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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换体寻爱 第1节

作者:曲偕 字数:10367 更新:2021-12-31 20:13:13

    《重生之换体寻爱》作者曲偕

    文案

    能重新回到人世,徐清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的?

    若说是幸运,他却在被识破身份之后坠入山崖,与上一世一样身中蛊毒,被迫流亡江湖;

    若说是不幸,颠沛流离之中,他却在这一世终于寻回了他的那个他……

    漫漫江湖路,莫问前程与归途,谁愿携手与共?

    关键字温润大叔受,重生,虐心,过程n,结局1v1,身体改造,破镜重圆,武侠耽美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清,萧不逸 ┃ 配角崔一凡,颜俊,司马彧,李擎云 ┃ 其它温润大叔受,魔教教主受,重生,虐心,过程n,结局1v1,身体改造

    ☆、第一章魂归何处

    崔一凡沿着一条蜿蜒的山间小路来到了距离凌青派主建筑五里开外的一座小小的院落前,这间幽心小筑原是他的师祖陆归宁晚年养老归隐时所辟,现在则是他二师叔徐清的住所。大门未锁,院门轻轻一推便开,院子及前屋都静悄悄地一片,未见到他二师叔的影子,他站在门边喊了几声,仍未有人应答。他也不急,穿过前屋和后院,见到后院通往后山的门大开着,他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态,跨步走了出去,沿着一条窄斜的石子小路来到了后山崖边砌起的一个年代久远的高台边。

    还未到高台边,他远远地就听到一阵笛声随风飘来,虽然笛声飘渺,可听在他耳中却莫名地多了几分悲凉和沧桑。崔一凡脸上的神色顿时为之一敛,两道粗眉皱起,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迈步朝高台走去。走得近了,果然见到一条青色人影背对着他站在高台上、悬崖边,手扶笛子,兀自吹着一支曲子。

    “啪沙——”崔一发刚刚迈出步子踏上高台的石阶,那笛声就像有感应般突然停了下来,“是谁?”一道轻柔低沉的嗓音从前方传了过来,与此同时那道青色的人影也转过了身来。看来此人的耳力不差,内力也必然不低。

    “是我,二师叔。”崔一凡笑着朗声说道,走到了他二师叔徐清身边,那青衣男子见到他平静的脸上也绽出了温和的笑容,温声唤他道“小凡你来啦。”他年纪三十有七,中等个头,相貌平凡,身形瘦弱,肤色苍白,只是也太苍白太瘦弱了,好像久病缠身那样,一个正值壮年的人脸上却显露出老人迟暮的不详气色。

    崔一凡定神看向他的二师叔,发现他的身体比两天前他见到他时更消瘦了,也更羸弱了,特别是看到他那两只宽大空荡的衣袖在风中飘荡更是心头一阵刺痛,伸手便捉住了徐清细瘦的手腕满怀忧心地唤了一声“师叔……”想要说些宽慰的话,到最后却只在嘴边徘徊了一阵儿难以出口。

    徐清明白他这个师侄的心思,他脸上露出笑意用手拍拍崔一凡的手背反过来去安慰他道“小凡,这段时间来师叔也想开了,生死有命,师叔也不再强求,现在整个凌青派群龙无首,你身为大师兄唯一的弟子,资质高,武艺精,又有魄力,这个掌门之位该由你来接任,你不要再推辞,接了掌门之位,师叔也好放心。”

    “师叔,这……”徐清提出让他接任掌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两次崔一凡也是百般推辞,这次徐清再次提出,崔一凡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徐清摆手示意他不要再推辞,静待自己讲下去,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师父早年一共收了你师父和我五个弟子,可惜到现在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我一个了。”

    崔一凡的师父,徐清的师兄,刘肃云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是徐清最为敬佩的人,他本是凌青派的掌门,可惜天妒英才,年纪轻轻就病逝了;四师妹为了一个男人离开师门,再无音讯;而五师弟,也是他们最小的师弟却是因为偷学邪派武功而被逐出师门的。后来徐清虽极力托人打听他们两个的下落,但依旧是杳无音讯。

    “你三师叔……杨掌门又新近去世。你说要让师叔我来接任掌门,傻孩子,师叔时日不多,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到时候突然撒手离去反倒会生出乱子来,趁着师叔还活着还能震慑住门派里的小辈,你就答应了吧,有师叔为你撑腰,谅他们也不敢反对。”

    他说完随即又叹一口道“可惜掌门的印信下落不明,要是落到别人手中可能还会再生波折”

    “师叔,”年轻的崔一凡一把抓住徐清的手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都是我那个三师叔,哼,他丧心病狂,为了一本虚无缥缈的门派武功秘笈,不惜残害同门,给你下了蛊毒,他死有余辜,可惜你身上的毒没有解开。师叔你不要失望,天下这么大,总会找到能解蛊的人的。”

    徐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些微苦笑,把左手伸出摊在自己面前,苍白的皮肤底下盘踞着一条十分显眼的红线,从他的手腕处顺着整个掌心一直延伸到他的中指上,眼看不久就要走到指尖,到那时就是他毒发身亡之时。杨素殷给他种下的是噬魂蛊,这是一种极其狠毒的邪术,不仅杀人于无形,就连人死后也不得安生。

    据杨素殷所讲,肉身既死,脱离身体的魂魄会因为邪术的缘故而魂飞魄散,消弭无踪。听说杨素殷的母亲原是南疆人士,那么会放蛊种蛊也就不稀奇了,但是杨素殷身为一派掌门,正道人士,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使用这种狠毒的邪术对付同门师兄,当真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徐清收回思绪,视线落在掌心的笛子上。竹笛已十分老旧,因为经常把玩的缘故,浑身包裹上一层褐色的包浆而变得异常温润细腻,笛子的一端镌刻着“清逸”两个端正的楷字,想来刻下已有些年头,但不知其意何解?他的视线一落到这两个字上,手指便不由自主地抚上去,缓缓摩挲起来,脸上更是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又掠过一丝黯然,到最后竟幽幽地叹了口气,再看他的脸,已满是落寞。

    崔一凡知道,这只朴素陈旧的竹笛,二师叔一直把它带在身边,视如珍宝,那支曲子他也十分耳熟,经常能听到他二师叔吹奏,但是关于这支笛子及曲子的来历他却从未听他二师叔提起过。但看他二师叔这样的表现,他知道,关于那笛子,那笛曲,背后一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故事。

    突然他听到他二师叔低低出声道“十年了……”然而话只说了一半便化作了一阵叹息。梁宇正欲发问,却见背对着他站立的徐清缓缓转身,将笛子送到他跟前,脸上带着些迟疑神色,对他说道“小宇,这支笛子,你帮我……”但话说到一半却又戛然而止。

    随后便见到他二师叔摇摇头,眉宇间充斥着一片怅然之色,嘴角还带着些苦涩,像是自语道,“算了,往事已如烟云……”

    就在说话间,突然徐清的身体猛地一震,随着一声闷哼,下一刻就毫无征兆地往前倒了下去。崔一凡眼疾手快抱住了他,徐清倒在他的臂弯里,随后就大声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都如一片秋风里的树叶一样簌簌抖动,飞溅出来的血沫从他捂着嘴巴的手指缝间渗透出来。

    “师叔,师叔你怎么了?”崔一凡急切地呼喊着,拥着他坐倒在地,把住他的手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徐清脸色惨白一片,虚弱地抬起那只握着笛子的手,他嘴角带血,一说话,鲜血便从他嘴里不断涌出。只见他断断续续地对崔一凡说道“我、我……把笛子、笛子……”然而话还未说完,竹笛就从他突然松开的手心掉落下来,而他的头也随即垂了下去。

    “啪嗒——”笛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是如此明显,在顺着地势骨碌碌滚了片刻之后便停在了一个凹陷的小坑里。

    “师叔——”断崖上空传来了一阵嘶声竭力的悲鸣。

    清幽小院,寂寂无声。不甚明亮的房间里,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人的鼻间。

    床边跪坐着一个玄衫男子,他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脸色却十分苍白,透露着一股虚弱无力,他的双眼正专心地注视着床上之人。那床上沉睡之人也是名年轻男子,与跪坐着的男子一般儿大,他肤色较深,虽然面色苍白,却没有对面的年轻人那般明显,也不知道是生病还是受伤,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没有被擦去。

    玄衫男子眼眸深沉,宛如一泓幽深潭水,看似平静无波却难掩心底激起的暗流,他静静地凝视着床上之人,好似想要倾诉些什么。他慢慢伸出手,来到那人苍白的脸上,用衣角将对方残留在嘴边的血迹拭去,又将沾在他面颊上的一缕发丝捻起,别到耳后。

    之后那几根手指并未离去,似是带着些许迟疑般地又重新移到沉睡之人的面颊上。先是如蜻蜓点水般地微微触碰了一下,接着便轻轻抚摸起来,温柔而小心翼翼,手指头带着肉`眼可以察觉到的颤动,泄露出了主人此刻内心的紧张,一如隐藏在他心底的那份隐秘而痛苦的情愫。

    作者有话要说  说自己暂时不会有事,这是活生生地立死亡fg的节奏啊。

    ☆、第二章天意弄人

    第二章天意弄人

    手指与手指互相勾在了一起,那沉睡男子的手被握住,被慢慢抬了起来,玄衫男子将它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细细摩挲一会儿,随即在手心处留下了一个的吻,他吻得十分虔诚,好像想把这个吻深深铭刻在自己心底。

    “你不会有事的。”他对着床上沉睡的青年温柔说道,说话的时候,苍白沉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让他整个人显出了几分生气。

    他的话,既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给对方许下的一个承诺。

    “你不会有事的……”是谁,是谁在他耳边说话,那声音很陌生,徐清可以肯定他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他为什么会在他身边?他当然也希望自己可以安然无恙,可以复原,他内心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放不下的人……不愿意死亡来得这么快。

    徐清慢慢睁开眼睛,外面的光线并不强烈,但仍让他感觉很刺眼,过了一会儿,他才逐渐适应了光亮,他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仍还很眩晕,胸口还在隐隐作痛。放眼望去,房间周围的摆设很陌生,这既不是他自己的卧室也不像是崔一凡的卧房。他把视线慢慢移到了那趴伏在床沿上将脸背对着他的人,他看起来睡着了,但仍还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徐清动了一下被紧紧握住的手,轻声唤道“小凡,小凡……”嗓子因为缺少水分的滋润而显得干涩低哑。下一刻,那将脸背对着他的年轻男子动弹了一下,很快就醒转了过来,当他将脸转向徐清的时候,当徐清见到这人的真面目的时候,徐清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疑惑。

    “你是谁?”

    “教主!”

    这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那玄衫男子一见到他醒来脸上便露出欣喜和激动的神色,将徐清的手抓得更紧了。而徐清的眼眸里则更添疑惑,为这陌生的男子,为这奇怪的称呼,不由便道“什么教主,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我,这是哪里,你是谁,小凡呢?”

    年轻男子一听,顿时僵在了那里,脸上露出错愕之色,急忙道“小凡是谁,教主你怎么了?你不认识属下了?属下是颜俊啊。”

    而此时徐清也僵在了那里,眼中陡然升起一股惊疑。先前他或许没有察觉到,可这回声音一出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声音……绝不会如此年轻,这音调也不像,这不是他的声音,这个认知使他紧张起来。

    当他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双手上时,他所受到的震动一点都不比刚才小,这不是他的手,他的手绝没有这么年轻,他的手指远比现在这双手要纤长一些,肤色也要白一些,手指关节没有那么粗大。

    因为长年练剑的缘故,掌心和指腹上都磨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虎口和掌心上都有明显的伤痕。然而令他最在意的是,左手掌心里空荡荡的,那条盘踞在上面的红线它消失了,这或许可以值得高兴,但问题是这并不是他的手。

    年轻的声音,年轻的手,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怪异的称呼……徐清茫然地望着四周这一片,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轰”得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猛地涌出,撞击着他虚弱的神经。他眼中惊愕毕现,突然“扑”得一声,他身子一软,重新栽倒在床上。

    左向南背着药箱再次进门是被那叫做颜俊的年轻男子十万火急地拖进来的,再度为床上的病人诊脉之后,他脸上也露出疑惑和无奈的神情,他说道“脉象沉稳,已无凶险,只是怎么就突然失了忆?哎!”

    左向南摇了摇头,感叹一声,话音未了便转头去看向旁边的颜俊,只见对方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视线只落在床上之人的脸上。左向南看了,不免又暗自叹息一声,心道“颜兄弟拼死拼活将人救了回来,哪知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他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对床上床边两人说了些开解安慰的话,只是这两人都不知怎么地,一个一个都不做声。

    三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过了片刻,却是床上之人开口轻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左向南便就此告退,却见一旁站着的颜俊没什么动静,不由地扯扯他的袖子说道“走吧,你一个人傻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不要打扰了教主的休息。”

    颜俊这才有了一点动静,慢慢点了点头,对着床上的人道了声“属下告退”便跟在左向南身后出去了。待出了房门后不久,前面走着的左向南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后头的颜俊说道“颜兄弟,你不要太过忧心,其实这次失忆,对教主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颜俊站着默然不语。

    左向南继续道“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你,为了教主,为了天魔教好。教主对齐修远言听计从,齐修远暗地里铲除异己,一人独大,现在竟已到了总揽教中事务的地步,他野心不小,我怕会有变故。”

    “我知道。”颜俊抬起头对左向南说道,“我知道……”他又慢慢重复了一遍,说到最后,声音变得低微,变成了一阵轻叹,仿佛那话是讲给他自己听的。

    徐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思绪万千,心神不宁,慢慢起身,下了床。直到现在他仍还未完全接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现实。他十分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诡异荒诞的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死了没有,如果他真得死了,那么崔一凡是否能如他所愿地掌控大局,顺利登上掌门的位置?

    他踱步到梳妆台前,拿起搁在上面的铜镜,放在自己面前,镜子里映出来的依旧是一张陌生而年轻的脸。那年轻人大约二十出头,身形略矮,较为健壮,五官端正,只是肤色较黑,脸颊两边有些坑洼,让他整个人显得较为平凡了。年轻人那一双虽不大倒还有神的眼睛正透过镜面,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现实中的“自己”。

    看着镜子里的人,徐清感觉自己正在注视一个陌生人,他皱了皱眉头,镜子中的年轻人的眉头也同时皱在了一起。镜中原本的陌生人,现在却变成了自己,如此诡异之事,如果没被自己碰到,徐清是决计不会相信的。他将铜镜反着扣在了梳妆台上,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若说自己的魂魄占据了这身体,那末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去了哪里,他死了么,自己原来的身体也死了么,葬了么?

    杨笑天,天魔教……这几个词一直在徐清脑海中回荡,敲打着他的神经,令他整个脑袋隐隐作痛。他虽然在山上隐居十余年,但对此并不一无所有,相反还很熟悉。天魔教是江湖上公认的邪魔歪道,名声极大,武林中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杨笑天是现任教主,他已过世的父亲杨修乃是萧正南师弟的儿子。三十多年前,魔教教主萧正南曾在武林中掀起过一场风雨。

    “现在自己的魂魄莫名其妙地附在了杨笑天的躯壳上,若是再次见到那人,岂不是要喊他作师伯了。”徐清想着,不由地就苦笑起来,都这个时候,自己竟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刚才那两人,那名叫颜俊的年轻男子自称是他的护卫,那背药箱的中年男子是这教中的大夫左向南,他二人告诉自己,他是因为练功岔气,走火入魔,以致经脉破损,内伤严重才昏迷不醒的,是颜俊拼尽内力将他从鬼门关头救回来的。确实如他二人所言,这具身体的丹田内空荡荡的,一丝真气也没有,浑身更是透露着一股重伤未愈的虚弱和疼痛感。难道这便是杨笑天的死因?

    徐清琢磨着,视线突然定在不远处的柜子上,那柜子上搁着薄薄一本书册,走得近了,他才看清楚那书册封面上所写的四个大字天魔心经。徐清的心头微微一颤,放眼整个武林,此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是天魔教的镇教秘籍,里面记载了上乘的内功心法。当年萧正南仅仅只练到了第七层,就能大杀四方,威震武林,鲜有敌手,足可以想象这是何等一本精妙绝伦的内功心法。

    只是萧正南死后,《天魔心经》便没了下落,徐清曾记得那人说过,《天魔心经》在他手上,那么这秘笈是什么时候又回到天魔教的,还是说那人也回到了这里?两人十年未见,若是再次相见,那人还能认得出自己来吗?只是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呢?再度拔剑相向,生死相搏吗?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主角即将迎来一个崭新人生,机智的少年啊,快去征服江湖吧,嘿呦!

    ☆、第三章福祸相倚

    一想到这儿,徐清心中不禁荡开一团苦涩,他微叹一口气,将书翻开,略微扫了一眼开头,心头猛地咯噔一声响,手一颤,险些将薄薄一页纸抓出一个破洞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天魔心经》,这分明就是《太阴诀》的开头。杨笑天的真正死因,恐怕他已窥探到了。

    若说徐清为何会知道这是假冒的《天魔心经》,并不是因为他曾翻阅过真的心经,这一切都要从他所修炼的武功开始说起。

    徐清自小拜凌青派掌门谢玄英为师,修习内功心法《武阳诀》,这门内功走得是刚猛的步子,唯一的要求便是所练之人必须保持童子之身,一旦破`身,便会功力尽失,多年苦练毁于一旦。想要寻觅伴侣,唯有修炼《太阴诀》的女子方可,《太阴诀》功法阴柔缠`绵,乃是女子专修。两者一刚一柔,一阴一阳,刚柔相济,阴阳调和,若是和籍双休,便是如鱼得水,裨益无穷。

    当年他拒绝那人,修炼这门武功也是原因之一。

    徐清以前也曾在凌青派的书阁当中翻阅过《太阴诀》,他记性极好,因此一看到这心法的开头便记起了《太阴诀》,两者一对比,分毫不差。此功法乃是女子专修,还必须是未婚嫁的处子,其他人却是一概练不得的,这杨笑天强行修炼此功,难怪要走火入魔以致身死。

    只是,这假心经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况且《太阴诀》走得是阴柔的步子,有些眼力的行家都看得出来,难道堂堂一个天魔教,竟没有一个人置喙过这书的真假,任由一教之主强行修炼,以致走火入魔而死?

    徐清在一旁坐了下来,不禁皱起了眉头。死而复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他能重新拥有一个生命,这一点上他是幸`运的,然而他却不想竟重生在天魔教现任教`主身上,而且这教`主死得还颇为蹊跷。他自认为绝没有精湛的演技可以瞒得过其身边的人,只能装作失忆,拖延一段时间,只是怕时间一长,难免会露出破绽。

    一方面他因为担心崔一凡,担心凌青派的局势,不愿在这儿多呆,只想快些下山,打听消息;另一方面,武林中正邪不两立,他虽自诩不是迂腐刻板之辈,可身为正道门派弟子,怎好一直呆在魔教之中,做什么教`主?

    然而现在整个教中局势他却不甚明了,对身边之人,譬如颜俊、左向南一类,更是一无所知,他亦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人威望如何,服不服得了众,能否让自己安然离开?如今只能静观其变,徐图下山之策。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如何尽快恢复功力,才好自保。没有内功,再怎么精妙的剑法,也只不过是花架子而已。只是这身体经脉损伤严重,复原也要一段时间,修习《武阳诀》的条件说苛刻也不苛刻,只是他不知道这已二十岁出头的魔教教`主是否还是童子之身,若是无法修炼,只能退而求其次,修炼凌青派其他的内功心法。

    徐清强行让自己定下心神,好好休息。隔了两日,听到每天例行来看他的颜俊向他汇报说齐护法这段时间外出办事,因为听到教`主受伤,已连夜赶回来了。他便询问颜俊这齐护法是谁。原来此人名叫齐修远,是个孤儿,自幼便被杨笑天的父亲杨修收养作徒弟,他和杨笑天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后来杨笑天继任教`主之位,他便当上了左护法一职。

    徐清暗自自忖,照这么说,这两人的关系应较为亲密,这齐修远能够在杨笑天当上教`主之后便升任护法,背后一定脱不了杨笑天的扶植。他还想询问两人的关系如何,这回颜俊却回答得含糊其辞,一会儿说好,一会儿又说教`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徐清心中不由就添了一丝疑云,只是看颜俊这个为难的样子,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然而事情的发展似乎与他的猜测不符,从早至晚,一天即将过去了,他也不见那个齐修远来拜见他,不清楚的,还以为他二人关系不佳,齐修远是有意轻慢。毕竟自他练功受伤这几天以来,教中上下前来探望他这个“教`主”的便有好几拨,其中不乏元老前辈,齐修远既已回到了教中,却不第一时间来探望于他,这举动未免有些出格。

    徐清活了三十有七,自认为看人还有些眼力,那些来探望他的属下,见到他的态度倒还不能说不恭敬,只是这恭敬浮在表面上,并没有到达心里,其中亦有人提到让徐清安心静养,说齐护法忠心耿耿,自能将教中琐事打理妥善云云。这话表面上看似是为他们教`主着想,深究下去却颇有意味。

    夜幕降临,徐清驻足在窗边,外面树影交织,投射在薄薄的窗户纸上,显得隐隐绰绰,飘渺不定。将窗推开,夜间的寒意夹带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让徐清顿时打了个冷战,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这虽是年轻人的身体,且颇为健壮,但自练功受伤以来就十分羸弱,再加上这是早春的晚上,春寒料峭,也就更加地畏寒怕冷了。

    庭院之中,树影摇曳,花木扶疏,“沙沙沙”花叶翻动声不绝于耳,这景致,与他所居的幽心小筑相去甚远。夜空中高悬一轮清辉,他遥遥而望,这望月抒怀的心境倒是与以前大同小异。习惯性地往腰间摸去,待摸了个空,徐清才反应过来,那竹笛已不在了身边,他不禁哑然失笑,这笛子陪伴他十多年了,突然之间不见了,真是十分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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