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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 第5节

作者:六楼九号 字数:6947 更新:2021-12-31 18:58:57

    宁公公已如风中残叶。武顺帝被气笑了,淡道“你与朕怄气,又拿自己奴才撒野,丢的还是你景亲王的脸面。朕若是问的魏从之,你也要对着魏从之喊打喊杀?”

    景王不语,武顺帝道“你们都退下,朕与景王有话要谈。”

    众人一一起身退出,方成安僵着身子站起来,挣扎半晌才一步一步往外退去,他一跛一跛的动作终于引起武顺帝的注意,指着他道“你等一等。”

    卫七停下动作,复又跪到地上,待众人退出门去,武顺帝道“这便是你那个杀人的暗卫?”

    景王侧身坐在下座椅子上,冷道“皇上耳目众多,问我不是多此一举!”

    武顺帝只笑道“他杀了你的宠侍,你倒对他不忌前嫌?”

    景王不言,武顺帝对方成安道“抬起头来。”

    方成安心中难受,低声道“启禀皇上,奴才面貌丑恶,恐惊了圣驾。”

    武顺帝听着他的话,笑道“朕记得,去年秋狩是你救的驾,你恐面目惊了圣驾,朕却觉得薄待了你。”

    方成安道“奴才不敢”

    武顺帝又道“无防,抬起头来。”

    方成安抬了抬头,垂目不敢望向武顺帝。武顺帝看着他低垂眉眼的模样,心中微动,仔细望着他的鼻梁下额,又望着他那道斜长疤痕,低声问“你叫什么?”

    方成安道“奴才原名张善,因原职为王府暗卫,换作卫七。如今得景王殿下赐名也是卫七。”

    武顺帝点一点头,又道“适才宁公公说你家王爷勤政于议事堂,常常几个时辰,是否言中?”

    方成安半晌道“启禀皇上,宁公公所言非虚”

    武顺帝道“那为何景王偏要说宁公公胡说八道,欺君妄上?”

    方成安无言半晌,低头道“皇上,奴才不敢言殿下是非”

    景王脸色阴暗,武顺帝道“朕恕你无罪。”

    方成安道“殿下每日确于文安轩几个时辰,外有议事堂处理公务,内有书房观文说赋,累了便于起居室小憩一番,宁公公守于二门,只知殿下不出文安轩,如此所言非虚。然殿下于文安轩中未必只做一事,故责怪宁公公胡言乱语,请皇上明鉴。”

    景王扭头惊异地盯着方成安,一口气堵在喉头。他看这奴才平日言语极少,行事冷淡,今日居然说出这么一段话来,武顺帝盯着方成安低垂的眉目,只觉这说词看似两不得罪实则下了景王的面子,口气又是微微熟稔,可却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哪种熟稔。心里起了一丝烦躁,他便不想再纠结此事,挥手让方成安退下,方成安默默起身后退,武顺帝盯着他的跛脚,微微叹一口气,再对萧景说话,声音竟是温润了些“这几日你未进宫,朕只是来看看你,并非特意来拿你的行踪。何必见了朕就是一副撒泼耍赖的嘴脸?”

    景王本等着武顺帝的斥责,却不料他这般平和以对,只好放低声音道“臣弟知道了。”

    武顺帝又道“那个卫七,你又作何想?”

    景王道“这人行事出人异表,又有些血性,倒是有趣。”

    武顺帝默,半晌才道“朕见他倒能不惧你的威严,言语秉直,而言词颇有技巧对下当知轻重,不可任意妄为。”

    方成安退出房中,脸色更是苍白,他这几年从未与武顺帝说过一句话,今日匆匆片语,却将他早已暗淡的心性激得一痛。他心底即苦似悲,身心皆无着落,后背更是痛得难受,只留在院中怔怔发呆。

    待景王送走武顺帝,命人打宁公公二十大板。

    宁公公跪地求饶,景王只淡笑“你去皇上身边多嘴,本王不打你。可今日偏皇上护了你,你说,你该不该打?”

    宁公公自撑嘴道“奴才一心想替王爷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徒惹事端,奴才愿罚。”

    景王冷笑“哼,你这副说词嘴脸是心甘情愿?”随手朝方成安一指,“要他那个样子才象是甘受责罚!”

    方成安此刻跪在院中,他心知自己刚才在武顺帝面前多了嘴,可他又该说什么呢?一时嘴快,却不料祸从口出。

    景王道“你既已挨十鞭,我也不再打你,你就跪到明日天亮吧。”

    方成安于夜幕中跪定不动。他历过劫苦,这点罚也不难挨,但因受了伤又中夜寒,便发起热来。

    恍惚间觉出人影晃动,睁眼一看,竟是一个蒙面之人,那人一逼近,方成安便道“卫九,你来做什么?”

    卫九道“十五今日当值,看你挨了鞭,让我来给你上点药。”

    方成安笑道“些许小伤,何需劳烦。”

    卫九道“你这身子已经不住折腾,还是小心为是。”

    方成安也不多言,让卫九为他擦了消肿去痛的膏药。卫九只觉他身上滚烫,又道“你发热了,还需些熬煮汤药,你等着,我这就去弄。”

    方成安一把按住他,低声道“文安轩重地,来来去去终是不妥,小小伤热,我明日自会找郎中问药,说不定天亮就退了。”

    卫九想了一想,看方成安坚定,终于点点头道“你自己小心。”

    方成安捱到天明,想爬起身回住所,可他腿有残疾,这一跪便连伸直也不能够,挣扎半晌竟爬不起来。

    他翻身躺在地上,便想起多年前五皇子遇皇上考校,答不出来被罚跪。

    学堂正院,五皇子跪得端直,他便过去跪在五皇子身后,言道“殿下之过亦我之过,殿下受罚,我也当受罚。”

    待二人罚跪完毕,他与萧景齐齐坐在椅子上让萧越上药,萧景道“真是个傻子,别人躲还来不及,你却还凑上来。”

    方成安道“难到让我看你一个人跪在那儿?”

    萧越一边给他揉着膝盖一边道“他跪在那儿,你不会想别的办法么?找我或是安妃娘娘帮忙,也免受这等皮肉之苦。”

    “以后不要这样笨了,当知君子不立危墙。我挨这点罚算不了什么,还抵不上看你跟我受罚心疼。”

    如今,再无人会揉着他的膝盖轻言慢语,他便只能,回想当年,来抵挡现下的伤痛难耐。

    ☆、8

    方成安昏昏沉沉在文安轩洒扫整理干了半天活,午后找人抓了一点药,熬煮了灌下一碗,也吃不下东西,躲回卧房想躺上一躺。

    他刚睡了一会儿,便有小太监来寻,说是王爷到文安轩了,唤他去伺候。

    他爬起来到得议事堂门外,一眼见得堂内地上全是书卷纸笔,还有摔破的茶碗。

    钱少海跪在地上正回话“本是跟着的,可那人武艺高强,竟将跟踪之人全甩脱了,但看那人躬腰之举,象是上了些年纪,或是方泽世交又或者哪房远亲”

    “蠢才,方氏逆族罪人,稍有沾亲带敌躲还来不及,若非至情至亲者,谁愿有所牵扯,老子真是养了你们一帮废物!”

    这已是极怒之言,景王此言一出,堂内跪在地上之人皆呼“王爷息怒!”

    只有门口的方成安,呆立不动,似听到屋里人的吵闹,又似没有听到。

    他知道萧景在找他,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快七年了,为何这人还不死心呢?

    当日危机关头,他弃他而去,当恨之入骨吧。方氏获谋逆重罪缴杀三族,并未特赦方成安,那便是他的结果。

    找他这些年,到底想要如何呢?

    方成安这般想着,便一脚跨进堂门,跪在地上道“王爷小心茶碗碎片划了脚,容奴才收拾。”

    他这番话语一出,堂内之人皆向他望来,议事堂重地,便是职位低下也不得入内,下仆奴婢皆候在外门,偏他是议事堂值役,又是景王喊来的,但此刻王府众人皆跪于此,王爷大怒,他却不要命般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众人正自发愣震惊,这卫七已慢慢跪前一点一点拾捡地上碎片,那副样子倒是小心谨慎到极点。

    景王正在气头上,看这么一个脸凶形丑之人进来,哪里有一丝高兴,可卫七说完话也不待他同意就开始拾捡,他却看着卫七的模样慢慢消了火气。

    有一次他与方成安也是在这里看三皇子萧越发火。那是太后不喜安妃,责罚安妃跪在佛堂抄书。

    萧越与萧景生母早逝,他二人由安妃教养。那时候萧越受皇上所喜,抢了太子风头,太后便在后宫为难他的养母。

    养母因子受责,萧越却不能保护,怒无可怒摔了茶碗。那一天,方成安跪在地上捡茶碗碎片,便只说了一句“三哥小心别划伤了脚。”

    议事堂一时鸦雀无声,只闻碎磁拾捡之音,景王慢慢道“魏从之,你着人十二个时辰看守,清明前后不得有误。”

    魏从之领命,退下时再看一眼卫七。众人皆不明不白退了出来,眼见一场“腥风血雨”消散于无形,倒对这卫七刮目相看了。

    景王坐在书案前,看卫七收拾妥当,又退下端了杯茶水来,等他又要退下,他道“卫七,本王在找一个人”

    方成安站定,俯首静立,听萧景又道“这个人,已经失踪了七年,我花了很多人很多时间找他,都找不到,你说,我还该不该找他?”

    方成安低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爷想要找一个人,总会找到的,奴才不敢妄言。”

    景王又道“好一个莫非王土,可就算是当今皇上,也没有找到他,你说他是不是死了”

    方成安默,半晌道“王爷节哀。”

    景王听他所言哈哈大笑,“卫七,你行事果决不留余地,连这种话都敢说,本王既然找他七年,便不信他死了,你居然敢叫本王节哀!”

    方成安低声道“王爷寻他良苦,又不愿信他死了,便是对此人有深情厚意,若是此人尚有良知心性,便该还报于王爷,而不是消失无踪。”

    景王盯他半晌,才道“看你心性冷硬,难得还懂这番道理”

    方成安不答,景王又道“你这脸白腿颤的样子,昨晚倒真跪了一夜。挨了十鞭跪上一跪就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丢了你王府暗卫的脸面。”

    半晌,景王终于道“今日之事,本王便不罚你,下去吧,明日不用当值。”

    方成安道“谢王爷恩典。”

    方成安这一病又是四、五日才好,景王再来文安轩,也不叫随侍太监,一应身边事务便是他打理。

    许是这人看着痴傻,却有几分灵性,景王笔墨茶水喜好,程条批示,他倒是清楚明白,不似武人粗糙难懂。想来他当年家世不薄,虽行武却也受些诗书礼仪,更有他仿似懂得景王喜怒,往往能化解非常,虽这么副样子,倒也不受仆役随侍排挤。

    天气已热,方成安有些难忍,七年来,虽寒冬最是难捱,他却最不喜炎夏,夜里不能安睡,常因梦境惊醒。

    便如这夜,他仿似回到当年与萧景逃命的大山里,独自一人在从森中奔走,可无论怎么跑也跑不出去,他站在山崖边,望着河道对岸秦王已带兵驾马而来,欣喜高呼“殿下、殿下,我在这里!”

    身后却有一人冷冷道“爹,你看他果然吃里扒外,出卖了方家!”

    他扭头一看,正见他爹悲苦地望着他,发散形枯,指着他道“成安,你为何如此对我们你当同爹和你哥哥一同赴死!”

    刀剑声破响,二哥方成武一剑劈来,方成安连忙向后急退,扯着嗓子朝对岸大喊“殿下殿下,救命,救命啊!”

    萧越似是听到呼喊,向他的方向望来,方成安慌忙又喊“殿下,我二哥要杀我,救救我!”

    然而萧越却无动于衷望向他们,手轻轻一挥,身后将士已拉紧弓弦,只待一声令下。

    方成安瞪大双眼,爬在崖边怒吼“殿下、三哥!我是成安,我是方成安!”

    萧越声音远远传来“方成安,你既为方家的人,父兄造反,难到你还想独活?”

    方成安心中一痛,后背便被一柄剑冰冷贯穿,他控制不住身形,脚下一滑便跌落下去。

    方成安一声惨叫,双目挣开,却发现自己好端端躺在床上,窗外漆黑一片,只有些微虫鸣声传来。

    方成安摸了一把额头,满手的汗水,他下床摸到桌上茶壶,也不点灯,就着壶嘴喝了几口凉水,满身惶然疲累才退却稍许。

    后背那一剑的疼痛却似从梦境中跳出,逼得他由内到外都痛了起来,他弓腰在桌边坐了半晌也不得缓解,又在柜中摸出个药瓶吞下两粒药丸才好了些。

    屋外果然起了风,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方成安自嘲笑笑,却再睡不着,望着窗外夜色退去,天光暗淡。

    一到阴雨天,方成安能忍则忍,忍不过便服些止痛药丸。雨势不大,到底给这炎夏解了两分热,景王躲懒在家,靠在文安轩的书房听钱少海汇报王府俗务,钱少海说完,景王便只点了点头,又听钱少海道“王爷,关于蒋先的那件事”

    景王握在手中的杂书被扔到案上,抬眼盯钱少海一眼,道“怎么,难到你还不知如何处理?”

    钱少海笑道“蒋先毕竟是先□□的下人,后来皇上登基,特意留给景王府几个得力之人,如今这件事,蒋先虽犯了王法,却是有些内情,属下不敢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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