除了你,也许还真没有人能耐他何了。若是有何双城可效劳之处,玄青万勿迟疑惜言。”双城见玄青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异,故有此一说。

    神色变幻几许,萧玄青终是一咬牙低声说“能两全其美法子倒也不是没有。我有功法可借助双城体内簌玉功之力为我疗伤,也可以此为双城引导真气慢慢化去魔功的阴厉。只是,只是这乃变相的采补之术,需要,需要交 合方可行至。我怕双城无法接受。我实在不想令双城为难。”说罢却已是低下头,声音渐至低不可闻。

    双城一怔,垂下的眼捷见萧玄青已是脸色赧然,又想到夏侯之前所说的话,一时心中也有些五味杂陈。他也许可以毫不在意地为了解蛊跟陌生人春风一度,但是要与知交好友如此倒是从未有过的为难他深知,一旦越过了界限,有些事情便再也回不去。然眼下形势比人强,玄青恐怕也真是无法可想,自己倒是不应想太多了。

    勉强说服了自己,双城抬眸,也不言语,只是慢慢爬上了床,解下腰带,脱去外袍,当他的手准备继续解开里衣的时候,一直静静望着他动作的萧玄青却是突然抬手阻止了。萧玄青也不解释,只是低头,撩开了自己下摆,却是直接把那已然抬 头的分 身掏了出来上下起来。

    双城正诧异间,只听那人闷闷的解释声传来“我自己先来一次吧,我怕自己太激动,会控制不住伤了你”双城偏头,他无法看见眼前人的表情,那露出的颈项却已然泛红,语声也有些颤抖。突然觉得心内最柔软之处被轻捏了一下,一种连他自己都道不清的情愫让他开口道“我来帮你吧。”

    说罢却是直接覆上了那人的手,拉开那微微有些战栗的指尖,却是用自己的手指一寸寸地从根部向上抚触着。萧玄青一下只觉脑中轰然一声,那温热的手指所到之处皆带来无比的刺激,脑中似有火星迸射,在他以往最绮丽的梦境中也未尝有如此动情的时刻。所有的血液都往下 身某处涌去,那分 身迅速膨胀,那尺寸之狰狞却是连萧玄青自己看到了都有些震惊。

    双城只垂着头,专注于手上的动作,细腻的指腹一下下研磨着敏 感的包 皮,圆润的指甲一点点擦过铃 口,当马 眼被指尖划过的时候萧玄青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却是一下抓住了双城的肩,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双城手上的茧子也不是刮 骚过茎 身,隔着薄薄的皮肤碰到那已然沸腾的血管,明明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却让那人痒到心里去,萧玄青的喘息不断加重,那勃 起的物事也越来越热,双城甚至一度觉得自己的手要被岩浆烫伤。

    萧玄青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如同一团浆糊了,但又不想那么快就丢盔弃甲,只好专注看着眼前人的发旋,希望分散那专注得恐怖的注意力。那人低着头,萧玄青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是突然低哑地开口“双城的鼓膜一定很薄,都红透了。”一边说着,手也摸了上去,指尖擦过耳鼓,慢慢在耳郭里游移几下,待得双城耐不住那种刺激抬起头时却直接捧起那人的头,对视片刻,看着双城已有些薄红的脸颊和不自在的眼神,终是忍不住吻了上去。

    那人的手指还停在自己的耳后,湿 热的唇舌已然探了进来,细细扫过牙龈,齿列,在口腔黏 膜上四处游走,双城觉得脸上越来越热,呼吸也开始有些困难,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了下来,却在舌尖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时一个耐不住,在那人铃 口上捏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感到歉意,手上却是有了湿意,身上那人也停下了唇 舌的入侵,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很快就变成了懊恼。

    萧玄青在心中唾弃自己,怎么那么受不得激一边却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人温暖干燥的唇。抓起那人的手,用下摆细心地为他拭净每一根染上白浊的手指。双城只静静看着他动作,薄唇动了几下,却终是什么也没说。无力的指尖被绢布慢慢拂拭,那湿 热的粘 腻感却一直挥之不去。萧玄青看着那细长的手指,想到那上面的是自己的浊 物,看着看着竟是有些痴了,只把那手腕拉起,用舌尖舔了上去。

    恍如被电了一下,双城的手微微挣动,舌尖划过指缝留下一阵湿腻,那酥 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全身,当指腹被那人轻轻咬了几下后终是腰间一软,有些撑不住地倒在床上,被萧玄青趁势压在了身下。萧玄青一手执着他的手继续着湿热的吻,一手轻轻撩开了他的单衣,让那半裸的胴 体呈现在自己眼前。这就是自己肖想已久的人啊,这样想着,蓝眸中已是一片迷醉之色,温柔如水。

    “双城,让我主动,把一切都交给我可好当然,若是你要主动也不是不可以,我不怎么怕疼的,也可以教你怎么做”喘息着开口,萧玄青用湿润的蓝眼睛看着身下那人。他当然很想抱双城,但是刚才的失控却让他有些心慌,怕自己会不小心伤了这人。双城心中一动,不是为了那提议,却是为了那人的这一份心意。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双城只轻声道“你来吧,我身上有那慕颜,不会有事的。”

    萧玄青脸上闪过狂喜,一边喃喃说着“谢谢双城”一边俯下头,雨点般的吻落在了身下人的脸上,颈上甚至耳后。双城闭上眼,感到那温热的吐息拂过自己脸颊,然后全身一阵战栗,却是那人轻轻用唇含住了他的眼捷。似乎能感到那不安的眸子在薄薄的眼睑下急速转动着,萧玄青心中掠过一股柔情,舔过那能看到青色血管的眼睑,咬过鼻头,却最终停在耳后轻咬几下,这里,有这人的味道,连头发碰到自己鼻尖的感觉都美妙得叫人心悸。

    “双城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抓紧我或者直接抓在我背上,这样我就会停下来了。”一边温声说着,一边把身下人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脖颈。双城依然闭着眼,喘息有些加重,却也没抗拒他的动作。萧玄青微微一笑,却是一点点地把那人单衣的袖子往下掳去,顺着手臂内侧一寸寸地往上吻去,那里的皮肤最是细嫩,越是靠近腋下,双城的颤抖便越是加剧,环在玄青颈后指尖微微用力,却终是不忍用力划下去。

    萧玄青的软舌一路滑过,在锁骨留下一串咬痕后再度向下,终是把唇舌停留在一边的乳 首,轻缓地咬弄起来,另一边的乳 首也被两根手指捏住,不住摩挲滚动。胸口慢慢地发热,那两点也一点点肿胀起来,那被唇舌覆盖的的所在更是敏感到极致,连舌上的凹凸不平都能细细感知,每一下划过都激起一片战栗,那人的口涎也把深色的乳 晕渲染得越发鲜嫩欲滴。隔着胸前的皮肤,侧头的萧玄青能清楚地听到身下人不断加快的心跳声,混合头上隐忍的呻吟,却是把他才发 泄过的那处激得再次充血挺立。

    萧玄青的眸色深了深,终于慢慢抬起上半身,手下一用力,却是把身下人的亵裤慢慢地拉了下去。双城依然没有睁开眼,随着亵裤被一点点往下拉,那人的炽热的目光如有实质般侵略着门户大开的下身,这被窥视的感觉太过鲜明,混合着连他都不愿承认的淫 靡的诱惑,最终化作眼角的水意,也不知是因为情动还是因为羞 耻。萧玄青专注地看着那慢慢裸 呈在自己眼前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在月色下渡上了光晕,巡梭的视线却最终停留在下腹。

    想要把眼前人的每一处都看得真真切切,这样想着,抿紧了嘴角的萧玄青拨开了那人身 下黑色的毛发,把那笔直的含进了嘴里。两手却是拉开了双城的腿往两边大大分开,虎口直接抵在了那人的膝弯,微微用力压制住那人想合拢双腿的力道。目之所及皆是股间那抹深色,光滑的会 阴微微内缩着,似乎有些害羞。萧玄青深吸一口气,眼中异彩连连,却是把口中的物事吞吐得更深。

    睁开眼的双城只能看到那黑色的头颅埋首在自己股 间,已有些坚 挺的分 身进入了温暖潮湿的所在,软腻的粘膜层层密合着,不住搅弄的软舌在马 眼用力着试图探入,铃 口也被那薄唇紧箍着,那吸啜之声绵密得让他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却忍不下那越发甜腻的喘息。在前端被狠狠一吸之后终是忍耐不住,依然搭在那人颈上的手一用力,只勉力开口道“我要去了,你,你退出来”

    萧玄青也不搭话,嘴上的动作却是不住加快,那人的手已经用力掐在自己颈后,被顶到的上颚也有些疼痛,随着颊骨的收紧,喉咙深处也被碰到。强忍下喉间的不适,萧玄青齿间微一用力,温热的液体带着一片腥意终是喷射在了自己喉间。在那人羞耻不安的眼神中,萧玄青倒是毫不在意地咽了下去,还用舌尖舔去嘴角的残余。

    双城还未在高 潮的余韵中回过神,却感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得更开,那不知疲倦的舌头却是从膝弯开始慢慢舔过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双城的大腿微微抖动了几下,终是敌不过那人的力气,只让那湿漉漉的水痕一路蔓延到股 间,直到那软舌探 入已有些发软的秘穴。双城已经有些混乱,明明没有蛊毒发作的征兆,那软 穴仍是泌出了透明的淫 水,又被那人一点点舔入自己嘴中。若是岚知道自己那次新下的蛊方便了别的男人对双城的入侵,恐怕会气得吐血吧。

    萧玄青也不在意,只细细舔着,鼻息之间皆是那人的体味,舌上有些咸意,却又有些腥甜,不仅不觉得讨厌,还下意识地把舌尖探得更深,温暖的内 壁绞紧了舌肉,却不住蠕动着分泌了更多的滑 液,甚至沿着萧玄青的嘴角流了下去,划过他的脖颈。感到颈上一阵发痒,萧玄青忍不住滚动了下喉结,却是把少许的媚 肉也吸进了嘴里,热烫的软 肉在自己的齿间摩 挲,激起下腹抽搐般的胀痛。

    随着这人的动作,双城的腰肢也不时弹起,双手想要推开却终是软弱无力。双城侧过颈子,温热的吐息喷在自己肩头,乳 首也挺立着,下 身那处更是又热又胀,被入侵的软 穴周遭已经有些酸麻,臀肉紧绷着,股 间也不住收缩。双城抬起无力的手,曲肘蒙在了眼上,早就忘了这场欢爱的初衷,那之前被舔过的手肘还有些湿意,那人按在自己大腿根的手指也在微微搔弄着,双城觉得自己像是离水的鱼儿,只不时弹跳几下却无力抗拒。全身都被细细玩弄过,发热的胸口处是擂鼓般的心跳,溢出的呻吟暗哑得让人心头发颤。

    发现身下人的股 间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半跪在床上萧玄青才恋恋不舍地抬首,拉高那人的腿,把柔韧的小腿架在了自己肩上,手下掏出勃 发得胀痛的阴 茎,一寸寸地埋进了小 穴。软 腻紧 致的触感慢慢包围上来,萧玄青的喘息变得粗噶,额头慢慢有细汗泌出,双城的喘息也加重了,间或有呜咽之声,却又有些许甜腻。而当全根没入之时,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萧玄青是满足,双城却是如释重负。

    并没有忘记这场性 事的目的,一边缓缓动作着,萧玄青也运起了阴阳和合的功法,慢慢引导双城的内息。随着行功所过,那相连之处也越加火热,连轻微的摩擦都能令敏 感的媚 肉不住收缩蠕动。双城感到有清凉的内息从对方的分 身慢慢灌入自己的内 撩,而自身的丹田之处那本应冰寒的内力却也开始发热,似乎有些跃跃欲试,挣扎几下终是慢慢顺着经脉下行,流入身上人体内。

    随着内息慢慢交融,体内阴寒内力的逐渐化去,那舒爽的感觉却越发清晰。那人温暖的内息涌入,引导着自己的内力在特定的经脉游走,而那人的分 身仍在软 穴之内抽 插着,极致的快 感慢慢累积,双城甚至一度觉得自己都有些承载不住了,灵台虽然保持着最后的清明,全身却只能瘫软着享受那种冷暖交互刷过经脉的微妙感受,而不时顶在敏感处的孽 根又叫他回神,哼出不知是享受还是抱怨的鼻音。

    萧玄青的感受则更是剧烈,随着双城内力的进入,自己本来有些混乱的内息却是慢慢平静下来,伤势也好了大半,然而比起这些,那桃源乡中软腻的触感更教他兴发如狂。一边只凭些许神智继续运功,一边却是凭着本能让那本来如和风细雨一般的抽 插慢慢加快起来,因着运功的缘故,本已尺寸傲人的性 器愈加昂扬,硕 大的龟 头也被双城体内的粘液染得鲜亮,萧玄青心下更加动情,及至看到身下人闭着眼,满脸潮红,汗湿的发丝黏在光洁的脸颊,再也忍不住,一边覆上去送上深吻,一边却是下身一下下用力顶撞着,把双城的臀肌都撞得颤抖起来。

    嘴唇被咬着,呻吟被堵在了对方嘴里,下身被顶 弄着,壁 肉被拖出又塞入,双城混沌的思海中闪过长虹,神识间都是五彩霞光,一时只觉自己飘在云端,一时又觉得自己颠婆在海上,载浮载沉之间却有暖流随着经脉在全身游走,说不出舒爽。而紧闭的眼睑中也似乎出现了七彩焰火,周遭再听不到喘息之声,撞击之声和身下的粘腻水声,只余一片宁静,恍如栖身天际,聆听梵语,直到一片热意打在内 壁才霍然回神,刚才的玄妙体验一时消失无踪。

    萧玄青倒是没有发现身下人的奇妙境界,若是他有留意到定会惊呼双城真乃天才,在交 合之中也能有所得,有所悟,自己种下的修真种子却是在此间慢慢发芽。而萧玄青实则也无暇他顾,只一头埋在那紧致湿润的所在,任那高温烫熨着自己,那粘 液润滑着自己,那包裹着自己,想到这是自己梦中都未能享受过的美好,便再也不愿抽身。本就是修道之人,平时也不是纵 欲之辈,在捣鼓良久终于发射后,萧玄青却是很快又振作精神再次投入,而此时那阴阳和合之法早就被他遗忘。

    这人也太过神勇了吧双城在心中默念着,但看到萧玄青浑身热汗,蓝眸中情潮涌动的样子倒也没有阻止,只当他在山中修炼日久,少近酒色,所以一入城便喝酒,一上床便管不住自己。这样想着,双城又觉得莫名有些好笑,于是伸手拉下身上还在奋力动作着的人的一缕发丝,待得萧玄青诧异地停下动作望向自己时,双城只微微一笑,只伸手为他拭去额上汗水,那人却是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

    “玄青的脸皮似乎比我的鼓膜更薄啊,竟然连喉结都发红了。”听得双城开口,萧玄青才回过神来,正想说些什么,又听那人接着调侃道“你的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还要做多久”这下萧玄青倒是喏喏不得言了,良久才道“我是因为喜欢双城才管不住自己的”双城一愣,旋即又想道,若是喜欢与自己做这事,想来也是慕颜的原因吧,心下有些五味杂陈,却也不再开口。

    “若是双城不喜欢,我便不做了”这样说着,还硬着的分 身却是慢慢退了出来,萧玄青梗着脖子忍耐着,满眼委屈,却是背对双城,准备披衣下床。双城看那人微微有些发颤的背脊,心中一软,却是拉了拉那人的衣角。萧玄青唇角牵出隐蔽的笑意,回身抱住了双城的腰,定定地看着眼前人道“双城,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不要离开我,不要去昆仑”双城望着蓝眼睛中认真的神色愣了一下,却只沉默着没有回话。

    “双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天行实在满心欢喜。”看到意料之中出现的人,夏侯天行眼中满是笑意。这人平时虽然油盐不进的样子,但是毕竟还是有软肋啊。不知那萧玄青怎么肯让这任双城独自前来,两人可是还有什么后着再怎么说,萧玄青已受了内伤,短期内修为也难有寸进,这里又是自家地盘,想必两人也翻不出天。

    “夏侯教主此言教双城好生惶恐。毕竟我只是做客贵教,主要想见见同样做客于此的舍弟。至于教主所言副教主之事,能否待双城见过舍弟后再行定夺毕竟若是舍弟在贵教能有更安逸的生活,我也不好叫他随我浪迹天涯。”

    双城不动声色,回答得滴水不漏。夏侯皱眉,这说辞跟他想象的可是有点不同。也罢,待他见得到那人,肯怕就真的不忍心离去了。一挥手,却是不再多言,直接让下属带双城去见那赵懿。

    虽然早就想到赵懿在昆仑教不会有什么好待遇,但一路向着阴暗潮湿的地牢行去仍然让双城不自觉蹙起了眉。那带路的门人见状忙解释道“任公子不要误会,赵公子居于此实在不是我教本意,而是赵公子在先前遭逢劫难,失了常性,谁靠近就攻击谁,我们想靠近伺候都绝不可能。而且若是不把赵公子好生看管起来,他还会伤害自己,所以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万望任公子恕罪。”

    还没进到地牢深处,便听到一声类似野兽的咆哮,那门人惊得浑身一震,双城只失神片刻,便立马加快了脚步,甚至几乎甩开了本在前边的门人。

    早就知道那人似乎是发了狂,但是真的眼睁睁看到他披头散发,满目凶光,一身血污地被锁在那里时,双城还是浑身一僵。那应该是赵懿的人已经是红眸白发,泛着青色的指甲甚至有寸许长,五官都掩藏在被血浆黏在脸上的白发之后,只看得见那野兽般的眼睛不带感情地看向来人,口中溢出恐吓般的低吼。

    不顾门人的阻拦,双城一步步走进那宛如破碎娃娃的人,那人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却是竭力挥动双手,似是想攻击,那青色的爪影已距离双城鼻尖不过寸许,却是被锁链拘着,再不能向前分毫。

    双城定定看着那人,那双血红的眼睛中有愤怒,有戒备,有凶狠,唯独没有他熟悉的那种儒慕。这人不仅忘了这叫任双城的人,也忘了那叫赵懿的人,现在的他眼中只有敌意。

    双城伸出手,想为他剥开脸上被血粘着的碎发,那人用浑浊的眼睛定定看着他的手不断靠近,却是猝不及防地一口咬了上去,利齿深入皮肉,霎时血流如注。

    双成自然也感受到那股尖锐的疼痛,却只是挑了下眉,那双平静的黑眼睛中映着眼前人血色双眼中的困惑。双城没有挣开自己的手,甚至没有痛叫一声,只平静地举起另一只手,继续为眼前人剥开那些掩去他表情的白发。

    赵懿有些困惑,虽然眼前人似乎没有恶意,他还是忍不住摆出了攻击的架势,等待那人的回击,却直等到那温柔的指尖拂过自己的额际,纠结的发丝被一点点拉开,捋顺,再被别在耳后。他不明白这人想做什么,那双黑眼睛中似乎有他不能理解也无法直视的东西。

    无措地别开眼,却是下意识放轻了嘴里的力道。嘴中都是血腥味,那人的血并不腥臭,却似乎异常腥甜,这样想着,却忍不住动嘴吸食那人流血的伤口。他一直喜欢血的味道,自己的,别人的,眼前这人的血温热而香醇,更是令他见猎心喜。

    漠然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手上的疼痛却比不上心口的钝痛。迟疑的手指停在那人的眉角,再慢慢滑落眼角,明明是熟悉的眉眼,那异常陌生的表情却令他不禁怀疑,眼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嗜血的野兽。

    锁链彼此撞击的声音震回了他的神智,却是那赵懿竭力想伸出手,却最终触不到他。想要更多的血吗看到那人手腕上被铁链磨出的血痕,双城眼眸沉了沉,却只静静用单手拉起自己下摆的衣角,慢慢塞到手腕与锁链的缝隙之中,一点点擦拭那些破皮的伤口,待擦拭干净后再把衣角撕开,一圈圈围在那人手腕上,避免他再弄伤自己。

    似乎发现这是令他变得没那么痛的行为,赵懿也没有阻止,只是咬着口中的手指,一刻也不敢放松,红眸中有不解,有试探,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眷恋。

    门人看到那一向不让人近身的白发怪物如此安静心下也是啧啧称奇,又不敢靠得太近,唯有出言提醒双城,他们教主还在前厅等他回去叙话呢。双城嘴角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沉默。那人的伤似乎大部分都是自己弄的,可是,只有锁住他这个办法了吗

    原与玄青计划好,等他探得赵懿所在,玄青便联合燕惊寒等进攻这昆仑教的升平城分部,再趁乱救出赵懿,可是这个样子的赵懿,哪怕想要敲昏拖走恐怕也不太容易。只能等他恢复常性才能救走吗

    手上一阵剧痛拉回双城的思绪,赵懿似在不满他的分心,大力咬了一下他的伤口,却在触及双城询问的目光后慢慢改为了舔食,那动作有些粗暴,却又带了一点难以察觉的小心,那本应凶光毕露的红眼睛也恢复了些许清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喉中嘶吼几声,却可惜语不成句。

    双城心中一叹,这人可是忘了如何说话了心下越发沉重,只抬首拍拍他的头,温和地示意那人放开自己的手。赵懿愣了一下,他隐隐知道那拍他脑袋的动作有安抚的意味,只是由这人做来,怎么分外不同他渴望这个陌生人的抚触。

    而在他愣神间,那人的手却已离开他下意识松开的牙关,那带着他口涎的手在他眼前晃过又收回,想到湿亮的皮肤被自己舔过,一时又有些失神,似乎想做些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那种隐蔽的渴望让他的心情浮动起来却又无法排解。

    心下烦躁,也愤怒于那人擅自抽出了自己的手,赵懿龇牙咧嘴地暴吼一声,尖利的犬齿晃得远处偷瞄的门人差点心脏抽搐,双城却是不以为意,随手在衣服上擦去了手上的血迹,只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狂躁的人低语道“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回来看你。”

    说完倒是摆了摆手便随门人离去,徒留那赵懿在原地死命挣动着,口中模糊不清地吼着谁也听不懂的词句。直到再见不到那人的身影,赵懿才慢慢平静下来,轻轻伸舌舔去那人留在自己嘴角的血迹,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只眸中闪过一片异色。

    “怎么这么不小心”夏侯天行本来安坐着,再见到双城手上带伤时却是忍不住站起,马上嘱咐门人找来大夫,自己则小心执起了那人的手,看到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狰狞伤口,想到地牢中的赵懿,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暗色,却是很快转为心疼。

    没有错过眼前这人的神色变化,双城心下叹一口气,这人每次都看似在讨好自己,实则总是做令他厌恶的事情,到底是他故意为之还是两人沟通不良

    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把抓得更牢,想到那人那天施展的那些诡异术法,还是放弃了挣扎。察觉到对方放轻了推拒的力道,夏侯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握着那人手的动作则更是小心翼翼,唯恐碰到那伤口。

    可是这样看着这人不以为然的态度却又更焦心,终是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一下已然有些外翻的皮肉,刚止住的鲜血又泌了出来,温热的血液在自己掌下划过的感觉很是奇妙,那人的手似是吃痛,微微抖了一下,却没有闷哼一声,只默默忍耐着。

    那夏侯教主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大夫前来都没了任何动静,握着自己的手却也没放开过,之后更拿过大夫手中的绷带为自己包扎起来。动作并没有刻意的轻柔,力道却拿捏得很好,既不会让自己感到过分的疼痛,又能把伤口包得十分密合。

    那人一直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整个人却透出一种沉稳的专注,使得一室的静谧却也不再那么压抑。心中一动,这人恐怕也是经常受伤自己包扎的主吧那动作比双城自己都熟练多了。

    好容易包扎完,想缩回手的双城挣动几下,那夏侯教主却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心下叹一口气,双城唯有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开口“舍弟现下这种状况,不知贵教的神医可曾前去看过,又有何良策”

    刚刚来的并不是神医,想来所谓客居千剑门的神医也是昆仑教中人吧,只是轻易请不动。那自己第一次前去拜会就能求诊成功,莫不是有什么猫腻这样想着,望向夏侯的目光也越发充满探究之意。

    竟然不是质疑自己这样对赵懿吗夏侯心里蓦然一沉,他到底有几分在意那个男人定了定神再开口“你想知道神医怎么说吗”双城心知他又要提条件了,也不意外,只坦然直视这人。

    夏侯本来也就这么一问,看到双城表情反而沉吟一下道“本来想问问你跟赵懿,萧玄青甚至燕惊寒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现在你已经在我面前了,这些又似乎不再重要了。”

    这样说着,却是慢慢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直到几乎鼻尖相碰,才闭了眼慢慢吻了下去。双城想到这也许就是直到神医诊断的对价,也没有抗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闭上眼。

    不知是不是终于能做回自己的缘故,这更换了自己姓氏的男人那阴柔的面孔中煞气也是越来越重,阴鸷的目光虽然被薄薄的眼皮隔着却也似乎能直透他人心底。亲吻的动作虽有刻意的温存,满满的占有之意却未减分毫。

    不知道玄青在做什么若他知道自己那么容易妥协一定很恼怒吧不,按他的性子也许会很心疼。漫无边际地想着,舌头却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蓦然回神,夏侯教主的焦躁似乎透过缠绵的唇舌传了过来,动作也有些粗暴。

    被咬得有些疼痛的唇瓣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却迎来了暴风骤雨般的辗转吸咬,似要把两片薄薄的唇肉都碾碎吞下,在口腔黏膜上四处突击的舌尖也发了狠,顶在上颚的力道大得似乎想撬开他的整个咽喉,无法吞咽的唾液慢慢滑下嘴角,又被这人吸回嘴里,淫靡的水声在耳际回响,刺激着不自觉发热的耳膜。

    当这粘腻唇舌终于离开时,双城已有些恍惚。夏侯仍然托着他的后脑勺,定定地看着他,眸中的神色变幻不定。不时靠近一点,把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舔到自己嘴里。第一次春风一度之时,他就曾在这人脸上每一处都细细吻过,那轮廓分明得自己一直无法忘记,然而这人的神色却已大异当初。想看这人变脸,不知为何,这想法在自己心中一直挥之不去。

    定了定神,甩开那些莫名的念头,夏侯终是悠悠开口“神医说赵懿体内有多种药力激荡,化不开的药力在体内四处游走,冲破了他的经脉让他激发体内的潜力,却也冲击了他的神经紊乱了他的神智。

    神医也没有办法立即回复他的神智,只能稳住他体内现下的药力平衡,看能不能慢慢调理回来,却是不能抱太大期望,能保得他不爆体而亡已是不易。”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那人的神色,终是看不出端倪。

    若是真有办法治好,夏侯也会以此为要挟吧,现下恐怕还真是暂无他法了。答案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双城也并不太过失望。只是想到被锁在地牢的那人,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锁着他是怕他伤了人或是伤了自己,但是一定要锁在地牢吗既然我到了这里,能不能”

    看到夏侯以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自己包着绷带的手,想提出将赵懿安置在自己那里的说辞终是咽了回去“起码不要在牢里,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更不利于他的调养”

    “如果赵懿不住在牢里,那你能不能住在我房里”夏侯微微一笑,也不直接回答,只老神在在地开口问道。

    双城默了一下,认真的眼神正视对方“原来我以为你只是一般武林中人,为了那簌玉功找我做练功鼎炉倒也情有可原。可是你现在已经是一教之主,身上的功法也趋天人之境,还会在乎这簌玉功带来的桎梏吗,请恕双城愚钝,我实在想不到教主你对我如此上心又是何故。”

    夏侯苦笑,若是我知道何故还会让自己如此在意一个人吗不想解释什么,只淡淡回道“那我就当双城你答应了。今晚那萧玄青应该就会来实行你们的后着吧,还是明晚本座拭目以待。你且径直去看看那房间,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让人改了去。至于赵懿,我会安排在偏院,但是你还是不要过去了。若是你再受伤,他的伤只会比你更重。”

    顿了顿,夏侯再次补充道“就算那萧玄青在此,他也帮不了你的,赵懿在我教中做客多日,难道我就只锁着他什么都不做吗你可以赌一下,你们能带走的,是只疯了的人还是已经将要死了的人。”

    双城心中一凛,果然跟自己料想的一样,夏侯如此有肆无恐果然不是无的放矢。他其实也不太赞同玄青的计划,若是他真的来劫人,又该如何是好自己还是想办法通知他计划有变吧。抬眼看到夏侯眼中一派成竹在胸的神色,双城只别开了眼。他生平少有厌恶一个人,此时却是发自心内的不喜。

    两人相对无言之时却有下人来报燕惊寒拜访,夏侯眼中闪过异色,又看一眼双城,似是若有所思。双城则是心中一动,这燕惊寒,莫不是玄青找来的

    多日不见,这小王爷似乎憔悴了许多,似是匆匆赶来,满面皆是陈霜之色,想到他莫名撕毁与双晴婚约之事,不知这其中可是有什么变故燕惊寒只笔直看着夏侯天行,眼中似深潭波澜不惊,反倒是夏侯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之意。难道燕惊寒不是玄青找来的收回打量那人的眼神,双城在心中默默计较着,一时也拿不准。

    燕惊寒一进来就已经看到双城了,他虽然看着夏侯,眼神却晃过夏侯与双城交握的手,还有双城手上犹有血色的绷带。果然如那萧玄青所言,绝不能让双城留在昆仑教之内。想起这个人,想到以往纠葛的种种,自己的痴心错付,一时心中倒是五味杂陈,不敢让目光再滑向双城,只恐泄露现时的心意坏了他与萧玄青的计划。

    面上一派沉着之色,燕惊寒抱拳开口道“夏侯教主,别来无恙。当日摩天城一别,至今不过数月,教主已是改头换面,打了武林同道好大一个措手不及啊”说完袖子一甩,却是有罡风扫过。夏侯也不放开双城的手,只一挑眉,那罡风已生生停在两人面前数尺,蓦地失了劲头。

    展眉一笑,似是没看到燕惊寒皱眉的神色,夏侯教主悠然回道“当初燕掌门拒绝我的提议还揭破了我的身份,何尝不教本座大吃一惊现下燕掌门突然造访,我昆仑却是有失远迎了。呵呵,我还以为春秋派扯起那讨伐昆仑的大旗后,我们是敌非友,而今你堂而皇之前来,倒是我小瞧了你的英雄气概了。”

    燕惊寒神色不动,只平平开口道“我今日前来自然是有要事相磋。教主可否先让旁人回避”眼睛不自觉瞟过双城,却是目无表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双城已想起身,夏侯抓着他的手却是一紧,只淡淡开口道“双城是我教未来副教主,没有什么是他听不得的。说起来,你还是他前度准妹夫,大家皆是有缘人,今日何必如此生分”

    燕惊寒却没有理会夏侯的调侃,只一径沉默着,大有你不清场他就不开口的架势。夏侯心念一动,也好,且看他还有什么把戏能在自家地盘戏耍。于是放开双城,示意下人带他前去房间不提。双城也是心中一松,他并不想参合到他们两派中事,只想好好设法救出赵懿,便远离了这江湖,隐姓埋名去也。

    虽然只是昆仑教的升平城分部,这别院倒也不小气,曲廊回合,玲珑楼阁样样皆齐。在回廊中绕了不短的距离才隐隐看到似是主楼的建筑,那领路的门人却突兀地停了下来,正疑惑间,萧玄青的身影却是慢慢从虚空中显出,一如那日夏侯突兀地现形。双城吃了一惊,这玄青也太过大胆了,这里虽不是龙潭虎穴,也是轻易来不得的啊

    “双城可探得了那赵懿的所在我们现下便去救援吧,燕惊寒拖不了多少时辰的”萧玄青刚开口,别院已是起了喧哗,似是有外敌入侵,想来便是燕惊寒与萧玄青的人马行这声东击西之策了。他们太急躁了自己才刚来,都未完全摸清底细,他们怎么可以如此鲁莽双城一脸不赞同的神色,只迅速开口解释赵懿虽然只是被囚在地牢里,但是已经失了神志,而且夏侯在他身上动了手脚,怕是无法随他们一同离开的。

    萧玄青略一沉吟马上道“既然如此,想来夏侯还要用他要挟于你,他倒不会有什么事,你先随我们一同离去吧,昆仑的地盘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若你在这里,我实在无法专心对付昆仑,更会处处受制肘。若不是如此,想来那燕惊寒也不会答应前来助我。你也说过,天下之大,只有我能是夏侯之敌,你是我的软肋,我断不能让你留于此。”

    双城却是摇头道“我不能抛下赵懿。你还不了解夏侯的性子吗为了威慑于我,他也许不会随便杀了赵懿,但是折磨一番,甚至看下个四肢送来给我迫我就范,他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只有我在这里,才能保得赵懿无碍。”想到自己刚在地牢还答应赵懿很快便回去看他,双城更无法迈得动离去的步子。他能看得到,那双凶狠的红色眼睛中掩藏了多少仓皇无助,迷茫惧怕。

    萧玄青却是不管不顾地拉着双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双城你要明白,现下这形势已经不仅关乎你我,更攸关武林存亡,苍生福祸,希望双城你能谅解我的一片苦心。”双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被一个手刀劈昏,旋即被点了穴再也不知人事。萧玄青把人抱起,眼中有几分歉意与怜惜,更有坚持和决然。

    正打算抱着双城离开,那夏侯的身形却是飘然降落,紧随其后的却是步履不稳的燕惊寒。小王爷脸色苍白,身形迟缓,想来已是受了内伤,再看夏侯却只是衣衫破损,神情却是一派傲然。萧玄青牙关一咬,却是不迟疑地把昏迷的双城抛给了燕惊寒,一边出手拦住夏侯想要抢人的动作一边迅速开口“燕兄请速速带双城离开,我来拖住夏侯,你且先找地方隐匿,我很快过来与你们会合”

    匆匆赶来的燕惊寒一愣,却马上回神,接住双城便马上往外退走,他的门人也赶了过来护送其杀出重围,没有了夏侯,这昆仑分部之中倒是没多少人是燕惊寒的一合之敌。燕惊寒也不恋战,心知萧玄青把双城托付自己,想来他也只是能比自己支撑稍长一点时间,并不比夏侯高明,于是不再迟疑,杀出别院后却直奔城门,甚至让门人都分散奔逃,以迷惑昆仑教中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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