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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风 第8节

作者:程小鹤 字数:8867 更新:2021-12-31 19:28:25

    黄昏自是锋利,使剑的人却不敌江晚舟。姚溪暮怎么也看不清江晚舟的剑是如何刺中的楼十七,如同他看不清江晚舟每日纵蝶的练习,数百只蝴蝶缭绕着他,却被他的剑气笼罩,飞不出去,辨不分明。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众望所归,人剑合一。

    在每一个剑客心里,那遥不可及的境界,在江晚舟十三岁,不,或者比十三岁更早的时候就达到了。姚溪暮的眼神不知何时化作了晨雾中的一只蓝翅凤蝶,被江晚舟的剑气困住了,再也逃不出去。

    江晚舟大败楼十七,成名于十三岁,成为江湖中传诵的新的传奇。

    不过江晚舟并不在意,也不知晓。他从小生长在落梅山庄,极少下山,山庄里的生活简单而纯净,他每日除了练武、读书,好像再也没有别的。这样很好,他自小性情冷漠,只喜欢练武读书,喜欢自律的生活,不愿任何事物来搅扰。能打败楼十七,江晚舟很高兴,虽然第一次杀人让他觉得惶恐,但战栗的快感更令人兴奋。他执起楼十七的剑,剑名黄昏,如黄昏一样的沉稳和迷茫,剑光闪动,是眷恋的永昼的辉芒。

    它很像破晓,但完全不同。

    破晓犀利,锋芒毕露,是茫无涯际的黑暗中刺透的第一缕阳光。

    姚溪暮看着他手中的黄昏,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不止一次去求江晚舟,将黄昏借来用用,江晚舟一概拒绝,不仅不借,看都不让看。姚溪暮在未消居一通乱翻,剑没有找到,还跟江晚舟打了一架,被撵出了未消居,气的他双足乱顿,靠着梅树大哭一场。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江离过来就看着姚溪暮哭倒在树下,眼泪哗哗。灼烁和蒙茸对着他又哄又抱,姚溪暮这才抽抽噎噎的站起来,扁着嘴“离姐姐,晚舟哥哥老是欺负我,我打也打不过他,怎么办呀?”

    “怎么回事啊?又打架了?”江离拉他进屋坐下,蒙茸刚给他调了一碗木樨香露,就看着薄绿跟着江晚舟走进了房门。江晚舟面若冰霜,说道“你打不过我,就拉我姐姐来壮胆么?”

    “离姐姐。”姚溪暮转身跑到江离身后“你看他,他又要打我了。”

    “晚舟。”江离问“你和小溪暮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他老是惹我生气。”江晚舟一顿,说道“说多了也是没意思,你们爱待多久就待多久。但有一句我得说明白了,剑是不借的。”说完他转身走了。

    薄绿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看着江离,叫了一声“大小姐。”江离对她摆摆手,吩咐“你不必管我们,跟着晚舟吧。”

    江离叹了一口气“小溪暮啊,他脾气好大。”

    姚溪暮点点头“是啊。”

    “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姚溪暮垂着头,浓密的睫毛筛过他的目光,留下了很纯粹的委屈。他小口喝着香露,说道“我以后会乖一点,不惹他生气。”

    江离摸摸他的头,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很像一只油光水滑的小猫。

    “哎。”她又叹了一口气。

    第12章 嫁女

    江离年满十八,将于下月出嫁。

    江离出嫁那天,姚溪暮终于见到了落梅山庄的现任庄主江静深。江静深的个子很高,眯了一双细长的眼,身形清癯,面色苍白。时值初秋,暑气还未消散,他却披了一件有风毛领口的长袍,手拢袖中,似是怕冷。

    他看起来病恹恹的,完全不像人们口中叱咤风云的落梅庄主。

    “义父!”姚溪暮恭恭敬敬地拜倒在阶下,磕了个头“孩儿见过义父。”

    江静深拉他起身,细看了他的面容,沉吟片刻,轻声道“姚老三家的孩子,今日终于得见,倒有几分像你父亲。”他缓步走下台阶,眼神扫过阶下众人,唤道“晚舟。”江晚舟本在他身侧,低声道“孩儿在。”

    “天元门的乔家小子怕是快到了,你随我一道去迎吧。”

    所谓乔家小子是天元门门主乔一峭的独子乔德章,当年是两位夫人的一句玩笑话,让天元门和落梅山庄订了亲。

    乔德章一身红衣站在山庄门口,因为身材魁梧,走路不自觉的昂首挺胸,标杆一样,显得很是威风。姚溪暮跟在江晚舟身后,不停的探头探脑,将江离未来夫君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乔德章不丑,模样挺周正的。”姚溪暮一溜烟跑回山庄,进屋跟江离报信。江离还没有盖上盖头,听了他的话,噗嗤笑出声“是不丑,我见过他。”她满头珠翠,双颊晕红,斜乜着姚溪暮,明艳不可方物“那会儿他就你这么大,可没你好看。”

    “我好看?”姚溪暮指着自己,嬉笑不止“姐姐大喜的日子还不忘拿我取笑。”江离拉他坐到自己身边,捏捏他的脸,同以往一样亲昵。姚溪暮原本肉嘟嘟的小脸蛋瘦削下去,刀刻般的轮廓逐渐清晰。围着一圈密匝匝睫毛的大眼睛在悄悄调整的形状,逐渐深邃,眼神却依然灵动异常。

    漂亮的孩子,不知不觉得成长为漂亮的少年。

    他和晚舟的漂亮是完全不同的。江离仍然这么认为,晚舟是秀挺的孤松,泉间的冷玉;小溪暮便是松软的桃花,天边的流岚。

    “你若是个姑娘,我也让你跟晚舟订个娃娃亲。”

    “庄主不会同意的!”姚溪暮做了个鬼脸。

    “时辰已到,请姑娘出阁。”

    门外喜娘的声音响起,蒙茸和灼烁取过盖头盖在江离头上,扶着她走出门去。走到门前,江离撩开盖头回头冲姚溪暮道“好弟弟,今日姐姐就要离开山庄了,晚舟性子不好,往后你在他身边,陪着他,带他玩吧。”

    姚溪暮闻言快步朝前,扯住江离的袖子,徒然生出别离的愁绪来,鼻尖微酸,跟平日他一贯没心没肺的调笑迥然两异。

    “姐姐……”他抿抿嘴,想到平日江离对他的好处,脱口道“天元门的乔家小子若敢对你不好,我和晚舟哥哥不会放过他。”

    “你们会怎么做?”

    “打断他三条腿。”姚溪暮手掌下劈,比划了一个砍的动作。

    蒙茸灼烁听得此言,只掩嘴而笑。江离去拧他的嘴,笑骂道“你这坏小子,小小年纪,也不知哪里听来的粗话,羞不羞。”

    姚溪暮还没开口,门外的喜婆不住催促,说是错过吉时就不好了,江离便不再多言,放下了盖头,拍拍姚溪暮的手,嘱咐道“保重。”

    姚溪暮扶着门框,看着江离离开的背影,红色的,多喜庆。他没有去送江离,转而回了后山药庐,初秋的天气很好,天高云淡,秋草依旧青绿,躺在草地上,掐过一枝衔在嘴里,有风远远的将喜庆的丝竹声传到他的耳中。

    山下多热闹啊!这是他来落水山庄最热闹的一天。姚溪暮想到此节,“蹭”的站起身,跑到一处断崖前,遥遥看见来接亲的红色队伍,那么长,来了多少人?庄里的生活单调,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如此盛大的场景?他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少年,那点离别的愁绪还没在他心中滋生壮大,便被鲜活闹腾的喜气冲的烟消云散。

    他如野鸟一般飞下山,正好看见江离正在跟江晚舟说着什么,江晚舟表情微有动容,不似平常面瘫。

    “离姐姐!”他挥动双手,飞奔而至,众人都回头看他。他攀住江晚舟肩膀,从怀里掏了一只玉白的小瓷瓶放在江离手中,气喘吁吁“差点把这个忘了,我求了我师兄好久,让他新做了十二丸清玉雪花丸,刚从药庐为姐姐取来。”

    江离收了小瓷瓶,紧紧握在手中“好弟弟,还是你有心,这可是好东西,别处都没有的。”她一左一右牵着姚溪暮和江晚舟,将他们的手握在一处,只道“往后你俩还在一起作伴……不要老是打架……”她欲言又止,抬头看见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江静深,顿时双目含泪,上前几步,盈盈拜倒哽咽道“爹爹,江离去了。”

    江静深神情倦怠,眼中却满是不舍和怜爱,轻声道了一句“去吧。”

    江离起身,回头上了喜轿。乔德章也上前拜倒,冲江静深道“庄主保重。”江静深重新将双手拢在袖中,又道了一句“去吧。”

    江晚舟和姚溪暮手牵着手,目送着迎亲的车队远去了。姚溪暮歪头去看江晚舟,江晚舟面色平静,垂眼看他。

    “离姐姐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江晚舟松开他手,发现牵的久了,手心微微出汗,湿黏黏的不太舒服。

    “左右不过是让我保重,跟对你说的是一样的。”他取过薄绿的丝帕将手擦拭干净,道“今日四位尊使齐聚山庄,与我爹爹有要事相商。你回药庐去,不要来找我。”

    “我知道了。”姚溪暮有些不快,但没有江晚舟面前表现出来。

    江晚舟不让他去找他,姚溪暮就连着快半个月没有踏进落梅山庄。他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不见江晚舟,有好多次他都强忍住想要往未消居狂奔的念头。他想从来都是我找他,他都没来药庐找过我,他都不知道药庐是什么样子的,倒是我连他院子里有多少棵梅树都记得清楚。

    后山的草在结着种子,风在悄悄地吹。姚溪暮以手为枕,躺在长草间,嘴里衔着一枝狗尾巴草,阳光洒下来,在他的眉骨处皱出浓重的影子。

    “你在想什么?”林疏雨还是苍白羸弱的模样,坐在他的身边。

    “我打算……呸。”姚溪暮吐出狗尾巴草,挺身坐起,将头搁在林疏雨的肩膀上“师兄啊,我想下山去看一看。”

    “下山?”林疏雨疑惑道“师父吩咐你去办什么事吗?”

    “没有啊。”姚溪暮站起身,“我来这里之后,就没下过山,好几年了,我都忘了山下怎么热闹的了。我练了这么久的武功,也不知道能不能报仇。”他笑了笑,笑容倒有些惆怅了“师兄,话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的仇人是谁。我有时候还会梦到那天晚上,我爹爹妈妈还有甄妈妈都死在我的面前,我要为他们报仇,可是我找谁啊?”

    林疏雨闻言,也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姚溪暮拉过林疏雨的手,两眼放光“所以我决定了!我这就下山,打听到谁是我的仇人,我就报仇!”

    “你不要这么冲动,等师父回来问问他吧。”

    “不问他,我自己的事我还不能决定么,再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回来也只会吓唬我不要我下山。”姚溪暮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室内,收拾出了一个小包裹,往背上一扔,朝林疏雨道“师兄,我去了。”林疏雨拦不住他,让阿大去拦,阿大还没走到他跟前,他已经使出轻功,跑远了。

    姚溪暮在庄里学习过奇门遁甲,梅花易数,山下的梅林已经不能阻拦他。他按照八卦方位踩着步子,不到一个时辰就走出了梅林。走到山下的门口,他回头冲着镌刻着“落梅山庄”四个大字的山门,用食指和中指按着嘴,“吧唧”做了个飞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第13章 启蒙

    山路曲曲折折,他走了近四十里才看到一户人家,此时天色已晚,前方依旧是连绵起伏的森森群山,姚溪暮决定在此借宿。

    这是一栋位于一处山坳的两层小楼,靠山而建,庭前的篱笆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

    “有人吗?”姚溪暮走近院门,慢步踱了进去。屋里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姚溪暮左顾右盼,嚷道“有人吗?”

    没人答应。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姚溪暮确定真的没人,便不再有所顾忌,推门而入。屋子里黑乎乎的,他摸黑取出打火石点亮了烛灯,四处瞧了瞧,发现门后有柴,缸里有米,桶里有水。灶上有锅,旁边还有碗筷。

    “哈哈哈哈。”姚溪暮拍着手笑起来,“运气不错。”他给自己做了一锅米饭,一边吃一边想这一带都没什么人家,这个地方可能是给过路人留宿的,修建房子的真是好人啊。

    吃了饭他摸到二楼,二楼有几间空房,布置简陋,但角落铺有干干净净的稻草。姚溪暮摸了一把,觉得干燥柔软,便没有多想,躺在上面就睡着了,睡到半夜,却听到楼下有声音。姚溪暮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起,瞬间将破晓握在手中。他竖着耳朵听楼下动静,只道是有人进来歇脚,但声音却像打斗,又无兵器碰撞之声,倒像rou~搏,间或有几声似痛苦又似痛快的shen~吟,古怪之极。

    姚溪暮在黑暗中眨眨眼睛,决定一定要去看个究竟——指不定能看到别人在练绝世武功呢。他蹑手蹑脚打开门,踮起脚,将脚步放得极轻极轻,缓缓走到楼梯的拐角处,悄悄探头张望。

    楼下有灯,灯半昏,不过已经足够看清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有两个男子,均为赤裸,以奇怪的姿势交叠倒在桌上。下面那人肌肤如玉,此处删去33字,上面那人拉开他的手,俯身亲吻,辗转深情,啧啧有声。姚溪暮虽已是个半大孩子,但他平日在落梅山庄清静度日,最多和几个婢女扯扯闲篇儿,对于男女之事都是模模糊糊,一知半解,对这龙阳分桃更是闻所未闻。方才看了半晌,原本以为两人tuo光衣服是为了练某种特殊心法,一上一下正是在搏斗,因为他在云纹楼里看到的武功心法上画的都是tuo光衣服的人,那是为了确认穴位。可他看来看去,总觉得姿势不像练武,又看了良久,直到看到两人亲吻,才如恍然大悟一般,心中突突狂跳,本能的感觉到自己撞见的是一对野鸳鸯的欢爱。他觉得羞耻起来,转身回了房,将房门栓好,重新躺在床上。

    楼下的动静依旧,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听来格外清晰。姚溪暮的身体深处有些躁动不安,奇异而陌生,让人无法入睡。于是他坐起身,调理内息,半盏茶的功夫气息才一一归顺,他长出了一口气,闭眼睡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姚溪暮条件反射地醒来,翻身下床就要练剑。看到周遭摆设,方才记起如今没有在落梅山庄,不用早起练剑。但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还是起床穿戴整齐,准备下楼。

    楼下如昨晚才来之时一般静悄悄,没人,姚溪暮半夜看到的好像是一场梦?姚溪暮撇撇嘴,看见他放在桌上的蜡烛已经被移到了炉灶上,已经快烧到底了。昨晚看到的才不是一场梦,肯定也是来此歇脚的人。烧了一锅热水,泡了一碗剩饭,唏哩呼噜吃了个干净。

    吃饱了继续上路,弯弯曲曲的山路越走越宽敞,越走越平整,路过了两个小镇,到了一户农家借宿了一晚。到了第三天上路,没走几里就远远看见有高耸的城墙。路上人烟渐渐多,有挑担的、背筐的、提篮的、牵驴的……进城的人很多,路上越来越热闹。这时城门还未开,姚溪暮混在人群中,排队等候。

    太阳升起来了,姚溪暮看见城门上的写着“昭城”二字,心道自己走的路是对的,再顺着往北走,就是去京城金陵的路了。

    回了金陵,就要好好调查一番当年的事,为爹娘报仇。姚溪暮闲来无事之时常常将家里的事翻来覆去的琢磨,他记得当时他爹跟谁交好,谁来过家里。那时候他年纪虽小,但也偷听过父母交谈,父亲那是常说起过一个人,说那个人权高位重,心思极深,谁谁谁下狱,谁谁谁流放都是那人的主意。父亲还打算另谋出路,调离出京,谁曾想还没来得及,就出了事。

    还有爹最后给他的那个信物,姚溪暮现在想来仍觉得蹊跷,他明明放在身上左右不离,怎么会到了落梅山庄就不见了?而且他从金陵走到皖南的落梅山庄不下千里,那时他只有八岁,关于这段旅程的记忆好像凭空消失了,无从想起,只有模糊一片,他记得从家里逃亡出来的那个夜晚,他先跑到了外公家,外公派了人连夜送他出城,然后呢?那段记忆仿佛凭空消失,他模模糊糊的就进入了落梅山庄的梅林,遇见了下山放炮仗的江晚舟。

    金陵还有母亲的族人,一别经年,也不知外公他们如何。

    姚溪暮抿着嘴,搔搔头,心里堵得慌。我还小呢,他想,为什么要做这些复杂的事?想想都这么难办,做起来就更麻烦了。我得先去打探清楚,可不能瞎胡闹,要是乱来,把命丢了就太不好了。还有那么多好玩的我都没有玩过,我连青楼都没有去过,花酒也没喝过,死了那才是大大的可惜。

    他靠着城墙进行了一阵浮想联翩,没有注意城门已经开了,身后挑担子的汉子大声催他“诶诶诶,小娃子,你倒是快走啊。”他被打断了思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这不是在走了么!”

    昭城虽不如金陵繁华奢靡,但因处要道,来往商客众多,也算是热闹非凡。青石板的街道干净笔直,四周酒楼林立,房屋瓦舍,鳞次栉比,牌幡布幅在风中猎猎飞舞。姚溪暮多年未见这样繁华的城市景色,不住的左顾右盼东张西望。

    第14章 流浪

    远远看见前方巷口排了一条长队,姚溪暮快步走上前,想看看是什么。走近了一瞧,原是家糕点铺,有松子糖、杏仁酥、桂花糕……各种各样,琳琅满目。姚溪暮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甜香,同时感到了饥肠辘辘,奈何兜里连一块铜板都没有,出门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问林疏雨要一点银子。他伸长脖子看着旁人提着用油纸包好糕饼,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快步拐进了小巷的尽头。

    出来的时候,姚溪暮变了一副模样,他的头发蓬乱,浑身脏兮兮,脸上到处是污渍,也不知他从哪里弄到了一只破碗,拿在手里,活脱脱一副叫花子模样。

    他扮成叫花子重新走到糕点铺前,他嘴甜,一路哥哥姐姐大妈大爷的叫着求施舍,倒了讨到不少糕点零嘴。点心的味道不错,离开之前,他抬头一瞧店铺名字叫吉永斋,心道记住这名字,往后还来。他想像刚才一般也进酒楼试试,但酒楼的伙计瞧不起他叫花子的模样,一把把他踹出门,呵斥道“臭叫花子,这是你能进的地方么?”

    姚溪暮有些恼火,挽起袖子要动手,但余光瞟见身旁不远是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心念一转,顺着伙计的推搡撞在那公子身上。他不敢起身,只弓着身子猛拍人家的衣裳下摆,连连说“对不住,对不住。”公子的仆从一脚将姚溪暮踹到一旁,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滚一边去。”

    姚溪暮在地上滚了几滚,爬起来跑了。他嬉皮笑脸的握紧手中沉甸甸的荷包,走到僻静处,打开一瞧,十多两!

    够老子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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