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他喝了一肚子姜汤了，想到一会还要喝药就觉得撑，秦正阳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说道，“感冒了可就不能去照顾娇娇了。”
“知道了。”顾宁回吻了一下，问道，“刚刚怎么样”
虽然秦正阳说过了，可是有时候导演没注意到的地方，所以秦正阳和赵禹又留下来回看了几遍以后才让收拾道具。
“很棒。”秦正阳知道顾宁想听什么，因为顾宁肯定心里明白，只有确定了过了以后，秦正阳才会过来。
顾宁凑过去和秦正阳接吻。
秦正阳确定了顾宁没事，就出去了，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戏会这么顺利就过了，所以今天也没有别的安排，不过明天要一大早开始拍戏，外面的场地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肖远看见了，这才叫着孟宜年一起进去陪顾宁，秦正阳看着众人说道，“没想到今天拍完这么早，我请大家出去玩，然后晚点去吃夜宵。”
没等人说话，秦正阳就笑道，“当然了k这样的地方不行，因为明天早上有工作。”
“秦导你安排吧”他们也十分的清场合的人，直接说道。
秦正阳想了一下说道，“不如去游船吧，还可以吃全鱼宴，鱼肉晚上吃的再多也不会长胖。”
“好。”众人一想也都应了下来。
剧组这么多号人，秦正阳知道傅家专门包的有条游船，直接给傅渊打了电话，正巧那天船今天不用，打过招呼以后秦正阳就让人过去了。
顾宁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众人一起去了，剧组的人员为了他辛苦赶夜戏，如果他再不照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秦正阳还是和顾宁坐一辆车，不过倒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孟宜年和肖远也坐了过来，今天虽然没有姚嫚的戏份，可是她还是到了，还给工作人员带了热饮，为的不过是打好关系。
姚嫚也上了顾宁这边的车，倒是姚嫚的经纪人在秦正阳的眼神下没有赶跟上来，只能满心的担忧，姚嫚早就有跳槽的打算了，最近他发现肖远经常和姚嫚接触叹了一口气，又是心酸又是无奈。
车上只折叠床，此时已经收拾了起来，丝毫不显得拥挤，姚嫚也没卖关子直接问道，“秦导，我的合同还有三年才到期。”
“公司会帮你解决。”秦正阳捧着热巧克力慢慢喝着，五个人中就他和肖远能喝这个，因为其他三个人都是演员，“不过你要想清楚，是我的工作室，而不是诚娱影视公司。”
姚嫚笑道，“我想了挺久了，不知道秦导能给什么样的合同”
秦正阳看向肖远，肖远把合同大概说了一下，和她现在并不想差多少，姚嫚问道，“那电影会是秦导当导演的吗”
“不会。”秦正阳开口道，“这部电影拍完，我暂时没有新电影的计划。”
这是秦正阳第一次说起这件事，众人都看向了他，不过秦正阳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说道，“不过有点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接拍什么作品。”有些公司为了赚钱不顾演员的名声，什么角色都逼着演员去演，“质量上也有专门的团队会把关，工作室开始并不准备签太多的演员。”
姚嫚开口道，“好。”
秦正阳伸出手说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姚嫚握了一下秦正阳的手，然后对着肖远笑道，“以后多多指教了。”她是知道肖远会是她以后的经纪人。
孟宜年和姚嫚关系也不错，闻言笑道，“太好了，姚姐以后多提点啊。”
肖远也和姚嫚握了一下手，“预祝以后合作愉快。”
秦正阳开口道，“你有什么需要和肖远说，只要不过分的话都可以满足，你的助理什么如果用习惯了，也可以带过来。”
姚嫚想了一下点头，秦正阳继续说道，“我这几天会让律师去和你的公司交涉。”
和姚嫚说完了，秦正阳就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顾宁的额头，问道，“怎么又烫了”
顾宁已经换了衣服，身上还裹着一件大姨，开口道，“我觉得是热的。”
秦正阳皱了皱眉头，伸手往顾宁脖子里面摸了摸，发现确实有些汗这才说道，“姜汤和药起作用了，困吗”
顾宁摇摇头，“睡了一天了。”再说他这段时间整日在医院里面，虽然不会觉得辛苦或者难熬，可能出来动动还是舒服一些，秦正阳这才点了点头。
姚嫚的眼神在秦正阳和顾宁身上游移了一下，刚刚秦正阳把手伸进顾宁衣服里面的动作太过暧昧，而顾宁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可因为他们的态度太过自然，姚嫚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孟宜年本没有就没有姚嫚细心，也伸手去摸了摸顾宁的头说道，“宁宝，要不靠在哥哥怀里休息会”
肖远简直不想理孟宜年了，看了秦正阳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觉得生气什么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想想秦正阳确实不是计较这些的人，说他在乎顾宁吧，可是生着病该下水就下水，工作完了才去看顾宁，可是不心疼又把很多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而顾宁也不像是有丝毫不满。
顾宁挑眉看向孟宜年，他已经卸了妆脸上只用了简单的护肤品，眼角那边带着红晕挑眉看人的时候，孟宜年直接抓着顾宁的手说道，“宁宝，他们都说我桃花眼勾人，那一定是因为没见过你。”
姚嫚见孟宜年和顾宁这么亲近，偷偷去看秦正阳，就见秦正阳脸上带笑神色轻松靠在一边看着他们玩闹，这次啊肯定了自己一定是多想了，不过也说道，“宜年为什么叫他宁宝”
“是粉丝起的不错吧”孟宜年笑道，“咦，姚姐也算是我师姐了，不过宁宝你也要叫我师哥。”
顾宁反手抓着孟宜年的手，说道，“秦导的第一部电影，我可是男主角。”比起来他才是最早在秦正阳身边的。
孟宜年开口道，“我们按照年龄来排”
肖远照着孟宜年的后脑就拍了一下说道，“就你闹腾。”
姚嫚被逗笑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关系这么轻松融洽的，而且她发现顾宁和孟宜年之前的关系是真的好，而不像是她原来公司很多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秦正阳看向姚嫚说道，“公司的艺人现在就你们三个，关于s卫视活动的事情，你考虑一下。”
姚嫚看向秦正阳，秦正阳把大概事情说了一遍，“定下来的艺人是顾宁、孟宜年和苏子言三个人，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加上你。”
“我参加。”姚嫚考虑了一下就说道，“放心吧，我可是很能吃苦的，这段时间也会找个教练好好锻炼一下不拖后腿。”
说到底演员在观众眼中的形象都是作品塑造出来的，而这种节目不仅能加大知名度，而是能在观众心目中更加鲜活，有观众缘的演员才能走的更远，这样的活动难免让观众看见狼狈或者毁形象的画面，但是都比不上带来的好处。
最重要的一点，演员在观众心中的形象都是靠着演员塑造的，有的演员公众面前很温文尔雅，可是私下生活糜烂脾气暴躁，只是没有曝光罢了，而这样的活动最大程度从细节上把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姚嫚的性格不差，又会努力肯拼，不过以前被公司的定位是走性感路线，在男人那边还不错，可是女观众缘根本不行，年纪大的观众也不喜欢她，最重要的是她都三十多了，性感还能走多久要给那些更年轻漂亮的让路了。
秦正阳笑道，“放心，你会红的。”
这样一句平淡无奇地话竟让姚嫚红了眼睛，不知为何她就是相信她会红起来的，会变成一线女星，可能是因为这话是秦正阳说的，也可能是他的神色太过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孟宜年笑道，“姚姐，我会保护你的，我和顾宁可是专门练过的。”
“我听说了。”姚嫚对着秦正阳点了下头，再去和孟宜年说话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你和宁宝可是专门跟着师父学了一段时间。”
顾宁也笑着点头。
秦正阳开口道，“前期的流动成员我会找一些能帮你们提升名气的，后面的话就是穿插着来了。”
孟宜年闻言笑道，“秦导，只要你上比谁都强。”
“我会参加的。”秦正阳开口道。
顾宁他们都愣住了，看向秦正阳，秦正阳不愿意多说，这是他和电台的交换条件之一，“行了，还定下了许晋，这事情现阶段都是保密的，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知道了。”几个人开口道。
说话间也到了地方，停车后秦正阳就先下去了，带着众人往傅家包的游船去，等人都到齐了，就和服务员打了招呼，船往湖中间开去，所有工作人员都参与了，就连化妆师他们也来了，人倒是不少还很热闹。
赵禹平时拍戏很凶，骂人也厉害，可是没工作的事情和人玩的也很开，带头闹了起来。
顾宁因为生病倒是没有和这些人一起闹，而是和秦正阳坐在沙发上，肖远本身性格就不爱闹腾，和孟宜年正好相反，所以也坐在附近，秦正阳把肖远叫了过来，当着顾宁的面说道，“以后工作室，我想让你负责艺人方面。”
“好。”肖远已经猜到了，所以闻言点了点头，这还是秦正阳第一次明确说出来。
秦正阳接着说道，“而工作人员方面让徐清负责。”
肖远看了顾宁一眼，秦正阳这样的安排很合理，肖远和徐清之间又相互制约平衡着，不过顾宁和徐清关系那么好，顾宁不会介意吗
顾宁看见了肖远的眼神，就笑着点了下头，他对秦正阳的工作是不干涉的，秦正阳看向肖远，“对外方面交给王茹，我的粉丝有专门的人打理，你手下的艺人最好也专门安排引导粉丝的人，粉丝的错误偶像是要买账的。”
“我知道了。”肖远一一记了下来。
秦正阳接着说道，“等我找到专业的人，这些就交给他，你专心带人就行。”
肖远点头应了下来。
又待了一会，秦正阳就带着顾宁先离开了，不过提前和赵禹打了招呼，他明天要去接人的事情，所以来不及去片场了。
秦正阳并没有马上送顾宁回医院，而是那栋秦珩送他的别墅，里面的装修都是傅渊弄的，还给自己留了房间所以这房子就被秦正阳当做兄弟聚会时候住的了，齐然他们都是有钥匙的，每天也有人来打扫，离得近了或者他们几个出门晚了就一起来这边休息一下。
顾宁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秦正阳带着顾宁上楼进了自己房间，又给他准备了换洗衣服后，就去放了热水，说道，“我里面加了韩逸配的草药包，你一会泡泡解解乏也好。”
“好。”顾宁斜靠在门框上，看着秦正阳说道，“你是在内疚吗”
秦正阳试了一下水温，比他泡澡的时候温度稍微烫一些，用毛巾擦了擦手，走过去搂着顾宁的腰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是心疼你。”
可能有人觉得顾宁带病，身为情人的秦正阳还不让他休息反而让他拍戏，还没有丝毫的优待，可是顾宁却觉得秦正阳才是最体贴的，两个人在一起要的就是互相尊重和信任，眉眼上都染上了笑意，秦正阳摸了摸顾宁的脖颈说道，“我去给徐清打个电话，明天让他来这里接你直接去片场。”
“好。”顾宁知道秦正阳明天有事，也没多问。
秦正阳这才放开顾宁回屋去了，他没让人给顾宁准备客房，顾宁关了门先冲洗了一遍才泡进了浴缸里面，微烫的水把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趴在浴缸边，顾宁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气。
给徐清打完了电话，秦正阳就打开了电脑开始查东西，没想到徐庄竟然赶在了暑假后第一周上映，这个时间倒是不错，而现在也开始宣传了，就连公交车上都喷着徐庄的宣传照。
秦正阳眼睛眯了眯，给王茹打了个电话，并传给了王茹一系列的照片，让王茹和陈希商量着一点点曝光出来，不要曝光的太过，如果电影还没上映热度就烧完了就不好了。
给王茹的并不是什么剧照，而是一些剧组私下的照片，因为前段时间没有顾宁的参与所以一直没拿出来用，而现在已经足够了。
顾宁是穿着秦正阳的睡衣出来的，他虽然比秦正阳低一些，可是不算太多，衣服的长短倒是没有问题，不过顾宁本身就瘦，衣服就有些空了，露出了盈白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抬着一只手擦头发的时候，更显得腰肢柔韧，而且他脚上是没穿鞋子的，踩在深色的地毯上隐隐能看到上面的青紫色的血管。
110骂人的男神
第一百一十章
秦正阳看见顾宁出来，就起身活动了一下,拿过换洗衣服说道,“我让人送了热牛奶，一会你喝完就睡吧。”
“好。”顾宁踩着地毯出来，走到秦正阳的身边，凑过去亲了亲说道,“需要我给你擦背吗”
秦正阳的拇指在他锁骨上抹过,说道,“等你好了。”
顾宁眼神扫了扫秦正阳的下半身暧昧一笑，然后从秦正阳身边擦肩而过,秦正阳也被逗笑了,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顾宁已经把浴缸的水放好了，秦正阳冲洗了一下就泡在水里。
秦正阳是听见脚步声才睁开眼的，就看见顾宁端了一杯牛奶进来，然后蹲在浴缸旁边递给了秦正阳,秦正阳端着喝了起来，顾宁就在旁边用新的那套开始洗漱,秦正阳靠在浴缸上,一手随意搭在一旁,另一手端着牛奶慢慢喝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在浴缸里看着另外一个人刷牙洗脸的感觉竟然意外的好，有一种淡淡的心动，秦正阳把喝完的牛奶杯放在一旁，起身出了浴缸，身上还带着水珠从身后搂住了顾宁的腰，下颌压在他的肩膀上，唇在顾宁脖颈间。
顾宁放下擦脸的毛巾，歪了歪头在秦正阳的头顶蹭了蹭，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秦正阳先放开了顾宁说道，“你自己去衣柜里再找一身睡衣吧。”
“恩。”顾宁应了一声，转身在秦正阳的唇上亲了一口，“我先睡了。”
“好。”秦正阳看着顾宁出去，用凉水洗了把脸，才开始洗漱了起来，出去的时候顾宁已经躺在床上了，刚刚被弄湿了的睡衣被挂在一边。
顾宁看见秦正阳就笑道，“其实偶尔裸睡也不错。”
秦正阳眼神暗了暗，倒是没有说话，看着床头柜上空了的牛奶杯，一步步走到了床边，这才应了一声，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打开了床头灯然后把大灯给关了上了床，顾宁就像是他说的一样，身上并没有穿衣服，秦正阳躺下后顾宁就翻了一下身贴在了他身上，秦正阳很自然地把他搂在怀里，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睡吧。”
顾宁因为发烧的原因体温本就比正常人高，而秦正阳自从重生后体温就略低，“很舒服。”顾宁闭上了眼睛喃喃道。
秦正阳的胳膊搭在顾宁的腰上，手轻轻抚着他的背脊，这样肌肤相贴的感觉确确实实很舒服，顾宁打了个哈欠，呼出的热气吹拂在秦正阳的身上，小声说道，“总觉得很奇妙。”
“恩”秦正阳也有些懒洋洋的，他昨天本就没有休息好。
顾宁开口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次你没有救了我和娇娇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秦正阳闭着眼睛，听着顾宁的问题，手微微顿了一下，才恢复了正常却没有说什么，他会选择不说但是不会选择用谎话来骗家人。
没有他的话，顾宁会死，这样一个人就悄无声息地死在那个肮脏的地方，死因还是那样的可笑可悲，而顾静娇呢一辈子都毁在了复仇上，在复仇后就会主动投案。
“如果我没有参加执念这部电影，现在又会是什么情况”顾宁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可是心里无数次的想过。
秦正阳笑道，“没有什么如果。”
“是啊。”顾宁又打了个哈欠在秦正阳的怀里昏昏欲睡，说道，“晚安。”
没一会顾宁就睡着了，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秦正阳却睁开了眼睛，其实他和顾宁，都是两个必死的人，就好像是命运把两个人搅在了一起，低头在顾宁的发间落下一吻，“晚安。”
早上的时候，秦正阳是先起来的，他也是正常男人，自然会有反应，不过却没准备对个病人做什么，静静地等平复下来，就起身去地下室了，有的人家地下室喜欢弄成酒窖、小型电影院一类的，而秦正阳专门让傅渊把这里弄成了健身房，说是健身房也不准确，更像是一个练散打的地方。
他昨晚又做梦了，他并没有看见是谁，只感觉了一种很深沉的绝望和冰冷，那种窒息感和生命流逝的感觉，还有强烈的求生欲无尽的水从鼻子嘴里灌进去，血从口中涌出他的嘴不断动着，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可是秦正阳却像是听见了那个人的呐喊，“救救我救我娇活”
就算在最后一刻那个人的手也是朝上面伸着的，眼睛瞪得很大渐渐地沉了下去，死不瞑目。
那种要把人逼疯的感觉，就连秦正阳都差点崩溃。
秦正阳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但是他却知道那个不断挣扎的人是顾宁，他只知道顾宁是被人打死的，却不知道真正的死因并不是那些人的毒打，而是在暂时休克后，被人扔进了水里。
绝望痛苦窒息那种恐惧和活下去的愿望，秦正阳闭上了眼睛，拳头狠狠打在沙袋上，他的手上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很疼但是更疼的是心里，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狠狠揪着心脏。
不知多久，秦正阳才双手按在膝盖上喘着粗气，整个地下室已经变得乱七八糟，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秦正阳给砸了，墙上更是坑坑洼洼的，就连放在角落的椅子都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他的手很疼，关节处都已经破了，血顺着他的手背滴在地上。
缓缓吐出一口气，“操蛋的人生。”秦正阳难得爆了一句粗口，站直身子揉了把脸，这才离开了地下室，他并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进了客房冲了个澡，才彻底冷静下来，当他穿着浴袍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保姆已经起来了，面色平静地说道，“做些清单的就好。”
“是的，秦少。”保姆是傅渊直接找的。
秦正阳回屋以后，顾宁已经起来了，不过趴在床上没有动，见到秦正阳就开口道，“早。”
“早。”秦正阳对着顾宁笑道，“再睡一会吧，还没到点。”
顾宁的声音因为刚睡醒有些沙哑，脸在枕头上蹭了一下翻身平躺在穿上说道，“不了。”
秦正阳看着这样的顾宁，又想起梦中的那个顾宁，比现在更年轻，坐在床边手撑在他的两侧低头吻上了顾宁的唇，顾宁把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勾住秦正阳的脖子回吻着，许久两个人才分开，秦正阳已经侧身躺在了床上，而顾宁枕在他肩膀上，秦正阳的手仿佛不经意放在顾宁的心口处，感受着他心脏的跳跃，又交换了几个吻，秦正阳才起身说道，“下去吃饭吧。”
“恩。”顾宁虽不知道秦正阳是怎么回事，可是也没有问，如果秦正阳想要告诉他自然就会说的。
秦正阳当着顾宁的面脱了浴袍，找了一套深色的西装换上，顾宁看着秦正阳手上的伤口眼睛眯了眯，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也起来了，先去卫生间洗漱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就见椅子上放了一身衣服，顾宁换上后发现竟然格外合身，和秦正阳的西装不同，是一身灰色的休闲服。
等他下楼的时候就看见秦正阳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饭菜已经被摆放在桌子上了，秦正阳把报纸收了起来说道，“徐清马上过来，你先吃饭一会好喝药。”
“好。”顾宁应了下来。
秦正阳去重新洗手，顾宁看向保姆说道，“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医药箱”
“有的。”保姆开口道，“顾先生需要”
“麻烦你了。”顾宁点点头说道。
保姆放下盘子说道，“不麻烦。”正好厨房也忙完了，她就去找医药箱了。
秦正阳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宁正在剥鸡蛋，是早上刚煮好的茶叶蛋，而秦正阳那边的小盘子里面已经放着一个剥好的，秦正阳坐下后，就吃了起来，今早喝的是砂锅熬得小米粥。
也不知道是昨晚睡的好还是因为那药草泡泡真的舒服了，他今早上倒是好了不少，就着小菜倒是吃了不少，保姆已经把医药箱找出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秦正阳吃完饭就看见了，顾宁坐在秦正阳的旁边只是说道，“手。”
秦正阳眉眼间都带上了笑，然后把手放在了顾宁的腿上，顾宁直接给他伤口消毒，问道，“疼吗”
“疼。”秦正阳看了一眼顾宁故意选的酒精，靠在沙发上笑道。
顾宁说道，“下回换种方式吧。”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医药箱里面竟然还准备了卡通样式的创口贴，顾宁仔细选了几个然后给秦正阳手上的伤口贴上，建议道。
秦正阳看着手上的各种幼稚的卡通人物，声音沙哑的问道，“比如”
此时的客厅就他们两个人，顾宁没有回答，只是把秦正阳的另一只手也给包好，才轻轻凑到秦正阳的唇边吻了一下，“比如不会让你受伤，但是我们都会快乐的事情。”
秦正阳把手放在顾宁的后颈处缓缓摸索，说道，“提议不错，不过你还是先养好病。”
顾宁趴在了秦正阳的腿上，感觉着他的手指，问道，“你是不习惯有人睡在旁边”
秦正阳眼睛微微眯着，就像是一只正在晒太阳的猎豹，“如果是呢。”
顾宁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在沙发上，头枕在秦正阳的腿上，看着秦正阳的眼睛认真说道“那你还是早点习惯的好。”
秦正阳被逗笑了，这就是他选的人，有时候格外的体贴，有时候却也霸道的这样直接，这样让人心动，秦正阳和顾宁对视着说道，“不是。”
顾宁眉眼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笑。
徐清来的时候，就看见秦正阳和顾宁两个人在沙发上的样子，手里拎着东西有一种扭头出去的冲动，但是顾宁看见了徐清就坐了起来笑道，“徐哥。”
秦正阳帮着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徐清点了下头，徐清这才进来，然后把药什么都递给了顾宁，不过他准备的衣服倒是用不上了，说道，“量体温了吗”
“还没有。”顾宁开口道。
秦正阳从医药箱里面把体温表拿出来，看了一下上面的温度后递给了顾宁，然后问道，“吃饭了吗”
徐清坐在单人沙发上说道，“吃过了。”
秦正阳点了下头，把昨天和肖远说的事情和徐清说了一遍，徐清倒是没有意见，点头说道，“好，不知道秦导有目标吗”
“你觉得伊旗、诚娱有哪些人可用的”秦正阳看向徐清问道，他就是看重徐清在两个公司都工作过这点。
徐清思索了一下说了几个人名和职位，两个公司都有，秦正阳仔细思索了一下问道，“哪些可能性比较强”
“年轻的那几个可能性很大，因为他们在那两个公司升职空间比有限。”徐清仔细分析了说道，“而且比较肯拼，工作室刚起步的时候，其实也不需要太多的人。”
秦正阳开口道，“那就交给你了，需要钱就和我打招呼。”
徐清知道秦正阳，他并不恋权，只要有能力他就愿意放手让你去做，所以也没惊讶的，心中倒是琢磨起来了这件事，秦正阳继续说道，“还有你们合同的事情，我会找人去谈妥的。”
“好。”徐清应了下来。
顾宁已经量好了，三十七度八，虽然还发烧可是已经好了不少，徐清给记了下来，顾宁把保温杯拧开喝起了中药，杯子正是秦正阳送给顾宁的那个蓝色的，质量很好到现在药还是烫嘴的，顾宁尝了一口后就放在茶几上，等凉了一些才喝下去。
等他喝完了药，秦正阳和徐清已经就着细节又谈了一会，看了下时间，徐清就收拾东西带着顾宁去片场了，而秦正阳看了下手上那些样子可笑的创口贴，起身拿着衣服就准备离开，谁知道正好遇到齐然，齐然满身的酒味，眼底还带着血丝，他也没想到秦正阳会在，愣了一下说道，“早。”
“怎么回事”秦正阳手里拿着衣服也不急着走了，皱眉看向齐然，等他坐下后，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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