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象是被拧紧之后硬生生挖空,很酸很痛!他踉跄的跑到假山后,止不住的边哭边咳。
皇上有喜欢的女子很正常……可是、他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这个事实。
明明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可是他……他不要皇上这样!
当时说是奏折没改完没时间喝他的甜汤,那为什么这次一样没改完却能跟一个女人……
他早该知道的……李凝宾说喜欢他躺在他的怀内,其实换作是谁都无所谓吧?
皇上做什么事他是永远都无法干预的。
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司徒白无法克制的摀住嘴流泪,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所以皇上要离开他了吗?有了那女人之后就不会再亲近他了吧?不……皇上兴许根本没有在他身边过。
他还期待着皇上今天喝到汤时会浮现快乐的神情,抱着他时的温暖舒适……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明明才一次,为什么就令他这么依恋?
其实他自己搞不懂,多过了君与臣的在乎,多过了朋友之间的情谊,却又说不上是待在哪个角色,所以什么都不是么?
“司徒御医!爱卿,出来!”似乎是李凝宾的声音。
来了干麻,要将他治罪吗?看到皇帝和妃子在做那档事,论国法是要刨双目的。
可打扰到他和妃子温存又不是他愿意的。
司徒白将头埋在两腿之间,紧紧将自己箍住。
他不想管了,找到被治罪就治吧,反正也已经几乎找不到原来的自己了。
冬季风大,沙沙的声音伴随摇晃的树影交叠。
……皇上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冷?
冷了受风寒就不好了,那可是又要躺上一时半刻的。
算了,就让我任性一回吧。什么不在意,自己好好的静一静。
明天再以完整的御医模样出现在皇上之前。
嗯、只是御医。
“司徒爱卿!白,白你快出来!”皇上半夜这样叫喊真的好么?为什么不要让侍卫、公公出来找就行?不然明早上太医院也找的着啊,就这么急迫想罚他么?
“呵呵……”不知怎地,司徒白莫名心寒。
他又缩了缩。嗯……干脆自己就在这躲到长香菇好了。
可是李凝宾好像比较喜欢金针菇……
“……呵”司徒白听到皇上倒抽一口气“好冷。”
司徒白其实就离他不远,只是位置太过刚好,完美的隐蔽住司徒白的身形。
“白,你再不出来朕就等到你出来,不然朕不回去。”李凝宾就干脆席地而坐,没有半分皇帝该有的样子。
现在很冷吗?司徒白不知道,他感觉不到,从心底窜出来的寒意大过外界的低温太多。
就像整个人被冰冻了,还会觉得冬天的风冷吗?
“爱卿……朕不知道你在不在这,就姑且当作朕在自言自语罢。朕其实……”
“朕不、不喜欢那女子……”
司徒白觉得有点可笑,索性站起来,巍巍颤颤的走出假山,有些不稳的站在李凝宾面前。
“皇上……喜不喜欢、干麻跟微臣报备呢?”
在皇上眼中哪有差呢?不管喜欢不喜欢都可以相吻,那究竟差别在哪?
“微臣本无资格过问,今日之事是微臣失态了,皇上要罚便罚罢。”
李凝宾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彷彿下一刻就会被吹垮,未干的泪痕更显憔悴,脸上更是苍白的没有血色,整个人像是失了灵魂,连原本灵动的双眼都没有任何色彩。
怎么会这样?他的司徒白怎么会这样!
“白!”李凝宾瞬间站起紧紧抱住他。
“皇上……放开微臣。”司徒白静静站着,双眼里多的只是份悲哀。
什么啊……以为他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抱完那女生后再来抱他,他才不要。
“跟朕回去好不好?”
“……”司徒白扭扭身子挣开李凝宾的怀抱,一言不发的蹲下身。
搞的自己像个闹别扭的姑娘家一样,真是窝囊。
李凝宾看了只觉得心疼。
“朕喜欢你,朕真的喜欢你,别跟朕生气了好不好?”他的话让司徒白一怔,那极温柔的语气是司徒白从没听过的。
还有,他,那个皇上刚刚说了什么?
李凝宾弯下身轻轻将司徒白打横抱起,嘴附在司徒白耳边“朕先回御书房解决完事情,等下再好好来处治你。”
司徒白直到听到这句才反应到自己被李凝宾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